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No.01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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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No.01山守
“之前讓你考慮出國念大學的事，你考慮的怎麽樣了？兩邊學制不一樣，確定好了要申請的大學和專業，才能早點轉學到那邊的高中修夠預備學科的學分……”
覆健室厚重的墻壁將男人的喋喋不休和少年沈重的喘息聲隔絕在幾十平米的空間內，窗外的天色從大亮漸浙漸變至昏沈，直到完成所有的康覆訓練項目才終於有了第二個人說話的聲音。
“出國的事，我一次都沒有想過。”
“優！別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你的未來發展以大聯盟作為起點比起日職無論從薪資還是名聲都更有利得多。”
“我知道，但我跟人約好在大學組成投捕搭檔。”
“是你現在的隊友？不，不對，青道的投手水平但凡好點你也不至於過度訓練到受傷。是不是那個鄉下野小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是早就跟你說別被他迷昏了頭！”
“爸……”可算是等到那一大長串兒的話告一段落，克裏斯無奈的叫了一聲，沒為自己做過多辯解，卻努力想扭轉父親對其他人的惡意偏見：“澤村和青道的隊友是不一樣的，如果沒有他的話，我現在早就放棄棒球了，哪裏還有什麽未來可言。”
瀧川爸爸氣結，丟下一句“總之我不會同意！”後怒氣值滿槽的摔門離去。
克裏斯無奈，取出手機發了條訊息，繼續認真的做肌肉放松運動，沒過一會兒就傳來敲門聲，一顆棕褐色的毛腦袋從推開的門縫中擠進來，少女漫畫女主角似的大的長在男生臉上有些誇張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師傅貴安！鄙人今天——”
“澤村，小聲一點，這裏是醫院。”克裏斯立刻出言制止，“還有不要叫我師傅。”
“好的師傅！”
“……算了你先進來。”
“師傅好久不見！師傅想我了嗎？我每天都有想師傅的肩傷有沒有徹底痊愈哦，現在我的投球可厲害了，想讓師傅接接看！”澤村榮純咧開燦爛的笑容歡快的沖過去。
“沒有想。”一句話才三個字，就看到澤村榮純的情緒立刻變得沮喪起來，仿佛能看到他耷拉的耳朵和尾巴，克裏斯於心不忍的補充道。“不過你在甲子園的登板我都看了，有好幾次遺憾在本壘板後蹲捕的人不是我。”
某人的心情天氣立刻轉憂為喜：“真的嗎？喲西！我現在就可以投！”說著反手從身後的小背包裏掏出一個棒球，閃著星星眼就想往克裏斯手機塞。
神足和鬥把人一把拽住：“不行，監督說最近幾天都不許投球。”
“唔姆姆姆……一球都不行嗎？”澤村榮純鼓著臉，試圖討價還價。
“如果只投一球的話……”神足和鬥哪裏頂得住自家投手可憐巴巴的小眼神。
要說山守的前輩們將一年級的幾小只當自家田裏的小白菜看待，見識到澤村榮純出神入化的交際能力只有白菜會去拱豬的欣慰，頗有種尚未成家先當爹媽的意味。那麽同年級既是搭檔/競爭對手又是舍友的三人因為關系太親近，反而因為同樣的事覺得不爽。
一眼就看出自家哥哥處在動搖邊緣的神足優鬥用在場所有人都能聽清的音量“偷偷”問道：“榮醬，他就是你說的那個夢中情捕嗎？”
澤村榮純毫不猶豫的點頭：“嗯，克裏斯師傅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捕手，現在的投球姿勢和五爪變速球都是師傅幫忙開發的。”
自家投手迫不及待的是和別的捕手搭檔，堂而皇之的“出軌”行徑讓神足和鬥頓時擺脫了“紅顏美少年”的魅惑buff，斬釘截鐵但難掩酸裏酸氣的否決掉澤村榮純的請求：“只投一球也不行，如果被監督知道榮醬陰奉陽違恐怕就不是只禁投幾天的程度了哦。”
“可是我好久……”澤村榮純扒拉著手指頭數了數，“足足四個月沒讓師傅接球了，阿和別跟大將告密不就行了嘛。”
