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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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生子
熱熱鬧鬧的一個白天過去，家裏恢覆往常的安靜，卻又比以往更冷寂些。
游顧伺候著楊拾洗好澡，默默清洗著好浴缸，再給自己打了桶熱水，三兩下洗好回房。
卻在房門前躊躇不定。
“你要不要進來的？！”門內傳來楊拾煩躁的聲音。
“進進進！”
游顧疊聲應道，幾步走到床前站定，難得地狼狽。
楊拾一個起身坐在床上，仰頭看著這一臉討好的人，又哼了聲。
游顧緩緩低下身，見楊拾沒開口，小心翼翼地蹭坐到床邊，試探著摸摸他軟乎乎的頭發，“還在氣？嗯？”
楊拾沒說話，只是別扭地任他安撫著。
其實氣到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
最開始是被游顧說要他待家裏好好安胎的話給氣到了。
“你乖乖的，在家裏待著就好，小心寶寶……”
孩子就那麽重要？我就得為了他委屈？明明都說了我外出會小心、不想待在家裏，為什麽還要我待在家裏？
楊拾內心委屈的想著，即使最後爭取到了外出資格也仍舊氣得很。
游顧見他低頭悶不吭聲但是也沒有抗拒，雙手輕輕環抱住楊拾，將他往自己懷裏緊了緊，悶聲道：“寶貝，你在氣什麽？嗯？告訴我好不好？我給你道歉，嗯？”
楊拾臉在他胸膛上蹭了蹭，甕聲道：“你的寶貝是誰？”
游顧被這個意料之外的問題弄得怔楞片刻，趕緊回道：“當然是你啊！”
“哼，才不是！你的寶貝是這個！不是我！”楊拾從游顧懷裏掙開，氣惱地拍拍自己的肚子嚷嚷道。
說完理智便回了腦，和游顧對視一眼，臉轟地一下紅透，一個轉身往床上一躺就用毯子把自己頭給蓋了個嚴實。
“噗！”
安靜的房間裏游顧的失笑顯得特別清晰，游顧看著那人將毯子裹得更嚴實了，趕緊收斂笑容湊過去。
“沒有，我就你一個寶貝！真的，他只是個附帶的。”游顧說得毫無負擔，側身也躺到了床上，摟住楊拾就想掀開他的毯子，奈何楊拾在裏面揪得緊緊的，不肯松手。
游顧也不勉強，長臂攬著這個軟乎乎的團子，下巴在上面蹭蹭，感覺渾身舒坦了。
楊拾裹在毛毯裏還被緊緊抱著，感覺整個人都要窒息了，費力地扒拉出條縫透透氣，支棱著耳朵打算聽聽他的解釋。
感覺那人只安安靜靜地抱著自己，手腳不安分地這摸摸那捏捏地做點小動作，卻是不開口解釋什麽，快被憋出汗的楊拾忍不住了，擡手掀開被子轉身怒目瞪著他。
游顧看著懷裏的人一通折騰，氣鼓鼓地看著自己，差點又忍不住笑了，低頭湊過去親親他圓鼓鼓的臉頰掩飾內心的喜愛。
被這看不懂狀況的人黏黏糊糊一通啄吻，楊拾鼓起的氣都憋了，兩手環著游顧脖頸往他頸窩裏埋，嘴裏喃喃：“哎呀，哎呀，你好煩呀……”
游顧低聲笑了，溫熱的手掌心貼著他脖子往自己身上摟，“消氣沒？”
楊拾默不作聲，埋頭蹭蹭他脖頸算作回答。
氣來得莫名也消得莫名。
越到懷孕後期，楊拾的情緒越容易莫名波動，但往往也容易消失，像這次這樣連續氣幾天的算是久了。
“你以後不要這樣子，孩子也是我的呀，我確定不會傷到它才說要出門的……”楊拾湊在他耳邊嘟嘟囔囔小聲抱怨道。
