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土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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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土重來
“不管。”
齊聿感到一陣暢快，這叫活該。
盡管楊梁擺脫了主要責任，但作為幫兇，哪怕蘇醒了也要面臨一定的懲罰。
如高道明所說，西崗村的村民一夜暴斃之事並沒有引起大眾的憤慨，反倒是小草和楊紅的死，讓大家唏噓一片，有人說楊紅並非無辜，是縱容村民殘害女兒的幫兇，刀子落在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痛；也有人說長期在那種環境下，思想已根深蒂固，與其說她是一個母親，倒不如說是那群村民的附庸，無論怎麽說，都是被壓迫的可憐人。
齊聿翻看著那些討論，坦白來講，她自始至終都夾帶著個人情緒去看待這件事，當聽到那些村民一夜暴斃時，只覺得死有餘辜，那種地方，只會生出越來越多的爛人。
“外面好黑啊......”言白指了指窗外，明明是大白天，卻伸手不見五指。
他跑過去把燈打開，齊聿扭頭去看，黑雲壓城，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這座城市一並吞噬。
雨還在下，道路上只有警車在來回穿梭。
物業在群裏不停地發消息，其中一條令齊聿瞪大眼睛。
異能者又失控了？
多地爆發地震、異能者失控、暴雨席卷而來，居民一下子陷入恐慌之中，他們大多都是普通人，誰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有些人情緒很激動，開始在群裏抱怨起來：【異能者怎麽又失控？不是都打過疫苗了嗎？怎麽總是控制不住自己啊？】
【能不能搬去別的星球，這裏盛不下他們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地震來了我剛逃出去，就被異能者給秒了？】
包括齊聿在內的異能者住戶們不敢吭聲。
言白已經坐不住了，“我們下樓吧，萬一地震來了......”
地震不可預測，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來，齊聿起身，“好，我們出去看看。”
兩人剛出門就聽到了整棟樓的腳步聲，電梯一時忙不過來，許多人選擇走安全通道。
“我們也走樓梯。”言白拉著齊聿的手，手指好像在顫抖。
齊聿緊緊回握住他，“別擔心，會沒事的。”
其他住戶在下樓的同時，一個個都提著行李，見齊聿和言白兩手空空，忍不住說：“你們怎麽不帶點東西？一會兒可能會有人來接我們去別的地方避險。”
“物業說了嗎？”齊聿打開手機，就在一分鐘前，物業新發的消息：為了保障大家的安全，請帶少許行李陸續下樓並在大門口集合，政府將會把我們帶到安全的地方，請相信政府！
於是兩人又返回家，拿了些衣物跟著下樓。
雨沒那麽大了，大家撐著傘往大門口走去，時不時能聽到嬰兒的啼哭聲，還要註意腳下，齊聿剛才就不小心踩到了一只大黑狗的腳，還好對方沒生氣。
物業的工作人員拿著大喇叭在門口喊：“都排成隊，先排隊！”
外面的大巴車已經停成一排，有的人上去了，有的人卻又退了下來，工作人員瞧見之後再次提醒：“異能者先不要上車，等其他人都上去之後，會給你們單獨配車！”
“異能者站這邊，普通人去那邊！”
按照工作人員的指示，齊聿和言白兩人默默給後面的人挪位，沒一會兒兩邊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異能者這邊估摸著就十幾個人，普通人那邊已經排起了長隊。
鳴笛聲從對面的那個小區傳來，緊接著警察把已被制伏的異能者搬到車裏，揚長而去。
旁邊無數炙熱的目光瞬間集中在齊聿所在的隊伍裏，她往後看了看其他異能者，他們一臉窘迫，把臉別到另一邊躲避來自普通人的視線。
這次到底是什麽原因才導致異能者失控的？這個疑問慢慢浮上來。
齊聿擡頭看向黑壓壓的天空，上次也是，暴雨一來就會有異能者失控，但上次說是雨水和空氣中出現了新型病毒，難道這次也是病毒引起的？
她點開手機，沒有任何關於該問題的信息，大家的註意力都集中在天災上，周圍城市已經爆發中強震，震感正在向四處蔓延，幾分鐘的時間裏，又一處居民區淪陷。
“快點，大家都抓緊時間！”工作人員滿頭大汗，好不容易把普通人都安排進車，待大巴車開走後，走到齊聿這邊挨個問：“你有什麽異能？”
“卡牌異能。”
“你呢？”
“我是她的牌。”
工作人員眨眨眼，接著問下一位滿頭紅發的青年：“你有什麽異能？”
“火系，你看。”青年得意洋洋地張開手，一個小火苗從手心冒出來，工作人員看了一眼，偏頭對另一個工作人員說：“到時候把他安排到炊事區。”
“啊？”紅發青年就這麽一臉懵地被帶上車。
工作人員接著問下一個戴眼鏡的女生：“你呢？”
“植物系，頭頂可以長草。”說著女生指了指頭頂，果真長出來一排鮮嫩的青草。
“能長菜嗎？”
“應該也可以......”
