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 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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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 73
一開始陸蕭只覺得這個世界就像是肉鴿游戲, 每次來到這裏都是不一樣的。反而越來越刺激，但是現在不同，陸蕭意識到, 為了下一把游戲的爽度, 放棄這局的勝利。
在這裏是不可取的。
如果是游戲, 他會選擇最高效率的刷素材。也就是不到boss關, 早早重開。
但是這裏不是游戲，是現實。對他們來說，都是現實。
一草一木，一花一樹。都是真實存在的。人的感情是細膩的，沒有誰應該被忽略。但是記得一切的人都全然忘記了。
陸蕭不該，錢進燁不該。把這個世界當作是刷經驗的棄子, 他們本能逃出去。
*
“來這裏，我在這裏。”
陸蕭臉色一沈, “它”用了自己的臉, 還是上輩子的臉。年輕的學生模樣，面對渾身是血，精疲力盡的陸蕭，很難猜測到, 兩個人都是陸蕭的臉。
“你變成我的樣子做什麽, 惡不惡心。”
“什麽壞脾氣。孩子大了就是叛逆, 晴兒可你比好說話多了。”
說著, 還難過地搖搖頭, 好像“它”真的是陸蕭的長輩一般。陸蕭毫不猶豫, 洩憤一樣對著“它”來了一觸手。
貫穿腹部。
可是, “它”並沒有做出什麽痛苦的反應。反而對著陸蕭笑了。陸蕭純良無害的臉，在“它”這裏顯得格外妖冶。
“不聽話啊, 脾氣那麽大，給你看個東西。”
一個響指，屏幕一樣的東西出現在陸蕭面前。陸蕭皺起眉頭，看清了屏幕上的東西。瞬間不敢動了。
錢進燁，被觸手貫穿，吐出一口血。
陸蕭青筋爆起，掐住“它”的咽喉，顏色裏透露著似有似無的綠光，他又開始控制不住自己了。
“給我看這個幹嘛？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給我下地獄！”
“別急啊，誰和你說這是影像了，這個是你的進燁哥哥啊。你要是要殺了我，可以，我叫他陪葬。別忘了，你們都在我手上。”
一句話，叫陸蕭清醒過來。把“它”往外邊一丟。確實，錢進燁在“它”手上，不好動作。陸蕭可不想錢進燁有個三長兩短。
“它”揉了揉自己被掐過的喉嚨，一臉委屈的樣子。用著陸蕭的臉，看上去確實怪可憐的。
“真過分。”
說完以後，影像上的錢進燁又被紮穿。陸蕭啞巴幹著急，沖到“它”面前，質問“它”。
“我都把你放開了，你還要怎麽樣！幹什麽還要傷害他！”
一邊說還一邊看，生怕錢進燁再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它”無趣地甩了甩手，對陸蕭笑笑。見屏幕不見了，陸蕭才把註意力重新放到“它”身上。
當然，陸蕭厭惡極了“它”。從前“它”用著各種人的臉，陸蕭對“它”還有點顧慮。現在用陸蕭自己的臉，陸蕭可就不給“它”好臉色看了。
誰曉得還要拿出錢進燁來壓他一頭。行，這回是“它”聰明，陸蕭倒是想知道“它”能掀起多大的水花。
“你到底要說什麽。我沒空和你扯皮。把錢進燁還給我。”
“還給你也可以啊。不過你等等。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陸蕭不想搭理“它”，但是敵不過錢進燁在“它”手上。勉強點了點頭，叫“它”快些。
“它”拿出一張畫像，陸蕭一陣眩暈。不能直視，那張畫像好像是他們出來之前的那個。叫陸蕭很不舒服的東西。
見陸蕭這樣，“它”還有點驚訝。捂住自己的嘴巴，做作的問道。
“怎麽回事，看見自己的畫像都要頭暈，啊啊，人類還真是脆弱。明明是你自己拋棄的身份...”
