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容易讓別人陷入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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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容易讓別人陷入困境
很奇怪，幾分鐘前我還在空手跟虛殊死搏鬥，眼看棋差一招功虧一簣，我的身體即將被虛奪走——
結果視線突然被一盞向我沖刺的黃燈占據，然後耳邊竟然傳來一句聲音非常熟悉的道歉。
睜開眼睛時，映入眼簾的又是陌生的天花板。
說真的，對這種情況我已經完全習以為常，相比起來反倒是能夠再次醒來這種事更讓我驚訝……不對！這分明是熟悉的天花板！
這是我的房間！身下是我睡了十五年的柔軟小床！
我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難以置信地環視著周圍。床旁的窗戶開著，窗簾半掩，借著月光，我看到了不遠處的書桌上放著的手機。
十年不見的科技產物，操作難免有一點生疏，但只是按亮屏幕這種程度的操作完全沒有問題。
“今天是……”
現在的時間是五月十五日的淩晨一點，正是我推算中自己穿越時空的時間點。
小腹明顯的痛楚與結痂似的粗糙觸感、都告訴我剛才的戰鬥確實存在，這並不是夢境，我確實回到了我的時間。
是我還不清楚原理的特殊機制在我命懸一線、千鈞一發的時候救了我，通過拘突，將我送回原來的時間。
「浦原喜助不會來救你了。」
腦海中又浮現了藍染最後留給我的話，我憤恨地垂了下桌子，接著氣惱地咬住嘴唇。
“他說的竟然是真的……可惡……”
仍舊像是在做夢。
或者說，我有些分辨不清，究竟是我入了夢，還是夢醒了。
“可惡……”
如果那些全都是虛幻的夢境，那我還真是做了一個好長好長、過於真實、又過於甜美的夢。
除了結局有點糟心。
不，不只是說最後被反派害死這點，還有我喜歡上了夢中的人，而那人直到我醒來，也沒有實現與我的約定這點。
「送我回家」與「不讓我遇到危險」，他全都食言了。
說起來，今天是周五，再過幾個小時我好像還要去上學……哦，我把校服丟在了志波家，作為高一新生、家裏並沒有校服備品，我還得去訂做一套新的。
身上穿著的是一套和式的單薄裏衣，那是我在休息室的睡衣。睡衣的口袋裏還塞著十二番隊的隊長印章，本來是作為「某種意義上的隊長代理」的自我修養，結果卻這樣把印章帶走，反而給他添了麻煩吧。
話說在剛才的戰鬥裏，這件睡衣報廢了很大一部分，已經變得破破爛爛，沒想到這個口袋竟然能幸存下來……
我緊緊握著印章，頭一點一點垂了下去，胸口傳來的沈鈍痛楚比腹部更甚。
“可惡……可惡啊……”
百年，百年！
那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被做了虛化實驗的隊長是誰？海燕大哥他們還好嗎？藍染有沒有被繩之以法？
我……我還能見到浦原喜助嗎？如果能見到，他還會記得欠我的債嗎？
“可惡……”
小腹的痛楚自我醒來後就持續不斷，絲毫沒有減輕的征兆。我記得與我交戰那只惡心的虛、就是想從腹部入侵並占據我的靈體。
可看樣子，它最終失敗了，反而是被我的魂魄吸收，只留下一團扭曲的印跡。
實際上，我還隱約有一點我的魂魄正在消化入侵異物的認知，但總感覺很惡心……還是別想了。
除此之外的傷倒是已然不明原因地完全愈合，一點痕跡也沒留下，這倒是省得我再給爸爸媽媽解釋自己為什麽會受傷了。
“……我回來了。”
我真的回到我應該所在的時間了。
與屍魂界、與志波家、與技術開發局、與一切的一切，與浦原喜助，徹底地告別。
·
放空地坐了幾個小時，天剛亮的時候我去洗澡換了衣服，剛回到房間、還在擦著頭發，就聽見有些急促的敲門聲：“夏夢，夏夢你醒了嗎？”
是哥哥的聲音，我已經有很久很久、沒能聽到他的聲音了。
我打開門：“怎麽了？”
