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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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絕對不能讓楚燃知道她饞他！
就楚燃這一本正經的性子，抱一下都嫌她言行無狀，若是被他知道她想睡他，那還不得殺她滅口。
可怕！可怕！
想想差點被他遺棄在鎮上就可怕。
她再也不要經歷那種無助。
得在他面前好好表現才行。
楚南夕往後縮了縮脖子，軟溜溜地叫了聲：“哥哥。”磕磕絆絆辯解，“我……你……你別誤會我，我的意思是……是……我們不能睡一間屋，不然楚老太再來找麻煩，我們……我們解釋不清。”
“我主要是為了哥哥的名聲的考慮，畢竟你剛才在眾人面前說我們發乎於情止乎於禮，為了不讓你為難，我們分房睡是最好的辦法。”
這話說著就有了底氣。
用這個理由為自己辯解簡直太合理了。
楚燃那麽守規矩，肯定不會再懷疑她別有用心，說不定還會覺得她乖呢！
楚南夕說完緊張地望著他。
見他收回了手，暗暗誇自己聰明，心想他果然喜歡守規矩的人。
楚燃心境紛亂，本能地問：“一個人不害怕了？”
啊？
他的反應怎麽和她想象得不一樣？
楚南夕傻眼了。
對上她訝然的目光，楚燃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剛才的話，細思起來，活像他想和她一起睡一般……
思至此處，楚燃的臉也熱起來，不等她回應，輕輕“嗯”了聲，扛著木材進了西側房。
他放下木材，把窗邊的雜物整理到墻角堆積起來，似乎打算把床榻安在窗下。
楚南夕看了會兒，覺得沒那麽心悸了，湊上去沒話找話說：“哥哥，我晚上若是害怕，能喊你嗎？”
“嗯。”楚燃應著。
更加確定小姑娘跟他是心裏存了芥蒂。
“謝謝哥哥。”楚南夕放下心來。
看他一趟趟把院子裏搬進屋，和木匠一起組裝床榻，忙得沒空理她，默默退回臥房。
晌午一過，山間偶有涼風吹過。
楚南夕打開窗子，讓風透進來，躺在床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蒲扇，很快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香，等她醒來，天都黑了。
木匠師傅已經離開，楚燃正在廳堂裏揉面。
見她出來，擡眸問了聲：“醒了。”
“嗯。”楚南夕打了個哈欠，坐在他身邊，“哥哥，你這是要做什麽？”
“面，你不是說要嘗嘗我做的面嗎？”
“你真的會做啊！”楚南夕驚訝。
今天她不過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他竟然真要給她做，這也太幸福了吧。
楚燃應了聲：“不見得好吃。”
“哥哥做的，肯定甚好。”
楚南夕甜甜誇道，即使真不好吃，她也會說好吃，別說是楚燃親手做的面了，砒/霜她也甘之如飴。
楚燃無奈搖頭，專心揉面。
他很厲害，面團在他手裏揉搓完以後，隨意扯動了幾下，細細的面條就好。
楚南夕佩服得不得了。
扯好面，楚燃起鍋燒水，水開把面扔進鍋裏，落了兩個滾撈出。
煮完面，他又熬了個湯汁。
不好意思讓他一個人忙，楚南夕湊上前去，想攬過燒火的活計。
楚燃不用她：“你去後邊坐著點，一會兒別沾身上油漬。”
她又被他推遠了。
幫不上忙，只能遠遠望著。
落日的光芒，斜斜照在他的手上，這雙手骨節分明，修長白皙，根根筋脈綴在手背，有種力量蓬勃的美。
