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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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真人覺得自己最近半年過得特別不順。
明明已經蟄伏了兩百多年，好不容易熬死了見過自己咒術師，也確定了自己的資料也已經當做廢紙被燒毀。
但從去年十月份開始，就不斷有咒術師在追查自己的蹤跡。
一開始他並沒有發現，直到他準備像往常一樣，把一個有特殊能力的二級咒術師做成收藏品時，對方在臨死前拿出了一個詭異的東西，對著自己拍了一張照片。
然後，他就過上了被咒術師緊盯不放的日子。
雖然這讓他多了不少作品，但還是煩不勝煩。
漏瑚曾建議他到深山老林裏避一避，他卻覺得“燈下黑”，離咒術師的大本營近一些，反倒更難被找到。
但也不能直接去東京或者京都，那屬於直接撲進燈裏。
於是他選擇了人口很多的橫濱。
一裏獨沒想到，他回到橫濱的第一個咒靈相關的任務，居然是來自異能特務課的。
“橫濱出現了特級咒靈？”一裏獨看著與自己合作了一年的老熟人阪口安吾，“長什麽樣，有記錄嗎？”
“這是我們的咒術師犧牲前拍到的。”阪口安吾從懷裏掏出一張照片，“你是目前橫濱唯一的特級咒術師，這種級別的咒靈，只能交給你來處理了。”
“我們希望，你至少能把這個咒靈驅逐出橫濱。”
一裏獨接過照片，上面是一道模糊的殘影，模糊到只能看見顏色——是飄在一片黑色中的，蒼白與淺藍色。
“啊，我知道這個咒靈。”一裏獨通過顏色辨認出了這大概是誰，“他的情報還是我提供給咒術界的。”
“那麽，就交給你了。”阪口安吾站起來，“我還有工作，先告辭了。”
“嗯，再見了，阪口先生。”
送走了阪口安吾，一裏獨喃喃自語:“不應該啊，劇本裏真人現在不應該和漏瑚他們幾個一起茍在深山老林裏嗎？”
“因為你的瞎話造成了蝴蝶效應，導致劇本不再準確了。”沈寂了兩年的劇本意識突然開口。
“那你會阻止我嗎？”
“我已經沒有那個能力了，這兩年你在我身上下了那麽多術式，甚至切斷了我和本體的聯系，為的不就是讓我沒法幹涉你行動嗎？”劇本意識略帶嘲諷地說，“能往自己腦子裏下這麽多危險的東西，你還真是個狠人。”
“是我當初看走眼了。”
“你這麽說顯得我像個壞人，我這套操作是人之常情啦。”一裏獨“安慰”劇本意識，“你想想，你要是當初沒選中我，選中的是像老板或者悟那樣的人。”
“你現在就不僅僅是被困住這麽簡單了。還記得我當初和你說的那些實驗嗎？那可不只是嚇唬你的。”
劇本意識不說話了。
“對了，你想要自由活動嗎？”
“你什麽意思？”
“假如有朝一日，我能安全的把你從我的腦子裏取出來，你想要個什麽樣的軀體？”
這個想法擊中了劇本意識的興趣點，它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你讓我想想，等你找到方法我再告訴你。”
然後就縮成一團，不再打擾一裏獨。
雖然知道了特級咒靈的真身，但一裏獨並不知道對方藏身在什麽地方，如果貿然搜索，一定會打草驚蛇。
一裏獨並不打算只是驅趕真人。畢竟這個咒靈是因為他的插手，提前進入了咒術界的視野，有很多咒術師因此死在了特級咒靈手中。
這些咒術師，原本可能不會這麽早死去。
“至少要一擊即中，讓那個家夥滾回深山老林養傷，該出來的時候再出來。”
至於該怎麽找到咒靈藏在哪。
不用坐班的一裏獨果斷聯絡了在武裝偵探社供職的太宰治。
正在因為“炸.彈.魔劫持人質，威脅武裝偵探社”而雞飛狗跳的武裝偵探社，因為太宰治突然響起的手機有了一剎那的寂靜。
即使是太宰治很快掛掉了電話，都產生了一絲尷尬的氣氛。
扮演“炸.彈.魔”的谷崎潤一郎卡了一下殼，但他很快找補回來:“你們！你們武裝偵探社竟然如此不尊重我！”
