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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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廷根郊外，一棟有著薔薇花園房屋內。
裹著浴袍的伊芙一邊擦頭發一邊從浴室內走出，步調輕快的走到客廳內。
因為是獨身在家，所以伊芙沒再遮掩自己的魅力。魔女小姐慵懶的半依在沙發上，擡手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客廳內距離沙發的不遠處擺放著一面銀鏡，鏡中的女人身段妖嬈，交疊的小腿若隱若現，睡袍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精湛的鎖骨。她擡起纖細的手腕舉起酒杯，杯中搖晃的深色液體襯得她的指尖更加纖弱冰冷。
她微微垂著眼，似乎是假寐，又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麽。
突然，她擡眸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鏡子。銀鏡的表面頃刻間便泛起波紋，她坐直身子伸手整了整衣領，這才接通訊息。
銀鏡表面泛起朦朧的水光，隨後便顯露出來一道青年男性的身影。
男人穿著白色的襯衫，領口隨意的扯開，裸露在外的膚色冰冷而蒼白。他的面容異常的俊美，但是那雙冰冷的金色眼眸卻如同黑夜中的毒蛇，僅僅是看上一眼就能讓人感到發自內心的寒意。他看了一眼伊芙，唇角微微勾起，看起來更添了幾分陰狠。
她的至交故友，她最信任的……莫斯提馬。
“有頭疼的事？”
他的音色低沈而優雅，讓人聽起來就會情不自禁沈溺其中。伊芙晃了晃酒杯，最終還是將它放到一邊，撩了撩頭發說道：
“遇到了一些讓人心煩的事情……”
將自己遇到拐賣少女的事情告訴了對方後，伊芙嘆了一口氣，說道：“再加上前一陣子魔女教派在貝克蘭德有動作，近期似乎跑到了廷根。莫斯提馬，我覺得這背後或許……有關系。”
“又想到過去了嗎？”
伊芙張張嘴，最後還是沒說話。
莫斯提馬沒再追問，而是說道：“說起魔女教派，有一件事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
“什麽事？”
“我在追查齊林格斯遺留船隊的時候遇到了‘疾病少女’特雷茜，”莫斯提馬坐在桌前十指搭橋，聲音平緩道，“齊林格斯手上有一批關於拜朗皇室陵墓的古老文獻，特雷茜……或者說她背後的勢力魔女教派似乎對它們很感興趣。”
伊芙的眼睛微微瞇起，她想起來了曾看過的一些文件。
“第四紀的‘蒼白之災’是死神和原初魔女合作的結果，或許和這有關……結果怎麽樣？”
“我感到特雷茜的船上會有潛在的風險，所以只搶到了一部分。我會把它們拓印一份給你，我記得你最近在搜尋和死神有關的東西。對了，你魔藥消化的進度怎麽樣了？”
“只是觸及到皮毛而已，而且我還多喝了一份‘歡愉魔女’的魔藥……”說到這裏，伊芙的表情有些微的扭曲，“我估計我又得回到依賴藥物或者酒精入睡的日子裏了。”
依賴藥物和酒精……莫斯提馬看著她的臉頰，語調裏帶著些微的不滿：“我聽小家夥說你是有男朋友的。”
“呃……”伊芙覺得有些隱隱約約的頭疼，她是知道莫斯提馬的信使會把消息告訴他的，但是現在被追問還是讓她有一種中學時期家長在拷問男同學的感覺，“才談沒兩天。”
“所以對方到底是誰？你的那個新交的盟友？那位‘占蔔家’？”
伊芙伸手捂臉，無奈的點了點頭。
莫斯提馬輕笑了一聲，語調悠然：“男朋友啊……該用就用。雖然扮演方向可能會和魔藥本身的含義有所偏差，但是多少能幫你解決一點兒問題。而且……”他的聲音顯得那麽惡意滿滿，“你不想試試用這種方式去支配一個人？掌控對方的欲望和恐懼也就間接的掌握了這個人，不是嗎？”
“這是你總結出來的‘欲望使徒’的扮演法則嗎？”伊芙笑道，“通過掌控欲望去掌控別人的全部？”
