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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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瘋癲
齊溟搖了搖頭，神色凝重地回應：“我也不知，方才四處查探過，此處是一處洞穴，並未看到出口，想必此地被人改造過。”
魏玉珍聞言掃了一圈四周，看上去確實是個密不透風的密洞。
她不免感到奇怪：“抓我們的人呢？就把我們扔這裏不管了嗎？”
想了想，她又問道：“我昏迷前好像聽到你和抓我們的人說了什麽，對方是你認識的人嗎？為什麽要抓你？”
“莫急。”齊溟有些哭笑不得：“你一個一個問，我一個一個答。”
魏玉珍這才意識到自己過於聒噪了，眸中劃過一抹尷尬：“不好意思，我就是心裏有太多疑問，一下子沒控制住。”
其實魏玉珍心裏還有一個疑惑，那就是以上次街道上的那次刺殺來看，齊溟的身手應該不賴，為何這次對戰黑熊的時候，卻明顯削弱了不少，難道是他中的那個毒，會削弱他的內力和體力？
不過，她沒好意思直白的問出來，就怕齊溟感到尷尬，畢竟男人都愛面子，特別是在心上人面前，就更不用說了。
她無意間掃到被黑熊咬傷的小臂，發現也用繃帶包紮好了。
這綁架犯還怪好的，竟然幫忙包紮傷口，雖然是看在齊溟的面子上。
傷口不時傳來一陣陣鈍痛感，想來也只是幫忙止住血，沒怎麽用心去細致包紮。
魏玉珍暗暗吸氣，沒讓齊溟看出她的不適。
齊溟此時還比較虛弱，並沒有深思魏玉珍心中所想，只是想到她對自己的事這麽在意，心裏不免感到一陣愉悅。
他輕笑著搖了搖頭，眉目舒展：“不必與我道歉，你想知道的盡管問，對你，我知無不言。”
頓了頓，他又繼續回答：“至於你方才所問的問題，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抓我們來此地的人是明舟，本是負責護我府中安危的護衛指揮使司，我來嶧城之前，命他留在上京，維持府中日常運作。”
魏玉珍一時間也沒註意到齊溟口中的侍衛長一般都是為身份尊貴之人所用，是一種權力的象征，她心裏更加好奇的是齊溟本人。
“那他是想讓你回上京嗎？既然是你府裏的人，為什麽要用抓的形式？”
齊溟陷入了短暫的沈默，似乎是在組織解答的語言。
他唇瓣微啟，正要回答，卻被一個嘲諷的聲音打斷了：“自然是他太過無能，將唾手可得的萬裏江山拱手讓人，來到這麽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連一場小小的瘟疫都處理不好，還被逼得如此狼狽，你說，這不是自掘墳墓，又是什麽？”
魏玉珍傻眼了：我滴個親娘誒，這是什麽了不得的訊息？齊溟竟然不是世家子弟？而是皇親國戚嗎？
難怪他的護衛和暗衛都喊他主子，難怪他們對齊溟所說的話無條件服從，難怪他上任以後這般來去自如。
秦冕動怒時所說的那段話，也得到了很好的解釋，現在一切都說得通了。
齊溟放棄萬人之上的帝王之位，來到了嶧城當個小小縣令官，估計也是為了讓他那皇兄安心的坐在龍椅上吧！
可實際上他的皇兄還是害怕齊溟反殺回去，搶了他的皇位，所以才會如此忌憚齊溟的存在。
感情這個小小的縣衙，來了一尊大佛啊！
齊溟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當地的富紳完全不知道他們嶧城的縣太爺，身份竟然這麽尊貴。
隨著話音落下，一個黑色身影從陰暗處緩步走了出來。
