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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這節課就上到這裏，下課。”
“謔，終於放學了！”
“太～累～了～誰家好學校開學第一天就上課啊！！”
……
教室裏頓時如炸鍋班喧鬧。
蘇舟放下筆，甩了甩快要僵硬的手腕，牽扯間又感覺到手臂的酸痛。她想著給自己捏一捏緩解一下，只是擡起另一只手時又是一陣強烈的酸脹。
她沮喪地把兩條手臂癱在課桌上，把頭埋進課本中，嘴裏嘟囔著：“我的胳膊真是要廢掉了。”
葉思慕也發出抱怨：“我也是，可是我還有三百字沒寫完。我一個轉學生，為什麽能享受特殊的待遇只有拖到明天交檢討。”
坐在後面的溫仕插話：“大部分書都被我和老陸搬了，你倆知足吧。我現在兩胳膊真和跟灌了鉛一樣重。本來還想著今天放學早正好可以去籃球場耍兩把。現在算是泡湯咯。”
“那怎麽陸哥就沒事呢。”
鑒於上午陸思昭對於“思昭哥哥”這個稱呼表現出極度的排斥後，不習慣喊他全名的葉思慕索性跟著溫仕喊。
“哼，我看他就是在裝！”溫仕絕對不承認是自己體力不行。
“不服下午就球場拉練唄。”陸思昭剛幫老師把東西送去辦公室，回來就聽到溫仕的叫囂。
溫仕立馬滑跪，“陸哥，我錯了。我陸哥哪是我這等廢柴能比的。”
陸思昭懶得理他，手上快速地把桌上的課本塞進書包，“你們就是缺乏鍛煉。過幾天就好了。”
蘇舟實在是沒什麽力氣參與他們的聊天了，她勉強打起精神來整理課桌。忽然一只手伸過來幫她一起收拾，她不用擡頭就知道是陸思昭。
蘇舟小聲道：“謝謝你啊。”
陸思昭有些意外：“我怎麽感覺你今天好像對我格外客氣？”
蘇舟楞了楞，有些詫異他的敏銳，但手上動作不停，“哈哈”了兩聲掩飾過去，“沒有呀，難道說謝謝就是對你客氣啦。”
陸思昭皺了皺眉沒說話，他總覺得自己的感覺沒錯，但又說不上來哪裏的怪異。
蘇舟打斷他的思緒，“別多想，他倆還在外面等我們，走吧。”
開學第一天不用上晚自習，陸陸續續往校門口走著的學生們紛紛討論著一會兒打算去做些什麽，珍惜最後的美好時光。
葉思慕也在因為今天快速融入了一個集體感到興奮，“雖然今天很累，但是遇到你們好開心，要不然我請大家去吃晚飯吧。”
蘇舟盡管很想和大夥們在一起，但又想到自己的特殊情況，她不得不掃葉思慕的興了。
剛想開口抱歉，就聽到陸思昭先開了口。
“今天大家都挺累的，而且明天要恢覆正常作息時間了，先回去休息吧。周六約吧，周六時間多，可以玩得盡興些。”
“有道理。”葉思慕想想也是，還是她欠考慮了，“那我們就周末再約吧，那我就先走啦！各位拜拜！”
溫仕也跟著朝兩人揮揮手，“我今天跟你倆不順路啊，我也先走了，你倆路上小心。”
等他們離開後，陸思昭開口道：“現在就剩我倆了，上車吧，回頭晚了讓某人被罵就是我的罪過了。”
蘇舟楞了一下，不可思議地轉頭看他。
恰好陸思昭也向她看來，一雙黑眸直直地望著她，唇角氤氳著柔和的笑意。
只一剎那的交錯，卻如時間靜止一般，天地仿佛被無限地拉長。
她的心跳不可遏制地沖撞起來。
“陸思昭。”蘇舟輕輕喚他的名字。
陸思昭。
“怎麽啦？”
我真的喜歡上你了。
“沒什麽，謝謝你！”
陸思昭“嘖”了一聲：“你還說今天沒跟我客氣。”
蘇舟坐上舒服的軟墊，掩下心中的愉悅。她沒忍住偷偷抓上男生的衣角。應該，是可以的吧。
“真的沒有，走啦！”
“行～坐穩了。”
“姑父，我回來了。”
男人正坐在客廳裏看電視，聽到蘇舟的聲音後並沒有理她，反而拿起遙控器把音量調得更高。
蘇舟見他並沒有想搭理她的意思，默默向自己房間走去。一回到這個不屬於自己的家她就開始打心底泛濫出壓抑，尤其是姑姑不在家的情況下，這種寄人籬下的感覺更甚。
不可以在他家大聲說話，不可以帶同學來家裏，放學後晚回家就要被罵，甚至姑姑不在家時超過九點十分還要被關在門外，而高中晚自習都要上到九點，赤裸裸地針對。
明明是一個供人休息的地方，卻比學校還令人窒息。她寧願一直呆在學校，也不願意呆在這裏，可惜學校沒有寄宿。
