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崗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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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崗4
“真的沒有了！”小草對著鏡子瞪大眼睛，反覆看了三四遍，還是不敢相信。
“我厲害吧？”言白的嘴快翹到天上去了。
齊聿跟著高興，只是心中仍有疑慮：這都第二天了，父母還不來找嗎？
小草也沒有主動提。
清晨大家都陸陸續續出來冒泡，安瑜等人看到中間多了個孩子，神色覆雜：“這是？”
“不知道是誰家的小孩，昨晚在外面哭，就先哄著來我們這邊睡了一晚。”
齊聿一邊解釋一邊註意周圍的村民，他們一出來便又集中跪在地上，面朝那座塔。
“哎呦——”安瑜扶額無奈，索性不再管他們，蹲下身對小草柔聲問：“你爸爸媽媽在哪裏呀？”
困擾許久的胎記終於消失不見，小草語調歡快：“那裏，我媽媽。”
她指著跪在最後一排中間的那個婦女，其旁邊還靠著一個小男孩。
“爸爸呢？”安瑜繼續問。
小草肉眼可見低落起來，垂著腦袋小聲說：“被石頭壓死了。”
齊聿忙去看失蹤的人員名單，“爸爸叫什麽名字？”
“趙......”小草皺眉，一時想不起來了。
趙中，今年三十五歲，妻子楊紅，二十六歲，二人育有一女一子。
齊聿嘆了口氣，對安瑜等人說：“今天的任務，搜尋屍體。”
“收到！”海佑比誰都積極，拿著工具大步走向一片廢墟的村子。
齊聿看向小草，又看了看言白，“你去不去？”
讓他留在這裏陪著孩子也行。
言白表示沒問題，拉著小草的手回屋，看都不看一眼那邊跪在地上的村民。
——
西崗村不大，俯瞰很像一個放大版的四合院，而裏面則是填充著更小的住房，由於地震的來襲，倒塌的房屋和山體滑坡遺留的土塊堆積在一起，簡直是無從下手。
“我先用異能把這些廢墟移走，你們處理善後。”齊聿再次使用意念控物，只見那些不成形的廢墟開始緩緩上升，最後懸浮在空中。
“那裏！”海佑指著地上滿身是血的村民，忙走近細看，衣服上的血跡已經被氧化成深色，沒有呼吸。
當地面的遮蓋物一並移開後，遍地屍體以各種姿態擺在眼前。
齊聿嘆了口氣，如果當初救援人員能及時趕到，說不定會有幸存者。
可到底是為什麽，就連救援人員都不願意來呢？
她扭頭看向那座塔，也許是心理作用，塔身似乎散發著一股寒意。
“先搬到外面吧。”
剩下四個人忙不過來，齊聿用卡牌把空中的廢墟先定住，然後過去搭把手。
才一會兒的時間，村外的地面上已經擺了一排屍體，怕嚇到孩子、觸及親人的傷痛，齊聿在他們臉上一一蓋上白布。
可現實卻再次打了她一巴掌，以村長為首的村民們滿臉虔誠地看向那座塔，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這邊一眼，連那些靠在大人身邊的小孩子，也都一臉冷漠，齊聿一瞬間覺得這地方好像真的沒有正常人。
“都搬完了。”海淵擦了把汗，這一上午可把他們累壞了。
齊聿收回卡牌，順便將那些廢墟移到別處，萬一餘震來了，可能還會受到二次影響。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村民，對蘇穗說：“你試著讀一下他們的內心吧。”
“好。”蘇穗早都想這麽幹了。
只見她閉上眼，睫毛微顫，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臉色竟愈發慘白，而後又暗暗咬牙切齒，猛地睜開眼。
安瑜第一個迫不及待問：“他們到底在想什麽？”
蘇穗冷笑，“做了虧心事，心虛唄。”
看來跟她猜的一樣，齊聿看向那座塔，心中的恐懼煙消雲散，轉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悲哀。
那裏埋著許多嬰兒的屍體。
“能說的明白一點嗎？”安瑜不太懂，看了看海佑，後者也一臉懵。
這時海淵指著那座塔，主動開口：“要去看看嗎？”
眾人沒有回覆，但都一並往那個方向走去。
那座古塔位於村子的外沿，雜草遍布幾乎無從下腳，大老遠就能聞見一股難聞的味道。
是腐臭。
越往前走，越是後背發涼，明明是大夏天，齊聿等人竟不由自主打寒顫，海佑拉著他哥的胳膊：“好陰森，咱們還是不要靠近了吧......”
