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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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4
方才閑適的氣氛一掃而空，幾個人抓起鑰匙就沖向伊達航搶救的醫院。
一路上都沒人說話，佐藤美和子雖然還沒見過這位傳聞中的伊達班長，此時仍然心焦得不行，她和松田陣平坐在後座，望著松田陣平難看的臉色，嘆口氣握住了他的手。
“會沒事的。”坐在副駕駛的諸伏景光這麽說。事發突然，他只來得及帶個帽子戴個口罩就出了門，幸好如今冬季，他這樣的打扮也不顯眼。
萩原研二風馳電掣，二十分鐘的車程硬生生壓縮到十分鐘，他們幾人著急火燎地跑進醫院……然後在搶救室外看見了一個年輕警察坐在椅子上垂著頭。
松田陣平心裏咯噔一下，跑過去一把抓住對方衣領，才發現對方滿臉是淚，他沈聲道“哭什麽？伊達怎麽樣了？”
“搶救還沒結束！你哭什麽！”松田陣平心裏那份不安越發濃重，語氣也越發急躁，他被諸伏景光拉開，盡管諸伏景光此時也是焦躁得不行。
萩原研二深吸口氣，坐在年輕警察旁邊，語氣很溫和，“我是伊達的朋友，他到底出什麽事了？”
“我們一連盯梢好幾天，今天終於成功抓捕，我和伊達前輩打算收隊，在路上他的東西沒拿穩掉了，就過去撿，但是旁邊突然沖出來一輛車，前輩他沒反應過來就……”年輕警察手中緊緊攥著帶血的警察手冊，“我當時拉他一把就好了……”
萩原研二拍拍他的肩，“不關你的事，不要自責。”
松田陣平點燃一根煙，面無表情地望著鮮紅的搶救中幾個字。
搶救室的門咣當撞開，隱隱約約能聽見裏面急診醫生忙亂的吼聲，一個滿手是血的護士著急地站在搶救室門口喊，“批下來的血清呢？紅細胞呢？腎上腺素呢！！”
“來了！”一個小護士飛奔過來，將懷裏的血袋一股腦塞給急救護士，急救護士根本來不及說什麽，轉身又砰地關上門。
萩原，松田，諸伏臉色更難看了。
佐藤拉住剛才過來送藥的小護士，盡量平心靜氣地問“裏面情況怎麽樣了？我們都是他的同事。”
小護士說“你們都是警察就不瞞你們了，車禍造成傷者顱底骨折，引發顱內大出血，同時並發全身多處骨折，紮破肺部引起氣胸及內出血，出血量已達到驚人的2000毫升，在送醫的過程中，傷者心臟已經多次停跳，電擊覆律效果非常不理想……搶救中多次使用胺碘酮和腎上腺素幾乎都沒有效果，傷者即便搶救回來，恐怕……你們要做好準備。”
小護士還有事要忙，來不及看這幾位臉色蒼白的警察，鞠躬後就快步走開。
萩原研二雙手搓了搓臉，聲音沙啞，“通知班長父親了嗎？來間小姐呢？”
“已經在路上。”高木涉低聲說
諸伏景光靠在墻邊，這種傷情……他眼睛發紅地望著搶救室白慘慘的大門，只能祈求一個奇跡。
但奇跡最終沒有到來。搶救室的燈驟然熄滅，身上帶血的醫生出來向他們說節哀。
他們看見伊達航蓋上白布推了出來。
“怎麽……可能……”諸伏景光喃喃道。
萩原研二呆呆地望著未被白布蓋得完全的手指，那手指上還沾著凝固的血跡。
“班長……班長昨天還給我說，要去見來間小姐的父母，打算訂婚……”萩原研二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你在幹什麽！戒指你還沒有送出去啊！！”
伊達航已經無法回答他。
來間娜塔莉終於到了，看見醫生和警察同事的神色頓時什麽都明白了，撲在伊達航的病床邊哭得歇斯底裏，佐藤美和子走過去，輕輕抱起她。
松田陣平一把拉起哭得站不起來的娜塔莉，不顧醫生制止的手勢，直接掀開蓋著伊達航的白布，露出渾身是血的伊達航。
“你可不能白白死在這裏。”松田陣平抓起伊達航已經冰涼的手掌，義無反顧地拍在自己泛著白光的手臂上。
他咬牙切齒地說“你給我振作起來啊！”
松田陣平手臂上的白光瞬間變得極度耀眼。
剎那間時間定格，佐藤美和子驚異地發現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變成卡頓的黑白電影，白墻上時鐘發瘋似的抽搐抖動，時針分針爭先恐後地倒退，周圍的景象迅速倒退模糊，如漩渦一樣將周圍事物裹挾，時間回到了十分鐘之前。