“好，你上車吧。”
這麽一番篩選下來，其他異能者都上車了，就剩齊聿和言白兩人在原地傻站著。
“我們兩個是太沒用了嗎？”言白緊張問道。
工作人員笑著解釋：“不不不，你們太特殊了，需要先上報。”
這時旁邊另一個工作人員接了個電話，說：“不用上報了，直接去調查總局，那邊領導正要找你們。”
接著一架飛行器緩緩落地，裏面的安瑜沖她們招手。
——
“你知道嗎？現在的局長變成崔理了！”
飛行器內，安瑜激動地向齊聿分享這個好消息，“崔理應該比那個高道明強多了，而且她跟程院長的關系很好。”
“你見過她了？”齊聿問。
“還沒呢，程院長讓我來接你，然後咱們一起去調查總局。”安瑜邊說邊熟練地操控方向盤，眼睛一直盯著前面，嘴裏喃喃道：“這黑雲壓得太低了，不得不繞著建築飛。”
說到這裏，她有些沮喪，“你說，最後會變成世界末日嗎？”
齊聿搖搖頭，“不會。”
“對了，你知道楊梁現在的情況嗎？聽說他已經離開調查總局了，提前退休。”
“這個我還不知道，小心！”
前面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一架飛行器，差點撞上。
安瑜皺眉：“真是亂套了。”
齊聿看向地面，有幾條路已經裂開了縫，隨著地殼運動，這些縫隙還在不斷往外擴張。
穿過一棟大廈，迎面而來的就是調查總局，看著這棟高樓，齊聿心想如果地震來了的話，這棟樓也不安全吧？
等到靠近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周圍布置了領域異能的保護網，相當於一個獨立於地面的空間。
“走吧，真是累死我了。”安瑜把飛行器停在專門的位置上，打開艙門。
言白不知何時變成了元牌，這樣活動方便些，跟在她們兩人後面。
往日面帶微笑的前臺此刻憂心忡忡，忘了表情管理，一直笑瞇瞇的秘書，現在也沈著一張臉，只是看了齊聿她們一眼，埋頭對著電腦不知道在幹什麽。
安瑜和齊聿停在局長辦公室門前，敲敲門。
“請進。”
兩人進去後，發現陸深也在。
崔理示意她們三人都坐，直接進入主題：“我想讓你們繼續帶領專項組解決失控異能者的問題。”
“我想問一下，這次是什麽原因引起失控的？”陸深表情嚴肅，比齊聿搶先一步問道。
崔理頓了一下，緩緩道：“生物研究所那邊說，現在至少發現了三種新型病毒，比之前的情況還要覆雜，變異速度太快，研究趕不上變異的速度。”
“會不會是人為制造並散播的？”陸深再次詢問，齊聿默默把嘴邊的話咽下去。
“有可能，但目前沒有發現可疑人員或團體。”
崔理說罷看向齊聿，輕聲問：“你剛才想說什麽？”
“我在想，天災會不會也是人為制造的？”
齊聿此話一出，旁邊的陸深笑了：“這不太可能，人類目前的科學技術還達不到能夠控制自然的程度。”
安瑜撇撇嘴，“異能者不就是超越自然而存在的嗎？一切皆有可能。”
“我是說......”陸深還想解釋，崔理打斷他道：“目前各個部門都在忙著安排避災的問題，調查總局這邊負責和天災研究院一同調查天災原因，並配合警方逮捕失控異能者。”
齊聿看了眼陸深，後者臉上閃過尷尬，默默閉嘴。
崔理繼續道：“那麽成雅還管理原來的第三組，楊組長因病不能再擔任職務，所以由陸深接管第一組，可以嗎？”
