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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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估摸著要到初一那天，春禮給林洛川打了電話。
林洛川接起電話的第一件事就是撒嬌，他在電話那頭帶著氣埋怨道：“你知道我等你這通電話等了多久嗎？我想主動找你，又怕你不開心。”
春禮忍住笑意，輕聲問道：“那你不開心了嗎？”
林洛川扯了扯嘴角，恢覆正常的音色：“之前是不開心，但現在開心了，要是你多聯系我多好。”
春禮被他的話說得心慌意亂，林洛川的情緒確實挺外放的，嗯……
春禮覺得自己又被蠱惑了，她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加快了腳步，幾秒鐘過後她腳步生風，迅速出現在了林洛川家陽臺上。
等看清楚這是什麽地方後，春禮立即忐忑起來，她怎麽會跑到這裏來了，這一點都不合理。
想到這春禮想立刻走開，這時候電話裏林洛川的聲音又再次響起，他不解地餵了兩聲，沒聽到回應後自顧自說道：“怎麽沒聲音了，是沒信號嗎？”
春禮深吸一口氣，直接從陽臺闖入了林洛川的家。
她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偷，在他家裏躡手躡腳地前行，身子也僵硬得像塊木頭，可林洛川的氣味卻一直吸引著她，讓她不由自主地朝他走過去。
而在春禮驚疑不定地出現在林洛川臥室門口的時候，林洛川正光著上身，舉著自己的手機找信號，口中也不忘念叨道：“餵！春禮聽得見我說話嘛！”
春禮看著他的背影，喃喃道：“聽得到……”
乍然聽到這話，林洛川不敢置信地轉過頭來，見到身後的春禮，他像見到鬼一樣問：“你怎麽來了？”
春禮呆若木雞，站在原地問自己：“對啊，我怎麽來了？”
“那你肯定是想我了。”林洛川自顧自地這麽說了一句後，大步走過去摟住春禮，把人緊緊地擁在自己懷裏。
真的接觸到對方身體的那一刻，兩人的腦袋都暈乎乎的，春禮屏住呼吸不敢動彈，林洛川也被自己的沖動嚇了一跳。
半晌後，春禮幹巴巴地憋出了一句：“你……你怎麽沒穿衣服？”
一說這話兩人的氣氛更尷尬了，林洛川聞言立即放開春禮，隨手拉起一旁的T恤，忽然往自己身上套。
然後他又想到自己剛才的沖動，又怕自己嚇到春禮，於是擡手摸著後腦勺為自己解釋道：“我剛才只是好久沒見到你，太激動了。”
春禮眨著眼睛嗯了一聲，隨後也擡手摸了摸自己的眉角：“知道了。”
林洛川主動打破了兩人的僵局，他轉移話題問道：“你怎麽了，是不是到我出場的時候了？”
春禮來此的目的就是這，聽他這麽問，她索性和盤托出：“快到我變身的時候了，可我暫時不知道我該去哪，所以來問問你有沒有哪個劇組需要我拍戲的？”
林洛川聽完這話也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深沈道：“說實話，這麽多年來，用牛上場的場面好像很少，大多數都是馬。”
春禮還是看過很多影視劇的，聽到這話，她心底閃過一些失望，卻還是問道：“難道就沒有需要犁地的畫面嗎？或者更高檔點的，之前有部片子裏幾頭水牛被噴上‘美國人的牛’這種字樣出鏡呢，我有沒有這種機會？”
林洛川確實沒關註到最近有哪部影視劇需要水牛出鏡的，最近也沒有在拍《牛郎織女》，也沒有《王二小放牛》，真想找一個類似的劇組，好像不太容易。
不過林洛川是什麽人，他可是發誓要跟在春禮身邊一輩子的人。