“我們很尊重你！”雙腿打顫的中島敦站在谷崎潤一郎面前，剛才就是他主動上前進行交涉的。
就在此時太宰治的電話又響了。
“啊，炸.彈.魔君，你應該不介意我出去接個電話吧。”太宰治在中島敦身後拼命給谷崎潤一郎使眼色。
“你就是想借著接電話的理由逃跑吧！把你的電話給我放下！雙手舉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領會錯了意思，谷崎潤一郎手持炸.彈遙控器命令太宰治上交手機。
詭異的是，太宰治把手機放到一邊之後，鈴聲就再也沒有響起。
“所以說，這就是你沒接我電話的理由？！”一裏獨氣得敲了一下面前的桌子，“我這裏可是有個重要的委托！非常重要！晚一點得到消息都會出人命的那種！”
“這不是碰巧了嘛，誰知道你會在今天突然有委托啊。所以找我有什麽委托啊，一裏君。”
“不是找你，是找江戶川亂步。”一裏獨在電話那頭說，“需要他幫我找一些東西。”
太宰治看了看正在玩玻璃珠的江戶川亂步，嘆了口氣:“亂步先生，是找你的委托。”然後打開了公放。
“嗯？什麽事？”
“江戶川先生，我想拜托你找一個東西。一個擁有人的外形，一般人卻看不見，並且有對所有人來說都很危險的能力的非人。”
“最近有很多人追捕它，把它逼進了橫濱，我現在需要找到它。”
“那這個它，有什麽喜好嗎？”江戶川亂步微微睜開眼睛。
“它喜歡人類。”
“是嗎，我知道它在哪裏了。”
擂缽街，橫濱最大、最混亂的貧民窟。
一裏獨一走進擂缽街的範圍，就聞到了一股潮濕又腐敗的味道，而且還很新鮮。
這裏的人每時每刻都在產生著負面情緒，因為貧窮、因為疾病、因為利益。
自然，也滋養著無數咒靈，有強有弱。
在那股味道來到擂缽街藏身之前，這裏最強的咒靈是一只一級咒靈。
現在，它正攔在一裏獨面前。
“真是的，不能晚一點過來嗎？我還沒布‘帳’呢。”一裏獨伸出手，“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汙濁殘穢，盡數祓除。”
咒力形成的‘帳’剎那間籠罩了整個擂缽街的範圍，將普通人與咒靈的世界分割開來。
抽出咒具，漆黑無光的刀尖指向咒靈:“讓我看看吧，擂缽街孕育出來的咒靈，和‘羊之王’相比，有多少差距。”
有著少女軀體的咒靈攻擊方式也很美，蒼藍色的蝴蝶成群結隊地從它的指尖飛出，飄飄忽忽地飛向一裏獨，藍色的鱗粉伴隨著翅膀的扇動，擴散到空氣中。接觸到鱗粉的東西都在瞬間被腐蝕成一灘黑灰色的粉末。
“腐蝕性和……劇毒嗎？”被鱗粉包圍的一裏獨全然不慌，“之前沒想過往這個方向做研究呢。”
“看來是我小題大做了。”他收起刀，“本來以為會有什麽精神類的攻擊呢。”
“收集一些鱗粉回去當研究材料吧。”
絲線般的咒力從他指尖飛出:“四式之一·起！”伴隨著話音，咒力結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箱子，將所有空中飛行著的蝴蝶籠罩進去。
“四式之四·合！”體積龐大的箱子迅速縮小，變成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正方體盒子。
咒靈扭曲可怖的面龐上，那只血肉模糊的獨眼陡然睜大，在它的感知中，那些放出去的咒蝶突然失去了聯系。
看著面前完好無損的咒術師，它閉上那只眼睛，仿佛想起了什麽恐怖的事情，打了個激靈。下一秒，它把自己的右臂扯了下來。
扔在地上的慘白色右臂變成了一條巨大的蠕蟲，它長著尖銳的口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鉆入地下，仿佛消失了一般。
同時，咒靈整體也化作了一只巨大的蝴蝶形態，卷曲的虹吸式口器閃電般地彈出，刺向一裏獨。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醉人的花香，這股香氣使人放松，覺得像是回到了母體一樣溫暖。
