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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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春禮弄清楚自己的特異之處後，終於放心地回了家，她回家的時候，正好還順路去菜市場裏買了點菜。
其實她也覺得自己挺怪異的，尤其是當她拎著一個袋子，裝模作樣地和別人講價錢的時候，那感覺有多別扭有多別扭。
但她的降價能力似乎不是很好，她試探性地提出意見後，對方卻堅決不松口，眼神也變得冷漠，似乎是她說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話。
春禮便在這種奇怪的情形下感受到了莫名其妙的壓迫，她只好先做出讓步，照價全收。
當天沐秋原回來之後，春禮就孜孜不倦地說起自己在健身房遇到的事，然後自然而然地把手中的洗好的菜地給他。
兩人的手指很嫻熟地觸碰到一起，卻又自然地散開。
沐秋原一邊仔細聽著，卻又不由地分心觀察著這一幕，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註意到這些，這也太奇怪了。
更奇怪的是這個畫面竟然讓他想到了相濡以沫這個詞。
這麽一想就有點驚悚了，春禮可是一只妖，還是一只把他認錯，然後他好心收留在這裏的妖，而他竟然在這畫面中看到了相濡以沫這個詞，真是一個恐怖故事。
聽她一口氣把自己的事說完之後，沐秋原才問道：“你覺得還可以接受嗎？要是不喜歡的話就不去了，我再給你重新找。”
春禮可不是什麽挑剔的人，她覺得那裏還挺好的，整體氛圍很好，給人一種積極向上的感覺，她喜歡在那裏幹活。
“不了，我覺得很好，而且我覺得要是我再註意一些的話，我不會被人發現的，像今天這樣的事情就不會再出現了。”
沐秋原知道她這是在努力約束自己，不過他也寬慰她道：“不用刻意壓抑自己，如果真遇到了什麽無法避免的事，出了紕漏也沒事的。”
春禮似懂非懂地點頭：“嗯，我明白。”
春禮這可是第一天工作，當天晚上她甚至都有些激動得睡不著覺，她甚至想好拿了工資後該買點什麽了。
她也想給沐秋原買一件禮物，畢竟她已經送了他一堆東西了，她空手收禮物也不太好。
然後剩下的錢她準備攢下來，要是那天見到爹娘，要是他們有需要的話，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拿出來。
想到這春禮就覺得日子非常有奔頭，她熱愛上班，也熱愛這份工作！
第二天春禮照例去前臺做登記工作的時候，昨天見到的健身大漢又來了，他一見春禮就露出微微的笑意，倒也沒說什麽。
不過春禮覺得他的笑容裏好像沒什麽特別的惡意，她也就沒再糾結。
這一天所有的事情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春禮在前臺站了一下午，臨下班前又去收散亂的器械。
今天是工作日，來健身房的人不算多，而用完沒有歸位的器械卻一點也不少。
她在專心致志擺放啞鈴的時候，領班卻忽然過來叫住她：“小春，你去叫上小文，再叫幾個健身教練過來，那個杠鈴不知道被誰擡得遠遠的，也不歸位，煩死了。”
春禮聽完依言去前臺找文慧，文慧卻正在打電話，雖然不清楚對話是什麽內容，但她眉頭緊皺，似乎電話裏傳來的不是件好事，而且這電話似乎還有得打。
春禮又去找了眼熟的那幾個健身教練，走到他們的辦公室門口，發現他們正排成一列聽訓話呢，這時候闖進去也不合適。
春禮猶豫片刻，左右看了看，確認沒人在之後，她走過去把一百五十公斤的杠鈴挪了個位置，再一一把杠鈴片卸下來歸位。
最後領班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把杠鈴給挪回來的，反正最後都回來了就對了。
當晚回家後，春禮在覆盤這一天的工作內容，沐秋原坐在客廳刷網頁，他本來漫不經心地看著，就為了打發時間。
而一個熟悉的身影卻意外地闖入他的視線，沐秋原點開細看了一會，開口叫了春禮的名字。
