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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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2/7）
聽到這樣的描述，許晨音不禁嘆氣，然後又扭頭看了一眼“危險區”的大門，問道：“跟我一起來的那個女的，她怎麽了？”
“別去管她了，死不了，我們先想顧好自己。”李新蹲下身，開始檢查大門的門鎖。
在這空檔，許晨音又一次放出了精神向導，讓她穿過墻壁檢查整棟建築裏的危險管道分布情況。
作為高維生物，精神向導不會被三維世界裏的三個方向所束縛，他們可以感知到第四維方向，然後沿四維方向直接在“本身所在的三維世界”中跳躍。
但也有限制，他們所感知到的第四維方向依舊是空間方向，而不是時間方向，所以他們雖然可以從一個地方直接“穿越”到另一個地方，但是卻不能從一個時間點“穿越”到另一個時間點。
通俗來說就是，精神向導可以越過一切阻擋隨時隨地“瞬移”，但是不能穿越時間。
他們有一個弱點，精神向導離開向導本體越遠，雙方承受精神力影響的能力就越弱。同時，向導的體質終究與普通人無異，他們的反應力終究難以跟上精神向導瞬移的速度。頻繁地對精神向導作出指令，就會使向導承受巨大的精神力壓力。
經過這一整天的折騰，許晨音消耗巨大，本就有些吃不住，所以在給蒼鷹指令的時候她也不敢太過放肆。
蒼鷹只飛了一會兒就又折了回來，然後化作巴掌大小鷹停在了許晨音頭上。蒼鷹狀態也不是很好，這個壓制精神力的環境對純精神體的削弱作用實在是太強了。
“我看到了一樓右側的空房子裏面有好幾個裝著抑制劑大罐子，連通著地下，每個罐子裏抑制劑的量估摸起來可能有十幾個立方。你們要小心點了。”蒼鷹說。
這話聽得許晨音眉頭緊皺。
“讓我也看看吧。”她說。
蒼鷹搖了搖頭，“跟白天的情況大同小異，沒必要看了，省點力氣吧。”
“比賽場地是什麽樣的？跟樓頂的一樣？”許晨音問。
“不一樣，”蒼鷹回，“地形有些覆雜，人造溶洞，還裸露著大樓內通往地下的許多管道，環境容易崩塌損壞，打起來會束手束腳。”
許晨音抿了抿唇，沒再說話。其實她心裏最關心的還不是這些，她有些擔心之後會遇到的那些對手。想到這兒，許晨音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趴在門上專心對付門鎖的李新。李新難道不想贏過自己嗎？中途他會不會對自己反戈相向？許晨音無法確定。
“到下面之後一定要小心再小心，那裏會有很多想要殺我們的人。”李新擡頭看了許晨音一眼，然後門鎖被搗鼓出“哢噠”一聲，門開了。
李新推開大門走了出去，許晨音默默跟上。狹窄的樓梯一絲光線都沒有，腳踏上去總讓人覺得有些虛浮。
“你來過多少次了？”許晨音問李新。
李新慢慢走在前面，回道：“七八次吧。”
許晨音倒吸一口涼氣，“你這是犯了多少次錯，能來七八次。”
李新沒說話，只在轉彎的時候向許晨音提醒了一聲“小心”。
李新不知道，他幾乎時刻在刷新著許晨音對他的認識。短短幾天，許晨音已經有些不記得李新給她的初印象了，此時她眼裏的李新是一個秘密很多的人。
即便李新在訴說自己過去的時候已經算得上坦誠，但他那些稀松平常的經歷裏實在太好藏事了。譬如說：他媽媽死前待的療養院，療養院的向導素生意，他因為人造向導素而入獄的事實，他身上每天都在增加的傷痕……
這些關聯著的事情背後，有太多細節都是許晨音不知道的。李新到底面對過多少威脅與困難？他到底有沒有做過錯事？甚至於，他到底是不是個好人？這些對於許晨音來說全都是未知的。
“你跟秦止戈走吧。”許晨音突然說。語氣看似是在商量，但聽在耳朵裏更像是強硬的要求。
“為什麽？”李新回頭瞥了她一眼。
“你繼續在這裏待下去可能就要被弄死了。如果你真的是被冤入獄，那死在這裏就實在是太虧了。”許晨音說，“你也不用謝我，我不想跟秦止戈走，向他推薦你其實也算得上拉你擋事。我們互相幫助而已。”
“現在不是說事的時候，你小心點。”李新冷聲打斷了許晨音。
說話間，二人已經到了一樓。一樓樓梯間外面的那個小窗此時開著，一束朦朧月光從窗子裏灌入走廊，直直照在一個通往地下的漆黑洞口上。
李新毫不猶豫，直接就下去了。許晨音沒有磨蹭，順著樓梯蹭蹭蹭地溜到了最底下。底下漆黑一片，許晨音不得不依靠聽李新的動靜來辨別方向。
