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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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網(3)
“叭嗒”，網球從歸奕宸手裏掉到桌上。
宋鳴風卷殘雲扒完最後一口飯，正欲離開，聞言一挑眉，又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坐了下來。
簡心花癡道：“我就差裏奧就能集齊所有偶像的簽名啦！我看過簽表，你第三輪會遇上他，到時幫我要個簽名唄。”
所以他現在已經退居偶像陣列之外了？
歸奕宸冷臉，“不熟。”
簡心雙手合十，撒嬌賣萌，“幫幫忙嘛！我真的超喜歡他的，他球打得又好，又幽默風趣。”
宋鳴咧咧嘴，“你的意思是，誰球打得不好，誰不幽默風趣？”
簡心一臉懵。
宋鳴提示，“費德勒和納達爾，你希望誰贏？”
簡心覺得這話沒頭沒腦，但還是不假思索地答：“當然是費德勒嘍。”
“納達爾和裏奧，你希望誰贏？”
“當然是納達爾。”
宋鳴意味深長地看一眼歸奕宸，“裏奧和奕宸，你希望誰贏？”
簡心條件反射地說：“當然——”
宋鳴突然重重咳了一聲。
簡心一個激靈，理智回歸，在說出送命答案之前險險剎住了車。
然而為時已晚，歸奕宸臉黑如炭，端起餐盤起身就走。
看來不是他做得不夠，而是她“喜歡”得太多。
簡心急忙找補，“我的意思是，這還用希望嗎，當然是你啊。”
歸奕宸充耳不聞，頭也不回地走了。
簡心委屈地瞪著宋鳴，“你問我那些話幹嘛啊？”
宋鳴恨鐵不成鋼，“我使勁給你遞眼色，眼神都快長奕宸身上了，你都沒接住，你怪誰？”
“我錯了師哥，要不你——”
“打住，不要讓我幫你求情，我不去上趕著找死。”
簡心嘟著嘴，“不至於吧。”
“奕宸和裏奧的交手記錄是1勝3負，其中3次失利都是在法網。”宋鳴擺出數據，拍拍她的肩膀，站起身，“你自己品。”
簡心終於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紅土是裏奧的最強戰場，歸奕宸對上他勝算很小。她居然蠢到要歸奕宸去找擊敗他的對手要簽名？誰能張得了這個口？
哎呀哎呀，自作孽不可活。
回到酒店，痛定思痛，簡心決定向歸奕宸鄭重道歉，畢竟還需要他幫要裏奧的簽名……
僅僅一句道歉的話她覺得誠意不夠，於是從法網公布的今日十佳球的報道中精挑細選出歸奕宸背身擊球的片段，發過去，配個海豹鼓掌的表情，附文：“我男神，帥呆啦！”
然而禍不單行，打字時她手一抖，把“男神”錯選成了“男人”，等她反應過來，已經發出去了。
啊啊啊啊！
為什麽r和s要在同一個鍵上？！！
簡心趕緊手忙腳亂撤回重新編輯：“我男神，帥呆啦！”
上天保佑歸奕宸沒看見上一條消息，沒看見沒看見……
但，萬一他看見了？
簡心欲哭無淚。
歸奕宸會不會覺得她在跟他示愛？會不會發現她已經喜歡上他了？不要啊，那以後她豈不是很沒面子……
簡心抱著被子翻來覆去打了好幾個滾，過了半晌，才鼓起勇氣從被子裏探出一只爪子，摸到手機，小心翼翼地點開微信。
此時，歸奕宸正在房間和保羅覆盤今天的比賽。
保羅把比賽統計數據拿給他看，說他的一發得分率比之前紅土的平均數據要低7個百分點，“在場上發球存在問題嗎？”
歸奕宸：“感覺是節奏沒有完全適應，可能——”
手機的振動打斷了他的話。
是簡心的消息：“今天小師妹飯後失言，大神師哥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師妹計較好咩？”
歸奕宸沒理會，把手機擱到一邊，“可能是兩年沒接觸大滿貫的原因，有點掌握不好——”
手機嗡嗡地繼續振動。
歸奕宸瞥了一眼，話聲不由一頓。
屏幕上是：“我男人，帥呆啦！”
歸奕宸：“……”
這條消息只閃了一下，瞬間就被秒撤，隨後替換為：“我男神，帥呆啦！”
隔著屏幕，都能想見對方的驚慌失措。
保羅問：“怎麽了？”
歸奕宸：“什麽怎麽了？”
保羅：“你笑得這麽……甜？”
與此同時，簡心收到了歸奕宸的回覆：“一般，沒有裏奧帥。”
什麽意思？
聽起來不像消氣了。
但也不像還在生氣。
是她的錯覺嗎？為什麽隱隱有股來源不明的醋味呢？
第二天兩人訓練時，歸奕宸一切如常，似乎已經不介懷簽名那件事了。
簡心松了口氣，心裏卻有個聲音說：“他沒有吃醋，你不是應該感到失落嗎？”
簡心：“……”
另一個聲音說：“可是如果他吃醋，你還怎麽要到裏奧的簽名？”
好好打球！簡心內心大吼，明天你就要和歸奕宸亮相混雙賽場了，絕對不能輸！輸了就去向12歲的那個自己負荊請罪！
