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68.默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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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68.默讀者
“探秘!UFO的真相，我身邊的靈異事件，恐怖兇宅秘籍……啊，看看這個，女子高中生的熱門自殺地點”
“……你，差不多得了”
夏茉鳴看著莫雨一手拿手機，一手拿雜志，一雙眼睛看兩個世界，也真不怕看成鬥雞眼。
而且，為什麽是靈異雜志她要莫雨找的不是這個吧，為什麽她帶來一本這個，結果是那個人自己感興趣啊!雖然害怕但是感興趣……嗎
“不不不，等等，再看看這個，嗯，又是一條死狗呢，是最初你想調查的那個殺狗犯的手筆嗎說不定這是他最後一條了
啊啊對了，繆欣木其實是想把所有虐狗的人都找出來教訓一遍吧但這個果然太麻煩了完全做不到，就算是我也只對那個最花哨的犯人有興趣!”
繼續著她的碎碎念，這次莫雨把手機遞給了夏茉鳴看，同時她還在看著雜志。
……話說回來還真有人辦靈異雜志啊怎麽出版的
想著，夏茉鳴接過了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分鐘前發布的頁面：
在藍茵小區的門衛發現了一個沒寫收件人的快遞盒，被丟在了門衛室，和其他快遞混在一起，門衛私自拆開後卻發現裏面裝了一只死狗。
至於莫雨說了什麽話，她的碎碎念夏茉鳴可沒興趣，聽了，但也只是聽了，聽了就從腦子裏面消失了，說了啥不知道。
“餵!我說啊!在聽我說嗎”
莫雨喋喋不休，而夏茉鳴默不作聲，所以她只好拍拍夏茉鳴肩膀，並再次問她，而夏茉鳴繼續敷衍她：
“在聽”
“那你回答呢”
“……你說什麽”
“……”
就這樣，莫雨被迫再重覆了一遍，夏茉鳴被迫再聽了一遍，雖然逼迫她們的人明顯就是她們自己。
“我無所謂，這幾天借機渾水摸魚殺狗的人越來越多了，誰一個個查過來我又不能調監控，他想一個個清算讓他親自來查”
夏茉鳴能怎麽覺得呢，她無所謂，老實說她一開始也沒想到那麽多人都借此機會殺狗。
殺完大家還都以為是同一個虐狗犯幹的，其實不是一個人大家也無所謂，反正知道查不出來之後都放飛自我了。
哪來的這多麽人恨狗她不理解，問莫雨，一定她也不理解，問她家貓說不定能懂，可惜這裏沒人懂貓語。
至於這一起是不是最開始的那位幹的，這新聞就配了一張圖，還沒拍到最關鍵的脖子，就算拍到了，夏茉鳴也並非專業獸醫，如果不明顯脖子折斷是看不出來的，同時也不能排除有其他人也直接折斷頸椎。
總而言之，就是一個回答：
“至於這次是誰做的，我不知道”
“嗯……你說了和沒說有什麽區別”
思索了很久夏茉鳴的回答，然後莫雨一把將自己的手機搶了回來，反問道。
其實，就夏茉鳴來看，這風格倒是挺像的，但誰又準作案手法還有專利了呢又是誰說第一次這麽作案，下一次還要接著做呢所以她什麽判斷都不想下。
“確實，但我怎麽想又有什麽用呢，又不能改變現實”
“不是啦，我只是問問你之後打算怎麽調查，方向性而已!希望能在我走之前都辦完，和我交替的人過幾天應該就要來了，這邊的業務一個比一個麻煩，都什麽人啊說話拐來拐去的，有話直說嘛，我只是想多撈點錢
唉但想起回去那麽多事情，說不定在這裏還挺好的，可惜你家沒有游戲機，網也很差，連電腦都找不到”
雖然莫雨總是借機這麽說，但夏茉鳴是不可能為她買個游戲機的，除非她出錢，電費也她出，吝嗇鬼是嗎來比比誰更吝嗇。
“方向性沒什麽方向性，走一步看一步，不過我已經有底了，如果你能找找我需要的雜志而不是你想看的雜志的話
另外的犯人就算了，你想幫找你自己去，不是在這裏也有外包公司可以找來幫忙嗎”
