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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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無解
魏玉珍聞言腳下步伐一頓，轉過身來看向明昭，驚訝道：“你有事要和我說？”
明昭“嗯”了一聲，眼底的情緒看著竟有幾分沈重之意。
魏玉珍在明昭對面坐下：“那你說吧！”
明昭靜默片刻，掃了其他桌客人一圈，見他們都在與同伴交流趣事，並未刻意關註自己這邊的動靜，他才壓低嗓音說道：“你應當知曉鄉試過後，來年將會迎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科舉考試？”
魏玉珍見明昭似乎不想大肆宣揚，便也小聲回答：“我知道，是春闈，莘莘學子進京趕考的重要時期。”
“嗯。”明昭眼底透著一抹灼熱，是一種堅定的信念：“接下來的幾個月，在下得為赴京趕考做萬全準備，爭取取得好名次。”
魏玉珍輕笑著回應：“會試這麽重要的考試，確實得下一番苦功夫，不過，你這麽刻苦用功一定沒問題的，也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全力以赴，不留任何遺憾就行。”
明昭眸光微動，目光專註凝視著魏玉珍，鄭重說道：“倘若在下他日能高中，定來向姑娘報喜。”
魏玉珍並不知道明昭這句話的分量有多重，她笑意盈盈地應承：“好啊！那我在此預祝你金榜題名，前程似錦了。”
明昭微微一笑，眸子似是盛滿了星光：“那便借姑娘吉言，在下必將更為用心，方能對得起姑娘的信任。”
他說著輕嘆了一聲，目光掃視了一圈酒肆裏的溫馨裝扮，似是有些不舍：“只是覺著可惜，怕是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來你這用膳了。”
魏玉珍笑道：“這有什麽？也就幾個月的時間，一晃眼就過去了，等你考完了，再過來也是一樣的。”
明昭目光鎖定於魏玉珍的眼眸，眼底似有情緒翻湧，仿佛還有什麽話想說。
魏玉珍見他欲言又止，便問道：“怎麽了？還有什麽事要說嗎？”
明昭凝視了魏玉珍片刻，最終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沒有。”
魏玉珍站起身來，將離明昭微遠的瓷盤向他那邊推了推：“那我就不打擾你用餐了，先去廚房打包些小吃食過來，一會你帶回去給明老夫人吃吧！”
明昭點了點頭，同意了魏玉珍的提議，神色透著些許無奈：“自從你搬離過後，在下祖母便時常在嘴邊掛念著你，誇你廚藝了得，有機會一定要來品嘗。”
魏玉珍眨了眨眼，笑著打趣了一句：“果然還是我的豆腐魅力最大。”
明昭神色一楞，盯著魏玉珍嬌俏的臉出神，在他的印象裏，魏姑娘對外一向都是冷靜自持，恭而有禮的，這還是頭一回看到她有著如此嬌俏靈動的一面，看了只會更加令人歡喜。
也許，她的性子遠不止現如今看到的這般，多想深入了解她，可惜時間緊迫，沒法與她有過多的接觸與交流。
明昭心中頗為惋惜，可又無法打破目前的局面，只因眼下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等著自己去全力以赴。
罷了，那便專心做好一件事，其他事等科舉回來後再說吧！
倘若他知道只因這一次未能如實說出心裏話，而心儀之人最終卻成了他人摯愛，他又當如何？
可惜，世間沒有如果，而他亦是有著鴻鵠之志，世間安得兩全法，這註定是他的無解之題。
魏玉珍把做好了的豆皮涼拌黃瓜放進了食盒裏，又將幾樣豆腐小吃打包起來分別裝入食盒，一並提了出去。
