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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馥盡全力學習知識的時候，戎家的侯英終於選出了合適的人選。
他費盡功夫，終於找到了蒼家的小兒子蒼蔚然，身為一個Alpha，他同樣投入了制香行業，聽說他頗有天分，獲得了不少的讚譽。
蒼家的家產向來是繼承人通吃，這個小兒子只能獲得一些財產，所以他接受beta的可能很大，而祝馥又是調香師，兩人會有共同話題。
他也不是自己妄想，祝馥的信息她已經遞出去了，是蒼蔚然回消息說可以見一面，他這才聯系祝馥。
【爸給你介紹了個人，是個很優秀的Alpha，你見一面……】
嘩——
祝馥關掉了消息，拉上了門閘，今天的預訂單已經全部發完了，她要去老師家一趟。
明舒狀態好了一些，就想著看看祝馥的實操，祝馥也領情，她沒有親眼見過這個世界的調香師工作，能夠得到明舒的指點，也能讓她對這個世界的調香更為了解。
然而她沒有註意，就在她往公交站去的時候，一輛飛車悄然落在了街口，一個打扮時髦的Alpha從車上下來，架著墨鏡的臉微微仰起，理了理衣服十分體面的往祝馥的香水鋪而去。
…………
祝馥順手帶了一份幹花給明舒做禮物。
明舒又是熱情的端了糕點來。
“你上次說的，我已經有了想法，朋友們都說蛋糕的味道不錯，要是做成了香水，她們也有興趣。”
“那很好啊，老師你有想法了嗎？材料有方向了嗎？”祝馥也很有興致。
“這個不急，我現在感覺還沒有恢覆，去調制也是拿不準的，倒是你，基本功掌握得如何？”明舒表情溫和，說話不急不緩。
“我其實都是野路子，說不準基本功好不好。”祝馥為難了一下，這就是她最初不願意拜師的原因，就把這一切推給天賦吧，成為一個野路子天才也沒什麽不好。
明舒點了點頭，又勸她吃了點東西，把她帶去了底下的調香室。
這和祝馥家裏那個幾平米的小地方就不一樣了，一應的設備都是勸的，祝馥甚至看到了一些檢測數據的設備，頓時眼睛就拔不開了，這些都好貴的，她根本就承受不起。
明舒好笑之餘又有些疑惑，“你制香的地方沒有麽？沒有這些設備你怎麽校準偏差？”
“沒有啊~我一般就是手動去調，聞一聞味道對不對就估個大概。”祝馥看著設備，頭也沒回。
明舒的表情轉為了驚訝，難怪李斯特說她是個天才，beta的感知本來就弱一點，只是勝在穩定，但她就能夠憑借嗅覺感知到差異，這不是天賦過人是做不到的，明舒更期待她的表現了。
“你試試手吧。”
祝馥點了點頭，把視線挪開，轉手摸出一個口袋，取了手套戴上。
明舒看著手套，眼睛閃了閃，但沒說什麽，只等著祝馥去操作。
祝馥也不是只做自己的調香，實際上她對常見的花香調也很得心應手，看著明舒，她選好了主題，去材料區拿好了材料，準備調一個鈴蘭香調的香，這種含蓄的幽香是她覺得比較貼近明舒的。
取材，處理，除雜，萃取……
一步又一步，祝馥有條不紊的安排著流程，絲毫沒有換了地方的不適應，在她看來，這些器械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是做什麽的，完全沒有什麽困擾。
制香的流程就這麽流暢的結束了，為了展示，祝馥也特意挑選了萃取時間不長的材料，當著明舒的面就合出了最後的成品。
“好了~”滴入了一滴綠色的染色劑之後，祝馥給這個香水收了尾。
一支極為清淡的綠色香水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明舒看向祝馥的眼神充滿了讚許，“你的動作很流暢，沒有絲毫的猶豫，足以看出你很有自信。”
接著她拿過成品噴了一泵，細細嗅聞了香水的味道，眼露讚許，“把握的很好，是很清淡的花香調，適合一些青春沈靜的少女。”
“你的基本功不必我多說，配置上已經很成熟了，但是我看你處理材料還不是很熟悉，比如這個……”