“這裏設了幹擾器。”許晨音說。
“嗯。精神力在這裏不僅不準，還有可能引起幹擾器的攻擊。你要小心點。”李新道。
許晨音當即皺緊了眉頭，忍不住吐槽起來：“不讓我們用精神力，他們搞出這麽大陣仗難不成是為了看普通人肉搏？”
前面的李新突然停下腳步，一直分心說話的許晨音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他的後背。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許晨音忙退開。
“沒事。”李新隨口應了一句，然後俯身撿起了什麽東西。
“你在幹什麽？”許晨音問。
李新沒有說話，手裏卻突然出現了光源——是手電筒，而且很老的那種手電筒，只能照亮不到十米地範圍。
“只有一個嗎？”許晨音問。
李新點了一下頭，“一般來說不會給獵物什麽有用的東西的，這次能給一個手電筒，已經很大方了。”
許晨音無奈地嘆了口氣，默默指示蒼鷹飛到兩人前面探路。雖說蒼鷹這種純精神體更容易觸發幹擾器的警報，但不論風險如何，身處這種地方，總歸還是得提防起來。
這個地方的地形有些覆雜，腳下是海島天然的巖石層，潮濕且凹凸不平，偶爾還會有水窪；空氣中彌漫著腥鹹的海水味，四下裏偶爾還會有或急或緩的風流過。濃烈的自然氣息真的能讓人產生一種已身歸自由的錯覺。
在蹚過一個能沒過腳踝的水坑之後，一直走在前面的李新停了下來。他擡起手中手電筒，照亮了頭頂的一塊區域。那裏是一根石柱，石柱跟頂部相接的地方有一小塊金屬殼。
“那是什麽？”許晨音問。
“管道。通風管，廢水管，還有噴灑抑制劑的管道網，全部都經過我們的頭頂。”李新回。
“哦。”許晨音像個乖學生似地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跟著李新往前走。
在這十幾分鐘裏，許晨音的心情早已經歷了一波三折：下來時的提心吊膽，並未遇見危險的慶幸，隨時可能有意外發生的緊張。
比較起來，李新就淡定得多了，一直面無表情地往前走著，眉頭甚至都沒皺一下。
平靜的時間沒有維持太久。繞過一塊巨大的巖石之後，二人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哨聲，跟平時監獄集合時吹得幾乎完全一樣。
“怎麽了？”許晨音被回響不斷的哨聲激得腦膜發顫，下意識繃緊了全身肌肉。
“來人了。”李新說著就把手電筒扔了出去。
黃色的燈光劃過黑暗，墜落在洞窟一角，隨後一道黑影追著燈光的軌跡就撲了過去!
“什麽東西!”許晨音震住了!那麽大的黑影從附近撲過來，她居然什麽都察覺到!不僅她自己，蒼鷹居然也毫無察覺。
在她發楞的一瞬間，李新已經奔著那個人沖了出去。兩人扭打在一起，身形單薄的李新並不是對手。許晨音叫回蒼鷹助陣，慌亂之時她沒有控制好力度，直接用精神力攻擊將那個襲擊者的大腦都廢掉了。被壓制的李新也得到了喘息的機會，摸起手電筒上玻璃罩的碎片，只一下，就割破了對方的喉嚨。
整個反擊的過程非常短暫，許晨音驚呼時帶起的回聲還未完全停止，那個襲擊者就已經斃命了。
許晨音深吸一口氣，平覆了呼吸，然後走到李新身邊扶起了他。“你沒事吧。”許晨音問他。
“沒事。”李新聲音有些低沈，並不像真沒事的樣子。
許晨音沒有拆穿，只當他還沒有失去對付敵人的能力。
許晨音默默撿起手電筒，燈還能用，但光線變得不再穩定，忽閃忽閃的，一副隨時要滅的樣子。
“現在輪到我走前面了，你跟著我。”許晨音對李新說。
李新也沒客氣，一瘸一拐地跟上了許晨音。
“剛剛襲擊我們的那個東西，是從頭頂直接被投下來的。”蒼鷹解釋道，“並不是我沒有提前發現他。”
“好啦，我知道了。”許晨音說。
“敵人的身份跟出現方式都是隨機的，各個方向出現敵人的概率都很高。”李新在一旁補充道。
“身份都是隨機的，那也就是那些看戲的人也有可能下來是嗎？”許晨音默默道。
她身後的李新沈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道：“嗯，偶爾會遇到閑著沒事來島上‘打獵’的上等人。”
許晨音停住了腳步，轉頭看向李新，“遇到了怎麽辦？也可以直接弄死嗎？”