這個認知，一下讓她從紙醉金迷的漩渦中清醒過來。
是啊，明天就是她實現夙願的日子。雖然混雙的獎金還不如單打的零頭，可在她心中，這場比賽無比重要。她想用一場完滿的結果給堅守8年的自己一個不留遺憾的卷終，給翹首以待的球迷一個看得過去的回答。
兩人搭檔混雙出戰法網這個消息，她和歸奕宸都沒有向外透露，外界是在混雙簽表公布後才得知的。相比於簡心粉絲的鑼鼓喧天圈地自萌，歸奕宸粉絲的反應是：
“宸王都淪落到去打混雙了？”
“怎麽找國隊關系戶搭檔，怕不是要被坑穿地心。”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
這些言論簡心都看到了。
莊凱詩說：“你在最底層的時候，沒有人會聽你的解釋，想有話語權，就要站上頂峰。競技體育就是，勝者為王。”
簡心沒有辯解。
她想用明天的勝利，向球迷、也向自己證明，她從來都不是誰的關系戶，簡心配得上歸奕宸。
＊
第四日，混雙開賽。
簡心和歸奕宸的比賽被安排在一個小球場。她以為不會有太多觀眾，進場之後才發現現場坐無虛席，還有不少舉著中文加油牌和五星紅旗的中國觀眾。
包廂裏除了她和歸奕宸的團隊，連PH的辜燦都到場助威。
雖然辜燦和中國球迷是來看歸奕宸的，但簡心也倍感緊張，害怕自己重蹈大連站的覆轍，在賽場上掉鏈子。
對手是兩員老將，和歸奕宸是老熟人，候場時還和他有說有笑，然而比賽一開始，簡心就感覺到對方如風雨逼境的壓力。
球員包廂裏，宋鳴對歸曉星說：“簡心打得太拘謹了，還不如單打那場放得開。”
歸曉星：“她心理素質是個問題。”
“第一個大滿貫，第一場混雙，有心理包袱很正常。每個球員上場都會有壓力，比賽不只是比技術，也是比心理，誰能在壓力之下調整得更好，誰才更有勝算。”
“你覺得簡心能不能調整過來？”
“那要看奕宸了。”
網球比賽不像其他球類，包括教練在內的團隊成員是不允許叫停比賽對球員進行指導的。球員在場上遇到任何困難，只能依賴自己，或者搭檔。
簡心是新人，缺乏大賽經驗，所以歸奕宸是兩個人中那個起主導作用的“大腦”。他要保證自己穩定的發揮，要時刻關註和調整搭檔的情緒，還要依據局勢變化、己方甚至對方的狀態來選取最佳戰術。這場比賽不僅是考驗簡心的抗壓能力，也是考驗歸奕宸對比賽的解讀和掌控能力。相比於可以只專註自身的簡心，歸奕宸身上的壓力更大，責任也更大。
然而他一反平日在單打中的沈默內斂，今天在場上顯得格外輕松寫意，笑容全程在線，即使丟分也會與簡心互相加油打氣，看不出絲毫壓力。
他這種狀態，也大大減輕了搭檔的心理負擔。
轉折點出現在第四局。
對手的來球又急又轉，簡心準備不足，沒處理好，一下把球打飛了。
網球陡然轉向，劃出個大直角，好巧不巧，一頭撞向歸奕宸的重要部位。
歸奕宸註意力都放在網袋對面，完全沒防備會遭到隊友的“毒球”，結結實實嚇了一大跳。躲已經來不及了，千鈞一發之際，他飛快用球拍往下一擋，網球磕在球框上，險之又險地擦著他的大腿彈飛出去。
只差幾厘米，他就要頂著“史上最悲催的男搭檔”的名號，負傷下場。
全場爆笑。
對手也笑，還同情地慰問了他。
攝影師當然不會錯過這個精彩瞬間，幾臺攝像機齊齊盯住歸奕宸，捕捉他的反應。
歸奕宸也算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但二十多年的網球生涯裏都沒遇過如此尷尬的事。
他被奔放的法國觀眾開玩笑的喝彩聲喊得臉都紅了，無奈地看著蹲在地上、已經笑得站不起來的罪魁禍首，搖了搖頭，自己也憋不住笑了。
他走過去，把簡心拉起身，沒生氣，也沒責備她，而是順水推舟地開了句玩笑，“公報私仇嗎你？”
簡心目光往下一溜，看見他運動短褲上的磚紅色球印，又繃不住地笑，“我是不是第一個把你打臉紅的人？”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歸奕宸本來沒多想，這話一出，反倒讓他真有點臉紅了。他無奈地擡手點了一下她的帽檐，“不要亂說。”
這個小插曲、加上歸奕宸恰當的處理，意外地消解了簡心的緊張情緒，之後的比賽，她完全放開了。
兩人如魚得水，一路綠燈。
歸曉星放心下來，換了個輕松的坐姿，對宋鳴說：“最開始奕宸跟我說找簡心搭檔的時候，我還猶豫來著，沒想到他倆還挺配的。”
歸曉星跟歸奕宸一樣，愛情方面都缺根弦，她還沒察覺歸奕宸和簡心之間的小火苗，這句評價純粹指的是賽場上的默契。
宋鳴悠悠看她一眼，心想，等歸奕宸和簡心成了，不知道她是當場樂開花，還是原地炸成灰呢？
這個目光看在歸曉星眼裏，卻會錯了意。
