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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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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樂園

白駒過隙,直到期末結束,迎來暑假及川徹的表白還沒開頭。

“餵,我說要不這次暑假你將優子姐約出來,找個機會告白唄。”巖泉一看著躺在自己房間地板上的及川徹提出了建議。

而及川徹望著天花板楞楞地說:“暑假約不出來……”

“為什麽?”巖泉一臉不解。

“你忘了優子家在東京嗎?我問了,她說暑假她要和阿姨回東京。而且阿姨八月初有一個設計展在英國,不出意外優子要陪著過去。”

“而且我爸媽說這個暑假照例去新西蘭避暑!怎麽辦?一個在北半球,一個在南半球!我怎麽約出來!?”

及川越說越絕望,用手將自己的頭發都快抓成雞窩了。

“……那這樣我也沒轍,總不能在網上表白吧。這也太遜了。”巖泉一邊吃桃子邊說,“欸!暑假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哪怕你倆出國也不會在外面待那麽久吧?你問問優子姐什麽時候回來,你可以去東京找她玩。而且你上次問的時候是半個月前,萬一那邊改行程了呢?”

及川眼睛一轉,一個彈射坐了起來看著巖泉說道:“有道理,我現在就問!”

【優子,暑假你會陪著阿姨去英國嗎?】

發完及川就拿過一顆桃子開啃,眼睛盯著手機等回覆。

托上輩子當乙方的福,優子算是秒回選手了。

【計劃有變,我小姨的女兒從大阪來東京玩了,暑假我要照顧表妹。】

“啊!!!”

“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我的桃子都被嚇掉了!”巖泉將掉在地上的桃子撿了起來拿去衛生間洗了洗,又用紙巾將地板擦拭幹凈。

“優子姐還出國嗎?”

“不去了!她說她要照顧小表妹!”及川超開心地說,“我宣布,這個小表妹我要把她當親妹妹看待!來旅游的時機也太好了吧!”

接著他又收到了來自優子地簡訊:

【你們家有其他安排嗎?沒有的話暑假要不要帶著你侄子出來逛游樂園?】

【我記得巖泉有個弟弟,高橋那邊也有個妹妹,我過幾天從東京回來的時候會帶著表妹來仙臺玩,我們可以約著一起玩呀。】

看著去游樂園的邀請,及川又高興又不爽但還是應了下來。

“為什麽優子還要邀請你和高橋啊!我只想和優子倆個人去逛游樂園!”

看著及川惡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桃子,巖泉湊過來看著手機屏的消息一臉正氣地說:“你喊哥,這件事就包在你巖泉哥身上!我會去搞定高橋,這次的游樂園活動保證就你倆和倆小孩參加。”

“哥!從今以後你就是我最靠譜,最帥的,最——愛的巖泉哥!”及川星星眼望著巖泉一。

“哈哈哈哈哈!包在我身上,及川後輩!”巖泉一爽得狂笑,不過想著剛剛及川說他們一家要去新西蘭又開口問道:“你不是說你要跟著家裏出去旅游嗎?”

“啊,沒事,你又不知不知道我們家經常會去新西蘭。這次我讓姐姐帶著阿猛去玩,我就不去了。”及川一臉無所謂地說。

“嗯?這樣不就是你和優子姐還有她小表妹三個去玩?”好家夥,四舍五入也算是雙人世界了。

“這次約會之旅,誰還帶小孩啊!哈哈哈哈!小巖陪我打球去!開心!”及川將吃完的桃核扔進垃圾桶,去衛生間洗了手和臉就要喊著巖泉一起去打球。

“你腦子沒問題吧?外面好熱,我不想去。你趕緊回家!看你這小子高興樣就不爽!”巖泉直接趕人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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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六日,優子在東京的成田國際機場告別了原野世美和她同行的夥伴後,當天下午就帶著帶著從大版跑過來的小表妹、渡邊美穗回了仙臺市。

原野崇當天特意請了假帶著小姑娘們去吃了一頓日式烤肉。

第二天,難得的多雲有風日。

優子帶著美穗在自家院子裏放風箏,才讀三年級的小女孩不能很好的控制風箏,一陣大風吹過風箏被吹落到隔壁的樹上被頂端的樹枝卡住了。

優子才從屋裏拿了橙汁出來就看到美穗站在院子裏要哭的樣子,急得問小朋友怎麽了。

“優子表姐,貓頭鷹被吹飛了。”美穗咬著下嘴唇帶著哭腔說。

“沒事的美穗,能告訴表姐貓頭鷹去哪了嗎?”優子蹲下身摸了摸美穗毛乎乎的腦袋。

“在那邊。”

