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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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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騙子

魏玉珍傻眼了,清晰的感受著齊溟灼熱的呼吸近在咫尺,男子特有的氣息侵入了她的感官,熾熱而又專註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仿佛能燙入人的靈魂。

魏玉珍呆呆地看著眼前男人俊逸如畫的眉眼,他眸光濕漉漉的看著自己,眼神如捕獵的猛獸,透著顯而易見的渴望與侵略之意。

魏玉珍從來沒在齊溟眼裏看到這麽強烈的侵占欲,仿佛要將人拆開入腹,融入骨血。

她看得心間直顫,兩頰滾燙,慌亂無措地撇開了視線。

齊溟吮吸啃咬著魏玉珍的唇瓣,只想盡情品嘗她的柔軟與香甜。

他炙熱的鼻息噴灑到魏玉珍臉上,那清醇的酒香味如同盛夏花朵的馥郁,輕輕纏繞在鼻尖,令人沈醉其中,難以自拔。

魏玉珍心跳如麻,緊張地拽住齊溟的衣袖,承受著他所帶來的火熱與滾燙。

只是啃嚙魏玉珍嬌艷的朱唇,顯然遠遠解不了齊溟心裏的火熱,他用舌尖抵開魏玉珍的貝齒,迫不及待汲取她口中的清香,追逐著她香軟的舌尖流連忘返。

空氣彌漫著濃烈的情愫,呼吸交纏間,芳香四溢的桃花酥與沁人心脾的酒香味相融,酒中蘊含的香氣,仿佛是蜜園裏成熟果實所散發出的誘人味道,讓人沈浸在這浪漫而又美妙的樂章中。

齊溟的氣息將魏玉珍僅僅纏繞,強勢的鉆進她所有的感官,勾起一陣酥麻,一路傳遍全身。

魏玉珍楞了片刻,開始笨拙地回應著齊溟體貼細膩又濃烈飽滿的愛戀。

她的回應似乎給了齊溟很大的鼓勵,他手臂一伸,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悄無聲息解開二人亢重的外袍,隨後細密的吻源源不斷地落在落下,最終往返於魏玉珍的白皙纖細的脖頸間啃咬碾磨。

魏玉珍皮膚被激起一陣陣顫粟,她伸手輕輕抵在齊溟胸膛,軟聲道:“等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說。”

齊溟不得不停下來,眼神火熱如焚,眸光直勾勾地盯著魏玉珍性感的鎖骨上,最終還是忍不住低頭在她鎖骨間流連,啞聲開口:“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是想憋死為夫嗎?”

魏玉珍唔了一聲,嗓音不穩:“我真有事……要和你說。”

齊溟不管不顧:“天大的事也等明日再說。”

魏玉珍欲哭無淚,做最後的掙紮:“我們合巹酒還沒喝呢!”

齊溟聞言竟然真的停了下來,他留戀不舍地松開魏玉珍,俊臉上有著明顯的欲求不滿之意,但他還是乖乖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魏玉珍:“雖說此刻我更想與娘子共赴雲雨,但我們的合巹酒必須得喝。”

他嗓音暗啞磁性,盡顯誘惑之意。

魏玉珍被齊溟撩得心肝直顫,面紅耳赤。

她接過這杯酒水,輕輕放置桌面,在齊溟疑惑的目光中,神色認真地開口:“有件事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你,不管你信與不信,既然我們已經結為夫妻,那我就必須向你如實匯報。”

齊溟的神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肅然起來,他眸底隱隱劃過一抹不安:“只要不是你想離開我,任何事情我都可以接受。”

明昭送賀禮之事,他已經聽王婆說了,哪怕阿玉已經和自己成親,還是會擔心他會不會在阿玉心裏占有一些位置。

魏玉珍沒想到齊溟這麽沒安全感,她有些心疼地將手覆上他手背:“想什麽呢!我們都已經成親了,我又怎麽會離開你?”

齊溟舒出一口氣,心裏的石頭落了地,他問道:“那你想告訴我何事?”

