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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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2 章
借著蒼鷹的眼睛，許晨音看到了之前去過自己旅店房間的那個向導。
去酒廠的似乎是什麽大人物，那些車還沒停穩，酒廠裏等著的人就迎了上去，之前那個向導跟在一群人身後存在感不是很高，別人簇擁著向前迎接，他也象征性地往前走了幾步。
來酒廠的人有十四五個，帶頭的既不是哨兵又不是向導，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頭頂毛發稀疏的中年發福男人。迎接的人也有十四五個，帶頭的是一個精瘦幹練的B級女向導。這些人對許晨音造成不了什麽威脅，許晨音的蒼鷹就大大方方地落在了謝頂男人的肩膀上。
謝頂男人是首都哨塔總部派來的，這邊這個B級向導也是直屬首都哨塔總部的人，張口閉口一直在管謝頂男人長官。
他們去了一間辦公室，謝頂男人一進門就直奔最大的辦公桌，來到座椅前，他長洩一口氣，發出一聲重重的“唉”，然後坐到了椅子上。
“說說吧，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因為中年發福，謝頂男人的那張下垂的臉鼓鼓囊囊的，有點像洩氣洩了一半的氣球，一雙豆大小眼在這張臉上顯得非常滑稽，咕溜溜轉動的時候，那滑稽感就更強烈了。
酒廠這邊的那個B級向導半低著頭，畢恭畢敬地跟這男人匯報了起來。許晨音在旁邊聽了一會兒，弄明白了這人來奎林市的目的——視察工作。這兩人說話的時候，彼此的部下都靜悄悄地坐在一邊，周圍很安靜，氛圍十分壓抑。
匯報結束之後，B級向導又遞過去厚厚一沓紙質文件。謝頂男人捧著文件看了半天，最後“啪”的一聲把文件撂在了桌子上。
那人突然就把文件摔了，嚇得在場的人都不敢說話。
“這都多久了，你們怎麽辦的事情？”謝頂男怒罵一聲。
原本就安安靜靜的辦公室瞬間變得宛如被冰封，在場人的呼吸都被凍住了，整個房間連呼吸和心跳聲都靜默了。
B級向導先打破了死寂：“我們已經在加班了，但是……”
“你們知不知道我們現在還剩多少時間？”那人緊握著的拳頭狠狠砸在了桌面上，“我也沒讓你們現在就把問題解決，我只是要求你們先趕一批貨出來！這也很難嗎？你們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著？”
“我知道，但是，如果不把技術上的問題解決了，就算能趕出一批貨來，質量上肯定也是不過關的。”酒廠這邊的負責人低著頭說。
“那就先趕一批出來！”對方提高音量怒道，“你們到底能不能分得清輕重啊？”
“但是，長官，如果只是趕制低質量的貨的話，那後續……”
“你不要給我找借口！”那人打斷了B級向導的話，“先給我把急著要的貨做出來，之後再說別的事情。”
酒廠負責人無聲地嘆了口氣，“好。我知道了。”
“帶我去看試驗品。”那個長官站了起來，冷眼看著酒廠負責人說。
“好。”
酒廠負責人臉色不是很好看，那個長官盯著她，又坐回了原處，“怎麽了？試驗品那邊也不順利？”
酒廠負責人這次嘆氣嘆出了聲，她道：“長官，我覺得，魏家的人可能在騙我們。”
“你說什麽？”長官皺起了眉，眼睛微微瞇了一下，“你這個時候跟我說這些？你早幹什麽去了？這事我可是全權交給你負責的，你就給我負責成這樣？”