於是他給所有認識的人都打了電話，可惜得到的回覆都讓人寒心，就連宋莞宋姿他都聯系過了，可惜還是沒什麽下文。
得到否定的答案後，春禮無奈地長嘆一聲，杵著下巴看著他道：“看來你們對牛的重視程度不夠啊，老牛明明是最能吃苦的。不過你說我直接找個地方熱火朝天地犁個二裏地，是不是會更好一點？”
林洛川聽完後煞有介事地給她分析道：“我覺得不太行，現在都是現代化農業，老牛更多的都成了食物。”
這話聽得春禮有些難過，她別過頭去，沈默地看著眼前的一片虛無發呆。
林洛川安靜地等了一會，也沒等到她的聲音，便坐過去問：“生氣了？”
春禮陷入了煩躁之中，她依舊不肯看林洛川，只說道：“做人好沒意思。”
這話雖然是從春禮口中第一次聽見，但林洛川卻對這一點都不陌生，他完全明白作為一個人說這話時候的心情。
想到這他伸手掰過春禮的腦袋，強硬地按在了自己肩上。
然後他輕輕拍著她的背，輕聲道：“難道一定得做點什麽嗎？”
春禮已經被現實打擊了，她完全把他的肩膀當做了靠墊，有氣無力地問：“那你說做點什麽呢？”
林洛川想了想，認真道：“嗯……我們可以去露營，就當郊游了，怎麽樣？”
“你是說出去玩幾天啊？”春禮聽懂了他的意思，只不過她還是有些遲疑。
林洛川卻重重點頭，肯定道：“嗯，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們開著車去林秋山，等你變成牛之後，你可以盡情去林秋山上吃草，怎麽樣？”
這話聽起來有些怪異，林洛川自己說完後都有些想笑，春禮卻認真思考了這事的可能性，然後她重重點頭答應：“好，可以的。”
而春禮既然要短暫回歸山野，那林洛川自然也是要跟著去的，那三天裏春禮的法力會消失，她不過就是一頭會說話的牛而已，萬一被人趕著賣掉，那可不行！
林洛川怎麽說都要和春禮一起去，而且他還興師動眾地收了一堆東西，睡覺用的帳篷、睡袋、照明用具、淡水、食物……
一切有需要的，自然是應有盡有。
既然帶了這麽多東西，春禮也只好和他一同乘車前往。
等到來到秋名山時，春禮一改在城裏的克制，她沒忍住在山間追來跑去，山裏的蟲魚鳥獸被她鬧得稀裏嘩啦。
在林洛川辛苦搭帳篷的時候，春禮怒吼著從山上跑了一趟，又急匆匆地躥著上山。
林洛川一點也沒覺得誇張，相反他還非常喜歡這樣奔放的春禮，這才是春禮的本性，他可能天生就應該愛她。
等春禮玩累了回來時，林洛川已經把帳篷搭好了，他還支起烤架，正全神貫註地烤著肉。
春禮這次選擇腳步輕輕走到他身邊，林洛川自然也察覺了，他嘴角噙著笑，卻始終沒轉頭看她一眼。
春禮心裏一動，便大膽地挽上林洛川的胳膊，小聲地趴在他身旁說道：“你真是個可靠的大人。”
林洛川千算萬算沒想到春禮會說這句話，他想起了一些令人不愉快的記憶，很久以前，他甚至覺得自己沒有以後，誰能想到，在這樣一個寧靜的午後，他竟然被喜歡的人稱讚為可靠的大人。
林洛川覺得春禮這次真的觸及到他的靈魂了，即使春禮一點也不清楚這事，但他真的不能不愛她。
他壓制住心裏翻湧的情緒，伸手點了點春禮的腦袋後，輕聲道：“餓了嗎？餓了就去拿碗。”
春禮一聽高高興興地捧著碗過來，林洛川給她裝了滿滿一碗肉，打趣她道：“以後就得吃草了，珍惜吧。”
雖然這話有些掃興，但春禮還是吃得很開心。
兩人就這麽在山中慢悠悠地消磨時間，而在暗夜來臨的時候，他們坐在燈下，依偎在一起，圍著火爐取暖。
春禮知道自己今晚就得變身，作為一頭牛生活在山間沒什麽好怕的，但林洛川不同，這方圓幾裏可能就他一個人存在，想到這春禮擡頭問：“你害怕嗎？”
林洛川搖搖頭：“不啊，你不是在這的嘛，我怎麽會害怕。”