“它”的聲音在陸蕭耳邊越來越迷糊，逐漸不清晰。不一會兒，陸蕭就昏死了過去。“它”盯著陸蕭看了看，嘆了口氣。
“太著急了嗎？好吧，慢慢來，遲早會叫你接受。”
“你一直都是我孩子的謊言。”
*
頭好痛，陸蕭捂著腦袋張開眼睛。四周的光線叫他有點難受，總算是緩過來一點，卻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他剛剛，是在和“它”說話嗎？現在在哪裏，這是什麽地方？
“你們都沒有想過，這次可以逃出去。”
“它”的聲音刺的陸蕭一激靈。瞬間清醒了，看見了他自己模樣的“它”，正在和錢進燁說話。
急切地想要叫錢進燁回頭，別相信“它”。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它”故意的，叫陸蕭看著，但是不能說話。只能幹巴巴看著，什麽都做不了。無助無力，無法逃離。
“...我們遲早會逃出去。”
“這樣啊，你們兩個還真是，一條心一根筋。你說是不是，陸蕭？”
突然叫到自己，陸蕭楞住了。錢進燁也瞬間回頭，看見陸蕭正在註視自己，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有點慌張。陸蕭不知道他在緊張什麽。
“陸蕭？你從什麽時候開始聽的？”
陸蕭身上的禁錮突然就解除了，聲音也可以正常發出來，但是看著錢進燁，他卻不知道說什麽。
為什麽要那麽問？錢進燁是有什麽瞞著陸蕭嗎？至少有一段，錢進燁是不打算告訴陸蕭的。
“啊呀，別吵架哦。時間留給你們小朋友，我先走了。聊完了直接出去吧，看看你們夢寐以求的風光。”
說完，“它”就沒影了，剩下陸蕭和錢進燁兩個人幹瞪眼。誰都不想先開口，就一會兒沒見，反倒是生疏了。
“陸蕭，那些事情都無關緊要。我們總能逃出去的。你別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說著，錢進燁對陸蕭伸出手，想要搭上陸蕭的肩膀。誰料，陸蕭直接拍開他的手，嚴肅地上下打量錢進燁。
不，準確的說是審視。陸蕭想要知道錢進燁到底瞞了些什麽。
被錢進燁知道了肯定沒戲，那就不要讓錢進燁知道陸蕭的動機。自然而然地說漏嘴。
“事到如今，你說這個幹什麽？不還是你的所作所為導致了這一切嗎？”
故意留了一個背影給錢進燁，免得待會自己繃不住，叫錢進燁看出破綻來。
“我沒有...這個是沒辦法才那麽做的。以後再也不會有了。我向你保證陸蕭，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下次，下次我全告訴你好不好？”
陸蕭不知道第幾次，聽見了下次。陳玥兒他們那麽說，錢進燁也那麽說，所有人都和他說下次。難道他們有很多下次？
被“它”刺激到了，陸蕭可不想等到下次回溯。他把壁畫上的內容全部忘記了，抓著錢進燁就開始質問。
“為什麽，為什麽你們都要等到下次!為什麽不能這次告訴我，錢進燁，哥哥。我求求你們了，告訴我吧，不要把我蒙在鼓裏，不要...”