望著這雙既能提筆作畫，又能兼顧生活的手，楚南夕不由得好奇：“哥哥，都說君子遠庖廚嗎？怎麽你好像特別會做飯。”
“容載萬物方為君子，若是連這些細枝末節的事都掛於心，如何能做到目光長遠。”楚燃不以為意。
“那哥哥覺得自己是君子嗎？”
楚燃神情微頓。
若是在她出現之前，他可以堅定應是……
他沒有回應，楚南夕意識到她問了不該問的問題，沒再說話，乖乖坐著看他忙。
楚燃仔細把鍋刷洗幹凈，燒幹鍋，在鍋裏加入今天買的肉，不停翻炒。
等肉炒熟，鍋裏的油他沒有盛出，切好的蔥花被他扔進熱油裏，緊接著蔥油混合的香氣立馬彌漫在空氣中。
楚燃把蔥油和湯汁混合，淋到面上，一碗色香味俱全的蔥油面就做好了。
聞著香，看起來也比面攤上的要好吃。
想到馬上就能吃到楚燃親手做的面，楚南夕心裏激動得不行。
做好面，楚燃又把剛炒好的肉倒進鍋裏，和豆角一起炒。
小茅屋裏彌漫著濃濃的飯香。
煙火氣裏站著心愛的人，楚南夕終於明白媽媽之前為什麽會說最美的不過是一碗人間煙火和一個可以禍福相依的人。
她以前不理解媽媽為什麽總喜歡在爸爸做飯的時候從背後抱他，也不明白爸爸為什麽不僅不嫌棄媽媽礙事，還總笑得一臉寵溺。
原來因為愛啊！
果然想幸福，總得愛著點什麽。
她現在也好想抱抱楚燃……
不過她不敢！
楚南夕在心裏默默嘆了口氣。
他們什麽時候能像爸媽一樣恩愛呀！
飯做好，楚燃端上廳堂裏的矮桌，喊她過來吃飯。
蔥油面簡單，青豆角炒肉也沒什麽特色，楚南夕卻咽下口水，撈起一側的木箸，夾起一大口面填入口中。
細細品味，連連點頭誇讚：“哥哥，好吃，你做的面，比面攤做得好吃百倍，太香了。”
她手腳並用，一起比劃，表情浮誇。
就一碗面，能有多好吃。
楚燃無奈一笑，知道她最擅哄騙，並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她不覺得難以下咽就好。
小姑娘似乎真覺得很好吃，簡簡單單一頓飯，她卻說把自己吃撐了。
吃完靠在竹凳裏，懶洋洋地摸肚子，滿足的模樣煞是可愛。
不等他們把碗筷收起，楚三和徐氏急急趕來。
兩人後頭還跟著兩個孩子。
男孩看上去十歲出頭，小大人一般，緊緊牽著身邊女孩的手。
女孩看上去七八歲，頭上紮了兩個多股髻，一張小臉上洋溢著笑，乖巧可愛。
一進院子，小男孩松開妹妹，走上前對楚燃躬身一禮：“楚燃哥哥好。”
楚燃躬身回禮。
兩人的舉動倒是有點像電視裏學生見了夫子的樣子。
“好了柏兒。”徐氏囑咐道，“你帶妹妹在院子裏玩，不要跑遠，爹娘有話和你們楚燃哥哥說。”
小男孩點頭應下，牽著妹妹走遠了些。
通過他們的交流，不難猜出這兩個孩子就是徐氏嘴裏常念叨的柏哥和玲子。
別說！還真是親密。
也難怪她拿二人的相處方式懟楚燃，他會無話可說。
楚南夕對這兩個小孩心生好感，尤其是玲子，圓圓的臉看著好可愛啊，想給她紮辮子。
等二人離開，徐氏招呼他們進屋敘話。
楚三神情嚴肅，進屋後拿了把竹凳，坐到楚燃對面，直言道：“我聽說今天村裏人來你這裏鬧事了？”
楚燃處之泰然：“算不得鬧事，三叔不必掛心。”
楚三不信：“今晚吃飯的時候，你祖母和大娘都跟我說了，村裏人不知道實情，三叔和三嬸卻清楚你們倆什麽關系，真打算這樣廝混下去？”
楚三的意思很明確，想讓他們成親。
不想楚燃為難，楚南夕開口反駁，“沒有廝混，我們一直就如親人般相處，沒有半點不軌之行。”
楚燃沈默不語，不知該如何答覆。
面對無故找茬鬧事之人，他可以不必還以真心，面對這個把自己當兒子照顧十年的男人，他無法像小姑娘那般理直氣壯地說沒有逾矩。
他們之間，總歸是過於親密了。
只是他這一生，並無娶妻打算，小姑娘的出現完全超出他的掌控。