春禮聽到這話傻兮兮地笑了兩聲，神秘地說道：“你放心吧，我已經在山裏打好招呼了，那些蟲魚鳥獸都不敢靠近這邊的，我也會守在這邊，你可以安心睡覺。”
林洛川露出笑意，低聲問：“你還做了這些？”
“嗯，你為我做了那麽多，我不會看著你受苦的。”
春禮給了肯定的答覆後，林洛川安靜地看了她一會，眼神裏都是不言自明的滿足。
春禮被他盯得露出羞澀的神情，她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線後，主動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林洛川：“我不冷，但夜裏的山上很冷，你把它穿上。”
林洛川沒忍住又扣了扣她的腦袋，咬牙說：“你別這麽懂事行嗎？太懂事了會惹人心疼。”
說完後他又道：“我一個大活人，難道冷還不會自己想辦法嗎？要是感覺冷我可以鉆進帳篷裏睡覺，不是嗎？”
聽到這春禮已經往帳篷裏鉆：“那快進去吧。”
林洛川帶的帳篷夠大，不過到底場地有限，兩人各自占據了一邊，想要說話就不得不認真地註視著對方的臉。
而春禮又有了想逃避的沖動，她這還沒開口說話呢，眼神就已經四處亂瞟了。
林洛川卻直勾勾地看著她，見到她的慌張後忍俊不禁地輕笑一聲，沈聲問：“在躲我嗎？”
春禮一聽這話更是臉紅得嚇人，她覺得自己與外界連通的七竅都要燒起來了。
可再一看林洛川還在輕笑著看著她，她直接欺身上前，伸手捂住了林洛川的雙眼，悄聲道：“別看我了。”
她口中這麽說，自己的眼神卻不由自主地瞥到了林洛川的嘴唇上。
他的唇形飽滿，唇色紅潤，而此時唇邊的笑意更是蠱惑人心的媚藥，讓她為此怦然心動。
不知道親上去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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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著要到初一那天，春禮給林洛川打了電話。
林洛川接起電話的第一件事就是撒嬌，他在電話那頭帶著氣埋怨道：“你知道我等你這通電話等了多久嗎？我想主動找你，又怕你不開心。”
春禮忍住笑意，輕聲問道：“那你不開心了嗎？”
林洛川扯了扯嘴角，恢覆正常的音色：“之前是不開心，但現在開心了，要是你多聯系我多好。”
春禮被他的話說得心慌意亂，林洛川的情緒確實挺外放的，嗯……
春禮覺得自己又被蠱惑了，她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加快了腳步，幾秒鐘過後她腳步生風，迅速出現在了林洛川家陽臺上。
等看清楚這是什麽地方後，春禮立即忐忑起來，她怎麽會跑到這裏來了，這一點都不合理。
想到這春禮想立刻走開，這時候電話裏林洛川的聲音又再次響起，他不解地餵了兩聲，沒聽到回應後自顧自說道：“怎麽沒聲音了，是沒信號嗎？”
春禮深吸一口氣，直接從陽臺闖入了林洛川的家。
她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偷，在他家裏躡手躡腳地前行，身子也僵硬得像塊木頭，可林洛川的氣味卻一直吸引著她，讓她不由自主地朝他走過去。
而在春禮驚疑不定地出現在林洛川臥室門口的時候，林洛川正光著上身，舉著自己的手機找信號，口中也不忘念叨道：“餵！春禮聽得見我說話嘛！”
春禮看著他的背影，喃喃道：“聽得到……”
乍然聽到這話，林洛川不敢置信地轉過頭來，見到身後的春禮，他像見到鬼一樣問：“你怎麽來了？”
