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發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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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發愁
魏玉珍註意到了明昭顫動的指尖，以為他是被燙到了，趕緊低聲提醒道：“小心點，別燙到手。”
明昭卻像是受到驚嚇一般，慌不擇路地倒退了好幾步，直到與魏玉珍拉開了不小的距離，他才放慢了呼吸，恢覆了儒雅的狀態。
他打了半碗豆漿進碗裏，而後送到嘴邊，淺嘗了一口，就抿了這一下，他突然就像是被人摁住了，停在那不動了，手裏維持著拿碗的動作，也不知道是喝不習慣，但又不好明說；還是覺得太好喝了，感到回味無窮，沈醉其中。
但看明公子這一聲不吭的反應，八成是第一種，豆漿對他來說，不怎麽對味。
也許男性和女性對甜味的感覺是不同的，這麽看來豆漿也許沒那麽好賣，就算真要拿去賣也得準備兩種口味，一種是原味豆漿，一種是甜豆漿。
只可惜，今日的豆漿整桶都加了甜味，不然還能讓明公子嘗嘗原味豆漿，也好聽聽他的真實反饋。
魏玉珍雖然感到有點遺憾，但也不會因這點小事而影響到心情，她善意地提醒：“明公子，這豆漿是我新提煉出來的飲品，你若是喝不習慣，便莫要勉強了，直接放那就好。我這兒還有一些豆腐小吃，你可拿一些嘗嘗。”
明公子聞言卻沒有放下碗，而是將手裏的碗，再次送到了嘴邊，這次他直接喝了小半碗下去。
等他放下碗，魏玉珍才發現他眸光明亮璀璨，如同晶瑩剔透的水珠，流轉著滿目愉悅的光澤。
魏玉珍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反覆看了明公子兩眼，才確認他的神情是享受，而不是不愉。
看來，情況恰恰相反，這明公子是相當喜歡甜豆漿了。
不得不說，明公子喜歡的反應好像跟別人不太一樣？搞得自己白擔心了一場。
不過，他這人還挺好玩的，一遇到好吃的好喝的，就完全變了個樣。
他這會看著就像是一只享受到了最喜愛的美食，而感到極為滿足的修勾？
“魏姑娘真是天資聰穎，心靈手巧，這豆漿清新純正，香甜適中，口感順滑細膩，豆香味濃郁醇厚，在下甚是喜歡。”
魏玉珍：“……”會說話，可以多說一點。
這彩虹屁拍得自己老臉一紅，卻也心花怒放。
她心情大好，一邊炸豆腐炸條，一邊爽快地說：“你喜歡的話，盡管喝，我管夠。”
明昭聞言輕笑了一聲，笑容宛如冬夏日清泉，澄亮的雙眸彎成了月牙，看著魏玉珍的目光清澈溫柔：“魏姑娘，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魏玉珍也不知道為什麽，被明昭看得莫名有些緊張：“你需要我做什麽？”
明昭伸手指了指木桶裏的豆漿：“在下能否將整桶豆漿買下來，拿去前院宴請賓客們？”
“嗨！”魏玉珍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什麽事呢！你盡管拿走便是，我不要你銀錢。”
明昭卻收斂了笑容，語氣嚴肅：“不可，此乃你辛苦勞作所得，在下怎可坐收其利？”
也許是意識到情緒過重，他神色緩和了些許：“還望魏姑娘告知在下所需銀兩，給了姑娘銀錢，在下方能帶走這桶豆漿。”
