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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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
許晨音頗為頭疼地嘆了口氣。
李新對她說道：“就算你現在讓榮龍退出，他也不會置身事外的。他養家負擔很重，家裏處處都要花錢，秦止戈這兒的工作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工作了。”
許晨音沒說話，端起水杯喝了點水。
李新繼續說道：“我們現在沒多少選擇，榮龍他比我們的選擇更少。”
“這樣的話，”許晨音回，“秦止戈就更不能死了。”
李新看向許晨音，又一次強調到：“那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許晨音滿不在乎地點了點頭，“你也是，自保為上。”
自保為上？李新看著許晨音，總覺得她本人不會這樣做。
“先吃飯吧，吃完飯，我們出去走走，順便給榮龍家的小孩帶點零食回去，這幾天我一直在打擾他們。”李新說。
許晨音忍不住想笑，不禁想問：到底是你想吃零食，還是別人家的小孩想吃零食啊？
兩人吃完飯，時間還很早，商場裏有很多趁著午休出來吃飯、買東西的人。超市裏人也不少，有許多拎著菜籃子等著結賬的人。
賣零食的貨架前沒多少人，李新推著購物車走在前面，專心地瀏覽貨架上整整齊齊、花花綠綠的零食袋子。
“上次那個芥末汽水味的豆子被秦止戈吃掉了。”許晨音也不知道為什麽，脫口而出的就是這麽一句話。
李新扭頭看她，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你想吃嗎？”
許晨音有些無語，“我是想告訴你，那個東西非常難吃，以後不要買了。”
“但是我都沒有嘗過。”李新微微皺著眉頭，語氣中帶著幾分遺憾與不甘。
“啊？”許晨音有些看不懂這位大哥腦子裏的想法，“都告訴你難吃了啊。”
“我想知道到底有多麽難吃。”李新語氣堅定道。
“……”許晨音嘆了口氣。
“你知道為什麽那種特別難吃的東西能一直擺在貨架上嗎？”許晨音問。
“為什麽？難道是因為有些人口味特殊？”李新此時已經找到了那個芥末汽水，說話時兩眼有些發光。
“因為總有你這種獵奇的人在買他們。”許晨音說。
李新伸出去的手頓了一下，但之後還是把東西拿下來放進了購物車裏。
“試試嘛。”他說。
“那我也要嘗一下，我要看看到底是什麽味道，能把秦止戈刺激成那樣。”許晨音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想法已經開始跟李新一致了。
“那拿兩包？”李新又伸出了手。
許晨音擡手拍了他一下，“一包差不多夠了，又不是真的要吃它。”
李新收回被拍的手，揉了揉，“那就只買一包吧。”
兩人這次又跟“進貨”一樣，買了兩大兜零食。回去之前，李新給榮龍打了個電話，問方不方便帶回一個陌生人。榮龍一下就猜出了這個陌生人的身份，想都沒想地就同意了。
去榮龍家之前，李新還專門繞道去買了兩大盒芝士蛋糕。
“他們家小孩很喜歡吃這個蛋糕，所以要多買一點。”李新說。
“那你買得也太多了點。”大盒的蛋糕有兩層，一層八塊，一共就是三十二塊。這分明就是聚餐才要買的量。
許晨音覺得李新在買零食這件事上有些瘋狂，仿佛是有什麽執念，買不夠量就會渾身難受一樣。
“真的要買這麽多嗎？”許晨音問，“總覺得你買得太多了。”
“反正錢也沒有別的地方好花，就只能用在吃上面了。”李新說。
“好吧。”許晨音不再討論這個問題，幫他捧著兩個蛋糕盒，跟他去了榮龍家。
榮龍老婆給兩人開的門。榮龍老婆是個非常端莊、溫柔的人，但就算是這樣的人，在看到李新手裏的購物袋時也是大驚失色。
“這是……”王曼楞了足足三秒才想起來讓出地方，請兩人進門。
進到一個陌生人的家裏，許晨音有些不好意思，輕聲地說了句“打擾了”，然後把蛋糕作為見面禮遞給女主人。
“這也太多了。”王曼無奈地笑了笑，“冰箱都不一定放得下呢。”
榮龍從客廳方向探過身子，對王曼道：“他就這樣，管他呢，放不下就直接吃了。”
王曼沖李新笑了笑，無奈道：“不能亂花錢啊，年輕人也要攢點錢。”
李新有些不好意思，敷衍道：“我也有攢錢，不算太浪費……”
許晨音對他的話表示懷疑，但也沒有多嘴說什麽，得給他留住面子。
