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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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章 錯誤
換做是平時, 錢進燁這個反應陸蕭肯定要去笑話他，逗逗他，非得看到錢進燁氣紅了臉才肯罷休。
可現在陸蕭笑不出來, 他無奈的看了一眼錢進燁。錢進燁對他這個態度估計是最後一次了, 等他看到了他背上的東西, 估計就不會那麽好說話了。
“哥哥, 不要眨眼。”
錢進燁聽話的看著陸蕭沒有眨眼，看著把自己蔽體的衣物褪去。艱難的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去。
猝然收縮了瞳孔。一個沒站穩，錢進燁直接跌坐到了床上。
要是不是他昏頭了，那陸蕭的背上就長了一只大眼睛，軲轆軲轆轉著, 仿佛在和錢進燁打招呼。錢進燁感到胃裏的晚飯在翻騰。
強忍著惡心，去看那只眼睛。誰知道那只眼睛翻滾了一下, 閉上。再次張開的時候透出的是一只觸手, 可是人類的背上為什麽會長觸手？
那觸手順著陸蕭的背往上爬，靠在陸蕭的肩頭，親昵的蹭了蹭陸蕭的臉頰。因為背對著錢進燁，他看不起陸蕭臉上的表情。
不過陸蕭沒有避開那觸手, 反而用手摸了摸它。觸手顫抖了一下, 去追趕陸蕭的手。看得出來, 它一個憋了很久了。
“陸蕭這是什麽東西。”
錢進燁話說的還算好聽, 至少沒有問陸蕭是什麽怪物。他現在不敢想象, 過去的陸蕭到底發生了什麽。
“哥哥, 這是阿溯。”
稍稍偏過頭, 叫錢進燁看見了他小半張臉。他的下半張臉被觸手遮住，不見喜怒。眼睛裏透著幽綠, 看起來詭譎至極。
和在馬廄的憤怒慌張不一樣，現在的他平靜的單純，看不出情緒的波動，靜靜的等待錢進燁的反應。
陸蕭慌的要死，他這是把心都剖出來給錢進燁看了。他真的怕，錢進燁會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現在讓他自己來說，也不敢把自己叫作人類。
“你還給它起了名字？你在想什麽陸蕭？你當真是用了什麽邪術嗎？”
他沒有躲開，還給了陸蕭解釋的機會。陸蕭稍微松了口氣，拍了拍觸手，它不舍的在陸蕭的脖子上纏住，但過了一會還是老老實實的縮回來陸蕭的背後。
閉上了眼睛，仿佛背上只是一道大傷口。
重新轉身，猶豫了一下，坐到了錢進燁的身邊。後者明顯僵硬了一下，但是沒有躲開。
“其實...”
*
“也就是說，你為了和怪物對抗，把溯珠吞到了肚子裏？陸蕭你是不是傻？三歲小孩都知道東西不能亂吃！”
面對這錢進燁的責問，陸蕭心虛的偏開了頭。他當然知道了，這不是當時時間緊急，他來不及做別的反應嘛。
“不行，你的大夫同伴現在動不了。我們去找我哥，叫他幫你把溯珠取出來。太危險了，你也是知道小鼠吃了以後不管是身體，還是心智都變了。”
是的，小鼠吃了溯珠，殺死了保護自己的大鼠。溯珠會叫生物的感情逐漸減退，直到消散。可陸蕭覺得，自己就是暴躁了一點，不至於說是情感消散。
他還是在擔心明珠院的所有人，還是那麽愛著錢進燁，他屬於人類的感情從來沒有離他而去。
“我...到時候再說吧，哥哥你要知道，上次我就是吃了沒有力量的虧。要是我有對抗的力量，或許...”