她走出廚房的時候，明昭正在安靜地用餐，可他神情看著又像是在思索著什麽。
興許是聽到了腳步聲，他從沈思中擡起頭來，看到魏玉珍的這一刻，眸子裏瞬間燃起一抹清淺的笑意：“魏姑娘，今日多有叨擾，在下這便回去了。”
魏玉珍並不意外，而是將手裏打包好的食盒遞給他：“這些你都帶回去。”
明昭深深地看了魏玉珍一眼：“多謝。”
他遞給魏玉珍一錠小碎銀：“感謝款待，不知這些銀兩可夠？”
魏玉珍道：“夠了，夠了，都給多了。”
她從袖袋裏掏出銀錢，明昭剛想出言推托，魏玉珍直接阻止了：“是多少便是多少，我不多收，也不少拿。”
明昭沒法子，只得接了過去。
他低聲開口：“魏姑娘，今日一別，也不知何日再見，望你忙碌的同時也記得適當歇息，多多珍重。”
魏玉珍點頭回應：“你也一樣。”
明昭不再逗留，轉身離去。
他這邊剛離開不久，門口就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齊溟那邊視線正望著街道的一頭，這邊長腿已經踏入酒肆。
齊溟收回視線的時候，一眼就瞧見了正在收拾桌子的魏玉珍，下意識脫口而出：“他來做什麽？”
魏玉珍瞥了齊溟一眼，莫名感到有些不自在，只要一想到黎壯明那個狗東西，嘴裏吐出的那些汙言穢語，她就有種無法直視齊溟的感覺。
哪怕她知道自己問心無愧，可心裏還是有些控制不住的焦灼。
“嗯？”齊溟走到魏玉珍身旁，見魏玉珍盯著桌面發楞，好奇地問：“在想什麽呢？跟你說話也不睬我？”
魏玉珍從思索中回神，沒看齊溟，繼續幹著手裏的活，裝作若無其事的回應：“剛剛在忙，沒聽到你的聲音。”
“哦？”齊溟目光落在魏玉珍身上，見她只是低著頭忙活，一個眼神都沒留給自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他忍不住再次主動問起：“那明家公子來你店裏作甚？”
魏玉珍將桌面整理幹凈，隨口應答：“當然是來吃飯那，不然還能幹嘛？”
“就這樣？”齊溟一屁股坐到魏玉珍剛收拾幹凈的桌子前，似乎不太相信：“他就沒對你說些什麽？”
魏玉珍奇怪道：“你問這個做什麽？難道你對他感興趣？”
說著，她拍了拍腦門，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明昭畢竟是嶧城唯一的舉人，你是不是惜才？所以想要招募他？”
齊溟抽了抽嘴角，對於魏玉珍的另類解析，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麽好。
靜默片刻，他由衷說道：“換個角度來說，你這麽認為也不是不行，只是他應當有更為遠大的志向，不該縮在嶧城這方寸之地。”
魏玉珍頗為讚同：“你說得對，以他淵博的學識，就該考取功名，施展平生所學，建立功勳。”
齊溟眸光微閃，大概猜到那人過來所謂何事了，他眸底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雖是疑問卻是篤定的語氣：“這麽說，他準備赴京趕考了？”
魏玉珍別了齊溟一眼，見他眸子裏隱隱透著些許竊喜，奇怪地問：“他赴京趕考，你這麽高興做什麽？”
“有嗎？”齊溟強壓下控制不住上揚的嘴角，一本正經地說：“我是替咱們朝廷感到喜悅，不久之後又可納入一員文將。”
“呵呵～”魏玉珍對此表示懷疑：“你跟明公子好像不熟吧！你怎麽就這麽肯定他能高中？”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齊溟拿過餐桌上的菜單，悠悠說道：“有句話叫慧眼識珠。”
魏玉珍知道齊溟嘴巴能說，不打算再繼續跟他掰扯，而是徑自說道：“你是過來用早膳的吧！廚房裏還有豆腐腦和幾個豆腐包子，我去給你端來。”
齊溟聞言立馬停止了打趣，一說到吃的，笑容尤為璀璨：“那便有勞老板娘了。”
