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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了男朋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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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了男朋友的孩子

宋揚的男女關系很是覆雜,要說起來,宋揚百分百的比阮清漂亮。阮清的樣子,只能說普通,稍微打扮一下,那氣質是有的,但也只是小家碧玉,她到沈時學校裏去,只要不是旗袍盤頭精致妝容加小高跟鼓搗一陣,清湯掛面地往學校裏一走,和學校裏那學生一個樣子,模樣沒什麽出眾的,沈時和同學打球時,她坐在一旁看,他退下來,找她要水喝時,阮清還能被沈時高大的身材一時震懾住。壓迫感不是一點半點,阮清常常為自己的小個子有點憂慮,所以一般情況下,她都是必須小高跟蹬上的。

但是宋揚不一樣,宋揚是明艷的大美人,漂亮到能輕易招惹流言蜚語的。宋揚家裏面母親對她傾註大量心血,盼著她能夠出人頭地,靠著她家族命運翻轉,所以一直以來,她母親對她管得特別嚴,從小一件好看的衣服都不能穿,後來私自定了她的婚事,對方是有來頭的人,見面當天給了宋揚家裏面一萬塊錢,當天晚上,在全家人都默認的情況下,那相親對象就要和宋揚發生關系,因為對方有點權利,地點在鸞鳳裏,阮清當時生意多少做了起來了,宋揚姐姐有個小女兒,當天在鸞鳳裏亂跑,被阮清碰上了,阮清便聽說了宋揚相親的事情,後來她看見宋揚一家人都從鸞鳳大門口離開了,唯獨沒看見宋揚,她本著要笑話宋揚的心情,讓人去找了找宋揚,結果最後得到的結果是,宋揚醉醺醺地,被男人扶進了房間裏。

阮清就覺得奇怪,跟著追上去看了。她聽見房間裏有吵鬧的聲音,她皺眉讓人把房間門打開了,結果房間裏,宋揚一臉心如死灰、軟軟地躺在床上,那男人應該也受了傷,額頭上有傷痕,手緊緊抓在宋揚的衣服領子上。

阮清二話沒說,抓起酒瓶,上去,利落地給男人腦袋開了瓢。然後給派出所去了消息,讓人來帶人走。宋揚卻沈默地坐在沙發上,她用毛巾擦著自己濕了的頭發,一邊說,“別抓了,我爸爸想升職,這是他領導的小兒子,我家裏定下來要訂婚的,今天這一出,就是知道我主意大,想先把關系落實了,主意再大,也要接受現實。最好懷個娃,我就沒什麽好掙紮的了。反正我名聲早臭了,他們覺得我能攀上這門婚事,他們是為我考慮,怕我翅膀硬了,以後抓不住我了。”

阮清聽得心裏一陣難受。

“把人放了吧,鬧出事,我爸…”

那男的臨走時,還朝宋揚“呸”了一聲。阮清挑了挑眉,手裏的水果刀朝他下部位比了比,……然後在空中劃了個×。

阮清的行為,讓男人微微一縮。大部分男人都會下意識認為露出下|體,就會讓女人尖叫,但是女人一旦先朝他的下|體部位註視,並耍上流氓,表示毫不在意,某種男性的尊嚴似乎就被消解。

阮清上輩子做過老板,她知道如何對付一些品性低賤之人,而絕不讓他們影響到自我的情緒。老板當到最後,就是在自我修煉,就像明星有錢之後就開始信佛是一個道理。

男人走掉了,之後宋揚消沈了很久,有半年的時間,阮清有時間就陪著她,最終宋揚也不知道哪根筋突然通了,總之,之前家裏找的那個工作不做了,做了外聯負責人,掙上一部分錢之後,又遇上盧涵的事,最後宋揚直接南下去了南城。

阮清其實明白,這是宋揚的一場自我逃離。她對家已經失望了。所以不如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在南方浮浮沈沈,幾年時間,阮清在一直賺錢,宋揚在一直體驗生活。阮清覺得不錯,她們其實都生活得不錯。

宋景山向阮清表達了自己對宋揚的心意,阮清當然知道宋揚的軟肋在哪裏呢,但是她沒心情告訴宋景山。宋景山這人,有錢有魄力有魅力,作為男人,其實挺吸引人的。但是道行太深,宋揚和他糾纏上,說不定得脫層皮,因為宋揚也不是個善茬,如今還和一個搖滾歌手戀得難舍難分,阮清給了敷衍的建議,並表示了祝宋景山成功。

阮清如今的心事,是沈時。

她能感覺出,沈時是不願意出國的。這實在是個問題。她並不想違了沈時的心意,但是如果不出國,沈時會畢業,然後進入農科所工作。阮清想然後呢?

她和沈時結婚嗎?

還是談一兩年後,分開?