是的，雜志，這就是夏茉鳴為了調查這起虐狗事件而想找的東西，比起證據，不如說她已經在對答案的階段了。
沒想到她又一次踏上了尋找報刊亭的道路，早上莫雨在處理外包公司那邊的事，對接工作什麽的，她在一邊……打瞌睡，下午就該輪到她拖著莫雨幹活了。
報刊亭是沒法找到了，但書店裏偶爾也會擺著地攤文學，然而搜羅一圈出來只有莫雨找到了她想看的靈異雜志。
“，你要找的東西我當然有留意，不過這本雜志很有收藏的價值啊，為什麽停刊了呢
話說起來，什麽叫這裏的業務，外包是外包的，不是萬能的，也不能強行命令他們做事，而且他們時間安排得很緊，最後我只會收到外包的外包，甚至是外包的外包的外包的協助，全是中間商賺差價，哼，我可不做這種生意，管他的了，繆欣木想來讓他自己來”
……結果最後並沒有人在意bury的要求。
聽著莫雨繼續碎碎念，夏茉鳴看著她因為沈迷手機和雜志，一頭撞上了電線桿。
“嗚嗚……唔，那什麽對、對不起”
她試圖結結巴巴地向電線桿道歉，但眼睛甚至都沒擡上去過，因此夏茉鳴不得不提醒她說：
“那是電線桿”
終於，莫雨擡頭了，她沈默了，她震驚了，而夏茉鳴也無語了。
“那沒事了，我們走吧，導航說前面還有家書店”
揮揮手，她打算當做無事發生，搖搖頭，夏茉鳴也決定忘記這一幕，為此，她重新找了個話題：
“現在還有一點問題，那就是為什麽申雲鶴的一個手機密碼會在游戲裏面出現巧合嗎”
之前和莫雨她們一起玩的角色扮演游戲，除了
“當然是游戲在收集個人信息嘍，能讓意識出現在游戲中，難道註冊時讀取不到我們的記憶哈哈，不過我能給你保證，個人信息不會被交易出去，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有人看”
“這我知道，所以問題是……”
會讀取到記憶，這一點莫雨在幾年前給她介紹這游戲時就有說，第一次進入游戲時，那長長的用戶條款也有寫，雖然這種東西其實，沒什麽人會看，但姑且這個游戲會危害到生命安全，所以說不定看的人會多一些
這些夏茉鳴都無所謂，登游戲的人也都知道……大概，剩下的問題是：
“為什麽游戲副本裏要特意出現那個數字，簡直像是知道我們要來，還知道我們在調查什麽一樣”
這也是夏茉鳴一直在思考的問題了，可惜這不是光憑腦子多想就能知道的問題，就像缺少了關鍵條件的幾何題，無論如何也求不出解。
說起這個，莫雨突然又來勁了，解釋說：
“哦哦，這個你沒玩第二遍可能不知道，那個副本，那扇門的密碼是隨機的”
“隨機的難不成真的是巧合如果不是巧合，那可就更麻煩了”
巧合，真的會是巧合嗎這個密碼還是莫雨告訴她的，夏茉鳴猜莫雨說不定還會知道些什麽。
若不是巧合，且密碼為隨機，就有另外的問題了，其一便是為什麽那個游戲——或者是背後的游戲制作組，要幫她們破解密碼。
其二則是這個密碼從何而來就算能提取記憶，提取誰的記憶能找到難道說，申雲鶴也是游戲玩家之一
話到這裏，莫雨也知道夏茉鳴在懷疑什麽了，她開口幫忙排除了一個選項：
“嗯，不像巧合，不過有一點我先幫你說了，那個歌手絕不是游戲玩家，我想是她把密碼透露給了別人，而那個人正巧是游戲玩家吧
不過你好像一開始就確定兇手是游戲玩家了來著我猜兇手和密碼來源是同一個人”
“原來如此，不過你怎麽確定她本人不是游戲玩家的”
“誒你不知道嗎游戲裏面不是有一類很智能又沒什麽用的NPC嗎有一半左右都是死去的玩家為原型做的
不如說死了的玩家都會做成NPC，但什麽時候會做好並放入游戲就不知道了，有時候後死的會比先死的先放入游戲中
咳咳，言歸正傳，但只要玩家死亡後都會進入NPC名冊中，一般不能看，但通過類似卡BUG的方式可以看到哦但是在那人可能的死亡時間裏面，並沒有新增，要麽她根本沒死，要麽她不是游戲玩家，很簡單不是嗎”
什——什麽
夏茉鳴很想告訴她不要這麽輕描淡寫地突然拋出這種重量級設定，話說回來這種事沒人告訴她，她怎麽可能知道所以那些像客服的NPC有那麽多不需要的性格設定，是因為有玩家當原型啊