“所以？你能對抗什麽？你自己也說了，這個世界和你印象裏的不一樣。你變強了，可是時間線的推動也變快了不是嗎？”
陸蕭不說話了，確實。他完全沒辦法掌控這一切。現在的他就是因為迷茫，才會找錢進燁坦白。不然他才不要告訴錢進燁呢。
沈默的坐在床上，一切都那麽陌生。從來沒有屬於過陸蕭，一直是他盲目的自信，莽撞的沖撞。把自己當作一個大英雄，到頭來一場空。
見陸蕭低落的樣子，錢進燁感覺自己話說的有點重。躊躇片刻，把手搭在陸蕭的肩頭拍了拍，當作是安慰。本來想拍拍他的背，但是想起那瘆人的觸手，還是作罷。
“其實，我看你挺奇妙的。我第一眼見你就對你有好感，很神奇。你還說我們上輩子情投意合，哈哈。其實我一開始說的挑釁，確實想和你試試的。”
陸蕭目光不錯的看著錢進燁。他就算是從前，也沒有那麽坦白的和自己說過心裏話。大概是看陸蕭可憐，想作為安慰。
“本來我覺得你人挺好，就是一驚一乍。現在看來是有原因的，怪不得，我會一次一次喜歡上你。”
狐貍眼彎彎，看起來是調戲陸蕭。嘴角微微翹起，臉上帶著薄紅。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錢進燁最真誠的表白。
他可是三杯烈酒下肚，都不會臉紅半分的。這是當真喜歡陸蕭，才會含羞帶怯，怕陸蕭笑話。
“哥哥...”
“你要是不介意，現在也可以把我當成你的伴侶。不過，這次估計我們也逃不出去吧。”
如此悲傷的話被他如此輕松的說出來。陸蕭心裏有些酸澀。都是他沒做好準備，要叫他們失去希望。還是從希望滿滿到一掃而空。
“我們，我們可以不逃。你再陪陪我吧，哥哥。”
要是註定逃不出去，為什麽不能及時行樂？陸蕭對錢進燁發出了邀請，身體也向著他的方向傾倒。渴望得到他的回應。
可是錢進燁嚴肅的偏開了腦袋，叫陸蕭撲了個空。
“陸蕭，對你來說。我們可能只是輪回的過客。你多少次都可以重新來過。可你有沒有想過，對我來說，這裏是我呆了二十幾年的家。”
“我大哥現在下落不明，你的同伴還滿懷期待的等你回去。我家裏一片狼藉，我就算無能為力，也要全力以赴。”
“可能對你來說，我們就是飛蛾撲火，前仆後繼。做些沒有結果的事情。可是陸蕭，做人不要太自私。你的身體已經被改造了，我求求你，保持人性吧。”
他一通話把陸蕭說的腦袋嗡嗡叫。他只是覺得他這次是走不出去了，希望在最後和錢進燁溫存，沒想到對於錢進燁來說，這個世界有多重要。
“我明白了，我們現在去裏屋吧。殊死一搏，至少我會拼盡全力。”
錢進燁笑了，一拳頭打在陸蕭的心口。
“早那麽說不就得了，給我好好表現聽到沒有。”
*
打開門，果然和之前不一樣。那個門廊怪物沒有出現。錢笙科也沒有躺在嬰兒床上，而是平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陸蕭和錢進燁走進來。
他的臉上掛著一些粘稠的液體，黑暗中看不清顏色，無法分辨那是什麽。
“你想找長廊是吧，解決掉了。不要以為只有你可以讓我家好好的。”
馬廄裏的怪物已經沒了。形單影只的長廊哪裏是錢笙科的對手，錢笙科幾乎是輕松的就把它鏟除了。
陸蕭並沒有感到驚訝。要不是那兩只怪物的組合技把他們逼急了，根本不會看門就鉆。
“我覺得我們該談談，錢大哥要不要聽我一言。”
可是明顯，他沒有這個打算。一把利劍從地上抽出，筆直的對著陸蕭。錢進燁趕忙上去擋住，可錢笙科的劍並沒有偏離半分。
“哥，是我們誤會他了，你再聽聽他說的話吧！”
“進燁，你讓開。這個家的怪物，我一個都留不得。你身後那個就是其中之一。”
聽到他的話，錢進燁的眼底浮現了猩紅。其實陸蕭一直很好奇，為什麽錢進燁的瞳孔也會變色，難不成和他一樣，是被改造了？
“怪物？那該算我一份。也該算你一份。你為什麽會一眼看穿了陸蕭的實質，而我為什麽力大無比，你不清楚？”