“是啊，可能會沾上不幹凈的東西。”安瑜也跟著小聲嘟囔。
“哪有人心臟呀。”蘇穗輕飄飄來了這麽一句，安瑜和海佑更害怕了，看著她說不出話。
蘇穗見狀，指著那座塔似笑非笑道：“別怕，都是很乖的寶寶。”
安瑜直接倒吸一口氣，躲到齊聿身後，“她，她不會被什麽東西附身了吧？”
齊聿扯了扯嘴角，“裏面都是棄嬰的屍體，目前來看沒有危險。”
其實到底有沒有危險，她也不確定，但作為外來者，心裏自然是要比那群村民坦蕩得多。
他們停在塔前，被一塊石碑吸引了註意，由於常年的風霜，上面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看著更像是某種符咒。
“那是黃符嗎？”安瑜指著低層的塔身，黃符正吸附在上面圍成一圈，風一吹，幾張黃符便隨風飄走，這周圍的氣壓似乎也在跟著變化，齊聿感到呼吸困難，再一看旁邊幾人，臉色更是難看到極點。
“我好像聽見哭聲了......”
蘇穗喃喃自語，趁他們不註意，直接將耳朵貼於塔身，齊聿也跟著上前去聽，是真的有哭聲。
其他人也過來聽，但半天沒聽出來什麽，反而因為蘇穗和齊聿兩人的反應而更加瑟瑟發抖。
“門在哪裏？”齊聿繞了一圈，確實沒有任何進出口。
緊接著她擡頭向上看，發現一處緊閉的窗戶。
上去看看吧，去裏面看看吧......
齊聿像是被蠱惑了一般死死盯著那扇窗，輕踮腳尖。
呼——
微風拂來，身體沒有騰空飛起，而是被一雙胳膊緊緊抱住，是言白。
“這裏氣息太雜，不要靠近。”言白難得嚴肅，拂袖間，其他人不受控制般往後退。
齊聿眼眸明亮了一些，“你怎麽過來了？”
言白拉過她的左手，掌心的綁定符文正在閃爍著金色的光芒，“因為這個。”
“真的不再看看嗎？”蘇穗突然冷不丁開口。
言白看了她一眼，眉頭緊皺。
他放開齊聿，走到蘇穗面前擡手在其頭頂揮了幾下，然後才放心回到齊聿身邊，小聲說：“我已經把她身上的臟東西趕走了。”
齊聿不太喜歡“臟東西”這個形容。
“我們先回去吧。”
蘇穗看起來還有話要說。
安瑜和海佑已經走遠一大半了，倆人嚇得不輕。
回到小屋，一行人圍坐成一圈，齊聿看了看周圍，對言白問：“小草呢？”
“去找媽媽了。”言白指著外面靠著母親的小草，這次她沒有跟著眾人一起跪在地上，膝蓋的傷口還沒好。
這時蘇穗緩緩開口：“那是棄嬰塔，裏面幾乎都是女嬰，那圈黃符，應該是為了壓制她們的怨氣。”
“村民認為，這場地震是因為......”
她說到一半看向外面，眼神暗了暗，“小草。”
“什麽？”在場的人都大為吃驚。
“這是村長心中所想的，小草出生後本應該也要扔到塔裏，可當時村裏有人家要認她做童養媳，一直到六歲，她弟弟出生了。”
說到這裏，蘇穗臉上盡是憤怒。
“弟弟從小體弱多病，而小草活蹦亂跳的，沒怎麽生過病，弟弟高燒不退，請來的高人說是頭胎克制著他的氣運，必須只留一個。”
“所以小草在六歲的時候被扔進了塔？”齊聿問。
蘇穗點頭，隨之臉上出現一個欣賞的笑容，“但她爬出來了。”
“什麽？這怎麽可能......”海淵忍不住皺眉，那座塔看起來有十米高，而且出口僅在上面。
“因為有一股力量在推著她。”齊聿這時替蘇穗回答。
“是的，這也是村民害怕的地方，他們不敢再輕舉妄動，又把小草送了回去，其父母迫於壓力只能將就養在身邊，好在弟弟的身體慢慢恢覆，大家認為小草是劫後餘生，是祥瑞。”
“可地震一來，他們又開始認為，是當初讓小草逃了出來，激怒了古塔裏的怨靈。”
聽到這裏，眾人臉色沈重，他們的認知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愚昧至極！”安瑜站起來，氣到滿臉通紅，本來還想放棄任務回去，現在胸口憋著一口氣，怎麽也咽不下。
一旁的海佑哆嗦著聲音：“所以，這裏有鬼，對嗎？”
得到大家的沈默後，他挪到海淵旁邊，咽了咽口水：“哥，我有點想回家。”
海淵瞥了他一眼，“那你自己回去吧。”
“啊怎麽這樣？我一個人害怕啊，不行，我得給爸媽打個電話報平安。”海佑說著掏出手機，跑到一邊打電話。
齊聿沈思良久，對蘇穗問道：“村長他們下一步要幹什麽？”
“等待古塔的原諒。”蘇穗說。
“就這麽一直跪下去？”
“是的。”