但她沒能說出來，因為下一秒她就看到莫雨又走路不看路撞上去了。
這次的莫雨直接往左跨一步，打算繞過去，這讓夏茉鳴不得不把說出來的話變成了這個：
“你至少道歉一下”
“嘖，為什麽我要給電線桿道歉”
“……因為沒有那麽矮的電線桿，那是人”
“誒誒誒什、什麽”
再一次，莫雨震驚地把頭擡起來，但只看到了澄澈的天空，低下頭看，才看到了一個十多歲的女孩。
……這人都不覺得撞到的位置不對嗎
“老師……!那個，又見面了”
而那個女孩並沒有看莫雨一眼，而是對夏茉鳴這麽說。
這倒是貨真價實的巧合，夏茉鳴都沒有想到能在這裏遇到老熟人——董雲月。
還又是因為走路不看路碰上的，算了，反正這次不看路的人不是她。
“嗯，又見面了，今天……是工作日對吧”
看董雲月身著一看就是校服的裝扮，夏茉鳴便這麽問了。
“嘿嘿，我們今天考試，考完就放了，正好順便來接弟弟……不過好像有點早了，要等一會兒啊”
前略，夏茉鳴看路了，但也只是看路了，這時她才註意到了路邊就是個小學，雖然隔了點距離，教室窗口越過圍欄，還對著街道，從這裏可以望到一樓的低年級學生。
“嗯什麽老師她是誰你去修電瓶車了”
反射弧慢了一拍的莫雨偏偏在這時跑到夏茉鳴身後問。
……電瓶車是個什麽東西，夏茉鳴決定無視她，繼續問董雲月：
“明天也是工作日吧，你能上游戲嗎”
明天就是五月七日，擂臺賽要開始了，雖然董雲月現在是游歌零隊的人，已經不關她事了。
“啊那個游戲的事唔，七點早就回家了，應該趕得上比賽，要是我不來也沒什麽吧……你在看什麽”
確實，董雲月本來也不是自願和游歌零一組的，但這也不關夏茉鳴事就對了。
“沒什麽，有點吵”
沒想到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學校附近，之前都在分心聽莫雨碎碎念，現在她不念了，又突然註意到旁邊就是小學，就像不知不覺劃出的傷口在發現後才開始痛，夏茉鳴也現在才發覺旁邊有多吵，不自覺盯了過去。
有一個班好像在讀課文，挺吵的，夏茉鳴默默調高了手機的音量，說到這裏，莫雨可算找到了她能插話的地方，讚同道：
“他們嗓子不痛嗎老師還在比哪邊聲音大誒，這是什麽毫無意義的競爭，拖時間嗎”
這句話讓之前一直無視莫雨的董雲月滿臉問號地看了一眼她，夏茉鳴則冷笑了一聲，這人能說這句話也只是仗著隔著那麽遠，裏面的學生老師聽不到而已。
“總之，在這告別吧，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做，我也沒興趣聽千人一面的聲音，默讀倒是可以聽聽”
也只有莫雨才會突然敵視念書的小孩子了吧，夏茉鳴可沒興趣，她只想走，但沒想到莫雨又激動地拍了拍她肩膀，讚同道：
“對吧默讀不就好了嗎我懂的!你以前也被老師罵過讀書聲音太小吧”
……誰被罵過只有你吧
還記仇到現在了，夏茉鳴大為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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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秘!UFO的真相，我身邊的靈異事件，恐怖兇宅秘籍……啊，看看這個，女子高中生的熱門自殺地點”
“……你，差不多得了”
夏茉鳴看著莫雨一手拿手機，一手拿雜志，一雙眼睛看兩個世界，也真不怕看成鬥雞眼。
而且，為什麽是靈異雜志她要莫雨找的不是這個吧，為什麽她帶來一本這個，結果是那個人自己感興趣啊!雖然害怕但是感興趣……嗎
“不不不，等等，再看看這個，嗯，又是一條死狗呢，是最初你想調查的那個殺狗犯的手筆嗎說不定這是他最後一條了
啊啊對了，繆欣木其實是想把所有虐狗的人都找出來教訓一遍吧但這個果然太麻煩了完全做不到，就算是我也只對那個最花哨的犯人有興趣!”