神足優鬥笑嘻嘻的嚇唬人：“如果我告訴大將，說不定會把榮醬踢出王牌序列哦。”
“優醬才不是那樣的人呢！”
神足和鬥沈了臉：“優鬥不是那種人，我就是了？”
“阿和當然也不是啦。”
“澤村，別給同伴添麻煩。”克裏斯揉了揉澤村榮純的頭發，幫在雙胞胎之間左右為難的他解圍，“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其實克裏斯早就認出了神足兄弟，他們只在甲子園一回戰大比分領先時有機會上場，兩局被安打3失分1四壞1守備0失誤的成績對於一年級新生來說已經很不錯，更是因為稀有的雙胞胎投捕噱頭十足被不少媒體報道。
“嗯嗯，這是阿和和優醬，這是”克裏斯師傅！”
“……這算哪門子介紹啦！”
“怎麽不算，認識了不就好了嘛！”
這邊澤村榮純和神足優鬥鬥著嘴，那邊克裏斯和神足和鬥的手已經握在一起。
“神足和鬥。”
“瀧川·克裏斯·優。”
身為投手的弟弟優鬥可能不熟悉，但作為捕手的哥哥和鬥對這個名字卻仰慕已久，甚至決定守備位置都是受他的影響——初進少棒時看到的第一場比賽，優鬥看到的是投手丘上財前的風光帥氣，而和鬥看到的是面前這人的運籌帷幄和把控人心：“關東第一鐵捕？！”
許久沒聽過這個名號的克裏斯楞了一下，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感受著手上不斷加大的力度，沒打算跟小朋友較勁的他只是挑了挑眉，微笑著回應道：“比起打進甲子園的你們不值一提。”
澤村榮純可聽不得這種話，小嘴立刻驕傲的叭叭起來：“才沒那回事，師傅超級厲害，什麽樣的球都能接住，教訓我的時候用詞高級到我都聽不懂，我們還”約定好了到大學組成投捕搭檔呢！”
“榮醬！！！你怎麽能和外校的——”
“榮醬！！！你怎麽能和外校的——”
“你們好吵哦，這裏可是醫院。”面對雙胞胎一模一樣的譴責話語和眼神，嗓門最大的澤村榮純大聲轉移話題。
克裏斯屈指在澤村榮純頭頂敲了敲：“好了，安靜一點。我看你發的郵件上說今天是來體檢的，結果怎麽樣？之前受傷的地方沒有二次拉傷吧？”
“體檢結果全部正常哦，我現在狀態絕佳連投二百球都不成問題！”他還沒放棄讓克裏斯接球的想法。
“和哥一球都不會讓你投的，死心啦。”
“沒錯，今天絕對不會讓你投球。”
“如果身體感覺有異常一定要及時告訴身邊的人知道嗎？絕對不要過度訓練。”叮囑完跳腳的澤村榮純，克裏斯鄭重其事的跟神足和鬥交流心得，“澤村這家夥總是逞強又是個笨蛋，還喜歡鉆牛角尖，不好好看著他的話一定會鬧出奇怪的事件來。”
神足和鬥酸得牙花子發軟：“用不著你說，明明我先來的，而且現在我才是榮醬的正捕手。”
“雖然前輩們已經退役了，但和哥你現在還沒當上正捕啦。”神足優鬥作為一體同心的兄弟給親哥插刀。
“神足優鬥你到底和誰一夥的？現在是一致對外的時候！”
“我的第一個捕手是阿信，然後是三年級的前輩還有師傅，算下來阿和才是最晚的一個呢。”澤村榮純又往自家小夥伴身上補了一刀。
“不可能！”神足和鬥表示他不接受。
克裏斯回想了一下他們初次相遇：“大概是冬休期的時候？”
澤村榮純連連點頭：“嗯嗯嗯！剛剛結束冬季集訓，但是還沒有過新年，大家一起去神社初詣的時候有許願讓師傅的肩傷早日痊愈，我還抽到了大吉簽呢！”
克裏斯微微勾了下嘴角，從背包掏出一條將自己還沒用的幹毛巾交給澤村榮純：“難得見面，既然不能投球，我幫你看看投球姿勢吧。”
“真的不能投球嘛？”澤村榮純甩著毛巾垂死掙紮做最後的努力。
“不行！”神足兄弟異口同聲的駁回。
澤村榮純委委屈屈的哦了一聲，向後倒退幾步給自己留出足夠施展的空間，右腳小撤半步後高高擡起還沒等落下，就聽見克裏斯突然喊了停。
“欸？！”
“保持現在的姿勢。”
克裏斯半懷著胸手托下巴，前後打量保持金雞獨立的澤村榮純，在人開始晃晃悠悠又不敢亂動急的貓眼都瞪出來的時候，克裏斯從背後扶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握住投手只覆著薄薄一層肌肉尚顯纖細的小臂，讓他的右手手臂稍向外側翻轉。
“手臂要有抵抗感，以此為界限，邁步而出的時候身體不要傾斜過度，讓全身的力量隨著重心的轉移完整的傳達到手臂的揮動上。都記住了嗎？”
澤村榮純小雞啄米似的用力點頭。
