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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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春禮逼著自己斷了念想之後，一直強迫自己投身於工作，每天幫小狗洗澡吹毛做造型雖然很累，但相比之下她不需要思考太多的東西。
眼下她也沒有過高的奢望，只希望自己早日恢覆真身，到時候線索應該會逐漸冒出來，等尋到家人，她便帶著他們一起回山上生活。
在快要再次變身，變成龍的前幾天，沐秋原過來找了春禮一趟。
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春禮現在的住所，他大致掃視了幾眼，看得出來春禮在認真生活，一點都沒有敷衍。
想到這沐秋原無端嘆氣，而正在泡茶的春禮自然也聽到了他的動靜，擡頭看了一眼後沒再過問。
“你最近過得怎麽樣？”
春禮輕輕笑著點頭：“挺好的，不知怎的，感覺日子過得很快，我都沒反應過來又是新的一天了。”
沐秋原聞言笑笑，接著說道：“我也還行，只是……”
春禮收斂笑意，抿了抿唇，認真地盯著沐秋原：“你是在說林洛川嗎？”
“嗯，他最近有點怪，總是和我說忘記了什麽，我想他是不是察覺到異樣了？”
春禮不動聲色地聽著，出聲問：“還有呢？”
沐秋原聽到這話擡頭看了春禮一眼，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直說，春禮卻皺著眉頭殷切地看著他。
無奈之下林洛川只好道：“他的狀態不是很好，除了自言自語之外，幾乎不說話，久而久之，我怕他會把自己憋壞，他真的能做出這種事情。”
春禮聽完低下頭，語氣瞬間低沈下來：“嗯，我知道了，我會抽時間悄悄去看他的。”
對於她的決定，沐秋原也不好阻攔，不過這時候春禮卻話鋒一轉，問他：“你呢，和楚樂在一起了嗎？”
沐秋原的臉上閃過不自在的神色，他扯著嘴角笑了一下，掩飾住自己的尷尬後，他才沈聲道：“也就那樣，但八九不離十了。”
春禮聽完似有所感：“好像沒有人能闖入你們中間，不管你們在不在一起都是這樣。”
沐秋原聽著這話不知道該如何作答，而再追問春禮就不禮貌了，同樣他也不想聊自己和楚樂的話題，隨口聊了兩句後，他起身告別。
站在門口時，他又老生常談地說起那句話：“有困難的話可以聯系我。”
可他知道春禮不會這麽做了，她已經改變了太多，不再是初入人世的小狼了。
沐秋原開車回家的途中，楚樂給他來了電話，開口就是問春禮的動向。
沐秋原如實相告，說完後也煞有介事地嘆息一聲：“我連我的人生都稀裏糊塗，當然沒法替她做決定。”
“那林洛川怎麽辦？”楚樂作為他的朋友，自然會時刻記掛著這件事情。
沐秋原反問道：“那百年之後怎麽辦？”說白了手心手背都是刺，能下定決心和一只妖精談戀愛，就得承受這些事情。
沐秋原也不明白林洛川怎麽會那麽快就下定決心。
楚樂沈默了許久後，只好說：“那我們多陪陪他吧，萬一他又走進死胡同……”
而自從沐秋原造訪的那天之後，春禮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其實也算不上噩夢，每次當她一閉眼，睡熟之後，總會感覺自己的床邊站著一個黑影。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清個輪廓後，那個黑影又會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春禮被驚醒過幾次後，再也不敢睡熟，每次睡覺都只是微微瞇著眼，在沈睡前又迅速醒來。