繼續著她的碎碎念，這次莫雨把手機遞給了夏茉鳴看，同時她還在看著雜志。
……話說回來還真有人辦靈異雜志啊怎麽出版的
想著，夏茉鳴接過了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分鐘前發布的頁面：
在藍茵小區的門衛發現了一個沒寫收件人的快遞盒，被丟在了門衛室，和其他快遞混在一起，門衛私自拆開後卻發現裏面裝了一只死狗。
至於莫雨說了什麽話，她的碎碎念夏茉鳴可沒興趣，聽了，但也只是聽了，聽了就從腦子裏面消失了，說了啥不知道。
“餵!我說啊!在聽我說嗎”
莫雨喋喋不休，而夏茉鳴默不作聲，所以她只好拍拍夏茉鳴肩膀，並再次問她，而夏茉鳴繼續敷衍她：
“在聽”
“那你回答呢”
“……你說什麽”
“……”
就這樣，莫雨被迫再重覆了一遍，夏茉鳴被迫再聽了一遍，雖然逼迫她們的人明顯就是她們自己。
“我無所謂，這幾天借機渾水摸魚殺狗的人越來越多了，誰一個個查過來我又不能調監控，他想一個個清算讓他親自來查”
夏茉鳴能怎麽覺得呢，她無所謂，老實說她一開始也沒想到那麽多人都借此機會殺狗。
殺完大家還都以為是同一個虐狗犯幹的，其實不是一個人大家也無所謂，反正知道查不出來之後都放飛自我了。
哪來的這多麽人恨狗她不理解，問莫雨，一定她也不理解，問她家貓說不定能懂，可惜這裏沒人懂貓語。
至於這一起是不是最開始的那位幹的，這新聞就配了一張圖，還沒拍到最關鍵的脖子，就算拍到了，夏茉鳴也並非專業獸醫，如果不明顯脖子折斷是看不出來的，同時也不能排除有其他人也直接折斷頸椎。
總而言之，就是一個回答：
“至於這次是誰做的，我不知道”
“嗯……你說了和沒說有什麽區別”
思索了很久夏茉鳴的回答，然後莫雨一把將自己的手機搶了回來，反問道。
其實，就夏茉鳴來看，這風格倒是挺像的，但誰又準作案手法還有專利了呢又是誰說第一次這麽作案，下一次還要接著做呢所以她什麽判斷都不想下。
“確實，但我怎麽想又有什麽用呢，又不能改變現實”
“不是啦，我只是問問你之後打算怎麽調查，方向性而已!希望能在我走之前都辦完，和我交替的人過幾天應該就要來了，這邊的業務一個比一個麻煩，都什麽人啊說話拐來拐去的，有話直說嘛，我只是想多撈點錢
唉但想起回去那麽多事情，說不定在這裏還挺好的，可惜你家沒有游戲機，網也很差，連電腦都找不到”
雖然莫雨總是借機這麽說，但夏茉鳴是不可能為她買個游戲機的，除非她出錢，電費也她出，吝嗇鬼是嗎來比比誰更吝嗇。
“方向性沒什麽方向性，走一步看一步，不過我已經有底了，如果你能找找我需要的雜志而不是你想看的雜志的話
另外的犯人就算了，你想幫找你自己去，不是在這裏也有外包公司可以找來幫忙嗎”
是的，雜志，這就是夏茉鳴為了調查這起虐狗事件而想找的東西，比起證據，不如說她已經在對答案的階段了。
沒想到她又一次踏上了尋找報刊亭的道路，早上莫雨在處理外包公司那邊的事，對接工作什麽的，她在一邊……打瞌睡，下午就該輪到她拖著莫雨幹活了。
報刊亭是沒法找到了，但書店裏偶爾也會擺著地攤文學，然而搜羅一圈出來只有莫雨找到了她想看的靈異雜志。
“，你要找的東西我當然有留意，不過這本雜志很有收藏的價值啊，為什麽停刊了呢