魏玉珍見明昭堅持要給銀錢，那她自然不會繼續客氣，報了金額：“你給五個銅板就行了。”
明昭眉頭微擰，略微遲疑：“這麽少？姑娘是否少報了？”
魏玉珍：“……”
這是按市場價來給的價好嗎，可以說一分沒少。
換算下來，就是一文錢一碗，五個銅板，是五十文錢，這一桶差不多也就五十碗，不能再多了。
“我一碗豆腐腦也只賣三文錢，一碗豆漿收你一文錢，合情合理，不多不少。你要真覺得我報少了，那就幫我在賓客面前說點好聽的，讓他們多多去我攤位上照顧下生意。”
明昭眸裏閃過一絲錯愕，顯然未料到魏玉珍會如是說。
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問道：“不知魏姑娘攤位所在何處？”
魏玉珍將豆腐炸條裝進簸箕裏，回頭看了一眼明昭：“南大街西側的豆腐攤。”
明昭眸光一亮，神色竟是顯得有幾分激動：“莫非姑娘便是眾人口中的那位豆腐西施？”
“什麽？”魏玉珍有一瞬間的石化：“豆腐西施？哪來的謠言？”
明昭解釋道：“姑娘誤會了，此事並非是謠言，而是今日祖母和眾賓客們閑談，提起南門街有個豆腐攤非常有名，大夥兒都排隊去那兒買豆腐，並且豆腐攤的老板娘被眾人譽為豆腐西施。”
他說著嗓音低了幾分：“只是沒想到，在下祖母口中之人竟然就是你。”
魏玉珍只覺好笑又無奈：西施可是古代四大美女，她一個普通攤販，哪敢和人家相提並論？
這些人取什麽外號不好，非得取什麽豆腐西施，言過其實，真是折煞她了。
魏玉珍很是尷尬：“西施可不敢當，我就一普通賣豆腐的商販，也是大家看得起我，才會如此誇讚於我，萬不能當真的。”
沒等明昭回應，她又快速說道：“先不說這些了，明公子趕緊去接待賓客吧！我一會兒也得出攤去了。”
明昭點頭頷首，心裏明白此刻再與魏姑娘閑聊就顯得失禮了。
方才一時高興過了頭，才多有冒犯，實屬不妥。
“那在下便不打擾魏姑娘了，銀錢我一會兒讓人送過來。”
魏玉珍暗暗松了一口氣，回頭交代：“銀錢這事不著急，反正你也不會跑，就是要麻煩你在眾人面前替我美言幾句啦！”
明昭並未去和魏玉珍對視，而是別開了視線：“魏姑娘放心，答應你的事，在下一定辦到。”
魏玉珍見明昭提起裝有豆漿的木桶，便揮了揮手：“那就提前謝謝你了。”
明昭背對著魏玉珍：“舉手之勞，姑娘不必客氣。”
話音落下，便逃也似的離開了後院。
魏玉珍望著明昭離開的背影，心想：“該不會是嚇到他了吧！”
當然，她並未把這事放在心上，轉頭就回到竈臺前幹自己的活了。
蘇蕎興高采烈回來的時候，魏玉珍已經炸好了豆腐炸條和豆腐糯餅，她把出攤所要用到的工具都準備好了。
蘇蕎扶著板車，語氣裏充滿興奮：“玉姐姐，方才大夥兒都在誇你呢！”
“我知道。”魏玉珍神色淡定：“剛才明公子已經告訴我了。”
蘇蕎聞言快速掃了一圈四周：“明公子來過這兒？”
魏玉珍嗯了一聲：“他剛走不久，順便買走了我們的豆漿。”
蘇蕎眸光一亮，好奇道：“明公子也喜歡豆汁？”
魏玉珍笑道：“當然，沒有人會不喜歡甜品。”
她拉著板車往後院小門而去：“走，咱們出攤去。”
見魏玉珍沒有繼續交談的欲望，蘇蕎便沒敢在多問。
兩人抵達南大街豆腐攤位的時候，攤位前已經排了兩排長長的隊伍。
站在最前面的幾位顧客，一見到魏玉珍的身影，立馬搭起話來。
“老板娘，你可算是來了，我們都等著你的豆腐準備午膳呢！”
“是啊！還以為你今天不出攤了，好在我多等了一會兒沒有折回，不然可就錯過你的豆腐炸條了。”
魏玉珍笑著回覆眾人：“大家放心，今日豆腐食品管夠。”
排隊的人群聽到魏玉珍所言，皆是松了一口氣。
