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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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許莘回頭看去，差點叫出聲來，還好控制住了自己，說：“汪洋？你怎麽在這兒？”
“我在這邊出差，今天得空，看到有個圖書館就想著進來看看，你在這裏學習嗎？”汪洋答道。
他們大學時班上男多女少，尤其許莘是團支書，經常和他們打交道，大家和她就比較熟悉，有好感的不在少數，只是都沒人有勇氣，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見了。
“對，剛好有個考試，在圖書館效率高點，不過今天貌似沒位置了，我們要換個地方。”
幾人邊說邊往旁邊走，害怕說話聲打擾到了別人。
“這位是？”汪洋這才把註意看向她的旁邊，下意識說道，“這是你的男朋友嗎？如果不介意，可以到我的位置去，你倆剛好。”
許莘連忙擺手道：“別誤會，他叫宋念，我們是學習搭子，一般誰先到誰就占位，不過你那兒要是能坐，我們可真去了？”
“騙你幹什麽？四個人的位置，還剩兩個，你說能不能坐，走吧。”說完對著宋念點了點頭。
宋念全程沒說話，安靜地跟在許莘身後，雖然平時話也不多，但今天異常沈默。
許莘也註意到了，但只當是和汪洋不熟悉，不好開口。
直到四人的位置，走了一個人，宋念去了廁所，汪洋才問了出來：“你倆真是學習搭子？”
許莘點頭又搖頭，說道：“你要說座位搭子也行，怎麽了？”
汪洋哈哈笑了兩聲：“許莘，你還是這麽有趣，我看這弟弟怕是對你有意思，看到我和你說笑的第一眼，就止不住地對我打量。”
許莘不以為然道：“瞎說什麽呢你？人家大四，別開這種玩笑，打量純粹是出於好奇，又不像我認識你。”
汪洋不多說，起身出去接了個電話。
宋念看著有說有笑的兩人，心裏很不是滋味，才幾天的相處，倒是讓他產生出了不一樣的感覺，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他是你的朋友嗎？”
“我們大學一個班，倒是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了，”許莘解釋道，想到他可能會覺得不自在，又繼續說，“你好好學習就是，我們不會聊天的，放心。”
宋念右手轉了轉筆，幾秒後才輕輕地嗯了一聲。
汪洋接完電話回來，看著在認真學習的兩人，倒也沒出聲，找了一本書安靜地看著。
直到汪洋發現這個圖書館的信號極差，才不得不出聲道：“你們都是連的哪個網？我這信號怎麽加載半天東西都不出來？”
許莘猜到汪洋肯定不常去學校圖書館，便開口說：“我們都是用自己的熱點，要不你連我的吧？”
在圖書館分享熱點這種私密的事情，宋念有一絲吃味，說道：“連我的吧，我們這位置沒有充電的地方，你剛剛不是還說手機忘了充電嗎？我的電量還充足。”
他也是前幾天手機欠費沒流量借用的時候，才發現那個和他玩同款游戲的人竟然是許莘，心裏竟有些雀躍，像是兩人關系在無形之中更近了一步。
許莘想了想也是，這些天相處下來，兩人差不多算是朋友的狀態了，互相用點流量也沒什麽。