莫斯提馬沒有否認，他只是勾了勾嘴角，說道：“我這兩天會抵達內陸，到時候我會把文獻交給你。順便……見識一下把‘白蜘蛛’拐走的男人到底是什麽樣的。”
看著鏡中的女人一臉的“我就知道”的表情，莫斯提馬的心情好了不少。他垂下眼睫，安撫道：“放心，我不會傷害他。畢竟他是你的男朋友，這點事情我還是知道的。”
隨意聊了一會兒別的事情後莫斯提馬道了晚安，看著伊芙切斷了聯系。
他靜默了一會兒，這才站起身，目光緩緩掃過自己的船長室。掃過地毯、擺滿書的書架、全身鏡……他的目光又落回到了面前桌子上的銀鏡上，然後伸出手將它扣好。
然後他站起身，身體逐漸化成虛幻而粘稠的黑色液體。那灘黑色的液體蠕動著徹底融入於陰影中，從船長室的門縫中蔓延出去。
這是“罪犯”途徑序列5的能力——“欲望化身”。
“罪犯”途徑在序列6的時候就擁有了神話生物形態，只是沒有神話生物傷害，而且使用會造成失控傾向的增加。所以在他不是很願意使用自己的人類形態示人的時候，他往往會讓自己變成“欲望化身”蠕動潛行。
“欲望化身”時的他就像是一灘流動的布丁，不過這種“布丁”普通人僅僅是看一眼就能瞬間感受到生靈最本質的情緒和欲望：貪婪、嫉妒、憤怒、色/欲……這在戰鬥中會很有用，只是在平常必須要避著他人。畢竟能夠平靜的抵禦“罪犯”途徑影響的，世界上也就那麽幾個人而已。
而能夠玩兒著“欲望化身”形態的自己還能夠一邊笑瞇瞇的吐槽他不會傷害他的，世界上估計也只有一個伊芙.洛佩茲。
然而……
那灘黑色的液體蠕動到了收藏室內，最後變成了一道成年男性的身影。
莫斯提馬走到收藏室的置物架旁，動作輕柔的從上面拿起一份文獻，然後走出收藏室。他的二副剛好在走廊內，莫斯提馬喊住他吩咐道：
“讓人將這份文獻拓印一份。”
他的二副是一位臉龐有深刻刀疤的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穿著拜朗地區常見的民俗服飾和闊腿褲，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沈默，像是古板的巖石。
“是，船長。”
莫斯提馬點了點頭，繼續吩咐道：
“我這幾天會暫時離開船隊，‘疾病少女’的人如果在這個時間段找上門來不用理會，等我回來處理。伯爵那邊的東西雅各布在負責，你看好他……”最後，他若有所思的補充道，“如果有人打聽一些有的沒的男人女人，留意一下，但不用太關註。”
前不久伊芙晉升序列5“痛苦魔女”的時候坐過一段他的船深入未知海域尋找輔助自己晉升的非凡生物，有不少船員見過作為冒險家的她。雖然部分冒險家和海盜有些聯系不是什麽太過稀奇的事情，但是考慮到近期各地的小動作，莫斯提馬還是覺得謹慎些才會更好。畢竟“刺客”途徑被魔女教派所掌控，野生的魔女很少，能夠晉升到序列5的更少。不管是他還是伊芙，都不是很願意在沒有擁有半神級別的能力之前獲得外界太大的關註。
所以盡管早就已經有了能夠匹敵海盜將軍的實力，莫斯提馬也一直沒有太過張揚。他現在對外的形象是“五海之王”納斯特.所羅門的外圍勢力，但是實際上並不是完全受對方的掌控。納斯特.所羅門需要他來宣揚自己的理念和聲名，他也需要“五海之王”的名聲為自己找一個名義上的靠山，讓那些試圖對自己進行幹擾的勢力安分一些。而和納斯特與他關系都不差的伊芙對此更無異議，實際上，她很清楚納斯特和莫斯提馬之間的關系自己稍微勸勸完全沒問題，但是不應該插手太多破壞他們本身的合作，所以她從不過問詳細的細節。
伊芙……莫斯提馬的眼神冷了幾分。
她是什麽樣的性格他是清楚的，雖然對著容貌上佳的人沒什麽抵抗力嘴上總是說“我可以”，但那都是說著玩兒玩兒，真到了關鍵的時候她做起決定來也從不含糊。而且她很反感有人靠近自己的內心深處，怎麽可能會談戀愛？
不會是……和對方發生關系後被拿捏住軟肋了吧？
……
第二天，周六下午。
皇後區，霍爾伯爵的豪華別墅內。
因為齊林格斯刺殺事件的餘波，近期貝克蘭德的風聲緊了不少，一些非凡者之間的聚會也接連被取消。奧黛麗在上午的時候已經向“愚者”先生請假，表明自身無法參加下次的塔羅會。
不過……
