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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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春禮就這麽好吃好喝地在林洛川家賴了兩天，雖然林洛川根本不認識她是誰，只把她當做一只兔子，但她的生活倒是很舒坦。
不過她現在就一只兔子，她也做不了別的。
臨走前的那天夜晚，春禮一個人窩在角落裏，心裏的悲傷一陣陣襲了上來
她這樣貪圖片刻的歡愉也不是辦法，林洛川現在又認不出她，他遲早會開啟自己的新生活，而她那個時候該何去何從？
想來想去，春禮覺得長痛不如短痛，可當真要徹底割舍她的感情，她自己都覺得殘忍，而且這對她來說也太難了。
就在她長籲短嘆的時候，一直覺得吵鬧的香菜無情地打斷了她的思緒：“你在幹什麽呢？”
春禮歪了歪腦袋，朝林洛川的房門口望去，輕聲道：“我在苦惱。”
“你苦惱什麽呢，你不會以後都不來了吧？”
面對這個問題春禮回答不出來，要是下定決心從林洛川的世界離開的話，再也不來這裏那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只是……
香菜看著遲疑的她，忍不住道：“你也太殘忍了，你自作主張下了決定，這對林洛川一點都不公平。”
春禮聽到這話，不禁為自己辯解道：“我留在他身邊又能怎麽樣，他再也想不起我，況且我可能還會傷害他，這對他來說又公平嗎？”
香菜無話可說，它偏過頭沈默地趴在地上，半晌才悠悠憋出一句：“人類的感情太覆雜了。”
臨走前，春禮還是癡癡地往林洛川的房間看了一會，而一聲無奈的嘆息也隨之消散在風中。
在她離開後不久，林洛川起床了，他伸著懶腰，走過來準備餵養自己的兩個小寵物。
等他彎著腰在家裏找了半天，卻沒發現兔子的蹤跡，香菜倒是聰慧地朝他揚了揚頭，朝陽臺的方向示意，似乎想告訴他什麽。
林洛川見狀嚇了一跳，忍不住問：“她不會直接從陽臺上跳了下去吧？不可能啊……”
話雖這麽說，他還是去陽臺邊往樓下瞥了一眼，還好想象中那殘忍的畫面並不存在。
不過林洛川還是想不通，前兩天確實有一只兔子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他生活中，怎麽今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洛川不覺得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他抱著懷疑的態度翻了自己的手機，而事實證明他的記憶沒出錯，前兩天確實有一只雪白的兔子出現過，他還留有照片呢。
不僅如此，還有那只令人驚艷的白蝴蝶，它的身影也留存在他的手機裏。
想到這林洛川更是心生疑竇，他繼續翻看著手機裏的照片，這一看不僅讓他看到了他有印象的生物，還看到了讓他一頭霧水的東西。
誰能想到他的手機裏竟然會出現一頭老牛的照片，而且他似乎和老牛相處甚歡，不惜湊過去和它拍照，再往前翻還找到了老鼠的照片，而那只老鼠竟然直勾勾地看著鏡頭，似乎早已習慣他的拍攝。
這都是些什麽啊……
林洛川記憶裏完全沒有這種東西，而且他也沒去動物園閑逛啊……
而等他再細致地研究的時候，卻又發現了更不得了的東西，在那些稀奇古怪的照片裏，竟然會穿插著幾張女生的照片。
他發誓他這輩子沒見過她，但她看向鏡頭笑得很開心，有一張照片還是兩只手緊握在一起，林洛川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其中一只就是他的手。
他是什麽時候有這些經歷的，他怎麽一點都想不起來？
想到這林洛川心裏湧起一陣又一陣的失落，他疲憊地躺在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盯著手機裏的照片發呆，發出了無人可答的詢問：“我是不是忘了什麽？”
為了弄清這件事情，林洛川還特意把照片發給了沐秋原，也許他這名對他了解頗深的好友會有什麽頭緒。
但沐秋原的回覆卻很是平靜，他說：“不太清楚。”
林洛川見狀只好努力回憶，偏偏什麽都想不起來，他抱著頭使勁的時候，令人難以抗拒的眩暈感反而襲來。
香菜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而春禮一去不覆返，它就知道她已經下定了決心，這個狠心的女人，她不會再回來了。
香菜的壽命只是十幾年，林洛川只能存活上百年，春禮卻能度過成千上萬的歲月。
作為一條狗，香菜當然希望自己能永遠地陪在林洛川身邊，它想林洛川對於春禮的感情也是如此，正因為光陰易逝，他會義無反顧地珍惜陪在春禮身邊的時間。
在看著林洛川低沈了幾天後，香菜終於有了行動，它銜著自己的繩子，主動把繩子交到了林洛川手裏。