此人五官淩厲，輪廓分明，身形高大魁梧，氣勢不俗，一看就是習武之人。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魏玉總覺得他的眉眼看著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但她無比肯定，以前絕對沒有見過這個人。
明舟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看著齊溟的目光帶著狠意：“早知你如此不中用，我就不該把希望壓在你身上。”
齊溟神情冷然，並未在意他的出言不遜，而是厲聲問道：“嶧城之事可是出自你手？”
明舟陰陽怪氣道：“你不是自視清高，看不上爭權奪勢？現今如何？可有感到後悔？”
齊溟冷哼了一聲，反問道：“本王有何可悔？”
明舟森然一笑，眸中染上戾氣：“你還在嘴硬？你不是自詡愛民如子嗎？沒有了那至高無上的權力，我看你還怎麽救這些活在水深火熱的平民，眼睜睜看著他們慘死，這滋味好受嗎？”
齊溟神色沈了下去，嗓音冷如刀鋒：“這麽說，你是承認嶧城發生的命案與瘟疫都是出自你手？”
明舟笑得陰森：“是又如何？如今的你能拿我怎樣？”
齊溟眉目淩厲，眸底劃過一抹失望之色：“本王自認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這般報覆本王？”
“待我不薄？”明舟似覺得這句話太過好笑，瘋狂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不薄？”
他眼裏近是斯底裏的恨意，咬牙切齒道：“是，你是待我不薄，可你同樣也讓我前途盡毀，這些年我盡心盡力輔佐於你，就是希望哪天你登上九五至尊的寶座，如此我也能一呼百應，光宗耀祖，享盡榮華富貴，可你呢？你是怎麽做的？皇位你說不要就不要了，我們這些為你上刀山下火海的左膀右臂，你毫不猶豫說丟就丟，你何曾考慮過我們的感受？”
明舟似乎並不在意齊溟回不回應，滿眼怨恨之色，繼續控訴道：“你知道從高空摔落下來的感受嗎？你知道被那些以往不放在眼裏，卻反過來將我狠狠踩在腳下的滋味嗎？你不知道，你只顧自己逍遙快活，留下我們給你收拾爛攤子。我當初真是眼瞎了，才會覺得你是真龍天子，毅然決然選擇站到你這邊，結果呢？到最後我就是個拿不出手的王府護衛，這一生都別想身居高位。你害我至此，難道不該將你千刀萬剮嗎？”
齊溟劍眉緊擰，不可置信道：“你就為了這點權力？殘害無辜百姓？”
他似是難以理解明舟的所作所為：“倘若你想要權勢地位，你直接說與本王聽，本王還會強留你在王府不成？你千不該萬不該，拿百姓的性命當報覆本王的利器。”
“呵~”明舟氣極反笑：“你可真是好笑又天真，我是從慶和府出去的人，你覺得聖上還會委以我重任嗎？”
他突然額頭青筋暴起，恨聲道：“我告訴你，既然我不好過，你也別想置身事外。”
話畢，他目光森寒地落在魏玉身上，眼裏有著癲狂之色：“你中意她對嗎？倘若我當著你的面殺了她，你說，你會不會後悔當初做下的決定？”
齊溟神色一變，伸手就想擁住魏玉珍，將她擋在危險之外。
可他肩膀上傷勢嚴重，自然沒有體力處於上風的明舟速度快。
魏玉珍只覺得眼前一陣疾風吹過，脖子就被人掐住了。
魏玉珍：“？”
這吃瓜吃得好好的，怎麽突然就成了活靶子？
她感覺到頸部的掌心正在逐漸收緊，很快就開始呼吸困難，喘不上氣來了。
只能用那只沒受過傷的左手，拼命去掰扯那幾根力量極大的指節。
“住手！”齊溟厲喝了一聲，見魏玉珍呼吸困難，心疼至極：“你究竟想怎麽樣？”
明舟道：“拿回屬於你皇位，封我為禦前帶刀侍衛。”
“你瘋了。”齊溟不可思議道：“他既已登基，那便是天子，你讓本王造反，那可是誅九族的死罪。”
明舟卻狠聲道：“我管不了那麽多，與其碌碌無為過一生，還不如置之死地而後生，最後再拼一把。”
魏玉珍：“……”
