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敏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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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敏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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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趙思遠還在睡夢中，聽到手機鈴聲響起，她去摸手機，看到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這讓她清醒了不少。
傅一鳴運動歸來，看她在接電話，站在床邊等他，他看到冬日的暖陽透過窗子，照在她的上半身，她沐浴在陽光裏，發絲淩亂地掛在嘴邊，看上去格外溫和。
“好，那我還是一會兒去拿吧。”趙思遠等對方掛斷電話，對著傅一鳴說，“我的包忘在他們家了，吳輝問我找人給我送過來，還是我自己去拿。他說我去拿的話，會介紹朋友給我認識。”
“你要去拿，你不怕？需不需要我陪你。”
趙思遠從床上起來，去鏡子旁坐著梳妝，傅一鳴在她身後把床鋪恢覆成以前的樣子。
“不用，他們不會對我怎樣的，現在還不是時候，不是嗎？”
兩人下樓後，傅一鳴看著桌上的食物，“張叔，你怎麽知道我回來了？”
張叔已經是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從廚房探出頭來，笑呵呵地說道，“我能不知道是你嗎？你那伎倆我二十年前就看透了。”
“原來你知道那堵墻啊。”傅一鳴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像是幹壞事被抓包的孩子，“張叔，這是小遠，你們見過的。”他指了指趙思遠。
“張叔，早上好。張嬸呢？”趙思遠沖張叔點了點頭，在她來這個家的時候，張叔就在這裏了。他最初是這個家的保衛員，後來轉業後成了傅家的司機，再後來傅家老人雙雙去世，他把妻子接過來一起照顧庭院、看家。
“小遠真是出落得越來越漂亮了。你張嬸出去買菜了，中午留下來吃飯吧。”
傅一鳴看到趙思遠對著他擺了擺手，他心領神會，“不用麻煩了張叔，一會兒我們還要上班呢。”
“好好好，先吃早飯吧。”張叔熱情地說道。
#
吃過早飯，傅一鳴先是把趙思遠送回了家。趙思遠換過衣服後，特地驅車很長時間去了一家老字號的點心店買了東西，然後去了吳大仁的家。
吳輝沒在家，吳家老爺子吳大仁在書房裏，趙思遠先去拜訪老爺子。等她一進門，卻發現老爺子在輪椅上打盹，她躡手躡腳走到博古架前，查看她之前偷偷放在那邊的東西。見四下無人，若無其事地將東西放進了自己的口袋中。
趙思遠看著他們家裏的收藏，有珊瑚擺件、青花瓷瓶、還有玉石雕塑。
在角落裏，一本相冊吸引了她的註意，她還是經不住好奇心的驅使，打開看了看。相冊的內頁有些零散，像是被人經常翻動的樣子，這是一本家庭相冊，記錄了吳家人的各個時段。
當趙思遠合上了相冊，準備放回原處的時候，一張泛黃的小像從相冊裏掉了下來。趙思遠彎腰撿起，看到後卻有如晴天霹靂，後退了幾步。
照片上女子笑臉盈盈，眉眼間很是英氣，又帶著一絲的孤高，和她的臉竟是如此的相似。
“婉貞姐姐，你來了。”吳大仁在半睡半醒間，看到有人站在架子前，他一時間分不清那是誰，下意識喊了起來。
直到趙思遠回頭，老人才意識到自己看錯了人，他朝著趙思遠招手，“把相冊拿過來。”
趙思遠照做，一並把地上撿的照片也遞到了他的手裏，老人接過相片，“她是我的鄰居姐姐，年長我幾歲，她畢業就當了我的中學老師。”
趙思遠搬了一個凳子，坐在老人身前，聽他講故事。
“那時候世道很亂，她跟學校裏外地的一個男老師私定終身，不知怎麽的，後來大家都知道男老師的家庭成分不好，她卻執意不肯和他分開，後來還結了婚，有些人見她漂亮，越加過分的淩辱他們夫妻，給他們安上了莫須有的罪名，她最後……自殺了。”說著說著，老人的語氣越發激動，他攥著拳頭，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方。
趙思遠被他的眼神嚇到了，卻還是從他的話裏推測出來，“大家怎麽知道那個男的成分不好？是你……？”告密的？
吳大仁的淚水流了下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她，她當初要是和那個男人分開就好了。”
“你愛她？”趙思遠的話裏帶著玩味的語氣。
