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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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黑霧越來越濃，每走一步都危機四重，這個地方已經不是普通人能涉足之地，就連普通哨兵也沒法落腳。
林玥知道，她離那只孵化後的高級魔物越來越近了，這片區域的濁氣都是它搞的鬼，雖說於她而言沒什麽威脅，但如果能夠將其消滅，之後的路也會好走很多。
她朝一處望去，只能看到翻滾的黑霧與霧後若隱若現的樹影，這些並不會影響她的判斷。
某個聲音在心底指引著她，即使身處迷霧之中，她依然知道自己要去的方向。
林玥沈默地往前走著，每一步都冷靜果斷，她能感覺到周圍躲藏的魔物們，它們紛紛盯著她，卻不敢上前。
有人攔住了它們。
一條路走得很順利，沒有任何東西跳出來阻攔她，她在一處停下了腳步，看著前方，一團巨大的黑霧在眼前盤旋，重重黑霧下趴伏著一只巨型魔物，像是睡著了，它的呼吸很沈，每一下都能讓周圍的地面輕微震顫。
林玥還未動作，身後的人已經幾步沖上前，朝著魔物擡起了胳膊。
林玥皺起眉頭，一根藤蔓捆住他擡起的手：“退後。”
“……”單啟星沒有動作，他不情不願地抿著唇，“這是我造成的，我來解決就可以。”
“單啟星，別做這種多餘的事。”林玥嘆了口氣，道，“我已經想起來了一切，包括我的能力，後面的事情我自己處理就行，你沒必要在這裏逞能。”
單啟星的眼睛顫了顫，也不知受到什麽刺激，他的手沒有理會林玥的桎梏，他張開五指，對準那只沈睡的魔物，像有一陣無形的風吹過，魔物周身黑色的霧氣卷起一道道旋渦，它還沒來得及反應，身體已經出現數道裂紋。
短短幾秒的時間，裂紋爬滿魔物的整個身體，碎裂開來，它們懸浮在空中，被霧氣吞噬，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濃霧頃刻間潰散，原本棲息著魔物的地方空空蕩蕩，就好像本來就不存在一樣。
周圍響起許多嘈雜的聲音，那些躲藏在暗處的低級魔物焦躁地亂竄，很快也都跑沒了影。
單啟星放下手，望著林玥一聲不吭。
他眼底藏著執拗的情緒，好半天才終於開口：“我能跟你一起麽？”
林玥無語地笑了一聲。
“我說了，那是你的事。”林玥道，“你想怎麽樣都跟我沒關系，但你如果在這裏犯病，我是不會管你的。”
她懶得再跟單啟星糾纏，轉身繼續朝著目的地走去，單啟星不再跟在她身後，而是走到她的身邊，甚至沖到前面開路，即使一句話都沒有說，林玥依然能感受到他傳遞過來的情緒。
固執中還帶著些許憤怒，也不知道在鬧些什麽脾氣。
這種感覺並不陌生，五年前他們就是這樣的相處方式，只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嚴重了一些，也不知是不是單啟星的叛逆期到了。
一個實際年齡比她還大一點兒的人，居然現在還能有叛逆期。
單啟星揮了揮手，幾只魔物消失在霧氣中，林玥回過神，看著他的背影，眼神凝重了一些。
她並不清楚此時和單啟星是什麽樣的關系。
當初將這人撿回來，完全是她一時興起，她變著法子折磨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滿足自己的私欲，單啟星反抗過、逃跑過，甚至向她求饒，但這些她從未放在眼裏。
她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單啟星放棄掙紮了。
他依然會逃跑，但不會跑遠，即使林玥不去找，他也會自己回來。
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似乎變了，又似乎沒變，她從來不去想那麽多，他也不會說什麽多餘的話。
甚至後來的標記都變得不明不白。
他為什麽要她標記自己呢？
為什麽失憶的這段時間，他不離開過自己的生活，還要為了她跟這種東西戰鬥。
恢覆記憶後，她不止一次將這人推開，為什麽他還執迷不悟地跟過來？
單啟星賭氣似的沿路消滅著魔物，一整條路走得十分順暢，很快，那棟熟悉的建築呈現在眼前。
林玥收回了思緒，望著那座木屋，陷入了另一個回憶中。
五年前，這個地方還沒有被濁氣侵蝕，一切仍舊維持著美好的景象，但只有林玥知道，想要維持這樣的景象，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從爸爸被抓走後，魔物總在入侵，對這裏發動各式各樣的攻擊，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擊退它們，卻阻止不了這種局面。
