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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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聞人陸醒得很早，她推開房門，對面的何洵也正好開門，看見她，何洵一楞。
“早安。你要是困了就再睡會兒。早飯我出去買，你想吃什麽？”
【早安。我想吃面。】
門被帶上，何洵已經出去了。聞人陸從浴室拿出自己和何杪的衣服洗。這是她能做的家務。她被帶回來的時候，還穿著那身失去功效的防禦法衣，衣服沾了血，聞人陸不能一直穿著。新的衣物是何杪送過來的。說是找相熟的姐姐要的舊衣服。稍稍大了些，聞人陸要把袖口褲腳都折一折才能穿。
等聞人陸把衣服曬出去，何洵也回來了。
聞人陸走進房間推推何杪，叫她起床。
聞人陸給何杪紮了兩個垂下來的辮子。她編發手藝不好，平常都是高馬尾或者束發用冠固定。這兩種都不適合何杪。聞人陸剛上手時正犯愁，何杪見她遲遲不動，扭頭看她。
“陸陸不會紮頭發嗎？很簡單的，我教你！”
在何杪的指導下，聞人陸給她紮了一個無比簡單的發式。
兩人從房間裏出來，何洵也正將最後一副碗筷擺好。
早餐吃湯面，何洵還買了好幾個包子。
聞人陸吃的很快，面三下五除二便見了底，包子一口一個。包子內餡兒是黃色的，看起來像豆沙。
聞人陸風卷殘雲吃得飛快，何洵不由得看了她好幾眼。見她盯著包子面露好奇，何洵解釋道。
“是奶黃餡兒的。”
奇怪的名字，不過很好吃。聞人陸滿足地把最後一塊塞進嘴裏。
看來是吃飽了，下次買菜得多買一些……
何洵收回目光，不忘往專心吃面的何杪碗裏夾包子。
“我們出門啦，陸陸再見！”
何杪笑著揮揮手，何洵在她背後拎著包。
聞人陸學著何杪的樣子，用力揮動手臂。
人一走，家裏只剩下聞人陸。左右沒有事做，聞人陸找來拖把開始拖地。
哼哧哼哧幹了沒一會兒，門鈴響了。
聞人陸用神識一掃，見是三個身著正裝的陌生人，便不打算回應。正常情況下，家裏應該沒有人。
門鈴鍥而不舍地響，像是篤定屋裏有人一定能聽到並做出回應。
聞人陸停下手裏的活，神識戒備。
門外頭。
敲門的是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壯漢。他擦擦額頭冒出的冷汗，轉身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長官，你看……”
一個服飾類似，氣質高冷鋒利的男人倚在墻上，閉著眼。聽見問話，他睜眼望過來，簡短地說。
“撞開。”
聞言，靜立在他身邊的中年男子走上來，男人每走一步，肌肉便誇張地鼓起一些。
這門撞壞了可不好交代……
聞人陸當機立斷把門打開，門外男人已經擺好姿勢正要蓄力撞上來。
“異生物調查局執行公務。我是調查員瀧川，這是我的助手，王森，趙岸。”
語畢，瀧川徑直越過聞人陸往裏走。
“搜！”
聞人陸步步緊跟瀧川，不忘放出神識去盯那兩人。
只見瀧川先是推開聞人陸的房間，掃一眼便大步往另一間臥室去。
這回他搜的很仔細。進門把櫃子一拉，瀧川正要伸手進去摸索，聞人陸攔住他，對他搖頭。
“再攔，以妨礙公務處理。何洵要撈你可要費不少力氣。”
聞人陸見他意有所指，眼神堅定不躲閃。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她也不知道何洵這兒有沒有不該存在的東西。
見聞人陸阻攔的力度漸弱，瀧川毫不猶豫地掙開，轉身去拉桌子抽屜。聞人陸掃一眼，裏頭都是些奇怪器具，似乎是工具。她看瀧川神色無異，便放下心。
王森和趙岸走到門口，對瀧川說。
“長官，並無異常。”
瀧川正巧走到窗邊停住，聞言轉身對聞人陸說道。