“很好，做一次試試。”克裏斯讓人重新站穩站好，松開手站到他的正前方，“神足君也過來這邊看吧，作為捕手除了接球的技術和賽場上的調度指揮，引導投手成長也是非常重要的能力之一。”
神足和鬥從善如流的站到克裏斯一側：“榮醬那個奇怪的投球姿勢真的是前輩你指導的嗎？”
“不全是，認識的時候澤村就是這麽投球的。如果沒記錯的話，當初他過度練習這種亂來的姿勢才造成了拉傷，我只不過幫忙糾正了容易造成損傷的動作。”
克裏斯輕聲解釋著，和雙胞胎一起觀察著澤村榮純一遍比一遍更流暢的投球姿勢。
站在另一側的神足優鬥早早掏出手機將練習的過程錄下來。
神足兄弟兩個異口同聲的開口：“你們不覺得榮醬揮動毛巾發出的聲音越來越大了嗎？”他們對視一眼，同時看向克裏斯，再次同步的喊了出來：“榮醬的投球力度變大了！”
“不過只用毛巾的話看不出太多變化。”克裏斯似乎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早有心理準備，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反而意有所指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澤村榮純聞言眼睛瞬間就亮了一個電燈泡的瓦數，不過見克裏斯輕輕地搖頭豎起手指在唇前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乖乖的閉緊嘴巴沒有多說哪怕半句話，只是揮動毛巾的姿勢練習更加賣力，每一下都發出巨大的拍打空氣的聲音。
神足和鬥猶豫再三，還是沒能抵禦投球有可能進化的誘惑，深吸一口氣視死如歸的表達出自己的妥協：“前輩有帶捕手手套嗎？我們找個合適的地方，讓榮醬展示一下改進後的姿勢會投出怎樣的球吧。”
“好，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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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健室厚重的墻壁將男人的喋喋不休和少年沈重的喘息聲隔絕在幾十平米的空間內，窗外的天色從大亮漸浙漸變至昏沈，直到完成所有的康覆訓練項目才終於有了第二個人說話的聲音。
“出國的事，我一次都沒有想過。”
“優！別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你的未來發展以大聯盟作為起點比起日職無論從薪資還是名聲都更有利得多。”
“我知道，但我跟人約好在大學組成投捕搭檔。”
“是你現在的隊友？不，不對，青道的投手水平但凡好點你也不至於過度訓練到受傷。是不是那個鄉下野小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是早就跟你說別被他迷昏了頭！”
“爸……”可算是等到那一大長串兒的話告一段落，克裏斯無奈的叫了一聲，沒為自己做過多辯解，卻努力想扭轉父親對其他人的惡意偏見：“澤村和青道的隊友是不一樣的，如果沒有他的話，我現在早就放棄棒球了，哪裏還有什麽未來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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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裏斯無奈，取出手機發了條訊息，繼續認真的做肌肉放松運動，沒過一會兒就傳來敲門聲，一顆棕褐色的毛腦袋從推開的門縫中擠進來，少女漫畫女主角似的大的長在男生臉上有些誇張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師傅貴安！鄙人今天——”
“澤村，小聲一點，這裏是醫院。”克裏斯立刻出言制止，“還有不要叫我師傅。”
“好的師傅！”
“……算了你先進來。”
