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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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妒意
仆人見洋老太太神色不佳，又想起那位祖宗從前惹得老太太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幾天，一時恐不好的經歷重現，急忙跑到廚房去端了一盞清茶來，關切道：“老太太，可是不舒服？”
洋老太太擺擺手，“我無事，就是有點兒乏罷了。”說完，想到洋奇略臉頰上駭人的傷，半晌後開口：“請人上樓給那崽種瞧瞧。”
仆人心下明了，道：“好的，老太太。”心道這洋老太太是個疼惜孫輩的主兒，都這樣了還不忘關心對方的傷，只望那位祖宗能知曉自己祖母用心良苦，收收心，好讓她少操心，安享晚年。不過這卻不是他們作為下人能置喙的。
洋老太太確實是無事，經歷過之前的九死一生，對這位孫兒她早就看淡了，如今只盼著他別鬧出大事兒就好，其餘的，就順其自然吧，也不指望他能有多出息了，興許這就是他的命。
所以其實也不怪洋老太太偏心洋淺蘭，孫兒輩裏大哥兒常年跟大老爺在外經商，逢年過節才回一趟家，有時候還會因工作忙碌回不來，二姐兒也嫁人了，偶爾才回來探望家人，餘下這仍未成家的三位孫兒，洋奇略就不說了，五姐兒阿玉還小，還是愛胡鬧的年紀，雖能逗樂老太太，卻根本無法給她分憂解乏，也就三姐兒可人兒能當個貼心棉襖，素日裏噓寒問暖，無微不至，行踏無錯，讓人十分省心，她不偏心洋淺蘭該偏心誰？
想到這裏，她端起仆人方才放下的清茶移至嘴邊呷了一口，又是想又是念她的好阿蘭了，也不知她在訓練營如何了，明兒得去看看她。
卻說在周止生離開後，洋淺蘭再三確認洛婕沒有任何不適，不論是生理抑或是心理上，聽到肯定的回覆她才真正定心下來，又滿懷歉意道：“洛妹妹，真的對不住你。”
到了晚上，上官珠靈繼續和洋淺蘭在同一間房間睡覺。
洋淺蘭剛洗完澡出來，邊用毛巾擦著烏黑靚麗的濕發，邊看著在床上躺下的上官珠靈，眼眸下垂思索片刻，之後便見她走到床邊坐下。
上官珠靈見洋淺蘭出來了，心中一喜，撒嬌道：“蘭姐姐。”
洋淺蘭抿唇一笑，輕拍了她的頭，“阿靈。”半晌之後方說：“你那麽好，日後就該配會疼人的，我那四弟可真是配不上你。”
上官珠靈臉色一白，眼底有些許心虛，像是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卻被人無情拆穿的感覺。
原來是早早就暴露了。
洋淺蘭可是心思極其細膩的人，上官珠靈那點小心思又焉能逃得過她的法眼兒？
今個兒食堂的盥洗室裏傳出歡愛聲時，她留意到上官珠靈眼睛不斷向自己那四弟兒飄去呢。
上官珠靈不知道自己哪裏被看出來了，正準備否認：“我……”
洋淺蘭好笑地道：“你也不用想著否認了，你蘭姐姐我心裏跟明鏡似的呢。”
她之所以今晚跟她講這些東西，是因為她覺得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後，對方再怎麽糊塗蟲也該會想了。
“也就是膚淺的喜歡罷了……膚淺的喜歡。”上官珠靈弱弱地為自己辯解。
洋淺蘭笑起來，“好好好，是膚淺的喜歡。”
上官珠靈以為她不信，信誓旦旦說：“騙你是小狗！”
洋淺蘭難得大笑不止，上官珠靈見了也跟著一起笑出聲。
上官珠靈生性單純，洋淺蘭是把她視作自己家裏頭那位五妹兒阿玉一樣寵溺的，但她也確實同她自己說的那般“膚淺”，只希望她別被其他人給騙了去。
這一覺睡到大天光，洋淺蘭醒來後收到訓練營工作人員的通知，說是她的祖母來看她了。
聽罷她是又驚又喜的，來不及叫醒還在熟睡的上官珠靈便一個人離開房間了。
