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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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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不是女朋友,是我老婆。◎

“也可以, 反正早晚得去那住。”陸晴點了點頭,接受了這個提議,雖然將來的同居生活, 她根本難以預料會發生什麽, 但這也是他們的必經之路。

陸晴坐上了陳放停在門口的那輛邁巴赫後, 他踩下油門,穩步啟動了車輛,車裏的氣氛似乎從出了民政局以後,又起了些微妙的變化, 異常安靜,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領證以後,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就已經變了, 不再是陌生人, 也不再是普通的高中同學, 而是受到法律承認的夫妻關系。

盡管陸晴一直想讓自己努力忽略這一點,可她腦海裏仍然會不自覺的因為意識到這個變化, 而止不住的溫度上升。

“餓嗎?”陳放低沈好聽的聲音驟然在她耳邊響起。

陸晴轉頭看向他幹凈利落的側臉,搖了搖頭:“不餓”

可下一秒,肚子裏的咕嚕聲已經出賣了她,令她有些難為情, 本來早上聽到母親來了電話的事, 她起了情緒,胡亂喝了幾口粥就從家裏出來了,拍完照片又急著來領證,這會兒肚子裏確實沒什麽存貨了。

陳放瞥了她一眼, 勾唇笑了笑:“你跟我說實話, 我又不會吃了你, 零食還在老地方。”

陸晴忍不住註視他笑起來時候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陳放笑起來的時候,右邊嘴角似乎有個小小的梨渦。

男生有梨渦真的很不常見,更不必提他本來就是痞帥的氣質,這更加令他多了股,令她形容不出來的清爽又天真的孩子氣,令陸晴不由看呆了一下,這些特質糅雜在一起,出現在他身上,著實令他獨特而迷人。

現在接觸多了,她更發現陳放和他媽媽林燕的性格真的有點像,很喜歡笑,陽光又樂觀,這種富有生命力的性格,曾經是她最羨慕的擁有。

老地方?說的是扶手臺的儲物格裏吧?幾秒鐘後,回過神來的陸晴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地方,裏面還是放著芒果幹和堅果,都是她喜歡吃的東西,雖然她也不明白為什麽陳放選的東西會這麽碰巧。

她伸出纖長的手指,挑了一包芒果幹,拿起來的時候卻發現,那底下還擺著一個很精致的銀質古董打火機,旁邊有煙盒,她止不住仰頭問了陳放一句:“你抽煙?”

“嗯,飛行任務壓力大的時候,就會抽,但是為了你和肚子裏的孩子考慮,我不會在你面前抽的。”陳放順著她的目光,掃了儲物格一眼,語氣認真了些,回答了陸晴的問題。

陸晴明白了過來,原來他是有壓力的時候會抽煙,所以煙算是他釋放壓力的一種方式吧?但回想這些天的相處,她確實沒看到陳放在自己面前抽過煙,身上也沒有什麽難聞的煙味。

而很顯然,承擔機長這個職務,確實也沒有她想象中,以及他話裏那麽輕松簡單,畢竟一整個飛機上,所有人的生命都可以說是掌握在機長的手上了。

她擡起頭,不由向陳放問:“陳放,當機長壓力也不小,你當時填志願的時候,為什麽要報北航呢?”

驟然聽到陸晴問出這個問題,陳放的表情似乎有些微妙,並未直接回答她,反而朝她反問:“那你為什麽要報首都大學?”

他竟然知道自己大學去了首都大學?陸晴有些驚訝,她只知道陳放通過提前批,成了飛行員,並不知道他考進的是北航這樣的名校,還是重逢後,程穎穎發了機長公示信息給她,她才註意到了陳放的畢業院校。

所以可以說,她對陳放的了解實在少的可憐,而陳放似乎卻知道班上很多人的事情。

“因為喜歡呀,我喜歡天氣動力學,這個專業在首都大學又是名列前茅。”陸晴回答了陳放的問題。

陳放那雙黑眸掃了她一眼,目光晦暗不明:“我也是因為喜歡。”

“好吧,那我們大學實際上是在一個城市讀的哎,整整四年的時間,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這件事情。”陸晴低頭,咬了口香甜軟糯的芒果幹,對陳放說道。

陳放骨節修長的手指放在方向盤上,專註開車:“你知道什麽呢?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呆瓜。”

兀然被損,陸晴不滿的朝他嘟了嘟嘴,卻突然又起了點八卦的興趣,一雙鹿眼望向他問:“上大學的時候,追你的女生多嗎?”