錢進燁看著陸蕭抓著自己的胳膊，逐漸下滑，肩膀一聳一聳，也不知道是不是哭了。
但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更加不能把真相告訴陸蕭。對現在的陸蕭來說，那就是擊潰他的重錘。錢進燁不可能告訴陸蕭。
何況，陸蕭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事情，一定會理解的吧。只要到了下一次，所有事情，都會迎刃而解。會好起來。
“陸蕭，你冷靜一點。我們的目的是什麽，還記得嗎？他們在保護你，我也一樣！逃不出去沒關系，我們已經抓到了關鍵不是嗎？”
陸蕭楞楞的，上次他也覺得。這次一定能帶大家走，可是呢？所有人都瞞著他，什麽東西都不告訴他。
他是一個被蒙在鼓裏的領袖，怎麽能帶領大家走向光明？不過是一個小醜，一個笑話。
現在還被“它”嘲笑，是的，陸蕭從來沒能逃出去。從來沒辦法解決，壁畫只告訴了陸蕭怎麽幫錢進燁想起來。
可是從來沒人說，他們能勝利。從來沒有，陸蕭只知道這次註定失敗。那下次，難道能一定成功？
笑話。
推開錢進燁的手，不去看他。既然不願意說，陸蕭也不強求。所有人都把秘密爛在肚子裏算了，反正他們改變不了現狀。
什麽都做不了。
“陸蕭，陸蕭你醒醒！你在想什麽！我們都在，你不許灰心，聽到沒有。他們人在哪裏？我們現在去找他們，人多力量大，乖，求求你別哭了。”
“我心疼。”
陸蕭自己都沒有發現，一道道眼淚已經順著臉頰滑落，掉在地上。□□燥的地面吸收，沒有痕跡。錢進燁看起來很著急，比陸蕭更像是要哭了。
擦了一把自己的臉，比起偽裝，陸蕭更多的是崩潰。他受不了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為什麽還是死局，他們真的有重覆的必要嗎？
是在逃出去，還是供“它”玩樂？他們算是陸蕭定義的自由人嗎？人類、怪物還是玩具？
看著陸蕭這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清醒不過來了，錢進燁一咬牙，趁陸蕭不註意在他後勁來了一手刀。接住暈過去的陸蕭。
暈過去的陸蕭人畜無害，神情看起來比方才輕松。或許只有短暫的失去意識，才能叫人休息。錢進燁盯著他的臉，揉開他蹙起的眉。
在他的額頭上印了一個吻。滾燙而悲傷。
“陸蕭，我們會勝利的。我不會白白犧牲，不會再有下次，再也不會有了。”
“別亂來，我們一定出去。一定。”
把陸蕭背起來，往屋外走去。找到所有人，去驗證“它”說的話，他們到底是不是可以逃出去了，是否在騙人。
背上的人忽然睜開眼睛，陸蕭似有似無地蹭了一下錢進燁。溫熱的吐息噴灑在錢進燁頸邊，哪怕錢進燁毫無察覺。
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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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陸蕭只覺得這個世界就像是肉鴿游戲, 每次來到這裏都是不一樣的。反而越來越刺激，但是現在不同，陸蕭意識到, 為了下一把游戲的爽度, 放棄這局的勝利。
在這裏是不可取的。
如果是游戲, 他會選擇最高效率的刷素材。也就是不到boss關, 早早重開。
但是這裏不是游戲，是現實。對他們來說，都是現實。
一草一木，一花一樹。都是真實存在的。人的感情是細膩的，沒有誰應該被忽略。但是記得一切的人都全然忘記了。
陸蕭不該，錢進燁不該。把這個世界當作是刷經驗的棄子, 他們本能逃出去。
*
“來這裏，我在這裏。”
陸蕭臉色一沈, “它”用了自己的臉, 還是上輩子的臉。年輕的學生模樣，面對渾身是血，精疲力盡的陸蕭，很難猜測到, 兩個人都是陸蕭的臉。
“你變成我的樣子做什麽, 惡不惡心。”
“什麽壞脾氣。孩子大了就是叛逆, 晴兒可你比好說話多了。”
說著, 還難過地搖搖頭, 好像“它”真的是陸蕭的長輩一般。陸蕭毫不猶豫, 洩憤一樣對著“它”來了一觸手。
貫穿腹部。
可是, “它”並沒有做出什麽痛苦的反應。反而對著陸蕭笑了。陸蕭純良無害的臉，在“它”這裏顯得格外妖冶。
“不聽話啊, 脾氣那麽大，給你看個東西。”
一個響指，屏幕一樣的東西出現在陸蕭面前。陸蕭皺起眉頭，看清了屏幕上的東西。瞬間不敢動了。
錢進燁，被觸手貫穿，吐出一口血。
陸蕭青筋爆起，掐住“它”的咽喉，顏色裏透露著似有似無的綠光，他又開始控制不住自己了。
“給我看這個幹嘛？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給我下地獄！”