魏玉珍在心裏嘖了一聲，轉身去了廚房。
在廚房拿食物的期間，她心裏其實在做掙紮，不知道要不要問齊溟，黎壯明有沒有去衙門鬧事。
可齊溟似乎沒有要提起的意思，她反而不知道該不該主動過問了。
罷了，齊溟若是不主動提起，那便當他不知道好了。
有一句話不是說了，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主打的就是一個隨心所欲。
經過這一番心理建設，魏玉珍反而放松了下來。
她將豆腐包和豆腐腦裝進碗裏，放入托盤，走出了廚房。
剛把東西遞給齊溟，就聽到有兩桌客人喊著要結賬。
魏玉珍只好將東西放桌上，來不及和齊溟說什麽，就趕緊去了客人那邊。
收完銀兩，她走到櫃臺，將銀錢放入小抽屜裏鎖起來。
其實早上她一般沒那麽忙，畢竟在店裏用餐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買回去吃。
因此齊溟每次來用早膳的時候，不用刻意延遲時間，飯點過來就好了。
正餐和晚膳就得等過了用餐高峰期，否則就沒有空位置給他。
好在齊溟也很配合，並不介意用餐時間的早晚，反正餓了會有豆腐糕點填肚子。
剛才那兩桌客人走了之後，酒肆內目前就沒有其他客人了。
魏玉珍這會兒也落得個輕松，於是她撥弄起算盤，準備算算早上有多少收入。
此時，齊溟卻忽然啞聲開了口：“你今日可是受了委屈？”
魏玉珍指間動作一僵，擡眸向齊溟望去，見他目光一錯不錯地盯著自己，心裏不免有些緊張：“為何這麽問？”
齊溟神情肅然，緩緩道來：“石頭方才來找我，說店裏又有人鬧事，我正要往你這裏來，卻被一陌生男子擋住了去路。”
魏玉珍閉了閉眼，知道這事八成躲不過了。
齊溟前面不提起這事，估計是顧及到有客人在。
“他是不是跟你說我無故毆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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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玉珍聞言腳下步伐一頓，轉過身來看向明昭，驚訝道：“你有事要和我說？”
明昭“嗯”了一聲，眼底的情緒看著竟有幾分沈重之意。
魏玉珍在明昭對面坐下：“那你說吧！”
明昭靜默片刻，掃了其他桌客人一圈，見他們都在與同伴交流趣事，並未刻意關註自己這邊的動靜，他才壓低嗓音說道：“你應當知曉鄉試過後，來年將會迎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科舉考試？”
魏玉珍見明昭似乎不想大肆宣揚，便也小聲回答：“我知道，是春闈，莘莘學子進京趕考的重要時期。”
“嗯。”明昭眼底透著一抹灼熱，是一種堅定的信念：“接下來的幾個月，在下得為赴京趕考做萬全準備，爭取取得好名次。”
魏玉珍輕笑著回應：“會試這麽重要的考試，確實得下一番苦功夫，不過，你這麽刻苦用功一定沒問題的，也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全力以赴，不留任何遺憾就行。”
明昭眸光微動，目光專註凝視著魏玉珍，鄭重說道：“倘若在下他日能高中，定來向姑娘報喜。”
魏玉珍並不知道明昭這句話的分量有多重，她笑意盈盈地應承：“好啊！那我在此預祝你金榜題名，前程似錦了。”
明昭微微一笑，眸子似是盛滿了星光：“那便借姑娘吉言，在下必將更為用心，方能對得起姑娘的信任。”
他說著輕嘆了一聲，目光掃視了一圈酒肆裏的溫馨裝扮，似是有些不舍：“只是覺著可惜，怕是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來你這用膳了。”