楚南夕見楚燃為難，繼續道：“三叔就別操心我們的事了，我們就想這樣過下去，以後我會好好和楚燃哥哥搭夥做伴，一起把日子過好。”
小姑娘態度堅決。
楚三嘆氣，坐在竹凳上，許久沒有再開口。
徐氏見自家丈夫被小姑娘三兩句話堵得敗下陣，只能試著再勸勸，把楚南夕喊進臥房，苦口婆心道：“南夕，你跟嬸嬸說實話，真的不想嫁給燃兒了嗎？”
想啊！但這實話能說嗎？！
如果她現在說想嫁給楚燃，就楚三和徐氏這樣憨厚迂腐的老實人，強按頭也得讓楚燃娶了她。
她是能得償所願，可是楚燃呢？
他要是因此討厭她，以後他們又要怎麽幸福相處？明顯是得不償失。她想要楚燃心甘情願地娶她，而不是強逼著他娶。
“真的不想。”楚南夕握住徐氏的手，反向勸說，“嬸嬸，我小時候是想嫁給楚燃哥哥，但當不得真，我現在只想和楚燃哥哥多相處，只有這樣才能知道適不適合在一起。”
徐氏被說動。
心想也是，小時候的事當不得真，孩子大了自然有新的考量，若是兩個人現在覺得不合適，強湊在一起也白添一對怨偶。
楚南夕和徐氏進屋後，楚三也沒有放棄勸說楚燃：“燃兒，像你這般年紀的男子，大多定下了婚事，甚至有的都已經有了娃娃，三叔不明白人家小姑娘想嫁你，你為什麽不想娶。”
“我並無娶妻打算。”
何況這小姑娘現在也不想嫁了。
“怎麽能不娶妻呢！”
楚三氣憤斥責，“一個的日子孤苦，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日子過得才有滋味。”
“沒有必要讓人家姑娘陪我過這孤苦日子。”
楚燃反駁的決絕。
楚南夕聽到了。
他不想娶她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那若是她願意陪他把孤苦變成溫暖呢？
他會願意娶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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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楚燃這一本正經的性子，抱一下都嫌她言行無狀，若是被他知道她想睡他，那還不得殺她滅口。
可怕！可怕！
想想差點被他遺棄在鎮上就可怕。
她再也不要經歷那種無助。
得在他面前好好表現才行。
楚南夕往後縮了縮脖子，軟溜溜地叫了聲：“哥哥。”磕磕絆絆辯解，“我……你……你別誤會我，我的意思是……是……我們不能睡一間屋，不然楚老太再來找麻煩，我們……我們解釋不清。”
“我主要是為了哥哥的名聲的考慮，畢竟你剛才在眾人面前說我們發乎於情止乎於禮，為了不讓你為難，我們分房睡是最好的辦法。”
這話說著就有了底氣。
用這個理由為自己辯解簡直太合理了。
楚燃那麽守規矩，肯定不會再懷疑她別有用心，說不定還會覺得她乖呢！
楚南夕說完緊張地望著他。
見他收回了手，暗暗誇自己聰明，心想他果然喜歡守規矩的人。
楚燃心境紛亂，本能地問：“一個人不害怕了？”
啊？
他的反應怎麽和她想象得不一樣？
楚南夕傻眼了。
對上她訝然的目光，楚燃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剛才的話，細思起來，活像他想和她一起睡一般……
思至此處，楚燃的臉也熱起來，不等她回應，輕輕“嗯”了聲，扛著木材進了西側房。
他放下木材，把窗邊的雜物整理到墻角堆積起來，似乎打算把床榻安在窗下。
楚南夕看了會兒，覺得沒那麽心悸了，湊上去沒話找話說：“哥哥，我晚上若是害怕，能喊你嗎？”
“嗯。”楚燃應著。
更加確定小姑娘跟他是心裏存了芥蒂。
