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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第 1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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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第 169 章

自從上次被魯豐砸傷腦袋後, 陳伯總是會時不時頭疼,時而腦海一片空白,時而又像是有人在腦子裏跟他對話, 那聲音熟悉又陌生, 像是他的, 又不像。

因為腦海裏的那個自己的聲音, 冷漠又邪惡,讓他畏懼又惡心。

但陳伯沒有說出來,以為他知道,如果是腦子出了毛病,必定要花很多錢,魯豐那孩子只是魯莽, 不是真的心眼壞,他不想讓那孩子家裏因為這件事情背上數不清的債務。

反正自己也是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了, 指不定哪天就沒了, 還是不要讓一個孩子家庭為難了。

因此,他一直隱瞞著,直到這一次暈倒再次砸傷腦袋,陳伯開始恐懼。

因為他有一種好像被什麽思想, 或者是邪惡的靈魂控制了, 行為開始不受自己的控制。

比如剛醒來的時候, 他會不自覺去打量小怡的臉, 去打量小怡朋友的臉, 腦子裏思考的竟然是這樣的兩個女孩子價值多少錢?

他被自己的這種思想給驚駭到, 好不容易將好心的小怡給支走, 自己慌忙收拾了東西,摸摸口袋, 口袋裏的錢還在。

“怎麽就暈倒了呢,這些錢本來是要捐給那些孩子家的啊……”

陳伯嘆息地看著兜裏的錢,來到樓下收費窗口。

“護士,”陳伯站在收費窗口前,報了自己的名字、病房號和病床號,“繳費。”

護士查了下,笑道:“老伯,您的醫療費用有個小姑娘已經幫您給過了。”

陳伯一楞,猜到是傅怡給的錢。

“這孩子……”

陳伯嘆息,問了多少錢後,準備等下次傅怡過來,再把錢給她。

一位白大褂醫生從旁邊走過,餘光瞥見陳伯,忙停下來:“咦,陳老伯,您怎麽下來了?”

雖然沒見過,但陳伯能從他的聲音裏聽出這人是誰。

“吳醫生,我感覺自己好多了,還是回去比較安心。”

吳醫生猶豫了一番:“可是,你的頭……”

“沒事沒事,我現在一點也不暈乎了,要是回去後哪裏不舒服,一定會回來找您看看。”

吳醫生:“行吧,不舒服一定要回醫院啊!”

“一定一定!”

等陳伯離開,一旁的護士問道:“吳醫生,根據檢查,這位陳老伯的頭部應該在幾年前遭受過重擊,這部分人群一般會出現失憶癥狀,我怎麽看著這位老伯挺正常的?”

離開的陳伯並沒有聽到護士的話,回到家,老黃早早就在村口等著,見到完好無損的他,老黃高興地圍著他直轉,尾巴一甩一甩,拼命往他身上蹭,又不敢太用力。

陳伯蹲下來,抱著老黃,從它的腦袋摸到後背:“好夥計,要不是你,我這條老命差點就交代了啊!”

“汪~”

看著老黃,陳伯一路上的心慌和無措都消散不少,他拍拍老黃屁股:“走,回家!”

這天夜裏,陳伯做了個夢。

夢裏,一群孩子在他身邊圍繞著,仰著小腦袋,用軟萌的聲音叫著他:

“陳爺爺!”

“爺爺給你~”

“爺爺,看,這是我剛抓的螢火蟲!”

“陳爺爺看我的,我的蝴蝶結,姐姐送的,好不好看?”

陳伯坐在孩子們中間,笑得合不攏嘴:“好好好,都是好孩子。”

忽然,夜色突兀轉黑,他站在搖晃的小船上,夜風吹在臉上,冰涼刺骨。

他疑惑地看看四周,一個矮小男人走上船,壓低聲音道:“老岑,貨到了?”

陳伯一楞,什麽‘老岑’、什麽‘貨’?