“好的。”陸深點點頭。
“那你們兩個先出去吧，我有事要單獨跟成雅說。”崔理看向他和安瑜。
兩人離開辦公室後，崔理這才問：“對於天災，你有懷疑的對象嗎？”
“沒有，不過每次暴雨都會帶來未知病毒，而且上次暴雨過去才不到半年時間，又爆發地震......”
齊聿也說不清楚，但總感覺不對勁。
“這次災難是全球性的，海嘯、地震都在持續爆發。”崔理把災區照片投屏，示意她看。
沿海地區面臨百年一遇的毀滅性大海嘯，一眼望去已看不見任何樓房，張牙舞爪的海浪就連市區的高樓都一並吞沒，電閃雷鳴下，人類存在過的痕跡就這麽淹沒在海水中。
“還有火山噴發，就目前所知，已經造成大量人員傷亡。”
在火山噴發的那一瞬間，衛星圖上忽然出現一個巨大的蘑菇雲，冒著火星的巖漿隨即蔓延直整座城市。
結束放映後，崔理臉色覆雜，低聲說：“我個人傾向於......人為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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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楊梁擺脫了主要責任，但作為幫兇，哪怕蘇醒了也要面臨一定的懲罰。
如高道明所說，西崗村的村民一夜暴斃之事並沒有引起大眾的憤慨，反倒是小草和楊紅的死，讓大家唏噓一片，有人說楊紅並非無辜，是縱容村民殘害女兒的幫兇，刀子落在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痛；也有人說長期在那種環境下，思想已根深蒂固，與其說她是一個母親，倒不如說是那群村民的附庸，無論怎麽說，都是被壓迫的可憐人。
齊聿翻看著那些討論，坦白來講，她自始至終都夾帶著個人情緒去看待這件事，當聽到那些村民一夜暴斃時，只覺得死有餘辜，那種地方，只會生出越來越多的爛人。
“外面好黑啊......”言白指了指窗外，明明是大白天，卻伸手不見五指。
他跑過去把燈打開，齊聿扭頭去看，黑雲壓城，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這座城市一並吞噬。
雨還在下，道路上只有警車在來回穿梭。
物業在群裏不停地發消息，其中一條令齊聿瞪大眼睛。
異能者又失控了？
多地爆發地震、異能者失控、暴雨席卷而來，居民一下子陷入恐慌之中，他們大多都是普通人，誰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有些人情緒很激動，開始在群裏抱怨起來：【異能者怎麽又失控？不是都打過疫苗了嗎？怎麽總是控制不住自己啊？】
【能不能搬去別的星球，這裏盛不下他們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地震來了我剛逃出去，就被異能者給秒了？】
包括齊聿在內的異能者住戶們不敢吭聲。
言白已經坐不住了，“我們下樓吧，萬一地震來了......”