榮龍出了客廳之後就直接進了書房，李新和許晨音在跟王曼客套完了之後也跟了進去。
“你好，”榮龍沖許晨音笑了笑，“你是許晨音？”
榮龍看著是個粗魯的壯漢，但是說起話來語氣卻很溫和，許晨音聽到他的聲音之後不自覺放下防備。
“嗯。”許晨音點了點頭。
“比我想象得要更安靜內向一點，”榮龍說，“聽李新說的，我還覺得你會是一個很有性格的女孩子。”
李新一聽他說這話，立刻變得有些慌張，“我跟你說什麽了？你就瞎猜？”
許晨音尷尬地深吸了一口氣，“我還好吧，也沒有特別內向。”
三人正說著，書房的門就被敲響了，王曼把門推開一點，遞進來一壺飲料跟一碟芝士蛋糕。
“天氣比較熱，給你們準備了一點冰鎮的果汁。”
許晨音離門最近，順手接過了王曼遞進來的東西。
“那你們在家好好談你們的事，我趁著下午清閑，出去買點東西。”王曼對屋裏幾個人說。
“現在太陽這麽大，外面都烤人，出去幹什麽？等傍晚再出去，我跟你一起。”榮龍說。
“沒事，就在附近，又曬不了多久。再說了，我在家不是妨礙你們談正事嗎？”王曼說。
“不妨礙，”許晨音連忙叫住了王曼，“普通的工作而已，不妨礙的。”
“你就別出去了，下午我跟你一起去接孩子放學，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有一幫子免費勞動力給你拎著，這樣不好嗎？”榮龍又道。
王曼看著榮龍，眼神有些覆雜。看著看著，王曼忍不住笑了，“好吧，那我們下午一起去吧。”
聽到這話，書房裏的人都松了口氣。
“那我不打擾你們了，你們談你們的。”王曼說完就轉身走了，她在屋外輕輕帶上門，門內的人在聽到鎖扣上的聲音之後才終於敢嘆息出聲。
“你還沒有把現在的情況告訴你家人？”許晨音轉頭看榮龍。
榮龍搖了搖頭，“現在還算太平，我擔心他們會害怕。”
許晨音動了動嘴唇，沒對這話發表任何評論。
李新在一旁道：“秦止戈昨天聯系許晨音了，情況比我們先前想的還要糟糕。”
榮龍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嗯？他現在在哪兒？”
“我不清楚，他沒跟我說。但他說自己已經感染了病毒，現在感官都在退化，沒辦法脫身。”
說完，許晨音想了想又補充道：“他想讓我去救他，但我沒有頭緒，不知道怎麽才能找到他。”
榮龍眉頭緊鎖，“秦止戈向來行蹤不定，找他很難。”
“他現在應該就在他舅舅的手上。”許晨音說，“他舅舅在首都附近有什麽能拿來關人的地方嗎？”
“那地方就太多了，”榮龍說，“秦江林在首都有好幾處房產，光是公開的就有四處。”
“肯定不會直接關在民宅裏。”許晨音說，“秦止戈可是黑暗哨兵，關到哪兒都是定時炸彈。”
說著，許晨音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黑暗哨兵……”
“怎麽了？”李新問。
“黑暗哨兵又不是貓貓狗狗，如果要控制他們，就一定會用到幹擾器，而且還得是高功率的、特大型幹擾器。這種東西可不是到處都有。”許晨音說。
“監獄？”李新說，“監獄是最有可能有這個東西的地方了。”
監獄倒是有可能，但是秦江林又是怎麽把秦止戈從首都運到監獄去的呢？
“但秦止戈是怎麽去的呢？”許晨音問，“從首都出發，把一個能輕易要人命的東西送去首都外的監獄，這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吧。”
“你覺得他是自願去的？”李新又問。
“嗯。”許晨音點頭，“我覺得沒什麽人能強迫得了他。”
“他感染了病毒，行動肯定會變得容易控制，也有可能是先被投毒，然後又被控制的。”李新說。
“是有可能，但是我總覺得不像。”許晨音說，“他手上有手機，之前聯系我們的時候也很平靜，感覺不像是被綁了。”
李新深吸一口氣，被這些話駁住了。
一旁的榮龍突然從電腦前面擡起頭，“我剛剛查過了，離首都最近的哨兵向導監獄就是先前發生爆炸的無聲島，除了無聲島，其他的哨兵向導監獄大多都集中在星球的南半邊，路上要花費很長時間，這個時間對不上。”
“除了監獄還會有什麽地方會裝能困住黑暗哨兵的幹擾器？”李新皺起了眉頭。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不過也不難查，幹擾器管得很嚴的，每裝一臺都要有許可證。我可以找到人幫忙查。”榮龍說。
“那萬一對方是違規安裝的呢？”許晨音問。
