讎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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讎敵
沒有什麽是這件事讓蘇祈年更震撼的。一時間他也慌了神，不知道該說什麽才能勸住阿爾泰，他偷偷的看了司徒嵐一眼，後者只擡了下眼皮並沒有過多的動作甚至都沒看自己，反而轉向了阿爾泰。
只是恍惚間，不記得他們又說了什麽，等他反應過來時，他跟司徒嵐已經被阿爾泰趕出來了。
罵走了蘇祈年和司徒嵐，阿爾泰皺著眉蹲坐在屋內思索到天黑才出來。
他知道蘇祈年不會聽自己的，如果只他一人倒也翻不起什麽浪，可那個司徒嵐雖然多年前有打過交道，但都是通過蘇祈年在二人之間奔走。
他對司徒嵐並不了解，今日一見感覺這並不是什麽善茬，對方的心思底細他也摸不透。
總感覺那是一個危險的存在。
阿爾泰擡起頭，望進藏在雲層身後，月色朦朧。
__________________
兩個月後，有兩個驚人的消息在各部落之間傳開了。
第一件事是自從滄海部落老族長家的二孫子白霆陌大婚後，他的長孫，也就是現任族長也馬上要結婚了。
更讓人震驚的，據說他的結婚對象是暮淵的女兒暮月。
那些逐漸被人們遺忘的血腥往事再次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第二件事是近日不只一人曾看到過一個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人。
"你說誰？蒙克？"阿爾泰聽蒙恩匯報消息時，自然也聽說了這事。
"是的，現在外邊人都傳開了。據說人消瘦了不少，但精氣神還是好的，只是坐著輪椅怕是腿不好了。其他的倒沒看出什麽來，那人只遠遠的看上了那麽一眼，但看了臉後說絕對不會看錯，確實是蒙克。"蒙恩照實說道。
剛剛得知這個消息時他也驚訝在當場好久都沒反應過來。再三跟人確認好後才帶著惴惴不安的心情趕忙來跟阿爾泰匯報。
要知道無論怎麽看，蒙克都是天上部落的傳奇人物。這麽多年過去了，誰能想到他居然還活著。
阿爾泰沈思了片刻，擡手示意:"……知道了，你下去吧。"突然又想到了什麽:"對了，神將部落那邊你安排仔細，有什麽風吹草動記得及時稟報。"
"是。"
等到人退出去後，他一人站在窗下想了很久。
蒙克的名字像是一粒石子砸向他原本平靜無波的心湖，蕩起的卻不是層層漣漪，而是驚濤駭浪。
蒙克居然沒死。他還活著。
這是他在那日見了蘇祈年和司徒嵐以後最讓他震驚的消息。
不，這件事對他的震撼遠比那件事還大。
但出奇的，這一刻他即便內心動蕩，表面卻也做到了毫無波瀾。
大概是發生了太多太多事。從蘇幻兒大婚那日他見到已經長大成人的暮月開始，也可能是更早開始，就不停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大概是從知道索圖魯背叛自己的那日起，他便不再為這些事動蕩。
現在想來，蒙克之所以會活著，十之八九也是他的手筆了。
當年索圖魯領命帶人圍剿蒙克，據說捅死他後拔劍時被索圖魯一腳踹飛掉下懸崖。
事後他去看過，即使不被刺穿心臟單單從崖頂墜落也是九死一生，何況在墜崖前早就被人刺殺身亡。
如果那一劍是索圖魯有心放水，可後邊的墜崖還能活下來又該如何解釋？
只怪他當年太過自負，居然那麽相信索圖魯甚至都沒有派人到崖底看看。
必死無疑的墜崖他居然都能活下來…
阿爾泰周身此刻沒有戾氣反而嘴角噙著一抹冷笑，那笑的底色居然還透著絲屢苦澀:所以就連老天都覺得蒙克他不該死是嗎。
太陽已經落山，天邊的橘紅還未消退，不知是哪裏的倦鳥飛過歸入林間的方向。
他的視線很輕的從上方滑落，墜在草場上奔跑追逐的幾個孩童身上。
兒時他和斯塔木，索圖魯整日裏比他們還要淘氣。
那時他還很喜歡捉弄桑蘭，常常惹的她追著他打罵。
每次他捉弄她時，索圖魯都不像以往跳的比自己還歡，那時他就該發現索圖魯的心裏桑蘭很不一樣的。不，他應該是發現了的，只是他足夠自信可以不必把那些當回事。
那時斯塔木就已經很成熟了，多數時候都只是好笑的看著他們胡鬧。
兒時他每日都跟著兩個小夥伴胡鬧，甚至都沒有在意過那個每日綴在桑蘭身後的弟弟。
他記的最開始蒙克還只是個流著鼻水只知道哭的小鬼，後來長大了點就也知道保護姐姐，為姐姐出氣了。
雖然那個小東西根本不是他們哥仨的對手。
忘記了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等他再留意到時，周圍的大人們早就時時用一種欣賞的目光望向那個曾經的小鬼了。
