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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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納斯特.所羅門坐在自己鐵黑色的座椅上閉眸沈思，良久才緩緩睜開眼。
那位愛德華茲家族的聖者離開前告訴納斯特他看到了什麽。
“我看到了銀白色的蜘蛛，它有著紅色的眼睛，棲息在血色的蛛網上。蛛網下是胡亂堆疊的塔羅牌，它們周圍籠著一層灰色的霧氣，讓人看不清牌面的具體內容。”
有著紅色眼睛的白蜘蛛……
真巧啊……他之前教的那個小姑娘，剛好就是白發紅眸，並且被人稱作“白蜘蛛”。
三年前他在貝克蘭德險些遭到追捕，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她。那個女孩引起了他的註意，於是在離開貝克蘭德的時候，他將她作為俘虜一起帶回了“黑皇帝號”上。
她當時只有十六七歲，但是處事的方式和思路完全不像一個小女孩。納斯特曾問過她為什麽會關註那些下屬的想法，當時的伊芙.洛佩茲沈思片刻，說道：
“尊敬的伯爵，下仆擔憂得到的權力會讓自身失去客觀看待問題的能力。而且他們真正服從的是您，是‘五海之王’所派遣的‘白蜘蛛’，而不是下仆自身。”
“有區別嗎？你是憑借自身而得到我賦予的權力的。”
當時的少女不卑不亢的回答道：“當下仆成為‘白蜘蛛’的那一刻就意味著下仆必須放棄根據下仆過往經歷而構建出的認知和常規邏輯，以完成您所交付的任務作為首要原則，不擇手段的去達到那個目的。誠然，或許對於其他人而言‘白蜘蛛’是有著奇怪癖好的非凡者，但是那只是他們眼裏的‘白蜘蛛’，是根據‘白蜘蛛’當時必要的行為所逆推出來的一個虛假而並不完備的形象。真正的‘白蜘蛛’只是一柄刀或者劍，您的意志才是它的意願。”
“你今年多大？”納斯特問她。
伊芙.洛佩茲沈默了一會兒，隨後道：
“快十七了。”
“很好，”納斯特的手撫上了鐵黑色的扶手，聲音沈穩至極：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黑皇帝號’的首席女仆長，除我之外，無人可以指使你。”
當時的少女明顯的楞了一瞬，隨後推拒道：“尊敬的伯爵，實不相瞞，下仆並不認為自己有著能夠配得上那個位置的能力。下仆……”
“我並不需要一個只會聽從我命令的‘白蜘蛛’，”納斯特瞇起眼，盯著那道纖細的身影說道，“等你想明白了這句話，再來告訴我你是否要拒絕。現在，回到你的房間，會有人告訴你你接下來要做什麽。”
“白蜘蛛”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些許茫然的神色，最終，她還是低下頭恭敬道：“是。”
納斯特看的很清楚，他的“白蜘蛛”其實對於很多事情都是一種客觀而漠視的態度。她會放棄自己感性的主觀感受而去考慮理性的邏輯關系，相當的清醒，也相當的冷漠。
當她把自己當作一個工具的時候，她真的會放棄掉所有的一切去那麽做，並且不會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納斯特睜開眼，從回憶中掙脫出來。
或許是休息的太久了，他家的那只小蜘蛛在信件裏似乎變得沒有以前那麽疏離而冷漠，她開始變得猶豫……這並不是一件壞事。
……
黑荊棘安保公司。
伊芙對於新環境的融入速度其實比克萊恩想的要快，畢竟作為一名“教唆者”，在有心的條件下獲得別人的好感並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而在去地底輪值前，克萊恩將阿茲克帶來的項鏈偷偷交給了伊芙。
“我已經占蔔過了，它並不會帶來不好的影響。”克萊恩看著伊芙觀察著項鏈的表情好奇道，“你有想起來什麽嗎？”
伊芙皺起眉，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在拜朗地區冒險的時候見過類似的圖案，不過它和這個有點不太一樣……它很像一個小人……”伊芙一邊說著一邊虛空用蜘蛛絲勾勒出那個符號，“這個詞匯在拜朗當地並沒有發音，更多的是作為一個祈禱祭祀用的符文。”