春禮呆若木雞，站在原地問自己：“對啊，我怎麽來了？”
“那你肯定是想我了。”林洛川自顧自地這麽說了一句後，大步走過去摟住春禮，把人緊緊地擁在自己懷裏。
真的接觸到對方身體的那一刻，兩人的腦袋都暈乎乎的，春禮屏住呼吸不敢動彈，林洛川也被自己的沖動嚇了一跳。
半晌後，春禮幹巴巴地憋出了一句：“你……你怎麽沒穿衣服？”
一說這話兩人的氣氛更尷尬了，林洛川聞言立即放開春禮，隨手拉起一旁的T恤，忽然往自己身上套。
然後他又想到自己剛才的沖動，又怕自己嚇到春禮，於是擡手摸著後腦勺為自己解釋道：“我剛才只是好久沒見到你，太激動了。”
春禮眨著眼睛嗯了一聲，隨後也擡手摸了摸自己的眉角：“知道了。”
林洛川主動打破了兩人的僵局，他轉移話題問道：“你怎麽了，是不是到我出場的時候了？”
春禮來此的目的就是這，聽他這麽問，她索性和盤托出：“快到我變身的時候了，可我暫時不知道我該去哪，所以來問問你有沒有哪個劇組需要我拍戲的？”
林洛川聽完這話也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深沈道：“說實話，這麽多年來，用牛上場的場面好像很少，大多數都是馬。”
春禮還是看過很多影視劇的，聽到這話，她心底閃過一些失望，卻還是問道：“難道就沒有需要犁地的畫面嗎？或者更高檔點的，之前有部片子裏幾頭水牛被噴上‘美國人的牛’這種字樣出鏡呢，我有沒有這種機會？”
林洛川確實沒關註到最近有哪部影視劇需要水牛出鏡的，最近也沒有在拍《牛郎織女》，也沒有《王二小放牛》，真想找一個類似的劇組，好像不太容易。
不過林洛川是什麽人，他可是發誓要跟在春禮身邊一輩子的人。
於是他給所有認識的人都打了電話，可惜得到的回覆都讓人寒心，就連宋莞宋姿他都聯系過了，可惜還是沒什麽下文。
得到否定的答案後，春禮無奈地長嘆一聲，杵著下巴看著他道：“看來你們對牛的重視程度不夠啊，老牛明明是最能吃苦的。不過你說我直接找個地方熱火朝天地犁個二裏地，是不是會更好一點？”
林洛川聽完後煞有介事地給她分析道：“我覺得不太行，現在都是現代化農業，老牛更多的都成了食物。”
這話聽得春禮有些難過，她別過頭去，沈默地看著眼前的一片虛無發呆。
林洛川安靜地等了一會，也沒等到她的聲音，便坐過去問：“生氣了？”
春禮陷入了煩躁之中，她依舊不肯看林洛川，只說道：“做人好沒意思。”
這話雖然是從春禮口中第一次聽見，但林洛川卻對這一點都不陌生，他完全明白作為一個人說這話時候的心情。
想到這他伸手掰過春禮的腦袋，強硬地按在了自己肩上。
然後他輕輕拍著她的背，輕聲道：“難道一定得做點什麽嗎？”
春禮已經被現實打擊了，她完全把他的肩膀當做了靠墊，有氣無力地問：“那你說做點什麽呢？”
林洛川想了想，認真道：“嗯……我們可以去露營，就當郊游了，怎麽樣？”
“你是說出去玩幾天啊？”春禮聽懂了他的意思，只不過她還是有些遲疑。
林洛川卻重重點頭，肯定道：“嗯，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們開著車去林秋山，等你變成牛之後，你可以盡情去林秋山上吃草，怎麽樣？”
這話聽起來有些怪異，林洛川自己說完後都有些想笑，春禮卻認真思考了這事的可能性，然後她重重點頭答應：“好，可以的。”
而春禮既然要短暫回歸山野，那林洛川自然也是要跟著去的，那三天裏春禮的法力會消失，她不過就是一頭會說話的牛而已，萬一被人趕著賣掉，那可不行！
林洛川怎麽說都要和春禮一起去，而且他還興師動眾地收了一堆東西，睡覺用的帳篷、睡袋、照明用具、淡水、食物……