就連他的阿爸阿媽也時常跟他講:"阿爾泰你看蒙克…"
在他們都還在胡鬧的時候，蒙克已經學會了騎馬射箭。
大人們都感嘆蒙克是個多麽優秀的小孩，都說他假以時日必定是個響當當的男兒郎。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蒙克坐在馬背上的時候，像他們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是從騎小一點溫順一些的馬開始的。
可蒙克偏不，他親眼看著蒙克費勁的往上攀爬，一路迎著大人們善意的笑聲。但蒙克就是繃著張小臉倔強的絕不退讓。
最初他也跟著嘲笑蒙克的不自量力和笨拙。
可是笑著笑著他就笑不出來了。
蒙克穩穩的坐在馬上，累到通紅的小臉上露出怎麽也掩蓋不下的成功後的笑，他迎著朝陽，臉頰通紅，鬢角掛著汗珠，迎著風肆意的咧嘴笑著，彎起的眉眼帶著光亮。
他坐在馬上，但在那時的阿爾泰眼中他似乎站到了山頂。
他仰望著他，心底說不出的滋味。
那之後他也開始日日苦練騎射不再只一味玩耍。
可當他好不容易學會了也可以輕松騎上高大的駿馬時，卻聽聞大家都在感嘆蒙克馴服了那匹無人馴服的野馬。
他給它取名 : 骕骦。
至此蒙克有了屬於自己的戰馬。
他曾偷偷遠遠的看過骕骦，草原上的孩子從小見就過無數馬匹，只一眼，他便知道為什麽人人都想要馴服它。
而它現在已經屬於蒙克了。
蒙克驍勇，善良，陽光，騎射摔跤樣樣精通，武功更是沒話說。
他對每個人都十分友善，為人可靠，族人們都信得過他。
不要說天山部落，就連外面同樣每個部落的人都聽聞崇拜著他。
他們叫他"草原上的雄鷹"。
是天山部落的希望。
族長器重他，族人愛戴他。
他是下一任族長的不二人選。
……他永遠都壓自己一頭。
年少時，情竇初開，當他意識到少年的心為桑蘭而鼓動時，兒時的捉弄都有了答案。
可當他滿懷自信走到她面前述說少年的心事時，卻被她禮貌的拒絕了。
她拒絕了。
那時他不懂，在他看來如果非要說有一個人比自己強，大概就是蒙克了，可蒙克是桑蘭的弟弟，桑蘭理應選擇答應他才對，這世間沒有人比他和蒙克還勇猛了。
可她還是拒絕了。
少年人懵懂的心事連帶著那心高氣傲的自尊都被摔的粉碎。
他們不歡而散，至此形同陌路。
再之後他聽聞她愛上了神農部落的一個小子。
在他看來那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
在他最後一次被桑蘭謾罵，回去後他也曾靜下心來想過，如果當年桑蘭沒有殘忍的拒絕自己，他們會是怎樣。
他還是會想一統部落嗎？他還會選擇鏟除蒙克嗎？
還是說什麽都不會，他會心甘情願陪著她過普通的生活。他會選擇成為蒙克的後盾。
他的孩子死了，妻子也在孩子死後痛不欲生的跟著去了。
他們一家卻依然過得美滿幸福。
那個在他眼中雙手連把刀都提不起的小白臉居然被譽為當世神醫遠近聞名。
被族長加以期許，是下一任神農部落的族長人選。
他們什麽都有，而他一無所有，直到有一天那人出現了，他告訴他:不，你還有夢想。
蛇奴喚醒了他，他重新拾起年少時的野心，帶著滿腔的不甘！憤怒！
蛇奴告訴他現在是最好的機會，所以他把刀向天一橫，就那麽做了。
他找來了同樣富有野心的蘇祈年，蘇祈年又在無意中結識了司徒嵐，再加上蛇奴的預知。他們當真每一步都走的十分順利，每個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只差一步。
他還記得蛇奴提醒他一定不要忘記斬草除根，這才多年來一直派人追殺暮月。
失策啊，他最大的失誤就是太相信索圖魯。
導致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眼皮子底下放走了她。
如今更是才知道，就連蒙克也還活著。
斬草除根？哈！索圖魯居然給他留下了這麽多的"驚喜"。
等到暮月跟白霆儒結婚後，想也知道一切就更難了。
他該怎麽做才能名正言順的殺死一個族長的妻子，這個族長還是白霆儒？
再想到蘇祈年和司徒嵐，鼓脹的太陽穴刺的人生疼。
自從那日趕走了他們，他們倒是再沒來找過自己，究竟是放棄了還是另有圖謀阿爾泰不得而知。
但以他對那二人的了解，不會天真到以為他們會就此收手。
所以在那之後的第二天他就派人去盯著神匠部落，準確的說是盯著蘇祈年和司徒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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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麽是這件事讓蘇祈年更震撼的。一時間他也慌了神，不知道該說什麽才能勸住阿爾泰，他偷偷的看了司徒嵐一眼，後者只擡了下眼皮並沒有過多的動作甚至都沒看自己，反而轉向了阿爾泰。