明舒拿過材料開始示範，祝馥一錯不錯的盯著，跟著學習手法，她的確是對這個世界的材料生疏了一些，也就不能知道這邊更純熟的處理手法。
學些了一些處理方法，祝馥見明舒有些累了，提議今天先到這裏，兩人走出調香室和回來的李斯特一起吃了飯。
飯桌上，李斯特提到了一場聚會，“你把時間空出來，到時候和明舒一起去，我給你介紹一些人認識認識，既然和我們產生了瓜葛，早點把人認清楚比較好。”
祝馥明白他的意思，既然站了隊，這敵我就該分清楚，別到時候因為這個出了問題，導致自己翻車，也不要因為不認識她，讓自己人顧不上使了絆子。
總的來說現在她只是一個晚輩，去也不過是認人，她做的一切目前影響並不大，多半是別人來照顧她。
當然，也有陪伴明舒，讓她不要過於緊張的意思在，這畢竟是她的再亮相，能留下正面的印象也很重要。
得知了這個信息，祝馥決定提升請兼職的重要性，別的她都能做，但是守店的時間她已經沒有了。
好在這時候只有難找工作的，沒有請不到人的，她以正常的時薪雇傭了一個高中畢業的年輕女孩，這個女孩很有夢想，她想進入藝術類的培訓班學習，以便有一個能進入相關工作室的履歷。
不過培訓班的課程在晚上，她就想利用白天打個工，考慮到其他工作的時間，她並不能成為全職，不過這一點祝馥覺得剛剛好，她在晚飯的時間是能趕回來的，後面自己看著就好。
安排好了這一切，她開始頻繁的出入拍賣場，白天瘋狂學習，晚上努力制香，就這麽過了幾天，她接到了一個通訊。
“你這孩子怎麽回事？人家去幾次你都不在，給你介紹你還不領情，他年紀輕輕就是中級香師了，還是個Alpha，難得願意主動找你，你這也太不禮貌了……”
是侯英啊。
祝馥反應過來，掐掉了電話，順手把這個號也拖入了黑名單，還有信息的屏蔽，她也順手做了，再也不想出現屏蔽了通訊還能彈出信息這種事了。
至於什麽Alpha，她對人體構造的奇跡沒有興趣，現在她整天都沈浸在頭腦風暴裏，想著用什麽材料能更適合她想象中的奶香。
至於那天隨手調出的鈴蘭，味道上就太單薄了，大概只能作為一個入門級學徒註冊的香方，加上花香調在這個世界的泛濫，這個成品對她來說也沒有任何用處，和其他人的香水區分度都拉不開，連註冊的意義都沒有，香又不是越多越好，一款精品勝過十款庸碌之作。
現在她對奶香調已經有了眉目，可以嘗試著利用虛擬實驗室構建香方了，就更不想被這些無所謂的事情打斷，介紹什麽介紹，十九歲的年紀，不想著搞事業碰什麽感情相什麽親！
————
戎家。
侯英脫開了手環摔到一邊，臉色難看。
“你姐姐真是翅膀硬了，好話歹話都不聽，多合適的人選，她連見都不肯見！現在只留我被人家質問。”
戎河洛暗地翻了個白眼沒說話，連他都看出這個姐姐的叛逆了，小爸還不知道，非要去碰一碰，這下好了吧，白得罪一個人，還不如給他搭個線好好介紹點年紀小的Alpha認識一下。
“不行，我得給蒼家準備禮物，不能讓他們對戎家有成見。”侯英拿祝馥的不配合沒辦法，真要是把人逼走了，他們去哪兒找？還不如現在先緩緩，起碼有個店鋪的地址可以找到人。
見到他離開，戎河洛也懶得坐在這裏，最近被限制在家裏，他迷上了游戲，與其糾結這些還不如去打打游戲。
於是在侯英不知道的角落，戎河洛的成績又有了下滑，離大學越來越遠了。
————
私家草坪上。
祝馥挽著明舒的胳膊，跟著看新鮮。
雖然看起來是室外的場景，實際上是一個城市中心的高層豪宅裏，這一切都是精心打理的結果，包括頭頂上的天幕，都是實時天象的轉播，這才在這個室內打招出一個接近真實的室內。
草坪地面上放置著各種桌椅和藝術造型擺件，以供在場的人隨時坐下交談，整體的氛圍看起來很是輕松，但祝馥完全不敢放松。
除了偶爾關註一下沒見過的東西，她的註意力都放在明舒身上。
作為香業行會的活動，李斯特身為理事必然要去接待客人，而前來的人群裏，Alpha和Omega都不在少數，氣味開始變得逐漸混雜，祝馥擔心明舒被刺激到。
