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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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所以，你這次從法國回來就不打算走了？”
黃亦玫搖了搖手裏的馬提尼雞尾酒，又拿著小勺攪拌了一下，玻璃杯被撞出清脆的叮叮哐哐聲。
Starwhisper酒吧內的燈光暗得讓人眼神迷離，酒瓶在調酒師手裏左右彈跳，乖順地游動著，那種細細的，淺淺的，五光十色的液體滴落在酒杯之中，傳出淡淡的杜松子味，那種慢慢讓人沈下去的感覺，她覺得自己有點醉了。
莊國棟的眸光正沈沈地看著她，喉結滾動，呼吸輕輕喘息著，她看不清他隱在黑暗下的側臉，他微紅的臉頰讓她感覺他好似也醉了。
莊國棟咧嘴一笑，晃了晃酒杯又喝了一杯：“不走，以後你在哪我就在哪。”
黃亦玫笑了：“以前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以前，該打。”莊國棟這話說得理直氣壯的，倒是讓黃亦玫心裏有點發堵。
憑什麽都是他說走就走說回來就回來？他三言兩語就能抹去他們隔了幾年的鴻溝？黃亦玫突然站起來想透透氣，她走到了臺球桌旁邊。
“想打臺球？我陪你啊。”莊國棟走到臺球邊準備喊服務生給他開一局。
黃亦玫搖了搖頭：“我不會。”
“那就好，我也不會。”
黃亦玫唇畔漾著笑：“還有你莊總不會的？”
“我不會的可多了，小的時候我想玩什麽我媽都攔著我，每天只準我看書溫習作業什麽的，要不就是在上補習班。”
“這麽說你是個書呆子？”
莊國棟走近她，攔著她腰拉近他，聲音低啞：“你覺得我像不像？”
黃亦玫輕聲笑了笑，湊近他耳邊：“不像，你像那種…戴金絲眼鏡的那種…斯文敗類…犯罪分子…”
“我也覺得我像犯罪分子，但是只對你犯罪…”
黃亦玫酒醒了兩分晃了晃腦袋，然後突然推開了他，緊跟著莊國棟的眼神黯淡下來，當他每次覺得自己又近了她一步時，卻又好像突然又疏遠了。黃亦玫不自在道：“那個，你會玩飛鏢嗎？”
“會一點。”
黃亦玫挑眉：“那我們玩一局？”
莊國棟慣著她：“都隨你。”
兩人站到了飛鏢機前。黃亦玫挑釁看向莊國棟：“三局兩勝？”
莊國棟有點失笑，她還真是什麽都要爭一下，然後他回答：“好。”
黃亦玫的眼神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她緊握飛鏢，瞄準靶心，然後用力一甩，飛鏢如同離弦之箭，然後穩穩紮在了靶心上，得分十分。黃亦玫轉過頭像個孩童要領賞似的興奮地看著她。
莊國棟勾唇笑了笑，他身姿挺拔，拿飛鏢的手也著實優雅好看。他不慌不忙地拿起自己的飛鏢，投擲動作顯得更為沈穩，輕輕一甩，然後準確地紮在了靶心上，得分也是十分。
第一局結束，兩人平分秋色。黃亦玫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挑戰意味，莊國棟看著她則笑得有些寵溺。
第二局開始，黃亦玫紮歪了，飛鏢停在了二環靠下的位置。而莊國棟則依然心態沈穩，投擲仍是準確無誤，逐漸拉開了與黃亦玫的分數差距。
第二局結束，莊國棟以微弱的優勢贏了一局。黃亦玫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不好看，她嘟著嘴，眉頭微蹙，不滿的情緒溢於言表。
莊國棟無奈地笑了笑，然後走過來握著黃亦玫的手打算教她投擲飛鏢的技巧。
“要你教。”黃亦玫不領情。
莊國棟也不理她說什麽，只是緊緊挨著她，手輕輕握著她的手，身體靠在她的身上，莊國棟有些心猿意馬地看著她的臉，看著她黑睫像蝴蝶般顫動著，他覺得自己完全憑本能在說話了，甚至自己說了些什麽都不大記得了。不過黃亦玫的投擲動作卻一下子變得自信而準確起來，飛鏢筆直扔出，正中靶心。
三局兩勝的對決結束，黃亦玫最終以2:1的比分贏得了勝利。
“我不管，反正是我贏了。”黃亦玫放下飛鏢眉梢翹起，靈動而俏皮。
莊國棟看著她無奈笑笑：“這下高興了？”
黃亦玫提起裙子然後坐回了凳子上，得意道：“還行。”
“不是說自己是書呆子，什麽都不會嗎？看來是騙人的。”