看見他的時候，我有一瞬間屏住了呼吸，雖然是我記憶中明艷的橘色短發，可哥哥與海燕大哥的臉，實在是太像了。
門外的少年則緊張地上下掃視著我：“你的傷怎麽樣了？”
“什麽傷？”
雖然我確實受過傷，但他怎麽會知道？
哥哥明顯一楞：“就是昨晚、不、你不記得了嗎？”
昨晚？
“昨晚有發生什麽嗎？”
應該不會是與我有關的事，在我久遠的記憶裏，昨晚並沒什麽特別的，除了我被拘突撞去異世界這點……等一下，拘突怎麽會憑空出現的？
“誒？”似乎被我問懵了，哥哥含糊地應付了一句，叫我快點下去吃飯，就急匆匆地跑下樓去。
就很可疑。
說起來，哥哥的靈壓未免也太強了一點吧？只是從外洩的靈力看來，就有席官的水平。
我這邊、為了避免引人註目，還是盡量把自己的靈力收斂、隱藏起來比較好。
跟著哥哥、我很快走下樓梯，接著就因為眼前的場景抽著嘴角楞在當場。
昨晚家裏究竟發生了什麽啊？
廚房與外邊道路相連的墻壁破了一個大洞，外出的爸爸已經回來了，正在洞旁大呼小叫，對於「半夜有卡車撞進來然後逃逸、好在沒人受傷但也沒人被吵醒」這一點。
是卡車嗎？一口氣把我撞去了異世界？
哥哥看起來像是知曉真相，說不定他目擊了車禍，也可能司機是他認識的人。
但我現在沒有心情去追查對我來說「十年前」發生的事，對於妹妹們的「早上好」也應付得有些吃力……只過去不眠的一夜，我還沒有完全適應現狀。
·
因為廚房受創，早飯轉移到了客廳，那之後妹妹們照常去上學，車禍相關事項的處理則交給了爸爸和哥哥。
臨出門前，妹妹游子跑過來問我：“夏姐，你不去換校服嗎？”
我則坐在沙發上，擺弄著手機搖頭：“今天不去了。”說完我轉向哥哥，“哥哥之後去學校的話，順便幫我請假吧。”
對此哥哥極為不解：“誒？為什麽？家裏的事交給我和老爸就可以，而且你不是跟井上約了放學後去商店街嗎？”
……那麽久以前的事，我怎麽會還記得啊。
“代我向織姬道歉，今天我實在是不想出門。”
“夏夢，你身體哪裏不舒服？”哥哥卻堅持著想要問清楚，“你不是立志在高中三年、也保持初中的全勤出席記錄嗎？”
……還有這種事？那時候的我還真是充滿活力。
“沒什麽，只是昨夜做了個影響現實生活的夢。”我擺擺手，不再多說什麽，起身向樓上自己的房間走去，“午飯不用叫我了。”
“夏夢——”
“我沒事。”
我真的沒事，只是需要一些時間去接受，接受自己突然獲得、又突然失去的一切。
走到二樓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立刻把全部註意力都放在感知附近的靈壓上。然而很遺憾，爸爸沒有一絲靈壓，不存在他是我曾見過的、志波家分家家主的可能……
“誒？”
我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撞在了墻上。
“紅色的……靈絡？”
怎麽會？哥哥怎麽會有紅色的靈絡——他怎麽可能會是死神呢？
我用力咬住了嘴唇，唇瓣隱隱作痛。
哥哥是死神又能怎麽樣？
不如說我為什麽沒有選擇成為死神——如果我擁有斬魄刀，我能夠使用始解乃至卍解，那天的結局一定會不一樣。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
終於能夠回家、再次見到哥哥和妹妹們，我明明應該感到高興的。可是胸口卻沈甸甸的，與腹部的痛楚交替沖擊著我的精神，讓我呼吸困難又止不住地反胃。
“好不甘心……”
我一點也不想用這種方式回來啊……我還沒有跟我在意的大家告別。
·
等中午哥哥去學校，我也換了件衣服出門，去學校合作的服裝店訂做一套新的校服。
汽車，紅綠燈，液晶屏幕投放的廣告，一切都陌生又熟悉。
我甚至忘記了怎樣過那種按過按鈕、紅燈才會轉綠的馬路，最終選擇了用一次瞬步來解決麻煩。
等回到家的時候，媽媽也已經從朋友家回來了。大概是因為診所裏的病人不多，爸爸一個人就能忙得過來，媽媽在註意到我回家之後，很快就敲響了我的房門。
作為從初中起就保持著全勤記錄的優等生，我這樣突然翹課確實值得家長特別關註。可即便是面對擔心的媽媽，我也只是隨口用「做了噩夢」搪塞過去。
