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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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屜被摔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動靜吸引了阿姨上來，走進臥室見到滿地的書本，呀了一聲：“小姐，你這是要找什麽，讓我幫你找吧。”
“我之前放在抽屜裏的一份答卷看到了嗎？”
“沒註意看，收拾小姐你的房間我們都是放回原位的，沒有亂動。”
“我明明就放在這個抽屜裏了，怎麽會不見了？”
傭人也有點慌，怕是有人收拾時，沒註意亂放了，轉念一想，家裏都是幹了幾年的老人，這點規矩不至於亂，小聲道：“是不是放的不是這個抽屜，再找找另外幾個呢？”
知之相信自己的記憶，不可能記錯放置的位置，急躁的去拉另外的抽屜，結果竟真的在裏面看到捏得發皺的答卷，上面是娟秀的小字。
阿姨一眼就看出是知之的手筆，舒口氣的同時誇讚道：“小姐的字真好看，怪不得先生過年總想讓你寫一副聯子。”
知之緊緊的攥住答卷，沒去看人，長睫遮住了眼底的情緒：“你先出去吧，這裏我自己收拾。”
等人離開，她才慢慢打開答卷，這份答卷是金醫生出給患者的測試題，她當時沒接，但超憶癥的緣故，她只看了一遍便記在了腦海裏。前段時間無聊的時候手抄下來做了一遍，還在網上花錢找了心理醫生幫忙看。
她的心理病從躁狂期向抑郁期發展，普通的藥物治療，根本管不了什麽。整個徐家只有徐牧之知道她病了，但知道的不多。
她的心理醫生喬璐和徐牧之關系親近，但涉及到病人隱私，喬璐並沒有明說，所以具體的情況，連徐牧之也不清楚。
她如此抗拒見心理醫生，是不想家裏人擔心。
這其中也包括，江潯。
只是她並不知都，晚上時分，陳悻回來，就被阿姨神秘兮兮地叫到一旁說話，陳悻聽著蹙眉，往三樓的方向瞟過去，沒說什麽。
飯桌上，陳悻幾次三番的給她夾菜，問她今天去了哪，有沒有遇到什麽有趣的事。往常陳悻也關心知之的一切，但不會像今天這般過度。
她瞥向守在廚房門口等著隨時上前伺候的阿姨們，今天進了她房間的那位阿姨，不敢擡頭看她。她了然，下午在房間裏反常的行徑被告到了陳悻那。
這怪不了阿姨，她們只是下人，拿著工資，就要為這個家的每個人好。
知之知道，這事越遮掩越容易讓陳悻多思，陳悻身體本就不好，她不想雪上加霜，主動提及了下午發生在房裏的事。
陳悻聽她提及，神情都跟著嚴肅不少：“聽阿姨說是份答卷？”
“是啊，這段時間不是人格測試很火嗎？我就弄了一份，發現自己是個i人。”
“愛人？那是什麽？”
“大概是分i人和e人，i人比較不擅長社交，e人屬於是社交達人。”
陳悻不是很懂，但聽著不是什麽不好的東西，把心放回肚子裏，跟著這個話題聊了起來。
“聽著挺有意思的。”
“我好幾個同事測過了，你之前見過的蔡情，她就是e人。”
“那你快給我一份，讓我也測測。”
知之笑說：“那份讓我給畫了，一會兒我給你發電子版的。”
“好啊好啊。”
話題就此揭過，知之沒有露出一絲破綻，回到房間第一件事就是找了測試鏈接，發給了陳悻。
陳悻興致沖沖測試結束，跑來找她：“我以為我是e人，結果居然是i人。”
知之又科普了每個i人的不同，陳悻覺得準，說什麽都要拉著家裏的阿姨們測試，徐應岐也沒有被放過。
徐家熱鬧了一整晚，阿姨到房間送牛奶時，和她道歉，說不是想要告密，只是最近發生在她身上不少事，擔心她的安危，又出於身份原因無法關心，才轉告給夫人。
知之沒說話。
阿姨垂著頭：“小姐，你別生氣，容易傷身體。”
“你是為我好，我不會生氣，也不會怪你，但你要更多的考慮我爸媽的身體，不要讓他們為我的事操心。”
阿姨聽懂了弦外音，低眉順眼地應聲：“我明白了小姐，時間不早了，你喝完牛奶早點休息吧。”
知之坐在書桌前，喝完牛奶，把那張答卷仔仔細細地撕碎，沒有丟進垃圾桶，而是揣進包裏，打算明天出去時再丟掉。
晚上知之又開始做噩夢。
一會兒是十二歲那年，親生父母的死，一會兒是周怡的死，一會兒是徐家人的註視，一會兒黑暗中一雙陰冷的狠盯。
流淌的血液快速流淌到她的腳邊，藤蔓一樣從她赤著的腳纏上來，將她拖拽進深深的漩渦中。下一刻，周身一片漆黑，她迷失了方向，不知該走向哪個方向。
突然，一道微弱的光出現，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跑過去，卻在第二束光的出現，腳步驟停。