地震不可預測，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來，齊聿起身，“好，我們出去看看。”
兩人剛出門就聽到了整棟樓的腳步聲，電梯一時忙不過來，許多人選擇走安全通道。
“我們也走樓梯。”言白拉著齊聿的手，手指好像在顫抖。
齊聿緊緊回握住他，“別擔心，會沒事的。”
其他住戶在下樓的同時，一個個都提著行李，見齊聿和言白兩手空空，忍不住說：“你們怎麽不帶點東西？一會兒可能會有人來接我們去別的地方避險。”
“物業說了嗎？”齊聿打開手機，就在一分鐘前，物業新發的消息：為了保障大家的安全，請帶少許行李陸續下樓並在大門口集合，政府將會把我們帶到安全的地方，請相信政府！
於是兩人又返回家，拿了些衣物跟著下樓。
雨沒那麽大了，大家撐著傘往大門口走去，時不時能聽到嬰兒的啼哭聲，還要註意腳下，齊聿剛才就不小心踩到了一只大黑狗的腳，還好對方沒生氣。
物業的工作人員拿著大喇叭在門口喊：“都排成隊，先排隊！”
外面的大巴車已經停成一排，有的人上去了，有的人卻又退了下來，工作人員瞧見之後再次提醒：“異能者先不要上車，等其他人都上去之後，會給你們單獨配車！”
“異能者站這邊，普通人去那邊！”
按照工作人員的指示，齊聿和言白兩人默默給後面的人挪位，沒一會兒兩邊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異能者這邊估摸著就十幾個人，普通人那邊已經排起了長隊。
鳴笛聲從對面的那個小區傳來，緊接著警察把已被制伏的異能者搬到車裏，揚長而去。
旁邊無數炙熱的目光瞬間集中在齊聿所在的隊伍裏，她往後看了看其他異能者，他們一臉窘迫，把臉別到另一邊躲避來自普通人的視線。
這次到底是什麽原因才導致異能者失控的？這個疑問慢慢浮上來。
齊聿擡頭看向黑壓壓的天空，上次也是，暴雨一來就會有異能者失控，但上次說是雨水和空氣中出現了新型病毒，難道這次也是病毒引起的？
她點開手機，沒有任何關於該問題的信息，大家的註意力都集中在天災上，周圍城市已經爆發中強震，震感正在向四處蔓延，幾分鐘的時間裏，又一處居民區淪陷。
“快點，大家都抓緊時間！”工作人員滿頭大汗，好不容易把普通人都安排進車，待大巴車開走後，走到齊聿這邊挨個問：“你有什麽異能？”
“卡牌異能。”
“你呢？”
“我是她的牌。”
工作人員眨眨眼，接著問下一位滿頭紅發的青年：“你有什麽異能？”
“火系，你看。”青年得意洋洋地張開手，一個小火苗從手心冒出來，工作人員看了一眼，偏頭對另一個工作人員說：“到時候把他安排到炊事區。”
“啊？”紅發青年就這麽一臉懵地被帶上車。
工作人員接著問下一個戴眼鏡的女生：“你呢？”
“植物系，頭頂可以長草。”說著女生指了指頭頂，果真長出來一排鮮嫩的青草。
“能長菜嗎？”
“應該也可以......”