你想拼一把就去拼啊！為難自己這個不相幹人員做什麽？
既想報覆齊溟，又不想殺了他，還費心給他包紮傷口，給他活下去的機會。
但是呢，也不甘心把他放了，這人怎麽這麽矛盾？
大概瘋子的思維都不正常？之前齊溟中的毒也是帶著賭徒的意味。
魏玉珍喉嚨感到一陣窒息，腦子思維卻異常活躍，還有間隙開小差。
齊溟心急如焚，卻又不敢向前，就怕明舟這個瘋子手下力道一個不註意，傷到魏玉珍。
這個時候他不能慌，哪怕再擔心也裝得從容鎮定，他試著講清楚其中的利害關系：“那你可有想過，就你此刻以下犯上的行為，一百顆腦袋都不夠本王砍的？本王若是真如了你的願，登上那至高位，照樣可以誅你九族，砍你腦袋。”
他說著聲音緩和了一些：“本王勸你回頭是岸，興許可以看在你之前盡心盡力的份上，在本王皇兄面前說幾句話，饒你那些族人一命。”
“噗~哈哈哈”明舟大小起來，笑到流出來生理性的淚水，面露憐憫與嘲諷：“你在慶幸什麽？你以為當今聖上又有多高尚？我在你背後做的這些事，當今聖上可是一清二楚，他不過是順勢而為，將計就計，借我的手鏟除你這個心腹大患罷了。”
大概是因為說到了關鍵處，齊溟又願意與他正面交談，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些許。
說了一大推，似乎覺得還是不夠誅心，明舟又惡意滿滿地補充道：“一切事情明明都在他的督視之下，他卻故意視而不見，不但不阻止，還在暗地裏推了一把，不然，你以為如此勞民傷財的布局，僅憑我的人脈就能辦到？”
他勾唇冷笑，譏諷道：“如此，你還要避而不出，任他踩在你頭上作威作福嗎？他拿走了屬於你的一切，卻還不知足，一心想置你於死地？你還要一退再退？當這個窩囊縣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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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溟搖了搖頭，神色凝重地回應：“我也不知，方才四處查探過，此處是一處洞穴，並未看到出口，想必此地被人改造過。”
魏玉珍聞言掃了一圈四周，看上去確實是個密不透風的密洞。
她不免感到奇怪：“抓我們的人呢？就把我們扔這裏不管了嗎？”
想了想，她又問道：“我昏迷前好像聽到你和抓我們的人說了什麽，對方是你認識的人嗎？為什麽要抓你？”
“莫急。”齊溟有些哭笑不得：“你一個一個問，我一個一個答。”
魏玉珍這才意識到自己過於聒噪了，眸中劃過一抹尷尬：“不好意思，我就是心裏有太多疑問，一下子沒控制住。”
其實魏玉珍心裏還有一個疑惑，那就是以上次街道上的那次刺殺來看，齊溟的身手應該不賴，為何這次對戰黑熊的時候，卻明顯削弱了不少，難道是他中的那個毒，會削弱他的內力和體力？
不過，她沒好意思直白的問出來，就怕齊溟感到尷尬，畢竟男人都愛面子，特別是在心上人面前，就更不用說了。
她無意間掃到被黑熊咬傷的小臂，發現也用繃帶包紮好了。
這綁架犯還怪好的，竟然幫忙包紮傷口，雖然是看在齊溟的面子上。
傷口不時傳來一陣陣鈍痛感，想來也只是幫忙止住血，沒怎麽用心去細致包紮。
魏玉珍暗暗吸氣，沒讓齊溟看出她的不適。
齊溟此時還比較虛弱，並沒有深思魏玉珍心中所想，只是想到她對自己的事這麽在意，心裏不免感到一陣愉悅。
他輕笑著搖了搖頭，眉目舒展：“不必與我道歉，你想知道的盡管問，對你，我知無不言。”
頓了頓，他又繼續回答：“至於你方才所問的問題，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抓我們來此地的人是明舟，本是負責護我府中安危的護衛指揮使司，我來嶧城之前，命他留在上京，維持府中日常運作。”