她想,以陳放這張臉在,更不必提他188的個子和黃金身材,以及他就讀的飛行專業,必然在學校會很受女生歡迎吧。

“當然多啊,一直從銅鑼巷,排到了北澱河都排不上號,怎麽?你現在想起來要插隊了?”陳放挑了挑墨眉,一雙有神的黑眸鎖住陸晴,朝她痞裏痞氣的反問。

聽到這話。陸晴白皙的小臉瞬間漲紅,差點被嘴裏還未咽下去的芒果幹嗆到:“你想多了,我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也沒用,想插隊都沒名額。”陳放不以為然,轉過臉去,骨節修長的手指握在方向盤上。

什麽叫想插隊沒名額啊?陸晴呆楞著一雙鹿眼,沒太聽懂他這話的意思,莫非他是說,哪怕是現在,追他的女生也還有一大堆?不過她明白,以陳放的這樣個人條件來分析,這半點不是在說謊,確實有極大的可能。

不過很快,她又在心裏搖了搖頭,罵了自己一句,陸晴天,你不是都跟他說了,婚後各過各的嗎?怎麽你現在還突然在意起來了,有沒有人追陳放這件事啊?你還真是離譜!

“回錦雲公館之前,要先去接一下陳猶達。”陳放張了張唇,突然說出了這麽一句話來。

“誰是陳猶達啊?名字這麽奇怪,還跟你一個姓?”陸晴沒聽明白,瞪大了眼睛,立刻向他問出了口,這該不會就是陳放剛才所說的,追他的很多人當中,其中一個吧?

陳放看了她一眼,似乎被她的反應逗笑,單手轉了一下方向盤,勾了勾唇:“一個金發美女,等下你見到就知道了。”

金發美女?陸晴有些目瞪口呆,這麽勁爆的嗎?陳放這狐貍精竟然放蕩到了這樣的程度?才跟她領了結婚證,現在就迫不及待要去接美女?

不一會兒,邁巴赫穩穩停到了一個裝飾的很卡通的粉色店面前,店裏的老板似乎是一看到陳放的車出現,就立即走出門,迎了上來。

陸晴沒搞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一路上,她光顧著因為陳放的話而莫名其妙的胡思亂想了,看陳放高大的身影開了門,下了車以後,她也打開車門,緩緩下了車,跟上了他的腳步。

然而,她剛走到陳放身邊,還沒站穩腳,一陣興奮的叫聲便突然出現在了她耳邊,隨即她整個人差點被一個金色的毛茸茸身影撲倒。

“小心!”索性就站在她身邊的陳放,及時伸出有力的胳膊,一把圈住了她纖瘦的腰肢,往後退了一步,陸晴幾乎整個人都向後靠在了陳放寬大的胸膛裏,他溫熱的體溫和有力的心跳聲,隔著她薄薄的一層衣料清晰可見,待她再次站穩身體後,整張臉都已經紅了。

而當她定睛一看,剛才撲向自己的到底是什麽,瞬間五感交雜,原來陳放嘴裏,所謂的金發美女,竟然是一只正咧著長長的舌頭,朝她笑嘻嘻的,毛茸茸的金毛犬。

這令她覺得自己像個傻子,為此在意了一路。

“陳猶達,你又不禮貌了!不能撲人,要聽話,知不知道?”陳放已經蹲下身去,表情嚴肅,握住那只金毛毛絨絨的前爪,嚴厲的訓起了那只金毛犬來。

金毛似乎很能聽懂他的話和指令,立刻把前爪趴在地上,一副做錯了事情的委屈表情,只睜著一雙大眼睛偷偷的觀察她和陳放。

“怎麽樣?它美吧?”陳放站起身來,望向陸晴,朝她勾了勾唇,調笑著問道。

陸晴毫不客氣的端起手臂,給了他一記白眼,鼓起腮幫子,氣呼呼的回答了他四個字:“狗好人壞!”

