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代小保姆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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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年代小保姆7
這一次的期末考試，顧真不負眾望地考到了全班第一，全年級第三。這個成績，要想考一所重點大學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顧真開開心心地走出了校園，想著晚上要給奶奶打電話告訴她這個好消息，讓她老人家高興高興。她沈浸在這份喜悅中，可稍一擡頭，就看到了馬路對面的汽車，她的表情立刻變得覆雜。
汽車駕駛位的車窗大敞著，盧璟之穿著筆挺的黑色西服，渾身散發著精致的冷感。待看到她時，他立刻彎了唇角，增添了幾分溫柔的氣質。他用玉石般的眼眸深深凝望著她，然後輕輕地沖她招了招手。
顧真兩手各抓住一邊的書包帶，不緊不慢地過了馬路，然後彎腰坐進了副駕駛。她看著盧璟之，刻意地露出了一點笑容，不算是討好的那種，但給人一種強顏歡笑的感覺，“您怎麽來接我了？司機呢？”
盧璟之將她的書包拿過來，放到了後座，然後說道：“今天我讓司機放假了，我想單獨為你慶祝一下。”
顧真驚訝道：“慶祝？慶祝什麽？”
“你不是考了班級第一嗎？理應慶祝一下。”
“我今天才出成績，您是怎麽知道的啊？”
盧璟之望著她的眼睛，“因為我一直在關註，所以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啊。”
顧真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還是淡淡地回道：“其實，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不用特意慶祝。”
“你考得這麽好，當然得慶祝了。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你跟我走就是了。”他不容拒絕地說著，伸手拍了拍她的頭。
顧真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她知道再拒絕下去也沒有意義。
汽車飛馳，直奔市中心。
盧璟之先是帶著顧真逛遍了百貨商場，購物結束後，又去了摩天大樓的頂層西餐廳用餐。
初到西餐廳時，顧真的眼中還透著緊張和窘迫，畢竟這是她從未踏足過的地方。她開始暗暗觀察別人的餐桌禮儀，沒過多久，她就變得從容了不少。到了後來，她甚至還有閑情去觀賞窗外的夜景。
盧璟之望著對面的顧真，眸光越發溫柔。她的長發全都挽在了腦後，巴掌大的臉蛋突顯了出來。她的五官單看並不是特別優越，但拼湊在一起卻分外協調。清秀可人的面容，嫻靜溫柔的氣質，搭配著這一襲剪裁獨特的月白色連衣裙，實在是讓人難以移開眼目。
盧璟之用餐巾擦了擦自己的唇角，問道：“好吃嗎？”
顧真邊享用著牛排邊點頭，她咽下去後沖他眨了眨眼，悄悄說道：“不過我覺得我也做得出來。”
“這麽厲害？那改天你做做試試？”
“好啊！”她露出了真切的笑容。
盧璟之攥了攥指尖，輕輕說道：“你知道嗎？這是這幾天來你第一次對我笑。”
顧真楞了一下，放下刀叉，擡頭看他，否定道：“怎麽會？我不是每天都在笑嗎？”
“可是那些不是真的笑……”他眼眸微垂，語氣透著幾分試探，“是因為那天我說的話，讓你討厭我了嗎？”
顧真果斷地搖了搖頭，眼裏險些現出淚花，她忙低頭道：“盧先生，您怎麽會這麽想？我討厭誰都不可能討厭您啊！”
“那是我讓你和那個男生保持距離，你傷心了？其實，你不用太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你……”
“盧先生……”顧真猛地擡頭，咬了咬下唇，打斷了他後續的話，“其實，我根本不喜歡邱荻，所以談不上什麽傷心不傷心的。”一絲竊喜從盧璟之的眼底劃過。她猶豫了下還是接著說道，“我喜歡的其實另有其人，可是在高考前，我也認為我確實沒有資格去告白。”
說這話時，顧真甚至不敢看盧璟之的眼睛。
盧璟之心中乍然歡喜，這一次他讀懂了她眸光裏的覆雜和溫柔。所以……她喜歡的人其實一直是自己？
他回望過去，溫聲說道：“那天是我過分，說錯了話。你要知道，無論什麽時候，你都有喜歡別人的權力。”