她想去深山救出父親，結束這樣的局面，母親李秋和卻總在阻攔她。
“為什麽？”林玥不止一次憤怒地問李秋和，“為什麽不讓我去救他？難道就在這裏坐以待斃嗎？”
李秋和終於說出了實話：“你救不了他，他已經死了！”
“我看到了，他被抓進了深山裏。”林玥篤定道。
“那不是他。”李秋和痛苦地說，“林玥，那已經不是他了。”
林玥陷入了沈默，她聽不懂李秋和的話。
“他的身體已經被魔王回收，再也回不來了。”李秋和道，“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守在這裏，哪裏也不去。”
林玥視線聚焦到木屋上，她微微低頭，擡腳走了過去。
一步、兩步，每接近一點，心中的聲音便增強了一些，畫面似乎和那日做的夢重合了，但此時的林玥並不恐懼，她的步伐很堅定，她很快走到了木屋門前。
單啟星在她身後站定，默默地守著她。
林玥深吸一口氣，擡手打開了門。
一切都還是那時的模樣，在黑霧的侵蝕下，屋子裏連灰塵都沒有，林玥走了進去，手指拂過桌沿，她曾在這裏住了20年，度過了平凡的時光，也經歷了大多數人沒有經歷過的事。
在這個屋子裏，她目睹了父親的死亡，也目睹了母親的死亡，父親被黑霧席卷帶入深山，母親卻屍骨無存。
她的母親也是一個向導，但直到死亡以前，她都未見過她使用能力。
但她可以確定，這個在她大腦中呼喚她的聲音，正是母親李秋和發出的，她就像在她的記憶中添加了暗示，指引她回到這個地方。
林玥抿了抿唇，看向李秋和的房間，那扇門緊閉著，她往前走了幾步，在單啟星跟上時擡手阻止了他，繼續走到門前。
她毫不費力地推開了門，那張整潔的床上，坐著一個人，正是李秋和。
“你來了。”李秋和看著她，露出溫和的笑容，“你不用驚慌，這是我的能力，我本希望你永遠不要回到這裏來，但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將這段場景植入了你的腦神經。”
林玥在門口站了許久，在撿到單啟星前，她從未離開過這個地方，唯一接觸的人也只有李秋和一個，她非常清楚她與李秋和之間的紐帶，即使知道現在看到的只是幻象，她也不想醒過來。
如果她現在走進去，讓這段場景正常結束，她是不是就再也見不到李秋和了？
李秋和靜靜地看著她，像是一個程序，在林玥反應之前，這個程序不會進入下一步。
不知過了多久，林玥還是擡腳邁入了房間。
她走到床邊，在李秋和身旁坐下，她沒有觸碰李秋和，她不知道李秋和的能力能使用到什麽程度，或許此時面前只是一個虛幻的景象，即使她伸手，也無法碰到李秋和。
“我會失憶，也是因為你使用了能力嗎？”林玥問。
李秋和點了點頭：“我的能力可以短暫控制人的大腦，修改記憶，但這種能力使用次數有限，我只用過這一次。”
林玥沈默下來，她很快接受了現狀，李秋和在臨死前篡改她的記憶，大概是希望她能忘記一切，過普通人的生活。
如果事態沒有發展成現在這樣，她大概永遠不會想起來。
“我一點也不希望事情發展成現在這樣，也一點也不希望你回到這裏。”李秋和道，“但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只能想辦法去解決，我會將所有事情全部告訴你。”
“在你出生之前，我們在A市的老房子裏過著普通的生活，直到你出生，一切都變了。”李秋和道，“深山深處的魔王發出了信號，我們才知道，你的父親並不是普通哨兵，他是魔王無意間具象化出來的一個人，而你，是在它不知情的情況下誕生的，魔王知曉了這個事情，很快朝你發動了攻擊。”
“我們沒法繼續住在城區，只能搬到城區以外，也就是現在這個地方，魔王消停了許多，但在你十二歲生日那天，它突然出現，將你的父親帶走了。”
林玥緊皺著眉頭，那時父親在她面前的慘狀，她並不想再回憶一次。
“在那之後，魔物不斷入侵，甚至在你二十歲時，出現了大侵襲，在你看到我們這個場景的時候，進攻應該又開始了吧？”李秋和沒有等林玥回應，繼續說，“或許你們都認為，這是魔王在攻擊我們，但你們都錯了。”
“魔王只是一個沒有實物的東西，沒有任何人知道它到底是什麽，它存在的時間或許比我們更長，又怎麽會在意我們的死活？”李秋和頓了頓，道，“真正在發起進攻的不是什麽魔王，是你的父親！”
“……”林玥抿起唇，沒有說話。