齊聿無語了，只覺得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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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有了！”小草對著鏡子瞪大眼睛，反覆看了三四遍，還是不敢相信。
“我厲害吧？”言白的嘴快翹到天上去了。
齊聿跟著高興，只是心中仍有疑慮：這都第二天了，父母還不來找嗎？
小草也沒有主動提。
清晨大家都陸陸續續出來冒泡，安瑜等人看到中間多了個孩子，神色覆雜：“這是？”
“不知道是誰家的小孩，昨晚在外面哭，就先哄著來我們這邊睡了一晚。”
齊聿一邊解釋一邊註意周圍的村民，他們一出來便又集中跪在地上，面朝那座塔。
“哎呦——”安瑜扶額無奈，索性不再管他們，蹲下身對小草柔聲問：“你爸爸媽媽在哪裏呀？”
困擾許久的胎記終於消失不見，小草語調歡快：“那裏，我媽媽。”
她指著跪在最後一排中間的那個婦女，其旁邊還靠著一個小男孩。
“爸爸呢？”安瑜繼續問。
小草肉眼可見低落起來，垂著腦袋小聲說：“被石頭壓死了。”
齊聿忙去看失蹤的人員名單，“爸爸叫什麽名字？”
“趙......”小草皺眉，一時想不起來了。
趙中，今年三十五歲，妻子楊紅，二十六歲，二人育有一女一子。
齊聿嘆了口氣，對安瑜等人說：“今天的任務，搜尋屍體。”
“收到！”海佑比誰都積極，拿著工具大步走向一片廢墟的村子。
齊聿看向小草，又看了看言白，“你去不去？”
讓他留在這裏陪著孩子也行。
言白表示沒問題，拉著小草的手回屋，看都不看一眼那邊跪在地上的村民。
——
西崗村不大，俯瞰很像一個放大版的四合院，而裏面則是填充著更小的住房，由於地震的來襲，倒塌的房屋和山體滑坡遺留的土塊堆積在一起，簡直是無從下手。
“我先用異能把這些廢墟移走，你們處理善後。”齊聿再次使用意念控物，只見那些不成形的廢墟開始緩緩上升，最後懸浮在空中。
“那裏！”海佑指著地上滿身是血的村民，忙走近細看，衣服上的血跡已經被氧化成深色，沒有呼吸。
當地面的遮蓋物一並移開後，遍地屍體以各種姿態擺在眼前。
齊聿嘆了口氣，如果當初救援人員能及時趕到，說不定會有幸存者。
可到底是為什麽，就連救援人員都不願意來呢？
她扭頭看向那座塔，也許是心理作用，塔身似乎散發著一股寒意。
“先搬到外面吧。”
剩下四個人忙不過來，齊聿用卡牌把空中的廢墟先定住，然後過去搭把手。
才一會兒的時間，村外的地面上已經擺了一排屍體，怕嚇到孩子、觸及親人的傷痛，齊聿在他們臉上一一蓋上白布。
可現實卻再次打了她一巴掌，以村長為首的村民們滿臉虔誠地看向那座塔，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這邊一眼，連那些靠在大人身邊的小孩子，也都一臉冷漠，齊聿一瞬間覺得這地方好像真的沒有正常人。
“都搬完了。”海淵擦了把汗，這一上午可把他們累壞了。
齊聿收回卡牌，順便將那些廢墟移到別處，萬一餘震來了，可能還會受到二次影響。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村民，對蘇穗說：“你試著讀一下他們的內心吧。”
“好。”蘇穗早都想這麽幹了。
只見她閉上眼，睫毛微顫，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臉色竟愈發慘白，而後又暗暗咬牙切齒，猛地睜開眼。
安瑜第一個迫不及待問：“他們到底在想什麽？”
蘇穗冷笑，“做了虧心事，心虛唄。”
看來跟她猜的一樣，齊聿看向那座塔，心中的恐懼煙消雲散，轉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悲哀。
那裏埋著許多嬰兒的屍體。
“能說的明白一點嗎？”安瑜不太懂，看了看海佑，後者也一臉懵。
這時海淵指著那座塔，主動開口：“要去看看嗎？”
眾人沒有回覆，但都一並往那個方向走去。
那座古塔位於村子的外沿，雜草遍布幾乎無從下腳，大老遠就能聞見一股難聞的味道。
是腐臭。
越往前走，越是後背發涼，明明是大夏天，齊聿等人竟不由自主打寒顫，海佑拉著他哥的胳膊：“好陰森，咱們還是不要靠近了吧......”