“我知道，我有責任，但是事情不對勁，出了很多新狀況。”酒廠負責人說。
“什麽新狀況？”那長官努力壓下怒火，雙眼瞪著自己的下屬問道。
“沒有試驗成功案例。”酒廠負責人老實交代道。
長官楞了一下，“什麽？你什麽意思？什麽叫沒有成功案例？”
那長官下一秒仿佛就要殺人了，酒廠負責人認命似地咬了咬牙，道：“就是腺體移植，沒有成功案例。”
周圍再一次陷入了死寂，所有人都噤若寒蟬，誰也不敢發出哪怕一丁點聲音。
過了許久，長官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你現在跟我說沒有成功案例？你早幹什麽去了？”
“我也是最近才發現的，負責實驗的那些人一直在玩文字游戲。”負責人說。
“文字游戲？什麽文字游戲能把你們騙這麽久？嗯？”
“他們統計出來的成功率是按照手術後三天人還活著算的。”負責人說，“最近出問題的實驗體太多，我覺得有蹊蹺，查了之後才發現這個。”
“你可真是個人才啊，你們都是人才啊。你們就這麽信任姓魏的那家人嗎？我為什麽把你們送過來盯著？是因為我信任他們嗎？”
“現在秦家的秦桑文已經做了手術，他如果出事的話……”
“哦？這時候害怕啦？你早幹什麽去了呢？”
“我是看那個魏惜良給自己安排手術，所以才信任他的。但是秦桑文他體質不行，情況惡化得太快了，比所有實驗體都快。”
“嘖，”長官倚向椅背，閉上了眼睛，“秦桑文，秦家人不至於為了他就怎樣。但是，如果他們想找事，拿秦桑文當由頭也不是沒可能。”
“那要怎麽辦？”負責人問。
“秦家那邊我會穩住的，但是這邊你給我管好了，整個奎林市你都給我管好了。”長官又說。
“那，適應性試驗呢？我們還要繼續把做完手術的實驗體放出去嗎？”負責人又問。
“放。”
“為什麽？現在放出一個，一個出事，如果繼續讓他們出去，那說不定這邊哨塔的人就會查到我們頭上了。”負責人又說。
“那沒關系，他們知道了也沒關系。反正腺體移植的事他們都是知道的，只是暫時沒告訴他們細節而已。你只管執行就可以了。”
“那，萬一他們查過來，我們能跟他們說多少？”負責人問。
“什麽都不說，要他們去總部問。”
“那好吧。”負責人終於放松了些，“那他們的血清呢？”
“繼續提，優先保證數量。”
聽到這兒，許晨音明白過來他們最開始說的需要趕制的“貨”是什麽東西了。但是，血清不是給接受了腺體移植的人用的嗎？他們還要往哪兒送？還要提供給誰？
許晨音想繼續聽下去，但是耳邊卻有了別的聲音：“本次班車已到達終點站……”
聽到這個聲音，許晨音不得不將自己的感官與蒼鷹分離開來，回到自己的身上。她睜開眼睛，車上已經沒有人了，車門開著，就等她下去了。
許晨音立馬沖下車，然後又沖上另一輛即將出發的車。
許晨音從一輛車上下去，又急匆匆地跑上另一輛，在別人看來就像是做過了車，車上看到的她這個舉動的人笑了她，但是她沒有在意，直奔最後一排，繼續假裝睡覺。但是這次，有人坐到了她旁邊，正是之前笑話她的人，一個男的。
“還睡啊？不擔心再睡過站？”那人很自然地坐到了許晨音身邊，根本不把自己當外人，那副侃侃而談的樣子看起來相當自信。
許晨音擡眼瞥了那人一下，那人見許晨音看自己，立馬擡手摸了一把自己油膩膩的後背頭，還沖許晨音笑了笑，露出了被煙熏黃了的牙。許晨音用精神力攻擊了他，他立刻昏睡了過去，仰面靠在了座椅上，大張著嘴留起了口水。
許晨音重新找了個座位坐下，但已經有些太遲了，蒼鷹回來了，靜靜地窩在她大腿上不動，也不知道都看到了什麽。
這車剛好也經過許晨音住的地方，許晨音就順路回去了。