“我不知道他變成了什麽，但我可以確定，現在的一切是他造成的。”李秋和的表情變得很凝重，她註視著林玥，“林玥，只有你能結束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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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霧越來越濃，每走一步都危機四重，這個地方已經不是普通人能涉足之地，就連普通哨兵也沒法落腳。
林玥知道，她離那只孵化後的高級魔物越來越近了，這片區域的濁氣都是它搞的鬼，雖說於她而言沒什麽威脅，但如果能夠將其消滅，之後的路也會好走很多。
她朝一處望去，只能看到翻滾的黑霧與霧後若隱若現的樹影，這些並不會影響她的判斷。
某個聲音在心底指引著她，即使身處迷霧之中，她依然知道自己要去的方向。
林玥沈默地往前走著，每一步都冷靜果斷，她能感覺到周圍躲藏的魔物們，它們紛紛盯著她，卻不敢上前。
有人攔住了它們。
一條路走得很順利，沒有任何東西跳出來阻攔她，她在一處停下了腳步，看著前方，一團巨大的黑霧在眼前盤旋，重重黑霧下趴伏著一只巨型魔物，像是睡著了，它的呼吸很沈，每一下都能讓周圍的地面輕微震顫。
林玥還未動作，身後的人已經幾步沖上前，朝著魔物擡起了胳膊。
林玥皺起眉頭，一根藤蔓捆住他擡起的手：“退後。”
“……”單啟星沒有動作，他不情不願地抿著唇，“這是我造成的，我來解決就可以。”
“單啟星，別做這種多餘的事。”林玥嘆了口氣，道，“我已經想起來了一切，包括我的能力，後面的事情我自己處理就行，你沒必要在這裏逞能。”
單啟星的眼睛顫了顫，也不知受到什麽刺激，他的手沒有理會林玥的桎梏，他張開五指，對準那只沈睡的魔物，像有一陣無形的風吹過，魔物周身黑色的霧氣卷起一道道旋渦，它還沒來得及反應，身體已經出現數道裂紋。
短短幾秒的時間，裂紋爬滿魔物的整個身體，碎裂開來，它們懸浮在空中，被霧氣吞噬，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濃霧頃刻間潰散，原本棲息著魔物的地方空空蕩蕩，就好像本來就不存在一樣。
周圍響起許多嘈雜的聲音，那些躲藏在暗處的低級魔物焦躁地亂竄，很快也都跑沒了影。
單啟星放下手，望著林玥一聲不吭。
他眼底藏著執拗的情緒，好半天才終於開口：“我能跟你一起麽？”
林玥無語地笑了一聲。
“我說了，那是你的事。”林玥道，“你想怎麽樣都跟我沒關系，但你如果在這裏犯病，我是不會管你的。”
她懶得再跟單啟星糾纏，轉身繼續朝著目的地走去，單啟星不再跟在她身後，而是走到她的身邊，甚至沖到前面開路，即使一句話都沒有說，林玥依然能感受到他傳遞過來的情緒。
固執中還帶著些許憤怒，也不知道在鬧些什麽脾氣。
這種感覺並不陌生，五年前他們就是這樣的相處方式，只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嚴重了一些，也不知是不是單啟星的叛逆期到了。
一個實際年齡比她還大一點兒的人，居然現在還能有叛逆期。
單啟星揮了揮手，幾只魔物消失在霧氣中，林玥回過神，看著他的背影，眼神凝重了一些。
她並不清楚此時和單啟星是什麽樣的關系。
當初將這人撿回來，完全是她一時興起，她變著法子折磨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滿足自己的私欲，單啟星反抗過、逃跑過，甚至向她求饒，但這些她從未放在眼裏。
她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單啟星放棄掙紮了。
他依然會逃跑，但不會跑遠，即使林玥不去找，他也會自己回來。
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似乎變了，又似乎沒變，她從來不去想那麽多，他也不會說什麽多餘的話。
甚至後來的標記都變得不明不白。
他為什麽要她標記自己呢？
為什麽失憶的這段時間，他不離開過自己的生活，還要為了她跟這種東西戰鬥。
恢覆記憶後，她不止一次將這人推開，為什麽他還執迷不悟地跟過來？
單啟星賭氣似的沿路消滅著魔物，一整條路走得十分順暢，很快，那棟熟悉的建築呈現在眼前。
林玥收回了思緒，望著那座木屋，陷入了另一個回憶中。
五年前，這個地方還沒有被濁氣侵蝕，一切仍舊維持著美好的景象，但只有林玥知道，想要維持這樣的景象，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從爸爸被抓走後，魔物總在入侵，對這裏發動各式各樣的攻擊，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擊退它們，卻阻止不了這種局面。