“或許只是形狀相似。”
伊芙抿了抿唇，笑容有些勉強：“或許吧，算了，不想了。”她指尖輕顫，將項鏈收回袖中，這才又換上了此前面對值夜者們的習慣性微笑。
她似乎很在意這個……克萊恩心下微動，剛想說什麽卻用眼角餘光看到有人影靠近，只得暫且放棄這個話題，轉而問道：“對了，那個……你下周五有時間嗎？”
“下周五？”伊芙偏了偏頭，很認真的想了想才說道：“如果不出現臨時的任務的話是有時間的，怎麽？”她瞇起眼睛，笑容裏多了些打趣的味道，“我親愛的男朋友是打算向我發出約會邀請嗎？”
話音未落，伊芙就聽到身後不遠處傳來一道平靜的男聲：
“這會兒還是工作時間，註意一下。”
克萊恩看著伊芙瞬間收斂起了自己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隨後嘴角又勾起一個淺淡的弧度才扭過頭，略顯好奇的說道：“邁爾斯？你怎麽來了？”
紅手套……克萊恩跟著打招呼：“卡特先生。”
他和邁爾斯並不熟，直接稱呼對方的姓名並不合適。
邁爾斯.卡特手中還拿著一份厚厚的文件袋，見他們看過來了伸手正了正自己的衣領，解釋道：“有些事情需要廷根當地的值夜者協助……鄧恩讓你來的？”
伊芙輕笑了一聲，這才說道：“我看上去像是那種會主動給自己找事情做的人嗎？”
“說不準，”邁爾斯的聲音依舊沈穩，“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以前就很會惹事。”
“誰都會有年少不懂事的時候，好歹是在我男朋友面前，你總得給我留點面子，”伊芙說著看了克萊恩一眼，“我過去的那些讓人覺得發笑的黑歷史就不用提了吧？”
這話的意思是……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現在她是有男朋友的人。再跟以前的男同事聊太多過去的事情會影響到她和男友的感情？邁爾斯看了克萊恩一眼，邁開步子越過二人，留下一句話：
“我可沒有幹涉別人感情生活的癖好。”
意思就是過去的事情他不會多嘴？伊芙若有所悟的點點頭，總算放下了心。
對於自己的過去她並不是很希望克萊恩知道，畢竟那大多數都不是什麽讓人開心的回憶。很多事情已經過去，現在再提及也沒什麽太大的意義，反而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爭論。
克萊恩看著邁爾斯離去的背影，隨口問道：“黑歷史？”
啊……伊芙挑了挑眉，她還得先準備一些不痛不癢的料來回答男朋友的問題。
於是她沈思了兩秒，看著克萊恩很認真的說道：
“寫文章挑起學派之間的爭端和罵戰、設計並委托人制作某種說出來會被和諧的用品賣出銷售牟利、寫羅塞爾大帝為主角的艷\'情小說斷更結果被憤怒的讀者追殺到出版社……你想聽哪段？”
克萊恩：……
果然，他親愛的女朋友的過去……真的很……豐富多彩。
雖然三段色彩有兩段都是黃色。
克萊恩靠著“小醜”的能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發自內心的問道：“你是怎麽想到的？”
伊芙“呵呵”一笑，說道：“人如果壓力太大一直被壓抑的話就會從別的地方尋找釋放的出口，而性是最簡單的一種。因為性行為能夠產生足夠的多巴胺和內啡肽，而人體對多巴胺會耐受的，閥值只會越來越高。因此，設計一些玩兒的花哨一點兒的小玩具自然就更能給人更大的刺激——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新鮮感也好、背德感也好，甚至是隱秘到不能說出口的征服欲和看著高貴的東西被破壞的施虐感……”
說到這裏，伊芙嘴角的弧度上揚了幾分：“知道一個人的欲望是好事，因為欲望是人動力的根源。所以我選擇用那種方式滿足他們的需求，也為自己賺到了足夠的利潤，不好嗎？至於那些東西的設計嘛……感謝網絡時代的那些‘紳士’‘淑女’們……以前我也不知道還能那麽搞。你這麽看著我幹嘛？餵餵，我可是很認真的憑本事掙錢啊！”
克萊恩失笑著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頗為無奈的說道：“我只是很好奇我的女朋友以前究竟在看些什麽東西。”
伊芙一本正經的回答：“一個綠綠的網站。”