錢笙科的臉色變得難看。陸蕭一頭霧水，這兩兄弟在說什麽他聽不懂的謎語。難道不是猜出來陸蕭是吃了溯珠嗎？
劍很快刺過來，錢進燁用自己的招架住。他們的劍都是上好的蚌殼做的，堅硬無比，兩兄弟的招式還十分相似，有來有回不分伯仲。
這下可沒剩下叫陸蕭思考的時間。錢進燁分明說是來找錢笙科，然後解決掉他們家的怪物，怎麽他們兩兄弟自己打起來了。
“你別護著他了，他現在連我們家到底是什麽情況都不知道，你何必袒護他，沒有利用價值。”
“就是你天天想著利用別人，從不會用感情，才會一直找不到嫂嫂！”
那邊錢笙科明顯遲鈍了一下，被錢進燁刺中了右邊肩膀。錢進燁只是想要限制住他的行動，沒想到他把劍換到左手，又沖了上來。
“打架就打架，別說這些有的沒的。”
錢笙科左手的攻勢比右手還要狠，錢進燁幾乎要招架不住。看見一個空擋錢笙科擡手，錢進燁趕忙去擋，不料他手一偏，手上的劍居然是沖著陸蕭去的。
錢進燁的速度比他的劍還快，馬上擋在陸蕭的面前。利刃穿刺了他的腹部，鮮血暈染開來，在漂亮的衣衫上綻放了血色的花。
眼前人突然渾身是血的倒在陸蕭懷裏，陸蕭的眼睛猝然睜大。
“哥哥！”“進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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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做是平時, 錢進燁這個反應陸蕭肯定要去笑話他，逗逗他，非得看到錢進燁氣紅了臉才肯罷休。
可現在陸蕭笑不出來, 他無奈的看了一眼錢進燁。錢進燁對他這個態度估計是最後一次了, 等他看到了他背上的東西, 估計就不會那麽好說話了。
“哥哥, 不要眨眼。”
錢進燁聽話的看著陸蕭沒有眨眼，看著把自己蔽體的衣物褪去。艱難的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去。
猝然收縮了瞳孔。一個沒站穩，錢進燁直接跌坐到了床上。
要是不是他昏頭了，那陸蕭的背上就長了一只大眼睛，軲轆軲轆轉著, 仿佛在和錢進燁打招呼。錢進燁感到胃裏的晚飯在翻騰。
強忍著惡心，去看那只眼睛。誰知道那只眼睛翻滾了一下, 閉上。再次張開的時候透出的是一只觸手, 可是人類的背上為什麽會長觸手？
那觸手順著陸蕭的背往上爬，靠在陸蕭的肩頭，親昵的蹭了蹭陸蕭的臉頰。因為背對著錢進燁，他看不起陸蕭臉上的表情。
不過陸蕭沒有避開那觸手, 反而用手摸了摸它。觸手顫抖了一下, 去追趕陸蕭的手。看得出來, 它一個憋了很久了。
“陸蕭這是什麽東西。”
錢進燁話說的還算好聽, 至少沒有問陸蕭是什麽怪物。他現在不敢想象, 過去的陸蕭到底發生了什麽。
“哥哥, 這是阿溯。”
稍稍偏過頭, 叫錢進燁看見了他小半張臉。他的下半張臉被觸手遮住，不見喜怒。眼睛裏透著幽綠, 看起來詭譎至極。
和在馬廄的憤怒慌張不一樣，現在的他平靜的單純，看不出情緒的波動，靜靜的等待錢進燁的反應。
陸蕭慌的要死，他這是把心都剖出來給錢進燁看了。他真的怕，錢進燁會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現在讓他自己來說，也不敢把自己叫作人類。
“你還給它起了名字？你在想什麽陸蕭？你當真是用了什麽邪術嗎？”
他沒有躲開，還給了陸蕭解釋的機會。陸蕭稍微松了口氣，拍了拍觸手，它不舍的在陸蕭的脖子上纏住，但過了一會還是老老實實的縮回來陸蕭的背後。
閉上了眼睛，仿佛背上只是一道大傷口。
重新轉身，猶豫了一下，坐到了錢進燁的身邊。後者明顯僵硬了一下，但是沒有躲開。
“其實...”