顧真還是搖頭，道：“我明白這個道理，可是我和那個人差距太大了，大到我完全不敢袒露自己的心意。我想，也許只有在我擁有足夠多的安全感之後，我才能勇敢地告白，坦然地戀愛吧。高考就是我安全感的來源、我的底氣，不跨過這關，我總感覺心裏的坎也跨不過去。”
盧璟之將她說的話記在心裏，半晌，釋然一笑，舉杯說道：“那我祝你高考順利，戀愛……也同樣順利！”
顧真也舉杯，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你是不是喝得太多了？不怕醉酒嗎？”
顧真臉蛋酡紅，露出嬌憨的笑容，“不多不多，我千杯不醉！”
好吧，看起來已然醉了。
盧璟之喝的是無酒精雞尾酒，不影響開車。他一路開回別墅，停好車後，將她從車裏抱了出來。
進到別墅，盧璟之抱著顧真走進了臥室，將她放在了床上，可是還沒等他起身，她就像八爪魚一樣手腳並用地纏住了他。他被纏得緊，完全抽不開身，只好順著她的力道壓低了身子。
盧璟之在顧真耳邊哄道：“乖，松手。”
顧真仰著滿臉淚痕的小臉，說道：“不要，不要走嘛！”
“怎麽哭了？”盧璟之心疼極了，替她擦著眼淚。
顧真漸漸睜開了雙眼，歪了歪頭，似是不敢相信的樣子，“是盧先生嗎？”
他的頭再低了些，好讓她看個仔細，“是我啊。”
顧真望著近在咫尺的面容，忽然伸出食指描摹著他的眉眼，癡癡笑起來：“你長得可真帥！”
盧璟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你長得也很漂亮！”
顧真使勁搖起頭，“不，我知道的，我長得一點也不漂亮！我……我長得……土氣，很土氣……”
盧璟之稍稍蹙眉，用極致溫柔的語氣回道：“不，我的真真一點也不土氣。在我眼裏，真真是最漂亮的姑娘。”
顧真眨著眼睛，一臉疑惑道：“你的真真？我是你的嗎？你是……你是誰呢？”
盧璟之知道以她現在的情況，她不一定會記得住他說的話，可他還是認真地回道：“我是盧璟之，真真是盧璟之的，永遠是。”
“盧璟之……盧先生？”顧真突然抱緊他的脖子，帶著哭腔道，“盧先生，我好喜歡您啊，好喜歡好喜歡，喜歡到天天害怕。”她哭得難以抑制，像個孩子一樣，“您最討厭我讀書時分心了，萬一您知道我覬覦您，對我失望透頂怎麽辦？我怕我承受不了。”
顧真的哭訴讓盧璟之心痛到無以覆加，也心動到難以抑制。
“對不起，真真，對不起……是我喜歡得不夠明顯，讓你害怕了，都是我的錯。”盧璟之將她緊緊抱住。
顧真可能是哭得累了，很快就睡著了。
盧璟之摟著她，望著天花板，驀地笑出了聲。現在想起自己之前爭風吃醋的行為，不免覺得幼稚又好笑。他的真真啊……她竟然這麽喜歡他！
他本想尊重她的意願，等高考後再告白的，可是她的醉話又暴露了她的真實想法。他不想她再患得患失了，他希望她可以擁有穩穩的幸福。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室內。
顧真睡眼蒙眬，翻了個身，臉朝向門的方向發了會兒呆。隔著扇門，她聽見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想必是盧璟之下樓在廚房轉悠。果然，沒過多久，門口就傳來篤篤的敲門聲。
盧璟之見顧真沒回應，悄悄開了個門縫兒，想探一探情況，卻剛巧和她的目光交匯上。他微微一笑，幹脆推開門走了進來。
“早，真真。”說著，他將一杯果汁放在了她的床頭。
顧真立刻從床上彈了起來，問候道：“早，您怎麽會……”
盧璟之微微蹙眉，“你不記得了？”
顧真使勁回想，好像突然記起了零星的片段，“我記得我哭了，還纏著您……”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繼續努力回想，“然後……我、我跟您告白了？”
“嗯，沒錯，後面呢？還記得嗎？”
顧真跪坐在床上，不住地絞著手指。少頃，她傷心地說道：“我就記得您跟我說對不起了……”她說著，眼淚刷地就落了下來，看起來可憐極了，“所以您是拒絕我了。”她的表情苦澀而絕望，“對不起，盧先生，是我逾越了，我不該妄想……”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盧璟之大力地擁入了懷中。
“傻瓜，我怎麽會拒絕你呢？”盧璟之一手掌住她的後腰，一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發，“我沒有拒絕你啊，我是說——對不起，沒能早點告訴你我也很喜歡你。”
“嗚嗚……”顧真將頭埋在盧璟之的頸窩，哭得更兇了。
“怎麽哭得越來越厲害了？”
顧真面露羞意，抽咽道：“我是太開心了，所以才好想哭。”