林洛川自然明白它什麽意思，他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後，笑著說：“走吧，出去玩。”
走出家門後，香菜主動帶著林洛川往春禮所在的方向跑，為了辨認春禮所在的位置，它可是廢了很大的勁。
好不容易跑到春禮所在的寵物店時，它已經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了，這個時候要是誰能給它洗個澡的話，那肯定是再好不過。
林洛川見香菜主動走進這種地方，知道它是想洗澡，便尋找工作人員準備溝通。
正巧有人抱著一大袋狗糧出來時，林洛川便上前說道：“今天可以預約寵物洗澡嗎？”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春禮呆了一下，她緩緩地從狗糧袋背後探出頭，眼神隨即飄到了對方身上。
這不是林洛川是誰？而他腳邊的香菜，還在氣喘籲籲地朝她搖尾巴。
看清眼前的工作人員長什麽樣之後，林洛川也詫異地瞪圓了眼，忍不住問：“怎麽是你？”
這話被春禮聽在耳朵裏更是一聲驚雷，她不由地咽了口唾沫，輕聲問道：“你認識我？”
要說認識也好像不對，林洛川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皺起眉頭，反問道：“那你認識我嗎？”
春禮猶豫了一秒，隨即立馬搖頭：“第一次見。”
林洛川好看的眉頭皺得更深，他半信半疑地問：“當真？”
春禮忙不疊地點頭，擺著手極力撇清自己和他的關系。
而這個時候香菜已經等不及了，它一路跑到這邊，都快熱死了，這兩個人再東拉西扯，它就要熱暈在這了。
於是它擡起前爪，搭上春禮的手，眼裏有隱隱的央求。
春禮這次明白了，她立即把春禮抱了起來：“要洗澡對吧，在這邊。”
香菜很乖，春禮給它沖水的時候它也老老實實地站著。
春禮見四下無人，才輕聲問道：“你們怎麽來了？”
香菜皺了皺眉，如實說來：“他手機裏有你的照片，看到照片後他一直魂不守舍，所以我帶他來見你了。”
“我說過了不能再見他，我會害了他的。”春禮一本正經說出了拒絕的話。
香菜卻瞥了她一眼，帶著嘲弄說道：“你真的舍得嗎？”
春禮真的不想再聽見這個問題了，她這幾天以來一直獨自一人消化這件事情，這下好不容易好多了，哪知他們又陰魂不散地出現了。
而且不遺憾那是假的，沒人問她的話還好，一問她她反而會忍不住有想哭的沖動。
春禮沈默著沒說話，而臉上的水漬也不知道是漸起來的水滴，還是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眼淚。
而香菜卻在這時狠狠地甩了甩自己身上的泡沫，一時間泡沫和水珠四濺，大半都灑在了春禮的身上。
春禮吃了一驚，忙高聲問：“你怎麽這麽調皮啊？”
聽見動靜的林洛川走了進來，順勢問：“怎麽了？”
不過還不用春禮直說，他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麽。
春禮看起來狼狽不堪，但她還是取來毛巾先把香菜身上擦了擦。
林洛川看她皺著眉頭忍著委屈的樣子，走過去給她遞了一張手帕：“擦擦吧，幹凈的。”他這個舉動沒有別的意思，完全只是出於人道主義方面的考慮。
春禮似乎還是無法接受他的好意，直到林洛川再次擡起手，問：“需要我給你擦？”聽見這話，春禮馬上把手帕接了過去，隨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泡沫。
這邊還沒擦幹凈，香菜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又甩了一次，這次站在它面前的兩人都不能幸免。
不管是林洛川還是春禮，身上都沾上了大大小小的泡沫。
林洛川看到香菜那發狂般的樣子，伸手彈了彈它的耳朵，咬牙道：“這衣服很貴啊，你這狗頭。”
香菜卻不理他，只看了春禮一眼，忙說道：“這是我給你創造的機會，你再不把握就沒了。”說完還煞有介事地用屁股拱春禮的腰。
“你怎麽這麽不讓人省心呢？”看到香菜做了什麽後，林洛川更覺面上無光，他伸手把香菜給控制住，朝春禮說道：“對不起，讓你費心了。”
春禮板著臉輕輕搖頭：“沒事。”反正她在這裏工作，這些事情都是小風浪，算不上什麽的。
在她轉身努力工作的時候，林洛川註意到了她的工作牌，他被她的名字吸引，不由地念了出來：“春禮？不像個人的名字。”
春禮聽到這話，還是沒忍住瞪了他一眼：“你要是沒事的話就去外面待著吧，你在這影響我幹活。”
“真的？不至於吧，我覺得我很能幹的。”話雖這麽說，林洛川還是聽她的話離開了工作間。