榮龍笑了笑，“那就按照查違規的方法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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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晨音頗為頭疼地嘆了口氣。
李新對她說道：“就算你現在讓榮龍退出，他也不會置身事外的。他養家負擔很重，家裏處處都要花錢，秦止戈這兒的工作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工作了。”
許晨音沒說話，端起水杯喝了點水。
李新繼續說道：“我們現在沒多少選擇，榮龍他比我們的選擇更少。”
“這樣的話，”許晨音回，“秦止戈就更不能死了。”
李新看向許晨音，又一次強調到：“那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許晨音滿不在乎地點了點頭，“你也是，自保為上。”
自保為上？李新看著許晨音，總覺得她本人不會這樣做。
“先吃飯吧，吃完飯，我們出去走走，順便給榮龍家的小孩帶點零食回去，這幾天我一直在打擾他們。”李新說。
許晨音忍不住想笑，不禁想問：到底是你想吃零食，還是別人家的小孩想吃零食啊？
兩人吃完飯，時間還很早，商場裏有很多趁著午休出來吃飯、買東西的人。超市裏人也不少，有許多拎著菜籃子等著結賬的人。
賣零食的貨架前沒多少人，李新推著購物車走在前面，專心地瀏覽貨架上整整齊齊、花花綠綠的零食袋子。
“上次那個芥末汽水味的豆子被秦止戈吃掉了。”許晨音也不知道為什麽，脫口而出的就是這麽一句話。
李新扭頭看她，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你想吃嗎？”
許晨音有些無語，“我是想告訴你，那個東西非常難吃，以後不要買了。”
“但是我都沒有嘗過。”李新微微皺著眉頭，語氣中帶著幾分遺憾與不甘。
“啊？”許晨音有些看不懂這位大哥腦子裏的想法，“都告訴你難吃了啊。”
“我想知道到底有多麽難吃。”李新語氣堅定道。
“……”許晨音嘆了口氣。
“你知道為什麽那種特別難吃的東西能一直擺在貨架上嗎？”許晨音問。
“為什麽？難道是因為有些人口味特殊？”李新此時已經找到了那個芥末汽水，說話時兩眼有些發光。
“因為總有你這種獵奇的人在買他們。”許晨音說。
李新伸出去的手頓了一下，但之後還是把東西拿下來放進了購物車裏。
“試試嘛。”他說。
“那我也要嘗一下，我要看看到底是什麽味道，能把秦止戈刺激成那樣。”許晨音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想法已經開始跟李新一致了。
“那拿兩包？”李新又伸出了手。
許晨音擡手拍了他一下，“一包差不多夠了，又不是真的要吃它。”
李新收回被拍的手，揉了揉，“那就只買一包吧。”
兩人這次又跟“進貨”一樣，買了兩大兜零食。回去之前，李新給榮龍打了個電話，問方不方便帶回一個陌生人。榮龍一下就猜出了這個陌生人的身份，想都沒想地就同意了。
去榮龍家之前，李新還專門繞道去買了兩大盒芝士蛋糕。
“他們家小孩很喜歡吃這個蛋糕，所以要多買一點。”李新說。
“那你買得也太多了點。”大盒的蛋糕有兩層，一層八塊，一共就是三十二塊。這分明就是聚餐才要買的量。
許晨音覺得李新在買零食這件事上有些瘋狂，仿佛是有什麽執念，買不夠量就會渾身難受一樣。
“真的要買這麽多嗎？”許晨音問，“總覺得你買得太多了。”
“反正錢也沒有別的地方好花，就只能用在吃上面了。”李新說。
“好吧。”許晨音不再討論這個問題，幫他捧著兩個蛋糕盒，跟他去了榮龍家。
榮龍老婆給兩人開的門。榮龍老婆是個非常端莊、溫柔的人，但就算是這樣的人，在看到李新手裏的購物袋時也是大驚失色。
“這是……”王曼楞了足足三秒才想起來讓出地方，請兩人進門。
進到一個陌生人的家裏，許晨音有些不好意思，輕聲地說了句“打擾了”，然後把蛋糕作為見面禮遞給女主人。
“這也太多了。”王曼無奈地笑了笑，“冰箱都不一定放得下呢。”
榮龍從客廳方向探過身子，對王曼道：“他就這樣，管他呢，放不下就直接吃了。”
王曼沖李新笑了笑，無奈道：“不能亂花錢啊，年輕人也要攢點錢。”
李新有些不好意思，敷衍道：“我也有攢錢，不算太浪費……”
許晨音對他的話表示懷疑，但也沒有多嘴說什麽，得給他留住面子。
榮龍出了客廳之後就直接進了書房，李新和許晨音在跟王曼客套完了之後也跟了進去。
“你好，”榮龍沖許晨音笑了笑，“你是許晨音？”
