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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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蔚藍沒有直接進屋，她托著腿搬了把板凳放在走廊裏，膝蓋火辣辣的疼，她要坐下查看一下。
牛仔褲的膝蓋處有點磨損，被走廊裏的白熾燈照的有些發黑，小腿兩側也有些臟，蔚藍將褲腿一點點卷到膝蓋處，布料與傷口的摩擦迫使蔚藍停下，直挺的鼻梁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最後蔚藍兩只手握住卷起來的褲腿，猛地往上一掀，整個膝蓋露了出來。
膝蓋處擦掉了一塊皮，被蹭掉的皮卷曲著與完整的皮肉只有一小塊在連接著。露出來的的地方滲出極小的紅色血珠。
蔚藍看著覺得沒大礙，可能就是剛才直接跪在地上，膝蓋受到點沖擊，才只覺得疼吧。
“你膝蓋受傷了。”
聽見那冷靜淡然的聲音，蔚藍渾身抖動，心臟猛地一跳，蔚藍感覺差點把心臟吐出來。
蔚藍被嚇得止不住笑，聲音有些飄：“學姐。”
杏仙學姐脫了那身衣服換上了自己的私服，高紮的馬尾露出漂亮的額頭，學姐很白，臉是那種皮緊包著骨頭，穿著黑色的修身上衣，身上有著那種舞蹈生專有的獨特氣質。
“你膝蓋破了。”
蔚藍：“我自己不小心滑倒了。”
學姐走過來蹲下，看了一眼蔚藍的膝蓋：“你在這裏等著，我去給你拿碘伏。”
學姐起身進了屋內，蔚藍看著學姐纖細的背影突然覺得學姐人雖然拽了點，但其實挺善良的。
心善的學姐很快就回來了，她蹲下身沒有拿出說好的碘伏，而是一瓶25%醫用酒精：“呃……我左右找了半天根本找不到碘伏，但是沒關系，酒精一樣可以消毒。”
說著就利索的擰開了瓶蓋，蔚藍瞳孔震地，連忙握住學姐的手：“姐，姐姐。我，我自己來。”
“我自己來就好。”
學姐把酒精遞給蔚藍：“你自己來也行。”
蔚藍看著手裏的醫用酒精，放空了一瞬，眨眼回神。
“猶豫什麽呢？看你表情跟要上刑去是的。”學姐見蔚藍還不動。
“我馬上。”
蔚藍：“學姐，我要倒了。”
學姐：“不用給我報備。”
蔚藍顫抖著拿著手裏的酒精，緩慢傾斜，酒精馬上要滴處瓶口時，蔚藍不自覺地一抖，酒精流了回去。
學姐：“……”
蔚藍：“有點緊張。”
蔚藍心想反正都是要疼，直接倒就行了。她拿著醫用酒精想象著這不是自己的膝蓋，直接一倒。
蔚藍飛升了。
疼的要命!一瞬間感覺那層肉皮被撕扯起來了，蟄的很疼，蔚藍表情扭曲，緊緊攥著拳頭，死也忍不住那痛苦的呻吟聲。
學姐憋笑：“我不會想到你能倒那麽多。”
蔚藍眼角泛著紅：“謝謝學姐。”
“也不用。”
學姐：“沒事了就去睡吧，還有明天別穿長褲了，不然會蹭的特別疼。”
蔚藍被蟄的受不了：“我沒長褲。”
“我借給你。”
“謝謝。”
蔚藍緩了緩站起來，準備往屋裏走，剛走兩步又被學姐喊住：“等下，你另只腳的腳踝怎麽回事。”
“啊？”
“你襪子上面是血嗎？”學姐蹲下扒開蔚藍的襪子, “我靠~”蔚藍疼的飆淚，她沒想到學姐直接就扒開了。