“謝謝哥哥。”楚南夕放下心來。
看他一趟趟把院子裏搬進屋，和木匠一起組裝床榻，忙得沒空理她，默默退回臥房。
晌午一過，山間偶有涼風吹過。
楚南夕打開窗子，讓風透進來，躺在床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蒲扇，很快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香，等她醒來，天都黑了。
木匠師傅已經離開，楚燃正在廳堂裏揉面。
見她出來，擡眸問了聲：“醒了。”
“嗯。”楚南夕打了個哈欠，坐在他身邊，“哥哥，你這是要做什麽？”
“面，你不是說要嘗嘗我做的面嗎？”
“你真的會做啊！”楚南夕驚訝。
今天她不過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他竟然真要給她做，這也太幸福了吧。
楚燃應了聲：“不見得好吃。”
“哥哥做的，肯定甚好。”
楚南夕甜甜誇道，即使真不好吃，她也會說好吃，別說是楚燃親手做的面了，砒/霜她也甘之如飴。
楚燃無奈搖頭，專心揉面。
他很厲害，面團在他手裏揉搓完以後，隨意扯動了幾下，細細的面條就好。
楚南夕佩服得不得了。
扯好面，楚燃起鍋燒水，水開把面扔進鍋裏，落了兩個滾撈出。
煮完面，他又熬了個湯汁。
不好意思讓他一個人忙，楚南夕湊上前去，想攬過燒火的活計。
楚燃不用她：“你去後邊坐著點，一會兒別沾身上油漬。”
她又被他推遠了。
幫不上忙，只能遠遠望著。
落日的光芒，斜斜照在他的手上，這雙手骨節分明，修長白皙，根根筋脈綴在手背，有種力量蓬勃的美。
望著這雙既能提筆作畫，又能兼顧生活的手，楚南夕不由得好奇：“哥哥，都說君子遠庖廚嗎？怎麽你好像特別會做飯。”
“容載萬物方為君子，若是連這些細枝末節的事都掛於心，如何能做到目光長遠。”楚燃不以為意。
“那哥哥覺得自己是君子嗎？”
楚燃神情微頓。
若是在她出現之前，他可以堅定應是……
他沒有回應，楚南夕意識到她問了不該問的問題，沒再說話，乖乖坐著看他忙。
楚燃仔細把鍋刷洗幹凈，燒幹鍋，在鍋裏加入今天買的肉，不停翻炒。
等肉炒熟，鍋裏的油他沒有盛出，切好的蔥花被他扔進熱油裏，緊接著蔥油混合的香氣立馬彌漫在空氣中。
楚燃把蔥油和湯汁混合，淋到面上，一碗色香味俱全的蔥油面就做好了。
聞著香，看起來也比面攤上的要好吃。
想到馬上就能吃到楚燃親手做的面，楚南夕心裏激動得不行。
做好面，楚燃又把剛炒好的肉倒進鍋裏，和豆角一起炒。
小茅屋裏彌漫著濃濃的飯香。
煙火氣裏站著心愛的人，楚南夕終於明白媽媽之前為什麽會說最美的不過是一碗人間煙火和一個可以禍福相依的人。
她以前不理解媽媽為什麽總喜歡在爸爸做飯的時候從背後抱他，也不明白爸爸為什麽不僅不嫌棄媽媽礙事，還總笑得一臉寵溺。
原來因為愛啊！
果然想幸福，總得愛著點什麽。
她現在也好想抱抱楚燃……
不過她不敢！
楚南夕在心裏默默嘆了口氣。
他們什麽時候能像爸媽一樣恩愛呀！
飯做好，楚燃端上廳堂裏的矮桌，喊她過來吃飯。
蔥油面簡單，青豆角炒肉也沒什麽特色，楚南夕卻咽下口水，撈起一側的木箸，夾起一大口面填入口中。
細細品味，連連點頭誇讚：“哥哥，好吃，你做的面，比面攤做得好吃百倍，太香了。”
她手腳並用，一起比劃，表情浮誇。
就一碗面，能有多好吃。
楚燃無奈一笑，知道她最擅哄騙，並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她不覺得難以下咽就好。
小姑娘似乎真覺得很好吃，簡簡單單一頓飯，她卻說把自己吃撐了。
吃完靠在竹凳裏，懶洋洋地摸肚子，滿足的模樣煞是可愛。