榮龍看著是個粗魯的壯漢，但是說起話來語氣卻很溫和，許晨音聽到他的聲音之後不自覺放下防備。
“嗯。”許晨音點了點頭。
“比我想象得要更安靜內向一點，”榮龍說，“聽李新說的，我還覺得你會是一個很有性格的女孩子。”
李新一聽他說這話，立刻變得有些慌張，“我跟你說什麽了？你就瞎猜？”
許晨音尷尬地深吸了一口氣，“我還好吧，也沒有特別內向。”
三人正說著，書房的門就被敲響了，王曼把門推開一點，遞進來一壺飲料跟一碟芝士蛋糕。
“天氣比較熱，給你們準備了一點冰鎮的果汁。”
許晨音離門最近，順手接過了王曼遞進來的東西。
“那你們在家好好談你們的事，我趁著下午清閑，出去買點東西。”王曼對屋裏幾個人說。
“現在太陽這麽大，外面都烤人，出去幹什麽？等傍晚再出去，我跟你一起。”榮龍說。
“沒事，就在附近，又曬不了多久。再說了，我在家不是妨礙你們談正事嗎？”王曼說。
“不妨礙，”許晨音連忙叫住了王曼，“普通的工作而已，不妨礙的。”
“你就別出去了，下午我跟你一起去接孩子放學，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有一幫子免費勞動力給你拎著，這樣不好嗎？”榮龍又道。
王曼看著榮龍，眼神有些覆雜。看著看著，王曼忍不住笑了，“好吧，那我們下午一起去吧。”
聽到這話，書房裏的人都松了口氣。
“那我不打擾你們了，你們談你們的。”王曼說完就轉身走了，她在屋外輕輕帶上門，門內的人在聽到鎖扣上的聲音之後才終於敢嘆息出聲。
“你還沒有把現在的情況告訴你家人？”許晨音轉頭看榮龍。
榮龍搖了搖頭，“現在還算太平，我擔心他們會害怕。”
許晨音動了動嘴唇，沒對這話發表任何評論。
李新在一旁道：“秦止戈昨天聯系許晨音了，情況比我們先前想的還要糟糕。”
榮龍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嗯？他現在在哪兒？”
“我不清楚，他沒跟我說。但他說自己已經感染了病毒，現在感官都在退化，沒辦法脫身。”
說完，許晨音想了想又補充道：“他想讓我去救他，但我沒有頭緒，不知道怎麽才能找到他。”
榮龍眉頭緊鎖，“秦止戈向來行蹤不定，找他很難。”
“他現在應該就在他舅舅的手上。”許晨音說，“他舅舅在首都附近有什麽能拿來關人的地方嗎？”
“那地方就太多了，”榮龍說，“秦江林在首都有好幾處房產，光是公開的就有四處。”
“肯定不會直接關在民宅裏。”許晨音說，“秦止戈可是黑暗哨兵，關到哪兒都是定時炸彈。”
說著，許晨音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黑暗哨兵……”
“怎麽了？”李新問。
“黑暗哨兵又不是貓貓狗狗，如果要控制他們，就一定會用到幹擾器，而且還得是高功率的、特大型幹擾器。這種東西可不是到處都有。”許晨音說。
“監獄？”李新說，“監獄是最有可能有這個東西的地方了。”
監獄倒是有可能，但是秦江林又是怎麽把秦止戈從首都運到監獄去的呢？
“但秦止戈是怎麽去的呢？”許晨音問，“從首都出發，把一個能輕易要人命的東西送去首都外的監獄，這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吧。”
“你覺得他是自願去的？”李新又問。
“嗯。”許晨音點頭，“我覺得沒什麽人能強迫得了他。”
“他感染了病毒，行動肯定會變得容易控制，也有可能是先被投毒，然後又被控制的。”李新說。
“是有可能，但是我總覺得不像。”許晨音說，“他手上有手機，之前聯系我們的時候也很平靜，感覺不像是被綁了。”
李新深吸一口氣，被這些話駁住了。
一旁的榮龍突然從電腦前面擡起頭，“我剛剛查過了，離首都最近的哨兵向導監獄就是先前發生爆炸的無聲島，除了無聲島，其他的哨兵向導監獄大多都集中在星球的南半邊，路上要花費很長時間，這個時間對不上。”
“除了監獄還會有什麽地方會裝能困住黑暗哨兵的幹擾器？”李新皺起了眉頭。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不過也不難查，幹擾器管得很嚴的，每裝一臺都要有許可證。我可以找到人幫忙查。”榮龍說。
“那萬一對方是違規安裝的呢？”許晨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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