“你腳踝被戳破了一個洞，你沒感覺嗎？”
蔚藍縮了縮右腿，“還行，不疼。”
學姐眼神覆雜的看著蔚藍：“你真的很能忍。”
蔚藍沒說話往後藏了藏手裏的酒精。
________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整整齊齊的帶好行李站成一排等大巴車來。16度的天氣，早上偶爾刮一陣秋涼的風，蔚藍一件大紅色高領毛衣，下面配著一條寬大的黑色五分褲，凍得發青的小腿下穿著一雙黑色的拖鞋。站在穿著衛衣長褲的人群中顯得格外突兀。
清點完人數，便可以排隊上車了。
蔚藍穿著拖鞋不方便走，等大家基本都上了車她才動。一上車就聽見旁邊有個學長以一種感嘆的語氣說：“還得是年輕，16度的天氣穿大短褲。相當年我也不羈，現在呢？不穿秋褲骨頭都軟。”
蔚藍面不改色裝作沒聽見繼續往大巴車後面走，又一旁學姐發出掩飾的咳嗽聲：“她好像是是膝蓋摔破了。”
學長嘴角抽搐：“咳，那個我現在去死來的急嗎？”
蔚藍一直低著頭往前走，餘光瞄著兩旁座位的人，越走越往後，突然從旁邊伸出一只手攥住蔚藍的衣袖：“怎麽不看路，都過了還往後走。”
視線順著攥著的那只胳膊往上移，那只手的主人垂眸盯著自己的膝蓋。
高喻旋：“你不是沒事？”蔚藍剛要張嘴，他繼續：“上來的這麽晚。”
蔚藍啞聲，高喻旋站起來給蔚藍讓進去。
沒等蔚藍坐穩，書包就被高喻旋扯走了。高喻旋從自己兜裏掏出一個棕色的小瓶跟一小包棉簽遞給蔚藍：“對不起啊，昨天。”
蔚藍打趣：“隨身帶碘伏，你哆啦A夢啊。”
高喻旋挑眉： “對。”
蔚藍擰開碘伏蓋：“我說了沒事你還帶。”
“我不明白你，但我清楚我自己。”
“哦，對了。”高喻旋去夠自己的書包，蔚藍的書包太大，只好死壓在懷裏，有些費勁的拉開拉鏈拿出一件黑色的外套：“給你，今天真的冷。”
蔚藍指著自己的書包：“我有褂子。”高喻旋遞過去的手一僵，不知道該不該縮回來“那，那你……”
“但今天真的冷，我的褂子很薄。”蔚藍接過褂子蓋在了自己的腿上。看著自己的書包被高喻旋抱在懷裏有種莫名的違和感，自己的書包在懷裏看著有些小。
“哎，你沒吃早飯吧。”蔚藍伸手去拉自己書包的拉鏈，摸索兩下。接著高喻旋看著蔚藍從書包裏拿出來，一盒，兩盒，三盒，四盒牛奶。
高喻旋打斷：“停，你出門帶這麽多牛奶？”
蔚藍停下手，拿起一盒牛奶開始查看保質期，突然眼睛一亮：“我的天哪！哎，高喻旋，你真幸運，牛奶今天到期，但是10點，可現在才7點。”
高喻旋皺眉，沒太聽懂：“等下，我為什麽會幸運。”
蔚藍看著高喻旋沒說話，高喻旋瞳孔放大：“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喝掉吧！”
“當然不是，你想什麽呢。”
“那就行，嚇死我……”
蔚藍認真的說：“我的意思是你喝兩盒就好了，因為我也沒吃早飯。”
高喻旋拒絕：“怎麽可能，空腹喝牛奶會吐的。”蔚藍：“沒事的，我經常這樣，雖然喝完之後感覺到自己的腦子有點的飄，但這種感覺蠻讓人上癮的。”
高喻旋：“我不喜歡上癮。”