那不是光，那是一雙眼睛，蛇一定盯著她，企圖生吞活剝了她。
她開始向後跑去，那雙眼睛也跟著快速移動，出現在她的左右，如影隨形，她根本無處可逃。
她停下了腳步，蹲在地上，緊緊地抱住自己，任由絕望淹沒她。
下一瞬，黑暗被撕破，一束強光罩了進來，她聽到一道聲音：“不要怕，你安全了。”
知之從床上醒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額頭一片濡濕。洗過澡匆匆跑下樓，叫司機開車送她去森林小屋。
江潯正在做早飯，見她跑來，以為出了什麽事，一把把她拉進屋子，將門緊緊的關閉，落了鎖，伸手抹掉她鼻尖上的汗。
“怎麽突然跑過來了？”
“江潯，我是誰？”
“嗯？”江潯另只手還拿著鐵勺，沒解讀出這句話的含義：“怎麽了？”
知之盯著他的眼睛，又問了一遍。
江潯回視著，明白了什麽，卻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是不是那幫人又找上來胡說八道了？”
知之扯著唇：“算了，當我沒問，我餓了。”
“我做了鍋貼和豆漿，你還有什麽想吃的？”
“太陽蛋。”
“好，你先上樓洗洗臉，換身衣服休息一下，早餐好了和你說。”
外頭不是很太平，知之想出去找周怡工作室找小助理的想法只得擱置，她可沒那麽容易放棄，直接打電話給小助理，讓徐家的司機把人接到了霞山森林山腳下的飲品店。
短短兩天，小助理過得苦不堪言，黑眼圈明顯，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神經過分緊張，旁邊有什麽動靜，都是一激靈。
她的身份信息已被腦殘粉開盒，她的手機被打爆，出租屋的門口一直有人守著，這兩天她一直窩在工作室的化妝間休息。
原打算風聲過了就再租個房子，沒想到那群粉絲也守在工作室門口，拉著橫幅讓公司的人給一個說法。
工作室裏的人在家的不敢出來上班，被困在公司的不敢出去。
若不是徐家司機經驗豐富，根本沒可能把人從裏面帶出來。
小助理心有餘悸，喝著手裏的熱奶茶：“我真不知道那群人在想什麽，不去抓兇手，卻一直纏著我。要不是你幫忙，我都不知道要被困在工作室多久。”
“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暫時還沒想好，我現在沒辦法回出租屋，也沒法回老家，我媽給我打電話，老家也有人守著。”
“你沒有報警嗎？”
“我沒有辦法報警。”小助理的聲音很小，聽得出很委屈：“現在不止周怡的粉絲懷疑我，警察也懷疑我。我若是報警，事情鬧大了，以後真的沒辦法在這行立足了。”
“你平時和周怡的關系怎麽樣？”
小助理撥弄吸管：“就你看到的那樣。”
“你跟周怡多久了？”
“半年多。”
“時間這麽短？”
“是…是啊。”小助理誠惶誠恐：“是有什麽問題嗎？”
“所以你成為周怡助理的時候，她就已經是這個性格了？”
小助理懵懵的點頭。
“她性格這麽差，你為什麽要給她當助理？”
“因為…她比較紅，我作為半路入行的新人，第一個跟的藝人就小紅，對我未來的職業生涯很有幫助。”
“那你知道她有金主的事情嗎？”
小助理稍顯疑惑：“什麽金主？我不是很清楚你的意思，是我理解的那個‘包.養’的意思嗎？”
“是。”
“沒有吧，她都已經紅了，幹什麽還要趟渾水呢。”
小助理的表情不似作假，仍舊懵懵懂懂的看著她和江潯。不管她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都不是很重要。
接下來要問的，才是她關註的。
“周怡遇害的時候，你是去給周怡買水嗎？”
“是的，這點也和警察說了，就在體育館裏的超市，那邊應該有監控拍都我。”
“辦公室裏放了一箱水，為什麽還要出去買？”
“我也和她說了，但她說別人給的水指不定有問題，就讓我出去買。”
“她什麽時候讓你去的？”
“她上臺前就讓我去買，還告訴我休息室這邊暫時不需要我，讓我落幕後再回來。當時我就掐著點回來的，沒想到…沒想到她遇害了。”
辦公室裏的水，周怡喝過幾瓶，證明誰沒有問題。出事當天突然懷疑水有問題，讓小助理去買水，還規定了時間，根本不是為了水，而是為了支開小助理。
根據沈一瑤的話，當時周怡很急，幾度看時間，在等什麽人。