盧璟之低笑了兩聲，然後把顧真抱得更緊了。“我也是，實在是太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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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期末考試，顧真不負眾望地考到了全班第一，全年級第三。這個成績，要想考一所重點大學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顧真開開心心地走出了校園，想著晚上要給奶奶打電話告訴她這個好消息，讓她老人家高興高興。她沈浸在這份喜悅中，可稍一擡頭，就看到了馬路對面的汽車，她的表情立刻變得覆雜。
汽車駕駛位的車窗大敞著，盧璟之穿著筆挺的黑色西服，渾身散發著精致的冷感。待看到她時，他立刻彎了唇角，增添了幾分溫柔的氣質。他用玉石般的眼眸深深凝望著她，然後輕輕地沖她招了招手。
顧真兩手各抓住一邊的書包帶，不緊不慢地過了馬路，然後彎腰坐進了副駕駛。她看著盧璟之，刻意地露出了一點笑容，不算是討好的那種，但給人一種強顏歡笑的感覺，“您怎麽來接我了？司機呢？”
盧璟之將她的書包拿過來，放到了後座，然後說道：“今天我讓司機放假了，我想單獨為你慶祝一下。”
顧真驚訝道：“慶祝？慶祝什麽？”
“你不是考了班級第一嗎？理應慶祝一下。”
“我今天才出成績，您是怎麽知道的啊？”
盧璟之望著她的眼睛，“因為我一直在關註，所以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啊。”
顧真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還是淡淡地回道：“其實，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不用特意慶祝。”
“你考得這麽好，當然得慶祝了。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你跟我走就是了。”他不容拒絕地說著，伸手拍了拍她的頭。
顧真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她知道再拒絕下去也沒有意義。
汽車飛馳，直奔市中心。
盧璟之先是帶著顧真逛遍了百貨商場，購物結束後，又去了摩天大樓的頂層西餐廳用餐。
初到西餐廳時，顧真的眼中還透著緊張和窘迫，畢竟這是她從未踏足過的地方。她開始暗暗觀察別人的餐桌禮儀，沒過多久，她就變得從容了不少。到了後來，她甚至還有閑情去觀賞窗外的夜景。
盧璟之望著對面的顧真，眸光越發溫柔。她的長發全都挽在了腦後，巴掌大的臉蛋突顯了出來。她的五官單看並不是特別優越，但拼湊在一起卻分外協調。清秀可人的面容，嫻靜溫柔的氣質，搭配著這一襲剪裁獨特的月白色連衣裙，實在是讓人難以移開眼目。
盧璟之用餐巾擦了擦自己的唇角，問道：“好吃嗎？”
顧真邊享用著牛排邊點頭，她咽下去後沖他眨了眨眼，悄悄說道：“不過我覺得我也做得出來。”
“這麽厲害？那改天你做做試試？”
“好啊！”她露出了真切的笑容。
盧璟之攥了攥指尖，輕輕說道：“你知道嗎？這是這幾天來你第一次對我笑。”
顧真楞了一下，放下刀叉，擡頭看他，否定道：“怎麽會？我不是每天都在笑嗎？”
“可是那些不是真的笑……”他眼眸微垂，語氣透著幾分試探，“是因為那天我說的話，讓你討厭我了嗎？”
顧真果斷地搖了搖頭，眼裏險些現出淚花，她忙低頭道：“盧先生，您怎麽會這麽想？我討厭誰都不可能討厭您啊！”
“那是我讓你和那個男生保持距離，你傷心了？其實，你不用太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你……”
“盧先生……”顧真猛地擡頭，咬了咬下唇，打斷了他後續的話，“其實，我根本不喜歡邱荻，所以談不上什麽傷心不傷心的。”一絲竊喜從盧璟之的眼底劃過。她猶豫了下還是接著說道，“我喜歡的其實另有其人，可是在高考前，我也認為我確實沒有資格去告白。”
說這話時，顧真甚至不敢看盧璟之的眼睛。
盧璟之心中乍然歡喜，這一次他讀懂了她眸光裏的覆雜和溫柔。所以……她喜歡的人其實一直是自己？
他回望過去，溫聲說道：“那天是我過分，說錯了話。你要知道，無論什麽時候，你都有喜歡別人的權力。”
顧真還是搖頭，道：“我明白這個道理，可是我和那個人差距太大了，大到我完全不敢袒露自己的心意。我想，也許只有在我擁有足夠多的安全感之後，我才能勇敢地告白，坦然地戀愛吧。高考就是我安全感的來源、我的底氣，不跨過這關，我總感覺心裏的坎也跨不過去。”