睡眠還只是小事，自從那個黑影出現過後，春禮的心情又開始忐忑起來。
她對這黑影的身份一無所知，而這段時間林洛川狀態不好，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受到什麽影響。
想到這春禮又回憶起沐秋原來時說的那幾句話，她似乎真得去看看林洛川。
春禮如法炮制地變成了一只白色的蝴蝶，從他家的窗戶飛了進去。
這個時候的林洛川正在給家裏的花葉蔓澆水，他的臉色看起來其實還好，只是臉上多了一份抹不開的憂愁。
而春禮飛過去繞著花葉蔓飛舞了一會後，終於引起了林洛川的註意，他輕輕朝她伸出手指，似乎在引誘她的青睞。
春禮不做猶豫，扇動翅膀飛了過去，隨後緩緩停留在他修長的指尖。
林洛川擡起手仔細端詳了一會，帶著疑惑低聲道：“我好像記得你，你是不是來過這？”
春禮的心瞬間緊了一下，卻又聽林洛川道：“我連一只蝴蝶都記得，那我到底忘記了什麽？”
說完他便朝窗邊伸出手，似乎要放春禮離開，而在經過窗邊的時候，他的手卻被窗沿狠狠地劃了一下。
林洛川下意識低低地“嘶”了一聲，再收回手時，卻發現自己的小指被劃破了皮，正在緩緩往外滲著血珠。
林洛川的心情本來就不好，這一下卻更加煩躁，他皺起眉頭，大步走進客廳裏，找了藥箱後準備包紮自己的傷口。
春禮還猶豫地盤旋在窗邊，看到林洛川還能保持理智，她就已經放心多了，不過又見到他受傷時，春禮想走的念頭熄滅了。
踟躕了一陣後，春禮還是迅速往林洛川的身邊飛去，即使她不能和他待在一起，替他治療這事她還是能做到的。
想到這春禮再次停留到林洛川的指尖，這一舉動讓他停住了動作，他扯著嘴角輕笑：“這是什麽意思？”
春禮緩緩爬了幾步，逐漸靠近他的傷口，而隨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傳來之時，春禮卻只覺得天旋地轉，那股不祥的預感再次出現，心底的暴戾也隨之湧現出來。
不好！
上次春禮就是靠近了受傷的林洛川，聞到濃濃的血腥味後狂性大發差點殺了他。
這次同樣的感覺再現，恐怕不是什麽好兆頭，她得趕緊離開！
春禮心裏著急，立即振翅一飛，沒想到這次翅膀卻像被人扯斷一般，劇痛傳來之後她重重地落在地上。
隨後全身上下都傳來了難以抵擋的痛意，似乎有什麽東西狠狠扯她的身體迫使她四分五裂。
這個時候的春禮渺小到了極點，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要了她的命。
她在苦苦掙紮的時候，一陣狂風已經朝她奔來，春禮勉強睜眼看了看，掀起這陣狂風的正是魯莽的香菜。
它似乎覺得很新奇，便一路小跑著沖了過來，春禮知道，要是香菜不小心踩了她一腳，她可就真死了，要是它把她吞下去，那她死得更慘。
在香菜的鼻子懟上來之前，卻先有一只手伸出來擋了它一下。
然後林洛川平淡的聲音響起：“別動，起碼是一條生命。”
說完他伸出另一只完好無損的手，將變成蝴蝶躺在地上的春禮輕輕撿了起來。
在他的手指捏到自己翅膀上的時候，春禮疼得發出了慘叫聲，但沒人能聽得見。
在林洛川眼裏，他手中的蝴蝶忽然劇烈地振了兩下，隨後便沒了動靜。
這讓他有些懷疑，他不會是把它給捏死了吧？
為了確認蝴蝶的生死，林洛川把手放在自己眼前仔細辨認。
春禮為了脫離他的指尖，用力一飛後也不管自己的翅膀是否完好無損，直接從他手中脫出，尋了個機會停留在他鼻尖上。
看來這蝴蝶還沒死，不過怎麽停留在這裏呢？
林洛川是不敢上手動它了，他只好瞪著鬥雞眼，輕輕朝她吹了口氣。
春禮也深知這裏不方便停留，便扇了扇翅膀迅速飛離，一鼓作氣地飛到窗邊飛了出去。
林洛川也尾隨了過去，他看著白蝴蝶在空中撲騰了一會後，打著旋從空中孤零零地落了下去。