魏玉珍一時間也沒註意到齊溟口中的侍衛長一般都是為身份尊貴之人所用，是一種權力的象征，她心裏更加好奇的是齊溟本人。
“那他是想讓你回上京嗎？既然是你府裏的人，為什麽要用抓的形式？”
齊溟陷入了短暫的沈默，似乎是在組織解答的語言。
他唇瓣微啟，正要回答，卻被一個嘲諷的聲音打斷了：“自然是他太過無能，將唾手可得的萬裏江山拱手讓人，來到這麽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連一場小小的瘟疫都處理不好，還被逼得如此狼狽，你說，這不是自掘墳墓，又是什麽？”
魏玉珍傻眼了：我滴個親娘誒，這是什麽了不得的訊息？齊溟竟然不是世家子弟？而是皇親國戚嗎？
難怪他的護衛和暗衛都喊他主子，難怪他們對齊溟所說的話無條件服從，難怪他上任以後這般來去自如。
秦冕動怒時所說的那段話，也得到了很好的解釋，現在一切都說得通了。
齊溟放棄萬人之上的帝王之位，來到了嶧城當個小小縣令官，估計也是為了讓他那皇兄安心的坐在龍椅上吧！
可實際上他的皇兄還是害怕齊溟反殺回去，搶了他的皇位，所以才會如此忌憚齊溟的存在。
感情這個小小的縣衙，來了一尊大佛啊！
齊溟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當地的富紳完全不知道他們嶧城的縣太爺，身份竟然這麽尊貴。
隨著話音落下，一個黑色身影從陰暗處緩步走了出來。
此人五官淩厲，輪廓分明，身形高大魁梧，氣勢不俗，一看就是習武之人。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魏玉總覺得他的眉眼看著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但她無比肯定，以前絕對沒有見過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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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舟陰陽怪氣道：“你不是自視清高，看不上爭權奪勢？現今如何？可有感到後悔？”
齊溟冷哼了一聲，反問道：“本王有何可悔？”
明舟森然一笑，眸中染上戾氣：“你還在嘴硬？你不是自詡愛民如子嗎？沒有了那至高無上的權力，我看你還怎麽救這些活在水深火熱的平民，眼睜睜看著他們慘死，這滋味好受嗎？”
齊溟神色沈了下去，嗓音冷如刀鋒：“這麽說，你是承認嶧城發生的命案與瘟疫都是出自你手？”
明舟笑得陰森：“是又如何？如今的你能拿我怎樣？”
齊溟眉目淩厲，眸底劃過一抹失望之色：“本王自認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這般報覆本王？”
“待我不薄？”明舟似覺得這句話太過好笑，瘋狂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不薄？”
他眼裏近是斯底裏的恨意，咬牙切齒道：“是，你是待我不薄，可你同樣也讓我前途盡毀，這些年我盡心盡力輔佐於你，就是希望哪天你登上九五至尊的寶座，如此我也能一呼百應，光宗耀祖，享盡榮華富貴，可你呢？你是怎麽做的？皇位你說不要就不要了，我們這些為你上刀山下火海的左膀右臂，你毫不猶豫說丟就丟，你何曾考慮過我們的感受？”
