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島清理·游離的亡魂（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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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島清理·游離的亡魂（5/7）
然而，許晨音跟蒼鷹兩個根本沒有等到所謂的“潮落”。外面的天由亮變黑，又由黑變亮，白霧始終堵在林間。
在屋外霧氣正盛的時候，一聲淒厲長鳴穿透門窗，直奔許晨音而來。一只外形為公鹿的游離精神向導穿透墻壁，朝著許晨音而來。許晨音忙起身撲向一邊，堪堪躲過那蓄足力氣的一次沖撞。然後，公鹿就當著許晨音的面不見了。
緊跟著，又有一只觸須綿長的水母從地底突然“融”出地面掃向許晨音，許晨音不得不再次躲開……
或許是因為這些精神向導跟那白霧本質相同的緣故，他們之間的活動極為默契地保持了同步，內外圍困，許晨音一時間有些暈頭轉向。
她試著直接攻擊這些精神向導，但他們完全不受影響。蒼鷹也一樣拿他們沒轍。許晨音越發懷疑，監獄跟駐軍就是為了殺她洩憤才把她安排過來接受這樣的懲罰的。還一口氣就是清理二十只!連個方法都沒說，就要求清理二十只!
隨著游離的精神向導逐漸變多，許晨音也被圍得越來越緊。她心裏越發煩躁、憤怒起來，而一旦煩躁憤怒，行動就會偏離理智。她忘了一開始觸碰白霧時的教訓，直接推門出去了。
門外竟要比門內稍微好一些，那濃濃白霧只堆積在林間的墳堆上，並沒有要往這邊來的意思。近處雖然也有一只只游離的精神向導，但得益於空間比較寬闊，不會像在逼仄小屋裏時那樣讓人窒息。
來到屋外，事情變得明朗了一些。
外面的霧像一堵厚重的弧形墻圍著這一方空地，然後先前許晨音所在的那個小屋則像一只滿裝鳥兒的鳥籠，一只又一只的游離精神向導不停地穿透墻壁，從屋子裏出來。許晨音當即明白過來，房子下面有問題!
“拆房子，可以嗎？”許晨音看向蒼鷹。
蒼鷹不多說，直接動手幹了起來。蒼鷹拆房子，真·降維打擊!不多時房子就轟然倒地，只留下一方平坦的水泥地坪。
沒了墻壁與屋頂的阻攔，事情就變得更加一目了然。那些游離的已故精神向導們都是從房間的同一個方向出來的。所有的精神向導出現的點離擺桌子的那個墻角非常近!
許晨音深吸了一口氣，慢慢靠近那個墻角。奇怪的是，在她慢慢靠近的時候，墻角那些游離的亡魂突然就縮回了地下。
許晨音大步向前，仔細端詳那個墻角的不同之處。然後，她就發現那裏的水泥有兩次塗抹的痕跡。
“過來幫我砸碎這裏。”許晨音說。
蒼鷹照做了，而且超乎預料的輕松。那裏的水泥似乎非常薄脆，蒼鷹只敲出了一個口子，剩餘的部分許晨音完全可以靠自己的雙手掰開。
她小心翼翼地清理開地面，然後就看到了讓她覺得毛骨悚然的東西——一具蜷縮著的骸骨！
許晨音驚呼一聲，連忙後退，然後撲到床前，用那潮濕發黴的褥子拼命擦自己的手，直到手上的泥土被全部擦幹凈。
那具屍骸上還掛著腐肉，許晨音挖出他的時候手指剛好扣到他黑洞洞的眼眶，稀爛的腐肉一下子裹住了許晨音的手指，那觸感讓許晨音覺得想吐。
這骸骨是誰？誰殺了他？埋了他？為什麽只有他的屍體需要這樣藏匿，而別的屍體只需要隨便埋在樹林裏就可以了？那些游離的已故精神向導又為什麽會如此親近他？