說到底，這次就是覺得游顧不信任他，然後亂七八糟的想法冒出，就忍不住委屈、生氣了。
“好，對不起，不過我是信任你的，只是，意外本就是意料之外的事，不是說信任就可以解決的對吧，你讓我們跟著一起出，算是安安我的心好吧？”游顧溫聲慢道。
……
“啊，那個果子感覺好好吃的樣子。”楊拾仰頭巴巴地看著樹梢上艷紅的果子。
再次陪著幾個雌性來采摘的游顧一笑，撂下句等著，就手腳利落地攀著樹往上竄。
這樹筆直往上長，比周圍的樹都要高出一大截，樹幹與高度一比便顯得過於瘦小，枝椏也不多，上面零零散散掛著紅色的小果子。
“這果子很好吃，就是打果的時候太短了。”桐從旁邊走過來，也擡著個頭看，話語中滿是遺憾。
楊拾低頭看地上那成攤紅泥的落果，很是同意，這水果看著就皮薄肉嫩的。
“今年不用擔心了，按楊拾的法子能多吃好久，就怕再過段時間水果多了，你都不想吃。”初許笑道。
“也對，我們可以試試做果幹蜜餞，或者果醬、泡酸物、泡果酒……”桐一個個數著，覺得不愁沒法保存了。
三人說話間，游顧已經遞過來了幾枝果子。
荔枝大小的紅色果子色澤紅艷，用水隨便沖洗下便直接入嘴，外皮幾乎沒有存在感，一口下去就是帶點軟糯的果肉，清甜中帶點獨特的果香。
楊拾兩口一個，吃得眼睛亮亮地，十分滿足。
“這個果子叫什麽？好好吃。”
“雪融果，過幾天就要全掉了。”游顧在一旁給他們摘果子。
雪融果皮薄透，基本沒有存在感，也因此直接摘果子很容易傷到果肉，便不能存放，直接摘枝椏下來的雪融果小心拿回去能放兩三天，而“修枝”後的果樹下一年打果也會更好。
“那你多摘點，我們回去弄點果幹看看，我覺得拿來泡酒應該也很好喝，這個果香真的好好聞！”楊拾捧著雪融果瞇眼嗅香，沈醉在它獨特的果香中。
游顧看著他可愛的動作，這幾個月微微長了些臉頰肉，這一笑，那肉就更明顯了些，游顧摘水果的手忍不住癢，很想捏一捏、親一親，肯定很軟糯……
楊拾不知他的小心思，就他看過來便順手往他嘴裏塞了一個，“再烤些果幹，直接吃或者泡茶都很不錯。”
“嗯，這邊雪融樹不多，明天打獵的時候再給你多摘點。”
回到家天色還早，不用急著做午飯，楊拾靠著游顧坐在亭子裏吃雪融果。
“我看辣果子好像長起來了，你這兩天記得把它們種一下，還有那些香料，看下有沒有再長回來……”
楊拾吃著水果，嘴也不停歇，念念叨叨地叮囑著。
去年移植過來的各種一年生植物秋天早就枯敗，但是有些僥幸留下了種子，在暖春中發了芽。
而像辣果子這種消耗品，楊拾早早就留了種子，天氣剛變暖就在屋裏開始搗鼓催芽了。
“誒，你把這些雪融果拿去做冰糖水果吧，忽然想吃了……”楊拾話頭一轉，討好地沖游顧笑，語氣黏糊糊的。
游顧哪有不從，扶起楊拾便起身，“屋裏還有，我再洗點。”
楊拾傾身往他臉上落下個響亮的吻，期待地看著他，“快去快去……”
冰糖雪融果做著容易，雪融果用竹簽戳著在融化的糖漿裏滾一圈，裹上一層透亮的糖漿往石板上放著等糖漿凝固就可以了。
游顧動作迅速，一會兒便做了兩石板的冰糖雪融果，躬身看了兩眼，挑了兩個最開始做的雪融果便步伐輕快地往外走。
“冰糖雪融果來了……”
楊拾擡頭，深吸口氣，擠出個勉強的笑臉，一把抓住游顧胳膊，“我肚子……疼……好像、好像要生了……”
“啪！”
游顧手徒然一松，兩手在楊拾身側游移片刻才似恍然地托起楊拾身體往屋內走。