魏玉珍在心裏斟酌了一番,才緩緩道來:“其實我不是你們這個年代的人,我是魂穿進魏玉珍身體裏的異世人,借著她的身體在你們這裏存活下來,而她本人應該是在我穿進來前被黎壯明打死了。”

她說著看了一眼齊溟的反應,卻發現齊溟的俊臉上並未露出震驚與不可置信之色,而是表現得十分鎮定。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魏玉珍,似乎在等待她的下文。

齊溟神色這麽平靜,魏玉珍心裏反而有些愧疚,她歉意地說:“抱歉,我不是有意要瞞你這麽久,而是我擔心你們知道我有這麽離奇的經歷,會把我當成怪物來看待。”

齊溟神色莫辨,他搖了搖頭,表示不用道歉,可以往下說。

魏玉珍不知道齊溟心裏所想,只能繼續補充:“當然,我並不是所謂的妖怪,我就是一個不小心闖入你們這裏的普通人,為了能努力活下來,而選擇做生意開酒樓。”

魏玉珍說了這麽多,齊溟只是垂下眼眸,默然不語,並沒有給出什麽反應。

她心裏一時有些不安:“你能不能吱個聲啊?別不吭聲成不?”

齊溟默然片刻,才語氣凝重地開口:“你以後還會回去嗎?”

魏玉珍心中一震,問他:“你相信我剛才所說的那些話?”

齊溟點了點頭,侃侃而談:“我相信你所言,前兩年我在邊塞游玩期間,也遇到過一位行事十分奇特的年輕男子,他說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起初以為他說的是別國,後來才發現不是,而是與我完全不同世界的人。”

魏玉珍震驚了,沒想到還有同類,她連忙四追問:“真的假的?那他人呢?在哪?還在邊塞嗎?”

她可算是明白,齊溟為什麽與自己相處的時候顯得思維特別先進了,他也不覺得自己行事作風與這個年代的人有什麽不同,原來是他已經有過這種經歷了。

齊溟神色黯然了幾分:“他原本與我一見如故,一同在邊塞經商,不料卻在一次出行途中遇上山匪搶劫,我趕到現場之時,他便已經被射中要害,人已然不行了。”

魏玉珍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誠心道歉:“對不起,勾起你的傷心事了。”

齊溟搖了搖頭,語氣裏透著遺憾:“你不用道歉,此事我早已放下了。雖然他英年早逝實為可惜,但值得高興的是,他說自己死了後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那我便沒那麽難以接受了。”

魏玉珍聽到這裏便明白了,想來那個人身上帶有系統吧!所以才能完成任務後回家。

自己恐怕就不行了,因為是莫名其妙的魂穿,也沒有系統協助,所以不可能回得去。

“你還未回答我,你以後會不會也要回去?”

齊溟語氣裏透著顯而易見的小心翼翼,顯然很害怕得到魏玉珍肯定的回答。

魏玉珍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地回答:“當然不會,我都和你結婚了,怎麽可能丟下你一個人回去嘛!”

齊溟神色明顯一松,擡眸看向魏玉珍,眸光發亮,仿佛溢滿了璀璨的星光:“你永遠都不會走,會一直陪著我?”

魏玉珍點頭嗯了一聲,鄭重承諾:“對,餘生只與你相伴。”

齊溟徹底放下心來:“那就好,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到手的娘子要飛了。”

說到這裏,他倒是有些好奇:“你以前生活的地方是怎樣的?”

魏玉珍回答:“我所生活的年代跟你們這裏完全不一樣,我們那裏是和平盛世,沒有戰爭,沒有皇權之爭,也沒有奴隸之說。男女平等,思想自由,不論男女都可以憑著自己的雙手創造財富。也沒有一夫多妻,只有一夫一妻制,如果其中一人背叛了另一方,可以選擇離婚,也就是你們這的和離,雙方回歸到陌生人,至此之後婚嫁自由,誰也不欠誰,也無權插手對方生活,更不能指手畫腳。”

