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運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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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運會(1)
這一年多，每一位球員都殊為不易。
被困在國內的譚婧玲、倪思倪念等人，遲遲沒得到出國許可，長期缺席國際比賽。而身在國外的簡心、歸奕宸、包莎莎等人無法回國，只能不停在各個賽事之間輾轉。
簡心已經有將近兩年沒能回國，沒能和家人團聚了。
雖然平常的年份裏職業球員一年中大部分時間也都在世界各地奔波，但賽事之間和家人相聚的那短短幾天，能給帶來球員莫大的安慰和動力。雖然有團隊陪在身邊，有時也能和歸奕宸見面，但簡心偶爾仍會感到孤單，像無根的浮萍那種感覺。
這兩年的春節，簡心和歸奕宸都是在國外度過的。
2020年的春節，歸奕宸在賽場，簡心在慕尼黑，當時疫情來勢洶洶，前路不明，她和宋鳴、劉昊澤草草過了一個忐忑又迷惘的春節。
2021年的春節，簡心和歸奕宸都在賽場，兩人的賽程都很緊張，連一天的空閑也騰不出來。因此當除夕夜簡心看到酒店房間外風塵仆仆的歸奕宸時，驚喜與感動無以覆加。
“飛機晚點了，”歸奕宸微笑著，“但還好，北京時間還沒過12點。”
他把卞帥白天從中國超市買來的湯圓煮了，叫上卞帥和皮埃爾，伴著聯歡晚會的背景音，一起吃了頓夜宵式的年夜飯。
這是簡心吃過的最簡陋、但也最甜蜜最難忘的年夜飯。
在海外漂泊的日子，歸奕宸是她唯一見得著面的愛人、家人和親人，反之亦然。
他們彼此支持，彼此依靠，彼此溫暖。也各自奮戰，各自成長。學著忍受別離，忍受孤獨，接受失意，接受傷痛，接受一切或命定或意外的好與壞，靜待花開。
好在，姍姍來遲的東京奧運會依約而來。
2021年6月，闊別中國21個月的簡心和歸奕宸踏上祖國的土地。
但他們依然沒能與家人團聚。為盡量降低疫情風險，一下飛機，兩人就徑直去往日照集訓中心。在那裏，他們將和包莎莎、譚婧玲、倪思倪念一起進行為期一個月的封閉集訓。
7月18日，中國網球隊啟程前往東京。
五年漫長的等待，在這一天，終於拉開帷幕。
簡心對東京並不陌生，她參加過東京公開賽，比賽閑暇時還去過好幾次銀座。在她的印象裏，東京是時尚、繁華、人潮洶湧的代名詞，但這個7月的東京，與往年大相徑庭。
因為疫情，東京奧組委實行嚴格的管控措施。運動員和外界基本是隔離開來的，整個東京顯得靜默、沈寂、與世隔絕一般，就仿佛坐在從機場到奧運村的專線大巴上的簡心，透過車窗看外面的世界，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問坐在旁邊的歸奕宸：“往屆的奧運會應該很熱鬧吧？”
“應該是。”隔著口罩，簡心能聽出歸奕宸笑了下，“但我和你一樣，也是第一次。”
簡心露在口罩外的兩只眼睛彎了彎。
參加奧運會理應是興奮和緊張的，但不知是不是外界過於沈肅安靜的原因，簡心感覺自己還沒有完全進入角色，仿佛游離於現實之外。她有些擔心自己的狀態，很想趕緊投入訓練，讓自己興奮起來。
“我們什麽時候能上訓練場啊？”她問。
歸奕宸習慣性地擡手摁了下她網球帽的帽檐，“這麽著急？等比賽開始有你累的。”
歸奕宸這個動作並不過分親密，沒想到卻引來後排簡宏非常刻意的一聲咳嗽。
要擱以前，簡心一定要抗議了，可這次她什麽都沒說，只是咧咧嘴，看了歸奕宸一眼。
倒是歸奕宸，很是無辜地回頭看向簡宏。
“那個，”簡宏清清嗓子，“快到了，大家準備下車，不要落了行李啊。”
大巴駛入奧運村，眾人下車。
由於東京奧組委對參賽隊伍的隨行人數有限制，除了六名運動員外，網球隊只分到三個名額：分別是領隊、總教練兼男隊教練和女隊教練簡宏。後勤保障力量不太夠，取行李搬行李都得隊員自己來。女生們的行李本來就多，除了球包球衣訓練裝備，還帶著化妝品和小禮物，再加上考慮到疫情管控出門購物不方便，還要多備一些訓練比賽用品和生活用品，每個人都至少三四件行李，光包莎莎一個人就帶了三個大行李箱加一個球包，歸奕宸很好心地幫她分擔了一個。
中國代表團隊伍龐大，占據了六七層宿舍樓。網球隊分到兩個套間，男女各一個。女生套間是個三室一廳，倪思倪念一間，簡心和譚婧玲一間，包莎莎一人一間。
一進房間，姑娘們就摘下口罩嘰嘰喳喳地打開了話匣子。
“日本的房間好迷你啊。”
“床也很小啊，我都替籃球隊的人發愁，腿都伸不開。”
“該發愁的是舉重隊吧，這紙做的床，會壓塌吧！”
眾人笑成一片。
簡心覺得姑娘們就像下了課終於離開老師視線放飛自我的小學生一樣。