老人沒有說話，此時無聲勝有聲。趙思遠知道了愛一個的可怕，眼前的老人為了拆散對方，不惜傷害對方所愛的人。怪不得他會那樣對待他的愛徒，畢竟他對所愛之人都可以下狠手。
老人又打瞌睡睡了過去，趙思遠撿起地上的毯子給他蓋上。
#
這時吳輝走了進來，“思遠，我給你介紹一個人，這是周律山周老板。”周律山現在門外，頭發灰白參半，雖然年過六十，但不見一起疲態。
“周老板您好，久仰大名，我參加過您舉辦的第一屆定港電影節，我還是您家山禾服裝的忠實粉絲。”趙思遠說著，和周律山握了手。
“思遠，既然來了，那就吃過飯再走吧。走，我們去吃飯。”吳輝走在前面，趙思遠跟在周律山的後面。她看著周律山走路的步伐，感到似曾相識。
餐桌上，吳輝熱情地給他們布菜，“這是新鮮的三文魚，國外進口，航空直達的，很新鮮的，你們快嘗嘗。”
趙思遠對生食海鮮過敏，遲遲沒有動筷，她旁邊的周律山也沒有吃。好客的吳輝用公筷夾了一筷到他的盤中，周律山這才略帶抱歉的說，“對不起，我對這種魚過敏。”
吳輝有著尷尬，就沒有再勸，轉頭問趙思遠，“思遠，你怎麽不吃？”說著給她夾了一筷。
盛情難卻，趙思遠硬著頭皮吃了下去。
“思遠，你以前做的項目反響不錯，周老板正是看中了你這一點兒，才托我做中間人介紹你們認識的。”
“趙小姐，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請你來我們公司工作。”周律山的表情很是誠懇。
“周老板您說笑了，我的工作經歷有限，可以的話，我倒是想跟您學習學習。”趙思遠一說到工作，就會變得格外虔誠。
“好好，那我們改天再單獨約見面，我們現在先吃飯。”
“周老板，聽說您夫人過幾天要去歐洲？”吳輝看到兩人寒暄話題結束，開始挑起了新的話題。
周律山聽到吳輝這麽說，楞了一下，他驚訝於吳輝得到消息那麽快，不過很快他的面色又恢覆了正常，“是啊，服裝周嘛。”
趙思遠捕捉到了他表情的變化，她想了想知名的國際服裝周好像都不在這段時間舉行，她的心裏出現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不一會兒，她吃三文魚的過敏反應就出來了，她覺得身上瘙癢難耐。她借口跑到衛生間，擼上自己的衣袖，才發現胳膊上有很多紅點，她努力克制住想要撓的沖動，整理好衣服，拍了拍自己的臉走了出去。
周律山和她打對面經過，他低頭看到了趙思遠臉上的紅點，略帶關心的問道，“趙小姐你沒事吧？我剛才還看到你的臉上好好的。”
“沒事沒事。”趙思遠用最快的速度跟他們告別了，剛要出門去，卻被吳輝叫住。
“趙小姐，你的包，這次可不要再忘記了。”說著，從身後拿出趙思遠昨天落在他家中的包。
痛癢難忍的趙思遠奪過包，匆匆說了一句謝謝，就往門外跑去。
“趙小姐這是身體不舒服？”周律山透過窗戶看到行色匆匆的趙思遠，對吳輝說道。
“看樣子是。”吳輝點了點頭。
“她是傅一鳴的妻子，傅一鳴現在盯我正緊，你為什麽還要在餐桌上提起我們家的動向？”周律山的語氣裏帶著慍怒。
“隨口一提嘛，也不是什麽大事不是？”吳輝看著周律山有些生氣，忽然想到什麽似的，“你女兒有消息了嗎？”
“嗯？”周律山這才意識到，吳輝說的是他女兒寧寧，“還沒。”
“這幾年基因科技挺發達的，有些醫院也有信息儲備，你需要的話我可以找人給你查一下。”
周律山低頭，看到自己的手背上起了一個紅色的疹子，他想很可能是公筷接觸到了三文魚，他用手在紅疹子上橫豎掐了個十字，“再說吧。”他有想起半個月前，醫生對他換腎的囑托，陷入了沈思。
趙思遠把車停在了一個路邊停車場，她飛快跑了下來，感覺自己的胃裏翻江倒海，蹲在花叢裏吐了出來。
#
不遠處，夏牧洲中午的應酬剛結束準備回公司，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跟自己的司機告別後，去了隔壁的便利店。
趙思遠吐了半天，感覺身體輕松了不少。身後有只手朝她舉著一瓶水，她回頭一看，“是你。”她先是漱了幾次口，然後把瓶中的水喝了一大半。
“慢點喝。”夏牧洲在給她拍背，然後又遞給她一包紙巾。“你怎麽了？”
“海鮮過敏。”
“不能吃就拒絕嘛。”
“總有拒絕不了的人和事，不是嗎？”趙思遠坐在一旁的花壇邊上，她的頭有點昏昏沈沈，走起路來腳下不穩，往藥店走去。
夏牧洲把她拉住，“你的車呢？你坐在車裏歇一會，我去給你買，一會兒給你送來。”
趙思遠指了指路邊，然後走了過去，打開了車門。等夏牧洲那著藥回來的時候，她已經趴在方向盤上睡著了。
他坐在路邊，看著她的睡顏。冷風吹過，凍得夏牧洲渾身發抖，他又想到了他很多年前在她家樓道等她回來的情景。
“你醒了？”趙思遠點頭，夏牧洲把她要吃的藥放在自己的手心，然後遞給她一瓶水，“吃了就會舒服很多的。”
“好。”趙思遠還是有些頭暈，就著他的手把藥片吃了下去。夏牧洲敏感地感覺到她的嘴唇在他手掌上的吮吸，他的臉霎時紅了，“快，喝水。”