*
“也就是說，你為了和怪物對抗，把溯珠吞到了肚子裏？陸蕭你是不是傻？三歲小孩都知道東西不能亂吃！”
面對這錢進燁的責問，陸蕭心虛的偏開了頭。他當然知道了，這不是當時時間緊急，他來不及做別的反應嘛。
“不行，你的大夫同伴現在動不了。我們去找我哥，叫他幫你把溯珠取出來。太危險了，你也是知道小鼠吃了以後不管是身體，還是心智都變了。”
是的，小鼠吃了溯珠，殺死了保護自己的大鼠。溯珠會叫生物的感情逐漸減退，直到消散。可陸蕭覺得，自己就是暴躁了一點，不至於說是情感消散。
他還是在擔心明珠院的所有人，還是那麽愛著錢進燁，他屬於人類的感情從來沒有離他而去。
“我...到時候再說吧，哥哥你要知道，上次我就是吃了沒有力量的虧。要是我有對抗的力量，或許...”
“所以？你能對抗什麽？你自己也說了，這個世界和你印象裏的不一樣。你變強了，可是時間線的推動也變快了不是嗎？”
陸蕭不說話了，確實。他完全沒辦法掌控這一切。現在的他就是因為迷茫，才會找錢進燁坦白。不然他才不要告訴錢進燁呢。
沈默的坐在床上，一切都那麽陌生。從來沒有屬於過陸蕭，一直是他盲目的自信，莽撞的沖撞。把自己當作一個大英雄，到頭來一場空。
見陸蕭低落的樣子，錢進燁感覺自己話說的有點重。躊躇片刻，把手搭在陸蕭的肩頭拍了拍，當作是安慰。本來想拍拍他的背，但是想起那瘆人的觸手，還是作罷。
“其實，我看你挺奇妙的。我第一眼見你就對你有好感，很神奇。你還說我們上輩子情投意合，哈哈。其實我一開始說的挑釁，確實想和你試試的。”
陸蕭目光不錯的看著錢進燁。他就算是從前，也沒有那麽坦白的和自己說過心裏話。大概是看陸蕭可憐，想作為安慰。
“本來我覺得你人挺好，就是一驚一乍。現在看來是有原因的，怪不得，我會一次一次喜歡上你。”
狐貍眼彎彎，看起來是調戲陸蕭。嘴角微微翹起，臉上帶著薄紅。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錢進燁最真誠的表白。
他可是三杯烈酒下肚，都不會臉紅半分的。這是當真喜歡陸蕭，才會含羞帶怯，怕陸蕭笑話。
“哥哥...”