高一的時候她就曾多次和父母說不想麻煩姑姑一家，得到的回答總是再等等，再等等。但是要等到什麽時候呢？三年過去了，從來沒有人告訴她這個答案。
她拿起早上落在桌面上的手機，點開微信。蘇舟掃了一眼，只有杜淳飛的消息，沒有自己的父母。
有時候她也會埋怨自己的父母，從一開始把她丟給奶奶撫養，到現在寄住在姑姑家，她的父母在其中到底起到了什麽作用，或者又提供了什麽情緒價值嗎？她不明白。既然不養她，那為什麽又要生下她。
杜淳飛的最新消息是一個“耶”的手勢。不知道他又在炫耀什麽，蘇舟點開他的聊天框，手勢之前是一張照片。她點開大圖，發現是被倒在垃圾桶裏的飯菜。
蘇舟面無表情地關閉，沒有回覆。她實在懶得搭理這種應該把腦子放進洗衣機裏脫水的人。
她知道杜淳飛其實是在把她當作小醜一般戲弄，覺得在他家吃住就可以任他為所欲為，任他取樂。
他的很多行為在她看來都毫無邏輯和道理可言，偏偏他自己以此為樂。比如，像今天這樣，提前消滅她的晚飯；再比如，紮破她的車胎。
“叮”，又來了一條新消息，她看了一眼，是姑姑。
蘇芩：【舟舟，今天的飯菜不好吃嗎？怎麽都倒了？】
蘇舟輕輕嗤笑，惡人總是先告狀。她在鍵盤上點了幾下。
SZ：【沒有，姑姑，是被樂樂弄翻了。】
樂樂是姑姑家的養的狗，非常調皮，尤其是吃飯的時候，所以她姑姑不疑有他。
其實蘇舟以前不是沒有跟父母說過這些情況，父母總是說，忍一忍，畢竟是在別人家。
原來，他們也知道這是別人家啊。那女兒，難道也是別人家的嗎？所以可以放置一邊，不管不顧？
跟他們說沒用，那她就直接告訴姑姑姑父。有一次，杜淳飛扔掉了奶奶留給她的禮物，她實在生氣，就向他們說明情況。
然而，就算姑姑再好，也有壞毛病：相信她兒子的一切。就算蘇舟是被疼愛的侄女，也不過一個外人而已。也是自那次之後，姑父覺得她心術不正，看不起她，再沒有好臉色給她。
姑姑在家的話，姑父還會和她說幾句，姑姑不在家的情況下，他就會像今天一樣，裝都不裝。
可惜他們不知道，狗都比她兒子善良。
不過沒關系，蘇舟拿起桌子上的日歷本撕掉一頁，她熱切地看著日歷本上的數字，還有280天，再堅持一下就好。
“咕嚕咕嚕——”無奈肚子開始鬧饑荒。
“唉——”蘇舟長嘆一聲，剛給自己打完的氣一下就被這餓癟的肚子洩光了。
要是知道晚上杜淳飛給她搞這一出，晚上還不如答應葉思慕的邀請，哪怕回來站倆小時。想到這裏，蘇舟就沮喪地癱倒在床上。
忽然微信視頻聊天的聲音響起，她掙紮著擡起頭，看到是駱清池的頭像，她飛快點開。
“舟舟寶貝！晚上好，今天我們學校放學好晚。”駱清池清脆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
“晚上好呀！”蘇舟看到好友明媚的笑容出現，瞬間覺得自己吸收了一些能量，可以滿血覆活了。
視頻裏駱清池突然清了清嗓子，露出神秘兮兮的笑容，“嘿嘿，采訪一下蘇舟同學，在確定自己心意後第一次見你的好朋友陸思昭是什麽感覺？”
聽見駱清池故意落在“好朋友”這幾個字的重音，蘇舟不禁耳朵有些發燙。
蘇舟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眉宇之間微微蹙起，“駱駱，我好像把自己陷入了一場困境。”
“嗯？怎麽說呢？”駱清池疑惑問她。
“開學之前，我設想好我和他見面後我仍然會擺正自己的朋友位置，一開始確實好好的。”蘇舟講到這又惆悵地嘆了口氣。
“這是發生什麽意外了？”視頻那頭的駱清池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沒關系，你姐妹戀愛軍師，我來給你分析。”
蘇舟被她逗樂，繼續說道：“其實不算什麽大事，就是我們班來了一個轉校生，叫葉思慕，和陸思昭是從小的好友。”
“好家夥，這還不算大事啊，青梅竹馬誒！”駱清池一下子激動了起來，“再聽聽倆人名字，一個思昭，一個思慕，朝朝暮暮，朝思暮想。換作我，我的雷達警報已經響了八百回了！”
“你這是背上成語字典了還。”蘇舟面上不露聲色，心裏卻跟著咀嚼起兩人的名字。