汪洋意味深長道：“那我就謝謝這位弟弟了。”
聽到“弟弟”二字，宋念這才擡眼認真打量這個半路出來的大學同學，還是大大方方回了句不客氣。
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汪洋提議想請兩人吃個飯，下午就不和他們一起了，算是老友重逢的慶祝和對新朋友的感謝。
許莘自然是答應的，但宋念拒絕了，說家裏已經備好飯菜，不打擾兩人了，說完就轉身離開。
汪洋讓她挑選，這附近自己不熟悉，許莘就隨意挑了一家比較安靜的私房菜，當然，還特意囑咐了老板說待會兒自己來買單，老板見是熟客，自然是答應的。
吃飯期間，兩人聊的其實也不算多，就是回憶大學時光，聊聊身邊同學的現狀，以及自己這兩年的情況。
然後，話題就莫名其妙轉到了擇偶方面。
汪洋打趣道：“身邊現在追你的男生，應該還是和大學一樣多吧？”
許莘趕緊否認：“這都是謠傳！我清清白白的好吧？談戀愛哪裏有個人自由。”
“那你喜歡哪種男生？說不定我身邊有合適的可以介紹給你，年下能接受嗎？”汪洋話中有話。
許莘自然是聽出來了。
“開我玩笑就算了，別在人家弟弟面前說這些不著邊兒的話，這個弟弟學習很認真的，別打擾人家學習。”
汪洋聳了聳肩：“好吧，當我沒說。”
結賬的時候，汪洋終究沒扭過許莘，讓她請了一頓飯，還說以後去他的城市，他重新請過。
因中午兩人敘了一會兒舊，下午到圖書館的時候就晚了些，遠遠的就看到兩位女生在向宋念詢問著什麽，因為是背對著，她只能看到宋念搖頭，女生微笑著拉開了椅子坐下。
正巧此時手機因為電量不足而自動關機，旁邊有個帶充電的雙人座只有一個男生，許莘上前詢問得知是空的，於是就到原本的位置上將東西給拿走了。
但因為害怕出聲打擾到正在學習的幾人，她沒開口說話，只是默默拿了東西，宋念在她收拾的時候註意力全都集中在她那裏，尤其是一句話沒說就離開。
宋念身形一頓，握著筆的手收緊，眼神黯淡了些許。
許莘沒想那麽多，滿腦子都是想的不要打擾人家學習，等手機充上電後再和宋念發消息解釋一下。
誰知宋念到走的時候都沒有回她消息，甚至是提前走了。
許莘擔心是自己的舉動讓宋念覺得不仗義，晚上回去的時候又發了個消息解釋，可宋念仍舊沒回她，這下她不知道怎麽辦了。
她實在摸不準對方的想法，又擔心說多錯多，索性不管了，明天去圖書館問問原因好過自己瞎琢磨。
可到了第二日、第三日甚至是第四日，許莘也沒趕得上和宋念說話，原因無他，這人重新開始占單人座位了。
好好好，這算是和她單方面絕交了嗎？
於是，許莘也開始不管宋念了，有啥座就坐，甚至有幾次都碰到上次充電遇到的男生，男生話不多，兩人也很少交流。
就在許莘已經快要默認兩人的友誼走到了盡頭的時候，她收到了來自宋念的消息：“今天自習結束後等我。”
許莘看了眼發信息人的方向，她本不想回的，但實在想問清楚這短暫友誼結束的原因，於是回了句：“好。”
終於到自習結束，兩人一前一後地進了電梯，沈默，異常沈默。
許莘是個心裏憋不住事兒的人，走到林蔭大道見沒人後，將自己的困惑問了出來：“你這些天不理我，是我哪裏讓你不高興了嗎？”
聞聲，宋念停了下來，站在原地。
許莘以為他沒聽清，於是正準備再次詢問，哪知宋念轉過身來同時開口。
宋念：“許莘，我喜歡你。”
許莘：“我說，前些日子......”
