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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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鬥2
“這雨一直在下啊......”
齊聿看著頭頂的巨大雲團，還好來之前讓言白先回到牌裏，不然兩個人都得遭殃。
現在是淩晨兩點，市中心的一棟別墅內還閃爍著光亮。
不久前，她使用了那張帶有隱身和穿透能力的卡牌，所以毫不費力地從大門直接闖入楊梁家中。
楊梁這個點還在打電話，黑眼圈和眼袋使他整個人又老了十歲，焦躁的聲音環繞整個客廳，一旁的妻子則緊張地看著他。
“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麽？我這幾天老是做同一個夢，夢見楊紅被那個光頭欺負，怕鬧大才把她推下懸崖，這夢太真實了，我當初是有懷疑過那個光頭的，可你卻說是冤魂在搞鬼......”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如果你當初跟我說清楚，我根本不會去燒那張牌！如果確定是光頭強迫人家，我只會追究他一個人的責任，而不是去懷疑那張牌！”
“區別？你的意思是全村都該死？我......算了，既然已經把這件事怪罪到成雅身上，我也沒什麽可說的了，對啊她那張牌就是不對勁，都烏黑透了肯定壓不住冤魂，我只是想燒死那些臟東西而已。”
楊梁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最後像是憋了口氣又強按下去一樣，發出類似枯枝般的乞求：“高局長，您一定要保我啊......”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麽，他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癲狂的狀態，嘴裏嚷嚷著：“是，您說的對，全村沒有一個無辜的，這樣也好，成雅本來就看他們不順眼，誰知道她那晚有沒有在背後耍小動作。”
“對對對，萬一風向變了，我們就把楊紅被同村侵犯的真相爆出去，她成雅還有可能賺一波女性的支持呢，群眾最容易同情這種無法伸張正義、以暴制暴的犯罪行為。”
瞧丈夫的心態好轉起來，妻子陳婉也跟著松了口氣。
掛掉電話後，楊梁已經無暇顧及高道明有過隱瞞自己一事，眼下最重要的是將所有過錯安在齊聿頭上。
齊聿站在沙發旁，就這麽冷冷地看著面前的兩個人露出劫後餘生的表情，不斷上漲的怒火快要沖出胸口，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要找出實質性的證據是不可能的，因為楊紅的屍體早已被火化，法醫那邊肯定也已經被事先買通。
她今晚要做的，就是讓楊梁自己站出來說出真相。
“睡吧？不早了。”陳婉看了看墻上的鐘，柔聲提醒滿臉倦色的丈夫。
楊梁揉了揉太陽穴，起身跟她一起上樓休息。
隨著客廳的燈被熄滅，齊聿沒有緊跟在他們後面，而是坐到沙發上，直直地盯著對面墻上的液晶電視。
早就按耐不住的言白飛出來，小聲問：“你在看什麽？”
齊聿不帶眨眼道：“看電視。”
言白懷疑是自己眼睛出了問題，磕磕巴巴說：“可，可是，電視好像沒開呀......”
說罷他又看了看黑屏的電視，心慌。
齊聿忽然笑了，“等一會兒，等他們睡了再開。”
言白差點被她嚇得半死，“你有話好好說啊，我腦子笨，太覆雜的暗號我聽不懂。”
齊聿點點頭，估摸著這個點應該已經睡了，還不太放心，於是準備上二樓，她沒有發出一丁點響聲，就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進入臥室後，床上的那兩人呼吸均勻地熟睡著，這才進行下一步。
樓梯是木質的螺旋樓梯，她故意用力踩在上面，緩慢的腳步聲在黑暗中生出詭異之感，隨後又拖著步子返回臥室門前，做完這些之後，她又下到一樓，坐在沙發上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