至少在我完全接受眼前的既定事實之前，我不想將那段珍貴的時光分享給任何人。
·
不想……
“小夏到了年紀、已經不願意把煩惱告訴爸爸了嗚嗚嗚……”
分享給……
“爸爸好難過嗚嗚嗚……爸爸不再是小夏依賴的溫暖港灣了嗚嗚……”
任何人……
“嗚嗚嗚小夏嗚嗚……”
給我閉嘴啊啊啊——
“吵死了啦！該哭的明明是我，我這邊可是失戀了啊！”
是在晚餐的餐桌上，餐廳破損的墻面已經用簡易的木板擋住、做了簡易處理。而我的話音落下時，整個餐廳一片寂靜，一時間只能聽到木板縫隙傳來的風聲。
幾秒之後，我才聽見了一聲極為明顯的抽噎。
“嗚、失戀……小夏、小夏什麽時候戀愛了……爸爸竟然不知道……”
糟了、他好像哭得更大聲了。
妹妹此刻竟然也來添亂，夏梨滿臉都寫著好奇：“一哥，你知道嗎？夏姐的戀人、不、前男友是誰？是你們班上的同學嗎？”
餵餵，我只是說自己失戀了，這並不建立在「我擁有戀人」的基礎上，暗戀破滅或單戀告白被拒絕明明也有很大可能性啊。
“不知道，夏夢好像沒有跟哪個男生走得很近……石田？”突然想到一個名字，哥哥猛地擡頭看向我，“夏夢，你最近是不是跟石田——”
“才不是啊！”我無語地望向天花板，“我才不喜歡那種小孩子。”
這話立刻讓崩潰大哭的爸爸精神一振，滿臉緊張：“小夏的戀人是大人嗎？是多大年紀的大人？”
……誒？
我陷入沈思。
我好像還真不知道浦原喜助多大年紀……
“小夏！”
真是夠了。
“那種事情怎樣都好吧？”
我放下筷子站起身，結束了餐桌上的掙紮。
“反正那家夥在「那個世界」，直到我死掉為止，都不會再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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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難以置信地環視著周圍。床旁的窗戶開著，窗簾半掩，借著月光，我看到了不遠處的書桌上放著的手機。
十年不見的科技產物，操作難免有一點生疏，但只是按亮屏幕這種程度的操作完全沒有問題。
“今天是……”
現在的時間是五月十五日的淩晨一點，正是我推算中自己穿越時空的時間點。
小腹明顯的痛楚與結痂似的粗糙觸感、都告訴我剛才的戰鬥確實存在，這並不是夢境，我確實回到了我的時間。
是我還不清楚原理的特殊機制在我命懸一線、千鈞一發的時候救了我，通過拘突，將我送回原來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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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又浮現了藍染最後留給我的話，我憤恨地垂了下桌子，接著氣惱地咬住嘴唇。
“他說的竟然是真的……可惡……”
仍舊像是在做夢。
或者說，我有些分辨不清，究竟是我入了夢，還是夢醒了。
“可惡……”
如果那些全都是虛幻的夢境，那我還真是做了一個好長好長、過於真實、又過於甜美的夢。
除了結局有點糟心。
不，不只是說最後被反派害死這點，還有我喜歡上了夢中的人，而那人直到我醒來，也沒有實現與我的約定這點。
「送我回家」與「不讓我遇到危險」，他全都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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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在剛才的戰鬥裏，這件睡衣報廢了很大一部分，已經變得破破爛爛，沒想到這個口袋竟然能幸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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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可惡啊……”