不等他們把碗筷收起，楚三和徐氏急急趕來。
兩人後頭還跟著兩個孩子。
男孩看上去十歲出頭，小大人一般，緊緊牽著身邊女孩的手。
女孩看上去七八歲，頭上紮了兩個多股髻，一張小臉上洋溢著笑，乖巧可愛。
一進院子，小男孩松開妹妹，走上前對楚燃躬身一禮：“楚燃哥哥好。”
楚燃躬身回禮。
兩人的舉動倒是有點像電視裏學生見了夫子的樣子。
“好了柏兒。”徐氏囑咐道，“你帶妹妹在院子裏玩，不要跑遠，爹娘有話和你們楚燃哥哥說。”
小男孩點頭應下，牽著妹妹走遠了些。
通過他們的交流，不難猜出這兩個孩子就是徐氏嘴裏常念叨的柏哥和玲子。
別說！還真是親密。
也難怪她拿二人的相處方式懟楚燃，他會無話可說。
楚南夕對這兩個小孩心生好感，尤其是玲子，圓圓的臉看著好可愛啊，想給她紮辮子。
等二人離開，徐氏招呼他們進屋敘話。
楚三神情嚴肅，進屋後拿了把竹凳，坐到楚燃對面，直言道：“我聽說今天村裏人來你這裏鬧事了？”
楚燃處之泰然：“算不得鬧事，三叔不必掛心。”
楚三不信：“今晚吃飯的時候，你祖母和大娘都跟我說了，村裏人不知道實情，三叔和三嬸卻清楚你們倆什麽關系，真打算這樣廝混下去？”
楚三的意思很明確，想讓他們成親。
不想楚燃為難，楚南夕開口反駁，“沒有廝混，我們一直就如親人般相處，沒有半點不軌之行。”
楚燃沈默不語，不知該如何答覆。
面對無故找茬鬧事之人，他可以不必還以真心，面對這個把自己當兒子照顧十年的男人，他無法像小姑娘那般理直氣壯地說沒有逾矩。
他們之間，總歸是過於親密了。
只是他這一生，並無娶妻打算，小姑娘的出現完全超出他的掌控。
楚南夕見楚燃為難，繼續道：“三叔就別操心我們的事了，我們就想這樣過下去，以後我會好好和楚燃哥哥搭夥做伴，一起把日子過好。”
小姑娘態度堅決。
楚三嘆氣，坐在竹凳上，許久沒有再開口。
徐氏見自家丈夫被小姑娘三兩句話堵得敗下陣，只能試著再勸勸，把楚南夕喊進臥房，苦口婆心道：“南夕，你跟嬸嬸說實話，真的不想嫁給燃兒了嗎？”
想啊！但這實話能說嗎？！
如果她現在說想嫁給楚燃，就楚三和徐氏這樣憨厚迂腐的老實人，強按頭也得讓楚燃娶了她。
她是能得償所願，可是楚燃呢？
他要是因此討厭她，以後他們又要怎麽幸福相處？明顯是得不償失。她想要楚燃心甘情願地娶她，而不是強逼著他娶。
“真的不想。”楚南夕握住徐氏的手，反向勸說，“嬸嬸，我小時候是想嫁給楚燃哥哥，但當不得真，我現在只想和楚燃哥哥多相處，只有這樣才能知道適不適合在一起。”
徐氏被說動。
心想也是，小時候的事當不得真，孩子大了自然有新的考量，若是兩個人現在覺得不合適，強湊在一起也白添一對怨偶。
楚南夕和徐氏進屋後，楚三也沒有放棄勸說楚燃：“燃兒，像你這般年紀的男子，大多定下了婚事，甚至有的都已經有了娃娃，三叔不明白人家小姑娘想嫁你，你為什麽不想娶。”
“我並無娶妻打算。”
何況這小姑娘現在也不想嫁了。
“怎麽能不娶妻呢！”
楚三氣憤斥責，“一個的日子孤苦，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日子過得才有滋味。”
“沒有必要讓人家姑娘陪我過這孤苦日子。”
楚燃反駁的決絕。
楚南夕聽到了。
他不想娶她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那若是她願意陪他把孤苦變成溫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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