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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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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易哥,你給我口。”

宋希靠坐在床,沈易白剛要休息,她兩條腿便架在了對方脖子上。

沈易白楞了會兒,做了一下午了,他才休息會兒,又來?

她精力如此旺盛,這些年那她得多荒唐?

不由想起那次電話裏傳來的黏黏膩膩的男聲,沈易白心情唰地低沈了下來。他們分開的這三年,他禁欲都快禁成和尚了,宋希男人卻從沒斷過。

“怎麽了?”宋希見他心情不佳,還以為是他不願意,立刻收了腿,免得惹他不高興。

“宋希……”沈易白一開口,又不知道該不該問,問了倒顯得他有多在意似的,猶猶豫豫問了另一件事,“宋希,是你爸爸用心頭血救了你嗎?”

原來是好奇她怎麽活的?

宋希松了一口氣。

“不是,是我媽,她怎麽會舍得讓我爸救我。”宋希笑,她媽對他爸的占有欲比她對沈易白還要強烈霸道。

沈易白想起婚禮那日顧沅說的話,心道:宋希母親的情都用在她爸爸身上去了,若不是宋總對宋希還有幾分舐犢之情,怕她和他真真就是陰陽兩隔了。

“哦,宋希,你爸媽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總會些神仙術法?”

“可能他們就是神仙吧。”宋希也不知道,只知道她父母不簡單。

不僅僅是從閻王手裏搶人那種不簡單,從小她的父母就給她塑造了一種強大到無所不能的形象。

她跟她哥高中就接手各自黑白兩道的事務,都怕自己做不好怕父母失望,誰知道她媽卻說,隨便造,天塌了她們會擔著。何況不論是三五組還是顧氏集團都有成熟的運轉機制,在他們沒真正上手之前,大方向的決策權不會交到他們手裏,不必憂心。

宋希之所以敢一條路走到黑,除了她自己的原因,還有一條就是她潛意識裏相信她父母會給她收拾。

那日婚禮上,她提前給宋聽風通過氣,不論發生什麽事讓他都不要插手,這也是為何她一刀捅破心窩子時,宋聽風還布下結界不讓他人靠近的原因。

宋希那日做好了幾手準備,不論是沈易白從或不從,她都有留下他的方法。

她不會也不可能真正地放沈易白離開,她想過沈易白會用命逼她,只是沒想到他會還她命,因此才那般絕望痛苦,用自己的死來放他自由。

她死了,她就不會再想他了,這樣兩個人都自由了。

意外的是,她父母竟然還有方法救她。只不過這方法的代價有點大,她媽身體就此虛弱下來,他爸用各種靈丹妙藥整整將養了半年才好。

不過宋希半年了才回來倒不是因為她要照顧她媽,而是她不敢走也不能走。

她怕她一回來,就忍不住再靠近沈易白,再次逼得他崩潰求死,她怕了,她也痛了。

另外,顧沅也有意要教訓她,也心疼她愛而不得將兩個人都傷得這麽慘烈,所以將她困在身邊企圖讓她忘記,讓她冷靜。

然而留宋希在身邊,總是會打擾她跟宋聽風的好事,導致他們兩口子在家裏做都要布下結界。所以,當顧沅知道沈易白開始回覆宋希的感情時,就立馬讓她滾蛋了。

而這個讓她滾蛋的真正原因,宋希當然不知道。

聽了宋希的解釋,沈易白略有些無語,他不信世界上真的有神仙鬼怪,可她父母確實是神異的存在。

“易哥……”禁欲太久的宋希並沒有被滿足,腳又開始在沈易白身上暧昧地蹭來蹭去。沈易白想到她對自己病態的需求,還是不忍心真正拒絕她,應了她的要求,跪在床上,俯首在她腿間,為她服務。

沈易白口的技術算不上好,宋希想起梅九給她說的練習方法,不假思索地對沈易白道:“易哥,哈……明天讓陳姨買些櫻桃回來,你好好練練。”

“什麽?”沈易白停下動作,不解。

“有人跟我說,只要能做到用舌頭將櫻桃梗打結,還不弄破櫻桃皮,這口技就是一等一的了。”

合著這是嫌棄他技術不好?

沈易白臉色立刻黑了下來,當場怒氣沖沖地罷工,“那你去找你那些小情人給你口好了!”

聽到這又酸又怒的話,宋希立刻清醒,拉著人解釋道:“我哪來什麽小情人?”她想起那日元暢給她發的短信,立刻明白過來,“你說那個人嗎?我沒碰過他,我就是想試試你什麽反應……”

說到這,宋希猛然反應過來,驚喜地撲到沈易白身上,“易哥,你在吃醋?”她想起他們吵架他也提過這事,喜笑顏開地在紅透了的沈易白臉上親了又親,“原來易哥在吃醋啊,呵呵,真好啊,易哥你在吃……”

“沒有!”聽她一遍一遍得意地念叨,沈易白又羞又惱,立刻反駁。

“你有,嘿嘿!”宋希喜不自勝,人都要飄起來了。

第二天,宋希說的櫻桃就被送到了沈易白面前,新鮮可口,泛著果子成熟的香氣。

想到宋希的期待,沈易白黑著臉將誘人的,帶著梗的新鮮櫻桃含在嘴裏一遍遍練習,每天練到舌頭又酸又疼都沒有多大的效果,梗可以打結了,但是櫻桃皮破了。

就在沈易白要崩潰放棄,甚至即將對宋希大發雷霆的時候,他成功了。

宋希趁他不註意,得意地將梗打結後還完好無損的櫻桃拍給梅九炫耀。

而顧離這次撞見了沈易白練習的場面,看著他將櫻桃吐出來又不吃,咽著口水好奇地問道:“爸爸,你為什麽不吃呀?”