莊國棟捉了她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嗓音十分溫柔：“在法國那幾年，老板他們每次去酒吧都愛玩這個，就跟著學會了。”
黃亦玫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瞬間把手抽了回來，不自在地看了看表，莊國棟問道：“怎麽，家人催你回去了？”
“沒，只是看時間有點晚了，也不知道我媽有沒有把太初哄睡著。”
莊國棟站起來：“走吧，既然不放心那我就送你回去。”
黃亦玫也點了點頭站起來，此刻一個女子卻突然走到莊國棟面前拍了拍他的肩。
那女子一頭懶卷，嘴上含笑，身上穿著淡粉色長裙，身材小巧可愛，一雙眼睛全黏在了莊國棟身上。
“莊，真的是你！”楊小文興奮道。
“國棟，我是楊小文，你還記得我嗎？”
莊國棟先是一楞，然後才反應過來：“是你啊。”
楊小文笑嘻嘻地在莊國棟身邊坐下來，全然沒註意他身邊還有個女人在一旁坐著：“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你，你上次怎麽就再也不聯系我了，我可是一直等著你電話呢。”
莊國棟看著黃亦玫表情有些不對勁了，不覺得頭有點疼了。
“那個小文，我這兒還有事，就不陪你了。”
楊小文轉過頭這才註意到莊國棟身邊還有個女人，當她細細打量她的臉時，臉色瞬間難看了幾分，她問道：“國棟，這位姐姐是？”
“小文，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女朋友，黃亦玫。”莊國棟指了指黃亦玫介紹道。
黃亦玫挑眉，但沒有開口否認，要說是吧，好像不大對，要說不是吧好像也不大對，一時也不知道怎麽形容這種關系，只好保持沈默了。
“女…女朋友？你有女朋友了？這麽快，你上次不是還沒有嗎？”楊小文明顯有點不大高興。
莊國棟聲音沈穩：“楊女士，這是我的事，跟你恐怕沒什麽關系，我結識什麽人也用不著跟你交代吧，而且我跟你好像也沒有這麽熟，我想你於情於理還是叫我一句莊先生比較合適，或者莊總也行。”
“莊國棟，你！”楊小文氣急敗壞地站了起來，憤恨道：“不識好歹的家夥！氣死我了！”說著，便踩著細高跟怒氣沖沖地走了。
“這麽不客氣？也不哄兩句？”
“你我都哄我不好，還有功夫哄她？”莊國棟往後一靠，舉手投足盡是慵懶，黃亦玫覺得他這幾年確實不一樣了，渾身上下的氣質都有了一種說不出的矜貴感，如果他那時不去法國是不是和現在的感覺又不一樣？
黃亦玫把薯條扔進嘴裏咬了兩口：“成天沾花惹草。”
“我哪有，我冤枉啊，這不是就我媽介紹的相親對象嗎。”
莊國棟扭頭盯著她瞧：“要說沾花惹草也是你才對，我可是聽說有個叫傅家明的在追你。”
“你倒是調查得很清楚，那明明都是他們自己送上門來的，趕都趕不走，關我什麽事。”
“對啊，我不是跟你一樣嘛，那都是趕著往我身上送的啊，這不能賴我，我冤枉。”
“那意思就是說我們一樣。”
“對啊，所以嘛我們才應該在一起，不能再去禍害其他人了。”莊國棟笑得有幾分恣意。
黃亦玫把瓜子殼扔在他身上：“要說禍害人的那也是你，別詆毀我名聲我告訴你。”
黃亦玫站起來伸出手指點了點他肩膀，她的身子有些搖搖晃晃的，明顯是醉了。
莊國棟一把扶著她坐在了自己身側，他無奈地嘆了嘆氣，拿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輕聲道：“玫瑰，你說我該怎麽做才好，在你面前我做什麽都總是不對。”
黃亦玫枕在他肩膀上，迷迷糊糊地感覺自己已經在街道上了，她臉蛋紅撲撲的，仰著頭看著他，然後說道：“莊國棟，你他媽的就是個混蛋！混蛋！”
莊國棟失笑：“這喝醉了還說上臟話了。”
“我就說，你混蛋！你他媽就是個……”
莊國棟一手掌按住她後腦勺，不由分說便吻了上來。
她雙手抵在他胸口上，緩緩喘息，胸口起伏著，莊國棟眼睛像獸一般盯著她，安靜的空間讓荷爾蒙蔓延得肆無忌憚。
黃亦玫腦子蒙蒙的，嘴唇被他給堵上了，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她擡腳發狠踢了他一腳，莊國棟吃痛唔了一聲，然後更加發狠地吻了上來，吻得又重又急，舌頭都帶著狂風暴雨的野蠻，黃亦玫一點退路也沒有，只能任由他攻城略池。