春禮忙從房間裏走出來，探頭問：“叫我有什麽事嗎？”
沐秋原把手機朝她晃了晃，出聲道：“這個人好像是你。”
春禮湊過去看了一眼，畫面中的人還真是她，照得清清楚楚，讓人想狡辯的勇氣都沒有。
而畫面中的她面無表情地舉起一百五十公斤重的杠鈴走來走去，這麽一看確實有點驚人。
春禮也沒想到這一幕被人給拍下來了，至於是誰拍的她也拿不準，這時候她苦惱地扯了扯嘴角，問道：“那現在該怎麽辦呢？”
沐秋原當然也想過這種事情會發生，但沒想到會發生得這麽快。
他想了想，開口道：“等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春禮一聽搖頭拒絕：“不要，明天你不是還要上班嗎？怎麽能為了這種事情請假，我覺得我一個人可以的，頂多被人議論幾句而已，我想應該沒人敢拿我怎麽辦。”
“你真這麽覺得？”沐秋原仰頭問。
春禮一本正經地點頭：“當然，我覺得不是什麽大事，不過你說為什麽有人要拍我，還發在網絡上呢？”
沐秋原又把手機遞給她，給她解釋道：“你看這麽多讚呢，你可給他帶了一大波流量啊，現在大家舉起手機就把周圍的人都拍了去，追究起來又很麻煩。”
春禮聽著他的話，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忽然道：“照這麽說的話，我好像又想到了一條賺錢的道路。”
沐秋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茫然問：“什麽？”
春禮指了指畫面中的自己，出聲道：“你想啊，你說現在大家都想看那些刺激的、限制級的東西，我只是隨便擡了一下東西就有這麽多讚，那要是我把很多東西都舉起來的話，會不會就能賺到互聯網的錢？”
沐秋原一聽覺得春禮的腦袋轉得真是快，不過她一只狼怎麽這麽急著想賺錢，他是不是給了她什麽錯誤的暗示。
他沈思片刻，認真朝春禮道：“對於人類來說，對錢的欲望都是無止境的，只要你住在這裏，我也不會少你吃穿，你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不一定非要賺錢，別讓自己掉進和人類一樣的泥潭裏。”
春禮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沐秋原說得有道理，她沒必要為了生活低聲下氣，她可是一匹狼啊。
不過她又想到健身房發生的事，便又說道：“放心吧，等我明天再去看看，我也想知道別人當我的面會怎麽評價我。”
春禮還處在對人性的探究的道路上，這點事情她完全可以忍受。
等她第二天出發去健身房的時候，才一從電梯口出來她就看到了簇擁的人頭，全都擠在前臺不知道在幹些什麽。
以前也沒這麽多人啊……
春禮才試圖擠進去，就有人高喊道：“她在這！”
說著就舉著手機往她身上拍，春禮只是一只狼，她哪裏見過這種陣仗，被幾十臺手機一照，她都有了快要現出原形的緊迫感。
可她來這裏是上班的，春禮從人群中擠到前臺，朝眾人伸出手：“想辦卡的把證件遞給我。”
雖然人簇擁了一堆，但大多數人還只是來湊熱鬧的，只有一些人把證件遞了過來，還不忘問一句：“要是我也在這裏鍛煉，也能和你一樣強嗎？”
春禮禮貌地笑笑，回答道：“也許吧。”
而今天這個班她就沒有閑過，從早到晚一直有人來，她腿都站麻了，卻還是有人過來問：“你可以給我演示一下你是怎麽把一百五十公斤的杠鈴舉起來的嗎？”
春禮扯著嘴角歉疚地笑笑：“不好意思現在我在上班呢，不能隨便亂逛。”
問這話的人來了一撥又一撥，沒耐心的早就走了，還有一些好事的，仍舊上來問：“我可以和你掰手腕嗎？”
春禮思考後認真地拒絕了對方：“可以是可以，但我不建議，我怕你受傷。”
“不是吧，你還挺看不起人啊！”說完男子拍了拍自己粗壯的胳膊，直接把手橫在前臺上，朝她招手：“來吧，試試，我就不信我贏不了你這小身板。”
春禮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嘆氣道：“這可是你要求的啊，要是出事了可別怪我。”