“別緊張——”明舒卻反過來安慰祝馥，擔心她沒參加過這種活動不適應。
今天祝馥穿了一身白中泛銀的窄身無袖V字領禮服裙，還戴了一條垂掛在身前的長鏈，這都是明舒為她搭配選擇的，她本不想這麽用心，但是明舒似乎是覺得她囊中羞澀不好意思，帶著她試了好幾套才選定了這一件。
其實祝馥完全是顧慮材質問題，禮服裙這種東西，並不是越貴用料就越好，還是會有刺激她的感官的情況，選擇這一件也沒有別的，它非常柔軟，垂感非常的好，並不會刺激她的皮膚，就連鏈子也是，選擇了盡量垂到衣服上的，接觸皮膚的部分她事先噴了一點阻隔劑。
這個打扮在祝馥看來平平無奇，所以也非常坦然。
然而這也只是自以為，就在她沒註意的地方，已經有不少客人註意到了她，這個年紀顯然是被帶來的後輩，但是她的舉止非常的大方，沒有任何的不適，看起來非常的自信。
而自信和大方，本來就是提升形象的利器，已經有不少人對她產生了基礎的好感。
也有人因為她註意到了一邊的明舒。
“你終於肯出來了，早說你結婚會後悔的。”一個舉止優雅的Omega女士走過來，看向明舒。
明舒笑了笑，沒有認同這句話，“沒有後悔，只是我不如你堅定。”
這位女士又看了一眼祝馥，“這就是你那個徒弟？看著和你倒是不像。”
一看就是個很有事業追求的，怎麽湊在一起的？
這也算是對她們關系的打探，要知道祝馥在參加考核的時候，可是一個人，忽然間又說明舒多了一個徒弟，這顯得有些不合理。
對於這個問題，祝馥她們自然商量了一個答案統一口徑。
“成為師徒前我們就認識了，我只是隨意指點了幾句，你也知道我多年都不碰香了，哪裏敢收徒教人？但是這孩子一根筋，非得認我做老師，最近我也好些了，就想著把制香撿起來，也不好不認這樣虔誠的徒弟。”
哦~
周圍的人都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八卦眼神，這就很說得通了，為什麽這個孩子參加考試也是一個人，其實就是沒得到明面上的認可，但是明舒早就當她是自己人了，不然李斯特也不會是那個反應。
後面的事他們都知道了，這個孩子被欺負了，李斯特和明舒心裏哪裏過得去，幹脆就坐實了這個徒弟的名聲，給她找回場子。
今天到場的都是和李斯特關系還過得去的，起碼是可以被爭取的中立派，也就沒誰跑出來質問，只是接受了這個答案。
不管怎麽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無論哪個行業，都不會有人喜歡無故挑事的人，對一個剛過了初級的年輕人針對，本身他們也是不認可的，只不過他們也沒想阻止，但感情上他們還是認同祝馥是無辜的。
這麽想著，他們對祝馥的態度就很和善了，什麽漂亮，聰明，有前途，好話不要錢的往祝馥身上扔。
經歷了最初的寒暄，明舒帶著祝馥找了個地方坐下，和剛才搭話的那位女士聊了起來。
“年輕人思想活，我這個徒弟也給了我一點新想法，到時候還要麻煩你看看我有沒有退步。”
Omega女士非常矜持的點了頭，身為少有的事業型Omega，她對於明舒話裏話外對她能力的認可非常滿意。
“到時候你來找我就是了，你這個小徒弟有什麽不知道的，也可以找我，李斯特那種人哪裏知道怎麽教導天才。”
祝馥連忙道謝。
等這一番對話結束，祝馥才悄悄打聽起這個Omega女士的身份。
“她就是Omega理事之一，當初我們也算是同期進入制香行業的，她也是非常創意型的制香師，和你的確有些像。”
“那——”祝馥還有一點疑惑，“她沒有Alpha嗎？”
“也算有吧。”明舒答道。
這就讓祝馥更疑惑了，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什麽叫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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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馥盡全力學習知識的時候，戎家的侯英終於選出了合適的人選。