“老板娘，給我來一斤豆腐炸條，兩碗豆腐腦。”
魏玉珍：“好的，稍等。”
她目光示意蘇蕎，幫忙裝袋上稱。
蘇蕎手腳麻利，拿過紙袋快速將食品裝進去。
今日豆腐比昨日裏賣得還要快，收攤的時候才剛過末時。
先前都在招待顧客，魏玉珍和蘇蕎都沒來得及用午膳。
這會兒被王嬸拉到了她的面攤上，說是要感謝魏玉珍幫自己研制出了新的面食。
其實，感謝是其二，讓魏玉珍幫她品嘗新品才是其一。
也就是昨日裏魏玉珍教她做的油面，她就是想讓魏玉珍嘗嘗味道對不對。
魏玉珍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乖乖坐在桌前等著。
王嬸一邊煮面，一邊隨口問道：“魏娘子，你聽說了嗎？我們這兒要來新的縣令了。”
魏玉珍搖了搖頭：“沒有。”
她並不在意縣令是新的還是舊的，她只在乎自己的生意能不能更好。
不過既然王嬸已經提起來了，她多少還是要附和兩句的。
“怎麽突然要換縣令啊？”
王嬸說：“據說是之前那位縣令老爺犯了什麽事，不知怎的被捅到上頭去了，這不，兩天前就鋃鐺入獄了。”
魏玉珍倒是有些意外，不過也沒打算深問：“原來如此，估計事不小，不然也不會直接換人。”
王嬸搖了搖頭：“不清楚，目前都沒傳出什麽消息，也不知具體情況如何，大夥兒都在說，上頭估計是想等新縣令上任了，查明真相後再給其治罪哩。”
她說著嘆了口氣：“也不知那新上任的縣令會是個怎樣的人，會不會為難我們這些小商販。”
魏玉珍一時也有些發愁，擡頭眺望縣衙的方向：“是啊！誰當縣令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得過關，但願新縣令是個為國為民的清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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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玉珍註意到了明昭顫動的指尖，以為他是被燙到了，趕緊低聲提醒道：“小心點，別燙到手。”
明昭卻像是受到驚嚇一般，慌不擇路地倒退了好幾步，直到與魏玉珍拉開了不小的距離，他才放慢了呼吸，恢覆了儒雅的狀態。
他打了半碗豆漿進碗裏，而後送到嘴邊，淺嘗了一口，就抿了這一下，他突然就像是被人摁住了，停在那不動了，手裏維持著拿碗的動作，也不知道是喝不習慣，但又不好明說；還是覺得太好喝了，感到回味無窮，沈醉其中。
但看明公子這一聲不吭的反應，八成是第一種，豆漿對他來說，不怎麽對味。
也許男性和女性對甜味的感覺是不同的，這麽看來豆漿也許沒那麽好賣，就算真要拿去賣也得準備兩種口味，一種是原味豆漿，一種是甜豆漿。
只可惜，今日的豆漿整桶都加了甜味，不然還能讓明公子嘗嘗原味豆漿，也好聽聽他的真實反饋。
魏玉珍雖然感到有點遺憾，但也不會因這點小事而影響到心情，她善意地提醒：“明公子，這豆漿是我新提煉出來的飲品，你若是喝不習慣，便莫要勉強了，直接放那就好。我這兒還有一些豆腐小吃，你可拿一些嘗嘗。”
明公子聞言卻沒有放下碗，而是將手裏的碗，再次送到了嘴邊，這次他直接喝了小半碗下去。
等他放下碗，魏玉珍才發現他眸光明亮璀璨，如同晶瑩剔透的水珠，流轉著滿目愉悅的光澤。
魏玉珍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反覆看了明公子兩眼，才確認他的神情是享受，而不是不愉。