這時，歸奕宸推著包莎莎的行李箱來到門外，敲了敲敞著的門，“包莎莎，你的行李。”
包莎莎走過去，笑嘻嘻接過行李箱，“剛才經過我們房間的時候你不順手放下，還非得專門跑一趟，到底是送行李啊還是來看誰啊？”
簡心叉腰：“包大力！”
“你倆真是，一見面就鬥嘴。”譚婧玲笑說：“奕宸你床裝好了沒？裝好了也幫我們弄弄唄。”
歸奕宸順水推舟地進了門，“行。”
紙板床組裝挺簡單的，歸奕宸很快幫譚婧玲裝好，又回頭把簡心的裝上。
譚婧玲早就很有眼力見兒地借口收拾行李去客廳了，簡心就坐在她床上看歸奕宸忙忙活活。
“你們也是三室一廳嗎？”她問。
歸奕宸鋪上床墊，“我們是兩室，我和簡教一間。”
“你和我爸住啊？我還以為總教練會和你一間。”
歸奕宸扭頭，丟給她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
簡心一頭霧水，剛要問，聽見客廳傳來簡宏的聲音，“房間有沒有問題？床都是好的吧？空調能用吧？”
姑娘們紛紛打招呼回答：“沒問題。”“能用。”
簡宏：“抓緊收拾，收拾完休息休息。”
簡心見她爸隨手把客廳裏橫七豎八的行李箱擺放整齊，從行李箱的夾道中穿過來，走到她房間。
歸奕宸正要鋪床單，簡宏進來，腳步一頓，目光明顯在歸奕宸手裏的床單上定格了下。
歸奕宸用一種幾乎是有點無奈的語調說：“……簡教。”
簡心：怎麽覺得哪裏有點奇怪？
簡宏：“奕宸也是要比賽的，你不要老讓他給你幹這幹那。”
簡心撇嘴。
簡宏沒理她，走過來，仿佛若無其事地從歸奕宸手裏接過床單。
歸奕宸順從地松了手，在簡心身旁坐下。兩人正襟危坐，像兩個乖乖聽訓的小學生。
簡宏鋪好床單，兩手按著紙板床用力壓了壓，又使勁晃了晃，紙板床在他的“淫威”下可憐巴巴地抖了幾下。隨後簡宏並不碩大的身軀呼嗵一下坐在床上，簡心幾乎能聽到紙板床發出的吱哇哇的哀嚎。
“這床不結實啊，”簡宏仿佛隨意地說：“擠不了兩個人，禁不住。”
歸奕宸：“……”
簡心莫名其妙，想說“誰會兩個人擠一張床啊？”
話到嘴邊，她突然醍醐灌頂。
難怪她爸要跟歸奕宸睡一間房，是在監視他吧？
雖然兩個人已經老夫老妻了，可在她爸面前，簡心還是有點臉熱。
“簡教，”歸奕宸說：“你是來通知開會的嗎？”
“啊對，過半小時，大家都到教練那屋開個會。”
簡宏站起身，臨走前不忘又拍了下紙板床，話裏有話地說：“這床真的不結實。”
說完去客廳通知其他人了。
屋裏只剩下小兩口。
簡心和歸奕宸面面相覷了一會，撲哧笑了。
說真的，要不是簡宏明裏暗裏地點他們，簡心完全沒往這上面想過。從集訓開始，她和歸奕宸除了訓練，私下裏見面都很少，來到東京更是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比賽上。
但簡宏這麽一提，倒是讓她想起有一次她問歸奕宸，“聽說每屆奧運會能用掉十幾萬只避|孕|套，是真的嗎？”
歸奕宸：“你想說什麽？”
簡心：“就，運動員是不是……嗯……都很旺盛？”
歸奕宸乜她，“你不知道？”
沒有察覺危險逼近的簡心：“可你，巡回賽一兩個月見不了面，你都很能忍啊！”
當然後來歸奕宸用實際行動讓她再也不敢瞎打聽了。
但這會，簡心一見歸奕宸的眼神，就知道兩人心照不宣。
簡心促狹道：“你在想什麽？”
“你在想什麽？”歸奕宸將球打還給她。
簡心引用賽前動員會的話說：“師哥，你思想不端正啊。”
半小時後，眾人聚在教練房間開會。
領隊先講了一些官方鼓勵語，接著總教練布置了這幾天的日程，通知了中國隊進行適應性訓練的時間。
最後，簡宏說：“我再強調一下紀律。所有隊員都要以比賽為先，一定不能出現陽性。除了訓練比賽，不允許外出，不允許逛街購物，離開房間必須戴口罩，在食堂吃飯要註意和別人保持距離，盡量避免和其他人有近距離的接觸，不要亂串門。”
頓了頓，他又特意補了一句，“包括內部也是。”
歸奕宸：“……”
簡心：到底是誰思想不端正啊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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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多，每一位球員都殊為不易。
被困在國內的譚婧玲、倪思倪念等人，遲遲沒得到出國許可，長期缺席國際比賽。而身在國外的簡心、歸奕宸、包莎莎等人無法回國，只能不停在各個賽事之間輾轉。
簡心已經有將近兩年沒能回國，沒能和家人團聚了。
雖然平常的年份裏職業球員一年中大部分時間也都在世界各地奔波，但賽事之間和家人相聚的那短短幾天，能給帶來球員莫大的安慰和動力。雖然有團隊陪在身邊，有時也能和歸奕宸見面，但簡心偶爾仍會感到孤單，像無根的浮萍那種感覺。