聽到高喻旋拒絕自己，蔚藍只好放棄，她有點傷心，她覺得自己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喝完這些牛奶。
蔚藍在一旁小口著喝著牛奶，蓋腿的褂子上放著三盒牛奶，手指不自覺得扣著，高喻旋看著蔚藍這麽半天沒跟自己說話，以為是蔚藍生氣了。他真討厭喝牛奶，小時候為長個子天天被姐姐追著灌牛奶，並且牛奶沒味道真的很難喝。
過了一會，蔚藍還是沒跟他講話。
“蔚藍，給我一盒牛奶吧！”
聽見高喻旋問她要牛奶，蔚藍有些詫異：“沒事，你不愛喝就算了。我應該……”
高喻旋：“我餓了，給我吧。”
他打斷蔚藍要說的話，其實蔚藍想說，應該聽你的不喝，在車上喝牛奶真的暈車想吐。暈的蔚藍說不出話來。
聽到他餓了蔚藍只好遞給他。
兩人一人一盒牛奶下肚，一路上誰都再沒有開口說話。
大巴還沒停穩，高喻旋站起來沖出了門。
一手扶著樹，另一個胳膊上攬著兩個書包，彎著腰猛吐。
蔚藍趕忙跑下來，輕拍著高喻旋的背，拿紙遞給他：“我本想跟你說坐車喝東西容易暈車。”
嘔吐聲不斷，高喻旋突然蹲下幹咳了幾下。
實在是沒的可吐，艱難的躬直身體接過蔚藍的紙擦了口水。
他嘴唇泛白，臉頰有些浮腫，眼尾泛紅被咳嗽逼出生理眼淚。
“你的牛奶還是浪費了。”剛吐完說話有些細微哽咽。
“沒事，你快把書包給我吧。”
高喻旋又躬靠在樹上，這個動作可以減輕胃壓。一粉一黑的書包的兩個肩帶扭在一起纏繞在他的胳膊上。
高喻旋沒動作，說話聲音有點虛：“你怎麽沒吐。”
“可能我經常喝牛奶，練成鐵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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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沒有直接進屋，她托著腿搬了把板凳放在走廊裏，膝蓋火辣辣的疼，她要坐下查看一下。
牛仔褲的膝蓋處有點磨損，被走廊裏的白熾燈照的有些發黑，小腿兩側也有些臟，蔚藍將褲腿一點點卷到膝蓋處，布料與傷口的摩擦迫使蔚藍停下，直挺的鼻梁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最後蔚藍兩只手握住卷起來的褲腿，猛地往上一掀，整個膝蓋露了出來。
膝蓋處擦掉了一塊皮，被蹭掉的皮卷曲著與完整的皮肉只有一小塊在連接著。露出來的的地方滲出極小的紅色血珠。
蔚藍看著覺得沒大礙，可能就是剛才直接跪在地上，膝蓋受到點沖擊，才只覺得疼吧。
“你膝蓋受傷了。”
聽見那冷靜淡然的聲音，蔚藍渾身抖動，心臟猛地一跳，蔚藍感覺差點把心臟吐出來。
蔚藍被嚇得止不住笑，聲音有些飄：“學姐。”
杏仙學姐脫了那身衣服換上了自己的私服，高紮的馬尾露出漂亮的額頭，學姐很白，臉是那種皮緊包著骨頭，穿著黑色的修身上衣，身上有著那種舞蹈生專有的獨特氣質。
“你膝蓋破了。”
蔚藍：“我自己不小心滑倒了。”
學姐走過來蹲下，看了一眼蔚藍的膝蓋：“你在這裏等著，我去給你拿碘伏。”
學姐起身進了屋內，蔚藍看著學姐纖細的背影突然覺得學姐人雖然拽了點，但其實挺善良的。