看來，情況恰恰相反，這明公子是相當喜歡甜豆漿了。
不得不說，明公子喜歡的反應好像跟別人不太一樣？搞得自己白擔心了一場。
不過，他這人還挺好玩的，一遇到好吃的好喝的，就完全變了個樣。
他這會看著就像是一只享受到了最喜愛的美食，而感到極為滿足的修勾？
“魏姑娘真是天資聰穎，心靈手巧，這豆漿清新純正，香甜適中，口感順滑細膩，豆香味濃郁醇厚，在下甚是喜歡。”
魏玉珍：“……”會說話，可以多說一點。
這彩虹屁拍得自己老臉一紅，卻也心花怒放。
她心情大好，一邊炸豆腐炸條，一邊爽快地說：“你喜歡的話，盡管喝，我管夠。”
明昭聞言輕笑了一聲，笑容宛如冬夏日清泉，澄亮的雙眸彎成了月牙，看著魏玉珍的目光清澈溫柔：“魏姑娘，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魏玉珍也不知道為什麽，被明昭看得莫名有些緊張：“你需要我做什麽？”
明昭伸手指了指木桶裏的豆漿：“在下能否將整桶豆漿買下來，拿去前院宴請賓客們？”
“嗨！”魏玉珍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什麽事呢！你盡管拿走便是，我不要你銀錢。”
明昭卻收斂了笑容，語氣嚴肅：“不可，此乃你辛苦勞作所得，在下怎可坐收其利？”
也許是意識到情緒過重，他神色緩和了些許：“還望魏姑娘告知在下所需銀兩，給了姑娘銀錢，在下方能帶走這桶豆漿。”
魏玉珍見明昭堅持要給銀錢，那她自然不會繼續客氣，報了金額：“你給五個銅板就行了。”
明昭眉頭微擰，略微遲疑：“這麽少？姑娘是否少報了？”
魏玉珍：“……”
這是按市場價來給的價好嗎，可以說一分沒少。
換算下來，就是一文錢一碗，五個銅板，是五十文錢，這一桶差不多也就五十碗，不能再多了。
“我一碗豆腐腦也只賣三文錢，一碗豆漿收你一文錢，合情合理，不多不少。你要真覺得我報少了，那就幫我在賓客面前說點好聽的，讓他們多多去我攤位上照顧下生意。”
明昭眸裏閃過一絲錯愕，顯然未料到魏玉珍會如是說。
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問道：“不知魏姑娘攤位所在何處？”
魏玉珍將豆腐炸條裝進簸箕裏，回頭看了一眼明昭：“南大街西側的豆腐攤。”
明昭眸光一亮，神色竟是顯得有幾分激動：“莫非姑娘便是眾人口中的那位豆腐西施？”
“什麽？”魏玉珍有一瞬間的石化：“豆腐西施？哪來的謠言？”
明昭解釋道：“姑娘誤會了，此事並非是謠言，而是今日祖母和眾賓客們閑談，提起南門街有個豆腐攤非常有名，大夥兒都排隊去那兒買豆腐，並且豆腐攤的老板娘被眾人譽為豆腐西施。”
他說著嗓音低了幾分：“只是沒想到，在下祖母口中之人竟然就是你。”
魏玉珍只覺好笑又無奈：西施可是古代四大美女，她一個普通攤販，哪敢和人家相提並論？
這些人取什麽外號不好，非得取什麽豆腐西施，言過其實，真是折煞她了。
魏玉珍很是尷尬：“西施可不敢當，我就一普通賣豆腐的商販，也是大家看得起我，才會如此誇讚於我，萬不能當真的。”
沒等明昭回應，她又快速說道：“先不說這些了，明公子趕緊去接待賓客吧！我一會兒也得出攤去了。”
明昭點頭頷首，心裏明白此刻再與魏姑娘閑聊就顯得失禮了。
方才一時高興過了頭，才多有冒犯，實屬不妥。
“那在下便不打擾魏姑娘了，銀錢我一會兒讓人送過來。”
魏玉珍暗暗松了一口氣，回頭交代：“銀錢這事不著急，反正你也不會跑，就是要麻煩你在眾人面前替我美言幾句啦！”