順著小朋友的手指,優子隱隱約約看到了隔壁院子大樹上的貓頭鷹風箏。

有點難辦,隔壁家就住著一對老人和一個正在讀高二的孫子。

原野家就剛搬來的時候有和對方打過招呼,也只見到過倆位老人,沒有見過那個正在讀書的男生。加上高中生和初中生上下學時間不同,優子還要忙著社團活動更是一次都沒碰見過對方。

優子思索了一下,轉身回家裏拿了一袋水果作為歉禮,然後摁下了隔壁木村的門鈴。

“木村爺爺,木村奶奶!我是隔壁原野家的優子!我們家小朋友不小心把風箏落到你們家樹上了,實在不好意思,麻煩讓我們取一下。”

之後優子就聽到屋裏有人應了聲,很快裏面的門被一位男生打開了。

對方目測有184公分,染了一頭栗色的頭發,帶著黑色的耳釘。夏天還穿著一身黑,T恤上是熒光色的塗鴉,褲子還是帶洞的。

表情看起來冷冷的。

優子看到後眼角抽了抽,這是高中生還是混社會的不良少年啊?

“好酷哦!”優子聽到旁邊的美穗小小的低呼。

很明顯對面的男生也聽到了,與第一印象不同的是對方堪稱溫柔的語氣對美穗說:“謝謝誇獎,小妹妹。”

然後他走了過來打開了院子門,望向優子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木村智,情況我剛剛聽清了。你們在這裏稍等我一下,我去幫你們撿風箏。”

“啊、好的!謝謝你!”優子朝對方感謝地鞠躬。

然後他就看著男生回家裏拿了個折疊梯出來,梯子的高度加上他本人的高度很輕松地就將風箏拿下來了。

對方取下後的第一時間就帶著風箏走向門口的優子她們,並將其遞了過來:“給你們。”

“是貓頭鷹!謝謝木村哥哥!”美穗高高興興地接了過來。

“實在是太謝謝你了,這是一些小歉禮,希望你們收下。”優子再次道謝並將手裏的水果遞了過去。

木村智盯著她手裏的袋子楞了一下,才用雙手拖著袋子底部接過了水果。

“沒關系……那個、我之前就聽奶奶說過隔壁來了新鄰居。但因為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拜訪你們,實在失禮。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

意外的很有禮貌啊……

和對方道別後,優子就回家開始二次確認明天要去游樂園的夥伴了。

【實在抱歉原野同學,我堂姐後天要結婚,我們一家現在已經到北海道這邊幫忙了。實在不好意思沒有提前告知!】這是高橋。

【優子姐,小武今天下午有些中暑,明天可能去不了了。】這是巖泉。

【沒問題!明天十點鐘我會準時到的!】這是及川。

???

八個人的行程怎麽一下子減半了?

不過優子也表示理解,先是祝福高橋堂姐新婚快樂,接著是對小武的情況表示擔憂。

實際根本沒有去北海道、家裏蹲的高橋良心隱隱作痛。

而巖泉一看著客廳裏生龍活虎,活蹦亂跳完全不知道被自己親哥拒絕了游樂場之旅的巖泉武笑了笑:“傻弟弟,哥哥今天請你吃冰棒!”

“我才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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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優子帶著美穗下了公交就遠遠的看到及川帶了個墨鏡站在游樂園門口附近的陰影處,從對方周圍走過的女孩子們都紅著臉悄悄偷看這個外貌過分優秀的少年。

今天的及川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短袖和版型裁剪極好的淺藍色短牛仔褲,還精心搭配了項鏈,手表和戒指,看起來青春又洋氣。180的身高和矜貴氣讓他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個初中生。

優子暗自感慨這家夥都可以去做模特了,披個麻袋估計都有人說他走的藝術風然後誇他好看。

優子和美穗都帶了遮陽帽,不過還在包裏放了把遮陽傘備用。見及川沒有任何防曬措施,她走了過去撐開了傘將少年囊括在傘下。

“阿猛呢?不是說帶著出來玩嗎?”