回去之後還不算太晚，許晨音在外面買了點吃的帶回去。本打算今天暫時就這樣，回去吃點東西就休息。但是當她走到前臺的時候卻想起了那個存儲器。旅店房間裏沒有讀取設備，她想找臺電腦看看裏面到底存了什麽東西。問了前臺的老板，前臺老板說自己的電腦可以借給她用。
許晨音用前臺的電腦看了存儲器裏的東西，看得她大夏天出了一身冷汗……
…………
原來她思考的方向一直都錯了，哨塔跟魏家人牽扯在一起，根本不是為了那根本不可行的腺體移植手術。他們真正想要的從始至終都是哨兵向導，更穩定、更多的“哨兵向導”。
看完內容之後，許晨音迅速關掉了電腦，拿著存儲器沖出了旅店。她必須找到那個把東西塞給自己的那個人！
許晨音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叫了蒼鷹，去了機場。
機場外，有警察拉起警戒線。許晨音慢慢接近那些人，緊張得呼吸都要停滯了。但是她不是害怕警察，她只是有一種極為不詳的預感。
許晨音擠在圍觀人群裏，聽到人群中有人在竊竊私語：“有人被殺了，被抹脖子了，一刀下去，頭都要掉了。”
聽到這話，許晨音的心臟不由得往下一墜，那個人，會是給自己傳遞信息的人嗎？
前面的人太多了，根本擠不進去，警察還在盯著人群，根本不給人靠近的機會。許晨音退出人群，隨便找個花壇坐到花壇邊緣上，放出精神向導去看警戒線之內的情況。
屍體還沒被擡走，警察正圍繞著他拍照。那是一個體型極其普通的男人，他穿著灰色上衣，身邊掉落著一個黑色的遮陽帽。他倒下的姿勢很奇怪，整個人面朝下趴在地上，雙手卻依然插在口袋裏。應該是被人偷襲的，對方動作太快、太狠，沒給他留下一丁點反應時間，應該不是一般人。
看清裏面的情況之後，許晨音就離開了，這個地方讓她感覺不安全，她必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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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蒼鷹的眼睛，許晨音看到了之前去過自己旅店房間的那個向導。
去酒廠的似乎是什麽大人物，那些車還沒停穩，酒廠裏等著的人就迎了上去，之前那個向導跟在一群人身後存在感不是很高，別人簇擁著向前迎接，他也象征性地往前走了幾步。
來酒廠的人有十四五個，帶頭的既不是哨兵又不是向導，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頭頂毛發稀疏的中年發福男人。迎接的人也有十四五個，帶頭的是一個精瘦幹練的B級女向導。這些人對許晨音造成不了什麽威脅，許晨音的蒼鷹就大大方方地落在了謝頂男人的肩膀上。
謝頂男人是首都哨塔總部派來的，這邊這個B級向導也是直屬首都哨塔總部的人，張口閉口一直在管謝頂男人長官。
他們去了一間辦公室，謝頂男人一進門就直奔最大的辦公桌，來到座椅前，他長洩一口氣，發出一聲重重的“唉”，然後坐到了椅子上。
“說說吧，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因為中年發福，謝頂男人的那張下垂的臉鼓鼓囊囊的，有點像洩氣洩了一半的氣球，一雙豆大小眼在這張臉上顯得非常滑稽，咕溜溜轉動的時候，那滑稽感就更強烈了。
酒廠這邊的那個B級向導半低著頭，畢恭畢敬地跟這男人匯報了起來。許晨音在旁邊聽了一會兒，弄明白了這人來奎林市的目的——視察工作。這兩人說話的時候，彼此的部下都靜悄悄地坐在一邊，周圍很安靜，氛圍十分壓抑。