只是恍惚間，不記得他們又說了什麽，等他反應過來時，他跟司徒嵐已經被阿爾泰趕出來了。
罵走了蘇祈年和司徒嵐，阿爾泰皺著眉蹲坐在屋內思索到天黑才出來。
他知道蘇祈年不會聽自己的，如果只他一人倒也翻不起什麽浪，可那個司徒嵐雖然多年前有打過交道，但都是通過蘇祈年在二人之間奔走。
他對司徒嵐並不了解，今日一見感覺這並不是什麽善茬，對方的心思底細他也摸不透。
總感覺那是一個危險的存在。
阿爾泰擡起頭，望進藏在雲層身後，月色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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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有兩個驚人的消息在各部落之間傳開了。
第一件事是自從滄海部落老族長家的二孫子白霆陌大婚後，他的長孫，也就是現任族長也馬上要結婚了。
更讓人震驚的，據說他的結婚對象是暮淵的女兒暮月。
那些逐漸被人們遺忘的血腥往事再次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第二件事是近日不只一人曾看到過一個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人。
"你說誰？蒙克？"阿爾泰聽蒙恩匯報消息時，自然也聽說了這事。
"是的，現在外邊人都傳開了。據說人消瘦了不少，但精氣神還是好的，只是坐著輪椅怕是腿不好了。其他的倒沒看出什麽來，那人只遠遠的看上了那麽一眼，但看了臉後說絕對不會看錯，確實是蒙克。"蒙恩照實說道。
剛剛得知這個消息時他也驚訝在當場好久都沒反應過來。再三跟人確認好後才帶著惴惴不安的心情趕忙來跟阿爾泰匯報。
要知道無論怎麽看，蒙克都是天上部落的傳奇人物。這麽多年過去了，誰能想到他居然還活著。
阿爾泰沈思了片刻，擡手示意:"……知道了，你下去吧。"突然又想到了什麽:"對了，神將部落那邊你安排仔細，有什麽風吹草動記得及時稟報。"
"是。"
等到人退出去後，他一人站在窗下想了很久。
蒙克的名字像是一粒石子砸向他原本平靜無波的心湖，蕩起的卻不是層層漣漪，而是驚濤駭浪。
蒙克居然沒死。他還活著。
這是他在那日見了蘇祈年和司徒嵐以後最讓他震驚的消息。
不，這件事對他的震撼遠比那件事還大。
但出奇的，這一刻他即便內心動蕩，表面卻也做到了毫無波瀾。
大概是發生了太多太多事。從蘇幻兒大婚那日他見到已經長大成人的暮月開始，也可能是更早開始，就不停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大概是從知道索圖魯背叛自己的那日起，他便不再為這些事動蕩。
現在想來，蒙克之所以會活著，十之八九也是他的手筆了。
當年索圖魯領命帶人圍剿蒙克，據說捅死他後拔劍時被索圖魯一腳踹飛掉下懸崖。
事後他去看過，即使不被刺穿心臟單單從崖頂墜落也是九死一生，何況在墜崖前早就被人刺殺身亡。
如果那一劍是索圖魯有心放水，可後邊的墜崖還能活下來又該如何解釋？
只怪他當年太過自負，居然那麽相信索圖魯甚至都沒有派人到崖底看看。
必死無疑的墜崖他居然都能活下來…
阿爾泰周身此刻沒有戾氣反而嘴角噙著一抹冷笑，那笑的底色居然還透著絲屢苦澀:所以就連老天都覺得蒙克他不該死是嗎。
太陽已經落山，天邊的橘紅還未消退，不知是哪裏的倦鳥飛過歸入林間的方向。
他的視線很輕的從上方滑落，墜在草場上奔跑追逐的幾個孩童身上。
兒時他和斯塔木，索圖魯整日裏比他們還要淘氣。
那時他還很喜歡捉弄桑蘭，常常惹的她追著他打罵。
每次他捉弄她時，索圖魯都不像以往跳的比自己還歡，那時他就該發現索圖魯的心裏桑蘭很不一樣的。不，他應該是發現了的，只是他足夠自信可以不必把那些當回事。
那時斯塔木就已經很成熟了，多數時候都只是好笑的看著他們胡鬧。
兒時他每日都跟著兩個小夥伴胡鬧，甚至都沒有在意過那個每日綴在桑蘭身後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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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他的阿爸阿媽也時常跟他講:"阿爾泰你看蒙克…"