她正拉著護士問伊達航的傷情，好像剛才的噩耗只是她走神時的一場怪夢。她頓了頓，像剛才那樣盡量平心靜氣地問“裏面情況怎麽樣了？我們都是他的同事。”
小護士說“車禍造成傷者急性腦硬膜下血腫和右腿髕骨骨折，在救護車上已經失去意識，幸好送醫及時，腦部出血量不多，我們院最權威的神外專家正緊急進行手術，依照現在的醫療技術，轉危為安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這種病情最重要的是術後護理，傷者家屬到了嗎？”
佐藤美和子艱難地維持自己的表情，“正在路上，應該一會兒到。”
小護士合上病例，點點頭，“精細手術耗時會比較長，預後也會好一些，請耐心等待。”
佐藤美和子松了一口氣，下意識望向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卻沒有來得及放心，他將功德交換出去的剎那，他感覺到了心臟壓榨式的疼痛，疼痛迅疾由心臟蔓延到四肢，瞬間冷汗布滿額頭，他擡頭望著撲過來的萩原和佐藤，艱難地勾起嘴角。
用功德換班長一命，很值得。
“小陣平！”萩原研二聽到護士的解釋剛剛放心，回頭卻看見松田陣平扶著墻倒下，嚇得他魂飛魄散。
萩原研二眼前頓時浮現起摩天輪爆炸的情景，那種痛苦絕望，他實在是經受不起了。
佐藤美和子卷起松田的袖口，果然，白光已經消失殆盡。
“怎麽回事！出來的時候功德還有不少呢！現在怎麽都沒了！”萩原研二說。
松田陣平艱難擡手拽起萩原研二的衣袖，難得低頭說軟話“抱歉，hagi，先讓我休息一下……”
松田陣平在萩原研二懷裏消失了。
萩原紅著眼睛擡頭，他剛才死死抱著松田，只是現在懷中空無一物“我看不見他了……”
“陣平還在，沒事的。”佐藤美和子接過已經變回亡靈狀態的松田，擡手撫上他慘白的側臉，心疼得眼圈微紅“他只是功德耗盡，養養就好了，伊達前輩交給你們，我先帶他回去。”
“為什麽會耗盡功德……？”一旁的諸伏景光一楞“難道他……”
“他用功德換伊達前輩活了過來。”佐藤美和子攙起松田“我不知道你們記憶有沒有遭到修正，但至少剛才，我和陣平都親眼見到醫生宣布伊達前輩的死亡。”
或許因為她已經和松田綁定的緣故，佐藤美和子的記憶並未得到修正，她仍清楚地記著萩原警官的殉職，伊達警官的噩耗。
有些時候，忘記了，反而是恩賜吧？
她艱難把松田扶上汽車，讓他在後座躺好，只是額頭上降不下去的熱度讓她心焦不已。
等到回家，松田陣平的狀態才稍微好了些。
將功德強制全部交換出去給他造成不小的負面影響，在勉強給萩原說完那句話後，來自渾身上下的劇痛讓他直接失去意識，再度醒來時已經回到佐藤家。
這一年裏，在他積累足夠功德支撐起實體化後，佐藤美和子就將家裏的書房收拾出來給他住，此時他正躺在自己的床上，盡管他現在還是亡靈狀態，接觸不到任何實物，但他仍然直覺感受到床鋪的溫暖舒適。
佐藤美和子趴在床邊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松田陣平看一眼時鐘，還有四個小時才上班。
“嚇著你了吧？”松田陣平無奈地嘆氣，摸了摸佐藤的頭，“醒醒，別在這兒睡，感冒可沒人能照顧你。”
“你就不會照顧我嗎？”佐藤美和子困極地揉了揉眼睛。
“那你就不能不生病嗎？”松田陣平說。
佐藤美和子剜一眼臉色仍舊慘白的松田，這大半夜的襯得他更像鬼了……雖然本來就是。
她嘟噥一句“你不照顧我，還能有誰照顧我？再說不生病我就不需要照顧了嗎？不解風情的混蛋。”
松田陣平半月眼地望著她，“那我邀請你跟我一起睡，來不來？”
“這不就得了。”佐藤從自己房裏又抱過來一床棉被，踢掉拖鞋，麻溜上床。睡之前又試了試松田陣平額頭的溫度，“唔，降下來了，剛才開車的時候你燒得渾身滾燙，你要是人，估計早都燒過去了。”
“真難為你跟我人鬼情未了。”松田陣平沒好氣地抱過佐藤美和子，就這麽一會兒，他又感覺精神不濟，他喃喃地說“抱歉，還得讓你再等一段時間。”
他這個樣子，美和子心裏大概也不好受吧。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救人又有什麽錯？”她擡頭，眼睛裏充滿了堅定“沒關系，大不了就是從頭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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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閑適的氣氛一掃而空，幾個人抓起鑰匙就沖向伊達航搶救的醫院。