那工作人員跟她說祖母行動沒那麽利索，所以就在外頭等著，隨便聊幾句便是了。
在移動的過程中，洋淺蘭思來想去洋老太太突然來看自己的原因，雖去訓練營之前她是說過可以來看自己，可大家心裏都清楚，老太太這把年紀了，腿腳身體都沒從前那麽好了，加之之前被那洋奇略氣得不輕，這身體更是午後見陽光，每況愈下了，因她是輕易不會多走動的，而今個兒一大早就來了，怕不是因為昨兒的緣故……
想到這裏，她忿然作色，咬了咬下唇。
要是祖母有什麽好歹，她是定然不會原諒洋奇略的！
一改往日不慌不忙的步伐，洋淺蘭急急腳走著，見了在外頭被仆人攙扶著的洋老太太這才停下腳步來。
她忙上前掖起洋老太太的胳膊，一旁的仆人識相地松開手，洋淺蘭語帶關切地說：“祖母，您怎麽來了！怎麽不在家裏好生休息？”
“我都知曉了。”洋老太太突兀來一句話。
洋淺蘭一聽心中一緊，果然，是為了洋奇略來的。
“祖母您先別氣，事情已經結束了，阿生他……”洋淺蘭一時語無倫次，但大抵只是想洋老太太別再氣壞了身子，因為真的折騰不起第二次了。
洋老太太呵呵笑起來，打斷了洋淺蘭的話：“行了行了，我沒事兒，你們一個個的，都覺得我那麽脆弱嗎？”
“阿蘭不是這個意思，阿蘭只是關心祖母……”
“關心則亂，阿蘭的孝心我一向是看在眼裏放在心上的。”
看洋老太太還能跟自己說笑，想來應該是真的無事，洋淺蘭輕籲一口氣，“祖母您沒事就好，這件事兒全怪我，怪我平日裏縱著他，這才徹底將他給釀壞了，請祖母責罰我這個做阿姐的。”說著，她的眼睛不覺滾下淚來，那面似珍珠，竟是我見猶憐。
洋老太太眼內見了她這形容，耳內聽了她這些話，心中不由愛憐，說：“與阿蘭何幹！別往自個兒身上扛！他年紀也不小了，該學會為自個兒的行為負責，而不是將責任往自家人身上推，惹得家人為此難過自責這就是他的另一份罪孽，特為尤甚！”她一頓，想了想，又說：“原覺得阿生那一拳下手忒重了，現如今看來他讓我的好阿蘭難過多打幾下也不為過！”
她最後這一句擲地有聲，洋淺蘭聽了卻楞住了。
阿略被阿生打了？她竟是不知。
洋老太太見洋淺蘭楞神，好似才聽說一般，於是問：“怎麽，阿蘭你不知此事？”
洋淺蘭搖搖頭，“我確是不知此事。”阿生當時也沒有跟自己說過，所以她只以為這件事並沒有到要用那麽極端的手段去解決的地步，現下聽祖母說起，心裏只覺驚訝無比，阿生居然打了阿略，這太不可思議了，她認識的周止生從來都是泰若自然的，無論遇到何事總能沈著應付，這樣的人，居然會打人，想必他當下是真的十分憤怒才會如此了。
“說來也是慚愧，我昨兒見了阿略那一臉傷，又聽了是阿生打的，當時竟覺阿生反應過激，下手太重了，一點兒也沒顧及到阿略是阿蘭你的親弟弟，可現在我卻越發欣賞阿生這個人，只覺阿生是個心有大義、高節清風之人，這般的男人值得阿蘭你托付終身，有他在你身邊日後祖母我可就安心了。”洋老太太停了下來，腦中思索片刻，之後又問：“聽說那位可憐的女娃娃是他的學生？嗯，阿生會為了自己學生安危而動怒，是個稱職的好老師，要知道現在很多老師都不知老師為何，很少有老師是真的關愛自己的學生的，女娃娃倒是個有福的人，誒，是不是之前你接回家住一晚的那位女娃娃呀？”
洋淺蘭聽著洋老太太的話有些心不在焉，半晌才回：“嗯……是她。”
洋老太太聽了不意外，道：“哎，那女娃娃我只瞧見過一回，長得倒是很俊，也難怪……”她想到她的際遇，沒有家，現在又差點兒丟了清白，惋惜道：“確實是個可憐的。”
洋老太太又說：“想來阿蘭平日在訓練營應該也有照拂她一二吧。”在她心目中，阿蘭是最善良的。
洋淺蘭一楞，方才道：“自然有的，我也很喜歡洛妹妹的。”
洋老太太含笑點頭，毫不意外。
兩人又說了些貼心話，最後以洋淺蘭擔心洋老太太在外邊站太久會著涼讓她早些離開為結尾。
道別洋老太太後，洋淺蘭回身，眼底的笑意淡了些。
洋淺蘭回到房間，打算叫上官珠靈起身，卻意外發現自己離開前還在床上熟睡不醒的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阿靈今個兒居然起那麽早？還不用自己叫她起身。