原來這倆人連名字都這麽般配，或許他們的關系遠比她想象中的更親密。
駱清池哪裏猜不出好友的情緒變化，暗自懊惱自己這說話不過腦子的臭毛病，“所以，你是因為這個女生的出現，有點吃醋了嗎？”
“確實有一些，但是我說的那個困境，並不是葉思慕。”
蘇舟並不否認有小部分葉思慕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她自己心態的變化。她整理了下思緒繼續說道：“只是一段新的親密關系的出現，讓我意識到，我其實沒有辦法像之前預設的那樣克制住自己的感情。”
駱清池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我明白了，你害怕自己露餡。”
蘇舟把頭埋進被子裏，發出甕甕的聲音，“怎麽辦啊！僅僅只是一天，我已經貪心地想更靠近他一點。”
“很正常的，寶貝。喜歡一個人本來就是想要靠近、想要占有的，如果連這些都沒有的話，就算不上喜歡了。”戀愛軍師如是說，“可惜你還給自己挖坑，非得以什麽學業為重。要我說，你早點告白就完了，也不至於這麽痛苦糾結。”
道理蘇舟不是不明白，可是她並非是一個多麽高尚的人。或許學業不過是個借口，她單純只是一個害怕承擔失敗後果的膽小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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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舟放下筆，甩了甩快要僵硬的手腕，牽扯間又感覺到手臂的酸痛。她想著給自己捏一捏緩解一下，只是擡起另一只手時又是一陣強烈的酸脹。
她沮喪地把兩條手臂癱在課桌上，把頭埋進課本中，嘴裏嘟囔著：“我的胳膊真是要廢掉了。”
葉思慕也發出抱怨：“我也是，可是我還有三百字沒寫完。我一個轉學生，為什麽能享受特殊的待遇只有拖到明天交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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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麽陸哥就沒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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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看他就是在裝！”溫仕絕對不承認是自己體力不行。
“不服下午就球場拉練唄。”陸思昭剛幫老師把東西送去辦公室，回來就聽到溫仕的叫囂。
溫仕立馬滑跪，“陸哥，我錯了。我陸哥哪是我這等廢柴能比的。”
陸思昭懶得理他，手上快速地把桌上的課本塞進書包，“你們就是缺乏鍛煉。過幾天就好了。”
蘇舟實在是沒什麽力氣參與他們的聊天了，她勉強打起精神來整理課桌。忽然一只手伸過來幫她一起收拾，她不用擡頭就知道是陸思昭。
蘇舟小聲道：“謝謝你啊。”
陸思昭有些意外：“我怎麽感覺你今天好像對我格外客氣？”
蘇舟楞了楞，有些詫異他的敏銳，但手上動作不停，“哈哈”了兩聲掩飾過去，“沒有呀，難道說謝謝就是對你客氣啦。”
陸思昭皺了皺眉沒說話，他總覺得自己的感覺沒錯，但又說不上來哪裏的怪異。
蘇舟打斷他的思緒，“別多想，他倆還在外面等我們，走吧。”
開學第一天不用上晚自習，陸陸續續往校門口走著的學生們紛紛討論著一會兒打算去做些什麽，珍惜最後的美好時光。
葉思慕也在因為今天快速融入了一個集體感到興奮，“雖然今天很累，但是遇到你們好開心，要不然我請大家去吃晚飯吧。”
蘇舟盡管很想和大夥們在一起，但又想到自己的特殊情況，她不得不掃葉思慕的興了。