盡管處於隱身的狀態，坐到沙發上仍會有凹陷的痕跡和陰影，齊聿把遙控器放到沙發上，不停地調頻道。
外面的雷電聲與暴雨融為一體，信號在慢慢變差，電視畫面從清晰逐漸變成卡頓的狀態，直到一聲雷鳴——
“啊！”
二樓的臥室傳來楊梁的尖叫聲，齊聿不由得感嘆，原來這個男人還會有尖叫的時候，聽起來蠻滑稽的。
隨著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靠近樓梯口，電視屏幕啪嗒一聲變成雪花屏。
楊梁和陳婉驚恐地捂住嘴，見丈夫已經被嚇得腿腳僵硬，陳婉抖著手去開燈，卻發現家中竟斷了電。
與此同時，原本還在滋啦滋啦的電視，默契般地閃成黑屏。
陳婉只好先去安撫受驚的丈夫，齊聿看準這個時機，快步沖上樓，憤怒的腳步聲和看不見的身影直接令楊梁撲通一聲癱倒在地，渾濁的眼睛裏滿是恐懼，由於受到驚嚇，他張著嘴發不出一絲聲音，地板被某種熱液浸濕。
“別怕，別怕，我們回臥室報警，來拉著我.....”陳婉也被嚇得不輕，咬牙去拉渾身僵直的丈夫。
齊聿停下腳步，看著他們猶如蝸牛般朝臥室那邊移動。
空氣裏彌漫著一股難聞的味道，她皺著鼻子卻忍不住想笑，一大把年紀了居然能被嚇成這樣。
臥室裏的手機已經被她提前藏了起來，一時半會報不了警。
“啊啊啊！救命！別過來！！”
這是陳婉的聲音。
齊聿一楞，這反應不太對，急忙跑過去看，只見這對夫妻雙雙倒地，本能向後退。
呼——
外面風大到把窗簾撞得砰砰直響，窗簾跟著微微擺動。
不知為何，齊聿的雞皮疙瘩不聽使喚一樣全冒了出來，後背一陣寒意，她緩緩扭頭，待看清對面窗簾上的陰影後，驚訝地睜大眼睛。
透光的窗簾上，隱現出一個人影，那輪廓，正是楊紅！
完了，裝鬼卻碰上真鬼了。
“我那時候是真的不知道，我，我如果知道的話，肯定會給你申冤，放過我吧，高道明，都是他，都是他的錯......”楊梁一把鼻涕一把淚，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磕頭，旁邊的陳婉見狀也哭著跪下去。
齊聿咽了咽口水，沒做虧心事有什麽好怕的？她在心裏給自己打氣，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看情況。
隨著磕頭聲越來越響，那窗簾上的人影還真的在慢慢淡去，直到窗簾恢覆成原來的樣子。
楊梁像是魔怔了一樣拼命往地板上砸，哪怕頭暈目眩，整個人下一秒就要倒去。
“走了，走了......”陳婉見人影消失了，連忙制止丈夫，隨後自己大著膽子去臥室找手機。
楊梁虛弱地靠著墻，見妻子神色慌亂地說手機找不到了，一下子昏了過去。
五分鐘後，救護車比警車先趕來，一行人把屁滾尿流的楊梁擡到擔架上，齊聿站在一邊看戲。
“停電了嗎？”
樓梯不好下，醫護人員大聲問。
“是的，是的。”陳婉在後面解釋，“可能是天氣的原因......”
齊聿坐在窗戶邊看著那群人手忙腳亂地離開別墅，由於雨太大，楊梁身上直接被蓋了個防水的長方形布，陳婉則打著傘跟在後面，風吹得她一身淩亂，連傘都快要撐不住了。
救護車開走後，遲遲不見警車過來。
沒報警？齊聿挑眉，看來不用那麽火急火燎溜走了，正當她稍加松懈的時候，砰的一聲！
一股狂風將臥室門關上，齊聿一個重心不穩，倒頭往下掉。
雖然是二樓，但如果頭先著地的話......
她正要掙紮，一張卡牌飛了出來，盡管已經看到了草坪，身體卻沒有感受到痛意。
“我們能回去了嗎？”
言白及時接住了她，看起來快哭了。
第一次被公主抱，齊聿臉一紅，“好，你變成牌。”
車停的遠，暴雨中，一張套著塑料袋的卡牌艱難前行，旁邊套著雨衣的人也沒好到哪裏，風夾著雨水把人吹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嚇死我了，剛才真的是嚇死我了......”
言白嘟囔了一路，齊聿問：“你是指哪一幕？”
“全部，全部！”言白邊說邊打了個寒顫，卡牌也跟著抖了抖，瞧塑料袋快開了，“袋子，再幫我系緊一點。”
齊聿瞧這風太猛烈，解開袋子迅速把他塞到衣服裏，這下肯定不會吹走淋濕。
原本還在嘟囔個不停的青年一下子老實了，甚至在逐漸升溫。
齊聿感到胸口一陣暖意，忍不住打趣：“可以稍微控制一下自己嗎？有點燙皮膚了。”
言白悶悶道：“控制不了......”