“好，你上車吧。”
這麽一番篩選下來，其他異能者都上車了，就剩齊聿和言白兩人在原地傻站著。
“我們兩個是太沒用了嗎？”言白緊張問道。
工作人員笑著解釋：“不不不，你們太特殊了，需要先上報。”
這時旁邊另一個工作人員接了個電話，說：“不用上報了，直接去調查總局，那邊領導正要找你們。”
接著一架飛行器緩緩落地，裏面的安瑜沖她們招手。
——
“你知道嗎？現在的局長變成崔理了！”
飛行器內，安瑜激動地向齊聿分享這個好消息，“崔理應該比那個高道明強多了，而且她跟程院長的關系很好。”
“你見過她了？”齊聿問。
“還沒呢，程院長讓我來接你，然後咱們一起去調查總局。”安瑜邊說邊熟練地操控方向盤，眼睛一直盯著前面，嘴裏喃喃道：“這黑雲壓得太低了，不得不繞著建築飛。”
說到這裏，她有些沮喪，“你說，最後會變成世界末日嗎？”
齊聿搖搖頭，“不會。”
“對了，你知道楊梁現在的情況嗎？聽說他已經離開調查總局了，提前退休。”
“這個我還不知道，小心！”
前面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一架飛行器，差點撞上。
安瑜皺眉：“真是亂套了。”
齊聿看向地面，有幾條路已經裂開了縫，隨著地殼運動，這些縫隙還在不斷往外擴張。
穿過一棟大廈，迎面而來的就是調查總局，看著這棟高樓，齊聿心想如果地震來了的話，這棟樓也不安全吧？
等到靠近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周圍布置了領域異能的保護網，相當於一個獨立於地面的空間。
“走吧，真是累死我了。”安瑜把飛行器停在專門的位置上，打開艙門。
言白不知何時變成了元牌，這樣活動方便些，跟在她們兩人後面。
往日面帶微笑的前臺此刻憂心忡忡，忘了表情管理，一直笑瞇瞇的秘書，現在也沈著一張臉，只是看了齊聿她們一眼，埋頭對著電腦不知道在幹什麽。
安瑜和齊聿停在局長辦公室門前，敲敲門。
“請進。”
兩人進去後，發現陸深也在。
崔理示意她們三人都坐，直接進入主題：“我想讓你們繼續帶領專項組解決失控異能者的問題。”
“我想問一下，這次是什麽原因引起失控的？”陸深表情嚴肅，比齊聿搶先一步問道。
崔理頓了一下，緩緩道：“生物研究所那邊說，現在至少發現了三種新型病毒，比之前的情況還要覆雜，變異速度太快，研究趕不上變異的速度。”
“會不會是人為制造並散播的？”陸深再次詢問，齊聿默默把嘴邊的話咽下去。
“有可能，但目前沒有發現可疑人員或團體。”
崔理說罷看向齊聿，輕聲問：“你剛才想說什麽？”
“我在想，天災會不會也是人為制造的？”
齊聿此話一出，旁邊的陸深笑了：“這不太可能，人類目前的科學技術還達不到能夠控制自然的程度。”
安瑜撇撇嘴，“異能者不就是超越自然而存在的嗎？一切皆有可能。”
“我是說......”陸深還想解釋，崔理打斷他道：“目前各個部門都在忙著安排避災的問題，調查總局這邊負責和天災研究院一同調查天災原因，並配合警方逮捕失控異能者。”
齊聿看了眼陸深，後者臉上閃過尷尬，默默閉嘴。
崔理繼續道：“那麽成雅還管理原來的第三組，楊組長因病不能再擔任職務，所以由陸深接管第一組，可以嗎？”
“好的。”陸深點點頭。
“那你們兩個先出去吧，我有事要單獨跟成雅說。”崔理看向他和安瑜。
兩人離開辦公室後，崔理這才問：“對於天災，你有懷疑的對象嗎？”
“沒有，不過每次暴雨都會帶來未知病毒，而且上次暴雨過去才不到半年時間，又爆發地震......”
齊聿也說不清楚，但總感覺不對勁。
“這次災難是全球性的，海嘯、地震都在持續爆發。”崔理把災區照片投屏，示意她看。
沿海地區面臨百年一遇的毀滅性大海嘯，一眼望去已看不見任何樓房，張牙舞爪的海浪就連市區的高樓都一並吞沒，電閃雷鳴下，人類存在過的痕跡就這麽淹沒在海水中。
“還有火山噴發，就目前所知，已經造成大量人員傷亡。”
在火山噴發的那一瞬間，衛星圖上忽然出現一個巨大的蘑菇雲，冒著火星的巖漿隨即蔓延直整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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