明昭並未去和魏玉珍對視，而是別開了視線：“魏姑娘放心，答應你的事，在下一定辦到。”
魏玉珍見明昭提起裝有豆漿的木桶，便揮了揮手：“那就提前謝謝你了。”
明昭背對著魏玉珍：“舉手之勞，姑娘不必客氣。”
話音落下，便逃也似的離開了後院。
魏玉珍望著明昭離開的背影，心想：“該不會是嚇到他了吧！”
當然，她並未把這事放在心上，轉頭就回到竈臺前幹自己的活了。
蘇蕎興高采烈回來的時候，魏玉珍已經炸好了豆腐炸條和豆腐糯餅，她把出攤所要用到的工具都準備好了。
蘇蕎扶著板車，語氣裏充滿興奮：“玉姐姐，方才大夥兒都在誇你呢！”
“我知道。”魏玉珍神色淡定：“剛才明公子已經告訴我了。”
蘇蕎聞言快速掃了一圈四周：“明公子來過這兒？”
魏玉珍嗯了一聲：“他剛走不久，順便買走了我們的豆漿。”
蘇蕎眸光一亮，好奇道：“明公子也喜歡豆汁？”
魏玉珍笑道：“當然，沒有人會不喜歡甜品。”
她拉著板車往後院小門而去：“走，咱們出攤去。”
見魏玉珍沒有繼續交談的欲望，蘇蕎便沒敢在多問。
兩人抵達南大街豆腐攤位的時候，攤位前已經排了兩排長長的隊伍。
站在最前面的幾位顧客，一見到魏玉珍的身影，立馬搭起話來。
“老板娘，你可算是來了，我們都等著你的豆腐準備午膳呢！”
“是啊！還以為你今天不出攤了，好在我多等了一會兒沒有折回，不然可就錯過你的豆腐炸條了。”
魏玉珍笑著回覆眾人：“大家放心，今日豆腐食品管夠。”
排隊的人群聽到魏玉珍所言，皆是松了一口氣。
“老板娘，給我來一斤豆腐炸條，兩碗豆腐腦。”
魏玉珍：“好的，稍等。”
她目光示意蘇蕎，幫忙裝袋上稱。
蘇蕎手腳麻利，拿過紙袋快速將食品裝進去。
今日豆腐比昨日裏賣得還要快，收攤的時候才剛過末時。
先前都在招待顧客，魏玉珍和蘇蕎都沒來得及用午膳。
這會兒被王嬸拉到了她的面攤上，說是要感謝魏玉珍幫自己研制出了新的面食。
其實，感謝是其二，讓魏玉珍幫她品嘗新品才是其一。
也就是昨日裏魏玉珍教她做的油面，她就是想讓魏玉珍嘗嘗味道對不對。
魏玉珍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乖乖坐在桌前等著。
王嬸一邊煮面，一邊隨口問道：“魏娘子，你聽說了嗎？我們這兒要來新的縣令了。”
魏玉珍搖了搖頭：“沒有。”
她並不在意縣令是新的還是舊的，她只在乎自己的生意能不能更好。
不過既然王嬸已經提起來了，她多少還是要附和兩句的。
“怎麽突然要換縣令啊？”
王嬸說：“據說是之前那位縣令老爺犯了什麽事，不知怎的被捅到上頭去了，這不，兩天前就鋃鐺入獄了。”
魏玉珍倒是有些意外，不過也沒打算深問：“原來如此，估計事不小，不然也不會直接換人。”
王嬸搖了搖頭：“不清楚，目前都沒傳出什麽消息，也不知具體情況如何，大夥兒都在說，上頭估計是想等新縣令上任了，查明真相後再給其治罪哩。”
她說著嘆了口氣：“也不知那新上任的縣令會是個怎樣的人，會不會為難我們這些小商販。”
魏玉珍一時也有些發愁，擡頭眺望縣衙的方向：“是啊！誰當縣令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得過關，但願新縣令是個為國為民的清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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