“實驗室有很多實驗體出逃，我們接到消息，有幾只往這邊來了。若你發現不合理的現象或是怪物，請與我們聯系……”
瀧川說著，見聞人陸緊盯著他身後。
“你在看什……”
窗戶破碎，幾根觸須狂舞著鉆進來，卷了瀧川和聞人陸就走。王森反應過來，立馬掏槍對準瀧川身上的觸須開了兩槍，不料被突然出現的生物擋住了。
一只類螳螂的生物從窗口躍進來，迅速揮動上肢劃了兩刀，子彈一分為二，掉在地上。
見兩人被觸手卷著走遠，螳螂猛地跳出去，也跟著跑了。
王森靠近窗臺一看，觸手和螳螂借力墻壁，飛快退遠。一向面無表情的他也不由得黑了臉，王森扭頭對著趙岸道。
“追。通知局裏增派人手支援！”
被卷著顛來顛去的聞人陸很惆悵。
午飯還沒做呢。
想到這，她不禁向同樣顛來顛去掙紮著的瀧川投去異樣的目光。
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聞人陸還以為他很厲害。這東西在窗臺那埋伏了好一會兒，聞人陸見他背對著窗臺毫無防備，以為他自有對策。結果，兩人都被捆得結結實實被帶著逃亡。
聞人陸倒是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她肉身強健，青霜劍削鐵如泥，就算不動用靈力，聞人陸也能輕松取勝。若這怪物使些旁門左道的毒，聞人陸也心如止水，平靜應對。
普通毒物對問劍宗弟子沒用，問劍宗財大氣粗，每位弟子都泡過防毒的藥浴。眼下她唯一要考慮的是，如何合理地化險為夷。瀧川要救，卻不能引起他的懷疑。
聞人陸正思索著，觸手停下來吐露黏液往兩人口鼻一捂。聞人陸萬分嫌棄，但為了不露餡兒，忍了。見瀧川兩眼一閉，呼吸趨於平穩，暈過去。聞人陸醞釀一番，閉眼撇嘴也跟著暈了。
靈府裏，假寐端坐的元嬰小人睜開眼。
觸手伸出觸須探二人鼻息，呼吸平穩，是真昏睡了。它湧動著，糾纏在一起，最終幻化成一個身量並不高的白凈少男。一旁的螳螂張開口器，裏頭震動著。聞人陸猜測這是在呼喚。
周圍悉悉索索地響動。好幾只奇怪形狀的生物顯露身形，慢慢靠近。
這些就是出逃的實驗體嗎，想到瀧川的自我介紹，聞人陸默默修正稱呼為異生物。
“吃掉。這個人很有營養。”
其中一個長者蛇尾酷似蛇妖的少男盯著聞人陸，毫不掩飾眼中的食欲，他的嘴角裂開張大，口水滴落在地，發出腐蝕地面的聲音。
剩下的異生物高高低低的應和著。眼中是同樣的貪婪與饑餓。
最開始的觸手男雙手化為觸手正要卷上來。
不能再等了……
【劍來】
青霜劍應召而出，寒芒先到，幾段觸須掉在地上扭動著。觸手男捂住新生的觸手哀嚎。
其餘的異生物一驚，紛紛做出了戰鬥姿態。
聞人陸卻不戀戰，抓起瀧川就跑。
這群異生物配合默契，試圖圍獵兩人。神識無靈氣支撐用不了多久，聞人陸便關了。她一邊修正逃跑路線，一邊留心躲開攻擊。並未留意瀧川在顛簸中睜開眼睛。
瀧川睜眼看見眼前景物疾馳後退，他自己正被人背著飛奔。定睛一看，身下那人正是一面之緣還被他威脅的少女。
……
瀧川並不擅長打鬥，他是文職。見眼下場景他幫不上忙，瀧川也就心安理得地繼續躺著觀察戰況。
用劍麽……還有這熟悉的身法，瀧川心裏有了猜測。
等事情結束，他要找這小姑娘好好問問。
在這之後……瀧川眼神漸漸幽深，他要找實驗室好好算算這筆賬。實驗體的能力和實驗室給的資料完全對不上。不然，他也不會如此被動，淪落到讓一個小姑娘救。
聞人陸好不容易才突出重圍，往這個方向跑出好遠。似乎是遇到了忌憚的東西，異生物猶豫著不再追。
聞人陸停下來，思考著要把背上的人丟到哪裏，然後就被拍了肩膀。聞人陸扭頭對上一張笑臉，被嚇一跳，兩手一松，即便瀧川反應快，他還是坐地上了。
這人怎麽兩幅面孔……