齊溟嘆道:“原來如此,難怪你一介弱女子,卻敢與人高馬大的黎壯明對抗。你很勇敢,也很堅韌。格局大,眼界寬,且很有想法,遇到你真的是我畢生之福。”

“彼此彼此。”魏玉珍呼出一口氣,感到渾身輕松:“我終於把想說的都說出來了,我們原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卻能結為夫妻成為一家人,是上天安排的緣分,更應該坦誠相待,否則我總覺得有事瞞著你,心裏壓著一塊石頭,總歸是不太舒服。”

她說著笑了起來,有些後怕地說:“我原本做好了被你當成瘋子的準備,沒想到你倒是接受的快。”

齊溟被魏玉珍嬌俏的笑顏所感染,凝視著她嬌美水靈的容顏,只覺得老天真的對自己太好了,娶到了如此蘭質蕙心,盡善盡美的女人。

能得如此嬌妻,今生還有何求?

他突然有點擔心,像阿玉這般鐘靈毓秀,會不會有人在等她回去?

她留在自己身邊,是否為無奈之舉?

思及此,他也沒藏著掖著,直言不諱的問:“你在那邊可有牽掛之人?”

魏玉珍楞了楞,而後才反應過來,齊溟估計還是缺少安全感,擔心自己在現代有親人,等時間一長會因為思念親人而想回去。

她站起身走到齊溟身後,雙臂圈住他的脖子,手肘倚靠在他雙肩上,低聲回答:“我沒有兄弟姐妹,家裏長輩在我大學期間先後因病去世,姥姥和姥爺雖然還健在,但有其他小輩需要照顧,自然顧不上我,至於志同道合的好友聊勝於無,只有幾個交情不錯的小姐妹,但也談不上多親密,還沒到莫逆之交的地步,因此我也算是孤家寡人一個。”

齊溟側頭望向魏玉珍,見她此時神色黯淡,似乎勾起了以往的回憶,頓時心疼不已:“莫要難過,以後有我在你身邊,你便不再是孤身一人。”

“嗯~”魏玉珍從回憶中脫離,把一切說出來後她心裏好受多了,主動親了一口齊溟的臉頰,眉眼彎成月牙:“該說的都說完了,咱們可以喝交杯酒了。”

齊眸光微微一頓,隨後迅速側過身,一把撈過魏玉珍曼妙有致的腰身,將人擁進了懷裏,抱坐在自己腿上,拿起一杯酒遞到魏玉珍手裏,又拿起另外一杯,深情如許地望著懷裏的美嬌娘。

魏玉珍與齊溟對視了一眼,兩人很有默契地靠近對方,小臂互相交纏,仿佛兩人之間相交又相融的氣息,分不清彼此的心跳聲。

二人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酒香濃郁,入口絲滑醇香。魏玉珍還沒來得及盡數咽下,齊溟就猛地吻了上來,濕潤的唇瓣綿軟清香,舌尖勾勒著她的唇線,仿佛想要沿著她的唇瓣描繪出一副動人心弦的水墨畫。

直到魏玉珍的紅唇被碾磨的微微紅腫,他才撬開魏玉珍的貝齒,橫沖直撞地探入她的口中,纏繞抵押她的唇舌,舌尖啃嚙她的軟舌,汲取她口中的芳香。

鳳冠上的珠玉搖曳,仿佛奏起一曲悅耳動聽的樂章。

魏玉珍心口發燙,渾身像是過電一般酥麻無力。她早就被齊溟這強烈的攻勢,吻得呼吸不暢,手腳發軟。

正當魏玉珍以為自己要被吻窒息的時候,齊溟終於放緩了速度,輕輕含了一下魏玉珍的軟舌,意猶未盡地從她口中退了出來。

魏玉珍此刻已是雙頰滾燙,媚眼如絲,眼角泛紅,眼底水光灩瀲,她嬌媚緋紅的容顏,仿佛嬌艷欲滴的花朵,只等著他來采摘。

齊溟看得口幹舌燥,渾身熱血沸騰,眸光炙熱滾燙,眼底仿佛有濃濃火焰在燃燒。

此時的他已被魏玉珍引得欲念焚身,只想將眼前的美娘子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他正要抱著魏玉珍起身時,一眼掃到她頭上的鳳冠,當即三下五除二地取下她頭上繁重的頭飾,將她打橫抱起,快速朝著床鋪而去。