“你可別自焚啊，嗯？怎麽還在往下？”齊聿努力憋笑。
“誰往下了？這是重力作用！”言白理直氣壯，貼著皮膚的溫度他實在是受不了，開始催促：“走快點，我才是要被燙死了。”
回到車裏後，齊聿把他從胸口拿出來，指著那個長方形的紅印，“這是你幹的，回去讓我補回來。”
言白化成人形坐在副駕駛位上，左右亂瞟就是不去看那個紅印，“不是我幹的，是你太燙了，你應該是發燒了。”
“那你回去變成人魚讓我抱著降溫。”
言白瞬間紅透臉，動了動嘴唇，最後乖乖說：“好吧，回家什麽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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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聿看著頭頂的巨大雲團，還好來之前讓言白先回到牌裏，不然兩個人都得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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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她使用了那張帶有隱身和穿透能力的卡牌，所以毫不費力地從大門直接闖入楊梁家中。
楊梁這個點還在打電話，黑眼圈和眼袋使他整個人又老了十歲，焦躁的聲音環繞整個客廳，一旁的妻子則緊張地看著他。
“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麽？我這幾天老是做同一個夢，夢見楊紅被那個光頭欺負，怕鬧大才把她推下懸崖，這夢太真實了，我當初是有懷疑過那個光頭的，可你卻說是冤魂在搞鬼......”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如果你當初跟我說清楚，我根本不會去燒那張牌！如果確定是光頭強迫人家，我只會追究他一個人的責任，而不是去懷疑那張牌！”
“區別？你的意思是全村都該死？我......算了，既然已經把這件事怪罪到成雅身上，我也沒什麽可說的了，對啊她那張牌就是不對勁，都烏黑透了肯定壓不住冤魂，我只是想燒死那些臟東西而已。”
楊梁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最後像是憋了口氣又強按下去一樣，發出類似枯枝般的乞求：“高局長，您一定要保我啊......”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麽，他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癲狂的狀態，嘴裏嚷嚷著：“是，您說的對，全村沒有一個無辜的，這樣也好，成雅本來就看他們不順眼，誰知道她那晚有沒有在背後耍小動作。”
“對對對，萬一風向變了，我們就把楊紅被同村侵犯的真相爆出去，她成雅還有可能賺一波女性的支持呢，群眾最容易同情這種無法伸張正義、以暴制暴的犯罪行為。”
瞧丈夫的心態好轉起來，妻子陳婉也跟著松了口氣。
掛掉電話後，楊梁已經無暇顧及高道明有過隱瞞自己一事，眼下最重要的是將所有過錯安在齊聿頭上。
齊聿站在沙發旁，就這麽冷冷地看著面前的兩個人露出劫後餘生的表情，不斷上漲的怒火快要沖出胸口，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要找出實質性的證據是不可能的，因為楊紅的屍體早已被火化，法醫那邊肯定也已經被事先買通。
她今晚要做的，就是讓楊梁自己站出來說出真相。
“睡吧？不早了。”陳婉看了看墻上的鐘，柔聲提醒滿臉倦色的丈夫。
楊梁揉了揉太陽穴，起身跟她一起上樓休息。
隨著客廳的燈被熄滅，齊聿沒有緊跟在他們後面，而是坐到沙發上，直直地盯著對面墻上的液晶電視。
早就按耐不住的言白飛出來，小聲問：“你在看什麽？”
齊聿不帶眨眼道：“看電視。”
言白懷疑是自己眼睛出了問題，磕磕巴巴說：“可，可是，電視好像沒開呀......”