說完她伸手握了上去，她雖然嘴上說著撇清關系，但她也掌握著力道，她又不傻，要是真把人手掰折了，對方可就不是這種態度了。
於是她控制住力道，不至於讓自己輸，但也不顯得她贏得很輕松。
半分鐘後，男人的手被她輕松壓在手下。
“這樣可以了吧？”春禮已經滿足對方的心願了，對方也應該走了。
但男子卻不服氣地換了另外一只手，賭氣道：“再來。”
春禮不懂他為什麽這麽做，她撓了撓頭，再三確認道：“不管你用哪只手，即使你用雙手雙腳都掰不過我的，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男子卻像是生氣了，他惱怒地盯著她，口中不忿道：“我不信我就掰不過你細胳膊細腿，你那視頻中的杠鈴片是泡沫做的吧，憑你怎麽可能擡起來？”
春禮完全沒想到竟然會有人這麽想，她沈默地打量了他一會，問道：“是你自己這麽想，還是別人也這麽想。”
男子冷笑一聲，不屑道：“你以為所有人都會捧著你啊，你自己去看看視頻評論區，都被人質疑成什麽樣了，你還裝什麽呢？”
春禮看了看他的手，出聲道：“冒昧問一句，你是做什麽工作的？”
“我？關你什麽事，敢不敢挑戰？要是不敢的話就證明你心虛，那個視頻就是你們這個健身房的聯合炒作，真是低劣的商業手段，竟然還會有人信……”
春禮不想聽他廢話，她擡手制止了他，出聲道：“好，我繼續和你掰，你要用兩只手也可以，隨你。”
“兩只手？你看不起誰呢，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掰得哭爹喊娘。”
這真不至於……
春禮伸出手，大概只用了三分之一的力氣，僅僅一個瞬間，還在躊躇滿志的男子忽然慘叫出聲。
春禮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輕聲道：“我提醒過你了，這幾天你可能沒法正常工作了，可這是你提的要求，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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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禮弄清楚自己的特異之處後，終於放心地回了家，她回家的時候，正好還順路去菜市場裏買了點菜。
其實她也覺得自己挺怪異的，尤其是當她拎著一個袋子，裝模作樣地和別人講價錢的時候，那感覺有多別扭有多別扭。
但她的降價能力似乎不是很好，她試探性地提出意見後，對方卻堅決不松口，眼神也變得冷漠，似乎是她說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話。
春禮便在這種奇怪的情形下感受到了莫名其妙的壓迫，她只好先做出讓步，照價全收。
當天沐秋原回來之後，春禮就孜孜不倦地說起自己在健身房遇到的事，然後自然而然地把手中的洗好的菜地給他。
兩人的手指很嫻熟地觸碰到一起，卻又自然地散開。
沐秋原一邊仔細聽著，卻又不由地分心觀察著這一幕，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註意到這些，這也太奇怪了。
更奇怪的是這個畫面竟然讓他想到了相濡以沫這個詞。
這麽一想就有點驚悚了，春禮可是一只妖，還是一只把他認錯，然後他好心收留在這裏的妖，而他竟然在這畫面中看到了相濡以沫這個詞，真是一個恐怖故事。
聽她一口氣把自己的事說完之後，沐秋原才問道：“你覺得還可以接受嗎？要是不喜歡的話就不去了，我再給你重新找。”
春禮可不是什麽挑剔的人，她覺得那裏還挺好的，整體氛圍很好，給人一種積極向上的感覺，她喜歡在那裏幹活。
“不了，我覺得很好，而且我覺得要是我再註意一些的話，我不會被人發現的，像今天這樣的事情就不會再出現了。”
沐秋原知道她這是在努力約束自己，不過他也寬慰她道：“不用刻意壓抑自己，如果真遇到了什麽無法避免的事，出了紕漏也沒事的。”
春禮似懂非懂地點頭：“嗯，我明白。”
春禮這可是第一天工作，當天晚上她甚至都有些激動得睡不著覺，她甚至想好拿了工資後該買點什麽了。