一切有需要的，自然是應有盡有。
既然帶了這麽多東西，春禮也只好和他一同乘車前往。
等到來到秋名山時，春禮一改在城裏的克制，她沒忍住在山間追來跑去，山裏的蟲魚鳥獸被她鬧得稀裏嘩啦。
在林洛川辛苦搭帳篷的時候，春禮怒吼著從山上跑了一趟，又急匆匆地躥著上山。
林洛川一點也沒覺得誇張，相反他還非常喜歡這樣奔放的春禮，這才是春禮的本性，他可能天生就應該愛她。
等春禮玩累了回來時，林洛川已經把帳篷搭好了，他還支起烤架，正全神貫註地烤著肉。
春禮這次選擇腳步輕輕走到他身邊，林洛川自然也察覺了，他嘴角噙著笑，卻始終沒轉頭看她一眼。
春禮心裏一動，便大膽地挽上林洛川的胳膊，小聲地趴在他身旁說道：“你真是個可靠的大人。”
林洛川千算萬算沒想到春禮會說這句話，他想起了一些令人不愉快的記憶，很久以前，他甚至覺得自己沒有以後，誰能想到，在這樣一個寧靜的午後，他竟然被喜歡的人稱讚為可靠的大人。
林洛川覺得春禮這次真的觸及到他的靈魂了，即使春禮一點也不清楚這事，但他真的不能不愛她。
他壓制住心裏翻湧的情緒，伸手點了點春禮的腦袋後，輕聲道：“餓了嗎？餓了就去拿碗。”
春禮一聽高高興興地捧著碗過來，林洛川給她裝了滿滿一碗肉，打趣她道：“以後就得吃草了，珍惜吧。”
雖然這話有些掃興，但春禮還是吃得很開心。
兩人就這麽在山中慢悠悠地消磨時間，而在暗夜來臨的時候，他們坐在燈下，依偎在一起，圍著火爐取暖。
春禮知道自己今晚就得變身，作為一頭牛生活在山間沒什麽好怕的，但林洛川不同，這方圓幾裏可能就他一個人存在，想到這春禮擡頭問：“你害怕嗎？”
林洛川搖搖頭：“不啊，你不是在這的嘛，我怎麽會害怕。”
春禮聽到這話傻兮兮地笑了兩聲，神秘地說道：“你放心吧，我已經在山裏打好招呼了，那些蟲魚鳥獸都不敢靠近這邊的，我也會守在這邊，你可以安心睡覺。”
林洛川露出笑意，低聲問：“你還做了這些？”
“嗯，你為我做了那麽多，我不會看著你受苦的。”
春禮給了肯定的答覆後，林洛川安靜地看了她一會，眼神裏都是不言自明的滿足。
春禮被他盯得露出羞澀的神情，她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線後，主動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林洛川：“我不冷，但夜裏的山上很冷，你把它穿上。”
林洛川沒忍住又扣了扣她的腦袋，咬牙說：“你別這麽懂事行嗎？太懂事了會惹人心疼。”
說完後他又道：“我一個大活人，難道冷還不會自己想辦法嗎？要是感覺冷我可以鉆進帳篷裏睡覺，不是嗎？”
聽到這春禮已經往帳篷裏鉆：“那快進去吧。”
林洛川帶的帳篷夠大，不過到底場地有限，兩人各自占據了一邊，想要說話就不得不認真地註視著對方的臉。
而春禮又有了想逃避的沖動，她這還沒開口說話呢，眼神就已經四處亂瞟了。
林洛川卻直勾勾地看著她，見到她的慌張後忍俊不禁地輕笑一聲，沈聲問：“在躲我嗎？”
春禮一聽這話更是臉紅得嚇人，她覺得自己與外界連通的七竅都要燒起來了。
可再一看林洛川還在輕笑著看著她，她直接欺身上前，伸手捂住了林洛川的雙眼，悄聲道：“別看我了。”
她口中這麽說，自己的眼神卻不由自主地瞥到了林洛川的嘴唇上。
他的唇形飽滿，唇色紅潤，而此時唇邊的笑意更是蠱惑人心的媚藥，讓她為此怦然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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