也不知當時她的腦回路怎麽想的，在聽到不是自己讓他不高興的時候，還松了一口氣，脫口而出：“那就好，不是討厭我生的氣。”
說完才猛然間反應過來，像只受驚的貓咪一樣，退後幾步問道：“我剛沒聽清，你重新說一遍。”
宋念往前走了兩步，眼神無比認真地看著她說：“許莘，我喜歡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嗎？”
許莘是個聲控，要放在平時，她的內心必定毫無波瀾，但今天卻不一樣，明明宋念的聲音只稱得上是幹凈清爽的少年音，卻像在蠱惑她一般，讓她的心咚咚直跳，還捎帶著臉紅。
她現在的思緒有點混亂，都不知道事情怎麽演變成了這個樣子，下意識地搖頭拒絕：“不行，我們倆不合適。”
宋念像是知道她會如此回答，也不著急，而是循循善誘道：“具體怎麽不合適？是年齡嗎？你不喜歡比你小的？喜歡你同學那樣的？還是說......你只是在逃避你的內心？”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宋念明顯放緩了速度，似疑問，似肯定。
具體哪裏不合適，她是覺得哪裏都不合適，像他說的年齡，自己確實沒想過談一場姐弟戀，當然不只是這一個問題，還有地域問題，更重要的是，兩人今後的方向不同。
她覺著宋念還是個弟弟，沒想那麽多，可能只是一時沖動說出來的話，還是得好好溝通。
“宋念，我八月末就要離開這裏，回我的城市去，過新的生活，你也要回到學校，為了你的目標繼續奮鬥，我們各自有各自的方向，要是你願意，我們依舊是學習搭子，以後也可以當偶爾問好的朋友。”
宋念自嘲道：“所以我連讓你猶豫的資格都沒有，只是你說的這些我何嘗沒想過，你覺得我比你小，考慮問題不全面是嗎？”
此話一出，許莘有點懊惱說錯了話，自己的確先入為主年長些，說教好像是有點不太好，想開口解釋。
但宋念不給她機會，又上前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快要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了。
“許莘，我不介意距離的遠近和時間的長短，哪怕一個月，甚至是一周，我們能談一場真正的戀愛都好，我不想因為自己的不主動後悔，你想在青春留有遺憾嗎？嗯？”
許莘覺得自己快要陷進去了，腦子根本無法思考，只有一個聲音在問她：“你想後悔嗎？”
路燈在此刻開啟，給兩人之間增添了一點暧昧的氣息。
也許是心裏本就有好感，又或許是被宋念的話說動，許莘只記得自己語調歡快地說了一句：“好啊，談就談，又不會掉塊肉，沒準還是我賺了。”
宋念緊繃的身體終於放松，微微向前傾斜，靠在許莘的耳邊說：“那麽，從今天開始，我可以送我的女朋友回家了嗎？”
耳邊說話帶來的氣息癢癢的，讓許莘心裏略微一顫，忙側過臉去，回答道：“走......走吧......”
借著燈光，宋念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剛成為自己女朋友的許莘，這幾天他一直在和自己較勁兒。
忍著沒回許莘的消息，尤其是看到他和圖書館另外個男生坐在一起了好幾次，但自己沒有任何立場去吃醋，去生氣。
現在不一樣了，他是她正牌男友，宋念是許莘的男朋友。
兩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只是那手許莘是真不記得何時拉上的了。
雖然戀愛是談上了，但許莘還是和他講清楚了，不管這段戀愛能維持到多久，雙方要是有一方提出了，那大家就好聚好散，尤其是不能夠耽誤學習。
反正人是好好答應了，至於後續能處成什麽樣，她自己也不知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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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大學時班上男多女少，尤其許莘是團支書，經常和他們打交道，大家和她就比較熟悉，有好感的不在少數，只是都沒人有勇氣，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見了。
“對，剛好有個考試，在圖書館效率高點，不過今天貌似沒位置了，我們要換個地方。”
幾人邊說邊往旁邊走，害怕說話聲打擾到了別人。
“這位是？”汪洋這才把註意看向她的旁邊，下意識說道，“這是你的男朋友嗎？如果不介意，可以到我的位置去，你倆剛好。”
許莘連忙擺手道：“別誤會，他叫宋念，我們是學習搭子，一般誰先到誰就占位，不過你那兒要是能坐，我們可真去了？”
“騙你幹什麽？四個人的位置，還剩兩個，你說能不能坐，走吧。”說完對著宋念點了點頭。
宋念全程沒說話，安靜地跟在許莘身後，雖然平時話也不多，但今天異常沈默。
許莘也註意到了，但只當是和汪洋不熟悉，不好開口。
直到四人的位置，走了一個人，宋念去了廁所，汪洋才問了出來：“你倆真是學習搭子？”
許莘點頭又搖頭，說道：“你要說座位搭子也行，怎麽了？”
汪洋哈哈笑了兩聲：“許莘，你還是這麽有趣，我看這弟弟怕是對你有意思，看到我和你說笑的第一眼，就止不住地對我打量。”