明舟似乎並不在意齊溟回不回應，滿眼怨恨之色，繼續控訴道：“你知道從高空摔落下來的感受嗎？你知道被那些以往不放在眼裏，卻反過來將我狠狠踩在腳下的滋味嗎？你不知道，你只顧自己逍遙快活，留下我們給你收拾爛攤子。我當初真是眼瞎了，才會覺得你是真龍天子，毅然決然選擇站到你這邊，結果呢？到最後我就是個拿不出手的王府護衛，這一生都別想身居高位。你害我至此，難道不該將你千刀萬剮嗎？”
齊溟劍眉緊擰，不可置信道：“你就為了這點權力？殘害無辜百姓？”
他似是難以理解明舟的所作所為：“倘若你想要權勢地位，你直接說與本王聽，本王還會強留你在王府不成？你千不該萬不該，拿百姓的性命當報覆本王的利器。”
“呵~”明舟氣極反笑：“你可真是好笑又天真，我是從慶和府出去的人，你覺得聖上還會委以我重任嗎？”
他突然額頭青筋暴起，恨聲道：“我告訴你，既然我不好過，你也別想置身事外。”
話畢，他目光森寒地落在魏玉身上，眼裏有著癲狂之色：“你中意她對嗎？倘若我當著你的面殺了她，你說，你會不會後悔當初做下的決定？”
齊溟神色一變，伸手就想擁住魏玉珍，將她擋在危險之外。
可他肩膀上傷勢嚴重，自然沒有體力處於上風的明舟速度快。
魏玉珍只覺得眼前一陣疾風吹過，脖子就被人掐住了。
魏玉珍：“？”
這吃瓜吃得好好的，怎麽突然就成了活靶子？
她感覺到頸部的掌心正在逐漸收緊，很快就開始呼吸困難，喘不上氣來了。
只能用那只沒受過傷的左手，拼命去掰扯那幾根力量極大的指節。
“住手！”齊溟厲喝了一聲，見魏玉珍呼吸困難，心疼至極：“你究竟想怎麽樣？”
明舟道：“拿回屬於你皇位，封我為禦前帶刀侍衛。”
“你瘋了。”齊溟不可思議道：“他既已登基，那便是天子，你讓本王造反，那可是誅九族的死罪。”
明舟卻狠聲道：“我管不了那麽多，與其碌碌無為過一生，還不如置之死地而後生，最後再拼一把。”
魏玉珍：“……”
你想拼一把就去拼啊！為難自己這個不相幹人員做什麽？
既想報覆齊溟，又不想殺了他，還費心給他包紮傷口，給他活下去的機會。
但是呢，也不甘心把他放了，這人怎麽這麽矛盾？
大概瘋子的思維都不正常？之前齊溟中的毒也是帶著賭徒的意味。
魏玉珍喉嚨感到一陣窒息，腦子思維卻異常活躍，還有間隙開小差。
齊溟心急如焚，卻又不敢向前，就怕明舟這個瘋子手下力道一個不註意，傷到魏玉珍。
這個時候他不能慌，哪怕再擔心也裝得從容鎮定，他試著講清楚其中的利害關系：“那你可有想過，就你此刻以下犯上的行為，一百顆腦袋都不夠本王砍的？本王若是真如了你的願，登上那至高位，照樣可以誅你九族，砍你腦袋。”
他說著聲音緩和了一些：“本王勸你回頭是岸，興許可以看在你之前盡心盡力的份上，在本王皇兄面前說幾句話，饒你那些族人一命。”
“噗~哈哈哈”明舟大小起來，笑到流出來生理性的淚水，面露憐憫與嘲諷：“你在慶幸什麽？你以為當今聖上又有多高尚？我在你背後做的這些事，當今聖上可是一清二楚，他不過是順勢而為，將計就計，借我的手鏟除你這個心腹大患罷了。”
大概是因為說到了關鍵處，齊溟又願意與他正面交談，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些許。
說了一大推，似乎覺得還是不夠誅心，明舟又惡意滿滿地補充道：“一切事情明明都在他的督視之下，他卻故意視而不見，不但不阻止，還在暗地裏推了一把，不然，你以為如此勞民傷財的布局，僅憑我的人脈就能辦到？”
他勾唇冷笑，譏諷道：“如此，你還要避而不出，任他踩在你頭上作威作福嗎？他拿走了屬於你的一切，卻還不知足，一心想置你於死地？你還要一退再退？當這個窩囊縣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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