“是啊，可能會沾上不幹凈的東西。”安瑜也跟著小聲嘟囔。
“哪有人心臟呀。”蘇穗輕飄飄來了這麽一句，安瑜和海佑更害怕了，看著她說不出話。
蘇穗見狀，指著那座塔似笑非笑道：“別怕，都是很乖的寶寶。”
安瑜直接倒吸一口氣，躲到齊聿身後，“她，她不會被什麽東西附身了吧？”
齊聿扯了扯嘴角，“裏面都是棄嬰的屍體，目前來看沒有危險。”
其實到底有沒有危險，她也不確定，但作為外來者，心裏自然是要比那群村民坦蕩得多。
他們停在塔前，被一塊石碑吸引了註意，由於常年的風霜，上面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看著更像是某種符咒。
“那是黃符嗎？”安瑜指著低層的塔身，黃符正吸附在上面圍成一圈，風一吹，幾張黃符便隨風飄走，這周圍的氣壓似乎也在跟著變化，齊聿感到呼吸困難，再一看旁邊幾人，臉色更是難看到極點。
“我好像聽見哭聲了......”
蘇穗喃喃自語，趁他們不註意，直接將耳朵貼於塔身，齊聿也跟著上前去聽，是真的有哭聲。
其他人也過來聽，但半天沒聽出來什麽，反而因為蘇穗和齊聿兩人的反應而更加瑟瑟發抖。
“門在哪裏？”齊聿繞了一圈，確實沒有任何進出口。
緊接著她擡頭向上看，發現一處緊閉的窗戶。
上去看看吧，去裏面看看吧......
齊聿像是被蠱惑了一般死死盯著那扇窗，輕踮腳尖。
呼——
微風拂來，身體沒有騰空飛起，而是被一雙胳膊緊緊抱住，是言白。
“這裏氣息太雜，不要靠近。”言白難得嚴肅，拂袖間，其他人不受控制般往後退。
齊聿眼眸明亮了一些，“你怎麽過來了？”
言白拉過她的左手，掌心的綁定符文正在閃爍著金色的光芒，“因為這個。”
“真的不再看看嗎？”蘇穗突然冷不丁開口。
言白看了她一眼，眉頭緊皺。
他放開齊聿，走到蘇穗面前擡手在其頭頂揮了幾下，然後才放心回到齊聿身邊，小聲說：“我已經把她身上的臟東西趕走了。”
齊聿不太喜歡“臟東西”這個形容。
“我們先回去吧。”
蘇穗看起來還有話要說。
安瑜和海佑已經走遠一大半了，倆人嚇得不輕。
回到小屋，一行人圍坐成一圈，齊聿看了看周圍，對言白問：“小草呢？”
“去找媽媽了。”言白指著外面靠著母親的小草，這次她沒有跟著眾人一起跪在地上，膝蓋的傷口還沒好。
這時蘇穗緩緩開口：“那是棄嬰塔，裏面幾乎都是女嬰，那圈黃符，應該是為了壓制她們的怨氣。”
“村民認為，這場地震是因為......”
她說到一半看向外面，眼神暗了暗，“小草。”
“什麽？”在場的人都大為吃驚。
“這是村長心中所想的，小草出生後本應該也要扔到塔裏，可當時村裏有人家要認她做童養媳，一直到六歲，她弟弟出生了。”
說到這裏，蘇穗臉上盡是憤怒。
“弟弟從小體弱多病，而小草活蹦亂跳的，沒怎麽生過病，弟弟高燒不退，請來的高人說是頭胎克制著他的氣運，必須只留一個。”
“所以小草在六歲的時候被扔進了塔？”齊聿問。
蘇穗點頭，隨之臉上出現一個欣賞的笑容，“但她爬出來了。”
“什麽？這怎麽可能......”海淵忍不住皺眉，那座塔看起來有十米高，而且出口僅在上面。
“因為有一股力量在推著她。”齊聿這時替蘇穗回答。
“是的，這也是村民害怕的地方，他們不敢再輕舉妄動，又把小草送了回去，其父母迫於壓力只能將就養在身邊，好在弟弟的身體慢慢恢覆，大家認為小草是劫後餘生，是祥瑞。”
“可地震一來，他們又開始認為，是當初讓小草逃了出來，激怒了古塔裏的怨靈。”
聽到這裏，眾人臉色沈重，他們的認知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愚昧至極！”安瑜站起來，氣到滿臉通紅，本來還想放棄任務回去，現在胸口憋著一口氣，怎麽也咽不下。
一旁的海佑哆嗦著聲音：“所以，這裏有鬼，對嗎？”
得到大家的沈默後，他挪到海淵旁邊，咽了咽口水：“哥，我有點想回家。”
海淵瞥了他一眼，“那你自己回去吧。”
“啊怎麽這樣？我一個人害怕啊，不行，我得給爸媽打個電話報平安。”海佑說著掏出手機，跑到一邊打電話。
齊聿沈思良久，對蘇穗問道：“村長他們下一步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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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麽一直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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