她內心疑惑，猜想她應該是被梁秋叫醒去了食堂用早飯了，於是也離開了房間前往食堂。
卻說上官珠靈確是被梁秋給叫醒的，兩人相攜來到食堂，遇上了一大早就在的洛婕，經過昨兒的意外，連那梁秋對她都少了些敵意，畢竟同為女子還是能理解對方劫後餘生的心情，而那活潑好動的上官珠靈更是終於逮到了機會與洛婕攀談，一見她便沖上前道：“洛姐姐，早，你沒事吧？”
洛婕有點意外，但只笑道：“我沒事兒了，謝謝靈妹妹關心。”
上官珠靈見她叫自己靈妹妹，說不出來的欣喜，可能是一直以來暗地裏仰慕的美人姐姐終於和自己有了交集的喜悅感吧，她接著問：“洛姐姐我們能一起坐嗎？”
洛婕應道：“可以呀。”
上官珠靈聽了立馬拉著旁邊的梁秋坐下，後者給了前者一個白眼兒，卻也沒拒絕，只說：“你慢點兒，扯得我生疼”。
三人聊了起來，主要是上官珠靈一直在好奇問洛婕問題。
她這才發現這位像洋娃娃一樣精致的美人姐姐原來是箱寶藏，她見多識廣，分享時卻總能以有趣引人的角度出發，連本來還不怎麽插話淡著臉的梁秋也忍不住問她問題，一時間氣氛倒算得上很融洽。
此時，林秀端著食物找位置，見洛婕居然和她們那麽熟，頓感意外，她猶豫片刻後來到她們坐的位置，問：“可以一起嗎？”
上官珠靈和梁秋聽得入神，不想讓人打斷，遂直接道：“坐吧。”於是林秀也加入了。
原來她們這時說到了電影。
那電影是叫The Truman Show。
“太可怕了，怎麽會有人的一生原來都是一部真人秀節目啊！”上官珠靈咋舌。
“想象一下要是我們的一生也跟那男人一樣，是一部真人秀節目，這樣想想也確是有趣。”梁秋覺得這電影很新奇。
“哪裏有趣了！從出生開始就被陌生人監控著，想想就覺得恐怖！”上官珠靈接受不了，只覺渾身起雞皮疙瘩。
林秀說：“原來洋人還有真人秀節目，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幾人七嘴八舌聊得好不熱鬧，連洋淺蘭走進食堂都沒發覺。
洋淺蘭看著在人群中逐漸成為焦點的洛婕，手不覺捏緊，眼中閃過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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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老太太確實是無事，經歷過之前的九死一生，對這位孫兒她早就看淡了，如今只盼著他別鬧出大事兒就好，其餘的，就順其自然吧，也不指望他能有多出息了，興許這就是他的命。
所以其實也不怪洋老太太偏心洋淺蘭，孫兒輩裏大哥兒常年跟大老爺在外經商，逢年過節才回一趟家，有時候還會因工作忙碌回不來，二姐兒也嫁人了，偶爾才回來探望家人，餘下這仍未成家的三位孫兒，洋奇略就不說了，五姐兒阿玉還小，還是愛胡鬧的年紀，雖能逗樂老太太，卻根本無法給她分憂解乏，也就三姐兒可人兒能當個貼心棉襖，素日裏噓寒問暖，無微不至，行踏無錯，讓人十分省心，她不偏心洋淺蘭該偏心誰？
想到這裏，她端起仆人方才放下的清茶移至嘴邊呷了一口，又是想又是念她的好阿蘭了，也不知她在訓練營如何了，明兒得去看看她。
卻說在周止生離開後，洋淺蘭再三確認洛婕沒有任何不適，不論是生理抑或是心理上，聽到肯定的回覆她才真正定心下來，又滿懷歉意道：“洛妹妹，真的對不住你。”
到了晚上，上官珠靈繼續和洋淺蘭在同一間房間睡覺。
洋淺蘭剛洗完澡出來，邊用毛巾擦著烏黑靚麗的濕發，邊看著在床上躺下的上官珠靈，眼眸下垂思索片刻，之後便見她走到床邊坐下。
上官珠靈見洋淺蘭出來了，心中一喜，撒嬌道：“蘭姐姐。”