不知道為什麽，克萊恩總覺得伊芙說的那個綠綠的網站和他認知裏的那個綠綠的網站好像不是同一個。
不過那不是什麽重點。
重點在於她親愛男友似乎並不打算再深究她的過去，這讓伊芙稍稍放了心。於是在摸魚摸到下班時間後，伊芙和在地底輪值的克萊恩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黑荊棘安保公司——她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
齊林格斯的賞金，她的藥師□□先生，懷爾德的“野蠻人”也不知道消化的怎麽樣了……伊芙看著車窗外的街景出神，在心底規劃接下來的安排。
突然，馬車停了下來。
伊芙好奇道：“怎麽了？”
車夫回過頭說道：“一個懷孕的夫人不知道為什麽停下了……她現在走了。您要過去看看嗎？”
孕婦？
伊芙挑了挑眉，她透過車窗只能看到一個腹部隆起的金發女人捂著肚子快步離去。
要不要管一下……看她的腹部好像快七個月以上了吧……伊芙皺了皺眉，心裏有些不安。
她以前在網絡上了解過一些關於女性生理方面的知識，知道生育對於女人而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妊娠紋、y道撕裂、產後抑郁……不管是哪一項單獨拎出來都會要人命。
而正因為知道這件事情有多麽艱難，所以她在遇到母親或者孕婦的時候總會多幾分敬意。
“停一下。”
車夫依言停靠在路邊，伊芙走下馬車，卻再也看不到那個孕婦的身影，就算憑借著“刺客”那鷹一般的視力伊芙都沒找到她。
找不到了……一個懷孕的夫人走的有那麽快嗎？她隱隱約約的覺得有些不安，但是下一秒，一個熟悉的聲音就打斷了她的思路。
“伊娃，你在找什麽？”[1]
這個獨屬於某人的稱呼讓伊芙的心情瞬間好了不少，她尋聲望去，很快便捕獲到了那個人影。
那是一個身著正裝，披著黑色鬥篷的男人。他手持一根黑色的手杖，頭戴禮帽。樣貌俊美，眉眼深邃，一雙金色的眼眸正含笑看著她。
那是她的好友，她的搭檔，她最信任的……
莫斯提馬.卡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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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斯特.所羅門坐在自己鐵黑色的座椅上閉眸沈思，良久才緩緩睜開眼。
那位愛德華茲家族的聖者離開前告訴納斯特他看到了什麽。
“我看到了銀白色的蜘蛛，它有著紅色的眼睛，棲息在血色的蛛網上。蛛網下是胡亂堆疊的塔羅牌，它們周圍籠著一層灰色的霧氣，讓人看不清牌面的具體內容。”
有著紅色眼睛的白蜘蛛……
真巧啊……他之前教的那個小姑娘，剛好就是白發紅眸，並且被人稱作“白蜘蛛”。
三年前他在貝克蘭德險些遭到追捕，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她。那個女孩引起了他的註意，於是在離開貝克蘭德的時候，他將她作為俘虜一起帶回了“黑皇帝號”上。
她當時只有十六七歲，但是處事的方式和思路完全不像一個小女孩。納斯特曾問過她為什麽會關註那些下屬的想法，當時的伊芙.洛佩茲沈思片刻，說道：
“尊敬的伯爵，下仆擔憂得到的權力會讓自身失去客觀看待問題的能力。而且他們真正服從的是您，是‘五海之王’所派遣的‘白蜘蛛’，而不是下仆自身。”
“有區別嗎？你是憑借自身而得到我賦予的權力的。”
當時的少女不卑不亢的回答道：“當下仆成為‘白蜘蛛’的那一刻就意味著下仆必須放棄根據下仆過往經歷而構建出的認知和常規邏輯，以完成您所交付的任務作為首要原則，不擇手段的去達到那個目的。誠然，或許對於其他人而言‘白蜘蛛’是有著奇怪癖好的非凡者，但是那只是他們眼裏的‘白蜘蛛’，是根據‘白蜘蛛’當時必要的行為所逆推出來的一個虛假而並不完備的形象。真正的‘白蜘蛛’只是一柄刀或者劍，您的意志才是它的意願。”
“你今年多大？”納斯特問她。
伊芙.洛佩茲沈默了一會兒，隨後道：
“快十七了。”
“很好，”納斯特的手撫上了鐵黑色的扶手，聲音沈穩至極：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黑皇帝號’的首席女仆長，除我之外，無人可以指使你。”