匯報結束之後，B級向導又遞過去厚厚一沓紙質文件。謝頂男人捧著文件看了半天，最後“啪”的一聲把文件撂在了桌子上。
那人突然就把文件摔了，嚇得在場的人都不敢說話。
“這都多久了，你們怎麽辦的事情？”謝頂男怒罵一聲。
原本就安安靜靜的辦公室瞬間變得宛如被冰封，在場人的呼吸都被凍住了，整個房間連呼吸和心跳聲都靜默了。
B級向導先打破了死寂：“我們已經在加班了，但是……”
“你們知不知道我們現在還剩多少時間？”那人緊握著的拳頭狠狠砸在了桌面上，“我也沒讓你們現在就把問題解決，我只是要求你們先趕一批貨出來！這也很難嗎？你們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著？”
“我知道，但是，如果不把技術上的問題解決了，就算能趕出一批貨來，質量上肯定也是不過關的。”酒廠這邊的負責人低著頭說。
“那就先趕一批出來！”對方提高音量怒道，“你們到底能不能分得清輕重啊？”
“但是，長官，如果只是趕制低質量的貨的話，那後續……”
“你不要給我找借口！”那人打斷了B級向導的話，“先給我把急著要的貨做出來，之後再說別的事情。”
酒廠負責人無聲地嘆了口氣，“好。我知道了。”
“帶我去看試驗品。”那個長官站了起來，冷眼看著酒廠負責人說。
“好。”
酒廠負責人臉色不是很好看，那個長官盯著她，又坐回了原處，“怎麽了？試驗品那邊也不順利？”
酒廠負責人這次嘆氣嘆出了聲，她道：“長官，我覺得，魏家的人可能在騙我們。”
“你說什麽？”長官皺起了眉，眼睛微微瞇了一下，“你這個時候跟我說這些？你早幹什麽去了？這事我可是全權交給你負責的，你就給我負責成這樣？”
“我知道，我有責任，但是事情不對勁，出了很多新狀況。”酒廠負責人說。
“什麽新狀況？”那長官努力壓下怒火，雙眼瞪著自己的下屬問道。
“沒有試驗成功案例。”酒廠負責人老實交代道。
長官楞了一下，“什麽？你什麽意思？什麽叫沒有成功案例？”
那長官下一秒仿佛就要殺人了，酒廠負責人認命似地咬了咬牙，道：“就是腺體移植，沒有成功案例。”
周圍再一次陷入了死寂，所有人都噤若寒蟬，誰也不敢發出哪怕一丁點聲音。
過了許久，長官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你現在跟我說沒有成功案例？你早幹什麽去了？”
“我也是最近才發現的，負責實驗的那些人一直在玩文字游戲。”負責人說。
“文字游戲？什麽文字游戲能把你們騙這麽久？嗯？”
“他們統計出來的成功率是按照手術後三天人還活著算的。”負責人說，“最近出問題的實驗體太多，我覺得有蹊蹺，查了之後才發現這個。”
“你可真是個人才啊，你們都是人才啊。你們就這麽信任姓魏的那家人嗎？我為什麽把你們送過來盯著？是因為我信任他們嗎？”
“現在秦家的秦桑文已經做了手術，他如果出事的話……”
“哦？這時候害怕啦？你早幹什麽去了呢？”
“我是看那個魏惜良給自己安排手術，所以才信任他的。但是秦桑文他體質不行，情況惡化得太快了，比所有實驗體都快。”
“嘖，”長官倚向椅背，閉上了眼睛，“秦桑文，秦家人不至於為了他就怎樣。但是，如果他們想找事，拿秦桑文當由頭也不是沒可能。”
“那要怎麽辦？”負責人問。
“秦家那邊我會穩住的，但是這邊你給我管好了，整個奎林市你都給我管好了。”長官又說。
“那，適應性試驗呢？我們還要繼續把做完手術的實驗體放出去嗎？”負責人又問。
“放。”
“為什麽？現在放出一個，一個出事，如果繼續讓他們出去，那說不定這邊哨塔的人就會查到我們頭上了。”負責人又說。
“那沒關系，他們知道了也沒關系。反正腺體移植的事他們都是知道的，只是暫時沒告訴他們細節而已。你只管執行就可以了。”