他費盡功夫，終於找到了蒼家的小兒子蒼蔚然，身為一個Alpha，他同樣投入了制香行業，聽說他頗有天分，獲得了不少的讚譽。
蒼家的家產向來是繼承人通吃，這個小兒子只能獲得一些財產，所以他接受beta的可能很大，而祝馥又是調香師，兩人會有共同話題。
他也不是自己妄想，祝馥的信息她已經遞出去了，是蒼蔚然回消息說可以見一面，他這才聯系祝馥。
【爸給你介紹了個人，是個很優秀的Alpha，你見一面……】
嘩——
祝馥關掉了消息，拉上了門閘，今天的預訂單已經全部發完了，她要去老師家一趟。
明舒狀態好了一些，就想著看看祝馥的實操，祝馥也領情，她沒有親眼見過這個世界的調香師工作，能夠得到明舒的指點，也能讓她對這個世界的調香更為了解。
然而她沒有註意，就在她往公交站去的時候，一輛飛車悄然落在了街口，一個打扮時髦的Alpha從車上下來，架著墨鏡的臉微微仰起，理了理衣服十分體面的往祝馥的香水鋪而去。
…………
祝馥順手帶了一份幹花給明舒做禮物。
明舒又是熱情的端了糕點來。
“你上次說的，我已經有了想法，朋友們都說蛋糕的味道不錯，要是做成了香水，她們也有興趣。”
“那很好啊，老師你有想法了嗎？材料有方向了嗎？”祝馥也很有興致。
“這個不急，我現在感覺還沒有恢覆，去調制也是拿不準的，倒是你，基本功掌握得如何？”明舒表情溫和，說話不急不緩。
“我其實都是野路子，說不準基本功好不好。”祝馥為難了一下，這就是她最初不願意拜師的原因，就把這一切推給天賦吧，成為一個野路子天才也沒什麽不好。
明舒點了點頭，又勸她吃了點東西，把她帶去了底下的調香室。
這和祝馥家裏那個幾平米的小地方就不一樣了，一應的設備都是勸的，祝馥甚至看到了一些檢測數據的設備，頓時眼睛就拔不開了，這些都好貴的，她根本就承受不起。
明舒好笑之餘又有些疑惑，“你制香的地方沒有麽？沒有這些設備你怎麽校準偏差？”
“沒有啊~我一般就是手動去調，聞一聞味道對不對就估個大概。”祝馥看著設備，頭也沒回。
明舒的表情轉為了驚訝，難怪李斯特說她是個天才，beta的感知本來就弱一點，只是勝在穩定，但她就能夠憑借嗅覺感知到差異，這不是天賦過人是做不到的，明舒更期待她的表現了。
“你試試手吧。”
祝馥點了點頭，把視線挪開，轉手摸出一個口袋，取了手套戴上。
明舒看著手套，眼睛閃了閃，但沒說什麽，只等著祝馥去操作。
祝馥也不是只做自己的調香，實際上她對常見的花香調也很得心應手，看著明舒，她選好了主題，去材料區拿好了材料，準備調一個鈴蘭香調的香，這種含蓄的幽香是她覺得比較貼近明舒的。
取材，處理，除雜，萃取……
一步又一步，祝馥有條不紊的安排著流程，絲毫沒有換了地方的不適應，在她看來，這些器械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是做什麽的，完全沒有什麽困擾。
制香的流程就這麽流暢的結束了，為了展示，祝馥也特意挑選了萃取時間不長的材料，當著明舒的面就合出了最後的成品。
“好了~”滴入了一滴綠色的染色劑之後，祝馥給這個香水收了尾。
一支極為清淡的綠色香水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明舒看向祝馥的眼神充滿了讚許，“你的動作很流暢，沒有絲毫的猶豫，足以看出你很有自信。”
接著她拿過成品噴了一泵，細細嗅聞了香水的味道，眼露讚許，“把握的很好，是很清淡的花香調，適合一些青春沈靜的少女。”
“你的基本功不必我多說，配置上已經很成熟了，但是我看你處理材料還不是很熟悉，比如這個……”