當時的少女明顯的楞了一瞬，隨後推拒道：“尊敬的伯爵，實不相瞞，下仆並不認為自己有著能夠配得上那個位置的能力。下仆……”
“我並不需要一個只會聽從我命令的‘白蜘蛛’，”納斯特瞇起眼，盯著那道纖細的身影說道，“等你想明白了這句話，再來告訴我你是否要拒絕。現在，回到你的房間，會有人告訴你你接下來要做什麽。”
“白蜘蛛”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些許茫然的神色，最終，她還是低下頭恭敬道：“是。”
納斯特看的很清楚，他的“白蜘蛛”其實對於很多事情都是一種客觀而漠視的態度。她會放棄自己感性的主觀感受而去考慮理性的邏輯關系，相當的清醒，也相當的冷漠。
當她把自己當作一個工具的時候，她真的會放棄掉所有的一切去那麽做，並且不會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納斯特睜開眼，從回憶中掙脫出來。
或許是休息的太久了，他家的那只小蜘蛛在信件裏似乎變得沒有以前那麽疏離而冷漠，她開始變得猶豫……這並不是一件壞事。
……
黑荊棘安保公司。
伊芙對於新環境的融入速度其實比克萊恩想的要快，畢竟作為一名“教唆者”，在有心的條件下獲得別人的好感並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而在去地底輪值前，克萊恩將阿茲克帶來的項鏈偷偷交給了伊芙。
“我已經占蔔過了，它並不會帶來不好的影響。”克萊恩看著伊芙觀察著項鏈的表情好奇道，“你有想起來什麽嗎？”
伊芙皺起眉，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在拜朗地區冒險的時候見過類似的圖案，不過它和這個有點不太一樣……它很像一個小人……”伊芙一邊說著一邊虛空用蜘蛛絲勾勒出那個符號，“這個詞匯在拜朗當地並沒有發音，更多的是作為一個祈禱祭祀用的符文。”
“或許只是形狀相似。”
伊芙抿了抿唇，笑容有些勉強：“或許吧，算了，不想了。”她指尖輕顫，將項鏈收回袖中，這才又換上了此前面對值夜者們的習慣性微笑。
她似乎很在意這個……克萊恩心下微動，剛想說什麽卻用眼角餘光看到有人影靠近，只得暫且放棄這個話題，轉而問道：“對了，那個……你下周五有時間嗎？”
“下周五？”伊芙偏了偏頭，很認真的想了想才說道：“如果不出現臨時的任務的話是有時間的，怎麽？”她瞇起眼睛，笑容裏多了些打趣的味道，“我親愛的男朋友是打算向我發出約會邀請嗎？”
話音未落，伊芙就聽到身後不遠處傳來一道平靜的男聲：
“這會兒還是工作時間，註意一下。”
克萊恩看著伊芙瞬間收斂起了自己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隨後嘴角又勾起一個淺淡的弧度才扭過頭，略顯好奇的說道：“邁爾斯？你怎麽來了？”
紅手套……克萊恩跟著打招呼：“卡特先生。”
他和邁爾斯並不熟，直接稱呼對方的姓名並不合適。
邁爾斯.卡特手中還拿著一份厚厚的文件袋，見他們看過來了伸手正了正自己的衣領，解釋道：“有些事情需要廷根當地的值夜者協助……鄧恩讓你來的？”
伊芙輕笑了一聲，這才說道：“我看上去像是那種會主動給自己找事情做的人嗎？”
“說不準，”邁爾斯的聲音依舊沈穩，“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以前就很會惹事。”
“誰都會有年少不懂事的時候，好歹是在我男朋友面前，你總得給我留點面子，”伊芙說著看了克萊恩一眼，“我過去的那些讓人覺得發笑的黑歷史就不用提了吧？”
這話的意思是……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現在她是有男朋友的人。再跟以前的男同事聊太多過去的事情會影響到她和男友的感情？邁爾斯看了克萊恩一眼，邁開步子越過二人，留下一句話：
“我可沒有幹涉別人感情生活的癖好。”
意思就是過去的事情他不會多嘴？伊芙若有所悟的點點頭，總算放下了心。
對於自己的過去她並不是很希望克萊恩知道，畢竟那大多數都不是什麽讓人開心的回憶。很多事情已經過去，現在再提及也沒什麽太大的意義，反而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爭論。