然而,不等他詢問,下一秒,他就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都到了,四男三女,這次這邊管得嚴,我花費了不少功夫才弄到這批貨,價錢至少得提一成。”

陳伯開始心慌。

忽然,船內黑乎乎的一團開始掙紮,一個眼熟的小女孩從裏面掙紮而出,身上被捆縛著,嘴裏塞的布條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蹭了下來。

那個小女孩,正是之前夢裏,獻寶般地讓他看自己頭頂紅色小蝴蝶結的那個!

小女孩的聲音因為帶著哭腔和恐懼而有些破音:“陳爺爺!陳爺爺救我!”

矮小男人罵了句什麽,隨手操起口袋裏的扳手砸過去,直接將小女孩砸暈。

陳伯驚恐,他想要沖過去護在小姑娘身前,但身體站在原地一動不能動。

這時,他聽到了自己說話的聲音:“小心點,破相了賣不出去,這錢你賠給我。”

這聲音格外冰冷刺骨,仿佛冰天雪地裏一盆冰水從頭澆下。

陳伯滿頭大汗,猛地睜開了眼。

正是暑熱之際,陳伯的錢都捐給那些有需要的人去了,壓根舍不得買風扇,睡著後熱得身上的衣服和褲子都被汗水濕透。

他坐起來,汗水滴答滴答從下巴上落到床上,然而,陳伯卻只感覺到全身冰冷。

他喘了口氣,摸索著抓到電燈線,一拉,昏黃的燈光在室內亮起。

陳伯看看熟悉的環境,又看看自己蒼老的手,松了口氣。

是個噩夢。

這個噩夢莫名其妙,也太可怕了。

李福娣暑假一直在俞愛寶的鹵味鋪裏幫忙,她今年已經滿十六周歲,根據律法,只要不安排從事過重、有毒有害等禁忌從事的勞動,且保障了其應有的勞動權益和勞動條件,雇傭李福娣就不算違法。

她算是暑期工,俞愛寶跟她簽訂了勞務協議,每天工作八個小時,月薪400,正式工有的高溫補貼她也有,還包吃包住。

同時在這裏工作的還有李招娣,雖然爺爺有錢了,但她還是喜歡跟李福娣一起打暑期工掙錢,晚上想留在店裏,就留在店裏睡覺,不想留在店裏,就去怪獸樂園裏,李招娣的房間一起睡。

這天晚上,兩個女孩關店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準備在這裏隨便吃上兩口,就去房間看書寫暑假作業,寫完一起聊聊天。

“福娣姐,開學我們就要上高三了,你想過高三畢業,要考哪所大學嗎?”

李福娣的成績很好,但她不想被家裏人註意到,所以一直有在控分,不管是在班裏的成績,還是在全年級的成績,都是中線左右徘徊。

李招娣卻知道她的底細,要是她想要考得好,不說全年段第一名,全年段前十名肯定沒有問題!

別說是考普通大學,就是考首都大學都可以。

李招娣的爺爺曾經說過,等到李福娣考上大學,他肯定會資助她讀完大學。

現在有錢了,李家爺爺也能說出這種話來。

因此,李招娣一直在幻想。

她的成績是真的不上不下,不敢奢望那些好大學,普通大學已經是奢望,要是能考上大專也沒問題,她不敢太過奢求,畢竟在遇到俞老師之前,她的情況根本沒辦法好好讀書,成績很差,當時連中考能不能考上高中都不知道,哪裏敢奢求大專呢。

現在,大專卻成了李招娣最差能考上的學校。

想到這裏,李招娣有點感慨。

李福娣抿唇,搖頭:“我……不打算考大學。”

聞言,李招娣差點跳起來:“不考大學?福娣姐,你成績這麽好,怎麽能不考大學?俞老師知道你這麽想嗎?”

李福娣不吭聲。

顯然,這件事情俞愛寶是不知道的。

然而,即使俞愛寶知道又能如何呢?

她有這樣的一個家庭,一輩子都是累贅。

所以,等到高考結束,她想要逃離這裏,不過是不考大學而已,人生有很多選擇,不是只有考大學才能有出路!