那這個被等的人，極有可能是殺害周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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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屜被摔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動靜吸引了阿姨上來，走進臥室見到滿地的書本，呀了一聲：“小姐，你這是要找什麽，讓我幫你找吧。”
“我之前放在抽屜裏的一份答卷看到了嗎？”
“沒註意看，收拾小姐你的房間我們都是放回原位的，沒有亂動。”
“我明明就放在這個抽屜裏了，怎麽會不見了？”
傭人也有點慌，怕是有人收拾時，沒註意亂放了，轉念一想，家裏都是幹了幾年的老人，這點規矩不至於亂，小聲道：“是不是放的不是這個抽屜，再找找另外幾個呢？”
知之相信自己的記憶，不可能記錯放置的位置，急躁的去拉另外的抽屜，結果竟真的在裏面看到捏得發皺的答卷，上面是娟秀的小字。
阿姨一眼就看出是知之的手筆，舒口氣的同時誇讚道：“小姐的字真好看，怪不得先生過年總想讓你寫一副聯子。”
知之緊緊的攥住答卷，沒去看人，長睫遮住了眼底的情緒：“你先出去吧，這裏我自己收拾。”
等人離開，她才慢慢打開答卷，這份答卷是金醫生出給患者的測試題，她當時沒接，但超憶癥的緣故，她只看了一遍便記在了腦海裏。前段時間無聊的時候手抄下來做了一遍，還在網上花錢找了心理醫生幫忙看。
她的心理病從躁狂期向抑郁期發展，普通的藥物治療，根本管不了什麽。整個徐家只有徐牧之知道她病了，但知道的不多。
她的心理醫生喬璐和徐牧之關系親近，但涉及到病人隱私，喬璐並沒有明說，所以具體的情況，連徐牧之也不清楚。
她如此抗拒見心理醫生，是不想家裏人擔心。
這其中也包括，江潯。
只是她並不知都，晚上時分，陳悻回來，就被阿姨神秘兮兮地叫到一旁說話，陳悻聽著蹙眉，往三樓的方向瞟過去，沒說什麽。
飯桌上，陳悻幾次三番的給她夾菜，問她今天去了哪，有沒有遇到什麽有趣的事。往常陳悻也關心知之的一切，但不會像今天這般過度。
她瞥向守在廚房門口等著隨時上前伺候的阿姨們，今天進了她房間的那位阿姨，不敢擡頭看她。她了然，下午在房間裏反常的行徑被告到了陳悻那。
這怪不了阿姨，她們只是下人，拿著工資，就要為這個家的每個人好。
知之知道，這事越遮掩越容易讓陳悻多思，陳悻身體本就不好，她不想雪上加霜，主動提及了下午發生在房裏的事。
陳悻聽她提及，神情都跟著嚴肅不少：“聽阿姨說是份答卷？”
“是啊，這段時間不是人格測試很火嗎？我就弄了一份，發現自己是個i人。”
“愛人？那是什麽？”
“大概是分i人和e人，i人比較不擅長社交，e人屬於是社交達人。”
陳悻不是很懂，但聽著不是什麽不好的東西，把心放回肚子裏，跟著這個話題聊了起來。
“聽著挺有意思的。”
“我好幾個同事測過了，你之前見過的蔡情，她就是e人。”
“那你快給我一份，讓我也測測。”
知之笑說：“那份讓我給畫了，一會兒我給你發電子版的。”
“好啊好啊。”
話題就此揭過，知之沒有露出一絲破綻，回到房間第一件事就是找了測試鏈接，發給了陳悻。
陳悻興致沖沖測試結束，跑來找她：“我以為我是e人，結果居然是i人。”
知之又科普了每個i人的不同，陳悻覺得準，說什麽都要拉著家裏的阿姨們測試，徐應岐也沒有被放過。
徐家熱鬧了一整晚，阿姨到房間送牛奶時，和她道歉，說不是想要告密，只是最近發生在她身上不少事，擔心她的安危，又出於身份原因無法關心，才轉告給夫人。
知之沒說話。
阿姨垂著頭：“小姐，你別生氣，容易傷身體。”
“你是為我好，我不會生氣，也不會怪你，但你要更多的考慮我爸媽的身體，不要讓他們為我的事操心。”
阿姨聽懂了弦外音，低眉順眼地應聲：“我明白了小姐，時間不早了，你喝完牛奶早點休息吧。”
知之坐在書桌前，喝完牛奶，把那張答卷仔仔細細地撕碎，沒有丟進垃圾桶，而是揣進包裏，打算明天出去時再丟掉。
晚上知之又開始做噩夢。
一會兒是十二歲那年，親生父母的死，一會兒是周怡的死，一會兒是徐家人的註視，一會兒黑暗中一雙陰冷的狠盯。
流淌的血液快速流淌到她的腳邊，藤蔓一樣從她赤著的腳纏上來，將她拖拽進深深的漩渦中。下一刻，周身一片漆黑，她迷失了方向，不知該走向哪個方向。
突然，一道微弱的光出現，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跑過去，卻在第二束光的出現，腳步驟停。
那不是光，那是一雙眼睛，蛇一定盯著她，企圖生吞活剝了她。