克萊恩看著邁爾斯離去的背影，隨口問道：“黑歷史？”
啊……伊芙挑了挑眉，她還得先準備一些不痛不癢的料來回答男朋友的問題。
於是她沈思了兩秒，看著克萊恩很認真的說道：
“寫文章挑起學派之間的爭端和罵戰、設計並委托人制作某種說出來會被和諧的用品賣出銷售牟利、寫羅塞爾大帝為主角的艷\'情小說斷更結果被憤怒的讀者追殺到出版社……你想聽哪段？”
克萊恩：……
果然，他親愛的女朋友的過去……真的很……豐富多彩。
雖然三段色彩有兩段都是黃色。
克萊恩靠著“小醜”的能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發自內心的問道：“你是怎麽想到的？”
伊芙“呵呵”一笑，說道：“人如果壓力太大一直被壓抑的話就會從別的地方尋找釋放的出口，而性是最簡單的一種。因為性行為能夠產生足夠的多巴胺和內啡肽，而人體對多巴胺會耐受的，閥值只會越來越高。因此，設計一些玩兒的花哨一點兒的小玩具自然就更能給人更大的刺激——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新鮮感也好、背德感也好，甚至是隱秘到不能說出口的征服欲和看著高貴的東西被破壞的施虐感……”
說到這裏，伊芙嘴角的弧度上揚了幾分：“知道一個人的欲望是好事，因為欲望是人動力的根源。所以我選擇用那種方式滿足他們的需求，也為自己賺到了足夠的利潤，不好嗎？至於那些東西的設計嘛……感謝網絡時代的那些‘紳士’‘淑女’們……以前我也不知道還能那麽搞。你這麽看著我幹嘛？餵餵，我可是很認真的憑本事掙錢啊！”
克萊恩失笑著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頗為無奈的說道：“我只是很好奇我的女朋友以前究竟在看些什麽東西。”
伊芙一本正經的回答：“一個綠綠的網站。”
不知道為什麽，克萊恩總覺得伊芙說的那個綠綠的網站和他認知裏的那個綠綠的網站好像不是同一個。
不過那不是什麽重點。
重點在於她親愛男友似乎並不打算再深究她的過去，這讓伊芙稍稍放了心。於是在摸魚摸到下班時間後，伊芙和在地底輪值的克萊恩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黑荊棘安保公司——她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
齊林格斯的賞金，她的藥師□□先生，懷爾德的“野蠻人”也不知道消化的怎麽樣了……伊芙看著車窗外的街景出神，在心底規劃接下來的安排。
突然，馬車停了下來。
伊芙好奇道：“怎麽了？”
車夫回過頭說道：“一個懷孕的夫人不知道為什麽停下了……她現在走了。您要過去看看嗎？”
孕婦？
伊芙挑了挑眉，她透過車窗只能看到一個腹部隆起的金發女人捂著肚子快步離去。
要不要管一下……看她的腹部好像快七個月以上了吧……伊芙皺了皺眉，心裏有些不安。
她以前在網絡上了解過一些關於女性生理方面的知識，知道生育對於女人而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妊娠紋、y道撕裂、產後抑郁……不管是哪一項單獨拎出來都會要人命。
而正因為知道這件事情有多麽艱難，所以她在遇到母親或者孕婦的時候總會多幾分敬意。
“停一下。”
車夫依言停靠在路邊，伊芙走下馬車，卻再也看不到那個孕婦的身影，就算憑借著“刺客”那鷹一般的視力伊芙都沒找到她。
找不到了……一個懷孕的夫人走的有那麽快嗎？她隱隱約約的覺得有些不安，但是下一秒，一個熟悉的聲音就打斷了她的思路。
“伊娃，你在找什麽？”[1]
這個獨屬於某人的稱呼讓伊芙的心情瞬間好了不少，她尋聲望去，很快便捕獲到了那個人影。
那是一個身著正裝，披著黑色鬥篷的男人。他手持一根黑色的手杖，頭戴禮帽。樣貌俊美，眉眼深邃，一雙金色的眼眸正含笑看著她。
那是她的好友，她的搭檔，她最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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