明舒拿過材料開始示範，祝馥一錯不錯的盯著，跟著學習手法，她的確是對這個世界的材料生疏了一些，也就不能知道這邊更純熟的處理手法。
學些了一些處理方法，祝馥見明舒有些累了，提議今天先到這裏，兩人走出調香室和回來的李斯特一起吃了飯。
飯桌上，李斯特提到了一場聚會，“你把時間空出來，到時候和明舒一起去，我給你介紹一些人認識認識，既然和我們產生了瓜葛，早點把人認清楚比較好。”
祝馥明白他的意思，既然站了隊，這敵我就該分清楚，別到時候因為這個出了問題，導致自己翻車，也不要因為不認識她，讓自己人顧不上使了絆子。
總的來說現在她只是一個晚輩，去也不過是認人，她做的一切目前影響並不大，多半是別人來照顧她。
當然，也有陪伴明舒，讓她不要過於緊張的意思在，這畢竟是她的再亮相，能留下正面的印象也很重要。
得知了這個信息，祝馥決定提升請兼職的重要性，別的她都能做，但是守店的時間她已經沒有了。
好在這時候只有難找工作的，沒有請不到人的，她以正常的時薪雇傭了一個高中畢業的年輕女孩，這個女孩很有夢想，她想進入藝術類的培訓班學習，以便有一個能進入相關工作室的履歷。
不過培訓班的課程在晚上，她就想利用白天打個工，考慮到其他工作的時間，她並不能成為全職，不過這一點祝馥覺得剛剛好，她在晚飯的時間是能趕回來的，後面自己看著就好。
安排好了這一切，她開始頻繁的出入拍賣場，白天瘋狂學習，晚上努力制香，就這麽過了幾天，她接到了一個通訊。
“你這孩子怎麽回事？人家去幾次你都不在，給你介紹你還不領情，他年紀輕輕就是中級香師了，還是個Alpha，難得願意主動找你，你這也太不禮貌了……”
是侯英啊。
祝馥反應過來，掐掉了電話，順手把這個號也拖入了黑名單，還有信息的屏蔽，她也順手做了，再也不想出現屏蔽了通訊還能彈出信息這種事了。
至於什麽Alpha，她對人體構造的奇跡沒有興趣，現在她整天都沈浸在頭腦風暴裏，想著用什麽材料能更適合她想象中的奶香。
至於那天隨手調出的鈴蘭，味道上就太單薄了，大概只能作為一個入門級學徒註冊的香方，加上花香調在這個世界的泛濫，這個成品對她來說也沒有任何用處，和其他人的香水區分度都拉不開，連註冊的意義都沒有，香又不是越多越好，一款精品勝過十款庸碌之作。
現在她對奶香調已經有了眉目，可以嘗試著利用虛擬實驗室構建香方了，就更不想被這些無所謂的事情打斷，介紹什麽介紹，十九歲的年紀，不想著搞事業碰什麽感情相什麽親！
————
戎家。
侯英脫開了手環摔到一邊，臉色難看。
“你姐姐真是翅膀硬了，好話歹話都不聽，多合適的人選，她連見都不肯見！現在只留我被人家質問。”
戎河洛暗地翻了個白眼沒說話，連他都看出這個姐姐的叛逆了，小爸還不知道，非要去碰一碰，這下好了吧，白得罪一個人，還不如給他搭個線好好介紹點年紀小的Alpha認識一下。
“不行，我得給蒼家準備禮物，不能讓他們對戎家有成見。”侯英拿祝馥的不配合沒辦法，真要是把人逼走了，他們去哪兒找？還不如現在先緩緩，起碼有個店鋪的地址可以找到人。
見到他離開，戎河洛也懶得坐在這裏，最近被限制在家裏，他迷上了游戲，與其糾結這些還不如去打打游戲。
於是在侯英不知道的角落，戎河洛的成績又有了下滑，離大學越來越遠了。
————
私家草坪上。
祝馥挽著明舒的胳膊，跟著看新鮮。
雖然看起來是室外的場景，實際上是一個城市中心的高層豪宅裏，這一切都是精心打理的結果，包括頭頂上的天幕，都是實時天象的轉播，這才在這個室內打招出一個接近真實的室內。
草坪地面上放置著各種桌椅和藝術造型擺件，以供在場的人隨時坐下交談，整體的氛圍看起來很是輕松，但祝馥完全不敢放松。
除了偶爾關註一下沒見過的東西，她的註意力都放在明舒身上。
作為香業行會的活動，李斯特身為理事必然要去接待客人，而前來的人群裏，Alpha和Omega都不在少數，氣味開始變得逐漸混雜，祝馥擔心明舒被刺激到。
“別緊張——”明舒卻反過來安慰祝馥，擔心她沒參加過這種活動不適應。