一旁牽著狗繩的寵物寄養店店主劉鴻升,看著這一幕,笑了出來:“陳大少,你家猶達在我這已經夠乖了,這麽多天沒見你,它肯定是想你了,所以才這麽興奮。”

“有道理。”陳放再度蹲下身去,寬大的手掌,摸了摸陳猶達毛茸茸的狗頭。

太陽逐漸西沈,金燦燦的夕陽餘暉裏,陸晴看著陳放掛著笑容,盡情摸狗這一幕,內心其實是驚訝的,他這種看起來那麽酷拽的人,竟然會養狗,而且她能看出來,他是真的很愛這只寵物。

“你要不要也來摸摸它?猶達的性格是很溫順的。”陳放兀然轉過頭來,看了陸晴一眼,朝她沈聲問道。

陸晴心裏有些猶豫,其實她小時候家裏養過一只白色薩摩耶,那只薩摩耶很聽話,很聰明,她跟那只狗的感情很好,很多時候父母吵架的時候,她一個人跑回房間裏時,那只薩摩耶就會靜靜地蹲在她身旁,安慰她,時不時地伸出舌頭來舔一舔她的手背。

後來,他父母選擇離婚的時候,誰也不想要這條薩摩耶,最後他們得出的一致結果,就是把狗送人。

她哭了很久,揪著父親衣擺,向他發誓,由她來養這只狗,她一定能把狗養好,求父親不要把狗送人,可是父親根本不相信她,還是在第二天,一聲不響就把狗送了人。

當她放學回家,到處都找不到那條薩摩耶,傷心極了,在床上大哭了一整夜的時間,後來父親提出,再給她買一只小狗回來,她拒絕了,因為她明白,新的小狗永遠也不再是那條小狗了。

陳放看她半晌沒有移動腳步,似乎是誤會了:“陸青天,你是不是怕狗?如果以後你不想在家裏見到猶達,我可以直接把它送到我媽那裏去養。”

陸晴被他聲音喚回思緒,搖了搖頭,緩緩走到了那只金毛面前,然後蹲在了陳放身邊,尤達很聰明,似乎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圖,已經把它毛茸茸的頭,伸到了她的手掌之下。

當她掌心感受到狗狗,那柔順的毛絨絨的觸感時,似乎瞬間令她回到了小時候,尋回了摸那只薩摩耶時的快樂,陸晴臉上忍不住浮出了一個微笑來。

陳放的目光早已不在狗身上,而是久久的落在陽光之下陸晴那張充滿靈氣的精致側臉上。

“喲,陳少,這是你女朋友嗎?長得真漂亮啊!怎麽看起來還好像還有點眼熟啊!是江州電視臺,天氣預報的主持人吧?”不遠處,站在一旁,端詳了他們很久的店主劉鴻升,突然朝陳放驚訝的問出口。

陸晴也清晰聽到了他的問話,一邊摸著猶達,一邊猜測,陳放會怎麽回答他朋友的問話呢?會不會隱瞞她的身份,隱藏他自己今天已經成為有婦之夫了這件事情呢?畢竟,這會影響他的被追求市場吧?

陳放慵懶的擡了擡眼皮,說出的答案,令一旁的陸晴出乎意料,瞬間面紅耳赤:“不是女朋友,是我老婆。”

“喲,原來是老婆啊!恭喜陳少啊,喜得佳人!您這一結婚,多少女生要心碎了啊,我們店裏有個女店員,到現在還暗戀著你呢,就因為你送猶達來了那麽幾次。”劉鴻升立即祝賀起了陳放來,說出來的話卻並不怎麽討喜。

這狐貍精魅力竟然真的這麽大?不過來寄養過幾次狗,就能讓寄養店的店員都惦記上?陸晴止不住的想,這人到底是有多受歡迎?