魏玉珍笑道：“這有什麽？也就幾個月的時間，一晃眼就過去了，等你考完了，再過來也是一樣的。”
明昭目光鎖定於魏玉珍的眼眸，眼底似有情緒翻湧，仿佛還有什麽話想說。
魏玉珍見他欲言又止，便問道：“怎麽了？還有什麽事要說嗎？”
明昭凝視了魏玉珍片刻，最終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沒有。”
魏玉珍站起身來，將離明昭微遠的瓷盤向他那邊推了推：“那我就不打擾你用餐了，先去廚房打包些小吃食過來，一會你帶回去給明老夫人吃吧！”
明昭點了點頭，同意了魏玉珍的提議，神色透著些許無奈：“自從你搬離過後，在下祖母便時常在嘴邊掛念著你，誇你廚藝了得，有機會一定要來品嘗。”
魏玉珍眨了眨眼，笑著打趣了一句：“果然還是我的豆腐魅力最大。”
明昭神色一楞，盯著魏玉珍嬌俏的臉出神，在他的印象裏，魏姑娘對外一向都是冷靜自持，恭而有禮的，這還是頭一回看到她有著如此嬌俏靈動的一面，看了只會更加令人歡喜。
也許，她的性子遠不止現如今看到的這般，多想深入了解她，可惜時間緊迫，沒法與她有過多的接觸與交流。
明昭心中頗為惋惜，可又無法打破目前的局面，只因眼下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等著自己去全力以赴。
罷了，那便專心做好一件事，其他事等科舉回來後再說吧！
倘若他知道只因這一次未能如實說出心裏話，而心儀之人最終卻成了他人摯愛，他又當如何？
可惜，世間沒有如果，而他亦是有著鴻鵠之志，世間安得兩全法，這註定是他的無解之題。
魏玉珍把做好了的豆皮涼拌黃瓜放進了食盒裏，又將幾樣豆腐小吃打包起來分別裝入食盒，一並提了出去。
她走出廚房的時候，明昭正在安靜地用餐，可他神情看著又像是在思索著什麽。
興許是聽到了腳步聲，他從沈思中擡起頭來，看到魏玉珍的這一刻，眸子裏瞬間燃起一抹清淺的笑意：“魏姑娘，今日多有叨擾，在下這便回去了。”
魏玉珍並不意外，而是將手裏打包好的食盒遞給他：“這些你都帶回去。”
明昭深深地看了魏玉珍一眼：“多謝。”
他遞給魏玉珍一錠小碎銀：“感謝款待，不知這些銀兩可夠？”
魏玉珍道：“夠了，夠了，都給多了。”
她從袖袋裏掏出銀錢，明昭剛想出言推托，魏玉珍直接阻止了：“是多少便是多少，我不多收，也不少拿。”
明昭沒法子，只得接了過去。
他低聲開口：“魏姑娘，今日一別，也不知何日再見，望你忙碌的同時也記得適當歇息，多多珍重。”
魏玉珍點頭回應：“你也一樣。”
明昭不再逗留，轉身離去。
他這邊剛離開不久，門口就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齊溟那邊視線正望著街道的一頭，這邊長腿已經踏入酒肆。
齊溟收回視線的時候，一眼就瞧見了正在收拾桌子的魏玉珍，下意識脫口而出：“他來做什麽？”
魏玉珍瞥了齊溟一眼，莫名感到有些不自在，只要一想到黎壯明那個狗東西，嘴裏吐出的那些汙言穢語，她就有種無法直視齊溟的感覺。
哪怕她知道自己問心無愧，可心裏還是有些控制不住的焦灼。
“嗯？”齊溟走到魏玉珍身旁，見魏玉珍盯著桌面發楞，好奇地問：“在想什麽呢？跟你說話也不睬我？”
魏玉珍從思索中回神，沒看齊溟，繼續幹著手裏的活，裝作若無其事的回應：“剛剛在忙，沒聽到你的聲音。”
“哦？”齊溟目光落在魏玉珍身上，見她只是低著頭忙活，一個眼神都沒留給自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他忍不住再次主動問起：“那明家公子來你店裏作甚？”
魏玉珍將桌面整理幹凈，隨口應答：“當然是來吃飯那，不然還能幹嘛？”
“就這樣？”齊溟一屁股坐到魏玉珍剛收拾幹凈的桌子前，似乎不太相信：“他就沒對你說些什麽？”