想到這些，許晨音剛剛平覆了一些心情又變得煩躁起來。她轉身走回去，站在坑邊低頭打量那具屍骸。
從牙齒判斷，對方應該是個二十五歲左右的年輕人。他死得非常痛苦，嘴是張著的，雙手扣在自己的喉嚨上，像是喉間有什麽東西一樣。許晨音站在一旁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蹲下了身。
“這裏發生的一切，應該是你想要向我傳達什麽，對吧？所以，我不得不冒犯你一下。對不起了。”許晨音對那具屍體說。
然後，她用撿到的那只筆輕輕地撥開屍骸嘴邊的泥土，在那還散發著臭味的黑泥間翻找起來。不多時，她就從下頜骨旁邊挖出了一塊小指甲大小的芯片。
許晨音小心翼翼地用抽屜裏的紙張將那芯片包了起來，邊包邊非常“不敬”地說：“希望你身上沒有什麽要命的病菌，不要害死我。”
說完，許晨音站了起來。一旁的蒼鷹非常熟練地替她整平了地面，還用爪子把一塊塊水泥也拼了回去。
“這個東西有什麽用？”蒼鷹問。
“芯片上有編號，可以查到這個人的身份。等以後有機會了就好好查一下。”許晨音說。
“可是，這樣就行了嗎？感覺完全沒有解決任何問題。”蒼鷹說。
“那也是沒有辦法，我現在什麽事都做不了。”許晨音回。
“那如果監獄的人發現了怎麽辦？他們肯定會發現的吧？”蒼鷹又問。
“那也沒辦法。”許晨音說，“反正都已經挖了。而且，我覺得他們平時可能壓根不會來這裏。看看這四周的草木有多麽旺盛，看看這屋子裏灰塵黴菌有多厚。他們這次把我送進來，八成是想弄死我。而且，他們走的時候不還說，希望我能在沒人監督的環境裏也遵守紀律嗎？說明他們壓根不在乎我在這裏幹什麽。”
“可是，這是為什麽呢？那個叫李新的人不是說了，你對他們來說價值很高嗎？那些人直接弄死你，難道不會虧嗎？”蒼鷹非常不解。
“這我就不知道了，”許晨音說，“不過那個叫魏什麽的人看我的時候好像挺膈應我的，說不定他更寧願弄死我呢。”
“我還是不懂，你好像也沒有得罪過他吧？他為什麽這麽恨你？”蒼鷹說。
“這我怎麽知道？”許晨音說，“那個姓魏的一看就不正常，做事無邏輯也在情理之中。”
“那我們還要清理那些游離的精神向導嗎？”蒼鷹問。
“清理個屁，他們壓根沒有打算真的讓我清理什麽，要被清理的人恐怕從一開始就是我。”許晨音說。
“那我們現在幹什麽？越獄嗎？”蒼鷹問。
許晨音眉頭皺了起來，“怎麽越獄？你又沒辦法帶我飛多遠，要走就得有船，現在這島上只有兩艘船，一艘是那群駐軍的，一艘是那群瘋狂觀眾的。你說我坐哪一條？”
“其實我覺得，那個秦止戈很不錯。他還答應帶你跟李新一起走，如果你們兩個真的跟他一起走了，處境應該不會太難的。”蒼鷹衷心勸道。
“你要是提前幾天跟我說，說不定我就聽你的話了，但是現在怕是不行了。”許晨音道。
“還在怕遇到事之後牽連家人嗎？”蒼鷹問。
“那是肯定的，”許晨音說，“我爸媽都快六十了，他們已經沒有什麽精力再折騰了。”
“但我覺得他們肯定也不希望你把一輩子都葬送在這個地方。你也說了，他們年紀大了，如果你不提前出去的話，你連他們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你還是獨生女，不是嗎？”蒼鷹又說，“而且，我也不希望你待在這裏。”
說完，蒼鷹又轉頭看向窗外，“如果你死在這裏，那我肯定也會變成這白霧中的一部分。”
“你說的這些我都懂。”許晨音說。