“那，萬一他們查過來，我們能跟他們說多少？”負責人問。
“什麽都不說，要他們去總部問。”
“那好吧。”負責人終於放松了些，“那他們的血清呢？”
“繼續提，優先保證數量。”
聽到這兒，許晨音明白過來他們最開始說的需要趕制的“貨”是什麽東西了。但是，血清不是給接受了腺體移植的人用的嗎？他們還要往哪兒送？還要提供給誰？
許晨音想繼續聽下去，但是耳邊卻有了別的聲音：“本次班車已到達終點站……”
聽到這個聲音，許晨音不得不將自己的感官與蒼鷹分離開來，回到自己的身上。她睜開眼睛，車上已經沒有人了，車門開著，就等她下去了。
許晨音立馬沖下車，然後又沖上另一輛即將出發的車。
許晨音從一輛車上下去，又急匆匆地跑上另一輛，在別人看來就像是做過了車，車上看到的她這個舉動的人笑了她，但是她沒有在意，直奔最後一排，繼續假裝睡覺。但是這次，有人坐到了她旁邊，正是之前笑話她的人，一個男的。
“還睡啊？不擔心再睡過站？”那人很自然地坐到了許晨音身邊，根本不把自己當外人，那副侃侃而談的樣子看起來相當自信。
許晨音擡眼瞥了那人一下，那人見許晨音看自己，立馬擡手摸了一把自己油膩膩的後背頭，還沖許晨音笑了笑，露出了被煙熏黃了的牙。許晨音用精神力攻擊了他，他立刻昏睡了過去，仰面靠在了座椅上，大張著嘴留起了口水。
許晨音重新找了個座位坐下，但已經有些太遲了，蒼鷹回來了，靜靜地窩在她大腿上不動，也不知道都看到了什麽。
這車剛好也經過許晨音住的地方，許晨音就順路回去了。
回去之後還不算太晚，許晨音在外面買了點吃的帶回去。本打算今天暫時就這樣，回去吃點東西就休息。但是當她走到前臺的時候卻想起了那個存儲器。旅店房間裏沒有讀取設備，她想找臺電腦看看裏面到底存了什麽東西。問了前臺的老板，前臺老板說自己的電腦可以借給她用。
許晨音用前臺的電腦看了存儲器裏的東西，看得她大夏天出了一身冷汗……
…………
原來她思考的方向一直都錯了，哨塔跟魏家人牽扯在一起，根本不是為了那根本不可行的腺體移植手術。他們真正想要的從始至終都是哨兵向導，更穩定、更多的“哨兵向導”。
看完內容之後，許晨音迅速關掉了電腦，拿著存儲器沖出了旅店。她必須找到那個把東西塞給自己的那個人！
許晨音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叫了蒼鷹，去了機場。
機場外，有警察拉起警戒線。許晨音慢慢接近那些人，緊張得呼吸都要停滯了。但是她不是害怕警察，她只是有一種極為不詳的預感。
許晨音擠在圍觀人群裏，聽到人群中有人在竊竊私語：“有人被殺了，被抹脖子了，一刀下去，頭都要掉了。”
聽到這話，許晨音的心臟不由得往下一墜，那個人，會是給自己傳遞信息的人嗎？
前面的人太多了，根本擠不進去，警察還在盯著人群，根本不給人靠近的機會。許晨音退出人群，隨便找個花壇坐到花壇邊緣上，放出精神向導去看警戒線之內的情況。
屍體還沒被擡走，警察正圍繞著他拍照。那是一個體型極其普通的男人，他穿著灰色上衣，身邊掉落著一個黑色的遮陽帽。他倒下的姿勢很奇怪，整個人面朝下趴在地上，雙手卻依然插在口袋裏。應該是被人偷襲的，對方動作太快、太狠，沒給他留下一丁點反應時間，應該不是一般人。
看清裏面的情況之後，許晨音就離開了，這個地方讓她感覺不安全，她必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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