“你要是不介意，現在也可以把我當成你的伴侶。不過，這次估計我們也逃不出去吧。”
如此悲傷的話被他如此輕松的說出來。陸蕭心裏有些酸澀。都是他沒做好準備，要叫他們失去希望。還是從希望滿滿到一掃而空。
“我們，我們可以不逃。你再陪陪我吧，哥哥。”
要是註定逃不出去，為什麽不能及時行樂？陸蕭對錢進燁發出了邀請，身體也向著他的方向傾倒。渴望得到他的回應。
可是錢進燁嚴肅的偏開了腦袋，叫陸蕭撲了個空。
“陸蕭，對你來說。我們可能只是輪回的過客。你多少次都可以重新來過。可你有沒有想過，對我來說，這裏是我呆了二十幾年的家。”
“我大哥現在下落不明，你的同伴還滿懷期待的等你回去。我家裏一片狼藉，我就算無能為力，也要全力以赴。”
“可能對你來說，我們就是飛蛾撲火，前仆後繼。做些沒有結果的事情。可是陸蕭，做人不要太自私。你的身體已經被改造了，我求求你，保持人性吧。”
他一通話把陸蕭說的腦袋嗡嗡叫。他只是覺得他這次是走不出去了，希望在最後和錢進燁溫存，沒想到對於錢進燁來說，這個世界有多重要。
“我明白了，我們現在去裏屋吧。殊死一搏，至少我會拼盡全力。”
錢進燁笑了，一拳頭打在陸蕭的心口。
“早那麽說不就得了，給我好好表現聽到沒有。”
*
打開門，果然和之前不一樣。那個門廊怪物沒有出現。錢笙科也沒有躺在嬰兒床上，而是平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陸蕭和錢進燁走進來。
他的臉上掛著一些粘稠的液體，黑暗中看不清顏色，無法分辨那是什麽。
“你想找長廊是吧，解決掉了。不要以為只有你可以讓我家好好的。”
馬廄裏的怪物已經沒了。形單影只的長廊哪裏是錢笙科的對手，錢笙科幾乎是輕松的就把它鏟除了。
陸蕭並沒有感到驚訝。要不是那兩只怪物的組合技把他們逼急了，根本不會看門就鉆。
“我覺得我們該談談，錢大哥要不要聽我一言。”
可是明顯，他沒有這個打算。一把利劍從地上抽出，筆直的對著陸蕭。錢進燁趕忙上去擋住，可錢笙科的劍並沒有偏離半分。
“哥，是我們誤會他了，你再聽聽他說的話吧！”
“進燁，你讓開。這個家的怪物，我一個都留不得。你身後那個就是其中之一。”
聽到他的話，錢進燁的眼底浮現了猩紅。其實陸蕭一直很好奇，為什麽錢進燁的瞳孔也會變色，難不成和他一樣，是被改造了？
“怪物？那該算我一份。也該算你一份。你為什麽會一眼看穿了陸蕭的實質，而我為什麽力大無比，你不清楚？”
錢笙科的臉色變得難看。陸蕭一頭霧水，這兩兄弟在說什麽他聽不懂的謎語。難道不是猜出來陸蕭是吃了溯珠嗎？
劍很快刺過來，錢進燁用自己的招架住。他們的劍都是上好的蚌殼做的，堅硬無比，兩兄弟的招式還十分相似，有來有回不分伯仲。
這下可沒剩下叫陸蕭思考的時間。錢進燁分明說是來找錢笙科，然後解決掉他們家的怪物，怎麽他們兩兄弟自己打起來了。
“你別護著他了，他現在連我們家到底是什麽情況都不知道，你何必袒護他，沒有利用價值。”
“就是你天天想著利用別人，從不會用感情，才會一直找不到嫂嫂！”
那邊錢笙科明顯遲鈍了一下，被錢進燁刺中了右邊肩膀。錢進燁只是想要限制住他的行動，沒想到他把劍換到左手，又沖了上來。
“打架就打架，別說這些有的沒的。”
錢笙科左手的攻勢比右手還要狠，錢進燁幾乎要招架不住。看見一個空擋錢笙科擡手，錢進燁趕忙去擋，不料他手一偏，手上的劍居然是沖著陸蕭去的。
錢進燁的速度比他的劍還快，馬上擋在陸蕭的面前。利刃穿刺了他的腹部，鮮血暈染開來，在漂亮的衣衫上綻放了血色的花。
眼前人突然渾身是血的倒在陸蕭懷裏，陸蕭的眼睛猝然睜大。
“哥哥！”“進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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