聞人陸暗自腹誹，手一動她才意識到青霜劍還在手上。她面上一僵，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瀧川依舊坐在地上，仰頭將面前人的反應盡收眼底。心裏不由得一笑，方才那樣游刃有餘，現在這般情態倒真像個小女孩。
“不用緊張，我知道你是修士。你叫什麽名字？我猜你是問劍宗的弟子，你認識玄塵對不對？”
聞人陸警惕的目光在聽到“玄塵”二字時瞬間和緩了。玄塵是她小師叔的名字。聞人陸指著喉嚨對瀧川搖頭，示意他自己不能說話。
【陸雲】
瀧川看見紙上的字，還想說些什麽，但突然響起的終端打斷他。
聞人陸無意窺探瀧川的隱私，她放空思緒，等瀧川結束。
瀧川想著剛接到的通知，看來這邊得另找時間交流了。他對聞人陸歉意一笑。
“抱歉，我下次再來找你。到時候咱們說說你的臨時身份的問題。需要我找人送你回去嗎？”
【好，謝謝你。我自己回去。】
聞人陸目送瀧川離開，這才往回飛奔。
也不知道何杪這會兒有沒有到家……
走到樓附近，聞人陸迎面撞上行色匆匆的何洵，他背後跟著眼圈紅紅的何杪。
“你怎麽樣？沒事吧？”
“陸陸！你去哪裏了？我們好擔心你！”
何杪飛撲過來，眼淚打濕了聞人陸的衣裳。聞人陸安撫地摸摸何杪的頭，示意何洵回去說。
“鄰居給我發消息說異生物調查局上門了。他們聽見槍響，不敢出來查看。我和何杪回來發現家裏被翻了一遍，我房間窗戶破了。”
【異生物調查局翻的。在你房間遇到異生物，我和其中一個人被它們從窗戶那兒帶著逃走。後來被人救了，我沒事。】
“陸陸，還好你沒有出事。”
何杪說著說著癟嘴又要哭。聞人陸趕忙把她摟進懷裏，緊緊抱住安慰。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午飯我做。”
關於這次事情，何洵心裏有了猜測，他猶豫著是否要對聞人陸透露更多。他轉頭，聞人陸依舊坐在沙發上摟著何杪，像是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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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陸醒得很早，她推開房門，對面的何洵也正好開門，看見她，何洵一楞。
“早安。你要是困了就再睡會兒。早飯我出去買，你想吃什麽？”
【早安。我想吃面。】
門被帶上，何洵已經出去了。聞人陸從浴室拿出自己和何杪的衣服洗。這是她能做的家務。她被帶回來的時候，還穿著那身失去功效的防禦法衣，衣服沾了血，聞人陸不能一直穿著。新的衣物是何杪送過來的。說是找相熟的姐姐要的舊衣服。稍稍大了些，聞人陸要把袖口褲腳都折一折才能穿。
等聞人陸把衣服曬出去，何洵也回來了。
聞人陸走進房間推推何杪，叫她起床。
聞人陸給何杪紮了兩個垂下來的辮子。她編發手藝不好，平常都是高馬尾或者束發用冠固定。這兩種都不適合何杪。聞人陸剛上手時正犯愁，何杪見她遲遲不動，扭頭看她。
“陸陸不會紮頭發嗎？很簡單的，我教你！”
在何杪的指導下，聞人陸給她紮了一個無比簡單的發式。
兩人從房間裏出來，何洵也正將最後一副碗筷擺好。
早餐吃湯面，何洵還買了好幾個包子。
聞人陸吃的很快，面三下五除二便見了底，包子一口一個。包子內餡兒是黃色的，看起來像豆沙。
聞人陸風卷殘雲吃得飛快，何洵不由得看了她好幾眼。見她盯著包子面露好奇，何洵解釋道。
“是奶黃餡兒的。”
奇怪的名字，不過很好吃。聞人陸滿足地把最後一塊塞進嘴裏。
看來是吃飽了，下次買菜得多買一些……
何洵收回目光，不忘往專心吃面的何杪碗裏夾包子。
“我們出門啦，陸陸再見！”
何杪笑著揮揮手，何洵在她背後拎著包。
聞人陸學著何杪的樣子，用力揮動手臂。
人一走，家裏只剩下聞人陸。左右沒有事做，聞人陸找來拖把開始拖地。
哼哧哼哧幹了沒一會兒，門鈴響了。
