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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年代小保姆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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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年代小保姆9

傍晚時分。

陳香莉將阮曼珍送到門口,把手裏的包半揣半甩到阮曼珍手中,轉頭就要回別墅。這立刻引起了阮曼珍的不滿。

“你這是什麽態度?一天天的,誰慣你的臭毛病?要不是老許一直給你說情,我早就把你掃地出門了!”阮曼珍腋下夾著包,擡腿剛想走,但又覺得不太解恨,於是啐了一口,“你這個臭不要臉的!”

後一句陳香莉壓根沒聽見,因為她一早就返回屋裏,砰地將大門關上了。

她這樣是誰慣的?那還用說,肯定是男主人許甫君了。自那一晚,兩人又逮準機會快活了好幾回。許甫君貪戀陳香莉這身皮肉,所以不介意嘴甜點拿話哄她,陳香莉又是個傻的,被人一哄就美得找不著北了,自認為已經將人家迷得團團轉,早晚能做上這別墅的女主人。小人得志嘛,難免猖狂。久而久之,這氣焰被助長得更是囂張。

阮曼珍一走,陳香莉便給自己換了套衣裳。她從衣櫃裏掏出一條艷粉色的裙子,在自己身前比量了幾下,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換上了。

她覺得這鮮亮的顏色才最襯她這張臉,整個人可以說是青春逼人,殊不知在旁人眼中,這一身絕對算是俗氣透頂的,這旁人自然也包括許甫君。

許甫君下班回來,陳香莉立刻小跑前來迎接。他在看到她裙子的瞬間,眉頭微皺了一下,但很快就舒展開了。他暗地裏想,果然再漂亮也上不了臺面。

陳香莉渾然不覺,她滿臉笑意地接過許甫君的公文包,甚至還殷勤地為他脫下了西服外套。

陳香莉引著許甫君到餐廳,桌上已經擺放好了豐盛的晚餐。許甫君滿意地笑了笑,“今天晚餐正合我胃口!”話音剛落,他就瞥到了廚房雜亂的一角,看著眼煩,於是將視線移至別處,他又立馬發現了地板上殘留的頭發和灰塵,這下子他徹底失了胃口。

陳香莉還在一刻不停地賣弄風姿——她用手指纏弄著自己長長的辮子,眉眼脈脈含情,道:“甫君,快嘗嘗我做的菜啊!”

椅子劃過地板,發出刺耳的聲響——是許甫君騰地站起了身。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鏡,用動作遮住了眼中一閃而過的不耐煩,“我不吃了,胃不太舒服,先上樓了。”

陳香莉不作他想,一臉焦急地說道:“怎麽突然間胃就不舒服了?我給你找點藥吧!”

許甫君隨意“嗯”了一聲,便頭也不回地爬上了樓梯。

陳香莉在他身後望著他的背影,倏然間覺得自己的心仿佛一片落葉,被勁風吹上吹下的,遲遲落不到實處。她的心弦繃緊,又猛地松開。她嘖了一聲,只怪自己沒事多愁善感。

不過一會兒,陳香莉就端著個托盤上了樓,未敲門就徑直走進了主臥。

許甫君領口大敞,手中拎著領帶,仰躺在偌大的床上。眼鏡已被褪下,隨手扔在床頭櫃上。沒了眼鏡的他斯文不再,雙眸透著精明,眼神泛著陰翳。

他聽到腳步聲,支起上半身,隔著幾米的距離,用莫名的目光打量起剛進房門的陳香莉。那是一種打量貨物才會有的目光,裏面暗含挑剔、輕佻和肆意的情緒。

陳香莉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忽然覺得渾身毛發豎立,陣陣發寒。她埋低頭顱,輕聲道:“我給你拿了藥。”

許甫君指了指床對面的鬥櫃,“放那兒上吧。”

陳香莉聽話地照做了。

這時,許甫君又命令道:“把衣服脫了,就放在門口。”

陳香莉沒了平日裏奔赴情愛的歡喜,而是心裏陡然生出一絲詭異的不適感。當然,她也沒有違逆他的話,她表現得依舊很溫順,像是被馴化好的寵物迫不及待地討好主人一樣,她立刻脫掉了自己最喜歡的衣裙,任它自由下墜,沈沈地摔在門口的地板上。

許甫君驀地笑了,“這樣順眼多了。”

陳香莉赤著腳一步步走向——她一時竟不知如何稱呼這個男人,是自己的情人,抑或是自己的主人?褪去平日溫文爾雅外表的他,剩下的是傲慢、妄圖主宰人的醜陋靈魂。

她似乎有那麽一刻清醒了過來,但在他的召喚下,她依舊腳步不停地走了過去。她被他所深深地誘惑,無論是他的外表還是他的權財。

二人在自以為會無人打擾的夜裏盡享歡愉,然而,常在河邊走自然會濕鞋。

阮曼珍推開房門的那一刻,險些被堆放在門口的衣裙絆倒。她被腳下踩著的鮮艷裙子刺到了雙眼,她心裏雖然早有猜測,但真親眼見到,還是崩潰了。她那不甚周正的五官在此刻顯得分外猙獰。