見她不想多說,李招娣也不敢再問,只是心情肉眼可見的沈重起來。

李福娣不希望李招娣這麽為自己操心,只好轉移話題:“對了,我聽說附小有個孩子被找回來了?”

李招娣一楞。

反應過來,李福娣說的是幾年前,一夥人誘哄山澤不少小學生和初中生去港城掙大錢。

死亡人數過半,好多都是死在偷渡的船艙下,或者異想天開游泳過去,被活活淹死,被撈起來了的時候據說都成了什麽‘巨人觀’。

還有一些人並沒有死,而是失蹤,這麽多年都沒有消息。

不知生死。

這些人的家長中,有些不願意放棄,想辦法去了港城那邊一直在找人,這麽多年也沒有聽說有成功的例子。

誰知前幾天,聽一個親戚說,有個男孩被家裏人從那邊給擡了回來,據說擡回來的時候,身上到處都是傷,瘦得皮包骨頭,就只剩一口氣了。

李招娣一楞:“你從哪裏聽說的?”

李福娣抿唇,沒吭聲。

李招娣反應過來,這段時間她倆一直待在一起,她都不知道的事情,李福娣還能從什麽地方得知呢?

只有上次李福娣的雙胞胎弟弟受傷,去醫院照顧那幾天聽說的。

“該死的人販子,你說他們把人給拐走,怎麽也不好好對他們,還把人弄成這樣,就不怕遭報應啊!”

李招娣罵罵咧咧。

“我覺得肯定是熟人作案,不然怎麽可能把人騙走!”

李福娣搖搖頭:“也不一定,最起碼,得有人提前蹲點幾個月,把這些人的性格和家庭情況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才能逐個擊破。”

李招娣皺眉:“提前在學校附近蹲點幾個月?陌生人在那邊待幾個月,還能不被人發現啊?這怎麽可能?”

“難不成是周圍店鋪的老板?”

想到這,她趕緊搖頭,“不應該啊,有家有業的,要是被人抓到,吃槍子不說,全家都得被連累。”

“咦,福娣姐,你怎麽不說話?”

她轉頭,卻見李福娣捂著胸口,一臉蒼白,眼神驚懼,像是想到了什麽非常可怕的事情。

“福娣姐,你別怕,壞人肯定早就跑了!”

李招娣爬起來,忙伸手拍她後背。

李福娣卻搖頭,緊緊抓著她的手問道:“招娣,你……你記得一個老頭沒?”

李福娣想起來了,那件事情發生前,她曾經數次看到一個老頭在學校外的大街上掃地,因為這樣的人不少,所以她沒怎麽放在心上。

然而,她突然想起來,那段時間,那個老頭出現的頻率太高了。

比如這段時間,她也總能看到大街上有環衛工掃地,一般一周下來,註意到的時候,總會有一兩張面孔在輪換。

也就是說,這一帶的環衛工作一直是輪值,不可能長時間看到同一個人在這條街上掃地!

只不過像這樣的人,跟自己沒有關系,人們也不會多註意。

李福娣的印象也比較模糊,那人衣服破破爛爛,總是戴著一頂帽子,帽子遮住半張臉,連眼睛都看不清。

只能依稀知道,那是同一個人。

李福娣前兩天在醫院碰到的那個獨眼老頭,當時只覺得被那眼神看得不舒服,沒註意多看。

現在回想起來,只覺得那張臉,越看越眼熟!

她不能百分百肯定,但即使只有1%的懷疑,在這種事情上都不能掉以輕心!

“招娣,我覺得我得報……”想到什麽,李福娣閉上嘴巴。

李招娣:“福娣姐,你到底怎麽了,別嚇我啊?”