“師傅好久不見！師傅想我了嗎？我每天都有想師傅的肩傷有沒有徹底痊愈哦，現在我的投球可厲害了，想讓師傅接接看！”澤村榮純咧開燦爛的笑容歡快的沖過去。
“沒有想。”一句話才三個字，就看到澤村榮純的情緒立刻變得沮喪起來，仿佛能看到他耷拉的耳朵和尾巴，克裏斯於心不忍的補充道。“不過你在甲子園的登板我都看了，有好幾次遺憾在本壘板後蹲捕的人不是我。”
某人的心情天氣立刻轉憂為喜：“真的嗎？喲西！我現在就可以投！”說著反手從身後的小背包裏掏出一個棒球，閃著星星眼就想往克裏斯手機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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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姆姆姆……一球都不行嗎？”澤村榮純鼓著臉，試圖討價還價。
“如果只投一球的話……”神足和鬥哪裏頂得住自家投手可憐巴巴的小眼神。
要說山守的前輩們將一年級的幾小只當自家田裏的小白菜看待，見識到澤村榮純出神入化的交際能力只有白菜會去拱豬的欣慰，頗有種尚未成家先當爹媽的意味。那麽同年級既是搭檔/競爭對手又是舍友的三人因為關系太親近，反而因為同樣的事覺得不爽。
一眼就看出自家哥哥處在動搖邊緣的神足優鬥用在場所有人都能聽清的音量“偷偷”問道：“榮醬，他就是你說的那個夢中情捕嗎？”
澤村榮純毫不猶豫的點頭：“嗯，克裏斯師傅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捕手，現在的投球姿勢和五爪變速球都是師傅幫忙開發的。”
自家投手迫不及待的是和別的捕手搭檔，堂而皇之的“出軌”行徑讓神足和鬥頓時擺脫了“紅顏美少年”的魅惑buff，斬釘截鐵但難掩酸裏酸氣的否決掉澤村榮純的請求：“只投一球也不行，如果被監督知道榮醬陰奉陽違恐怕就不是只禁投幾天的程度了哦。”
“可是我好久……”澤村榮純扒拉著手指頭數了數，“足足四個月沒讓師傅接球了，阿和別跟大將告密不就行了嘛。”
神足優鬥笑嘻嘻的嚇唬人：“如果我告訴大將，說不定會把榮醬踢出王牌序列哦。”
“優醬才不是那樣的人呢！”
神足和鬥沈了臉：“優鬥不是那種人，我就是了？”
“阿和當然也不是啦。”
“澤村，別給同伴添麻煩。”克裏斯揉了揉澤村榮純的頭發，幫在雙胞胎之間左右為難的他解圍，“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其實克裏斯早就認出了神足兄弟，他們只在甲子園一回戰大比分領先時有機會上場，兩局被安打3失分1四壞1守備0失誤的成績對於一年級新生來說已經很不錯，更是因為稀有的雙胞胎投捕噱頭十足被不少媒體報道。
“嗯嗯，這是阿和和優醬，這是”克裏斯師傅！”
“……這算哪門子介紹啦！”
“怎麽不算，認識了不就好了嘛！”
這邊澤村榮純和神足優鬥鬥著嘴，那邊克裏斯和神足和鬥的手已經握在一起。
“神足和鬥。”
“瀧川·克裏斯·優。”
身為投手的弟弟優鬥可能不熟悉，但作為捕手的哥哥和鬥對這個名字卻仰慕已久，甚至決定守備位置都是受他的影響——初進少棒時看到的第一場比賽，優鬥看到的是投手丘上財前的風光帥氣，而和鬥看到的是面前這人的運籌帷幄和把控人心：“關東第一鐵捕？！”
許久沒聽過這個名號的克裏斯楞了一下，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感受著手上不斷加大的力度，沒打算跟小朋友較勁的他只是挑了挑眉，微笑著回應道：“比起打進甲子園的你們不值一提。”
澤村榮純可聽不得這種話，小嘴立刻驕傲的叭叭起來：“才沒那回事，師傅超級厲害，什麽樣的球都能接住，教訓我的時候用詞高級到我都聽不懂，我們還”約定好了到大學組成投捕搭檔呢！”
“榮醬！！！你怎麽能和外校的——”
“榮醬！！！你怎麽能和外校的——”
“你們好吵哦，這裏可是醫院。”面對雙胞胎一模一樣的譴責話語和眼神，嗓門最大的澤村榮純大聲轉移話題。
克裏斯屈指在澤村榮純頭頂敲了敲：“好了，安靜一點。我看你發的郵件上說今天是來體檢的，結果怎麽樣？之前受傷的地方沒有二次拉傷吧？”