她帶著優雅得體的微笑，溫柔的看著來參加自己下午茶的朋友們。
雖然齊林格斯的死亡和冒險家莫爾甘娜的出現引起了王國的註意，但是貴族之間的活動在表面上並未收到太大的波及，例如……她的下午茶。
不過會收到非凡者守衛暗中的監督而已。
作為一名合格的“觀眾”，她知道怎麽在非凡者守衛在的情況下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何況她雖然序列較低，但作為從小接受貴族教育的霍爾家族長女，她還是知道要怎麽把話題的大方向引導至自己需要的方向。
而且因為齊林格斯的死，貝克蘭德貴族們的日常生活也收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正是需要一個地方發洩的時候。所以她只是稍微提了一句，就能夠讓他們自己先討論起來。
王後紅茶的香氣縈繞在唇齒間，奧黛麗看了一眼乖巧趴在一旁的蘇茜，繼續聽朋友們發言。
在軍情九處就職的康斯.李爾森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說道：“……總之，那位冒險家比你們想的要強大。我們在發生戰鬥的地方檢查出了疾病、毒焰、替身、墮落等元素。”
“這些聽起來都不是多麽的……我是說，讓人舒服。”長相甜美的克裏斯汀眉頭皺起，似乎很是害怕。
穆雷挑了挑眉，眼眸發亮的說道：“可是她能殺死齊林格斯！而且她只是一個追求賞金的冒險家，也沒做過對王國有害處的事情。”
沒錯，而且我還聽爸爸說她和軍方有過合作……出於對“愚者”先生的尊敬，奧黛麗忍不住在心底為那位眷者辯解了幾分。
“愚者”先生是位真正偉大的存在！祂的眷者怎麽可能是那種會毫無顧忌做惡事的非凡者！
不自覺的，奧黛麗也開始逐漸習慣用“祂”來稱呼“愚者”了。
不過……奧黛麗心底隱隱有些失落。
她還是沒能打聽到關於懷爾德.菲爾的消息……他的身上肯定有秘密！
她一定要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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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根郊外，一棟有著薔薇花園房屋內。
裹著浴袍的伊芙一邊擦頭發一邊從浴室內走出，步調輕快的走到客廳內。
因為是獨身在家，所以伊芙沒再遮掩自己的魅力。魔女小姐慵懶的半依在沙發上，擡手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客廳內距離沙發的不遠處擺放著一面銀鏡，鏡中的女人身段妖嬈，交疊的小腿若隱若現，睡袍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精湛的鎖骨。她擡起纖細的手腕舉起酒杯，杯中搖晃的深色液體襯得她的指尖更加纖弱冰冷。
她微微垂著眼，似乎是假寐，又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麽。
突然，她擡眸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鏡子。銀鏡的表面頃刻間便泛起波紋，她坐直身子伸手整了整衣領，這才接通訊息。
銀鏡表面泛起朦朧的水光，隨後便顯露出來一道青年男性的身影。
男人穿著白色的襯衫，領口隨意的扯開，裸露在外的膚色冰冷而蒼白。他的面容異常的俊美，但是那雙冰冷的金色眼眸卻如同黑夜中的毒蛇，僅僅是看上一眼就能讓人感到發自內心的寒意。他看了一眼伊芙，唇角微微勾起，看起來更添了幾分陰狠。
她的至交故友，她最信任的……莫斯提馬。
“有頭疼的事？”
他的音色低沈而優雅，讓人聽起來就會情不自禁沈溺其中。伊芙晃了晃酒杯，最終還是將它放到一邊，撩了撩頭發說道：
“遇到了一些讓人心煩的事情……”
將自己遇到拐賣少女的事情告訴了對方後，伊芙嘆了一口氣，說道：“再加上前一陣子魔女教派在貝克蘭德有動作，近期似乎跑到了廷根。莫斯提馬，我覺得這背後或許……有關系。”