李福娣的臉色卻恢覆正常,她搖搖頭,笑道:“沒什麽,我們早點睡吧,明天還有得忙。”

奇奇怪怪的。

李招娣又看了看她的臉色,確定李福娣臉色恢覆正常,這才松口氣。

第二天一早,李福娣就出去了一趟,獨留李招娣在店裏忙活。

俞愛寶昨晚鬧騰得比較晚,今天睡得就比較遲,九點了都沒有起來。

要不是周母敲門,她可能得睡到十點多。

她迷迷糊糊坐起來,看看時間,打了個哈欠,披上外套。

“進來。”

周母小心翼翼探進來一個腦袋,看看房間,確定沒有什麽不能看的,才拖鞋走進來。

她輕咳:“我說,你們小兩口也不算特別年輕了,晚上也沒鬧太過火,你身體不好,別給整出個二胎來。”

其實是周母不想再帶一個‘小愚人二號’。

俞愛寶斜睨她一眼:“你聽到了?”

周母頓時老臉通紅:“瞎說什麽,我怎麽可能聽到!”

家裏這麽多人,周母的房間距離主臥其實隔著好幾個臥室的距離,如果真的聽到,肯定第一時間來敲門。

因為兩個臥室之間隔著的,還有好幾個孩子。

夫妻之間鬧騰起來,要是被孩子聽到了,那是真的尷尬。

俞愛寶下了床,穿上拖鞋,懶散道:“所以,思想純潔一點,何況,我來事兒了。”

來事兒是後半夜來的,但她和周淮升昨晚上鬧騰,還真不是因為那種事情。

純純是來事兒前腰酸,周淮升給她揉腰,兩人說這話,玩鬧了好一會兒。

又聊天聊到後半夜,感覺不對,去洗手間發現來了例假,換上姨媽巾,否則還能聊上好一會兒。

其實沒什麽重要的事情,聊的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有警局發生的,有學校發生的,還有村裏的那些八卦。

總之,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這麽能聊。

她噠噠噠走到洗手間,抓起牙刷,提前擠好的牙膏已經徹底陷入刷毛中。

看了眼站在洗手間外的周母,她沒說的是,他倆不可能再有二胎了。

一來政策不允許。

二來,周淮升擔心她身體弱,意外懷孕對身體不好,所以,在小愚人出生後,周淮升就去醫院結紮了……

雖然平日裏周母嫌棄周淮升這個兒子,但要是知道兒子去結紮,還真不知道會怎麽心疼。

還不如不說。

洗漱完出來,看到周母還在,俞愛寶詫異:“你怎麽還在?”

想到什麽,她恍然,“有事情找我?”

以前她睡到九點多,也沒見周母來敲門,今天敲門,肯定不可能是因為昨晚上鬧太晚被人聽到動靜的事兒。

被俞愛寶問起,周母才想起來,一拍自己的腦袋:“年紀大了,跟你說會兒話就忘了進來做什麽,小福地來了。”

‘小福地’指的是‘李福娣’,以前李福娣年紀比較小的時候,俞愛寶這麽叫過,周母聽過幾次後,就一直這麽稱呼。

李福娣從來沒有專門到周家找過自己,俞愛寶腳步一頓:“招娣也來了?”

周母搖頭:“沒來。”

俞愛寶點頭。

“俞老師好!”

客廳裏,李福娣站在茶幾前,面前還放著一杯在冰箱裏冰過的糖水,看著就知道沒碰過。

周母:“小福地你怎麽站這兒呢,不是讓你坐著嗎?”

李福娣哪裏坐得住,跟俞愛寶打過招呼後,幾步上前,湊到她耳邊小聲說著什麽。

一看就是不方便被人聽到,周母已經有經驗,趕緊招呼端白粥上來的吳嬸趕緊離開,給她們騰出空間。

俞愛寶本是想要坐下來吃早餐,但聽到李福娣在耳邊說的話後,神情一怔。

“你確定?”

李福娣猶豫搖頭:“我不確定,只是懷疑。”

“嗯,你做得對,在這種事情上,不能有一點疏漏。”俞愛寶想了想,放下勺子,去茶幾下拿出一把車鑰匙來,“走,我帶你去派出所。”

俞愛寶開著車離開周家,看著桌上一動沒動的白粥,周母皺眉:“啥事兒這麽著急?早知道今天早上讓小吳做肉包了,這樣拿著也方便。”

吳嬸從廚房裏出來,聞言笑道:“放心吧,娟姐,愛寶肯定不會餓著自己。”

周母:“咋不會餓著,她穿著家居服,這家居服裏又沒放錢!”