“那你為什麽還不走呢？害怕讓你父母知道你又遇到了大麻煩？”蒼鷹問。
“一方面吧。”許晨音說。
“只是一方面？還有別的原因？”蒼鷹不解。
許晨音點了點頭，“那個秦止戈說的話實在是太理想化了。你想想看，按照常理來說，這監獄做這些勾當平日是不是該夾著尾巴做人？但他們楞是光明正大地跟秦止戈達成了什麽互不幹涉的狗屁協議。這說明什麽？說明他們可能壓根沒把心懷大義的秦止戈放在心上，根本沒把他當成什麽威脅。”
“秦止戈這個懷揣理想的富家子弟，背後有兩個絕對富有、絕對有權的家庭給他財力支撐，他自己又是一個生來強大的‘超能力者’，他這輩子哪有什麽機會見識真正的困難呢？消極一點地去想，他的所謂輝煌事業都有可能是別人在陪他玩的一場游戲。因為大少爺想做好事，所以有些人就心甘情願地吃點小虧成全他，然後再從他爹媽的手裏找補回來。”許晨音說。
蒼鷹聽得心無波瀾，待許晨音說完，蒼鷹反問他：“那又如何？”
這下輪到許晨音困惑了，“嗯？”
“既然那些有權有勢的人都能拉下面子陪大少爺玩，你一個處境如此落魄的人又有什麽顧忌的呢？”蒼鷹問，“難不成你想找一位真正能顛覆這個垃圾世界的英雄做自己的大老板嗎？”
許晨音不明白為什麽一只鳥也能說出如此一針見血的話，她一時語塞，想不出該怎麽回它。
蒼鷹又道：“我希望你跟這天真的大少爺走，然後從他身上多撈點報酬，討個自在的日子過活。至於其他的什麽理想抱負，你暫時就不要想了。不過，如果你真的不想，我也不會反對，我會一直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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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許晨音跟蒼鷹兩個根本沒有等到所謂的“潮落”。外面的天由亮變黑，又由黑變亮，白霧始終堵在林間。
在屋外霧氣正盛的時候，一聲淒厲長鳴穿透門窗，直奔許晨音而來。一只外形為公鹿的游離精神向導穿透墻壁，朝著許晨音而來。許晨音忙起身撲向一邊，堪堪躲過那蓄足力氣的一次沖撞。然後，公鹿就當著許晨音的面不見了。
緊跟著，又有一只觸須綿長的水母從地底突然“融”出地面掃向許晨音，許晨音不得不再次躲開……
或許是因為這些精神向導跟那白霧本質相同的緣故，他們之間的活動極為默契地保持了同步，內外圍困，許晨音一時間有些暈頭轉向。
她試著直接攻擊這些精神向導，但他們完全不受影響。蒼鷹也一樣拿他們沒轍。許晨音越發懷疑，監獄跟駐軍就是為了殺她洩憤才把她安排過來接受這樣的懲罰的。還一口氣就是清理二十只!連個方法都沒說，就要求清理二十只!
隨著游離的精神向導逐漸變多，許晨音也被圍得越來越緊。她心裏越發煩躁、憤怒起來，而一旦煩躁憤怒，行動就會偏離理智。她忘了一開始觸碰白霧時的教訓，直接推門出去了。
門外竟要比門內稍微好一些，那濃濃白霧只堆積在林間的墳堆上，並沒有要往這邊來的意思。近處雖然也有一只只游離的精神向導，但得益於空間比較寬闊，不會像在逼仄小屋裏時那樣讓人窒息。
來到屋外，事情變得明朗了一些。
外面的霧像一堵厚重的弧形墻圍著這一方空地，然後先前許晨音所在的那個小屋則像一只滿裝鳥兒的鳥籠，一只又一只的游離精神向導不停地穿透墻壁，從屋子裏出來。許晨音當即明白過來，房子下面有問題!