話說起來，什麽叫這裏的業務，外包是外包的，不是萬能的，也不能強行命令他們做事，而且他們時間安排得很緊，最後我只會收到外包的外包，甚至是外包的外包的外包的協助，全是中間商賺差價，哼，我可不做這種生意，管他的了，繆欣木想來讓他自己來”
……結果最後並沒有人在意bury的要求。
聽著莫雨繼續碎碎念，夏茉鳴看著她因為沈迷手機和雜志，一頭撞上了電線桿。
“嗚嗚……唔，那什麽對、對不起”
她試圖結結巴巴地向電線桿道歉，但眼睛甚至都沒擡上去過，因此夏茉鳴不得不提醒她說：
“那是電線桿”
終於，莫雨擡頭了，她沈默了，她震驚了，而夏茉鳴也無語了。
“那沒事了，我們走吧，導航說前面還有家書店”
揮揮手，她打算當做無事發生，搖搖頭，夏茉鳴也決定忘記這一幕，為此，她重新找了個話題：
“現在還有一點問題，那就是為什麽申雲鶴的一個手機密碼會在游戲裏面出現巧合嗎”
之前和莫雨她們一起玩的角色扮演游戲，除了
“當然是游戲在收集個人信息嘍，能讓意識出現在游戲中，難道註冊時讀取不到我們的記憶哈哈，不過我能給你保證，個人信息不會被交易出去，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有人看”
“這我知道，所以問題是……”
會讀取到記憶，這一點莫雨在幾年前給她介紹這游戲時就有說，第一次進入游戲時，那長長的用戶條款也有寫，雖然這種東西其實，沒什麽人會看，但姑且這個游戲會危害到生命安全，所以說不定看的人會多一些
這些夏茉鳴都無所謂，登游戲的人也都知道……大概，剩下的問題是：
“為什麽游戲副本裏要特意出現那個數字，簡直像是知道我們要來，還知道我們在調查什麽一樣”
這也是夏茉鳴一直在思考的問題了，可惜這不是光憑腦子多想就能知道的問題，就像缺少了關鍵條件的幾何題，無論如何也求不出解。
說起這個，莫雨突然又來勁了，解釋說：
“哦哦，這個你沒玩第二遍可能不知道，那個副本，那扇門的密碼是隨機的”
“隨機的難不成真的是巧合如果不是巧合，那可就更麻煩了”
巧合，真的會是巧合嗎這個密碼還是莫雨告訴她的，夏茉鳴猜莫雨說不定還會知道些什麽。
若不是巧合，且密碼為隨機，就有另外的問題了，其一便是為什麽那個游戲——或者是背後的游戲制作組，要幫她們破解密碼。
其二則是這個密碼從何而來就算能提取記憶，提取誰的記憶能找到難道說，申雲鶴也是游戲玩家之一
話到這裏，莫雨也知道夏茉鳴在懷疑什麽了，她開口幫忙排除了一個選項：
“嗯，不像巧合，不過有一點我先幫你說了，那個歌手絕不是游戲玩家，我想是她把密碼透露給了別人，而那個人正巧是游戲玩家吧
不過你好像一開始就確定兇手是游戲玩家了來著我猜兇手和密碼來源是同一個人”
“原來如此，不過你怎麽確定她本人不是游戲玩家的”
“誒你不知道嗎游戲裏面不是有一類很智能又沒什麽用的NPC嗎有一半左右都是死去的玩家為原型做的
不如說死了的玩家都會做成NPC，但什麽時候會做好並放入游戲就不知道了，有時候後死的會比先死的先放入游戲中
咳咳，言歸正傳，但只要玩家死亡後都會進入NPC名冊中，一般不能看，但通過類似卡BUG的方式可以看到哦但是在那人可能的死亡時間裏面，並沒有新增，要麽她根本沒死，要麽她不是游戲玩家，很簡單不是嗎”
什——什麽