心善的學姐很快就回來了，她蹲下身沒有拿出說好的碘伏，而是一瓶25%醫用酒精：“呃……我左右找了半天根本找不到碘伏，但是沒關系，酒精一樣可以消毒。”
說著就利索的擰開了瓶蓋，蔚藍瞳孔震地，連忙握住學姐的手：“姐，姐姐。我，我自己來。”
“我自己來就好。”
學姐把酒精遞給蔚藍：“你自己來也行。”
蔚藍看著手裏的醫用酒精，放空了一瞬，眨眼回神。
“猶豫什麽呢？看你表情跟要上刑去是的。”學姐見蔚藍還不動。
“我馬上。”
蔚藍：“學姐，我要倒了。”
學姐：“不用給我報備。”
蔚藍顫抖著拿著手裏的酒精，緩慢傾斜，酒精馬上要滴處瓶口時，蔚藍不自覺地一抖，酒精流了回去。
學姐：“……”
蔚藍：“有點緊張。”
蔚藍心想反正都是要疼，直接倒就行了。她拿著醫用酒精想象著這不是自己的膝蓋，直接一倒。
蔚藍飛升了。
疼的要命!一瞬間感覺那層肉皮被撕扯起來了，蟄的很疼，蔚藍表情扭曲，緊緊攥著拳頭，死也忍不住那痛苦的呻吟聲。
學姐憋笑：“我不會想到你能倒那麽多。”
蔚藍眼角泛著紅：“謝謝學姐。”
“也不用。”
學姐：“沒事了就去睡吧，還有明天別穿長褲了，不然會蹭的特別疼。”
蔚藍被蟄的受不了：“我沒長褲。”
“我借給你。”
“謝謝。”
蔚藍緩了緩站起來，準備往屋裏走，剛走兩步又被學姐喊住：“等下，你另只腳的腳踝怎麽回事。”
“啊？”
“你襪子上面是血嗎？”學姐蹲下扒開蔚藍的襪子, “我靠~”蔚藍疼的飆淚，她沒想到學姐直接就扒開了。
“你腳踝被戳破了一個洞，你沒感覺嗎？”
蔚藍縮了縮右腿，“還行，不疼。”
學姐眼神覆雜的看著蔚藍：“你真的很能忍。”
蔚藍沒說話往後藏了藏手裏的酒精。
________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整整齊齊的帶好行李站成一排等大巴車來。16度的天氣，早上偶爾刮一陣秋涼的風，蔚藍一件大紅色高領毛衣，下面配著一條寬大的黑色五分褲，凍得發青的小腿下穿著一雙黑色的拖鞋。站在穿著衛衣長褲的人群中顯得格外突兀。
清點完人數，便可以排隊上車了。
蔚藍穿著拖鞋不方便走，等大家基本都上了車她才動。一上車就聽見旁邊有個學長以一種感嘆的語氣說：“還得是年輕，16度的天氣穿大短褲。相當年我也不羈，現在呢？不穿秋褲骨頭都軟。”
蔚藍面不改色裝作沒聽見繼續往大巴車後面走，又一旁學姐發出掩飾的咳嗽聲：“她好像是是膝蓋摔破了。”
學長嘴角抽搐：“咳，那個我現在去死來的急嗎？”
蔚藍一直低著頭往前走，餘光瞄著兩旁座位的人，越走越往後，突然從旁邊伸出一只手攥住蔚藍的衣袖：“怎麽不看路，都過了還往後走。”
視線順著攥著的那只胳膊往上移，那只手的主人垂眸盯著自己的膝蓋。
高喻旋：“你不是沒事？”蔚藍剛要張嘴，他繼續：“上來的這麽晚。”
蔚藍啞聲，高喻旋站起來給蔚藍讓進去。
沒等蔚藍坐穩，書包就被高喻旋扯走了。高喻旋從自己兜裏掏出一個棕色的小瓶跟一小包棉簽遞給蔚藍：“對不起啊，昨天。”
蔚藍打趣：“隨身帶碘伏，你哆啦A夢啊。”
高喻旋挑眉： “對。”
蔚藍擰開碘伏蓋：“我說了沒事你還帶。”
“我不明白你，但我清楚我自己。”