“體檢結果全部正常哦，我現在狀態絕佳連投二百球都不成問題！”他還沒放棄讓克裏斯接球的想法。
“和哥一球都不會讓你投的，死心啦。”
“沒錯，今天絕對不會讓你投球。”
“如果身體感覺有異常一定要及時告訴身邊的人知道嗎？絕對不要過度訓練。”叮囑完跳腳的澤村榮純，克裏斯鄭重其事的跟神足和鬥交流心得，“澤村這家夥總是逞強又是個笨蛋，還喜歡鉆牛角尖，不好好看著他的話一定會鬧出奇怪的事件來。”
神足和鬥酸得牙花子發軟：“用不著你說，明明我先來的，而且現在我才是榮醬的正捕手。”
“雖然前輩們已經退役了，但和哥你現在還沒當上正捕啦。”神足優鬥作為一體同心的兄弟給親哥插刀。
“神足優鬥你到底和誰一夥的？現在是一致對外的時候！”
“我的第一個捕手是阿信，然後是三年級的前輩還有師傅，算下來阿和才是最晚的一個呢。”澤村榮純又往自家小夥伴身上補了一刀。
“不可能！”神足和鬥表示他不接受。
克裏斯回想了一下他們初次相遇：“大概是冬休期的時候？”
澤村榮純連連點頭：“嗯嗯嗯！剛剛結束冬季集訓，但是還沒有過新年，大家一起去神社初詣的時候有許願讓師傅的肩傷早日痊愈，我還抽到了大吉簽呢！”
克裏斯微微勾了下嘴角，從背包掏出一條將自己還沒用的幹毛巾交給澤村榮純：“難得見面，既然不能投球，我幫你看看投球姿勢吧。”
“真的不能投球嘛？”澤村榮純甩著毛巾垂死掙紮做最後的努力。
“不行！”神足兄弟異口同聲的駁回。
澤村榮純委委屈屈的哦了一聲，向後倒退幾步給自己留出足夠施展的空間，右腳小撤半步後高高擡起還沒等落下，就聽見克裏斯突然喊了停。
“欸？！”
“保持現在的姿勢。”
克裏斯半懷著胸手托下巴，前後打量保持金雞獨立的澤村榮純，在人開始晃晃悠悠又不敢亂動急的貓眼都瞪出來的時候，克裏斯從背後扶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握住投手只覆著薄薄一層肌肉尚顯纖細的小臂，讓他的右手手臂稍向外側翻轉。
“手臂要有抵抗感，以此為界限，邁步而出的時候身體不要傾斜過度，讓全身的力量隨著重心的轉移完整的傳達到手臂的揮動上。都記住了嗎？”
澤村榮純小雞啄米似的用力點頭。
“很好，做一次試試。”克裏斯讓人重新站穩站好，松開手站到他的正前方，“神足君也過來這邊看吧，作為捕手除了接球的技術和賽場上的調度指揮，引導投手成長也是非常重要的能力之一。”
神足和鬥從善如流的站到克裏斯一側：“榮醬那個奇怪的投球姿勢真的是前輩你指導的嗎？”
“不全是，認識的時候澤村就是這麽投球的。如果沒記錯的話，當初他過度練習這種亂來的姿勢才造成了拉傷，我只不過幫忙糾正了容易造成損傷的動作。”
克裏斯輕聲解釋著，和雙胞胎一起觀察著澤村榮純一遍比一遍更流暢的投球姿勢。
站在另一側的神足優鬥早早掏出手機將練習的過程錄下來。
神足兄弟兩個異口同聲的開口：“你們不覺得榮醬揮動毛巾發出的聲音越來越大了嗎？”他們對視一眼，同時看向克裏斯，再次同步的喊了出來：“榮醬的投球力度變大了！”
“不過只用毛巾的話看不出太多變化。”克裏斯似乎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早有心理準備，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反而意有所指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澤村榮純聞言眼睛瞬間就亮了一個電燈泡的瓦數，不過見克裏斯輕輕地搖頭豎起手指在唇前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乖乖的閉緊嘴巴沒有多說哪怕半句話，只是揮動毛巾的姿勢練習更加賣力，每一下都發出巨大的拍打空氣的聲音。
神足和鬥猶豫再三，還是沒能抵禦投球有可能進化的誘惑，深吸一口氣視死如歸的表達出自己的妥協：“前輩有帶捕手手套嗎？我們找個合適的地方，讓榮醬展示一下改進後的姿勢會投出怎樣的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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