沈易白壓著對宋希的火氣,冷臉解釋:“不好吃。”

“那我可以吃嗎?”說著,就偷偷伸了小手去拿,卻被進門的宋希發現一把拍開了她的手。

宋希控制著力道,但以她的手勁再輕還是將三歲孩子小手手拍紅了,小孩兒又委屈又疼,眼淚立馬就下來了,抱著沈易白的大腿嗚嗚地哭訴:“嗚嗚,爸爸嗚嗚,媽媽不喜歡我嗚嗚。”她打我嗚嗚。

“一個櫻桃而已,你打她做什麽?”沈易白皺眉,忙將一顆幹凈的櫻桃塞孩子手裏。

宋希無語,倒不是她不讓孩子吃,是昨天顧離肚子受了涼不舒服,陳姨囑咐不能讓她吃涼的,免得她再不舒服。

她還沒來得及解釋,又聽本就對她有火氣的沈易白冷著臉道:“你為什麽不喜她?”

“?我沒有不喜歡她啊?”

“小孩子敏感,你喜歡她她會這麽說?”

“……”

“對了,你喜歡她她怎麽沒跟你姓啊?”

宋希一驚,顧離的姓怎麽又跟我喜不喜歡她扯上關系了,忙解釋道:“這跟我沒關系啊,是我爸說叫宋離不好聽!”

宋離=送離,也是。

“你可以改個字啊,為什麽非要叫離?”

“我媽說宋沈不吉利。”

沈易白:“……”

宋沈=送審?呵,你們這些行走的刑法書還挺迷信。

沈易白懶得再在這個問題糾纏,他示意了下桌上打好結又沒破皮的櫻桃,宋希眉毛一揚,高興地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

“易哥,你真棒!”

她趁他逗孩子的時候,拍照發給梅九,結果梅九給了回了一串問號。

梅九:“是怎麽做到不毀壞櫻桃還將梗打結的啊?不是把櫻桃梗放嘴裏打結就可以了嗎?”

什麽?

宋希一驚,發現原來是自己理解錯了才害沈易白練習了這麽久。生怕被宋聽風發現,立刻刪掉梅九這話,並利索地將她拉黑。

“易哥……晚上我給你做白灼蝦吧?”

“你還會做飯?”

“煮蝦應該不難吧。”

沈易白沒發現她的心虛,害怕廚房被她燒了,道:“別,這種事交給廚師們就行。因為你我這幾天舌頭酸疼得厲害,吃點清粥就行。”

“哦……”心虛…

……

自那日婚禮後,南鏡司就發現顧宴的心情一直很糟糕。除了宋希二人的原因,還有就是他母親說的那番話。

顧宴跟宋希一樣,都沒有得到父母多少關愛,反而因他早熟穩重的性格,讓他父母倍覺省心,將本就不多的視線和關註都給了宋希。

因為父母的原因,同樣渴求關愛的顧宴用了不一樣的方式來調解——對每一個人友善。

他潛意識裏是想通過對別人好,來換取別人對他好,給他關註給他愛。

除此之外,他還下意識地討好別人,比如說每年都送沈易白生日禮物,每年都會去為他過生日。

比如努力地做好自己的工作,從不給父母添麻煩,希望得到他們的表揚。

比如留長發,模仿他的父親留長發,企圖以此來換取他母親更多的關註。

結果沒想到,他們在他父母眼裏還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沒了,再造一個就是。

像個可以隨意無限創造的玩具,從不被珍惜,也從來沒有得到真正的關註。

“宴哥。”

南鏡司見顧宴又在發呆,想他是放不下,走不心裏那道坎。

他心疼地吻了下顧宴的臉,“每個人的父母都有不同的表達愛的方式,有些張揚,有些沈默。如果叔叔阿姨真的不愛你不關心你,那日你受傷他們就不會出現,甚至宋希一打電話他們就來了,可見他們對你的愛是急切的。

何況,你跟我一個男人在一起,他們也沒有絲毫反對。你覺得他們是真的不反對嗎?不是,是因為他們知道你愛我。宴哥,你知道嗎,是你愛我,所以你救了我。你的父母同樣愛你,所以救了你。

你妹妹知道我接近你另有目的氣到殺了我,你的父母難道不會嗎?不是,是他們不願意讓你傷心難過,所以都不阻止我跟你在一起。

那日顧總那般說,不過是怕他的愛人出事罷了。宴哥,如果要用你的命去換我們孩子的命,我也不願意。宴哥,你是我的唯一,我不會願意的,因為我只有你,而我們的孩子,他還有他的愛人。”

“鏡司……”

南鏡司見他在笑,問:“你笑什麽?”

“沒想到你還會安慰人。”

“……”

顧宴一把拉住生氣的南鏡司,盯著他的眼睛微笑道:“你說的我都知道,有你在身邊我好多了。鏡司,我很幸運遇到你。”

南鏡司情動,“宴哥,我也很幸運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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