“哦，對了。”高喻旋去夠自己的書包，蔚藍的書包太大，只好死壓在懷裏，有些費勁的拉開拉鏈拿出一件黑色的外套：“給你，今天真的冷。”
蔚藍指著自己的書包：“我有褂子。”高喻旋遞過去的手一僵，不知道該不該縮回來“那，那你……”
“但今天真的冷，我的褂子很薄。”蔚藍接過褂子蓋在了自己的腿上。看著自己的書包被高喻旋抱在懷裏有種莫名的違和感，自己的書包在懷裏看著有些小。
“哎，你沒吃早飯吧。”蔚藍伸手去拉自己書包的拉鏈，摸索兩下。接著高喻旋看著蔚藍從書包裏拿出來，一盒，兩盒，三盒，四盒牛奶。
高喻旋打斷：“停，你出門帶這麽多牛奶？”
蔚藍停下手，拿起一盒牛奶開始查看保質期，突然眼睛一亮：“我的天哪！哎，高喻旋，你真幸運，牛奶今天到期，但是10點，可現在才7點。”
高喻旋皺眉，沒太聽懂：“等下，我為什麽會幸運。”
蔚藍看著高喻旋沒說話，高喻旋瞳孔放大：“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喝掉吧！”
“當然不是，你想什麽呢。”
“那就行，嚇死我……”
蔚藍認真的說：“我的意思是你喝兩盒就好了，因為我也沒吃早飯。”
高喻旋拒絕：“怎麽可能，空腹喝牛奶會吐的。”蔚藍：“沒事的，我經常這樣，雖然喝完之後感覺到自己的腦子有點的飄，但這種感覺蠻讓人上癮的。”
高喻旋：“我不喜歡上癮。”
聽到高喻旋拒絕自己，蔚藍只好放棄，她有點傷心，她覺得自己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喝完這些牛奶。
蔚藍在一旁小口著喝著牛奶，蓋腿的褂子上放著三盒牛奶，手指不自覺得扣著，高喻旋看著蔚藍這麽半天沒跟自己說話，以為是蔚藍生氣了。他真討厭喝牛奶，小時候為長個子天天被姐姐追著灌牛奶，並且牛奶沒味道真的很難喝。
過了一會，蔚藍還是沒跟他講話。
“蔚藍，給我一盒牛奶吧！”
聽見高喻旋問她要牛奶，蔚藍有些詫異：“沒事，你不愛喝就算了。我應該……”
高喻旋：“我餓了，給我吧。”
他打斷蔚藍要說的話，其實蔚藍想說，應該聽你的不喝，在車上喝牛奶真的暈車想吐。暈的蔚藍說不出話來。
聽到他餓了蔚藍只好遞給他。
兩人一人一盒牛奶下肚，一路上誰都再沒有開口說話。
大巴還沒停穩，高喻旋站起來沖出了門。
一手扶著樹，另一個胳膊上攬著兩個書包，彎著腰猛吐。
蔚藍趕忙跑下來，輕拍著高喻旋的背，拿紙遞給他：“我本想跟你說坐車喝東西容易暈車。”
嘔吐聲不斷，高喻旋突然蹲下幹咳了幾下。
實在是沒的可吐，艱難的躬直身體接過蔚藍的紙擦了口水。
他嘴唇泛白，臉頰有些浮腫，眼尾泛紅被咳嗽逼出生理眼淚。
“你的牛奶還是浪費了。”剛吐完說話有些細微哽咽。
“沒事，你快把書包給我吧。”
高喻旋又躬靠在樹上，這個動作可以減輕胃壓。一粉一黑的書包的兩個肩帶扭在一起纏繞在他的胳膊上。
高喻旋沒動作，說話聲音有點虛：“你怎麽沒吐。”
“可能我經常喝牛奶，練成鐵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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