在他們都還在胡鬧的時候，蒙克已經學會了騎馬射箭。
大人們都感嘆蒙克是個多麽優秀的小孩，都說他假以時日必定是個響當當的男兒郎。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蒙克坐在馬背上的時候，像他們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是從騎小一點溫順一些的馬開始的。
可蒙克偏不，他親眼看著蒙克費勁的往上攀爬，一路迎著大人們善意的笑聲。但蒙克就是繃著張小臉倔強的絕不退讓。
最初他也跟著嘲笑蒙克的不自量力和笨拙。
可是笑著笑著他就笑不出來了。
蒙克穩穩的坐在馬上，累到通紅的小臉上露出怎麽也掩蓋不下的成功後的笑，他迎著朝陽，臉頰通紅，鬢角掛著汗珠，迎著風肆意的咧嘴笑著，彎起的眉眼帶著光亮。
他坐在馬上，但在那時的阿爾泰眼中他似乎站到了山頂。
他仰望著他，心底說不出的滋味。
那之後他也開始日日苦練騎射不再只一味玩耍。
可當他好不容易學會了也可以輕松騎上高大的駿馬時，卻聽聞大家都在感嘆蒙克馴服了那匹無人馴服的野馬。
他給它取名 : 骕骦。
至此蒙克有了屬於自己的戰馬。
他曾偷偷遠遠的看過骕骦，草原上的孩子從小見就過無數馬匹，只一眼，他便知道為什麽人人都想要馴服它。
而它現在已經屬於蒙克了。
蒙克驍勇，善良，陽光，騎射摔跤樣樣精通，武功更是沒話說。
他對每個人都十分友善，為人可靠，族人們都信得過他。
不要說天山部落，就連外面同樣每個部落的人都聽聞崇拜著他。
他們叫他"草原上的雄鷹"。
是天山部落的希望。
族長器重他，族人愛戴他。
他是下一任族長的不二人選。
……他永遠都壓自己一頭。
年少時，情竇初開，當他意識到少年的心為桑蘭而鼓動時，兒時的捉弄都有了答案。
可當他滿懷自信走到她面前述說少年的心事時，卻被她禮貌的拒絕了。
她拒絕了。
那時他不懂，在他看來如果非要說有一個人比自己強，大概就是蒙克了，可蒙克是桑蘭的弟弟，桑蘭理應選擇答應他才對，這世間沒有人比他和蒙克還勇猛了。
可她還是拒絕了。
少年人懵懂的心事連帶著那心高氣傲的自尊都被摔的粉碎。
他們不歡而散，至此形同陌路。
再之後他聽聞她愛上了神農部落的一個小子。
在他看來那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
在他最後一次被桑蘭謾罵，回去後他也曾靜下心來想過，如果當年桑蘭沒有殘忍的拒絕自己，他們會是怎樣。
他還是會想一統部落嗎？他還會選擇鏟除蒙克嗎？
還是說什麽都不會，他會心甘情願陪著她過普通的生活。他會選擇成為蒙克的後盾。
他的孩子死了，妻子也在孩子死後痛不欲生的跟著去了。
他們一家卻依然過得美滿幸福。
那個在他眼中雙手連把刀都提不起的小白臉居然被譽為當世神醫遠近聞名。
被族長加以期許，是下一任神農部落的族長人選。
他們什麽都有，而他一無所有，直到有一天那人出現了，他告訴他:不，你還有夢想。
蛇奴喚醒了他，他重新拾起年少時的野心，帶著滿腔的不甘！憤怒！
蛇奴告訴他現在是最好的機會，所以他把刀向天一橫，就那麽做了。
他找來了同樣富有野心的蘇祈年，蘇祈年又在無意中結識了司徒嵐，再加上蛇奴的預知。他們當真每一步都走的十分順利，每個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只差一步。
他還記得蛇奴提醒他一定不要忘記斬草除根，這才多年來一直派人追殺暮月。
失策啊，他最大的失誤就是太相信索圖魯。
導致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眼皮子底下放走了她。
如今更是才知道，就連蒙克也還活著。
斬草除根？哈！索圖魯居然給他留下了這麽多的"驚喜"。
等到暮月跟白霆儒結婚後，想也知道一切就更難了。
他該怎麽做才能名正言順的殺死一個族長的妻子，這個族長還是白霆儒？
再想到蘇祈年和司徒嵐，鼓脹的太陽穴刺的人生疼。
自從那日趕走了他們，他們倒是再沒來找過自己，究竟是放棄了還是另有圖謀阿爾泰不得而知。
但以他對那二人的了解，不會天真到以為他們會就此收手。
所以在那之後的第二天他就派人去盯著神匠部落，準確的說是盯著蘇祈年和司徒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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