“啊,他前天跟著家裏人去新西蘭了。”及川自然而然地接過遮陽傘,“我來撐傘吧。”

如果說到這時候優子還不懂就對不起她活了那麽多年的日子了,絕對是這小子做了什麽讓這次游樂園之行變成了三個人。

“好哇!所以說高橋根本沒有去北海道,巖泉的弟弟也沒有中暑是吧?虧我昨晚還有些擔心。”

“啊哈哈,我不知道他們倆怎麽回事呀。”及川不敢和優子對視,只能看向美穗自我介紹道:“你好美穗!我是及川徹,你可以喊我及川哥哥。是你表姐的好朋友哦。”

好生硬的轉話題……

優子並不是不懂感情的人,她之前就有感受到及川有意無意地靠近和示好。但是她也有自己的顧慮。

首先她總覺得自己和對方的年紀差的太多了,其次是她在意識到這個世界是上一世的二次元衍生世界就有些把自己放在旁觀者的位置上。

換一種比較惡劣的說法就是擁有上帝視角的她在有一天能觸碰到戲劇中的人物時,帶著好奇與新奇才留在對方身邊。

這是不對等的,她明白,所以也有在刻意避免讓自己與這些人有更多的情感接觸。因為她知道,無論是什麽樣的情感一旦滋生後,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出手打亂對方的命運節點。

她更怕出手後,命運的力量容不得她抵抗,最後無情地嘲諷她做的一切都是白費。

處於青春期的少年對感情產生萌動在她看來是很正常的,對方沒有捅破她也就裝作不知道。

不過這次小動作也太明顯了啊。

“這是你的主意嗎?”優子有些沒好氣地問道。

“我、我不知道啊!這是巖泉那小子出的主意!”及川的臉上掛著討好的笑。

“什麽什麽主意呀?我們快進去玩吧!表姐和及川哥哥!”美穗望著倆位大小孩站在游樂園門口半天不進有些急了。

看著表妹期待的模樣,還以為能讓美穗交到新朋友的優子最終還是摸了摸美穗的小臉牽著她去檢票了。

“結束了再找你們算賬。”她語氣淡淡的。

及川聽了整個人一個激靈,撐著傘追了上去。

先是陪著美穗排隊玩了旋轉木馬,蜜蜂轉轉罐等不刺激又是小孩子喜歡的設施。很快就來到了午飯時間。

“吃冰淇淋嗎美穗?哥哥請客!”及川拿著錢包站在買冰淇淋的隊伍後面。

“吃!謝謝哥哥!”有人請客,美穗美滋滋地應下了。

“那優子要什麽口味的?香草?草莓?還是雙拼?”及川帶著期待詢問。

聽著少年詢問的都是自己愛吃的口味,優子心終究還是軟了:“香草的。”

“我去買主食,你還是骨湯豚骨拉面嗎?”

及川聽到後,眼睛都亮了一個度,笑著點頭:“是的!”

“那美穗跟著及川哥哥買冰淇淋,姐姐去排隊買飯。”將美穗托付給及川,優子走去旁邊的餐廳排隊買飯。現在是飯點人很多,等及川那邊買好了冰淇淋過來恰好能排到點單。

這邊的美穗牽著及川的手排著隊突然仰頭問:“及川哥哥是不是喜歡優子表姐?”

聽清問題後的及川下意識捂著美穗的嘴巴,左右看了看周圍,沒見到優子的身影才將美穗抱了起來跟對方平視後,認真回道:“是的,美穗可以幫我保守秘密嗎?作為獎勵,下次出來玩哥哥請你吃小蛋糕!”

“好呀!”美穗乖巧的抱住及川的脖子點頭應道。

“那美穗可不可以再答應哥哥一件事?下午我們去打怪獸的時候,美穗可不可以拿哥哥的手機幫哥哥和優子表姐悄悄地拍個合照?”及川說完就拿出手機教小孩怎麽操作拍照。

“哥哥,美穗會用手機的。我可以用自己的手機幫你拍照!”

小女孩軟糯糯地回覆,看的及川心軟的冒泡泡,吧唧一口美穗的小臉蛋。

小女孩就是小天使!