這兩年的春節，簡心和歸奕宸都是在國外度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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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的春節，簡心和歸奕宸都在賽場，兩人的賽程都很緊張，連一天的空閑也騰不出來。因此當除夕夜簡心看到酒店房間外風塵仆仆的歸奕宸時，驚喜與感動無以覆加。
“飛機晚點了，”歸奕宸微笑著，“但還好，北京時間還沒過12點。”
他把卞帥白天從中國超市買來的湯圓煮了，叫上卞帥和皮埃爾，伴著聯歡晚會的背景音，一起吃了頓夜宵式的年夜飯。
這是簡心吃過的最簡陋、但也最甜蜜最難忘的年夜飯。
在海外漂泊的日子，歸奕宸是她唯一見得著面的愛人、家人和親人，反之亦然。
他們彼此支持，彼此依靠，彼此溫暖。也各自奮戰，各自成長。學著忍受別離，忍受孤獨，接受失意，接受傷痛，接受一切或命定或意外的好與壞，靜待花開。
好在，姍姍來遲的東京奧運會依約而來。
2021年6月，闊別中國21個月的簡心和歸奕宸踏上祖國的土地。
但他們依然沒能與家人團聚。為盡量降低疫情風險，一下飛機，兩人就徑直去往日照集訓中心。在那裏，他們將和包莎莎、譚婧玲、倪思倪念一起進行為期一個月的封閉集訓。
7月18日，中國網球隊啟程前往東京。
五年漫長的等待，在這一天，終於拉開帷幕。
簡心對東京並不陌生，她參加過東京公開賽，比賽閑暇時還去過好幾次銀座。在她的印象裏，東京是時尚、繁華、人潮洶湧的代名詞，但這個7月的東京，與往年大相徑庭。
因為疫情，東京奧組委實行嚴格的管控措施。運動員和外界基本是隔離開來的，整個東京顯得靜默、沈寂、與世隔絕一般，就仿佛坐在從機場到奧運村的專線大巴上的簡心，透過車窗看外面的世界，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問坐在旁邊的歸奕宸：“往屆的奧運會應該很熱鬧吧？”
“應該是。”隔著口罩，簡心能聽出歸奕宸笑了下，“但我和你一樣，也是第一次。”
簡心露在口罩外的兩只眼睛彎了彎。
參加奧運會理應是興奮和緊張的，但不知是不是外界過於沈肅安靜的原因，簡心感覺自己還沒有完全進入角色，仿佛游離於現實之外。她有些擔心自己的狀態，很想趕緊投入訓練，讓自己興奮起來。
“我們什麽時候能上訓練場啊？”她問。
歸奕宸習慣性地擡手摁了下她網球帽的帽檐，“這麽著急？等比賽開始有你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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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擱以前，簡心一定要抗議了，可這次她什麽都沒說，只是咧咧嘴，看了歸奕宸一眼。
倒是歸奕宸，很是無辜地回頭看向簡宏。
“那個，”簡宏清清嗓子，“快到了，大家準備下車，不要落了行李啊。”
大巴駛入奧運村，眾人下車。
由於東京奧組委對參賽隊伍的隨行人數有限制，除了六名運動員外，網球隊只分到三個名額：分別是領隊、總教練兼男隊教練和女隊教練簡宏。後勤保障力量不太夠，取行李搬行李都得隊員自己來。女生們的行李本來就多，除了球包球衣訓練裝備，還帶著化妝品和小禮物，再加上考慮到疫情管控出門購物不方便，還要多備一些訓練比賽用品和生活用品，每個人都至少三四件行李，光包莎莎一個人就帶了三個大行李箱加一個球包，歸奕宸很好心地幫她分擔了一個。
中國代表團隊伍龐大，占據了六七層宿舍樓。網球隊分到兩個套間，男女各一個。女生套間是個三室一廳，倪思倪念一間，簡心和譚婧玲一間，包莎莎一人一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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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發愁的是舉重隊吧，這紙做的床，會壓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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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歸奕宸推著包莎莎的行李箱來到門外，敲了敲敞著的門，“包莎莎，你的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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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心叉腰：“包大力！”