“嗯？有點意思……”作為被攻擊的對象，一裏獨卻深深地吸了一口香氣，“還是毒素，不過可以滲透進神經裏，也是個不錯的點子。”
就在口器戳到青年咒術師面前時，蠕蟲也從他背後的地下猛然鉆出。
腹背受敵的情況下，咒術師嘆了口氣:“是我太醉心研究，任務出的太少嗎？”
“感覺你們咒靈完全不知道啊，我的能力。”
攻擊在距離一裏獨十厘米的位置上停了下來，而他的手上，握著一枚被捏碎的沙漏。
咒具“儲靈罐”，能夠儲存術式的一次性道具。
自從“星漿體”事件之後，一裏獨除了和夏油傑一起出任務之外，就不再主動接任務了；在半年前幫夏油傑解決了咒術高層的盤問後，他更是全心全意投入到對咒具和術式的研發中。
加上之前研究出來的“禦守”和“誠實的我”，一裏獨在短短一年半的時間裏研發了六種咒具和獨屬於他的四個術式。雖然其中四種咒具不能量產，但這恐怖的研發能力還是引發了咒術界的大地震。
要不是五條悟及時站出來，宣布一裏獨在他的庇護之下，恐怕現在的一裏獨已經被一些貴族關起來壓榨了。
也因為他大多數時間都在搞研究，導致咒靈界只知道他是個特級咒術師，其他情報少得可憐。
“四式之二·承。雖然不像悟的無下限那樣可以一直發動，但如果配合儲靈罐的話，也能達到差不多的效果。”一裏獨從腰上的小包裏又拿出一個沙漏。
“不浪費時間了，我還有事，就送你上路吧。”
捏爆手裏的沙漏，封存的術式瞬間炸開，咒力摧枯拉朽地將周圍所有的負面力量轉化為無屬性能量，然後逸散在天地間。
包括那只一級咒靈。
“啪啪啪啪”鼓掌聲響起。
“不愧是咒術界千年難得一遇的大發明家。你來找我，我真是……”藍發的咒靈從陰性中走了出來，“太高興了！”
“如果你被我轉變了，咒術界的人會心疼哭的吧。”
一裏獨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特級咒靈:“真巧，我也想看看，你被我轉化成能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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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覺得自己最近半年過得特別不順。
明明已經蟄伏了兩百多年，好不容易熬死了見過自己咒術師，也確定了自己的資料也已經當做廢紙被燒毀。
但從去年十月份開始，就不斷有咒術師在追查自己的蹤跡。
一開始他並沒有發現，直到他準備像往常一樣，把一個有特殊能力的二級咒術師做成收藏品時，對方在臨死前拿出了一個詭異的東西，對著自己拍了一張照片。
然後，他就過上了被咒術師緊盯不放的日子。
雖然這讓他多了不少作品，但還是煩不勝煩。
漏瑚曾建議他到深山老林裏避一避，他卻覺得“燈下黑”，離咒術師的大本營近一些，反倒更難被找到。
但也不能直接去東京或者京都，那屬於直接撲進燈裏。
於是他選擇了人口很多的橫濱。
一裏獨沒想到，他回到橫濱的第一個咒靈相關的任務，居然是來自異能特務課的。
“橫濱出現了特級咒靈？”一裏獨看著與自己合作了一年的老熟人阪口安吾，“長什麽樣，有記錄嗎？”
“這是我們的咒術師犧牲前拍到的。”阪口安吾從懷裏掏出一張照片，“你是目前橫濱唯一的特級咒術師，這種級別的咒靈，只能交給你來處理了。”
“我們希望，你至少能把這個咒靈驅逐出橫濱。”
一裏獨接過照片，上面是一道模糊的殘影，模糊到只能看見顏色——是飄在一片黑色中的，蒼白與淺藍色。
“啊，我知道這個咒靈。”一裏獨通過顏色辨認出了這大概是誰，“他的情報還是我提供給咒術界的。”
“那麽，就交給你了。”阪口安吾站起來，“我還有工作，先告辭了。”
“嗯，再見了，阪口先生。”
送走了阪口安吾，一裏獨喃喃自語:“不應該啊，劇本裏真人現在不應該和漏瑚他們幾個一起茍在深山老林裏嗎？”