她心裏咯噔一下，想起幾個月前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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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現在已經退居偶像陣列之外了？
歸奕宸冷臉，“不熟。”
簡心雙手合十，撒嬌賣萌，“幫幫忙嘛！我真的超喜歡他的，他球打得又好，又幽默風趣。”
宋鳴咧咧嘴，“你的意思是，誰球打得不好，誰不幽默風趣？”
簡心一臉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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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心覺得這話沒頭沒腦，但還是不假思索地答：“當然是費德勒嘍。”
“納達爾和裏奧，你希望誰贏？”
“當然是納達爾。”
宋鳴意味深長地看一眼歸奕宸，“裏奧和奕宸，你希望誰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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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不是他做得不夠，而是她“喜歡”得太多。
簡心急忙找補，“我的意思是，這還用希望嗎，當然是你啊。”
歸奕宸充耳不聞，頭也不回地走了。
簡心委屈地瞪著宋鳴，“你問我那些話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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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土是裏奧的最強戰場，歸奕宸對上他勝算很小。她居然蠢到要歸奕宸去找擊敗他的對手要簽名？誰能張得了這個口？
哎呀哎呀，自作孽不可活。
回到酒店，痛定思痛，簡心決定向歸奕宸鄭重道歉，畢竟還需要他幫要裏奧的簽名……
僅僅一句道歉的話她覺得誠意不夠，於是從法網公布的今日十佳球的報道中精挑細選出歸奕宸背身擊球的片段，發過去，配個海豹鼓掌的表情，附文：“我男神，帥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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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保佑歸奕宸沒看見上一條消息，沒看見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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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奕宸會不會覺得她在跟他示愛？會不會發現她已經喜歡上他了？不要啊，那以後她豈不是很沒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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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奕宸：“……”
這條消息只閃了一下，瞬間就被秒撤，隨後替換為：“我男神，帥呆啦！”
隔著屏幕，都能想見對方的驚慌失措。
保羅問：“怎麽了？”
歸奕宸：“什麽怎麽了？”
保羅：“你笑得這麽……甜？”
與此同時，簡心收到了歸奕宸的回覆：“一般，沒有裏奧帥。”
什麽意思？
聽起來不像消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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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打球！簡心內心大吼，明天你就要和歸奕宸亮相混雙賽場了，絕對不能輸！輸了就去向12歲的那個自己負荊請罪！
這個認知，一下讓她從紙醉金迷的漩渦中清醒過來。