百年，百年！
那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被做了虛化實驗的隊長是誰？海燕大哥他們還好嗎？藍染有沒有被繩之以法？
我……我還能見到浦原喜助嗎？如果能見到，他還會記得欠我的債嗎？
“可惡……”
小腹的痛楚自我醒來後就持續不斷，絲毫沒有減輕的征兆。我記得與我交戰那只惡心的虛、就是想從腹部入侵並占據我的靈體。
可看樣子，它最終失敗了，反而是被我的魂魄吸收，只留下一團扭曲的印跡。
實際上，我還隱約有一點我的魂魄正在消化入侵異物的認知，但總感覺很惡心……還是別想了。
除此之外的傷倒是已然不明原因地完全愈合，一點痕跡也沒留下，這倒是省得我再給爸爸媽媽解釋自己為什麽會受傷了。
“……我回來了。”
我真的回到我應該所在的時間了。
與屍魂界、與志波家、與技術開發局、與一切的一切，與浦原喜助，徹底地告別。
·
放空地坐了幾個小時，天剛亮的時候我去洗澡換了衣服，剛回到房間、還在擦著頭發，就聽見有些急促的敲門聲：“夏夢，夏夢你醒了嗎？”
是哥哥的聲音，我已經有很久很久、沒能聽到他的聲音了。
我打開門：“怎麽了？”
看見他的時候，我有一瞬間屏住了呼吸，雖然是我記憶中明艷的橘色短發，可哥哥與海燕大哥的臉，實在是太像了。
門外的少年則緊張地上下掃視著我：“你的傷怎麽樣了？”
“什麽傷？”
雖然我確實受過傷，但他怎麽會知道？
哥哥明顯一楞：“就是昨晚、不、你不記得了嗎？”
昨晚？
“昨晚有發生什麽嗎？”
應該不會是與我有關的事，在我久遠的記憶裏，昨晚並沒什麽特別的，除了我被拘突撞去異世界這點……等一下，拘突怎麽會憑空出現的？
“誒？”似乎被我問懵了，哥哥含糊地應付了一句，叫我快點下去吃飯，就急匆匆地跑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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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哥哥的靈壓未免也太強了一點吧？只是從外洩的靈力看來，就有席官的水平。
我這邊、為了避免引人註目，還是盡量把自己的靈力收斂、隱藏起來比較好。
跟著哥哥、我很快走下樓梯，接著就因為眼前的場景抽著嘴角楞在當場。
昨晚家裏究竟發生了什麽啊？
廚房與外邊道路相連的墻壁破了一個大洞，外出的爸爸已經回來了，正在洞旁大呼小叫，對於「半夜有卡車撞進來然後逃逸、好在沒人受傷但也沒人被吵醒」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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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現在沒有心情去追查對我來說「十年前」發生的事，對於妹妹們的「早上好」也應付得有些吃力……只過去不眠的一夜，我還沒有完全適應現狀。
·
因為廚房受創，早飯轉移到了客廳，那之後妹妹們照常去上學，車禍相關事項的處理則交給了爸爸和哥哥。
臨出門前，妹妹游子跑過來問我：“夏姐，你不去換校服嗎？”
我則坐在沙發上，擺弄著手機搖頭：“今天不去了。”說完我轉向哥哥，“哥哥之後去學校的話，順便幫我請假吧。”
對此哥哥極為不解：“誒？為什麽？家裏的事交給我和老爸就可以，而且你不是跟井上約了放學後去商店街嗎？”
……那麽久以前的事，我怎麽會還記得啊。
“代我向織姬道歉，今天我實在是不想出門。”