洋淺蘭抿唇一笑，輕拍了她的頭，“阿靈。”半晌之後方說：“你那麽好，日後就該配會疼人的，我那四弟可真是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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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珠靈不知道自己哪裏被看出來了，正準備否認：“我……”
洋淺蘭好笑地道：“你也不用想著否認了，你蘭姐姐我心裏跟明鏡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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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膚淺的喜歡罷了……膚淺的喜歡。”上官珠靈弱弱地為自己辯解。
洋淺蘭笑起來，“好好好，是膚淺的喜歡。”
上官珠靈以為她不信，信誓旦旦說：“騙你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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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罷她是又驚又喜的，來不及叫醒還在熟睡的上官珠靈便一個人離開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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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知曉了。”洋老太太突兀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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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您先別氣，事情已經結束了，阿生他……”洋淺蘭一時語無倫次，但大抵只是想洋老太太別再氣壞了身子，因為真的折騰不起第二次了。
洋老太太呵呵笑起來，打斷了洋淺蘭的話：“行了行了，我沒事兒，你們一個個的，都覺得我那麽脆弱嗎？”
“阿蘭不是這個意思，阿蘭只是關心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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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洋老太太還能跟自己說笑，想來應該是真的無事，洋淺蘭輕籲一口氣，“祖母您沒事就好，這件事兒全怪我，怪我平日裏縱著他，這才徹底將他給釀壞了，請祖母責罰我這個做阿姐的。”說著，她的眼睛不覺滾下淚來，那面似珍珠，竟是我見猶憐。
洋老太太眼內見了她這形容，耳內聽了她這些話，心中不由愛憐，說：“與阿蘭何幹！別往自個兒身上扛！他年紀也不小了，該學會為自個兒的行為負責，而不是將責任往自家人身上推，惹得家人為此難過自責這就是他的另一份罪孽，特為尤甚！”她一頓，想了想，又說：“原覺得阿生那一拳下手忒重了，現如今看來他讓我的好阿蘭難過多打幾下也不為過！”
她最後這一句擲地有聲，洋淺蘭聽了卻楞住了。
阿略被阿生打了？她竟是不知。
洋老太太見洋淺蘭楞神，好似才聽說一般，於是問：“怎麽，阿蘭你不知此事？”