“因為你的瞎話造成了蝴蝶效應，導致劇本不再準確了。”沈寂了兩年的劇本意識突然開口。
“那你會阻止我嗎？”
“我已經沒有那個能力了，這兩年你在我身上下了那麽多術式，甚至切斷了我和本體的聯系，為的不就是讓我沒法幹涉你行動嗎？”劇本意識略帶嘲諷地說，“能往自己腦子裏下這麽多危險的東西，你還真是個狠人。”
“是我當初看走眼了。”
“你這麽說顯得我像個壞人，我這套操作是人之常情啦。”一裏獨“安慰”劇本意識，“你想想，你要是當初沒選中我，選中的是像老板或者悟那樣的人。”
“你現在就不僅僅是被困住這麽簡單了。還記得我當初和你說的那些實驗嗎？那可不只是嚇唬你的。”
劇本意識不說話了。
“對了，你想要自由活動嗎？”
“你什麽意思？”
“假如有朝一日，我能安全的把你從我的腦子裏取出來，你想要個什麽樣的軀體？”
這個想法擊中了劇本意識的興趣點，它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你讓我想想，等你找到方法我再告訴你。”
然後就縮成一團，不再打擾一裏獨。
雖然知道了特級咒靈的真身，但一裏獨並不知道對方藏身在什麽地方，如果貿然搜索，一定會打草驚蛇。
一裏獨並不打算只是驅趕真人。畢竟這個咒靈是因為他的插手，提前進入了咒術界的視野，有很多咒術師因此死在了特級咒靈手中。
這些咒術師，原本可能不會這麽早死去。
“至少要一擊即中，讓那個家夥滾回深山老林養傷，該出來的時候再出來。”
至於該怎麽找到咒靈藏在哪。
不用坐班的一裏獨果斷聯絡了在武裝偵探社供職的太宰治。
正在因為“炸.彈.魔劫持人質，威脅武裝偵探社”而雞飛狗跳的武裝偵探社，因為太宰治突然響起的手機有了一剎那的寂靜。
即使是太宰治很快掛掉了電話，都產生了一絲尷尬的氣氛。
扮演“炸.彈.魔”的谷崎潤一郎卡了一下殼，但他很快找補回來:“你們！你們武裝偵探社竟然如此不尊重我！”
“我們很尊重你！”雙腿打顫的中島敦站在谷崎潤一郎面前，剛才就是他主動上前進行交涉的。
就在此時太宰治的電話又響了。
“啊，炸.彈.魔君，你應該不介意我出去接個電話吧。”太宰治在中島敦身後拼命給谷崎潤一郎使眼色。
“你就是想借著接電話的理由逃跑吧！把你的電話給我放下！雙手舉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領會錯了意思，谷崎潤一郎手持炸.彈遙控器命令太宰治上交手機。
詭異的是，太宰治把手機放到一邊之後，鈴聲就再也沒有響起。
“所以說，這就是你沒接我電話的理由？！”一裏獨氣得敲了一下面前的桌子，“我這裏可是有個重要的委托！非常重要！晚一點得到消息都會出人命的那種！”
“這不是碰巧了嘛，誰知道你會在今天突然有委托啊。所以找我有什麽委托啊，一裏君。”
“不是找你，是找江戶川亂步。”一裏獨在電話那頭說，“需要他幫我找一些東西。”
太宰治看了看正在玩玻璃珠的江戶川亂步，嘆了口氣:“亂步先生，是找你的委托。”然後打開了公放。
“嗯？什麽事？”
“江戶川先生，我想拜托你找一個東西。一個擁有人的外形，一般人卻看不見，並且有對所有人來說都很危險的能力的非人。”
“最近有很多人追捕它，把它逼進了橫濱，我現在需要找到它。”
“那這個它，有什麽喜好嗎？”江戶川亂步微微睜開眼睛。
“它喜歡人類。”
“是嗎，我知道它在哪裏了。”
擂缽街，橫濱最大、最混亂的貧民窟。
一裏獨一走進擂缽街的範圍，就聞到了一股潮濕又腐敗的味道，而且還很新鮮。
這裏的人每時每刻都在產生著負面情緒，因為貧窮、因為疾病、因為利益。
自然，也滋養著無數咒靈，有強有弱。
在那股味道來到擂缽街藏身之前，這裏最強的咒靈是一只一級咒靈。
現在，它正攔在一裏獨面前。
“真是的，不能晚一點過來嗎？我還沒布‘帳’呢。”一裏獨伸出手，“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汙濁殘穢，盡數祓除。”