想到家裏的小怪獸(特指沒大沒小的阿猛),及川從沒那麽希望姐姐生下的是個女孩子。

“那哥哥把自己的通訊號存在美穗手機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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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逛游樂園體驗感最差的就是需要排長長的隊伍。

優子怕夏天及川被蚊蟲叮咬,排隊前去游樂園的便利店買了防蚊貼貼在對方露出的小臂和小腿上。

看著優子專心地模樣,及川楞楞地。不知道是受天氣影響還是什麽,他只覺得自己心跳如擂鼓,臉已經在發燙了。

心臟就像是被手揪著,又像是陷入了雲朵裏面,發酸又犯軟。

貼好後,優子擡頭看著臉發紅的及川……

貼個防蚊貼,臉紅個泡泡茶壺啊。平時訓練受傷她給他包紮上藥也沒見得那麽害羞啊。

如果及川知道優子的內心話,肯定會大聲反駁:‘那是因為現在只有我們倆!’

小表妹已經被他自動忽略了。

站在一旁的美穗裝模做樣地哢擦哢擦拍照,這小姑娘吃完飯後就一直這樣到處拍照了。問她也只是回答:“我要記錄下來!到時候可以發給媽媽看!”

“……”上午玩的時候不拍,現在才記起來拍了。

想來是小孩的突發奇想,優子也就隨她去了。

排了二十分鐘的隊終於輪到她們三人了。

‘打怪獸’的真正名字叫太空特警大戰怪獸,是用激光射擊投影到墻上的怪獸虛影,擊敗後會自動記分。這個娛樂設施擁有一個很大的場館,游客被分成一批一批進去。

進去前需要戴上藍色護目鏡用以保護眼睛不被激光刺傷。

及川戴上護目鏡後引得後面幾個女孩子驚呼了幾聲,隱約聽到壓低聲音與同伴的對話比如:“好帥啊!”、“是模特嗎?”

優子看了眼也有些被美貌沖擊到,身高腿長的男人,帶著護目鏡手拿激光木倉的模樣拍下來足夠做這個場館的畫報了。

聽到誇獎的及川轉頭對後面的女孩子毫不吝嗇自己的笑容:“謝謝你們的誇讚!”

又是引起一陣喧鬧。

優子:“……”

先幫美穗戴上了兒童版護目鏡後才開始戴自己的。

她今天上身穿的是灰色修身的長袖防曬服,下身是黑色緊身褲,少女姣好的曲線就這樣被輕輕松松地勾勒出來。平時散下來的長發被她隨意地紮了個丸子頭,遮陽帽在進館的時候就放包裏了。

她的臉好小,護目鏡幾乎擋住了一半。配上淡淡的表情,整個人看起來就是酷姐特警。

及川觀察著優子的臉,視線不由自主地飄向了對方紅潤的嘴唇……

楞了兩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之後趕緊扭頭裝作觀察四周。

“走吧,比比誰得分多。”他率先走了進去。

優子牽著美穗也跟了進去:“幼稚鬼,但比射擊你可能贏不了我哦。”

優子並沒有開玩笑,她不知道及川瞄準射擊能力如何,但是她上一世和這一世都有在練習射箭。她很喜歡這種需要感知和註意力的運動項目,這會讓她感到平靜。

“哼,我可是射擊游戲高手,輕輕松松拿下不成問題!”及川充滿自信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

因為怪獸是投影,整個場館比較昏暗,只有地面黃色的燈光指引著游客方向。

優子的反應很快,一旦怪獸出現,下一秒就有激光從她手中射出擊敗怪獸。動作幹脆利落又帶有鋒芒。

“哇!優子表姐好厲害!”美穗的眼睛已經完全變成了星星眼崇拜地看著優子。

及川也被優子游刃有餘的模樣吸引,他一直認為優子是溫柔地包容每一個人且沒有棱角的。她細心地照顧排球社的每一個成員,將所有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條,而且她學習成績也很好,畫畫也很厲害。

完全就是鄰家乖乖女大姐姐的代表。

可是看到優子現在專註且面無表情的樣子,他才發現自己可能並沒有真正地了解過優子。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優子,成熟又帶有銳氣。

……

“啊,我輸了!優子太厲害了!簡直大殺四方。”及川看著計數器上的21再看看優子計數器上的39由衷地佩服。

“我也打了7只怪獸!”美穗自豪地說,“我長大之後也能像優子表姐一樣打超多怪獸的!”