說罷他又看了看黑屏的電視，心慌。
齊聿忽然笑了，“等一會兒，等他們睡了再開。”
言白差點被她嚇得半死，“你有話好好說啊，我腦子笨，太覆雜的暗號我聽不懂。”
齊聿點點頭，估摸著這個點應該已經睡了，還不太放心，於是準備上二樓，她沒有發出一丁點響聲，就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進入臥室後，床上的那兩人呼吸均勻地熟睡著，這才進行下一步。
樓梯是木質的螺旋樓梯，她故意用力踩在上面，緩慢的腳步聲在黑暗中生出詭異之感，隨後又拖著步子返回臥室門前，做完這些之後，她又下到一樓，坐在沙發上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
盡管處於隱身的狀態，坐到沙發上仍會有凹陷的痕跡和陰影，齊聿把遙控器放到沙發上，不停地調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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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臥室傳來楊梁的尖叫聲，齊聿不由得感嘆，原來這個男人還會有尖叫的時候，聽起來蠻滑稽的。
隨著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靠近樓梯口，電視屏幕啪嗒一聲變成雪花屏。
楊梁和陳婉驚恐地捂住嘴，見丈夫已經被嚇得腿腳僵硬，陳婉抖著手去開燈，卻發現家中竟斷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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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婉只好先去安撫受驚的丈夫，齊聿看準這個時機，快步沖上樓，憤怒的腳步聲和看不見的身影直接令楊梁撲通一聲癱倒在地，渾濁的眼睛裏滿是恐懼，由於受到驚嚇，他張著嘴發不出一絲聲音，地板被某種熱液浸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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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聿停下腳步，看著他們猶如蝸牛般朝臥室那邊移動。
空氣裏彌漫著一股難聞的味道，她皺著鼻子卻忍不住想笑，一大把年紀了居然能被嚇成這樣。
臥室裏的手機已經被她提前藏了起來，一時半會報不了警。
“啊啊啊！救命！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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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聿一楞，這反應不太對，急忙跑過去看，只見這對夫妻雙雙倒地，本能向後退。
呼——
外面風大到把窗簾撞得砰砰直響，窗簾跟著微微擺動。
不知為何，齊聿的雞皮疙瘩不聽使喚一樣全冒了出來，後背一陣寒意，她緩緩扭頭，待看清對面窗簾上的陰影後，驚訝地睜大眼睛。
透光的窗簾上，隱現出一個人影，那輪廓，正是楊紅！
完了，裝鬼卻碰上真鬼了。
“我那時候是真的不知道，我，我如果知道的話，肯定會給你申冤，放過我吧，高道明，都是他，都是他的錯......”楊梁一把鼻涕一把淚，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磕頭，旁邊的陳婉見狀也哭著跪下去。
齊聿咽了咽口水，沒做虧心事有什麽好怕的？她在心裏給自己打氣，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看情況。
隨著磕頭聲越來越響，那窗簾上的人影還真的在慢慢淡去，直到窗簾恢覆成原來的樣子。
楊梁像是魔怔了一樣拼命往地板上砸，哪怕頭暈目眩，整個人下一秒就要倒去。
“走了，走了......”陳婉見人影消失了，連忙制止丈夫，隨後自己大著膽子去臥室找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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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救護車比警車先趕來，一行人把屁滾尿流的楊梁擡到擔架上，齊聿站在一邊看戲。
“停電了嗎？”
樓梯不好下，醫護人員大聲問。
“是的，是的。”陳婉在後面解釋，“可能是天氣的原因......”
齊聿坐在窗戶邊看著那群人手忙腳亂地離開別墅，由於雨太大，楊梁身上直接被蓋了個防水的長方形布，陳婉則打著傘跟在後面，風吹得她一身淩亂，連傘都快要撐不住了。
救護車開走後，遲遲不見警車過來。
沒報警？齊聿挑眉，看來不用那麽火急火燎溜走了，正當她稍加松懈的時候，砰的一聲！
一股狂風將臥室門關上，齊聿一個重心不穩，倒頭往下掉。
雖然是二樓，但如果頭先著地的話......
她正要掙紮，一張卡牌飛了出來，盡管已經看到了草坪，身體卻沒有感受到痛意。
“我們能回去了嗎？”
言白及時接住了她，看起來快哭了。
第一次被公主抱，齊聿臉一紅，“好，你變成牌。”
車停的遠，暴雨中，一張套著塑料袋的卡牌艱難前行，旁邊套著雨衣的人也沒好到哪裏，風夾著雨水把人吹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嚇死我了，剛才真的是嚇死我了......”
言白嘟囔了一路，齊聿問：“你是指哪一幕？”
“全部，全部！”言白邊說邊打了個寒顫，卡牌也跟著抖了抖，瞧塑料袋快開了，“袋子，再幫我系緊一點。”
齊聿瞧這風太猛烈，解開袋子迅速把他塞到衣服裏，這下肯定不會吹走淋濕。
原本還在嘟囔個不停的青年一下子老實了，甚至在逐漸升溫。
齊聿感到胸口一陣暖意，忍不住打趣：“可以稍微控制一下自己嗎？有點燙皮膚了。”
言白悶悶道：“控制不了......”
“你可別自焚啊，嗯？怎麽還在往下？”齊聿努力憋笑。
“誰往下了？這是重力作用！”言白理直氣壯，貼著皮膚的溫度他實在是受不了，開始催促：“走快點，我才是要被燙死了。”
回到車裏後，齊聿把他從胸口拿出來，指著那個長方形的紅印，“這是你幹的，回去讓我補回來。”
言白化成人形坐在副駕駛位上，左右亂瞟就是不去看那個紅印，“不是我幹的，是你太燙了，你應該是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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