也過了不知道多久，直聽到巷口有人腳步啪嗒一聲踩到樹葉的聲音，兩人才如夢初醒地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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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這次從法國回來就不打算走了？”
黃亦玫搖了搖手裏的馬提尼雞尾酒，又拿著小勺攪拌了一下，玻璃杯被撞出清脆的叮叮哐哐聲。
Starwhisper酒吧內的燈光暗得讓人眼神迷離，酒瓶在調酒師手裏左右彈跳，乖順地游動著，那種細細的，淺淺的，五光十色的液體滴落在酒杯之中，傳出淡淡的杜松子味，那種慢慢讓人沈下去的感覺，她覺得自己有點醉了。
莊國棟的眸光正沈沈地看著她，喉結滾動，呼吸輕輕喘息著，她看不清他隱在黑暗下的側臉，他微紅的臉頰讓她感覺他好似也醉了。
莊國棟咧嘴一笑，晃了晃酒杯又喝了一杯：“不走，以後你在哪我就在哪。”
黃亦玫笑了：“以前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以前，該打。”莊國棟這話說得理直氣壯的，倒是讓黃亦玫心裏有點發堵。
憑什麽都是他說走就走說回來就回來？他三言兩語就能抹去他們隔了幾年的鴻溝？黃亦玫突然站起來想透透氣，她走到了臺球桌旁邊。
“想打臺球？我陪你啊。”莊國棟走到臺球邊準備喊服務生給他開一局。
黃亦玫搖了搖頭：“我不會。”
“那就好，我也不會。”
黃亦玫唇畔漾著笑：“還有你莊總不會的？”
“我不會的可多了，小的時候我想玩什麽我媽都攔著我，每天只準我看書溫習作業什麽的，要不就是在上補習班。”
“這麽說你是個書呆子？”
莊國棟走近她，攔著她腰拉近他，聲音低啞：“你覺得我像不像？”
黃亦玫輕聲笑了笑，湊近他耳邊：“不像，你像那種…戴金絲眼鏡的那種…斯文敗類…犯罪分子…”
“我也覺得我像犯罪分子，但是只對你犯罪…”
黃亦玫酒醒了兩分晃了晃腦袋，然後突然推開了他，緊跟著莊國棟的眼神黯淡下來，當他每次覺得自己又近了她一步時，卻又好像突然又疏遠了。黃亦玫不自在道：“那個，你會玩飛鏢嗎？”
“會一點。”
黃亦玫挑眉：“那我們玩一局？”
莊國棟慣著她：“都隨你。”
兩人站到了飛鏢機前。黃亦玫挑釁看向莊國棟：“三局兩勝？”
莊國棟有點失笑，她還真是什麽都要爭一下，然後他回答：“好。”
黃亦玫的眼神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她緊握飛鏢，瞄準靶心，然後用力一甩，飛鏢如同離弦之箭，然後穩穩紮在了靶心上，得分十分。黃亦玫轉過頭像個孩童要領賞似的興奮地看著她。
莊國棟勾唇笑了笑，他身姿挺拔，拿飛鏢的手也著實優雅好看。他不慌不忙地拿起自己的飛鏢，投擲動作顯得更為沈穩，輕輕一甩，然後準確地紮在了靶心上，得分也是十分。
第一局結束，兩人平分秋色。黃亦玫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挑戰意味，莊國棟看著她則笑得有些寵溺。
第二局開始，黃亦玫紮歪了，飛鏢停在了二環靠下的位置。而莊國棟則依然心態沈穩，投擲仍是準確無誤，逐漸拉開了與黃亦玫的分數差距。
第二局結束，莊國棟以微弱的優勢贏了一局。黃亦玫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不好看，她嘟著嘴，眉頭微蹙，不滿的情緒溢於言表。
莊國棟無奈地笑了笑，然後走過來握著黃亦玫的手打算教她投擲飛鏢的技巧。
“要你教。”黃亦玫不領情。
莊國棟也不理她說什麽，只是緊緊挨著她，手輕輕握著她的手，身體靠在她的身上，莊國棟有些心猿意馬地看著她的臉，看著她黑睫像蝴蝶般顫動著，他覺得自己完全憑本能在說話了，甚至自己說了些什麽都不大記得了。不過黃亦玫的投擲動作卻一下子變得自信而準確起來，飛鏢筆直扔出，正中靶心。
三局兩勝的對決結束，黃亦玫最終以2:1的比分贏得了勝利。
“我不管，反正是我贏了。”黃亦玫放下飛鏢眉梢翹起，靈動而俏皮。
莊國棟看著她無奈笑笑：“這下高興了？”
黃亦玫提起裙子然後坐回了凳子上，得意道：“還行。”
“不是說自己是書呆子，什麽都不會嗎？看來是騙人的。”
莊國棟捉了她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嗓音十分溫柔：“在法國那幾年，老板他們每次去酒吧都愛玩這個，就跟著學會了。”