“你倆真是，一見面就鬥嘴。”譚婧玲笑說：“奕宸你床裝好了沒？裝好了也幫我們弄弄唄。”
歸奕宸順水推舟地進了門，“行。”
紙板床組裝挺簡單的，歸奕宸很快幫譚婧玲裝好，又回頭把簡心的裝上。
譚婧玲早就很有眼力見兒地借口收拾行李去客廳了，簡心就坐在她床上看歸奕宸忙忙活活。
“你們也是三室一廳嗎？”她問。
歸奕宸鋪上床墊，“我們是兩室，我和簡教一間。”
“你和我爸住啊？我還以為總教練會和你一間。”
歸奕宸扭頭，丟給她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
簡心一頭霧水，剛要問，聽見客廳傳來簡宏的聲音，“房間有沒有問題？床都是好的吧？空調能用吧？”
姑娘們紛紛打招呼回答：“沒問題。”“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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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心見她爸隨手把客廳裏橫七豎八的行李箱擺放整齊，從行李箱的夾道中穿過來，走到她房間。
歸奕宸正要鋪床單，簡宏進來，腳步一頓，目光明顯在歸奕宸手裏的床單上定格了下。
歸奕宸用一種幾乎是有點無奈的語調說：“……簡教。”
簡心：怎麽覺得哪裏有點奇怪？
簡宏：“奕宸也是要比賽的，你不要老讓他給你幹這幹那。”
簡心撇嘴。
簡宏沒理她，走過來，仿佛若無其事地從歸奕宸手裏接過床單。
歸奕宸順從地松了手，在簡心身旁坐下。兩人正襟危坐，像兩個乖乖聽訓的小學生。
簡宏鋪好床單，兩手按著紙板床用力壓了壓，又使勁晃了晃，紙板床在他的“淫威”下可憐巴巴地抖了幾下。隨後簡宏並不碩大的身軀呼嗵一下坐在床上，簡心幾乎能聽到紙板床發出的吱哇哇的哀嚎。
“這床不結實啊，”簡宏仿佛隨意地說：“擠不了兩個人，禁不住。”
歸奕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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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她爸要跟歸奕宸睡一間房，是在監視他吧？
雖然兩個人已經老夫老妻了，可在她爸面前，簡心還是有點臉熱。
“簡教，”歸奕宸說：“你是來通知開會的嗎？”
“啊對，過半小時，大家都到教練那屋開個會。”
簡宏站起身，臨走前不忘又拍了下紙板床，話裏有話地說：“這床真的不結實。”
說完去客廳通知其他人了。
屋裏只剩下小兩口。
簡心和歸奕宸面面相覷了一會，撲哧笑了。
說真的，要不是簡宏明裏暗裏地點他們，簡心完全沒往這上面想過。從集訓開始，她和歸奕宸除了訓練，私下裏見面都很少，來到東京更是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比賽上。
但簡宏這麽一提，倒是讓她想起有一次她問歸奕宸，“聽說每屆奧運會能用掉十幾萬只避|孕|套，是真的嗎？”
歸奕宸：“你想說什麽？”
簡心：“就，運動員是不是……嗯……都很旺盛？”
歸奕宸乜她，“你不知道？”
沒有察覺危險逼近的簡心：“可你，巡回賽一兩個月見不了面，你都很能忍啊！”
當然後來歸奕宸用實際行動讓她再也不敢瞎打聽了。
但這會，簡心一見歸奕宸的眼神，就知道兩人心照不宣。
簡心促狹道：“你在想什麽？”
“你在想什麽？”歸奕宸將球打還給她。
簡心引用賽前動員會的話說：“師哥，你思想不端正啊。”
半小時後，眾人聚在教練房間開會。
領隊先講了一些官方鼓勵語，接著總教練布置了這幾天的日程，通知了中國隊進行適應性訓練的時間。
最後，簡宏說：“我再強調一下紀律。所有隊員都要以比賽為先，一定不能出現陽性。除了訓練比賽，不允許外出，不允許逛街購物，離開房間必須戴口罩，在食堂吃飯要註意和別人保持距離，盡量避免和其他人有近距離的接觸，不要亂串門。”
頓了頓，他又特意補了一句，“包括內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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