陳放高大的身影從地上站了起來,:“老劉,過些天辦婚禮,請帖到時候發你,記得來。”

“好咧!我必到!另外,能冒昧的問問陳夫人嗎?我媽一直是您天氣預報節目的忠實粉絲!我能替她要張您的簽名嗎?”劉鴻升回答了陳放的話,把目光再次投向了安靜擼狗的陸晴。

驟然被點名,而且還是陳夫人這樣的頭銜,陸晴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幾秒鐘後才站起身來,看向一臉笑意的劉鴻升點了點頭。

她沒想到自己的粉絲還有中老年群體,她還以為自己的粉絲真如程穎穎所說,都是網上那些把她封為宅男女神的宅男們呢。

其實她根本不理解這樣的稱呼,到底有什麽意思,或是別人看到她長了一張符合審美的臉,就理所當然的忽略掉她本身畢業於名牌院校,且專業能力過關這一點。

“好!太好了,麻煩您等一下,我馬上去拿筆和本子來讓您簽!”得到她的應許後,劉鴻升樂開了花,立即飛也似跑回寵物店裏去了。

陳放牽著手裏的狗,掃了劉鴻升背影一眼,似乎有些不滿,轉而低頭鎖住陸晴:“陸大主持,如果所有粉絲你都同意簽名的話,得簽到什麽時候呢?”

陸晴聽了他的話,卻不甘示弱,想起了剛才自己在車上,真的聽信了這人的話,差點上當受騙,於是故意揚了揚唇,回答他:“那沒辦法,誰讓我粉絲多呢。”

“久等了,陳夫人!麻煩您了!”一道聲音傳來,是劉鴻升拿著筆和本子興沖沖的向陸晴跑了過來。

然而,還未等他靠近,陳放突然伸出長長的胳膊,一把攔住了他,一擡眼皮,懶懶的說了一句:“老劉,我來給你簽就行了,我老婆的字和我的字很像。”

“啊?這怎麽行呢?”劉鴻升很驚訝,想要繼續往前沖,奈何他的個子太矮,在身高188,且經過了良好鍛煉的陳放的身板面前,一點辦法也沒有,哪怕他跳起來也沒用,反倒被死死擋住,差點被陳放直接擰起了後脖頸。

陸晴看著眼前這滑稽的一幕,低頭捂嘴笑出了聲來,陳放這狐貍精怎麽那麽會欺負人呢?而且,她怎麽覺得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她和他的字根本就是天差地別。

陳放伸出骨節修長的手指,拿起那只黑色簽名筆,在劉鴻升的本子上,龍飛鳳舞的簽下了陸晴這兩個字的大名,然後牽著猶達,領著陸晴,幹脆利落的上車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朝劉鴻升留下三個字:“不用謝!”

“哎?你說你這,陳少!你!”劉鴻升拿著手裏的本子,整張臉漲的通紅,卻又不好反駁,只得低頭再看了看那兩個字,卻又不由讚許,這兩字寫的飄逸流暢,倒確實是不差。

坐到車上,陸晴回頭看了一眼,乖乖蹲坐在車後排的,不喊不叫,咧著舌頭望著窗外風景的陳猶達,不由讚嘆出聲:“陳放,你這狗確實很聰明。”

“那當然了,也不看看他的主人是誰,猶達會的東西還多著呢,叼飛盤,叼鞋,叼紙。以後我不在家的時候,她就是你最好的助手。”陳放骨節修長的手指握住方向盤,散漫勾唇的笑了一下,對她說道。

這條狗竟然會這麽多技能?陸晴有些驚訝,沒想到陳放竟然還是個訓犬大師,但緊接著她又有個疑惑的地方:“你為什麽給它取名叫猶達呀?有什麽出處和講究嗎?”