許甫君最先察覺,心頭一驚,下意識地推開了身邊的陳香莉。

陳香莉摔下了床,過了好幾秒,才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她似夢非夢的,還沒搞明白出了什麽事,就被阮曼珍一把扯住了頭發。阮曼珍身為孕婦身子笨重,本就不是陳香莉的對手,陳香莉被抓得頭疼欲裂,毫不客氣地還起了手,一時間,阮曼珍被撓得毫無還手之力。

陳香莉一開始心裏還是有點害怕的,但一想到被發現後,他們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不用再偷偷摸摸了,她就變得坦然而無懼。她忽略了先前許甫君帶給她的不適感,心裏想的都是許甫君對自己的喜歡,全然把自己當作了為愛沖鋒的女戰士。

阮曼珍氣得兩頰抽搐,怒吼道:“許甫君,你還不快過來幫忙!”

許甫君這才大夢初醒般急急地下了床,雙手扳住陳香莉的胳膊,將她狠拋在一旁。

陳香莉被拋開的時候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她只覺得身體傳來一陣劇痛,原來是她剛好撞到了身後的椅子。

陳香莉忍著疼痛吃力地爬起來,卻看到許甫君將滿身狼狽的阮曼珍扶了起來,他甚至沒有分給她一絲眼神。

有什麽東西從她的體內流了出去——是欲念、是愛情,抑或是……?突然間,她驚聲尖叫起來,原來是血,有大股大股的血從她的身下流了出來!

不過三四日,這場鬧劇便被傳得沸沸揚揚。

“你們聽說了嗎?就那姓許的人家,男主人跟保姆搞上了,被女主人抓了個正著,保姆都被打流產了!”

“天啊,我看那男的長得挺正經的啊!嘖,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我聽說啊,那保姆可慘了,被騙身騙心不說,最後還搞得終身不育了!人夫妻倆和好後把她趕了出去,她身體沒養好就直接回老家了。”

“我看那保姆也是自作自受,誰讓她沒事閑著勾搭別人老公的?”

顧真也聽了一嘴,知道了個大概。她想人各有命吧,重活一世,陳香莉也沒打算靠自己的雙手讓自己活得更好,總是想著坐享其成,一步登天,可不就容易摔得粉身碎骨嗎?當然,那對夫妻也不是什麽好人,人性覆雜啊。

劉大川是過來送文件的,蹬蹬蹬從樓上下來,就看到顧真拿著抹布走神了。

“誒,小顧,你聽說許家那事兒了吧?”

顧真回過神來,“嗯,聽說了。”

劉大川的眼神別有深意,“聽說那保姆還跟你是同鄉呢?”

顧真有點明白過味兒了,“是啊,怎麽了?大川哥,你是有話要說嗎?”

劉大川下意識看了眼樓梯,然後壓低聲音說道:“我這也是給你提個醒啊——喜歡男主人是沒有結果的!你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是不喜歡我們老板?我知道我們老板優秀、長得帥,但是也不是你能覬覦的啊!你忘了我跟你說過,之前妄想上位的都被趕出去了?”

顧真莞爾一笑,“你放心,我……”

劉大川見顧真臉上毫無懼意,火騰騰上躥,他苦口婆心地勸道:“小顧啊,你說我們老板對你多好啊,對親閨女也不過如此吧?你可不能恩將仇報啊!”

“大!川!哥!”劉大川是真不聽她說話啊,她沒辦法了,只好大聲制止了他的嘮叨。

“你說……那個,我聽你辯解!”

顧真哭笑不得道:“我辯解什麽啊?我是要跟你說——我們早就在一起了。你真的不用擔心我會被攆出去。”

劉大川一臉震驚,但仍不肯相信,“你胡謅的吧?”

“這哪兒是能胡謅的啊?”顧真說著,正好盧璟之從樓上下來,她一個勁兒地給他使眼色讓他過來。

盧璟之走了過來,自然地上手摸了摸顧真的臉蛋,問道:“你這是怎麽了,臉憋得通紅?”

劉大川瞬間後退一步,左看看右看看,一頓搖頭晃腦,依舊難以置信。

顧真大嘆一口氣,“還不是因為大川哥!他非勸我不要覬覦你,我說我們在一起了,他也不信!”

盧璟之攬著顧真的肩,一本正經地對劉大川說道:“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的老板娘。”

劉大川睜大眼睛,這一會兒摸臉一會兒攬肩的,這還是他那個不動凡心的老板嗎?等等,他們倆在一起了,那他算不算是牽線的媒人啊?媒人會有媒人紅包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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