今天祝馥穿了一身白中泛銀的窄身無袖V字領禮服裙，還戴了一條垂掛在身前的長鏈，這都是明舒為她搭配選擇的，她本不想這麽用心，但是明舒似乎是覺得她囊中羞澀不好意思，帶著她試了好幾套才選定了這一件。
其實祝馥完全是顧慮材質問題，禮服裙這種東西，並不是越貴用料就越好，還是會有刺激她的感官的情況，選擇這一件也沒有別的，它非常柔軟，垂感非常的好，並不會刺激她的皮膚，就連鏈子也是，選擇了盡量垂到衣服上的，接觸皮膚的部分她事先噴了一點阻隔劑。
這個打扮在祝馥看來平平無奇，所以也非常坦然。
然而這也只是自以為，就在她沒註意的地方，已經有不少客人註意到了她，這個年紀顯然是被帶來的後輩，但是她的舉止非常的大方，沒有任何的不適，看起來非常的自信。
而自信和大方，本來就是提升形象的利器，已經有不少人對她產生了基礎的好感。
也有人因為她註意到了一邊的明舒。
“你終於肯出來了，早說你結婚會後悔的。”一個舉止優雅的Omega女士走過來，看向明舒。
明舒笑了笑，沒有認同這句話，“沒有後悔，只是我不如你堅定。”
這位女士又看了一眼祝馥，“這就是你那個徒弟？看著和你倒是不像。”
一看就是個很有事業追求的，怎麽湊在一起的？
這也算是對她們關系的打探，要知道祝馥在參加考核的時候，可是一個人，忽然間又說明舒多了一個徒弟，這顯得有些不合理。
對於這個問題，祝馥她們自然商量了一個答案統一口徑。
“成為師徒前我們就認識了，我只是隨意指點了幾句，你也知道我多年都不碰香了，哪裏敢收徒教人？但是這孩子一根筋，非得認我做老師，最近我也好些了，就想著把制香撿起來，也不好不認這樣虔誠的徒弟。”
哦~
周圍的人都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八卦眼神，這就很說得通了，為什麽這個孩子參加考試也是一個人，其實就是沒得到明面上的認可，但是明舒早就當她是自己人了，不然李斯特也不會是那個反應。
後面的事他們都知道了，這個孩子被欺負了，李斯特和明舒心裏哪裏過得去，幹脆就坐實了這個徒弟的名聲，給她找回場子。
今天到場的都是和李斯特關系還過得去的，起碼是可以被爭取的中立派，也就沒誰跑出來質問，只是接受了這個答案。
不管怎麽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無論哪個行業，都不會有人喜歡無故挑事的人，對一個剛過了初級的年輕人針對，本身他們也是不認可的，只不過他們也沒想阻止，但感情上他們還是認同祝馥是無辜的。
這麽想著，他們對祝馥的態度就很和善了，什麽漂亮，聰明，有前途，好話不要錢的往祝馥身上扔。
經歷了最初的寒暄，明舒帶著祝馥找了個地方坐下，和剛才搭話的那位女士聊了起來。
“年輕人思想活，我這個徒弟也給了我一點新想法，到時候還要麻煩你看看我有沒有退步。”
Omega女士非常矜持的點了頭，身為少有的事業型Omega，她對於明舒話裏話外對她能力的認可非常滿意。
“到時候你來找我就是了，你這個小徒弟有什麽不知道的，也可以找我，李斯特那種人哪裏知道怎麽教導天才。”
祝馥連忙道謝。
等這一番對話結束，祝馥才悄悄打聽起這個Omega女士的身份。
“她就是Omega理事之一，當初我們也算是同期進入制香行業的，她也是非常創意型的制香師，和你的確有些像。”
“那——”祝馥還有一點疑惑，“她沒有Alpha嗎？”
“也算有吧。”明舒答道。
這就讓祝馥更疑惑了，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什麽叫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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