剛想開口抱歉，就聽到陸思昭先開了口。
“今天大家都挺累的，而且明天要恢覆正常作息時間了，先回去休息吧。周六約吧，周六時間多，可以玩得盡興些。”
“有道理。”葉思慕想想也是，還是她欠考慮了，“那我們就周末再約吧，那我就先走啦！各位拜拜！”
溫仕也跟著朝兩人揮揮手，“我今天跟你倆不順路啊，我也先走了，你倆路上小心。”
等他們離開後，陸思昭開口道：“現在就剩我倆了，上車吧，回頭晚了讓某人被罵就是我的罪過了。”
蘇舟楞了一下，不可思議地轉頭看他。
恰好陸思昭也向她看來，一雙黑眸直直地望著她，唇角氤氳著柔和的笑意。
只一剎那的交錯，卻如時間靜止一般，天地仿佛被無限地拉長。
她的心跳不可遏制地沖撞起來。
“陸思昭。”蘇舟輕輕喚他的名字。
陸思昭。
“怎麽啦？”
我真的喜歡上你了。
“沒什麽，謝謝你！”
陸思昭“嘖”了一聲：“你還說今天沒跟我客氣。”
蘇舟坐上舒服的軟墊，掩下心中的愉悅。她沒忍住偷偷抓上男生的衣角。應該，是可以的吧。
“真的沒有，走啦！”
“行～坐穩了。”
“姑父，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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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舟見他並沒有想搭理她的意思，默默向自己房間走去。一回到這個不屬於自己的家她就開始打心底泛濫出壓抑，尤其是姑姑不在家的情況下，這種寄人籬下的感覺更甚。
不可以在他家大聲說話，不可以帶同學來家裏，放學後晚回家就要被罵，甚至姑姑不在家時超過九點十分還要被關在門外，而高中晚自習都要上到九點，赤裸裸地針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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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她也會埋怨自己的父母，從一開始把她丟給奶奶撫養，到現在寄住在姑姑家，她的父母在其中到底起到了什麽作用，或者又提供了什麽情緒價值嗎？她不明白。既然不養她，那為什麽又要生下她。
杜淳飛的最新消息是一個“耶”的手勢。不知道他又在炫耀什麽，蘇舟點開他的聊天框，手勢之前是一張照片。她點開大圖，發現是被倒在垃圾桶裏的飯菜。
蘇舟面無表情地關閉，沒有回覆。她實在懶得搭理這種應該把腦子放進洗衣機裏脫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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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很多行為在她看來都毫無邏輯和道理可言，偏偏他自己以此為樂。比如，像今天這樣，提前消滅她的晚飯；再比如，紮破她的車胎。
“叮”，又來了一條新消息，她看了一眼，是姑姑。
蘇芩：【舟舟，今天的飯菜不好吃嗎？怎麽都倒了？】
蘇舟輕輕嗤笑，惡人總是先告狀。她在鍵盤上點了幾下。
SZ：【沒有，姑姑，是被樂樂弄翻了。】
樂樂是姑姑家的養的狗，非常調皮，尤其是吃飯的時候，所以她姑姑不疑有他。
其實蘇舟以前不是沒有跟父母說過這些情況，父母總是說，忍一忍，畢竟是在別人家。
原來，他們也知道這是別人家啊。那女兒，難道也是別人家的嗎？所以可以放置一邊，不管不顧？
跟他們說沒用，那她就直接告訴姑姑姑父。有一次，杜淳飛扔掉了奶奶留給她的禮物，她實在生氣，就向他們說明情況。
然而，就算姑姑再好，也有壞毛病：相信她兒子的一切。就算蘇舟是被疼愛的侄女，也不過一個外人而已。也是自那次之後，姑父覺得她心術不正，看不起她，再沒有好臉色給她。