“又想到過去了嗎？”
伊芙張張嘴，最後還是沒說話。
莫斯提馬沒再追問，而是說道：“說起魔女教派，有一件事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
“什麽事？”
“我在追查齊林格斯遺留船隊的時候遇到了‘疾病少女’特雷茜，”莫斯提馬坐在桌前十指搭橋，聲音平緩道，“齊林格斯手上有一批關於拜朗皇室陵墓的古老文獻，特雷茜……或者說她背後的勢力魔女教派似乎對它們很感興趣。”
伊芙的眼睛微微瞇起，她想起來了曾看過的一些文件。
“第四紀的‘蒼白之災’是死神和原初魔女合作的結果，或許和這有關……結果怎麽樣？”
“我感到特雷茜的船上會有潛在的風險，所以只搶到了一部分。我會把它們拓印一份給你，我記得你最近在搜尋和死神有關的東西。對了，你魔藥消化的進度怎麽樣了？”
“只是觸及到皮毛而已，而且我還多喝了一份‘歡愉魔女’的魔藥……”說到這裏，伊芙的表情有些微的扭曲，“我估計我又得回到依賴藥物或者酒精入睡的日子裏了。”
依賴藥物和酒精……莫斯提馬看著她的臉頰，語調裏帶著些微的不滿：“我聽小家夥說你是有男朋友的。”
“呃……”伊芙覺得有些隱隱約約的頭疼，她是知道莫斯提馬的信使會把消息告訴他的，但是現在被追問還是讓她有一種中學時期家長在拷問男同學的感覺，“才談沒兩天。”
“所以對方到底是誰？你的那個新交的盟友？那位‘占蔔家’？”
伊芙伸手捂臉，無奈的點了點頭。
莫斯提馬輕笑了一聲，語調悠然：“男朋友啊……該用就用。雖然扮演方向可能會和魔藥本身的含義有所偏差，但是多少能幫你解決一點兒問題。而且……”他的聲音顯得那麽惡意滿滿，“你不想試試用這種方式去支配一個人？掌控對方的欲望和恐懼也就間接的掌握了這個人，不是嗎？”
“這是你總結出來的‘欲望使徒’的扮演法則嗎？”伊芙笑道，“通過掌控欲望去掌控別人的全部？”
莫斯提馬沒有否認，他只是勾了勾嘴角，說道：“我這兩天會抵達內陸，到時候我會把文獻交給你。順便……見識一下把‘白蜘蛛’拐走的男人到底是什麽樣的。”
看著鏡中的女人一臉的“我就知道”的表情，莫斯提馬的心情好了不少。他垂下眼睫，安撫道：“放心，我不會傷害他。畢竟他是你的男朋友，這點事情我還是知道的。”
隨意聊了一會兒別的事情後莫斯提馬道了晚安，看著伊芙切斷了聯系。
他靜默了一會兒，這才站起身，目光緩緩掃過自己的船長室。掃過地毯、擺滿書的書架、全身鏡……他的目光又落回到了面前桌子上的銀鏡上，然後伸出手將它扣好。
然後他站起身，身體逐漸化成虛幻而粘稠的黑色液體。那灘黑色的液體蠕動著徹底融入於陰影中，從船長室的門縫中蔓延出去。
這是“罪犯”途徑序列5的能力——“欲望化身”。
“罪犯”途徑在序列6的時候就擁有了神話生物形態，只是沒有神話生物傷害，而且使用會造成失控傾向的增加。所以在他不是很願意使用自己的人類形態示人的時候，他往往會讓自己變成“欲望化身”蠕動潛行。
“欲望化身”時的他就像是一灘流動的布丁，不過這種“布丁”普通人僅僅是看一眼就能瞬間感受到生靈最本質的情緒和欲望：貪婪、嫉妒、憤怒、色/欲……這在戰鬥中會很有用，只是在平常必須要避著他人。畢竟能夠平靜的抵禦“罪犯”途徑影響的，世界上也就那麽幾個人而已。
而能夠玩兒著“欲望化身”形態的自己還能夠一邊笑瞇瞇的吐槽他不會傷害他的，世界上估計也只有一個伊芙.洛佩茲。
然而……
那灘黑色的液體蠕動到了收藏室內，最後變成了一道成年男性的身影。
莫斯提馬走到收藏室的置物架旁，動作輕柔的從上面拿起一份文獻，然後走出收藏室。他的二副剛好在走廊內，莫斯提馬喊住他吩咐道：
“讓人將這份文獻拓印一份。”
他的二副是一位臉龐有深刻刀疤的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穿著拜朗地區常見的民俗服飾和闊腿褲，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沈默，像是古板的巖石。
“是，船長。”
莫斯提馬點了點頭，繼續吩咐道：