一路上都沒人說話，佐藤美和子雖然還沒見過這位傳聞中的伊達班長，此時仍然心焦得不行，她和松田陣平坐在後座，望著松田陣平難看的臉色，嘆口氣握住了他的手。
“會沒事的。”坐在副駕駛的諸伏景光這麽說。事發突然，他只來得及帶個帽子戴個口罩就出了門，幸好如今冬季，他這樣的打扮也不顯眼。
萩原研二風馳電掣，二十分鐘的車程硬生生壓縮到十分鐘，他們幾人著急火燎地跑進醫院……然後在搶救室外看見了一個年輕警察坐在椅子上垂著頭。
松田陣平心裏咯噔一下，跑過去一把抓住對方衣領，才發現對方滿臉是淚，他沈聲道“哭什麽？伊達怎麽樣了？”
“搶救還沒結束！你哭什麽！”松田陣平心裏那份不安越發濃重，語氣也越發急躁，他被諸伏景光拉開，盡管諸伏景光此時也是焦躁得不行。
萩原研二深吸口氣，坐在年輕警察旁邊，語氣很溫和，“我是伊達的朋友，他到底出什麽事了？”
“我們一連盯梢好幾天，今天終於成功抓捕，我和伊達前輩打算收隊，在路上他的東西沒拿穩掉了，就過去撿，但是旁邊突然沖出來一輛車，前輩他沒反應過來就……”年輕警察手中緊緊攥著帶血的警察手冊，“我當時拉他一把就好了……”
萩原研二拍拍他的肩，“不關你的事，不要自責。”
松田陣平點燃一根煙，面無表情地望著鮮紅的搶救中幾個字。
搶救室的門咣當撞開，隱隱約約能聽見裏面急診醫生忙亂的吼聲，一個滿手是血的護士著急地站在搶救室門口喊，“批下來的血清呢？紅細胞呢？腎上腺素呢！！”
“來了！”一個小護士飛奔過來，將懷裏的血袋一股腦塞給急救護士，急救護士根本來不及說什麽，轉身又砰地關上門。
萩原，松田，諸伏臉色更難看了。
佐藤拉住剛才過來送藥的小護士，盡量平心靜氣地問“裏面情況怎麽樣了？我們都是他的同事。”
小護士說“你們都是警察就不瞞你們了，車禍造成傷者顱底骨折，引發顱內大出血，同時並發全身多處骨折，紮破肺部引起氣胸及內出血，出血量已達到驚人的2000毫升，在送醫的過程中，傷者心臟已經多次停跳，電擊覆律效果非常不理想……搶救中多次使用胺碘酮和腎上腺素幾乎都沒有效果，傷者即便搶救回來，恐怕……你們要做好準備。”
小護士還有事要忙，來不及看這幾位臉色蒼白的警察，鞠躬後就快步走開。
萩原研二雙手搓了搓臉，聲音沙啞，“通知班長父親了嗎？來間小姐呢？”
“已經在路上。”高木涉低聲說
諸伏景光靠在墻邊，這種傷情……他眼睛發紅地望著搶救室白慘慘的大門，只能祈求一個奇跡。
但奇跡最終沒有到來。搶救室的燈驟然熄滅，身上帶血的醫生出來向他們說節哀。
他們看見伊達航蓋上白布推了出來。
“怎麽……可能……”諸伏景光喃喃道。
萩原研二呆呆地望著未被白布蓋得完全的手指，那手指上還沾著凝固的血跡。
“班長……班長昨天還給我說，要去見來間小姐的父母，打算訂婚……”萩原研二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你在幹什麽！戒指你還沒有送出去啊！！”
伊達航已經無法回答他。
來間娜塔莉終於到了，看見醫生和警察同事的神色頓時什麽都明白了，撲在伊達航的病床邊哭得歇斯底裏，佐藤美和子走過去，輕輕抱起她。
松田陣平一把拉起哭得站不起來的娜塔莉，不顧醫生制止的手勢，直接掀開蓋著伊達航的白布，露出渾身是血的伊達航。
“你可不能白白死在這裏。”松田陣平抓起伊達航已經冰涼的手掌，義無反顧地拍在自己泛著白光的手臂上。
他咬牙切齒地說“你給我振作起來啊！”
松田陣平手臂上的白光瞬間變得極度耀眼。
剎那間時間定格，佐藤美和子驚異地發現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變成卡頓的黑白電影，白墻上時鐘發瘋似的抽搐抖動，時針分針爭先恐後地倒退，周圍的景象迅速倒退模糊，如漩渦一樣將周圍事物裹挾，時間回到了十分鐘之前。
她正拉著護士問伊達航的傷情，好像剛才的噩耗只是她走神時的一場怪夢。她頓了頓，像剛才那樣盡量平心靜氣地問“裏面情況怎麽樣了？我們都是他的同事。”