“盡量不要，會弄得很麻煩。等遇上了再說吧。”李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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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樣的描述，許晨音不禁嘆氣，然後又扭頭看了一眼“危險區”的大門，問道：“跟我一起來的那個女的，她怎麽了？”
“別去管她了，死不了，我們先想顧好自己。”李新蹲下身，開始檢查大門的門鎖。
在這空檔，許晨音又一次放出了精神向導，讓她穿過墻壁檢查整棟建築裏的危險管道分布情況。
作為高維生物，精神向導不會被三維世界裏的三個方向所束縛，他們可以感知到第四維方向，然後沿四維方向直接在“本身所在的三維世界”中跳躍。
但也有限制，他們所感知到的第四維方向依舊是空間方向，而不是時間方向，所以他們雖然可以從一個地方直接“穿越”到另一個地方，但是卻不能從一個時間點“穿越”到另一個時間點。
通俗來說就是，精神向導可以越過一切阻擋隨時隨地“瞬移”，但是不能穿越時間。
他們有一個弱點，精神向導離開向導本體越遠，雙方承受精神力影響的能力就越弱。同時，向導的體質終究與普通人無異，他們的反應力終究難以跟上精神向導瞬移的速度。頻繁地對精神向導作出指令，就會使向導承受巨大的精神力壓力。
經過這一整天的折騰，許晨音消耗巨大，本就有些吃不住，所以在給蒼鷹指令的時候她也不敢太過放肆。
蒼鷹只飛了一會兒就又折了回來，然後化作巴掌大小鷹停在了許晨音頭上。蒼鷹狀態也不是很好，這個壓制精神力的環境對純精神體的削弱作用實在是太強了。
“我看到了一樓右側的空房子裏面有好幾個裝著抑制劑大罐子，連通著地下，每個罐子裏抑制劑的量估摸起來可能有十幾個立方。你們要小心點了。”蒼鷹說。
這話聽得許晨音眉頭緊皺。
“讓我也看看吧。”她說。
蒼鷹搖了搖頭，“跟白天的情況大同小異，沒必要看了，省點力氣吧。”
“比賽場地是什麽樣的？跟樓頂的一樣？”許晨音問。
“不一樣，”蒼鷹回，“地形有些覆雜，人造溶洞，還裸露著大樓內通往地下的許多管道，環境容易崩塌損壞，打起來會束手束腳。”
許晨音抿了抿唇，沒再說話。其實她心裏最關心的還不是這些，她有些擔心之後會遇到的那些對手。想到這兒，許晨音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趴在門上專心對付門鎖的李新。李新難道不想贏過自己嗎？中途他會不會對自己反戈相向？許晨音無法確定。
“到下面之後一定要小心再小心，那裏會有很多想要殺我們的人。”李新擡頭看了許晨音一眼，然後門鎖被搗鼓出“哢噠”一聲，門開了。
李新推開大門走了出去，許晨音默默跟上。狹窄的樓梯一絲光線都沒有，腳踏上去總讓人覺得有些虛浮。
“你來過多少次了？”許晨音問李新。
李新慢慢走在前面，回道：“七八次吧。”
許晨音倒吸一口涼氣，“你這是犯了多少次錯，能來七八次。”
李新沒說話，只在轉彎的時候向許晨音提醒了一聲“小心”。
李新不知道，他幾乎時刻在刷新著許晨音對他的認識。短短幾天，許晨音已經有些不記得李新給她的初印象了，此時她眼裏的李新是一個秘密很多的人。
即便李新在訴說自己過去的時候已經算得上坦誠，但他那些稀松平常的經歷裏實在太好藏事了。譬如說：他媽媽死前待的療養院，療養院的向導素生意，他因為人造向導素而入獄的事實，他身上每天都在增加的傷痕……
這些關聯著的事情背後，有太多細節都是許晨音不知道的。李新到底面對過多少威脅與困難？他到底有沒有做過錯事？甚至於，他到底是不是個好人？這些對於許晨音來說全都是未知的。
“你跟秦止戈走吧。”許晨音突然說。語氣看似是在商量，但聽在耳朵裏更像是強硬的要求。
“為什麽？”李新回頭瞥了她一眼。
“你繼續在這裏待下去可能就要被弄死了。如果你真的是被冤入獄，那死在這裏就實在是太虧了。”許晨音說，“你也不用謝我，我不想跟秦止戈走，向他推薦你其實也算得上拉你擋事。我們互相幫助而已。”
“現在不是說事的時候，你小心點。”李新冷聲打斷了許晨音。
說話間，二人已經到了一樓。一樓樓梯間外面的那個小窗此時開著，一束朦朧月光從窗子裏灌入走廊，直直照在一個通往地下的漆黑洞口上。
李新毫不猶豫，直接就下去了。許晨音沒有磨蹭，順著樓梯蹭蹭蹭地溜到了最底下。底下漆黑一片，許晨音不得不依靠聽李新的動靜來辨別方向。
“這裏設了幹擾器。”許晨音說。