而香菜又喋喋不休地和春禮搭話：“你能活成千上萬年，他在你生命中不過是個過客，你有信心不後悔嗎？保證不遺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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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禮就這麽好吃好喝地在林洛川家賴了兩天，雖然林洛川根本不認識她是誰，只把她當做一只兔子，但她的生活倒是很舒坦。
不過她現在就一只兔子，她也做不了別的。
臨走前的那天夜晚，春禮一個人窩在角落裏，心裏的悲傷一陣陣襲了上來
她這樣貪圖片刻的歡愉也不是辦法，林洛川現在又認不出她，他遲早會開啟自己的新生活，而她那個時候該何去何從？
想來想去，春禮覺得長痛不如短痛，可當真要徹底割舍她的感情，她自己都覺得殘忍，而且這對她來說也太難了。
就在她長籲短嘆的時候，一直覺得吵鬧的香菜無情地打斷了她的思緒：“你在幹什麽呢？”
春禮歪了歪腦袋，朝林洛川的房門口望去，輕聲道：“我在苦惱。”
“你苦惱什麽呢，你不會以後都不來了吧？”
面對這個問題春禮回答不出來，要是下定決心從林洛川的世界離開的話，再也不來這裏那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只是……
香菜看著遲疑的她，忍不住道：“你也太殘忍了，你自作主張下了決定，這對林洛川一點都不公平。”
春禮聽到這話，不禁為自己辯解道：“我留在他身邊又能怎麽樣，他再也想不起我，況且我可能還會傷害他，這對他來說又公平嗎？”
香菜無話可說，它偏過頭沈默地趴在地上，半晌才悠悠憋出一句：“人類的感情太覆雜了。”
臨走前，春禮還是癡癡地往林洛川的房間看了一會，而一聲無奈的嘆息也隨之消散在風中。
在她離開後不久，林洛川起床了，他伸著懶腰，走過來準備餵養自己的兩個小寵物。
等他彎著腰在家裏找了半天，卻沒發現兔子的蹤跡，香菜倒是聰慧地朝他揚了揚頭，朝陽臺的方向示意，似乎想告訴他什麽。
林洛川見狀嚇了一跳，忍不住問：“她不會直接從陽臺上跳了下去吧？不可能啊……”
話雖這麽說，他還是去陽臺邊往樓下瞥了一眼，還好想象中那殘忍的畫面並不存在。
不過林洛川還是想不通，前兩天確實有一只兔子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他生活中，怎麽今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洛川不覺得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他抱著懷疑的態度翻了自己的手機，而事實證明他的記憶沒出錯，前兩天確實有一只雪白的兔子出現過，他還留有照片呢。
不僅如此，還有那只令人驚艷的白蝴蝶，它的身影也留存在他的手機裏。
想到這林洛川更是心生疑竇，他繼續翻看著手機裏的照片，這一看不僅讓他看到了他有印象的生物，還看到了讓他一頭霧水的東西。
誰能想到他的手機裏竟然會出現一頭老牛的照片，而且他似乎和老牛相處甚歡，不惜湊過去和它拍照，再往前翻還找到了老鼠的照片，而那只老鼠竟然直勾勾地看著鏡頭，似乎早已習慣他的拍攝。
這都是些什麽啊……
林洛川記憶裏完全沒有這種東西，而且他也沒去動物園閑逛啊……
而等他再細致地研究的時候，卻又發現了更不得了的東西，在那些稀奇古怪的照片裏，竟然會穿插著幾張女生的照片。
他發誓他這輩子沒見過她，但她看向鏡頭笑得很開心，有一張照片還是兩只手緊握在一起，林洛川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其中一只就是他的手。
他是什麽時候有這些經歷的，他怎麽一點都想不起來？
想到這林洛川心裏湧起一陣又一陣的失落，他疲憊地躺在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盯著手機裏的照片發呆，發出了無人可答的詢問：“我是不是忘了什麽？”
為了弄清這件事情，林洛川還特意把照片發給了沐秋原，也許他這名對他了解頗深的好友會有什麽頭緒。
但沐秋原的回覆卻很是平靜，他說：“不太清楚。”
林洛川見狀只好努力回憶，偏偏什麽都想不起來，他抱著頭使勁的時候，令人難以抗拒的眩暈感反而襲來。
香菜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而春禮一去不覆返，它就知道她已經下定了決心，這個狠心的女人，她不會再回來了。
香菜的壽命只是十幾年，林洛川只能存活上百年，春禮卻能度過成千上萬的歲月。
作為一條狗，香菜當然希望自己能永遠地陪在林洛川身邊，它想林洛川對於春禮的感情也是如此，正因為光陰易逝，他會義無反顧地珍惜陪在春禮身邊的時間。
在看著林洛川低沈了幾天後，香菜終於有了行動，它銜著自己的繩子，主動把繩子交到了林洛川手裏。
林洛川自然明白它什麽意思，他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後，笑著說：“走吧，出去玩。”