許莘不以為然道：“瞎說什麽呢你？人家大四，別開這種玩笑，打量純粹是出於好奇，又不像我認識你。”
汪洋不多說，起身出去接了個電話。
宋念看著有說有笑的兩人，心裏很不是滋味，才幾天的相處，倒是讓他產生出了不一樣的感覺，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他是你的朋友嗎？”
“我們大學一個班，倒是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了，”許莘解釋道，想到他可能會覺得不自在，又繼續說，“你好好學習就是，我們不會聊天的，放心。”
宋念右手轉了轉筆，幾秒後才輕輕地嗯了一聲。
汪洋接完電話回來，看著在認真學習的兩人，倒也沒出聲，找了一本書安靜地看著。
直到汪洋發現這個圖書館的信號極差，才不得不出聲道：“你們都是連的哪個網？我這信號怎麽加載半天東西都不出來？”
許莘猜到汪洋肯定不常去學校圖書館，便開口說：“我們都是用自己的熱點，要不你連我的吧？”
在圖書館分享熱點這種私密的事情，宋念有一絲吃味，說道：“連我的吧，我們這位置沒有充電的地方，你剛剛不是還說手機忘了充電嗎？我的電量還充足。”
他也是前幾天手機欠費沒流量借用的時候，才發現那個和他玩同款游戲的人竟然是許莘，心裏竟有些雀躍，像是兩人關系在無形之中更近了一步。
許莘想了想也是，這些天相處下來，兩人差不多算是朋友的狀態了，互相用點流量也沒什麽。
汪洋意味深長道：“那我就謝謝這位弟弟了。”
聽到“弟弟”二字，宋念這才擡眼認真打量這個半路出來的大學同學，還是大大方方回了句不客氣。
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汪洋提議想請兩人吃個飯，下午就不和他們一起了，算是老友重逢的慶祝和對新朋友的感謝。
許莘自然是答應的，但宋念拒絕了，說家裏已經備好飯菜，不打擾兩人了，說完就轉身離開。
汪洋讓她挑選，這附近自己不熟悉，許莘就隨意挑了一家比較安靜的私房菜，當然，還特意囑咐了老板說待會兒自己來買單，老板見是熟客，自然是答應的。
吃飯期間，兩人聊的其實也不算多，就是回憶大學時光，聊聊身邊同學的現狀，以及自己這兩年的情況。
然後，話題就莫名其妙轉到了擇偶方面。
汪洋打趣道：“身邊現在追你的男生，應該還是和大學一樣多吧？”
許莘趕緊否認：“這都是謠傳！我清清白白的好吧？談戀愛哪裏有個人自由。”
“那你喜歡哪種男生？說不定我身邊有合適的可以介紹給你，年下能接受嗎？”汪洋話中有話。
許莘自然是聽出來了。
“開我玩笑就算了，別在人家弟弟面前說這些不著邊兒的話，這個弟弟學習很認真的，別打擾人家學習。”
汪洋聳了聳肩：“好吧，當我沒說。”
結賬的時候，汪洋終究沒扭過許莘，讓她請了一頓飯，還說以後去他的城市，他重新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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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此時手機因為電量不足而自動關機，旁邊有個帶充電的雙人座只有一個男生，許莘上前詢問得知是空的，於是就到原本的位置上將東西給拿走了。
但因為害怕出聲打擾到正在學習的幾人，她沒開口說話，只是默默拿了東西，宋念在她收拾的時候註意力全都集中在她那裏，尤其是一句話沒說就離開。
宋念身形一頓，握著筆的手收緊，眼神黯淡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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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宋念到走的時候都沒有回她消息，甚至是提前走了。
許莘擔心是自己的舉動讓宋念覺得不仗義，晚上回去的時候又發了個消息解釋，可宋念仍舊沒回她，這下她不知道怎麽辦了。
她實在摸不準對方的想法，又擔心說多錯多，索性不管了，明天去圖書館問問原因好過自己瞎琢磨。
可到了第二日、第三日甚至是第四日，許莘也沒趕得上和宋念說話，原因無他，這人重新開始占單人座位了。
好好好，這算是和她單方面絕交了嗎？
於是，許莘也開始不管宋念了，有啥座就坐，甚至有幾次都碰到上次充電遇到的男生，男生話不多，兩人也很少交流。
就在許莘已經快要默認兩人的友誼走到了盡頭的時候，她收到了來自宋念的消息：“今天自習結束後等我。”
許莘看了眼發信息人的方向，她本不想回的，但實在想問清楚這短暫友誼結束的原因，於是回了句：“好。”
終於到自習結束，兩人一前一後地進了電梯，沈默，異常沈默。
許莘是個心裏憋不住事兒的人，走到林蔭大道見沒人後，將自己的困惑問了出來：“你這些天不理我，是我哪裏讓你不高興了嗎？”
聞聲，宋念停了下來，站在原地。
許莘以為他沒聽清，於是正準備再次詢問，哪知宋念轉過身來同時開口。
宋念：“許莘，我喜歡你。”
許莘：“我說，前些日子......”