聞人陸用神識一掃，見是三個身著正裝的陌生人，便不打算回應。正常情況下，家裏應該沒有人。
門鈴鍥而不舍地響，像是篤定屋裏有人一定能聽到並做出回應。
聞人陸停下手裏的活，神識戒備。
門外頭。
敲門的是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壯漢。他擦擦額頭冒出的冷汗，轉身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長官，你看……”
一個服飾類似，氣質高冷鋒利的男人倚在墻上，閉著眼。聽見問話，他睜眼望過來，簡短地說。
“撞開。”
聞言，靜立在他身邊的中年男子走上來，男人每走一步，肌肉便誇張地鼓起一些。
這門撞壞了可不好交代……
聞人陸當機立斷把門打開，門外男人已經擺好姿勢正要蓄力撞上來。
“異生物調查局執行公務。我是調查員瀧川，這是我的助手，王森，趙岸。”
語畢，瀧川徑直越過聞人陸往裏走。
“搜！”
聞人陸步步緊跟瀧川，不忘放出神識去盯那兩人。
只見瀧川先是推開聞人陸的房間，掃一眼便大步往另一間臥室去。
這回他搜的很仔細。進門把櫃子一拉，瀧川正要伸手進去摸索，聞人陸攔住他，對他搖頭。
“再攔，以妨礙公務處理。何洵要撈你可要費不少力氣。”
聞人陸見他意有所指，眼神堅定不躲閃。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她也不知道何洵這兒有沒有不該存在的東西。
見聞人陸阻攔的力度漸弱，瀧川毫不猶豫地掙開，轉身去拉桌子抽屜。聞人陸掃一眼，裏頭都是些奇怪器具，似乎是工具。她看瀧川神色無異，便放下心。
王森和趙岸走到門口，對瀧川說。
“長官，並無異常。”
瀧川正巧走到窗邊停住，聞言轉身對聞人陸說道。
“實驗室有很多實驗體出逃，我們接到消息，有幾只往這邊來了。若你發現不合理的現象或是怪物，請與我們聯系……”
瀧川說著，見聞人陸緊盯著他身後。
“你在看什……”
窗戶破碎，幾根觸須狂舞著鉆進來，卷了瀧川和聞人陸就走。王森反應過來，立馬掏槍對準瀧川身上的觸須開了兩槍，不料被突然出現的生物擋住了。
一只類螳螂的生物從窗口躍進來，迅速揮動上肢劃了兩刀，子彈一分為二，掉在地上。
見兩人被觸手卷著走遠，螳螂猛地跳出去，也跟著跑了。
王森靠近窗臺一看，觸手和螳螂借力墻壁，飛快退遠。一向面無表情的他也不由得黑了臉，王森扭頭對著趙岸道。
“追。通知局裏增派人手支援！”
被卷著顛來顛去的聞人陸很惆悵。
午飯還沒做呢。
想到這，她不禁向同樣顛來顛去掙紮著的瀧川投去異樣的目光。
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聞人陸還以為他很厲害。這東西在窗臺那埋伏了好一會兒，聞人陸見他背對著窗臺毫無防備，以為他自有對策。結果，兩人都被捆得結結實實被帶著逃亡。
聞人陸倒是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她肉身強健，青霜劍削鐵如泥，就算不動用靈力，聞人陸也能輕松取勝。若這怪物使些旁門左道的毒，聞人陸也心如止水，平靜應對。
普通毒物對問劍宗弟子沒用，問劍宗財大氣粗，每位弟子都泡過防毒的藥浴。眼下她唯一要考慮的是，如何合理地化險為夷。瀧川要救，卻不能引起他的懷疑。
聞人陸正思索著，觸手停下來吐露黏液往兩人口鼻一捂。聞人陸萬分嫌棄，但為了不露餡兒，忍了。見瀧川兩眼一閉，呼吸趨於平穩，暈過去。聞人陸醞釀一番，閉眼撇嘴也跟著暈了。
靈府裏，假寐端坐的元嬰小人睜開眼。
觸手伸出觸須探二人鼻息，呼吸平穩，是真昏睡了。它湧動著，糾纏在一起，最終幻化成一個身量並不高的白凈少男。一旁的螳螂張開口器，裏頭震動著。聞人陸猜測這是在呼喚。
周圍悉悉索索地響動。好幾只奇怪形狀的生物顯露身形，慢慢靠近。