走出家門後，香菜主動帶著林洛川往春禮所在的方向跑，為了辨認春禮所在的位置，它可是廢了很大的勁。
好不容易跑到春禮所在的寵物店時，它已經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了，這個時候要是誰能給它洗個澡的話，那肯定是再好不過。
林洛川見香菜主動走進這種地方，知道它是想洗澡，便尋找工作人員準備溝通。
正巧有人抱著一大袋狗糧出來時，林洛川便上前說道：“今天可以預約寵物洗澡嗎？”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春禮呆了一下，她緩緩地從狗糧袋背後探出頭，眼神隨即飄到了對方身上。
這不是林洛川是誰？而他腳邊的香菜，還在氣喘籲籲地朝她搖尾巴。
看清眼前的工作人員長什麽樣之後，林洛川也詫異地瞪圓了眼，忍不住問：“怎麽是你？”
這話被春禮聽在耳朵裏更是一聲驚雷，她不由地咽了口唾沫，輕聲問道：“你認識我？”
要說認識也好像不對，林洛川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皺起眉頭，反問道：“那你認識我嗎？”
春禮猶豫了一秒，隨即立馬搖頭：“第一次見。”
林洛川好看的眉頭皺得更深，他半信半疑地問：“當真？”
春禮忙不疊地點頭，擺著手極力撇清自己和他的關系。
而這個時候香菜已經等不及了，它一路跑到這邊，都快熱死了，這兩個人再東拉西扯，它就要熱暈在這了。
於是它擡起前爪，搭上春禮的手，眼裏有隱隱的央求。
春禮這次明白了，她立即把春禮抱了起來：“要洗澡對吧，在這邊。”
香菜很乖，春禮給它沖水的時候它也老老實實地站著。
春禮見四下無人，才輕聲問道：“你們怎麽來了？”
香菜皺了皺眉，如實說來：“他手機裏有你的照片，看到照片後他一直魂不守舍，所以我帶他來見你了。”
“我說過了不能再見他，我會害了他的。”春禮一本正經說出了拒絕的話。
香菜卻瞥了她一眼，帶著嘲弄說道：“你真的舍得嗎？”
春禮真的不想再聽見這個問題了，她這幾天以來一直獨自一人消化這件事情，這下好不容易好多了，哪知他們又陰魂不散地出現了。
而且不遺憾那是假的，沒人問她的話還好，一問她她反而會忍不住有想哭的沖動。
春禮沈默著沒說話，而臉上的水漬也不知道是漸起來的水滴，還是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眼淚。
而香菜卻在這時狠狠地甩了甩自己身上的泡沫，一時間泡沫和水珠四濺，大半都灑在了春禮的身上。
春禮吃了一驚，忙高聲問：“你怎麽這麽調皮啊？”
聽見動靜的林洛川走了進來，順勢問：“怎麽了？”
不過還不用春禮直說，他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麽。
春禮看起來狼狽不堪，但她還是取來毛巾先把香菜身上擦了擦。
林洛川看她皺著眉頭忍著委屈的樣子，走過去給她遞了一張手帕：“擦擦吧，幹凈的。”他這個舉動沒有別的意思，完全只是出於人道主義方面的考慮。
春禮似乎還是無法接受他的好意，直到林洛川再次擡起手，問：“需要我給你擦？”聽見這話，春禮馬上把手帕接了過去，隨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泡沫。
這邊還沒擦幹凈，香菜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又甩了一次，這次站在它面前的兩人都不能幸免。
不管是林洛川還是春禮，身上都沾上了大大小小的泡沫。
林洛川看到香菜那發狂般的樣子，伸手彈了彈它的耳朵，咬牙道：“這衣服很貴啊，你這狗頭。”
香菜卻不理他，只看了春禮一眼，忙說道：“這是我給你創造的機會，你再不把握就沒了。”說完還煞有介事地用屁股拱春禮的腰。
“你怎麽這麽不讓人省心呢？”看到香菜做了什麽後，林洛川更覺面上無光，他伸手把香菜給控制住，朝春禮說道：“對不起，讓你費心了。”
春禮板著臉輕輕搖頭：“沒事。”反正她在這裏工作，這些事情都是小風浪，算不上什麽的。
在她轉身努力工作的時候，林洛川註意到了她的工作牌，他被她的名字吸引，不由地念了出來：“春禮？不像個人的名字。”
春禮聽到這話，還是沒忍住瞪了他一眼：“你要是沒事的話就去外面待著吧，你在這影響我幹活。”
“真的？不至於吧，我覺得我很能幹的。”話雖這麽說，林洛川還是聽她的話離開了工作間。
而香菜又喋喋不休地和春禮搭話：“你能活成千上萬年，他在你生命中不過是個過客，你有信心不後悔嗎？保證不遺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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