挽著楊拾腿彎的手上粘粘濕濕，游顧不敢低頭看，下顎緊繃著看前方，步伐邁得大卻穩。
將楊拾放在床上，游顧保持著彎腰的姿勢和楊拾對視，“寶貝你不要慌，我現在去叫醫者過來……”
游顧雙手在身側攥緊不敢動彈，只能用唇鼻在楊拾臉上輕觸安撫。
楊拾呼吸深重，一直提醒著自己不要緊張，看著那個聲音緊得發顫的人還在安慰自己，扯扯嘴角，“嗯，你也不要慌，才開始，沒那麽快呢。”
游顧不敢多停留，胡亂點頭一通便出門，獸形一變往醫者家奔去……
待游顧離開視線，楊拾嘴角便撐不住地往下垂，太痛了……之前看初許的樣子以為很輕松，真正來臨時才發現自己過於樂觀……
肚子裏似有人在四處拉拽抓撓，下半身隨著滾燙的液體流出泛著疼，楊拾感覺腦袋因為過於強烈的痛覺一陣陣發暈。
也不知什麽時候，耳邊響起了游顧熟悉的聲音，喊著什麽，楊拾聽不見，心卻微微落定。
在周圍吵嚷的聲音中，楊拾恍恍惚惚地按著醫者的聲音使著力，待聽到醫者的笑聲夾雜著嬰兒的哭啼聲時，一口氣洩下便是眼前一黑昏睡了過去。
“醫者！楊拾他……”
游顧僵著兩臂捧著小小的肉團，眼睛盯著床上那人，見他忽然閉上眼，心裏一慌，邁步向前趕緊看向醫者。
醫者柳上前看了兩眼，笑著道：“別擔心，他太累了，讓他睡，來，給幼崽清理下。一會兒啊，我給你點藥，你按我說的給楊拾清理，之後再好好調養調養，準沒事……”
游顧一直高高掛起的心終於落地，一直憋著的那股氣洩出，難得地笑得開懷，認真地聽著醫者的叮囑。
邊聽著還邊試探性地伸手摸摸嬰兒的小手、小腳，幸福滿足感滿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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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顧伺候著楊拾洗好澡，默默清洗著好浴缸，再給自己打了桶熱水，三兩下洗好回房。
卻在房門前躊躇不定。
“你要不要進來的？！”門內傳來楊拾煩躁的聲音。
“進進進！”
游顧疊聲應道，幾步走到床前站定，難得地狼狽。
楊拾一個起身坐在床上，仰頭看著這一臉討好的人，又哼了聲。
游顧緩緩低下身，見楊拾沒開口，小心翼翼地蹭坐到床邊，試探著摸摸他軟乎乎的頭發，“還在氣？嗯？”
楊拾沒說話，只是別扭地任他安撫著。
其實氣到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
最開始是被游顧說要他待家裏好好安胎的話給氣到了。
“你乖乖的，在家裏待著就好，小心寶寶……”
孩子就那麽重要？我就得為了他委屈？明明都說了我外出會小心、不想待在家裏，為什麽還要我待在家裏？
楊拾內心委屈的想著，即使最後爭取到了外出資格也仍舊氣得很。
游顧見他低頭悶不吭聲但是也沒有抗拒，雙手輕輕環抱住楊拾，將他往自己懷裏緊了緊，悶聲道：“寶貝，你在氣什麽？嗯？告訴我好不好？我給你道歉，嗯？”
楊拾臉在他胸膛上蹭了蹭，甕聲道：“你的寶貝是誰？”
游顧被這個意料之外的問題弄得怔楞片刻，趕緊回道：“當然是你啊！”
“哼，才不是！你的寶貝是這個！不是我！”楊拾從游顧懷裏掙開，氣惱地拍拍自己的肚子嚷嚷道。