咒力形成的‘帳’剎那間籠罩了整個擂缽街的範圍，將普通人與咒靈的世界分割開來。
抽出咒具，漆黑無光的刀尖指向咒靈:“讓我看看吧，擂缽街孕育出來的咒靈，和‘羊之王’相比，有多少差距。”
有著少女軀體的咒靈攻擊方式也很美，蒼藍色的蝴蝶成群結隊地從它的指尖飛出，飄飄忽忽地飛向一裏獨，藍色的鱗粉伴隨著翅膀的扇動，擴散到空氣中。接觸到鱗粉的東西都在瞬間被腐蝕成一灘黑灰色的粉末。
“腐蝕性和……劇毒嗎？”被鱗粉包圍的一裏獨全然不慌，“之前沒想過往這個方向做研究呢。”
“看來是我小題大做了。”他收起刀，“本來以為會有什麽精神類的攻擊呢。”
“收集一些鱗粉回去當研究材料吧。”
絲線般的咒力從他指尖飛出:“四式之一·起！”伴隨著話音，咒力結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箱子，將所有空中飛行著的蝴蝶籠罩進去。
“四式之四·合！”體積龐大的箱子迅速縮小，變成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正方體盒子。
咒靈扭曲可怖的面龐上，那只血肉模糊的獨眼陡然睜大，在它的感知中，那些放出去的咒蝶突然失去了聯系。
看著面前完好無損的咒術師，它閉上那只眼睛，仿佛想起了什麽恐怖的事情，打了個激靈。下一秒，它把自己的右臂扯了下來。
扔在地上的慘白色右臂變成了一條巨大的蠕蟲，它長著尖銳的口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鉆入地下，仿佛消失了一般。
同時，咒靈整體也化作了一只巨大的蝴蝶形態，卷曲的虹吸式口器閃電般地彈出，刺向一裏獨。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醉人的花香，這股香氣使人放松，覺得像是回到了母體一樣溫暖。
“嗯？有點意思……”作為被攻擊的對象，一裏獨卻深深地吸了一口香氣，“還是毒素，不過可以滲透進神經裏，也是個不錯的點子。”
就在口器戳到青年咒術師面前時，蠕蟲也從他背後的地下猛然鉆出。
腹背受敵的情況下，咒術師嘆了口氣:“是我太醉心研究，任務出的太少嗎？”
“感覺你們咒靈完全不知道啊，我的能力。”
攻擊在距離一裏獨十厘米的位置上停了下來，而他的手上，握著一枚被捏碎的沙漏。
咒具“儲靈罐”，能夠儲存術式的一次性道具。
自從“星漿體”事件之後，一裏獨除了和夏油傑一起出任務之外，就不再主動接任務了；在半年前幫夏油傑解決了咒術高層的盤問後，他更是全心全意投入到對咒具和術式的研發中。
加上之前研究出來的“禦守”和“誠實的我”，一裏獨在短短一年半的時間裏研發了六種咒具和獨屬於他的四個術式。雖然其中四種咒具不能量產，但這恐怖的研發能力還是引發了咒術界的大地震。
要不是五條悟及時站出來，宣布一裏獨在他的庇護之下，恐怕現在的一裏獨已經被一些貴族關起來壓榨了。
也因為他大多數時間都在搞研究，導致咒靈界只知道他是個特級咒術師，其他情報少得可憐。
“四式之二·承。雖然不像悟的無下限那樣可以一直發動，但如果配合儲靈罐的話，也能達到差不多的效果。”一裏獨從腰上的小包裏又拿出一個沙漏。
“不浪費時間了，我還有事，就送你上路吧。”
捏爆手裏的沙漏，封存的術式瞬間炸開，咒力摧枯拉朽地將周圍所有的負面力量轉化為無屬性能量，然後逸散在天地間。
包括那只一級咒靈。
“啪啪啪啪”鼓掌聲響起。
“不愧是咒術界千年難得一遇的大發明家。你來找我，我真是……”藍發的咒靈從陰性中走了出來，“太高興了！”
“如果你被我轉變了，咒術界的人會心疼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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