黃亦玫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瞬間把手抽了回來，不自在地看了看表，莊國棟問道：“怎麽，家人催你回去了？”
“沒，只是看時間有點晚了，也不知道我媽有沒有把太初哄睡著。”
莊國棟站起來：“走吧，既然不放心那我就送你回去。”
黃亦玫也點了點頭站起來，此刻一個女子卻突然走到莊國棟面前拍了拍他的肩。
那女子一頭懶卷，嘴上含笑，身上穿著淡粉色長裙，身材小巧可愛，一雙眼睛全黏在了莊國棟身上。
“莊，真的是你！”楊小文興奮道。
“國棟，我是楊小文，你還記得我嗎？”
莊國棟先是一楞，然後才反應過來：“是你啊。”
楊小文笑嘻嘻地在莊國棟身邊坐下來，全然沒註意他身邊還有個女人在一旁坐著：“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你，你上次怎麽就再也不聯系我了，我可是一直等著你電話呢。”
莊國棟看著黃亦玫表情有些不對勁了，不覺得頭有點疼了。
“那個小文，我這兒還有事，就不陪你了。”
楊小文轉過頭這才註意到莊國棟身邊還有個女人，當她細細打量她的臉時，臉色瞬間難看了幾分，她問道：“國棟，這位姐姐是？”
“小文，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女朋友，黃亦玫。”莊國棟指了指黃亦玫介紹道。
黃亦玫挑眉，但沒有開口否認，要說是吧，好像不大對，要說不是吧好像也不大對，一時也不知道怎麽形容這種關系，只好保持沈默了。
“女…女朋友？你有女朋友了？這麽快，你上次不是還沒有嗎？”楊小文明顯有點不大高興。
莊國棟聲音沈穩：“楊女士，這是我的事，跟你恐怕沒什麽關系，我結識什麽人也用不著跟你交代吧，而且我跟你好像也沒有這麽熟，我想你於情於理還是叫我一句莊先生比較合適，或者莊總也行。”
“莊國棟，你！”楊小文氣急敗壞地站了起來，憤恨道：“不識好歹的家夥！氣死我了！”說著，便踩著細高跟怒氣沖沖地走了。
“這麽不客氣？也不哄兩句？”
“你我都哄我不好，還有功夫哄她？”莊國棟往後一靠，舉手投足盡是慵懶，黃亦玫覺得他這幾年確實不一樣了，渾身上下的氣質都有了一種說不出的矜貴感，如果他那時不去法國是不是和現在的感覺又不一樣？
黃亦玫把薯條扔進嘴裏咬了兩口：“成天沾花惹草。”
“我哪有，我冤枉啊，這不是就我媽介紹的相親對象嗎。”
莊國棟扭頭盯著她瞧：“要說沾花惹草也是你才對，我可是聽說有個叫傅家明的在追你。”
“你倒是調查得很清楚，那明明都是他們自己送上門來的，趕都趕不走，關我什麽事。”
“對啊，我不是跟你一樣嘛，那都是趕著往我身上送的啊，這不能賴我，我冤枉。”
“那意思就是說我們一樣。”
“對啊，所以嘛我們才應該在一起，不能再去禍害其他人了。”莊國棟笑得有幾分恣意。
黃亦玫把瓜子殼扔在他身上：“要說禍害人的那也是你，別詆毀我名聲我告訴你。”
黃亦玫站起來伸出手指點了點他肩膀，她的身子有些搖搖晃晃的，明顯是醉了。
莊國棟一把扶著她坐在了自己身側，他無奈地嘆了嘆氣，拿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輕聲道：“玫瑰，你說我該怎麽做才好，在你面前我做什麽都總是不對。”
黃亦玫枕在他肩膀上，迷迷糊糊地感覺自己已經在街道上了，她臉蛋紅撲撲的，仰著頭看著他，然後說道：“莊國棟，你他媽的就是個混蛋！混蛋！”
莊國棟失笑：“這喝醉了還說上臟話了。”
“我就說，你混蛋！你他媽就是個……”
莊國棟一手掌按住她後腦勺，不由分說便吻了上來。
她雙手抵在他胸口上，緩緩喘息，胸口起伏著，莊國棟眼睛像獸一般盯著她，安靜的空間讓荷爾蒙蔓延得肆無忌憚。
黃亦玫腦子蒙蒙的，嘴唇被他給堵上了，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她擡腳發狠踢了他一腳，莊國棟吃痛唔了一聲，然後更加發狠地吻了上來，吻得又重又急，舌頭都帶著狂風暴雨的野蠻，黃亦玫一點退路也沒有，只能任由他攻城略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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