“別急啊，誰和你說這是影像了，這個是你的進燁哥哥啊。你要是要殺了我，可以，我叫他陪葬。別忘了，你們都在我手上。”
一句話，叫陸蕭清醒過來。把“它”往外邊一丟。確實，錢進燁在“它”手上，不好動作。陸蕭可不想錢進燁有個三長兩短。
“它”揉了揉自己被掐過的喉嚨，一臉委屈的樣子。用著陸蕭的臉，看上去確實怪可憐的。
“真過分。”
說完以後，影像上的錢進燁又被紮穿。陸蕭啞巴幹著急，沖到“它”面前，質問“它”。
“我都把你放開了，你還要怎麽樣！幹什麽還要傷害他！”
一邊說還一邊看，生怕錢進燁再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它”無趣地甩了甩手，對陸蕭笑笑。見屏幕不見了，陸蕭才把註意力重新放到“它”身上。
當然，陸蕭厭惡極了“它”。從前“它”用著各種人的臉，陸蕭對“它”還有點顧慮。現在用陸蕭自己的臉，陸蕭可就不給“它”好臉色看了。
誰曉得還要拿出錢進燁來壓他一頭。行，這回是“它”聰明，陸蕭倒是想知道“它”能掀起多大的水花。
“你到底要說什麽。我沒空和你扯皮。把錢進燁還給我。”
“還給你也可以啊。不過你等等。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陸蕭不想搭理“它”，但是敵不過錢進燁在“它”手上。勉強點了點頭，叫“它”快些。
“它”拿出一張畫像，陸蕭一陣眩暈。不能直視，那張畫像好像是他們出來之前的那個。叫陸蕭很不舒服的東西。
見陸蕭這樣，“它”還有點驚訝。捂住自己的嘴巴，做作的問道。
“怎麽回事，看見自己的畫像都要頭暈，啊啊，人類還真是脆弱。明明是你自己拋棄的身份...”
“它”的聲音在陸蕭耳邊越來越迷糊，逐漸不清晰。不一會兒，陸蕭就昏死了過去。“它”盯著陸蕭看了看，嘆了口氣。
“太著急了嗎？好吧，慢慢來，遲早會叫你接受。”
“你一直都是我孩子的謊言。”
*
頭好痛，陸蕭捂著腦袋張開眼睛。四周的光線叫他有點難受，總算是緩過來一點，卻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他剛剛，是在和“它”說話嗎？現在在哪裏，這是什麽地方？
“你們都沒有想過，這次可以逃出去。”
“它”的聲音刺的陸蕭一激靈。瞬間清醒了，看見了他自己模樣的“它”，正在和錢進燁說話。
急切地想要叫錢進燁回頭，別相信“它”。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它”故意的，叫陸蕭看著，但是不能說話。只能幹巴巴看著，什麽都做不了。無助無力，無法逃離。
“...我們遲早會逃出去。”
“這樣啊，你們兩個還真是，一條心一根筋。你說是不是，陸蕭？”
突然叫到自己，陸蕭楞住了。錢進燁也瞬間回頭，看見陸蕭正在註視自己，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有點慌張。陸蕭不知道他在緊張什麽。
“陸蕭？你從什麽時候開始聽的？”
陸蕭身上的禁錮突然就解除了，聲音也可以正常發出來，但是看著錢進燁，他卻不知道說什麽。
為什麽要那麽問？錢進燁是有什麽瞞著陸蕭嗎？至少有一段，錢進燁是不打算告訴陸蕭的。
“啊呀，別吵架哦。時間留給你們小朋友，我先走了。聊完了直接出去吧，看看你們夢寐以求的風光。”
說完，“它”就沒影了，剩下陸蕭和錢進燁兩個人幹瞪眼。誰都不想先開口，就一會兒沒見，反倒是生疏了。
“陸蕭，那些事情都無關緊要。我們總能逃出去的。你別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說著，錢進燁對陸蕭伸出手，想要搭上陸蕭的肩膀。誰料，陸蕭直接拍開他的手，嚴肅地上下打量錢進燁。
不，準確的說是審視。陸蕭想要知道錢進燁到底瞞了些什麽。
被錢進燁知道了肯定沒戲，那就不要讓錢進燁知道陸蕭的動機。自然而然地說漏嘴。
“事到如今，你說這個幹什麽？不還是你的所作所為導致了這一切嗎？”
故意留了一個背影給錢進燁，免得待會自己繃不住，叫錢進燁看出破綻來。
“我沒有...這個是沒辦法才那麽做的。以後再也不會有了。我向你保證陸蕭，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下次，下次我全告訴你好不好？”
陸蕭不知道第幾次，聽見了下次。陳玥兒他們那麽說，錢進燁也那麽說，所有人都和他說下次。難道他們有很多下次？
被“它”刺激到了，陸蕭可不想等到下次回溯。他把壁畫上的內容全部忘記了，抓著錢進燁就開始質問。
“為什麽，為什麽你們都要等到下次!為什麽不能這次告訴我，錢進燁，哥哥。我求求你們了，告訴我吧，不要把我蒙在鼓裏，不要...”