冬天的天黑的特別早，趙思遠在日落前醒來，“你要去哪？我送你。”
“回公司一趟。”夏牧洲上了車，坐在她的副駕駛上。
一路上車廂裏很安靜，快到夏牧洲公司的時候，趙思遠才慢慢開口，“你還記得我托你照看的房子嗎？”
“嗯，我給你置換了，你想要去看看嗎？”
趙思遠搖頭，“可以的話，麻煩你幫我賣掉吧。”
“你需要錢可以給我說。”夏牧洲想到了他參與建設的房子，他們的過往一閃而過，他語氣裏帶著些不舍。
“我想換個地方住。”趙思遠想到了之前在廣告上看到的地方。
“去哪？”夏牧洲急切地問道，這麽多年來，趙思遠從沒有向他要過什麽，他很好奇她說出來的地方。
“滋源。”趙思遠看了看不遠處，脫口而出。
“交給我好了。”夏牧洲知道那個城市屬於旅游城市，風景優美，有很大的開發潛能，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地說道。
“不急，不是現在。”趙思遠靠邊停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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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叔已經是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從廚房探出頭來，笑呵呵地說道，“我能不知道是你嗎？你那伎倆我二十年前就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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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遠真是出落得越來越漂亮了。你張嬸出去買菜了，中午留下來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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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輝沒在家，吳家老爺子吳大仁在書房裏，趙思遠先去拜訪老爺子。等她一進門，卻發現老爺子在輪椅上打盹，她躡手躡腳走到博古架前，查看她之前偷偷放在那邊的東西。見四下無人，若無其事地將東西放進了自己的口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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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思遠搬了一個凳子，坐在老人身前，聽他講故事。
“那時候世道很亂，她跟學校裏外地的一個男老師私定終身，不知怎麽的，後來大家都知道男老師的家庭成分不好，她卻執意不肯和他分開，後來還結了婚，有些人見她漂亮，越加過分的淩辱他們夫妻，給他們安上了莫須有的罪名，她最後……自殺了。”說著說著，老人的語氣越發激動，他攥著拳頭，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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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吳輝走了進來，“思遠，我給你介紹一個人，這是周律山周老板。”周律山現在門外，頭發灰白參半，雖然年過六十，但不見一起疲態。
“周老板您好，久仰大名，我參加過您舉辦的第一屆定港電影節，我還是您家山禾服裝的忠實粉絲。”趙思遠說著，和周律山握了手。
“思遠，既然來了，那就吃過飯再走吧。走，我們去吃飯。”吳輝走在前面，趙思遠跟在周律山的後面。她看著周律山走路的步伐，感到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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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輝有著尷尬，就沒有再勸，轉頭問趙思遠，“思遠，你怎麽不吃？”說著給她夾了一筷。
盛情難卻，趙思遠硬著頭皮吃了下去。
“思遠，你以前做的項目反響不錯，周老板正是看中了你這一點兒，才托我做中間人介紹你們認識的。”