“拆房子，可以嗎？”許晨音看向蒼鷹。
蒼鷹不多說，直接動手幹了起來。蒼鷹拆房子，真·降維打擊!不多時房子就轟然倒地，只留下一方平坦的水泥地坪。
沒了墻壁與屋頂的阻攔，事情就變得更加一目了然。那些游離的已故精神向導們都是從房間的同一個方向出來的。所有的精神向導出現的點離擺桌子的那個墻角非常近!
許晨音深吸了一口氣，慢慢靠近那個墻角。奇怪的是，在她慢慢靠近的時候，墻角那些游離的亡魂突然就縮回了地下。
許晨音大步向前，仔細端詳那個墻角的不同之處。然後，她就發現那裏的水泥有兩次塗抹的痕跡。
“過來幫我砸碎這裏。”許晨音說。
蒼鷹照做了，而且超乎預料的輕松。那裏的水泥似乎非常薄脆，蒼鷹只敲出了一個口子，剩餘的部分許晨音完全可以靠自己的雙手掰開。
她小心翼翼地清理開地面，然後就看到了讓她覺得毛骨悚然的東西——一具蜷縮著的骸骨！
許晨音驚呼一聲，連忙後退，然後撲到床前，用那潮濕發黴的褥子拼命擦自己的手，直到手上的泥土被全部擦幹凈。
那具屍骸上還掛著腐肉，許晨音挖出他的時候手指剛好扣到他黑洞洞的眼眶，稀爛的腐肉一下子裹住了許晨音的手指，那觸感讓許晨音覺得想吐。
這骸骨是誰？誰殺了他？埋了他？為什麽只有他的屍體需要這樣藏匿，而別的屍體只需要隨便埋在樹林裏就可以了？那些游離的已故精神向導又為什麽會如此親近他？
想到這些，許晨音剛剛平覆了一些心情又變得煩躁起來。她轉身走回去，站在坑邊低頭打量那具屍骸。
從牙齒判斷，對方應該是個二十五歲左右的年輕人。他死得非常痛苦，嘴是張著的，雙手扣在自己的喉嚨上，像是喉間有什麽東西一樣。許晨音站在一旁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蹲下了身。
“這裏發生的一切，應該是你想要向我傳達什麽，對吧？所以，我不得不冒犯你一下。對不起了。”許晨音對那具屍體說。
然後，她用撿到的那只筆輕輕地撥開屍骸嘴邊的泥土，在那還散發著臭味的黑泥間翻找起來。不多時，她就從下頜骨旁邊挖出了一塊小指甲大小的芯片。
許晨音小心翼翼地用抽屜裏的紙張將那芯片包了起來，邊包邊非常“不敬”地說：“希望你身上沒有什麽要命的病菌，不要害死我。”
說完，許晨音站了起來。一旁的蒼鷹非常熟練地替她整平了地面，還用爪子把一塊塊水泥也拼了回去。
“這個東西有什麽用？”蒼鷹問。
“芯片上有編號，可以查到這個人的身份。等以後有機會了就好好查一下。”許晨音說。
“可是，這樣就行了嗎？感覺完全沒有解決任何問題。”蒼鷹說。
“那也是沒有辦法，我現在什麽事都做不了。”許晨音回。
“那如果監獄的人發現了怎麽辦？他們肯定會發現的吧？”蒼鷹又問。
“那也沒辦法。”許晨音說，“反正都已經挖了。而且，我覺得他們平時可能壓根不會來這裏。看看這四周的草木有多麽旺盛，看看這屋子裏灰塵黴菌有多厚。他們這次把我送進來，八成是想弄死我。而且，他們走的時候不還說，希望我能在沒人監督的環境裏也遵守紀律嗎？說明他們壓根不在乎我在這裏幹什麽。”
“可是，這是為什麽呢？那個叫李新的人不是說了，你對他們來說價值很高嗎？那些人直接弄死你，難道不會虧嗎？”蒼鷹非常不解。
“這我就不知道了，”許晨音說，“不過那個叫魏什麽的人看我的時候好像挺膈應我的，說不定他更寧願弄死我呢。”