姑姑在家的話，姑父還會和她說幾句，姑姑不在家的情況下，他就會像今天一樣，裝都不裝。
可惜他們不知道，狗都比她兒子善良。
不過沒關系，蘇舟拿起桌子上的日歷本撕掉一頁，她熱切地看著日歷本上的數字，還有280天，再堅持一下就好。
“咕嚕咕嚕——”無奈肚子開始鬧饑荒。
“唉——”蘇舟長嘆一聲，剛給自己打完的氣一下就被這餓癟的肚子洩光了。
要是知道晚上杜淳飛給她搞這一出，晚上還不如答應葉思慕的邀請，哪怕回來站倆小時。想到這裏，蘇舟就沮喪地癱倒在床上。
忽然微信視頻聊天的聲音響起，她掙紮著擡起頭，看到是駱清池的頭像，她飛快點開。
“舟舟寶貝！晚上好，今天我們學校放學好晚。”駱清池清脆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
“晚上好呀！”蘇舟看到好友明媚的笑容出現，瞬間覺得自己吸收了一些能量，可以滿血覆活了。
視頻裏駱清池突然清了清嗓子，露出神秘兮兮的笑容，“嘿嘿，采訪一下蘇舟同學，在確定自己心意後第一次見你的好朋友陸思昭是什麽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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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舟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眉宇之間微微蹙起，“駱駱，我好像把自己陷入了一場困境。”
“嗯？怎麽說呢？”駱清池疑惑問她。
“開學之前，我設想好我和他見面後我仍然會擺正自己的朋友位置，一開始確實好好的。”蘇舟講到這又惆悵地嘆了口氣。
“這是發生什麽意外了？”視頻那頭的駱清池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沒關系，你姐妹戀愛軍師，我來給你分析。”
蘇舟被她逗樂，繼續說道：“其實不算什麽大事，就是我們班來了一個轉校生，叫葉思慕，和陸思昭是從小的好友。”
“好家夥，這還不算大事啊，青梅竹馬誒！”駱清池一下子激動了起來，“再聽聽倆人名字，一個思昭，一個思慕，朝朝暮暮，朝思暮想。換作我，我的雷達警報已經響了八百回了！”
“你這是背上成語字典了還。”蘇舟面上不露聲色，心裏卻跟著咀嚼起兩人的名字。
原來這倆人連名字都這麽般配，或許他們的關系遠比她想象中的更親密。
駱清池哪裏猜不出好友的情緒變化，暗自懊惱自己這說話不過腦子的臭毛病，“所以，你是因為這個女生的出現，有點吃醋了嗎？”
“確實有一些，但是我說的那個困境，並不是葉思慕。”
蘇舟並不否認有小部分葉思慕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她自己心態的變化。她整理了下思緒繼續說道：“只是一段新的親密關系的出現，讓我意識到，我其實沒有辦法像之前預設的那樣克制住自己的感情。”
駱清池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我明白了，你害怕自己露餡。”
蘇舟把頭埋進被子裏，發出甕甕的聲音，“怎麽辦啊！僅僅只是一天，我已經貪心地想更靠近他一點。”
“很正常的，寶貝。喜歡一個人本來就是想要靠近、想要占有的，如果連這些都沒有的話，就算不上喜歡了。”戀愛軍師如是說，“可惜你還給自己挖坑，非得以什麽學業為重。要我說，你早點告白就完了，也不至於這麽痛苦糾結。”
道理蘇舟不是不明白，可是她並非是一個多麽高尚的人。或許學業不過是個借口，她單純只是一個害怕承擔失敗後果的膽小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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