她想去深山救出父親，結束這樣的局面，母親李秋和卻總在阻攔她。
“為什麽？”林玥不止一次憤怒地問李秋和，“為什麽不讓我去救他？難道就在這裏坐以待斃嗎？”
李秋和終於說出了實話：“你救不了他，他已經死了！”
“我看到了，他被抓進了深山裏。”林玥篤定道。
“那不是他。”李秋和痛苦地說，“林玥，那已經不是他了。”
林玥陷入了沈默，她聽不懂李秋和的話。
“他的身體已經被魔王回收，再也回不來了。”李秋和道，“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守在這裏，哪裏也不去。”
林玥視線聚焦到木屋上，她微微低頭，擡腳走了過去。
一步、兩步，每接近一點，心中的聲音便增強了一些，畫面似乎和那日做的夢重合了，但此時的林玥並不恐懼，她的步伐很堅定，她很快走到了木屋門前。
單啟星在她身後站定，默默地守著她。
林玥深吸一口氣，擡手打開了門。
一切都還是那時的模樣，在黑霧的侵蝕下，屋子裏連灰塵都沒有，林玥走了進去，手指拂過桌沿，她曾在這裏住了20年，度過了平凡的時光，也經歷了大多數人沒有經歷過的事。
在這個屋子裏，她目睹了父親的死亡，也目睹了母親的死亡，父親被黑霧席卷帶入深山，母親卻屍骨無存。
她的母親也是一個向導，但直到死亡以前，她都未見過她使用能力。
但她可以確定，這個在她大腦中呼喚她的聲音，正是母親李秋和發出的，她就像在她的記憶中添加了暗示，指引她回到這個地方。
林玥抿了抿唇，看向李秋和的房間，那扇門緊閉著，她往前走了幾步，在單啟星跟上時擡手阻止了他，繼續走到門前。
她毫不費力地推開了門，那張整潔的床上，坐著一個人，正是李秋和。
“你來了。”李秋和看著她，露出溫和的笑容，“你不用驚慌，這是我的能力，我本希望你永遠不要回到這裏來，但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將這段場景植入了你的腦神經。”
林玥在門口站了許久，在撿到單啟星前，她從未離開過這個地方，唯一接觸的人也只有李秋和一個，她非常清楚她與李秋和之間的紐帶，即使知道現在看到的只是幻象，她也不想醒過來。
如果她現在走進去，讓這段場景正常結束，她是不是就再也見不到李秋和了？
李秋和靜靜地看著她，像是一個程序，在林玥反應之前，這個程序不會進入下一步。
不知過了多久，林玥還是擡腳邁入了房間。
她走到床邊，在李秋和身旁坐下，她沒有觸碰李秋和，她不知道李秋和的能力能使用到什麽程度，或許此時面前只是一個虛幻的景象，即使她伸手，也無法碰到李秋和。
“我會失憶，也是因為你使用了能力嗎？”林玥問。
李秋和點了點頭：“我的能力可以短暫控制人的大腦，修改記憶，但這種能力使用次數有限，我只用過這一次。”
林玥沈默下來，她很快接受了現狀，李秋和在臨死前篡改她的記憶，大概是希望她能忘記一切，過普通人的生活。
如果事態沒有發展成現在這樣，她大概永遠不會想起來。
“我一點也不希望事情發展成現在這樣，也一點也不希望你回到這裏。”李秋和道，“但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只能想辦法去解決，我會將所有事情全部告訴你。”
“在你出生之前，我們在A市的老房子裏過著普通的生活，直到你出生，一切都變了。”李秋和道，“深山深處的魔王發出了信號，我們才知道，你的父親並不是普通哨兵，他是魔王無意間具象化出來的一個人，而你，是在它不知情的情況下誕生的，魔王知曉了這個事情，很快朝你發動了攻擊。”
“我們沒法繼續住在城區，只能搬到城區以外，也就是現在這個地方，魔王消停了許多，但在你十二歲生日那天，它突然出現，將你的父親帶走了。”
林玥緊皺著眉頭，那時父親在她面前的慘狀，她並不想再回憶一次。
“在那之後，魔物不斷入侵，甚至在你二十歲時，出現了大侵襲，在你看到我們這個場景的時候，進攻應該又開始了吧？”李秋和沒有等林玥回應，繼續說，“或許你們都認為，這是魔王在攻擊我們，但你們都錯了。”
“魔王只是一個沒有實物的東西，沒有任何人知道它到底是什麽，它存在的時間或許比我們更長，又怎麽會在意我們的死活？”李秋和頓了頓，道，“真正在發起進攻的不是什麽魔王，是你的父親！”
“……”林玥抿起唇，沒有說話。
“我不知道他變成了什麽，但我可以確定，現在的一切是他造成的。”李秋和的表情變得很凝重，她註視著林玥，“林玥，只有你能結束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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