再往下他就什麽都看不見了，自然也不知道小蝴蝶是生是死。
他站在窗邊看了一會，無奈道：“生死有命。”
而在空中趁機溜走的春禮終於恢覆了一些力氣，事到如今她也明白了一些事情:她不是不可以靠近林洛川，而是不能靠近受傷的他。
一旦靠近的話她會莫名其妙地發狂，也幸好今天的她是一只蝴蝶的形態出現在他眼前，否則的話恐怕又會釀成一樁慘劇。
意識到這一點後春禮心裏打起鼓來，原來她和林洛川之間也並非不可調和，可她一開始就把事情做得太絕，現在覺得遺憾也無濟於事。
春禮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閑逛了一會後，順路去了一趟菜場，雖然今天又鬧得雞飛狗跳，還差點把小命交代在林洛川家裏，但她也還是要吃飯的。
春禮最近比較喜歡吃小白菜，她挑好中意的菜後，出聲問：“這個怎麽賣？”
一張口才發現自己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根本沒人聽見她講話，只有氣聲嘩啦作響。
春禮清了清嗓子，再次嘗試道：“這個怎麽賣？”
依舊沒聲。
春禮害怕地捏了捏自己的嗓子，強迫自己震驚下來，她想起剛才自己用力從林洛川指尖逃脫的樣子，忽然明白了什麽。
剛才作為蝴蝶的她損傷了翅膀，而對應的，恢覆人身的她沒了聲音。
春禮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施法試圖治療自己，幾次嘗試之後卻依舊沒用，她就這麽失去了聲音，也不知道何時才會恢覆。
最近發生在她身邊的禍事實在太多了，一件接一件，將她打個措手不及。
一開始她還能鎮靜，這一次卻再也忍不住了，她似乎一步錯步步錯，從選擇消除林洛川記憶那一刻就錯了。
還是被她給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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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禮逼著自己斷了念想之後，一直強迫自己投身於工作，每天幫小狗洗澡吹毛做造型雖然很累，但相比之下她不需要思考太多的東西。
眼下她也沒有過高的奢望，只希望自己早日恢覆真身，到時候線索應該會逐漸冒出來，等尋到家人，她便帶著他們一起回山上生活。
在快要再次變身，變成龍的前幾天，沐秋原過來找了春禮一趟。
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春禮現在的住所，他大致掃視了幾眼，看得出來春禮在認真生活，一點都沒有敷衍。
想到這沐秋原無端嘆氣，而正在泡茶的春禮自然也聽到了他的動靜，擡頭看了一眼後沒再過問。
“你最近過得怎麽樣？”
春禮輕輕笑著點頭：“挺好的，不知怎的，感覺日子過得很快，我都沒反應過來又是新的一天了。”
沐秋原聞言笑笑，接著說道：“我也還行，只是……”
春禮收斂笑意，抿了抿唇，認真地盯著沐秋原：“你是在說林洛川嗎？”
“嗯，他最近有點怪，總是和我說忘記了什麽，我想他是不是察覺到異樣了？”
春禮不動聲色地聽著，出聲問：“還有呢？”
沐秋原聽到這話擡頭看了春禮一眼，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直說，春禮卻皺著眉頭殷切地看著他。
無奈之下林洛川只好道：“他的狀態不是很好，除了自言自語之外，幾乎不說話，久而久之，我怕他會把自己憋壞，他真的能做出這種事情。”
春禮聽完低下頭，語氣瞬間低沈下來：“嗯，我知道了，我會抽時間悄悄去看他的。”
對於她的決定，沐秋原也不好阻攔，不過這時候春禮卻話鋒一轉，問他：“你呢，和楚樂在一起了嗎？”