她也想給沐秋原買一件禮物，畢竟她已經送了他一堆東西了，她空手收禮物也不太好。
然後剩下的錢她準備攢下來，要是那天見到爹娘，要是他們有需要的話，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拿出來。
想到這春禮就覺得日子非常有奔頭，她熱愛上班，也熱愛這份工作！
第二天春禮照例去前臺做登記工作的時候，昨天見到的健身大漢又來了，他一見春禮就露出微微的笑意，倒也沒說什麽。
不過春禮覺得他的笑容裏好像沒什麽特別的惡意，她也就沒再糾結。
這一天所有的事情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春禮在前臺站了一下午，臨下班前又去收散亂的器械。
今天是工作日，來健身房的人不算多，而用完沒有歸位的器械卻一點也不少。
她在專心致志擺放啞鈴的時候，領班卻忽然過來叫住她：“小春，你去叫上小文，再叫幾個健身教練過來，那個杠鈴不知道被誰擡得遠遠的，也不歸位，煩死了。”
春禮聽完依言去前臺找文慧，文慧卻正在打電話，雖然不清楚對話是什麽內容，但她眉頭緊皺，似乎電話裏傳來的不是件好事，而且這電話似乎還有得打。
春禮又去找了眼熟的那幾個健身教練，走到他們的辦公室門口，發現他們正排成一列聽訓話呢，這時候闖進去也不合適。
春禮猶豫片刻，左右看了看，確認沒人在之後，她走過去把一百五十公斤的杠鈴挪了個位置，再一一把杠鈴片卸下來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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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回家後，春禮在覆盤這一天的工作內容，沐秋原坐在客廳刷網頁，他本來漫不經心地看著，就為了打發時間。
而一個熟悉的身影卻意外地闖入他的視線，沐秋原點開細看了一會，開口叫了春禮的名字。
春禮忙從房間裏走出來，探頭問：“叫我有什麽事嗎？”
沐秋原把手機朝她晃了晃，出聲道：“這個人好像是你。”
春禮湊過去看了一眼，畫面中的人還真是她，照得清清楚楚，讓人想狡辯的勇氣都沒有。
而畫面中的她面無表情地舉起一百五十公斤重的杠鈴走來走去，這麽一看確實有點驚人。
春禮也沒想到這一幕被人給拍下來了，至於是誰拍的她也拿不準，這時候她苦惱地扯了扯嘴角，問道：“那現在該怎麽辦呢？”
沐秋原當然也想過這種事情會發生，但沒想到會發生得這麽快。
他想了想，開口道：“等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春禮一聽搖頭拒絕：“不要，明天你不是還要上班嗎？怎麽能為了這種事情請假，我覺得我一個人可以的，頂多被人議論幾句而已，我想應該沒人敢拿我怎麽辦。”
“你真這麽覺得？”沐秋原仰頭問。
春禮一本正經地點頭：“當然，我覺得不是什麽大事，不過你說為什麽有人要拍我，還發在網絡上呢？”
沐秋原又把手機遞給她，給她解釋道：“你看這麽多讚呢，你可給他帶了一大波流量啊，現在大家舉起手機就把周圍的人都拍了去，追究起來又很麻煩。”
春禮聽著他的話，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忽然道：“照這麽說的話，我好像又想到了一條賺錢的道路。”
沐秋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茫然問：“什麽？”
春禮指了指畫面中的自己，出聲道：“你想啊，你說現在大家都想看那些刺激的、限制級的東西，我只是隨便擡了一下東西就有這麽多讚，那要是我把很多東西都舉起來的話，會不會就能賺到互聯網的錢？”
沐秋原一聽覺得春禮的腦袋轉得真是快，不過她一只狼怎麽這麽急著想賺錢，他是不是給了她什麽錯誤的暗示。
他沈思片刻，認真朝春禮道：“對於人類來說，對錢的欲望都是無止境的，只要你住在這裏，我也不會少你吃穿，你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不一定非要賺錢，別讓自己掉進和人類一樣的泥潭裏。”