“星戰。”陳放給出了她兩個字的答案。

陸晴立即拿出手機,打開某度搜索了一下,星戰介紹界面,猶達大師德高望重,受人尊敬……

緊接著猶達大師的海報照片,猝不及防的跳了出來,她被醜到,嚇了一跳,於是立即指了指後座的金毛,望向陳放,滿臉不可思議:“陳放,猶達大師長得這麽抽象?你的金毛長得很可愛啊,還是個女孩子,你怎麽能給她取這樣一個名字呀?”

“呵呵,當然不是以貌取狗。”陳放被她逗笑,有神的黑眸瞥了她一眼。

隨即陳放在她目不轉睛的註視下,沈聲緩緩回答了她的問題:“給它取這個名字,是因為下班回來的路上,我遇到它,把它撿回家裏的時候,它得的病已經非常嚴重了,不停吐血,抱它去寵物醫院的時候,所有的醫生都跟我說,是犬細小晚期,建議安樂死。”

“但我堅持給它治療,它也沒有放棄,不僅挺過來了,而且活的很好。猶達是梵語,意思是戰士,在我眼裏,它是當之無愧的戰士,所以我給它取了這個名字。”

聽完他的話,陸晴瞪大眼睛,完全被震撼到了。她再次回頭看了一眼,後座上乖乖坐好,皮毛油光發亮的猶達。

它竟然是被陳放撿回家的流浪狗?這根本半點都看不出來,而且陳放這樣的人,竟然會撿路上被丟棄的狗回家?他竟然如此有愛心。

這令她壓根不敢想象,內心也對他多了幾分佩服。她小時候養狗時,了解過犬細小是什麽樣的病,得病的狗不僅會吐血,還會拉肚子,那樣的場面會有多麽臟,多麽棘手,而陳放竟然並不嫌棄。

“原來是這樣,那這個名字確實很適合它,你也很有愛心。”陸晴側過頭去,再次看向陳放幹凈利落的側臉,發自內心的誇讚了他一句。

陳放似乎聽到她這樣發自肺腑的誇讚,很開心,勾了勾唇,右邊嘴角的梨渦淺淺浮現,白皙的耳根似乎紅了一下。

陸晴捏了捏手指,低著頭接著說出了一句話來:“其實,小學的時候,我家也養過狗……”

甚少聽到陸晴在自己面前提起她的事情,這句話瞬間吸引了陳放的全部註意力,他轉頭看了陸晴一眼:“然後呢?”

“那只狗也很聽話,很聰明,像猶達一樣可愛,是只薩摩耶,喜歡粘著我,每天我去小區門口不遠的學校上課的時候,它都會溫順的把我送出家門,一直送到學校門口再離開,自己回家。”

陸晴的聲音很小,似乎對她來說和別人說起小時候的經歷,於她而言,其實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

陳放勾了勾唇:“聽起來很溫馨,這只小狗一定很愛你。”

“對,可是後來,它還是被我爸媽送人了,因為他們兩要離婚了,誰也不想養它,更不相信我能養好它,即使我求了很久,要留下它。”

陸晴那雙澄澈的大眼睛裏,逐漸泛起了一層水霧,似乎提到這只她愛著的,愛著她的小狗,時至今日,仍然會令她感到傷心。

陳放看了她一眼,聽完她這段平靜無波的講述,心臟的某個角落兀然被刺疼了一下。

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麽當他得知陸晴懷上了他的孩子,上門找她時,她會有那樣激烈的,並不想留下這個孩子的反抗與表現。

從小不被信任長大的孩子,會相信她自己有照顧好所愛之人,照顧好所愛之物的那份勇氣嗎?

陳放再次望向陸晴,沈沈的黑眸鎖住她,語氣認真:“陸晴,你知道嗎?盡管你父母沒有信任過你,但是在你當班長的那三年裏,你把班級管理的很好,你一直是班上所有人心裏,最負責任,最靠譜,最值得信賴的那個猶達。”

她是猶達嗎?那時候身材瘦小,眼睛近視,體育很差的她,在那樣天之驕子,極受人歡迎的他眼裏,也是個無畏的戰士嗎?

“真的嗎?”陸晴轉過臉來,不敢置信的迎向陳放那雙黑亮有神的眸子,問出了聲。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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