“趙小姐，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請你來我們公司工作。”周律山的表情很是誠懇。
“周老板您說笑了，我的工作經歷有限，可以的話，我倒是想跟您學習學習。”趙思遠一說到工作，就會變得格外虔誠。
“好好，那我們改天再單獨約見面，我們現在先吃飯。”
“周老板，聽說您夫人過幾天要去歐洲？”吳輝看到兩人寒暄話題結束，開始挑起了新的話題。
周律山聽到吳輝這麽說，楞了一下，他驚訝於吳輝得到消息那麽快，不過很快他的面色又恢覆了正常，“是啊，服裝周嘛。”
趙思遠捕捉到了他表情的變化，她想了想知名的國際服裝周好像都不在這段時間舉行，她的心裏出現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不一會兒，她吃三文魚的過敏反應就出來了，她覺得身上瘙癢難耐。她借口跑到衛生間，擼上自己的衣袖，才發現胳膊上有很多紅點，她努力克制住想要撓的沖動，整理好衣服，拍了拍自己的臉走了出去。
周律山和她打對面經過，他低頭看到了趙思遠臉上的紅點，略帶關心的問道，“趙小姐你沒事吧？我剛才還看到你的臉上好好的。”
“沒事沒事。”趙思遠用最快的速度跟他們告別了，剛要出門去，卻被吳輝叫住。
“趙小姐，你的包，這次可不要再忘記了。”說著，從身後拿出趙思遠昨天落在他家中的包。
痛癢難忍的趙思遠奪過包，匆匆說了一句謝謝，就往門外跑去。
“趙小姐這是身體不舒服？”周律山透過窗戶看到行色匆匆的趙思遠，對吳輝說道。
“看樣子是。”吳輝點了點頭。
“她是傅一鳴的妻子，傅一鳴現在盯我正緊，你為什麽還要在餐桌上提起我們家的動向？”周律山的語氣裏帶著慍怒。
“隨口一提嘛，也不是什麽大事不是？”吳輝看著周律山有些生氣，忽然想到什麽似的，“你女兒有消息了嗎？”
“嗯？”周律山這才意識到，吳輝說的是他女兒寧寧，“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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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思遠把車停在了一個路邊停車場，她飛快跑了下來，感覺自己的胃裏翻江倒海，蹲在花叢裏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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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夏牧洲中午的應酬剛結束準備回公司，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跟自己的司機告別後，去了隔壁的便利店。
趙思遠吐了半天，感覺身體輕松了不少。身後有只手朝她舉著一瓶水，她回頭一看，“是你。”她先是漱了幾次口，然後把瓶中的水喝了一大半。
“慢點喝。”夏牧洲在給她拍背，然後又遞給她一包紙巾。“你怎麽了？”
“海鮮過敏。”
“不能吃就拒絕嘛。”
“總有拒絕不了的人和事，不是嗎？”趙思遠坐在一旁的花壇邊上，她的頭有點昏昏沈沈，走起路來腳下不穩，往藥店走去。
夏牧洲把她拉住，“你的車呢？你坐在車裏歇一會，我去給你買，一會兒給你送來。”
趙思遠指了指路邊，然後走了過去，打開了車門。等夏牧洲那著藥回來的時候，她已經趴在方向盤上睡著了。
他坐在路邊，看著她的睡顏。冷風吹過，凍得夏牧洲渾身發抖，他又想到了他很多年前在她家樓道等她回來的情景。
“你醒了？”趙思遠點頭，夏牧洲把她要吃的藥放在自己的手心，然後遞給她一瓶水，“吃了就會舒服很多的。”
“好。”趙思遠還是有些頭暈，就著他的手把藥片吃了下去。夏牧洲敏感地感覺到她的嘴唇在他手掌上的吮吸，他的臉霎時紅了，“快，喝水。”
冬天的天黑的特別早，趙思遠在日落前醒來，“你要去哪？我送你。”
“回公司一趟。”夏牧洲上了車，坐在她的副駕駛上。
一路上車廂裏很安靜，快到夏牧洲公司的時候，趙思遠才慢慢開口，“你還記得我托你照看的房子嗎？”
“嗯，我給你置換了，你想要去看看嗎？”
趙思遠搖頭，“可以的話，麻煩你幫我賣掉吧。”
“你需要錢可以給我說。”夏牧洲想到了他參與建設的房子，他們的過往一閃而過，他語氣裏帶著些不舍。
“我想換個地方住。”趙思遠想到了之前在廣告上看到的地方。
“去哪？”夏牧洲急切地問道，這麽多年來，趙思遠從沒有向他要過什麽，他很好奇她說出來的地方。
“滋源。”趙思遠看了看不遠處，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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