她和沈時是沒有經歷過時間考驗的,就這樣相處,她是成熟的人,知道相處過程中會遇到多少問題,最後可能導致分開的原因不會是什麽大事,反而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或許一個不相符的吃飯的習慣都能成為導火索。

原因很簡單,沈時太年輕了。

她真地很喜歡他。她在物欲橫流裏沈浮,但是沈時就像是渾濁水液裏的一滴清水。她愛他。

但是太過年輕的愛情,很有可能沒有未來。她可以保證自己的心意,但是她無法保證沈時的心意,她怕委屈了他。

他應該去更寬廣的天地裏,更為成熟而睿智,那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因為項目在推進過程中,阮清每天都在銀行、住建和工地上跑,這樣非常勞累地過了一段時間,很快就到了年末。而更讓阮清震驚的一件事情,是她經期不太正常。前一個月,她一直以為是自己太累了造成的,但是再過了一個月之後,她還是沒來,她就不淡定了,自己買測試紙來查,最終結果讓她在廁所裏,直直站了半個小時。

再從浴室出來時,她就已經恢覆了正常。毫無疑問,肚子裏的,是要打掉的。好在應該時間不太長。阮清也不明白,為什麽會有上這個孩子,雖然她偶爾會有所不在意,但是沈時一直都是註意的,從來沒有不用T的情況,大概沈時他自己也知道,結果他承受不起,所以一直都很謹慎的。

阮清到洗手臺上,一捧水澆在臉上,寒冬臘月的,她清醒了過來。

她開車到報社找到了宋揚,一臉慘白站在那兒時,宋揚都嚇到了。在報社外面的咖啡屋裏,阮清也只盯著窗戶外面發呆。

“怎麽了?”

“………………有了。”

宋揚,“………………”

宋揚說,“吃藥?還是去醫院?”

阮清楞楞地盯住她說,“為什麽直接就是吃藥和去醫院?”

宋揚嘆口氣,說,“哎,我真是很難看見你這樣魂不守舍的樣子,吃藥和去醫院是唯一的路啊,你自己也知道。這孩子留不下來的,你比誰都清楚。孩子它爸爸……我不是說時子不好,但是我們都明白,你留不下孩子。”

這還真是現實。阮清想,得接受現實。

於是這天下午,阮清便坐著車,和宋揚去了醫院。再從醫院出來時,阮清臉色更加難看,蒼白裏還有一種虛弱。

“至少得休息一個月。”宋揚說,“宋景山這人某些時候還講道理,你好好和他說說,他應該不會多說什麽。”

於是阮清在屋裏休息了一個多月,沈時因為在畢業季,實習時間緊,只以為是阮清生病了,阮清請了一個小保姆阿姨來照顧自己,每日飲食起居把沈時也照料得挺好,所以沈時完全不知道他自己有了個孩子,然後當天被阮清知道後,當天就打掉了。所有的事情,阮清至始至終一個字沒提。

過年兩個人都特別忙,都沒有回家,真正過年那兩天,沈時回了一趟老家,然後飛去了港島。阮清離了一個孩子,雖說去得還挺簡單,但是終究對她有影響。她總覺得孩子的魂飄在四周在,所以過年的時候,還請了大師來家裏。

宋揚陪在她身邊,到晚上的時候,阮清就趴在床上哭,宋揚也陪著。到開年之後,沈時再回來時,阮清的精神狀態已經好了不少。

沈時能感覺出阮清的異樣,但是他並不知道阮清是為了什麽,詢問了阮清幾次,阮清也未多說,他學校的留學名額下來,安排了他去德國留學,明明他並沒有申請,但是有了這樣一個名額,導師對他更是給予了厚望,名額也是導師那邊親自推薦去的,沈時如果明確表示拒絕,一定會讓對他寄予厚望的導師失望。

同時,港島那邊,宗光華也讓他到港島去繼續深造,以後可以留在港島發展。

兩條路,他都不想選。

因為他遲遲不給回覆,學校那邊負責行政的老師就聯系了一下給學校捐了一筆錢的阮清,感謝她對學校的支持,然後就說到了名額已經下來的事,但是當事人似乎還在猶豫。

而大環境已經越來越不好,通貨膨脹得嚴重,學校裏連學生都不太安定,阮清想讓他趕緊走。

一定要走,一定要離開。

阮清掉了那個孩子之後,元氣大傷,好像精氣都給吸走了一部分似的,身體虛弱,極易怕冷,所以即使入了春,她還是把自己厚厚地裹著,然後笑著問沈時,“我們不是打賭了嗎?你名額下來,你就要聽我的啊。”

他們此時在沈時的學校操場上。兩人剛吵完架,沈時自己拿球到操場上來打球消解情緒。阮清找了過來。

阮清說,“你就去三年,難道就三年你都對自己沒信心嗎?阿時,我願意相信自己,我有三年可以等你。”阮清抱著雙臂,在他旁邊說,她剛才進來時,已經看見他們學校裏到處的氣氛激烈了,這不是好現象,她甚至恨不得沈時第二天就快到了德國學校裏。

“阿時。”

沈時輕推了她一把,“站遠一點,球打到你。”

阮清覺得心裏有些難過。

“你怎麽了?”沈時震驚,他走過去,“怎麽哭了?”

阮清輕輕閉了閉眼睛,“回去吧,我餓了。”

這之後,阮清就開始不理沈時了,直接進行了冷暴力。阮清的堅持,終於讓沈時意識到阮清她不是開玩笑的。如果這次沒有如阮清的願,那麽他們很有可能會分開。

這樣冷了半個月,阮清某天突然提出,兩人不如分手。恰恰阮清因為項目原因和宋景山走得很近,幾次宋景山從阮清回來,一來二去,不讓人想歪都難。沈時起初只是有一點意外,後來這種懷疑加深,到最後變得堅信不疑。他於學業、工作、情感以及社會大環境裏,生活變得混亂不堪。幾乎和阮清起沖突,幾次摔門而出。

鬧得最兇的一次,他看見了阮清的化驗單,還有她做手術的票據。他才知道,自己於阮清的生活裏,做了一次過客。他震驚於自己有了一個孩子,然後這個孩子,悄無聲息地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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