沐秋原的臉上閃過不自在的神色，他扯著嘴角笑了一下，掩飾住自己的尷尬後，他才沈聲道：“也就那樣，但八九不離十了。”
春禮聽完似有所感：“好像沒有人能闖入你們中間，不管你們在不在一起都是這樣。”
沐秋原聽著這話不知道該如何作答，而再追問春禮就不禮貌了，同樣他也不想聊自己和楚樂的話題，隨口聊了兩句後，他起身告別。
站在門口時，他又老生常談地說起那句話：“有困難的話可以聯系我。”
可他知道春禮不會這麽做了，她已經改變了太多，不再是初入人世的小狼了。
沐秋原開車回家的途中，楚樂給他來了電話，開口就是問春禮的動向。
沐秋原如實相告，說完後也煞有介事地嘆息一聲：“我連我的人生都稀裏糊塗，當然沒法替她做決定。”
“那林洛川怎麽辦？”楚樂作為他的朋友，自然會時刻記掛著這件事情。
沐秋原反問道：“那百年之後怎麽辦？”說白了手心手背都是刺，能下定決心和一只妖精談戀愛，就得承受這些事情。
沐秋原也不明白林洛川怎麽會那麽快就下定決心。
楚樂沈默了許久後，只好說：“那我們多陪陪他吧，萬一他又走進死胡同……”
而自從沐秋原造訪的那天之後，春禮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其實也算不上噩夢，每次當她一閉眼，睡熟之後，總會感覺自己的床邊站著一個黑影。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清個輪廓後，那個黑影又會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春禮被驚醒過幾次後，再也不敢睡熟，每次睡覺都只是微微瞇著眼，在沈睡前又迅速醒來。
睡眠還只是小事，自從那個黑影出現過後，春禮的心情又開始忐忑起來。
她對這黑影的身份一無所知，而這段時間林洛川狀態不好，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受到什麽影響。
想到這春禮又回憶起沐秋原來時說的那幾句話，她似乎真得去看看林洛川。
春禮如法炮制地變成了一只白色的蝴蝶，從他家的窗戶飛了進去。
這個時候的林洛川正在給家裏的花葉蔓澆水，他的臉色看起來其實還好，只是臉上多了一份抹不開的憂愁。
而春禮飛過去繞著花葉蔓飛舞了一會後，終於引起了林洛川的註意，他輕輕朝她伸出手指，似乎在引誘她的青睞。
春禮不做猶豫，扇動翅膀飛了過去，隨後緩緩停留在他修長的指尖。
林洛川擡起手仔細端詳了一會，帶著疑惑低聲道：“我好像記得你，你是不是來過這？”
春禮的心瞬間緊了一下，卻又聽林洛川道：“我連一只蝴蝶都記得，那我到底忘記了什麽？”
說完他便朝窗邊伸出手，似乎要放春禮離開，而在經過窗邊的時候，他的手卻被窗沿狠狠地劃了一下。
林洛川下意識低低地“嘶”了一聲，再收回手時，卻發現自己的小指被劃破了皮，正在緩緩往外滲著血珠。
林洛川的心情本來就不好，這一下卻更加煩躁，他皺起眉頭，大步走進客廳裏，找了藥箱後準備包紮自己的傷口。
春禮還猶豫地盤旋在窗邊，看到林洛川還能保持理智，她就已經放心多了，不過又見到他受傷時，春禮想走的念頭熄滅了。
踟躕了一陣後，春禮還是迅速往林洛川的身邊飛去，即使她不能和他待在一起，替他治療這事她還是能做到的。
想到這春禮再次停留到林洛川的指尖，這一舉動讓他停住了動作，他扯著嘴角輕笑：“這是什麽意思？”
春禮緩緩爬了幾步，逐漸靠近他的傷口，而隨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傳來之時，春禮卻只覺得天旋地轉，那股不祥的預感再次出現，心底的暴戾也隨之湧現出來。
不好！