說完理智便回了腦，和游顧對視一眼，臉轟地一下紅透，一個轉身往床上一躺就用毯子把自己頭給蓋了個嚴實。
“噗！”
安靜的房間裏游顧的失笑顯得特別清晰，游顧看著那人將毯子裹得更嚴實了，趕緊收斂笑容湊過去。
“沒有，我就你一個寶貝！真的，他只是個附帶的。”游顧說得毫無負擔，側身也躺到了床上，摟住楊拾就想掀開他的毯子，奈何楊拾在裏面揪得緊緊的，不肯松手。
游顧也不勉強，長臂攬著這個軟乎乎的團子，下巴在上面蹭蹭，感覺渾身舒坦了。
楊拾裹在毛毯裏還被緊緊抱著，感覺整個人都要窒息了，費力地扒拉出條縫透透氣，支棱著耳朵打算聽聽他的解釋。
感覺那人只安安靜靜地抱著自己，手腳不安分地這摸摸那捏捏地做點小動作，卻是不開口解釋什麽，快被憋出汗的楊拾忍不住了，擡手掀開被子轉身怒目瞪著他。
游顧看著懷裏的人一通折騰，氣鼓鼓地看著自己，差點又忍不住笑了，低頭湊過去親親他圓鼓鼓的臉頰掩飾內心的喜愛。
被這看不懂狀況的人黏黏糊糊一通啄吻，楊拾鼓起的氣都憋了，兩手環著游顧脖頸往他頸窩裏埋，嘴裏喃喃：“哎呀，哎呀，你好煩呀……”
游顧低聲笑了，溫熱的手掌心貼著他脖子往自己身上摟，“消氣沒？”
楊拾默不作聲，埋頭蹭蹭他脖頸算作回答。
氣來得莫名也消得莫名。
越到懷孕後期，楊拾的情緒越容易莫名波動，但往往也容易消失，像這次這樣連續氣幾天的算是久了。
“你以後不要這樣子，孩子也是我的呀，我確定不會傷到它才說要出門的……”楊拾湊在他耳邊嘟嘟囔囔小聲抱怨道。
說到底，這次就是覺得游顧不信任他，然後亂七八糟的想法冒出，就忍不住委屈、生氣了。
“好，對不起，不過我是信任你的，只是，意外本就是意料之外的事，不是說信任就可以解決的對吧，你讓我們跟著一起出，算是安安我的心好吧？”游顧溫聲慢道。
……
“啊，那個果子感覺好好吃的樣子。”楊拾仰頭巴巴地看著樹梢上艷紅的果子。
再次陪著幾個雌性來采摘的游顧一笑，撂下句等著，就手腳利落地攀著樹往上竄。
這樹筆直往上長，比周圍的樹都要高出一大截，樹幹與高度一比便顯得過於瘦小，枝椏也不多，上面零零散散掛著紅色的小果子。
“這果子很好吃，就是打果的時候太短了。”桐從旁邊走過來，也擡著個頭看，話語中滿是遺憾。
楊拾低頭看地上那成攤紅泥的落果，很是同意，這水果看著就皮薄肉嫩的。
“今年不用擔心了，按楊拾的法子能多吃好久，就怕再過段時間水果多了，你都不想吃。”初許笑道。
“也對，我們可以試試做果幹蜜餞，或者果醬、泡酸物、泡果酒……”桐一個個數著，覺得不愁沒法保存了。
三人說話間，游顧已經遞過來了幾枝果子。
荔枝大小的紅色果子色澤紅艷，用水隨便沖洗下便直接入嘴，外皮幾乎沒有存在感，一口下去就是帶點軟糯的果肉，清甜中帶點獨特的果香。
楊拾兩口一個，吃得眼睛亮亮地，十分滿足。
“這個果子叫什麽？好好吃。”
“雪融果，過幾天就要全掉了。”游顧在一旁給他們摘果子。
雪融果皮薄透，基本沒有存在感，也因此直接摘果子很容易傷到果肉，便不能存放，直接摘枝椏下來的雪融果小心拿回去能放兩三天，而“修枝”後的果樹下一年打果也會更好。
“那你多摘點，我們回去弄點果幹看看，我覺得拿來泡酒應該也很好喝，這個果香真的好好聞！”楊拾捧著雪融果瞇眼嗅香，沈醉在它獨特的果香中。