魏玉珍奇怪道：“你問這個做什麽？難道你對他感興趣？”
說著，她拍了拍腦門，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明昭畢竟是嶧城唯一的舉人，你是不是惜才？所以想要招募他？”
齊溟抽了抽嘴角，對於魏玉珍的另類解析，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麽好。
靜默片刻，他由衷說道：“換個角度來說，你這麽認為也不是不行，只是他應當有更為遠大的志向，不該縮在嶧城這方寸之地。”
魏玉珍頗為讚同：“你說得對，以他淵博的學識，就該考取功名，施展平生所學，建立功勳。”
齊溟眸光微閃，大概猜到那人過來所謂何事了，他眸底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雖是疑問卻是篤定的語氣：“這麽說，他準備赴京趕考了？”
魏玉珍別了齊溟一眼，見他眸子裏隱隱透著些許竊喜，奇怪地問：“他赴京趕考，你這麽高興做什麽？”
“有嗎？”齊溟強壓下控制不住上揚的嘴角，一本正經地說：“我是替咱們朝廷感到喜悅，不久之後又可納入一員文將。”
“呵呵～”魏玉珍對此表示懷疑：“你跟明公子好像不熟吧！你怎麽就這麽肯定他能高中？”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齊溟拿過餐桌上的菜單，悠悠說道：“有句話叫慧眼識珠。”
魏玉珍知道齊溟嘴巴能說，不打算再繼續跟他掰扯，而是徑自說道：“你是過來用早膳的吧！廚房裏還有豆腐腦和幾個豆腐包子，我去給你端來。”
齊溟聞言立馬停止了打趣，一說到吃的，笑容尤為璀璨：“那便有勞老板娘了。”
魏玉珍在心裏嘖了一聲，轉身去了廚房。
在廚房拿食物的期間，她心裏其實在做掙紮，不知道要不要問齊溟，黎壯明有沒有去衙門鬧事。
可齊溟似乎沒有要提起的意思，她反而不知道該不該主動過問了。
罷了，齊溟若是不主動提起，那便當他不知道好了。
有一句話不是說了，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主打的就是一個隨心所欲。
經過這一番心理建設，魏玉珍反而放松了下來。
她將豆腐包和豆腐腦裝進碗裏，放入托盤，走出了廚房。
剛把東西遞給齊溟，就聽到有兩桌客人喊著要結賬。
魏玉珍只好將東西放桌上，來不及和齊溟說什麽，就趕緊去了客人那邊。
收完銀兩，她走到櫃臺，將銀錢放入小抽屜裏鎖起來。
其實早上她一般沒那麽忙，畢竟在店裏用餐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買回去吃。
因此齊溟每次來用早膳的時候，不用刻意延遲時間，飯點過來就好了。
正餐和晚膳就得等過了用餐高峰期，否則就沒有空位置給他。
好在齊溟也很配合，並不介意用餐時間的早晚，反正餓了會有豆腐糕點填肚子。
剛才那兩桌客人走了之後，酒肆內目前就沒有其他客人了。
魏玉珍這會兒也落得個輕松，於是她撥弄起算盤，準備算算早上有多少收入。
此時，齊溟卻忽然啞聲開了口：“你今日可是受了委屈？”
魏玉珍指間動作一僵，擡眸向齊溟望去，見他目光一錯不錯地盯著自己，心裏不免有些緊張：“為何這麽問？”
齊溟神情肅然，緩緩道來：“石頭方才來找我，說店裏又有人鬧事，我正要往你這裏來，卻被一陌生男子擋住了去路。”
魏玉珍閉了閉眼，知道這事八成躲不過了。
齊溟前面不提起這事，估計是顧及到有客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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