“車兜裏有錢呢。”吳嬸一邊擦桌一邊說道,“何況愛寶是去警局找阿升,要是車裏沒有錢,阿升肯定有。”

俞愛寶日常都會給所有人零花錢,包括周淮升在內。

周淮升性格一貫節儉,那點零花錢估計都沒怎麽花過。

俞愛寶開著車,路上經過一個正在收攤的早餐攤,她停下來,打開車窗:“林伯,給我兩個饅頭,錢明天給!”

車裏有一百,林伯找錢比較費時間。

林伯看到是俞愛寶,笑道:“俞老師,還剩下兩個青菜蘑菇餡的,你不愛吃。”

“沒事,給我吧,趕時間。”

林伯趕緊把剩下兩個包上遞進車窗:“喏,最後兩個,你自己拿著吃吧,不用給錢了。”

“謝謝。”

俞愛寶沒跟他爭執,啟動車子趕緊離開。

跟林伯待一塊兒的中年女人這才開口:“林大哥,這是你家富貴親戚啊?”

不然兩個包子也是包子,怎麽可能隨便送人。

林伯這幾天腰不好,中年女人是他的鄰居,這幾天過來幫忙的,因此並不認識俞愛寶。

“那是俞老師,就是縣三中高中部那個俞老師。”

此話一出,中年女人立馬知道這是誰了。

縣三中俞老師的名聲,整個山澤只要家裏有十幾歲孩子的,大多數都知道。何況林伯經常回家吹噓,說這個傳奇老師經常在他攤位上買早餐,都混熟了,她愛吃什麽不愛吃什麽都知道。

那時候中年女人沒信,現在看到,信了。

她咋舌:“果然,文化人學習特別厲害的時候,掙的錢也特別多!”

這是認為俞愛寶工資特別高,可能經常會有一些有錢家長送禮,所以才有這個錢買小轎車。

“回去後我一定得讓我家小囡囡好好學習,可不能再調皮了,爭取日後也做個像俞老師一樣的人!”

受人尊敬,關鍵是,還特別有錢!

俞愛寶一邊開車,一邊拿起一個包子吃。

“另一個包子你吃吧,這個餡料的不是很好吃,先對付一口,等這件事情交到警局那邊,我們出來後再吃點好的。”

李福娣早就習慣俞愛寶的這個脾氣,也沒有推辭,拿起來就吃。

面皮柔軟,餡料鮮香,味道並沒有俞愛寶所說得那麽糟糕。

“挺好吃的。”

俞愛寶目不斜視,幾口吃掉剩下的,點頭:“嗯,只是我不喜歡吃香菇而已。”

除了羊肉之外,俞愛寶最愛吃的是各種菌菇。全家都知道她是個菌菇腦,唯獨不愛香菇。

主要是不喜歡香菇的氣味,連帶著也不愛吃摻了香菇的食物。

二人一路開車來到警局院門口,門口有個保安亭,一般來說是不會放社會車輛停在警局院子裏。

但這輛車他們眼熟,遠遠看到車子看過來,俞愛寶又提前打開了兩邊的車窗,保安亭裏的站崗人員快速掃了兩眼,都沒攔,直接將她們放了進來。

“喲,這不是弟妹嗎,弟妹你怎麽來了?”

“方隊長在嗎?”俞愛寶帶著李福娣進去。

俞愛寶一般來這裏都是找周淮升,大家都確認這兩夫妻是雙向戀愛腦,因此經常打趣。

但這次,聽俞愛寶張口就是找方隊長,而不是周淮升,立刻收起笑容,面色嚴肅。

知道這是正事,也不敢耽誤:“我們老大在辦公室裏,嫂子稍等,我這就去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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