這些就是出逃的實驗體嗎，想到瀧川的自我介紹，聞人陸默默修正稱呼為異生物。
“吃掉。這個人很有營養。”
其中一個長者蛇尾酷似蛇妖的少男盯著聞人陸，毫不掩飾眼中的食欲，他的嘴角裂開張大，口水滴落在地，發出腐蝕地面的聲音。
剩下的異生物高高低低的應和著。眼中是同樣的貪婪與饑餓。
最開始的觸手男雙手化為觸手正要卷上來。
不能再等了……
【劍來】
青霜劍應召而出，寒芒先到，幾段觸須掉在地上扭動著。觸手男捂住新生的觸手哀嚎。
其餘的異生物一驚，紛紛做出了戰鬥姿態。
聞人陸卻不戀戰，抓起瀧川就跑。
這群異生物配合默契，試圖圍獵兩人。神識無靈氣支撐用不了多久，聞人陸便關了。她一邊修正逃跑路線，一邊留心躲開攻擊。並未留意瀧川在顛簸中睜開眼睛。
瀧川睜眼看見眼前景物疾馳後退，他自己正被人背著飛奔。定睛一看，身下那人正是一面之緣還被他威脅的少女。
……
瀧川並不擅長打鬥，他是文職。見眼下場景他幫不上忙，瀧川也就心安理得地繼續躺著觀察戰況。
用劍麽……還有這熟悉的身法，瀧川心裏有了猜測。
等事情結束，他要找這小姑娘好好問問。
在這之後……瀧川眼神漸漸幽深，他要找實驗室好好算算這筆賬。實驗體的能力和實驗室給的資料完全對不上。不然，他也不會如此被動，淪落到讓一個小姑娘救。
聞人陸好不容易才突出重圍，往這個方向跑出好遠。似乎是遇到了忌憚的東西，異生物猶豫著不再追。
聞人陸停下來，思考著要把背上的人丟到哪裏，然後就被拍了肩膀。聞人陸扭頭對上一張笑臉，被嚇一跳，兩手一松，即便瀧川反應快，他還是坐地上了。
這人怎麽兩幅面孔……
聞人陸暗自腹誹，手一動她才意識到青霜劍還在手上。她面上一僵，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瀧川依舊坐在地上，仰頭將面前人的反應盡收眼底。心裏不由得一笑，方才那樣游刃有餘，現在這般情態倒真像個小女孩。
“不用緊張，我知道你是修士。你叫什麽名字？我猜你是問劍宗的弟子，你認識玄塵對不對？”
聞人陸警惕的目光在聽到“玄塵”二字時瞬間和緩了。玄塵是她小師叔的名字。聞人陸指著喉嚨對瀧川搖頭，示意他自己不能說話。
【陸雲】
瀧川看見紙上的字，還想說些什麽，但突然響起的終端打斷他。
聞人陸無意窺探瀧川的隱私，她放空思緒，等瀧川結束。
瀧川想著剛接到的通知，看來這邊得另找時間交流了。他對聞人陸歉意一笑。
“抱歉，我下次再來找你。到時候咱們說說你的臨時身份的問題。需要我找人送你回去嗎？”
【好，謝謝你。我自己回去。】
聞人陸目送瀧川離開，這才往回飛奔。
也不知道何杪這會兒有沒有到家……
走到樓附近，聞人陸迎面撞上行色匆匆的何洵，他背後跟著眼圈紅紅的何杪。
“你怎麽樣？沒事吧？”
“陸陸！你去哪裏了？我們好擔心你！”
何杪飛撲過來，眼淚打濕了聞人陸的衣裳。聞人陸安撫地摸摸何杪的頭，示意何洵回去說。
“鄰居給我發消息說異生物調查局上門了。他們聽見槍響，不敢出來查看。我和何杪回來發現家裏被翻了一遍，我房間窗戶破了。”
【異生物調查局翻的。在你房間遇到異生物，我和其中一個人被它們從窗戶那兒帶著逃走。後來被人救了，我沒事。】
“陸陸，還好你沒有出事。”
何杪說著說著癟嘴又要哭。聞人陸趕忙把她摟進懷裏，緊緊抱住安慰。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午飯我做。”
關於這次事情，何洵心裏有了猜測，他猶豫著是否要對聞人陸透露更多。他轉頭，聞人陸依舊坐在沙發上摟著何杪，像是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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