魏玉珍雖然沒有和男人親密接觸過,但她也知道接下來會面臨著什麽。

想到接下來要遭受的事情,她不免有些害怕,伸手拽住齊溟胸前的裏衣,緊張得心裏砰砰地直跳。

齊溟將她輕輕放到床上,感覺到胸口衣襟的力道,他瞬間就明白了,低下頭在魏玉珍額前落下一吻,柔聲安撫:“別怕,我會輕一些,不會讓你感到難受。”

聽到齊溟的承諾,魏玉珍緊繃的神經松了下來,她放開齊溟的裏衣襟,任他虔誠地落下密密麻麻地吻,也默認了他所有的親密的動作。

殊不知,男人的嘴就是騙人的鬼。

黑夜沈沈,紅燭搖曳,床簾緩緩落下,遮住了一室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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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魏玉珍從睡夢中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身側的被窩已經涼了,看來齊溟早就起床了。

她微微動了一下身子打算坐起來,卻發覺自己渾身變得綿軟無力。

刺眼的陽光落在她眼睛上,眼前有一瞬間的暈眩泛白,她下意識閉了閉眼,用手擋住從窗外照射進來的刺眼的感覺才有所緩解。

想想自己這般難受,齊溟卻一大早就精神抖擻的起來了,她就好氣,齊溟這個大騙子,大混蛋,一會非得揍得他哭爹喊娘不可,不報此仇自己就跟他姓。

她氣鼓鼓地從床榻上坐起身,靠坐著床榻的邊緣,緩緩呼出一口氣。

“吱呀”一聲,房門被從外面推開來,緩步走進了屋內。

魏玉珍轉頭看去,發現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該被往死裏揍的齊溟。

魏玉珍咬牙切齒:“齊溟……”

齊溟聽到這聲呼喚心間一顫,靠近床榻時一眼瞧見魏玉珍靠坐在床榻邊,一臉憤恨地盯著自己。

他摸了摸鼻頭,眸裏劃過一抹心虛,小心翼翼地問:“娘子,你醒了?餓不餓?我給你帶來了小米粥,要不要吃一點?”

魏玉珍氣呼呼道:“不吃,你個大騙子,說話不算話。”

齊溟見魏玉珍真動了氣,趕緊走到床榻邊,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聲音裏充滿了憐惜:“抱歉,娘子,是為夫錯了,為夫不該因為你太過誘人,而控制不住自己力道,讓你受累。”

魏玉珍臉頰一熱,被齊溟這句話腦補了昨晚的火熱場面,她臊得面紅耳赤,揍了他胸口一圈,呵斥道:“你閉嘴,再敢亂說,我噶你腰子。”

齊溟立馬投降,握住魏玉珍的手腕,比修勾還要聽話:“好,為夫該死,為夫不說了。”

他轉頭看向放在圓桌上的小米紅棗蓮子粥:“餓了這麽久了,你要不要起來吃點東西?”

魏玉珍抽回自己的手,沒好氣地瞪了齊溟一眼:“你說呢?”

齊溟連忙扶著魏玉珍從床榻上下來,替她穿好鞋子,摟著她的腰身,走到房間角落的梳洗臺旁,拿過早已準備好的漱口水,餵到她口中,手把手幫她漱口。

等漱完口,他又將毛巾浸入熱水中,打濕後用熱毛巾替她輕柔地擦洗。

洗漱幹凈後,他牽著她魏玉珍來到桌前坐下,將小米蓮子粥端過來,用湯匙打出來一勺,輕輕吹涼後才放到她嘴邊,柔聲提醒:“小心燙。”

見齊溟這麽小心翼翼地照顧自己,魏玉珍心裏的氣消下去不少,決定短暫的原諒他,先填飽肚子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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