上次春禮就是靠近了受傷的林洛川，聞到濃濃的血腥味後狂性大發差點殺了他。
這次同樣的感覺再現，恐怕不是什麽好兆頭，她得趕緊離開！
春禮心裏著急，立即振翅一飛，沒想到這次翅膀卻像被人扯斷一般，劇痛傳來之後她重重地落在地上。
隨後全身上下都傳來了難以抵擋的痛意，似乎有什麽東西狠狠扯她的身體迫使她四分五裂。
這個時候的春禮渺小到了極點，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要了她的命。
她在苦苦掙紮的時候，一陣狂風已經朝她奔來，春禮勉強睜眼看了看，掀起這陣狂風的正是魯莽的香菜。
它似乎覺得很新奇，便一路小跑著沖了過來，春禮知道，要是香菜不小心踩了她一腳，她可就真死了，要是它把她吞下去，那她死得更慘。
在香菜的鼻子懟上來之前，卻先有一只手伸出來擋了它一下。
然後林洛川平淡的聲音響起：“別動，起碼是一條生命。”
說完他伸出另一只完好無損的手，將變成蝴蝶躺在地上的春禮輕輕撿了起來。
在他的手指捏到自己翅膀上的時候，春禮疼得發出了慘叫聲，但沒人能聽得見。
在林洛川眼裏，他手中的蝴蝶忽然劇烈地振了兩下，隨後便沒了動靜。
這讓他有些懷疑，他不會是把它給捏死了吧？
為了確認蝴蝶的生死，林洛川把手放在自己眼前仔細辨認。
春禮為了脫離他的指尖，用力一飛後也不管自己的翅膀是否完好無損，直接從他手中脫出，尋了個機會停留在他鼻尖上。
看來這蝴蝶還沒死，不過怎麽停留在這裏呢？
林洛川是不敢上手動它了，他只好瞪著鬥雞眼，輕輕朝她吹了口氣。
春禮也深知這裏不方便停留，便扇了扇翅膀迅速飛離，一鼓作氣地飛到窗邊飛了出去。
林洛川也尾隨了過去，他看著白蝴蝶在空中撲騰了一會後，打著旋從空中孤零零地落了下去。
再往下他就什麽都看不見了，自然也不知道小蝴蝶是生是死。
他站在窗邊看了一會，無奈道：“生死有命。”
而在空中趁機溜走的春禮終於恢覆了一些力氣，事到如今她也明白了一些事情:她不是不可以靠近林洛川，而是不能靠近受傷的他。
一旦靠近的話她會莫名其妙地發狂，也幸好今天的她是一只蝴蝶的形態出現在他眼前，否則的話恐怕又會釀成一樁慘劇。
意識到這一點後春禮心裏打起鼓來，原來她和林洛川之間也並非不可調和，可她一開始就把事情做得太絕，現在覺得遺憾也無濟於事。
春禮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閑逛了一會後，順路去了一趟菜場，雖然今天又鬧得雞飛狗跳，還差點把小命交代在林洛川家裏，但她也還是要吃飯的。
春禮最近比較喜歡吃小白菜，她挑好中意的菜後，出聲問：“這個怎麽賣？”
一張口才發現自己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根本沒人聽見她講話，只有氣聲嘩啦作響。
春禮清了清嗓子，再次嘗試道：“這個怎麽賣？”
依舊沒聲。
春禮害怕地捏了捏自己的嗓子，強迫自己震驚下來，她想起剛才自己用力從林洛川指尖逃脫的樣子，忽然明白了什麽。
剛才作為蝴蝶的她損傷了翅膀，而對應的，恢覆人身的她沒了聲音。
春禮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施法試圖治療自己，幾次嘗試之後卻依舊沒用，她就這麽失去了聲音，也不知道何時才會恢覆。
最近發生在她身邊的禍事實在太多了，一件接一件，將她打個措手不及。
一開始她還能鎮靜，這一次卻再也忍不住了，她似乎一步錯步步錯，從選擇消除林洛川記憶那一刻就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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