也不知當時她的腦回路怎麽想的，在聽到不是自己讓他不高興的時候，還松了一口氣，脫口而出：“那就好，不是討厭我生的氣。”
說完才猛然間反應過來，像只受驚的貓咪一樣，退後幾步問道：“我剛沒聽清，你重新說一遍。”
宋念往前走了兩步，眼神無比認真地看著她說：“許莘，我喜歡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嗎？”
許莘是個聲控，要放在平時，她的內心必定毫無波瀾，但今天卻不一樣，明明宋念的聲音只稱得上是幹凈清爽的少年音，卻像在蠱惑她一般，讓她的心咚咚直跳，還捎帶著臉紅。
她現在的思緒有點混亂，都不知道事情怎麽演變成了這個樣子，下意識地搖頭拒絕：“不行，我們倆不合適。”
宋念像是知道她會如此回答，也不著急，而是循循善誘道：“具體怎麽不合適？是年齡嗎？你不喜歡比你小的？喜歡你同學那樣的？還是說......你只是在逃避你的內心？”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宋念明顯放緩了速度，似疑問，似肯定。
具體哪裏不合適，她是覺得哪裏都不合適，像他說的年齡，自己確實沒想過談一場姐弟戀，當然不只是這一個問題，還有地域問題，更重要的是，兩人今後的方向不同。
她覺著宋念還是個弟弟，沒想那麽多，可能只是一時沖動說出來的話，還是得好好溝通。
“宋念，我八月末就要離開這裏，回我的城市去，過新的生活，你也要回到學校，為了你的目標繼續奮鬥，我們各自有各自的方向，要是你願意，我們依舊是學習搭子，以後也可以當偶爾問好的朋友。”
宋念自嘲道：“所以我連讓你猶豫的資格都沒有，只是你說的這些我何嘗沒想過，你覺得我比你小，考慮問題不全面是嗎？”
此話一出，許莘有點懊惱說錯了話，自己的確先入為主年長些，說教好像是有點不太好，想開口解釋。
但宋念不給她機會，又上前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快要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了。
“許莘，我不介意距離的遠近和時間的長短，哪怕一個月，甚至是一周，我們能談一場真正的戀愛都好，我不想因為自己的不主動後悔，你想在青春留有遺憾嗎？嗯？”
許莘覺得自己快要陷進去了，腦子根本無法思考，只有一個聲音在問她：“你想後悔嗎？”
路燈在此刻開啟，給兩人之間增添了一點暧昧的氣息。
也許是心裏本就有好感，又或許是被宋念的話說動，許莘只記得自己語調歡快地說了一句：“好啊，談就談，又不會掉塊肉，沒準還是我賺了。”
宋念緊繃的身體終於放松，微微向前傾斜，靠在許莘的耳邊說：“那麽，從今天開始，我可以送我的女朋友回家了嗎？”
耳邊說話帶來的氣息癢癢的，讓許莘心裏略微一顫，忙側過臉去，回答道：“走......走吧......”
借著燈光，宋念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剛成為自己女朋友的許莘，這幾天他一直在和自己較勁兒。
忍著沒回許莘的消息，尤其是看到他和圖書館另外個男生坐在一起了好幾次，但自己沒有任何立場去吃醋，去生氣。
現在不一樣了，他是她正牌男友，宋念是許莘的男朋友。
兩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只是那手許莘是真不記得何時拉上的了。
雖然戀愛是談上了，但許莘還是和他講清楚了，不管這段戀愛能維持到多久，雙方要是有一方提出了，那大家就好聚好散，尤其是不能夠耽誤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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