“嗯嗯,美穗也很厲害!”及川摸了摸美穗的小腦瓜。

“阿徹,你都沒有認真玩。我有註意到中間你走神了。”優子邊將護目鏡和射擊設備放到回收處邊說。

“誰叫優子那麽帥,我完全被你吸引住了嘛。”

“油嘴滑舌。”

吵吵鬧鬧的時候,旁邊的工作人員拿了三個玩偶走了過來笑著說:“你們好,恭喜你們平均擊敗數達到15,這是我們場館的獎勵品。”

三人看著醜萌醜萌的Q版怪獸,嘴角抽了抽還是道了謝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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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七點左右就幾乎將游樂園的設施都逛了一遍,美穗的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了。

優子帶著一大一小去餐廳吃飯。

八點一刻夏日的天空才終於變成夜晚的深藍色。游樂園也開始亮起了燈,晚上的游樂場和白天的看起來簡直就是兩個樣。

“終於到晚上了!吃完我們排隊去坐摩天輪吧!”及川興奮提議。

摩天輪欸,和優子!

“好耶好耶!”美穗是個高興的應聲蟲。

哦還有只小表妹。

優子笑著擦了擦美穗嘴角的番茄醬說道:“那你趕緊吃完,吃完就去玩。”

及川望著對面的優子,有一瞬間讓他覺得現在的他們就像是一家三口。

他是靠譜負責的爸爸,優子是耐心美麗的媽媽,在一個普通又幸福的夏天他們帶著自己可愛的小孩一起來逛游樂園。

優子看著對面不知道在想什麽,還冒著幸福泡泡的及川腦袋蹦出幾個問號。

……

都說在摩天輪升到最頂端的時候表白成功,戀人會幸福地生活下去。

可是旁邊還有個小電燈泡,及川有些可惜這次的絕佳表白機會。

他跟著優子的視線望出窗外,他們現在乘坐的是仙臺市最高的摩天輪。

如今家家戶戶都亮著燈,整個城市霓虹閃爍。這些光映在優子的眼中,她還是那副淡淡的模樣,讓人看不透她內心在想什麽。

及川細想這幾個月來的相處,發現優子情緒波動的時候特別少。她有時候安靜得就像是這個世界的一個旁觀者。

這個想法出現在腦中,讓及川的手無意識地抓握了一下。

他最近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想起第一次見到優子的時候,優子望向他的眼神。

“吶、優子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真的是快開學那一次嗎?”

糟糕,怎麽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聽到詢問,優子收回看窗外的目光,她看向及川,裏面是及川看不懂的情緒。

美穗趴在窗戶那安靜且專心致志地望著外面,偶爾拿著手機擺弄幾下。

應該是在找角度拍照吧。

在安靜的空間裏面,他聽見她開口道:“為什麽這麽問?”

“因為我總感覺你像是認識我一樣。”及川抓了抓脖子,有些不自然地開口。

“你應該感覺錯了吧,那一次確實是第一次見你。”優子回答。

“哈哈,是嗎?我還以為你從別的地方聽過我。”及川幹笑幾聲,這話說的他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畢竟優子不是宮城人,而是從東京轉學來的,從哪認識你及川這號人物啊!

看著及川故作自然地望向窗外,優子望著少年的側臉心道:

是第一次見面,但在那之前就已經知曉了你四分之一的人生劇情。

明明做好了當個旁觀者的準備,可是這時她還是聽到自己的聲音說:

“阿徹,從第一次見你,我就相信你屬於排球的世界,而你終將會在世界舞臺上發光的。請你不要迷茫,不要氣餒,一定要堅持下去。”

這是優子第一次對及川說出這句話,很認真。仿佛認定了現在在宮城,還沒打進過日本全國大賽名為及川徹的普通少年,能站在世界舞臺上。

及川聽後轉頭望向優子,他看出了優子的認真後楞了一下,隨後是燦爛的笑容:“肯定會的!畢竟我最喜歡排球了!”

回過神的優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抱歉,說了些奇怪中二的話。”

“唔。”及川搖了搖頭,“我沒想到優子對我那麽有信心,世界比賽呢!我一定會做到的!”

是的,最後的你會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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