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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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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內情

醫院。

消毒水的味道濃郁。

應緒凜站在病床邊,等著醫生的檢查結果。

外面,安梅快步進來了,遞過來一只手機給他。

小聲說,“這是阮小姐的手機,在家裏一直響,不知道是不是有要緊事,婆婆讓我送過來。”

應緒凜拿過手機,盯著上面看了好一會兒,問安梅,“哪個號碼。”

安梅把那個電話找出來,“是這個,費醫生。”

應緒凜盯著手機看了會兒,電話正好這個時候又再度打了進來。

應緒凜摸索了一下,將電話接了。

那頭的聲音很焦急,“阮吟?你總算接電話了,沒出什麼事吧?”

應緒凜聽著那陌生的男聲,倒是不知道阮吟身邊還有個這樣的男人。

聽起來關系挺熟,只是不知道是普通朋友,還是有什麼更深的交往。

他聲音淡漠地問,“阮吟在醫院,你找她有事嗎。”

聽見他的聲音,費九岑也是一怔,敏感地問,“你是什麼人,阮吟自己能聽電話嗎,讓她聽。”

應緒凜看了眼還躺在病床上昏沈的女人,“她病了,有事跟我說。”

“她怎麼了?”費九岑語氣擔心,但是仍然警惕,“你是什麼人?你怎麼接她的電話。”

“她沒跟你提過我嗎。”應緒凜雖是在問,但是態度卻宣示了主權。

一陣沈默,費九岑說,“在哪間醫院,我過去看她。”

應緒凜報了醫院名字,掛了電話,收入衣袋。

直覺告訴他,這個阮吟從未提過的人,很可能牽扯到更深的內情。

過了一陣子,醫生來病房,拿了一些檢查出來的單子過來。

應緒凜轉頭過去,醫生說,“目前檢查的結果都是比較正常的,身體上沒有大礙,昏倒更多的是情緒激動導致的。”

應緒凜放下心。

跟醫生正說著,病房外有人敲門。

應緒凜再度轉過頭。

費九岑走進病房,他看到阮吟果然是躺在枕頭上一動不動地沈睡,擔心地問,“她怎麼了?什麼病?”

應緒凜透過模糊的視線看著來人,看不太清楚樣子,但是大概聽聲音和看身形也知道是個比較年輕的成年男性。

應緒凜朝醫生示意了一下,醫生關門出去了。

費九岑走到應緒凜身邊,對他說,“我跟阮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們住在一個鎮子上。你好,我叫費九岑。”

應緒凜伸手,和他握了下,“應緒凜。”

費九岑剛要和他握手,聽見他名字,臉色頓時沈下來,“你是應家人?”

“怎麼,你對應家人有意見?”應緒凜微微側頭。

費九岑將拳頭攥得咯咯響,他當應緒凜是傷害阮吟的元兇,扯住他領子就要動手。

應緒凜很平靜地按著他的手,“你要是不知道我跟阮吟的關系,可以去她左鄰右裏打聽打聽——我兩年前就跟她回家探望過奶奶了。”

費九岑拳頭定在半空。

拂開他的手,應緒凜轉頭看向病床,這會兒他眼睛恢覆了感光的能力,不再一片漆黑,但是看東西像是隔了一層霧氣般朦朧。

他坐下來,問著,“阮吟說她堂姐,她堂姐怎麼了,你知道一些內情是吧?”

費九岑仍舊懷疑地看著他,對應家的人本能地敵視。

應緒凜側眸看向他,“如果不是她家裏接連出事,我現在已經帶她出國結婚了——我跟她在一起很久了,你不用擔心我傷害她,她是我心愛的人。”

費九岑看著他。

衣著精致,容貌俊美,看起來著實氣度不凡。

但是此刻他神色有些傷感,手背上還有一大片燙傷的痕跡,他眼底帶著疲憊,顯然是在病房裏守候多時。

費九岑不肯跟他多說,想在旁邊等阮吟醒來。

應緒凜也沒再追問,又過了一會兒,睡了很久的阮吟終於動了,但是卻不是清醒過來,而是捂著頭痛苦的抽搐。

應緒凜急忙過去按著她的手,她手指甲亂抓,很用力的在臉上留下紅痕。

他回頭叫醫生,阮吟捂著耳朵,一向很能忍耐的人,不知道是哪裏的痛感,讓她幾乎在病床上翻騰著呻吟。

費九岑也嚇到了,他過來,幫忙按著阮吟的胳膊,她亂抓,抓傷了她自己,也把應緒凜燙傷的手抓破了。

但是應緒凜都沒有什麼反應,沒喊疼,沒躲避,仍然握著她的手,不讓她抓她自己。

費九岑看到這混亂裏的一些細節,微微怔楞了一下。

醫生很快過來了,阮吟根本就沒清醒,她大口的喘著粗氣,疼的額頭上冒冷汗,毫無意識地掙紮扭動。

醫生跟應緒凜商量了一下,給阮吟打了一針鎮定劑,她好一會兒才總算安靜了,折騰的精疲力盡,歪在應緒凜的懷裏再度睡了過去。

應緒凜握著她的手,不知道她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是他把她逼成這樣的嗎,他心痛的要死,不停地用手掌撫摸她的肩背,試圖讓她平靜下來。

費九岑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心裏也漸漸相信了應緒凜的話,他跟阮吟不是普通的關系。

“她怎麼會這樣,生病,還是其他?”費九岑擔憂忡忡。

“她嫁給我大哥,我想要帶她走,她不肯,她說家裏的仇讓她放不下。”應緒凜看著費九岑,“她堂姐怎麼了,應家人害了她嗎?”

費九岑握著拳頭,眼睛有些紅地說,“她堂姐瘋了,發作起來,就跟阮吟剛才差不多,認不得人,頭疼,尖叫。”

應緒凜手上一緊,摟緊阮吟,他這會兒真是有些害怕,撫摸她的頭發,“知道是誰害的嗎。”

“阮吟在查,反正是應家某個男人讓她懷孕,又讓人把她……孩子沒了,她也瘋了。”

“難怪。”應緒凜摟著阮吟,難怪奶奶過世那一段時間,她心事重重,好像背負了巨大的責任和負擔,再也沒見她開懷地笑一笑。

他握著她發涼的手,喃喃地問,“所以她堂姐一直是你在照顧嗎?她以前每個月給鄉下寄錢,不是給奶奶,是給堂姐?”

費九岑點了點頭,“我在療養院做精神科醫生,人是我在照看。”

“那麼……”應緒凜卻沒有關心別的,而是有些擔憂地看著費九岑,“你是精神科醫生,這種事,會有家族遺傳傾向嗎?我是說……”

他握緊阮吟的手,“我會把她逼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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