她開始向後跑去，那雙眼睛也跟著快速移動，出現在她的左右，如影隨形，她根本無處可逃。
她停下了腳步，蹲在地上，緊緊地抱住自己，任由絕望淹沒她。
下一瞬，黑暗被撕破，一束強光罩了進來，她聽到一道聲音：“不要怕，你安全了。”
知之從床上醒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額頭一片濡濕。洗過澡匆匆跑下樓，叫司機開車送她去森林小屋。
江潯正在做早飯，見她跑來，以為出了什麽事，一把把她拉進屋子，將門緊緊的關閉，落了鎖，伸手抹掉她鼻尖上的汗。
“怎麽突然跑過來了？”
“江潯，我是誰？”
“嗯？”江潯另只手還拿著鐵勺，沒解讀出這句話的含義：“怎麽了？”
知之盯著他的眼睛，又問了一遍。
江潯回視著，明白了什麽，卻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是不是那幫人又找上來胡說八道了？”
知之扯著唇：“算了，當我沒問，我餓了。”
“我做了鍋貼和豆漿，你還有什麽想吃的？”
“太陽蛋。”
“好，你先上樓洗洗臉，換身衣服休息一下，早餐好了和你說。”
外頭不是很太平，知之想出去找周怡工作室找小助理的想法只得擱置，她可沒那麽容易放棄，直接打電話給小助理，讓徐家的司機把人接到了霞山森林山腳下的飲品店。
短短兩天，小助理過得苦不堪言，黑眼圈明顯，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神經過分緊張，旁邊有什麽動靜，都是一激靈。
她的身份信息已被腦殘粉開盒，她的手機被打爆，出租屋的門口一直有人守著，這兩天她一直窩在工作室的化妝間休息。
原打算風聲過了就再租個房子，沒想到那群粉絲也守在工作室門口，拉著橫幅讓公司的人給一個說法。
工作室裏的人在家的不敢出來上班，被困在公司的不敢出去。
若不是徐家司機經驗豐富，根本沒可能把人從裏面帶出來。
小助理心有餘悸，喝著手裏的熱奶茶：“我真不知道那群人在想什麽，不去抓兇手，卻一直纏著我。要不是你幫忙，我都不知道要被困在工作室多久。”
“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暫時還沒想好，我現在沒辦法回出租屋，也沒法回老家，我媽給我打電話，老家也有人守著。”
“你沒有報警嗎？”
“我沒有辦法報警。”小助理的聲音很小，聽得出很委屈：“現在不止周怡的粉絲懷疑我，警察也懷疑我。我若是報警，事情鬧大了，以後真的沒辦法在這行立足了。”
“你平時和周怡的關系怎麽樣？”
小助理撥弄吸管：“就你看到的那樣。”
“你跟周怡多久了？”
“半年多。”
“時間這麽短？”
“是…是啊。”小助理誠惶誠恐：“是有什麽問題嗎？”
“所以你成為周怡助理的時候，她就已經是這個性格了？”
小助理懵懵的點頭。
“她性格這麽差，你為什麽要給她當助理？”
“因為…她比較紅，我作為半路入行的新人，第一個跟的藝人就小紅，對我未來的職業生涯很有幫助。”
“那你知道她有金主的事情嗎？”
小助理稍顯疑惑：“什麽金主？我不是很清楚你的意思，是我理解的那個‘包.養’的意思嗎？”
“是。”
“沒有吧，她都已經紅了，幹什麽還要趟渾水呢。”
小助理的表情不似作假，仍舊懵懵懂懂的看著她和江潯。不管她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都不是很重要。
接下來要問的，才是她關註的。
“周怡遇害的時候，你是去給周怡買水嗎？”
“是的，這點也和警察說了，就在體育館裏的超市，那邊應該有監控拍都我。”
“辦公室裏放了一箱水，為什麽還要出去買？”
“我也和她說了，但她說別人給的水指不定有問題，就讓我出去買。”
“她什麽時候讓你去的？”
“她上臺前就讓我去買，還告訴我休息室這邊暫時不需要我，讓我落幕後再回來。當時我就掐著點回來的，沒想到…沒想到她遇害了。”
辦公室裏的水，周怡喝過幾瓶，證明誰沒有問題。出事當天突然懷疑水有問題，讓小助理去買水，還規定了時間，根本不是為了水，而是為了支開小助理。
根據沈一瑤的話，當時周怡很急，幾度看時間，在等什麽人。
那這個被等的人，極有可能是殺害周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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