春禮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沐秋原說得有道理，她沒必要為了生活低聲下氣，她可是一匹狼啊。
不過她又想到健身房發生的事，便又說道：“放心吧，等我明天再去看看，我也想知道別人當我的面會怎麽評價我。”
春禮還處在對人性的探究的道路上，這點事情她完全可以忍受。
等她第二天出發去健身房的時候，才一從電梯口出來她就看到了簇擁的人頭，全都擠在前臺不知道在幹些什麽。
以前也沒這麽多人啊……
春禮才試圖擠進去，就有人高喊道：“她在這！”
說著就舉著手機往她身上拍，春禮只是一只狼，她哪裏見過這種陣仗，被幾十臺手機一照，她都有了快要現出原形的緊迫感。
可她來這裏是上班的，春禮從人群中擠到前臺，朝眾人伸出手：“想辦卡的把證件遞給我。”
雖然人簇擁了一堆，但大多數人還只是來湊熱鬧的，只有一些人把證件遞了過來，還不忘問一句：“要是我也在這裏鍛煉，也能和你一樣強嗎？”
春禮禮貌地笑笑，回答道：“也許吧。”
而今天這個班她就沒有閑過，從早到晚一直有人來，她腿都站麻了，卻還是有人過來問：“你可以給我演示一下你是怎麽把一百五十公斤的杠鈴舉起來的嗎？”
春禮扯著嘴角歉疚地笑笑：“不好意思現在我在上班呢，不能隨便亂逛。”
問這話的人來了一撥又一撥，沒耐心的早就走了，還有一些好事的，仍舊上來問：“我可以和你掰手腕嗎？”
春禮思考後認真地拒絕了對方：“可以是可以，但我不建議，我怕你受傷。”
“不是吧，你還挺看不起人啊！”說完男子拍了拍自己粗壯的胳膊，直接把手橫在前臺上，朝她招手：“來吧，試試，我就不信我贏不了你這小身板。”
春禮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嘆氣道：“這可是你要求的啊，要是出事了可別怪我。”
說完她伸手握了上去，她雖然嘴上說著撇清關系，但她也掌握著力道，她又不傻，要是真把人手掰折了，對方可就不是這種態度了。
於是她控制住力道，不至於讓自己輸，但也不顯得她贏得很輕松。
半分鐘後，男人的手被她輕松壓在手下。
“這樣可以了吧？”春禮已經滿足對方的心願了，對方也應該走了。
但男子卻不服氣地換了另外一只手，賭氣道：“再來。”
春禮不懂他為什麽這麽做，她撓了撓頭，再三確認道：“不管你用哪只手，即使你用雙手雙腳都掰不過我的，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男子卻像是生氣了，他惱怒地盯著她，口中不忿道：“我不信我就掰不過你細胳膊細腿，你那視頻中的杠鈴片是泡沫做的吧，憑你怎麽可能擡起來？”
春禮完全沒想到竟然會有人這麽想，她沈默地打量了他一會，問道：“是你自己這麽想，還是別人也這麽想。”
男子冷笑一聲，不屑道：“你以為所有人都會捧著你啊，你自己去看看視頻評論區，都被人質疑成什麽樣了，你還裝什麽呢？”
春禮看了看他的手，出聲道：“冒昧問一句，你是做什麽工作的？”
“我？關你什麽事，敢不敢挑戰？要是不敢的話就證明你心虛，那個視頻就是你們這個健身房的聯合炒作，真是低劣的商業手段，竟然還會有人信……”
春禮不想聽他廢話，她擡手制止了他，出聲道：“好，我繼續和你掰，你要用兩只手也可以，隨你。”
“兩只手？你看不起誰呢，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掰得哭爹喊娘。”
這真不至於……
春禮伸出手，大概只用了三分之一的力氣，僅僅一個瞬間，還在躊躇滿志的男子忽然慘叫出聲。
春禮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輕聲道：“我提醒過你了，這幾天你可能沒法正常工作了，可這是你提的要求，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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