“嗯。精神力在這裏不僅不準，還有可能引起幹擾器的攻擊。你要小心點。”李新道。
許晨音當即皺緊了眉頭，忍不住吐槽起來：“不讓我們用精神力，他們搞出這麽大陣仗難不成是為了看普通人肉搏？”
前面的李新突然停下腳步，一直分心說話的許晨音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他的後背。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許晨音忙退開。
“沒事。”李新隨口應了一句，然後俯身撿起了什麽東西。
“你在幹什麽？”許晨音問。
李新沒有說話，手裏卻突然出現了光源——是手電筒，而且很老的那種手電筒，只能照亮不到十米地範圍。
“只有一個嗎？”許晨音問。
李新點了一下頭，“一般來說不會給獵物什麽有用的東西的，這次能給一個手電筒，已經很大方了。”
許晨音無奈地嘆了口氣，默默指示蒼鷹飛到兩人前面探路。雖說蒼鷹這種純精神體更容易觸發幹擾器的警報，但不論風險如何，身處這種地方，總歸還是得提防起來。
這個地方的地形有些覆雜，腳下是海島天然的巖石層，潮濕且凹凸不平，偶爾還會有水窪；空氣中彌漫著腥鹹的海水味，四下裏偶爾還會有或急或緩的風流過。濃烈的自然氣息真的能讓人產生一種已身歸自由的錯覺。
在蹚過一個能沒過腳踝的水坑之後，一直走在前面的李新停了下來。他擡起手中手電筒，照亮了頭頂的一塊區域。那裏是一根石柱，石柱跟頂部相接的地方有一小塊金屬殼。
“那是什麽？”許晨音問。
“管道。通風管，廢水管，還有噴灑抑制劑的管道網，全部都經過我們的頭頂。”李新回。
“哦。”許晨音像個乖學生似地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跟著李新往前走。
在這十幾分鐘裏，許晨音的心情早已經歷了一波三折：下來時的提心吊膽，並未遇見危險的慶幸，隨時可能有意外發生的緊張。
比較起來，李新就淡定得多了，一直面無表情地往前走著，眉頭甚至都沒皺一下。
平靜的時間沒有維持太久。繞過一塊巨大的巖石之後，二人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哨聲，跟平時監獄集合時吹得幾乎完全一樣。
“怎麽了？”許晨音被回響不斷的哨聲激得腦膜發顫，下意識繃緊了全身肌肉。
“來人了。”李新說著就把手電筒扔了出去。
黃色的燈光劃過黑暗，墜落在洞窟一角，隨後一道黑影追著燈光的軌跡就撲了過去!
“什麽東西!”許晨音震住了!那麽大的黑影從附近撲過來，她居然什麽都察覺到!不僅她自己，蒼鷹居然也毫無察覺。
在她發楞的一瞬間，李新已經奔著那個人沖了出去。兩人扭打在一起，身形單薄的李新並不是對手。許晨音叫回蒼鷹助陣，慌亂之時她沒有控制好力度，直接用精神力攻擊將那個襲擊者的大腦都廢掉了。被壓制的李新也得到了喘息的機會，摸起手電筒上玻璃罩的碎片，只一下，就割破了對方的喉嚨。
整個反擊的過程非常短暫，許晨音驚呼時帶起的回聲還未完全停止，那個襲擊者就已經斃命了。
許晨音深吸一口氣，平覆了呼吸，然後走到李新身邊扶起了他。“你沒事吧。”許晨音問他。
“沒事。”李新聲音有些低沈，並不像真沒事的樣子。
許晨音沒有拆穿，只當他還沒有失去對付敵人的能力。
許晨音默默撿起手電筒，燈還能用，但光線變得不再穩定，忽閃忽閃的，一副隨時要滅的樣子。
“現在輪到我走前面了，你跟著我。”許晨音對李新說。
李新也沒客氣，一瘸一拐地跟上了許晨音。
“剛剛襲擊我們的那個東西，是從頭頂直接被投下來的。”蒼鷹解釋道，“並不是我沒有提前發現他。”
“好啦，我知道了。”許晨音說。
“敵人的身份跟出現方式都是隨機的，各個方向出現敵人的概率都很高。”李新在一旁補充道。
“身份都是隨機的，那也就是那些看戲的人也有可能下來是嗎？”許晨音默默道。
她身後的李新沈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道：“嗯，偶爾會遇到閑著沒事來島上‘打獵’的上等人。”
許晨音停住了腳步，轉頭看向李新，“遇到了怎麽辦？也可以直接弄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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