“我這幾天會暫時離開船隊，‘疾病少女’的人如果在這個時間段找上門來不用理會，等我回來處理。伯爵那邊的東西雅各布在負責，你看好他……”最後，他若有所思的補充道，“如果有人打聽一些有的沒的男人女人，留意一下，但不用太關註。”
前不久伊芙晉升序列5“痛苦魔女”的時候坐過一段他的船深入未知海域尋找輔助自己晉升的非凡生物，有不少船員見過作為冒險家的她。雖然部分冒險家和海盜有些聯系不是什麽太過稀奇的事情，但是考慮到近期各地的小動作，莫斯提馬還是覺得謹慎些才會更好。畢竟“刺客”途徑被魔女教派所掌控，野生的魔女很少，能夠晉升到序列5的更少。不管是他還是伊芙，都不是很願意在沒有擁有半神級別的能力之前獲得外界太大的關註。
所以盡管早就已經有了能夠匹敵海盜將軍的實力，莫斯提馬也一直沒有太過張揚。他現在對外的形象是“五海之王”納斯特.所羅門的外圍勢力，但是實際上並不是完全受對方的掌控。納斯特.所羅門需要他來宣揚自己的理念和聲名，他也需要“五海之王”的名聲為自己找一個名義上的靠山，讓那些試圖對自己進行幹擾的勢力安分一些。而和納斯特與他關系都不差的伊芙對此更無異議，實際上，她很清楚納斯特和莫斯提馬之間的關系自己稍微勸勸完全沒問題，但是不應該插手太多破壞他們本身的合作，所以她從不過問詳細的細節。
伊芙……莫斯提馬的眼神冷了幾分。
她是什麽樣的性格他是清楚的，雖然對著容貌上佳的人沒什麽抵抗力嘴上總是說“我可以”，但那都是說著玩兒玩兒，真到了關鍵的時候她做起決定來也從不含糊。而且她很反感有人靠近自己的內心深處，怎麽可能會談戀愛？
不會是……和對方發生關系後被拿捏住軟肋了吧？
……
第二天，周六下午。
皇後區，霍爾伯爵的豪華別墅內。
因為齊林格斯刺殺事件的餘波，近期貝克蘭德的風聲緊了不少，一些非凡者之間的聚會也接連被取消。奧黛麗在上午的時候已經向“愚者”先生請假，表明自身無法參加下次的塔羅會。
不過……
她帶著優雅得體的微笑，溫柔的看著來參加自己下午茶的朋友們。
雖然齊林格斯的死亡和冒險家莫爾甘娜的出現引起了王國的註意，但是貴族之間的活動在表面上並未收到太大的波及，例如……她的下午茶。
不過會收到非凡者守衛暗中的監督而已。
作為一名合格的“觀眾”，她知道怎麽在非凡者守衛在的情況下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何況她雖然序列較低，但作為從小接受貴族教育的霍爾家族長女，她還是知道要怎麽把話題的大方向引導至自己需要的方向。
而且因為齊林格斯的死，貝克蘭德貴族們的日常生活也收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正是需要一個地方發洩的時候。所以她只是稍微提了一句，就能夠讓他們自己先討論起來。
王後紅茶的香氣縈繞在唇齒間，奧黛麗看了一眼乖巧趴在一旁的蘇茜，繼續聽朋友們發言。
在軍情九處就職的康斯.李爾森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說道：“……總之，那位冒險家比你們想的要強大。我們在發生戰鬥的地方檢查出了疾病、毒焰、替身、墮落等元素。”
“這些聽起來都不是多麽的……我是說，讓人舒服。”長相甜美的克裏斯汀眉頭皺起，似乎很是害怕。
穆雷挑了挑眉，眼眸發亮的說道：“可是她能殺死齊林格斯！而且她只是一個追求賞金的冒險家，也沒做過對王國有害處的事情。”
沒錯，而且我還聽爸爸說她和軍方有過合作……出於對“愚者”先生的尊敬，奧黛麗忍不住在心底為那位眷者辯解了幾分。
“愚者”先生是位真正偉大的存在！祂的眷者怎麽可能是那種會毫無顧忌做惡事的非凡者！
不自覺的，奧黛麗也開始逐漸習慣用“祂”來稱呼“愚者”了。
不過……奧黛麗心底隱隱有些失落。
她還是沒能打聽到關於懷爾德.菲爾的消息……他的身上肯定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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