夏茉鳴很想告訴她不要這麽輕描淡寫地突然拋出這種重量級設定，話說回來這種事沒人告訴她，她怎麽可能知道所以那些像客服的NPC有那麽多不需要的性格設定，是因為有玩家當原型啊
但她沒能說出來，因為下一秒她就看到莫雨又走路不看路撞上去了。
這次的莫雨直接往左跨一步，打算繞過去，這讓夏茉鳴不得不把說出來的話變成了這個：
“你至少道歉一下”
“嘖，為什麽我要給電線桿道歉”
“……因為沒有那麽矮的電線桿，那是人”
“誒誒誒什、什麽”
再一次，莫雨震驚地把頭擡起來，但只看到了澄澈的天空，低下頭看，才看到了一個十多歲的女孩。
……這人都不覺得撞到的位置不對嗎
“老師……!那個，又見面了”
而那個女孩並沒有看莫雨一眼，而是對夏茉鳴這麽說。
這倒是貨真價實的巧合，夏茉鳴都沒有想到能在這裏遇到老熟人——董雲月。
還又是因為走路不看路碰上的，算了，反正這次不看路的人不是她。
“嗯，又見面了，今天……是工作日對吧”
看董雲月身著一看就是校服的裝扮，夏茉鳴便這麽問了。
“嘿嘿，我們今天考試，考完就放了，正好順便來接弟弟……不過好像有點早了，要等一會兒啊”
前略，夏茉鳴看路了，但也只是看路了，這時她才註意到了路邊就是個小學，雖然隔了點距離，教室窗口越過圍欄，還對著街道，從這裏可以望到一樓的低年級學生。
“嗯什麽老師她是誰你去修電瓶車了”
反射弧慢了一拍的莫雨偏偏在這時跑到夏茉鳴身後問。
……電瓶車是個什麽東西，夏茉鳴決定無視她，繼續問董雲月：
“明天也是工作日吧，你能上游戲嗎”
明天就是五月七日，擂臺賽要開始了，雖然董雲月現在是游歌零隊的人，已經不關她事了。
“啊那個游戲的事唔，七點早就回家了，應該趕得上比賽，要是我不來也沒什麽吧……你在看什麽”
確實，董雲月本來也不是自願和游歌零一組的，但這也不關夏茉鳴事就對了。
“沒什麽，有點吵”
沒想到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學校附近，之前都在分心聽莫雨碎碎念，現在她不念了，又突然註意到旁邊就是小學，就像不知不覺劃出的傷口在發現後才開始痛，夏茉鳴也現在才發覺旁邊有多吵，不自覺盯了過去。
有一個班好像在讀課文，挺吵的，夏茉鳴默默調高了手機的音量，說到這裏，莫雨可算找到了她能插話的地方，讚同道：
“他們嗓子不痛嗎老師還在比哪邊聲音大誒，這是什麽毫無意義的競爭，拖時間嗎”
這句話讓之前一直無視莫雨的董雲月滿臉問號地看了一眼她，夏茉鳴則冷笑了一聲，這人能說這句話也只是仗著隔著那麽遠，裏面的學生老師聽不到而已。
“總之，在這告別吧，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做，我也沒興趣聽千人一面的聲音，默讀倒是可以聽聽”
也只有莫雨才會突然敵視念書的小孩子了吧，夏茉鳴可沒興趣，她只想走，但沒想到莫雨又激動地拍了拍她肩膀，讚同道：
“對吧默讀不就好了嗎我懂的!你以前也被老師罵過讀書聲音太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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