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經過兩天的搶救，靳喃一才從搶救室轉至普通病房。少年躺在床上，身上連著各種機器，臉色蒼白。在他旁邊站著一位老者—靳老頭子，滿頭白發。

陳念凡做了一場夢，在夢中一抹白色背影出現在她的眼前，可還沒等他看清那個人的臉。那抹白色背影便消失不見，徒留一灘血跡在地上。靳喃一！

她驀然驚醒，起身穿上鞋子去找靳喃一。到達病房門口，懦弱阻止了她去打開那扇門。她只能通過那個小小的窗戶望到靳喃一，只一眼便讓她泣不成聲，她不敢再看。準備回自己房間時，靳老頭子出來了。

“怎麽不進去看看？在這兒能看到什麽？”

“爺爺，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讓靳喃一受到這麽重的傷，對不起爺爺，我，我錯了。”

“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小姑娘。”

“什麽代價？”

“要不你做我孫媳婦？”陳念凡遲疑了一會兒。

“我開玩笑的小姑娘，進去看看吧。”

……

出院後離高考還有七天，醫生叮囑陳念凡這幾天還是要靜養，不要過於勞累。但高考在即，怎能不緊張？靳喃一是高考前五天才醒過來的，他望著天花板出神，眼角莫名紅了，也淌著淚。

陳念凡在最後幾天來探問過他，他卻不知道，因為當時他還沒有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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