是啊，明天就是她實現夙願的日子。雖然混雙的獎金還不如單打的零頭，可在她心中，這場比賽無比重要。她想用一場完滿的結果給堅守8年的自己一個不留遺憾的卷終，給翹首以待的球迷一個看得過去的回答。
兩人搭檔混雙出戰法網這個消息，她和歸奕宸都沒有向外透露，外界是在混雙簽表公布後才得知的。相比於簡心粉絲的鑼鼓喧天圈地自萌，歸奕宸粉絲的反應是：
“宸王都淪落到去打混雙了？”
“怎麽找國隊關系戶搭檔，怕不是要被坑穿地心。”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
這些言論簡心都看到了。
莊凱詩說：“你在最底層的時候，沒有人會聽你的解釋，想有話語權，就要站上頂峰。競技體育就是，勝者為王。”
簡心沒有辯解。
她想用明天的勝利，向球迷、也向自己證明，她從來都不是誰的關系戶，簡心配得上歸奕宸。
＊
第四日，混雙開賽。
簡心和歸奕宸的比賽被安排在一個小球場。她以為不會有太多觀眾，進場之後才發現現場坐無虛席，還有不少舉著中文加油牌和五星紅旗的中國觀眾。
包廂裏除了她和歸奕宸的團隊，連PH的辜燦都到場助威。
雖然辜燦和中國球迷是來看歸奕宸的，但簡心也倍感緊張，害怕自己重蹈大連站的覆轍，在賽場上掉鏈子。
對手是兩員老將，和歸奕宸是老熟人，候場時還和他有說有笑，然而比賽一開始，簡心就感覺到對方如風雨逼境的壓力。
球員包廂裏，宋鳴對歸曉星說：“簡心打得太拘謹了，還不如單打那場放得開。”
歸曉星：“她心理素質是個問題。”
“第一個大滿貫，第一場混雙，有心理包袱很正常。每個球員上場都會有壓力，比賽不只是比技術，也是比心理，誰能在壓力之下調整得更好，誰才更有勝算。”
“你覺得簡心能不能調整過來？”
“那要看奕宸了。”
網球比賽不像其他球類，包括教練在內的團隊成員是不允許叫停比賽對球員進行指導的。球員在場上遇到任何困難，只能依賴自己，或者搭檔。
簡心是新人，缺乏大賽經驗，所以歸奕宸是兩個人中那個起主導作用的“大腦”。他要保證自己穩定的發揮，要時刻關註和調整搭檔的情緒，還要依據局勢變化、己方甚至對方的狀態來選取最佳戰術。這場比賽不僅是考驗簡心的抗壓能力，也是考驗歸奕宸對比賽的解讀和掌控能力。相比於可以只專註自身的簡心，歸奕宸身上的壓力更大，責任也更大。
然而他一反平日在單打中的沈默內斂，今天在場上顯得格外輕松寫意，笑容全程在線，即使丟分也會與簡心互相加油打氣，看不出絲毫壓力。
他這種狀態，也大大減輕了搭檔的心理負擔。
轉折點出現在第四局。
對手的來球又急又轉，簡心準備不足，沒處理好，一下把球打飛了。
網球陡然轉向，劃出個大直角，好巧不巧，一頭撞向歸奕宸的重要部位。
歸奕宸註意力都放在網袋對面，完全沒防備會遭到隊友的“毒球”，結結實實嚇了一大跳。躲已經來不及了，千鈞一發之際，他飛快用球拍往下一擋，網球磕在球框上，險之又險地擦著他的大腿彈飛出去。
只差幾厘米，他就要頂著“史上最悲催的男搭檔”的名號，負傷下場。
全場爆笑。
對手也笑，還同情地慰問了他。
攝影師當然不會錯過這個精彩瞬間，幾臺攝像機齊齊盯住歸奕宸，捕捉他的反應。
歸奕宸也算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但二十多年的網球生涯裏都沒遇過如此尷尬的事。
他被奔放的法國觀眾開玩笑的喝彩聲喊得臉都紅了，無奈地看著蹲在地上、已經笑得站不起來的罪魁禍首，搖了搖頭，自己也憋不住笑了。
他走過去，把簡心拉起身，沒生氣，也沒責備她，而是順水推舟地開了句玩笑，“公報私仇嗎你？”
簡心目光往下一溜，看見他運動短褲上的磚紅色球印，又繃不住地笑，“我是不是第一個把你打臉紅的人？”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歸奕宸本來沒多想，這話一出，反倒讓他真有點臉紅了。他無奈地擡手點了一下她的帽檐，“不要亂說。”
這個小插曲、加上歸奕宸恰當的處理，意外地消解了簡心的緊張情緒，之後的比賽，她完全放開了。
兩人如魚得水，一路綠燈。
歸曉星放心下來，換了個輕松的坐姿，對宋鳴說：“最開始奕宸跟我說找簡心搭檔的時候，我還猶豫來著，沒想到他倆還挺配的。”
歸曉星跟歸奕宸一樣，愛情方面都缺根弦，她還沒察覺歸奕宸和簡心之間的小火苗，這句評價純粹指的是賽場上的默契。
宋鳴悠悠看她一眼，心想，等歸奕宸和簡心成了，不知道她是當場樂開花，還是原地炸成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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