小護士說“車禍造成傷者急性腦硬膜下血腫和右腿髕骨骨折，在救護車上已經失去意識，幸好送醫及時，腦部出血量不多，我們院最權威的神外專家正緊急進行手術，依照現在的醫療技術，轉危為安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這種病情最重要的是術後護理，傷者家屬到了嗎？”
佐藤美和子艱難地維持自己的表情，“正在路上，應該一會兒到。”
小護士合上病例，點點頭，“精細手術耗時會比較長，預後也會好一些，請耐心等待。”
佐藤美和子松了一口氣，下意識望向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卻沒有來得及放心，他將功德交換出去的剎那，他感覺到了心臟壓榨式的疼痛，疼痛迅疾由心臟蔓延到四肢，瞬間冷汗布滿額頭，他擡頭望著撲過來的萩原和佐藤，艱難地勾起嘴角。
用功德換班長一命，很值得。
“小陣平！”萩原研二聽到護士的解釋剛剛放心，回頭卻看見松田陣平扶著墻倒下，嚇得他魂飛魄散。
萩原研二眼前頓時浮現起摩天輪爆炸的情景，那種痛苦絕望，他實在是經受不起了。
佐藤美和子卷起松田的袖口，果然，白光已經消失殆盡。
“怎麽回事！出來的時候功德還有不少呢！現在怎麽都沒了！”萩原研二說。
松田陣平艱難擡手拽起萩原研二的衣袖，難得低頭說軟話“抱歉，hagi，先讓我休息一下……”
松田陣平在萩原研二懷裏消失了。
萩原紅著眼睛擡頭，他剛才死死抱著松田，只是現在懷中空無一物“我看不見他了……”
“陣平還在，沒事的。”佐藤美和子接過已經變回亡靈狀態的松田，擡手撫上他慘白的側臉，心疼得眼圈微紅“他只是功德耗盡，養養就好了，伊達前輩交給你們，我先帶他回去。”
“為什麽會耗盡功德……？”一旁的諸伏景光一楞“難道他……”
“他用功德換伊達前輩活了過來。”佐藤美和子攙起松田“我不知道你們記憶有沒有遭到修正，但至少剛才，我和陣平都親眼見到醫生宣布伊達前輩的死亡。”
或許因為她已經和松田綁定的緣故，佐藤美和子的記憶並未得到修正，她仍清楚地記著萩原警官的殉職，伊達警官的噩耗。
有些時候，忘記了，反而是恩賜吧？
她艱難把松田扶上汽車，讓他在後座躺好，只是額頭上降不下去的熱度讓她心焦不已。
等到回家，松田陣平的狀態才稍微好了些。
將功德強制全部交換出去給他造成不小的負面影響，在勉強給萩原說完那句話後，來自渾身上下的劇痛讓他直接失去意識，再度醒來時已經回到佐藤家。
這一年裏，在他積累足夠功德支撐起實體化後，佐藤美和子就將家裏的書房收拾出來給他住，此時他正躺在自己的床上，盡管他現在還是亡靈狀態，接觸不到任何實物，但他仍然直覺感受到床鋪的溫暖舒適。
佐藤美和子趴在床邊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松田陣平看一眼時鐘，還有四個小時才上班。
“嚇著你了吧？”松田陣平無奈地嘆氣，摸了摸佐藤的頭，“醒醒，別在這兒睡，感冒可沒人能照顧你。”
“你就不會照顧我嗎？”佐藤美和子困極地揉了揉眼睛。
“那你就不能不生病嗎？”松田陣平說。
佐藤美和子剜一眼臉色仍舊慘白的松田，這大半夜的襯得他更像鬼了……雖然本來就是。
她嘟噥一句“你不照顧我，還能有誰照顧我？再說不生病我就不需要照顧了嗎？不解風情的混蛋。”
松田陣平半月眼地望著她，“那我邀請你跟我一起睡，來不來？”
“這不就得了。”佐藤從自己房裏又抱過來一床棉被，踢掉拖鞋，麻溜上床。睡之前又試了試松田陣平額頭的溫度，“唔，降下來了，剛才開車的時候你燒得渾身滾燙，你要是人，估計早都燒過去了。”
“真難為你跟我人鬼情未了。”松田陣平沒好氣地抱過佐藤美和子，就這麽一會兒，他又感覺精神不濟，他喃喃地說“抱歉，還得讓你再等一段時間。”
他這個樣子，美和子心裏大概也不好受吧。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救人又有什麽錯？”她擡頭，眼睛裏充滿了堅定“沒關系，大不了就是從頭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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