“我還是不懂，你好像也沒有得罪過他吧？他為什麽這麽恨你？”蒼鷹說。
“這我怎麽知道？”許晨音說，“那個姓魏的一看就不正常，做事無邏輯也在情理之中。”
“那我們還要清理那些游離的精神向導嗎？”蒼鷹問。
“清理個屁，他們壓根沒有打算真的讓我清理什麽，要被清理的人恐怕從一開始就是我。”許晨音說。
“那我們現在幹什麽？越獄嗎？”蒼鷹問。
許晨音眉頭皺了起來，“怎麽越獄？你又沒辦法帶我飛多遠，要走就得有船，現在這島上只有兩艘船，一艘是那群駐軍的，一艘是那群瘋狂觀眾的。你說我坐哪一條？”
“其實我覺得，那個秦止戈很不錯。他還答應帶你跟李新一起走，如果你們兩個真的跟他一起走了，處境應該不會太難的。”蒼鷹衷心勸道。
“你要是提前幾天跟我說，說不定我就聽你的話了，但是現在怕是不行了。”許晨音道。
“還在怕遇到事之後牽連家人嗎？”蒼鷹問。
“那是肯定的，”許晨音說，“我爸媽都快六十了，他們已經沒有什麽精力再折騰了。”
“但我覺得他們肯定也不希望你把一輩子都葬送在這個地方。你也說了，他們年紀大了，如果你不提前出去的話，你連他們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你還是獨生女，不是嗎？”蒼鷹又說，“而且，我也不希望你待在這裏。”
說完，蒼鷹又轉頭看向窗外，“如果你死在這裏，那我肯定也會變成這白霧中的一部分。”
“你說的這些我都懂。”許晨音說。
“那你為什麽還不走呢？害怕讓你父母知道你又遇到了大麻煩？”蒼鷹問。
“一方面吧。”許晨音說。
“只是一方面？還有別的原因？”蒼鷹不解。
許晨音點了點頭，“那個秦止戈說的話實在是太理想化了。你想想看，按照常理來說，這監獄做這些勾當平日是不是該夾著尾巴做人？但他們楞是光明正大地跟秦止戈達成了什麽互不幹涉的狗屁協議。這說明什麽？說明他們可能壓根沒把心懷大義的秦止戈放在心上，根本沒把他當成什麽威脅。”
“秦止戈這個懷揣理想的富家子弟，背後有兩個絕對富有、絕對有權的家庭給他財力支撐，他自己又是一個生來強大的‘超能力者’，他這輩子哪有什麽機會見識真正的困難呢？消極一點地去想，他的所謂輝煌事業都有可能是別人在陪他玩的一場游戲。因為大少爺想做好事，所以有些人就心甘情願地吃點小虧成全他，然後再從他爹媽的手裏找補回來。”許晨音說。
蒼鷹聽得心無波瀾，待許晨音說完，蒼鷹反問他：“那又如何？”
這下輪到許晨音困惑了，“嗯？”
“既然那些有權有勢的人都能拉下面子陪大少爺玩，你一個處境如此落魄的人又有什麽顧忌的呢？”蒼鷹問，“難不成你想找一位真正能顛覆這個垃圾世界的英雄做自己的大老板嗎？”
許晨音不明白為什麽一只鳥也能說出如此一針見血的話，她一時語塞，想不出該怎麽回它。
蒼鷹又道：“我希望你跟這天真的大少爺走，然後從他身上多撈點報酬，討個自在的日子過活。至於其他的什麽理想抱負，你暫時就不要想了。不過，如果你真的不想，我也不會反對，我會一直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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