“夏夢，你身體哪裏不舒服？”哥哥卻堅持著想要問清楚，“你不是立志在高中三年、也保持初中的全勤出席記錄嗎？”
……還有這種事？那時候的我還真是充滿活力。
“沒什麽，只是昨夜做了個影響現實生活的夢。”我擺擺手，不再多說什麽，起身向樓上自己的房間走去，“午飯不用叫我了。”
“夏夢——”
“我沒事。”
我真的沒事，只是需要一些時間去接受，接受自己突然獲得、又突然失去的一切。
走到二樓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立刻把全部註意力都放在感知附近的靈壓上。然而很遺憾，爸爸沒有一絲靈壓，不存在他是我曾見過的、志波家分家家主的可能……
“誒？”
我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撞在了墻上。
“紅色的……靈絡？”
怎麽會？哥哥怎麽會有紅色的靈絡——他怎麽可能會是死神呢？
我用力咬住了嘴唇，唇瓣隱隱作痛。
哥哥是死神又能怎麽樣？
不如說我為什麽沒有選擇成為死神——如果我擁有斬魄刀，我能夠使用始解乃至卍解，那天的結局一定會不一樣。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
終於能夠回家、再次見到哥哥和妹妹們，我明明應該感到高興的。可是胸口卻沈甸甸的，與腹部的痛楚交替沖擊著我的精神，讓我呼吸困難又止不住地反胃。
“好不甘心……”
我一點也不想用這種方式回來啊……我還沒有跟我在意的大家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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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家的時候，媽媽也已經從朋友家回來了。大概是因為診所裏的病人不多，爸爸一個人就能忙得過來，媽媽在註意到我回家之後，很快就敲響了我的房門。
作為從初中起就保持著全勤記錄的優等生，我這樣突然翹課確實值得家長特別關註。可即便是面對擔心的媽媽，我也只是隨口用「做了噩夢」搪塞過去。
至少在我完全接受眼前的既定事實之前，我不想將那段珍貴的時光分享給任何人。
·
不想……
“小夏到了年紀、已經不願意把煩惱告訴爸爸了嗚嗚嗚……”
分享給……
“爸爸好難過嗚嗚嗚……爸爸不再是小夏依賴的溫暖港灣了嗚嗚……”
任何人……
“嗚嗚嗚小夏嗚嗚……”
給我閉嘴啊啊啊——
“吵死了啦！該哭的明明是我，我這邊可是失戀了啊！”
是在晚餐的餐桌上，餐廳破損的墻面已經用簡易的木板擋住、做了簡易處理。而我的話音落下時，整個餐廳一片寂靜，一時間只能聽到木板縫隙傳來的風聲。
幾秒之後，我才聽見了一聲極為明顯的抽噎。
“嗚、失戀……小夏、小夏什麽時候戀愛了……爸爸竟然不知道……”
糟了、他好像哭得更大聲了。
妹妹此刻竟然也來添亂，夏梨滿臉都寫著好奇：“一哥，你知道嗎？夏姐的戀人、不、前男友是誰？是你們班上的同學嗎？”
餵餵，我只是說自己失戀了，這並不建立在「我擁有戀人」的基礎上，暗戀破滅或單戀告白被拒絕明明也有很大可能性啊。
“不知道，夏夢好像沒有跟哪個男生走得很近……石田？”突然想到一個名字，哥哥猛地擡頭看向我，“夏夢，你最近是不是跟石田——”
“才不是啊！”我無語地望向天花板，“我才不喜歡那種小孩子。”
這話立刻讓崩潰大哭的爸爸精神一振，滿臉緊張：“小夏的戀人是大人嗎？是多大年紀的大人？”
……誒？
我陷入沈思。
我好像還真不知道浦原喜助多大年紀……
“小夏！”
真是夠了。
“那種事情怎樣都好吧？”
我放下筷子站起身，結束了餐桌上的掙紮。
“反正那家夥在「那個世界」，直到我死掉為止，都不會再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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