盧璟之將她說的話記在心裏，半晌，釋然一笑，舉杯說道：“那我祝你高考順利，戀愛……也同樣順利！”
顧真也舉杯，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你是不是喝得太多了？不怕醉酒嗎？”
顧真臉蛋酡紅，露出嬌憨的笑容，“不多不多，我千杯不醉！”
好吧，看起來已然醉了。
盧璟之喝的是無酒精雞尾酒，不影響開車。他一路開回別墅，停好車後，將她從車裏抱了出來。
進到別墅，盧璟之抱著顧真走進了臥室，將她放在了床上，可是還沒等他起身，她就像八爪魚一樣手腳並用地纏住了他。他被纏得緊，完全抽不開身，只好順著她的力道壓低了身子。
盧璟之在顧真耳邊哄道：“乖，松手。”
顧真仰著滿臉淚痕的小臉，說道：“不要，不要走嘛！”
“怎麽哭了？”盧璟之心疼極了，替她擦著眼淚。
顧真漸漸睜開了雙眼，歪了歪頭，似是不敢相信的樣子，“是盧先生嗎？”
他的頭再低了些，好讓她看個仔細，“是我啊。”
顧真望著近在咫尺的面容，忽然伸出食指描摹著他的眉眼，癡癡笑起來：“你長得可真帥！”
盧璟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你長得也很漂亮！”
顧真使勁搖起頭，“不，我知道的，我長得一點也不漂亮！我……我長得……土氣，很土氣……”
盧璟之稍稍蹙眉，用極致溫柔的語氣回道：“不，我的真真一點也不土氣。在我眼裏，真真是最漂亮的姑娘。”
顧真眨著眼睛，一臉疑惑道：“你的真真？我是你的嗎？你是……你是誰呢？”
盧璟之知道以她現在的情況，她不一定會記得住他說的話，可他還是認真地回道：“我是盧璟之，真真是盧璟之的，永遠是。”
“盧璟之……盧先生？”顧真突然抱緊他的脖子，帶著哭腔道，“盧先生，我好喜歡您啊，好喜歡好喜歡，喜歡到天天害怕。”她哭得難以抑制，像個孩子一樣，“您最討厭我讀書時分心了，萬一您知道我覬覦您，對我失望透頂怎麽辦？我怕我承受不了。”
顧真的哭訴讓盧璟之心痛到無以覆加，也心動到難以抑制。
“對不起，真真，對不起……是我喜歡得不夠明顯，讓你害怕了，都是我的錯。”盧璟之將她緊緊抱住。
顧真可能是哭得累了，很快就睡著了。
盧璟之摟著她，望著天花板，驀地笑出了聲。現在想起自己之前爭風吃醋的行為，不免覺得幼稚又好笑。他的真真啊……她竟然這麽喜歡他！
他本想尊重她的意願，等高考後再告白的，可是她的醉話又暴露了她的真實想法。他不想她再患得患失了，他希望她可以擁有穩穩的幸福。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室內。
顧真睡眼蒙眬，翻了個身，臉朝向門的方向發了會兒呆。隔著扇門，她聽見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想必是盧璟之下樓在廚房轉悠。果然，沒過多久，門口就傳來篤篤的敲門聲。
盧璟之見顧真沒回應，悄悄開了個門縫兒，想探一探情況，卻剛巧和她的目光交匯上。他微微一笑，幹脆推開門走了進來。
“早，真真。”說著，他將一杯果汁放在了她的床頭。
顧真立刻從床上彈了起來，問候道：“早，您怎麽會……”
盧璟之微微蹙眉，“你不記得了？”
顧真使勁回想，好像突然記起了零星的片段，“我記得我哭了，還纏著您……”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繼續努力回想，“然後……我、我跟您告白了？”
“嗯，沒錯，後面呢？還記得嗎？”
顧真跪坐在床上，不住地絞著手指。少頃，她傷心地說道：“我就記得您跟我說對不起了……”她說著，眼淚刷地就落了下來，看起來可憐極了，“所以您是拒絕我了。”她的表情苦澀而絕望，“對不起，盧先生，是我逾越了，我不該妄想……”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盧璟之大力地擁入了懷中。
“傻瓜，我怎麽會拒絕你呢？”盧璟之一手掌住她的後腰，一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發，“我沒有拒絕你啊，我是說——對不起，沒能早點告訴你我也很喜歡你。”
“嗚嗚……”顧真將頭埋在盧璟之的頸窩，哭得更兇了。
“怎麽哭得越來越厲害了？”
顧真面露羞意，抽咽道：“我是太開心了，所以才好想哭。”
盧璟之低笑了兩聲，然後把顧真抱得更緊了。“我也是，實在是太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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