錢進燁看著陸蕭抓著自己的胳膊，逐漸下滑，肩膀一聳一聳，也不知道是不是哭了。
但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更加不能把真相告訴陸蕭。對現在的陸蕭來說，那就是擊潰他的重錘。錢進燁不可能告訴陸蕭。
何況，陸蕭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事情，一定會理解的吧。只要到了下一次，所有事情，都會迎刃而解。會好起來。
“陸蕭，你冷靜一點。我們的目的是什麽，還記得嗎？他們在保護你，我也一樣！逃不出去沒關系，我們已經抓到了關鍵不是嗎？”
陸蕭楞楞的，上次他也覺得。這次一定能帶大家走，可是呢？所有人都瞞著他，什麽東西都不告訴他。
他是一個被蒙在鼓裏的領袖，怎麽能帶領大家走向光明？不過是一個小醜，一個笑話。
現在還被“它”嘲笑，是的，陸蕭從來沒能逃出去。從來沒辦法解決，壁畫只告訴了陸蕭怎麽幫錢進燁想起來。
可是從來沒人說，他們能勝利。從來沒有，陸蕭只知道這次註定失敗。那下次，難道能一定成功？
笑話。
推開錢進燁的手，不去看他。既然不願意說，陸蕭也不強求。所有人都把秘密爛在肚子裏算了，反正他們改變不了現狀。
什麽都做不了。
“陸蕭，陸蕭你醒醒！你在想什麽！我們都在，你不許灰心，聽到沒有。他們人在哪裏？我們現在去找他們，人多力量大，乖，求求你別哭了。”
“我心疼。”
陸蕭自己都沒有發現，一道道眼淚已經順著臉頰滑落，掉在地上。□□燥的地面吸收，沒有痕跡。錢進燁看起來很著急，比陸蕭更像是要哭了。
擦了一把自己的臉，比起偽裝，陸蕭更多的是崩潰。他受不了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為什麽還是死局，他們真的有重覆的必要嗎？
是在逃出去，還是供“它”玩樂？他們算是陸蕭定義的自由人嗎？人類、怪物還是玩具？
看著陸蕭這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清醒不過來了，錢進燁一咬牙，趁陸蕭不註意在他後勁來了一手刀。接住暈過去的陸蕭。
暈過去的陸蕭人畜無害，神情看起來比方才輕松。或許只有短暫的失去意識，才能叫人休息。錢進燁盯著他的臉，揉開他蹙起的眉。
在他的額頭上印了一個吻。滾燙而悲傷。
“陸蕭，我們會勝利的。我不會白白犧牲，不會再有下次，再也不會有了。”
“別亂來，我們一定出去。一定。”
把陸蕭背起來，往屋外走去。找到所有人，去驗證“它”說的話，他們到底是不是可以逃出去了，是否在騙人。
背上的人忽然睜開眼睛，陸蕭似有似無地蹭了一下錢進燁。溫熱的吐息噴灑在錢進燁頸邊，哪怕錢進燁毫無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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