游顧看著他可愛的動作，這幾個月微微長了些臉頰肉，這一笑，那肉就更明顯了些，游顧摘水果的手忍不住癢，很想捏一捏、親一親，肯定很軟糯……
楊拾不知他的小心思，就他看過來便順手往他嘴裏塞了一個，“再烤些果幹，直接吃或者泡茶都很不錯。”
“嗯，這邊雪融樹不多，明天打獵的時候再給你多摘點。”
回到家天色還早，不用急著做午飯，楊拾靠著游顧坐在亭子裏吃雪融果。
“我看辣果子好像長起來了，你這兩天記得把它們種一下，還有那些香料，看下有沒有再長回來……”
楊拾吃著水果，嘴也不停歇，念念叨叨地叮囑著。
去年移植過來的各種一年生植物秋天早就枯敗，但是有些僥幸留下了種子，在暖春中發了芽。
而像辣果子這種消耗品，楊拾早早就留了種子，天氣剛變暖就在屋裏開始搗鼓催芽了。
“誒，你把這些雪融果拿去做冰糖水果吧，忽然想吃了……”楊拾話頭一轉，討好地沖游顧笑，語氣黏糊糊的。
游顧哪有不從，扶起楊拾便起身，“屋裏還有，我再洗點。”
楊拾傾身往他臉上落下個響亮的吻，期待地看著他，“快去快去……”
冰糖雪融果做著容易，雪融果用竹簽戳著在融化的糖漿裏滾一圈，裹上一層透亮的糖漿往石板上放著等糖漿凝固就可以了。
游顧動作迅速，一會兒便做了兩石板的冰糖雪融果，躬身看了兩眼，挑了兩個最開始做的雪融果便步伐輕快地往外走。
“冰糖雪融果來了……”
楊拾擡頭，深吸口氣，擠出個勉強的笑臉，一把抓住游顧胳膊，“我肚子……疼……好像、好像要生了……”
“啪！”
游顧手徒然一松，兩手在楊拾身側游移片刻才似恍然地托起楊拾身體往屋內走。
挽著楊拾腿彎的手上粘粘濕濕，游顧不敢低頭看，下顎緊繃著看前方，步伐邁得大卻穩。
將楊拾放在床上，游顧保持著彎腰的姿勢和楊拾對視，“寶貝你不要慌，我現在去叫醫者過來……”
游顧雙手在身側攥緊不敢動彈，只能用唇鼻在楊拾臉上輕觸安撫。
楊拾呼吸深重，一直提醒著自己不要緊張，看著那個聲音緊得發顫的人還在安慰自己，扯扯嘴角，“嗯，你也不要慌，才開始，沒那麽快呢。”
游顧不敢多停留，胡亂點頭一通便出門，獸形一變往醫者家奔去……
待游顧離開視線，楊拾嘴角便撐不住地往下垂，太痛了……之前看初許的樣子以為很輕松，真正來臨時才發現自己過於樂觀……
肚子裏似有人在四處拉拽抓撓，下半身隨著滾燙的液體流出泛著疼，楊拾感覺腦袋因為過於強烈的痛覺一陣陣發暈。
也不知什麽時候，耳邊響起了游顧熟悉的聲音，喊著什麽，楊拾聽不見，心卻微微落定。
在周圍吵嚷的聲音中，楊拾恍恍惚惚地按著醫者的聲音使著力，待聽到醫者的笑聲夾雜著嬰兒的哭啼聲時，一口氣洩下便是眼前一黑昏睡了過去。
“醫者！楊拾他……”
游顧僵著兩臂捧著小小的肉團，眼睛盯著床上那人，見他忽然閉上眼，心裏一慌，邁步向前趕緊看向醫者。
醫者柳上前看了兩眼，笑著道：“別擔心，他太累了，讓他睡，來，給幼崽清理下。一會兒啊，我給你點藥，你按我說的給楊拾清理，之後再好好調養調養，準沒事……”
游顧一直高高掛起的心終於落地，一直憋著的那股氣洩出，難得地笑得開懷，認真地聽著醫者的叮囑。
邊聽著還邊試探性地伸手摸摸嬰兒的小手、小腳，幸福滿足感滿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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