洋淺蘭搖搖頭，“我確是不知此事。”阿生當時也沒有跟自己說過，所以她只以為這件事並沒有到要用那麽極端的手段去解決的地步，現下聽祖母說起，心裏只覺驚訝無比，阿生居然打了阿略，這太不可思議了，她認識的周止生從來都是泰若自然的，無論遇到何事總能沈著應付，這樣的人，居然會打人，想必他當下是真的十分憤怒才會如此了。
“說來也是慚愧，我昨兒見了阿略那一臉傷，又聽了是阿生打的，當時竟覺阿生反應過激，下手太重了，一點兒也沒顧及到阿略是阿蘭你的親弟弟，可現在我卻越發欣賞阿生這個人，只覺阿生是個心有大義、高節清風之人，這般的男人值得阿蘭你托付終身，有他在你身邊日後祖母我可就安心了。”洋老太太停了下來，腦中思索片刻，之後又問：“聽說那位可憐的女娃娃是他的學生？嗯，阿生會為了自己學生安危而動怒，是個稱職的好老師，要知道現在很多老師都不知老師為何，很少有老師是真的關愛自己的學生的，女娃娃倒是個有福的人，誒，是不是之前你接回家住一晚的那位女娃娃呀？”
洋淺蘭聽著洋老太太的話有些心不在焉，半晌才回：“嗯……是她。”
洋老太太聽了不意外，道：“哎，那女娃娃我只瞧見過一回，長得倒是很俊，也難怪……”她想到她的際遇，沒有家，現在又差點兒丟了清白，惋惜道：“確實是個可憐的。”
洋老太太又說：“想來阿蘭平日在訓練營應該也有照拂她一二吧。”在她心目中，阿蘭是最善良的。
洋淺蘭一楞，方才道：“自然有的，我也很喜歡洛妹妹的。”
洋老太太含笑點頭，毫不意外。
兩人又說了些貼心話，最後以洋淺蘭擔心洋老太太在外邊站太久會著涼讓她早些離開為結尾。
道別洋老太太後，洋淺蘭回身，眼底的笑意淡了些。
洋淺蘭回到房間，打算叫上官珠靈起身，卻意外發現自己離開前還在床上熟睡不醒的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阿靈今個兒居然起那麽早？還不用自己叫她起身。
她內心疑惑，猜想她應該是被梁秋叫醒去了食堂用早飯了，於是也離開了房間前往食堂。
卻說上官珠靈確是被梁秋給叫醒的，兩人相攜來到食堂，遇上了一大早就在的洛婕，經過昨兒的意外，連那梁秋對她都少了些敵意，畢竟同為女子還是能理解對方劫後餘生的心情，而那活潑好動的上官珠靈更是終於逮到了機會與洛婕攀談，一見她便沖上前道：“洛姐姐，早，你沒事吧？”
洛婕有點意外，但只笑道：“我沒事兒了，謝謝靈妹妹關心。”
上官珠靈見她叫自己靈妹妹，說不出來的欣喜，可能是一直以來暗地裏仰慕的美人姐姐終於和自己有了交集的喜悅感吧，她接著問：“洛姐姐我們能一起坐嗎？”
洛婕應道：“可以呀。”
上官珠靈聽了立馬拉著旁邊的梁秋坐下，後者給了前者一個白眼兒，卻也沒拒絕，只說：“你慢點兒，扯得我生疼”。
三人聊了起來，主要是上官珠靈一直在好奇問洛婕問題。
她這才發現這位像洋娃娃一樣精致的美人姐姐原來是箱寶藏，她見多識廣，分享時卻總能以有趣引人的角度出發，連本來還不怎麽插話淡著臉的梁秋也忍不住問她問題，一時間氣氛倒算得上很融洽。
此時，林秀端著食物找位置，見洛婕居然和她們那麽熟，頓感意外，她猶豫片刻後來到她們坐的位置，問：“可以一起嗎？”
上官珠靈和梁秋聽得入神，不想讓人打斷，遂直接道：“坐吧。”於是林秀也加入了。
原來她們這時說到了電影。
那電影是叫The Truman Show。
“太可怕了，怎麽會有人的一生原來都是一部真人秀節目啊！”上官珠靈咋舌。
“想象一下要是我們的一生也跟那男人一樣，是一部真人秀節目，這樣想想也確是有趣。”梁秋覺得這電影很新奇。
“哪裏有趣了！從出生開始就被陌生人監控著，想想就覺得恐怖！”上官珠靈接受不了，只覺渾身起雞皮疙瘩。
林秀說：“原來洋人還有真人秀節目，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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