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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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5
今早格外反常。
首先是客廳裏圍坐在一起閑聊的成員們，除了蘇穗和安瑜，還多出來一個言白，夾在中間有說有笑的。
三人見她已經起床了，又神秘兮兮閉上嘴，一副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齊聿感到蹊蹺，但又不好說什麽，只能從藏不住心事的言白臉上找答案，不料對方沒有表現出反感，反而沖她微微一笑，是那種單純自然的笑，不帶一絲挑釁與不屑。
奇怪了，昨天還怒斥她是個多變的女人，躲在元牌裏怎麽也喊不出來，今天怎麽突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齊聿出於禮貌也跟著笑了一下。
“一起吃早飯吧！”安瑜拉著蘇穗和言白走過來。
“好。”齊聿剛坐下，言白居然跟著坐到她旁邊，不過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喝粥。
他的長發被銀色的簪子挽了起來，應該是安瑜和蘇穗幫他弄的，與之前的氣質稍有不同，多了幾分溫潤，再配上那身張揚熱烈的古風紅衣，齊聿竟看直了眼，意識到目光太明顯，又慌忙轉移視線，明明對方什麽都沒做，她的心卻好像被撩撥了一般無法平靜。
這時海淵和海佑也下來了。
“咦？海淵你怎麽有黑眼圈了？”安瑜隨口問。
海佑替他哥回答：“太緊張了哈哈，昨晚壓根沒怎麽睡。”
“這能行嗎？”蘇穗笑著說。
齊聿夾了口菜，邊嚼邊說：“試試嘛，反正咱們又沒事幹。”
吃著吃著忽然舌尖感到有一股辛辣的刺激，原來是不小心吃到了辣椒，偏偏嘴裏破的地方還沒好，她下意識嘶了一聲，言白看向她問：“吃到辣椒了？”
齊聿點點頭，言白把盛粥的勺子遞到她嘴邊，看樣子是要餵她，隨後似乎意識到了這一舉不妥，默默放下勺子，輕聲說：“喝點粥緩緩。”
反常，太反常了，齊聿一邊喝粥一邊觀察言白的表情，後者表現出疑惑。
於是吃過飯，她忍不住把言白拉到房間裏，“你今天怎麽了？”
言白眨眨眼：“沒怎麽啊。”
“昨天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嗎？今天怎麽突然跟我這麽親近？”
言白糾結了一下，那雙眼睛裏帶著隱隱的期待：“你昨天不是說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嘛？所以我才想著......”
“啊......”齊聿想起來了，本以為對方會跟她一直僵下去。
“你這句話也不想做數了？”言白臉色驟變，抓著她的胳膊問。
“沒有沒有。”齊聿輕輕拍了拍他的手，不得不說，這家夥要是後面一直這樣，她可能真的會淪陷。
好吧，現在已經淪陷於對方的美貌之中了，一瞥一笑都令她心尖亂顫。
言白這才舒展皺在一起的眉頭，見齊聿一直盯著他看，低頭害羞道：“你喜歡我這樣嗎？”
“這怎麽說呢......喜歡。”齊聿本想轉移話題，見言白有些失落，嘴先快了一步。
被認可的言白瞬間眉開眼笑，不由自主想跟齊聿貼貼。
“等下，我還得出去辦事，你去不去？”齊聿躲開道。
“去呀，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言白抱著她的胳膊撒嬌，齊聿默默深吸一口氣，強行按住那雙禁不住撩撥而蠢蠢欲動的手，“那你先回元牌裏吧，不然這副打扮容易讓別人誤會。”
“嗯嗯。”言白聽話照做，然後主動飛到口袋裏。
安瑜和蘇穗絕對跟他說了些什麽，齊聿在心裏想。
—
成羽化學第五工廠外。
齊聿向門衛出示身份，隨後一行人順利通行，化工廠外圈有一片草地和亭子供工作人員休息，一般大家會來這裏用餐。
現在是中午十二點，田韻從那棟類似鳥巢的實驗室裏出來，手裏還提著一個麻布袋，那是專門裝便當用的，工廠有專門的餐廳，但田韻都不怎麽去，因為那裏也是需要社交的。
最後她選擇坐在長椅上進餐。
齊聿等人躲在不遠處的草叢裏，海淵要上場了。
只見他邁著長腿走過去，先是沖田韻禮貌笑了笑，隨後坐到其旁邊，也拿出來一個提前準備好的便當。
田韻沒有抵觸走開，默默吃便當，而海淵也一聲不吭，因為是個悶葫蘆，他那張帥臉在此刻顯得毫無用處。
而齊聿這邊，光是看著就要急死了。
“他怎麽不說話？笑死了好尷尬啊！”安瑜的嘴角就沒下來過，一直緊緊盯著那邊的情況，比誰都認真。
海佑似乎猜到了他哥會是這德行，扶額擺擺手：“沒戲了，那便當都快吃完了。”
正當他們準備接受現實時，一言不發的海淵終於主動開口！
而田韻也很自然地接了一句，雖然不知道說了什麽，但看他們的表情，應該還不錯？田韻本來板著一張臉，後面越來越放松，看向海淵的眼裏出現某種好奇和欣賞。
“到底在聊什麽啊？”海佑一臉好奇。
齊聿沒怎麽見過海淵這麽放開笑過，對兩人的話題也十分好奇，同時暗暗松了口氣，照這個情況，說不定真的能把田韻拉攏過來。
他們四人光顧著慶幸，絲毫沒註意到田韻看向這邊的目光。
一直待在口袋裏的言白被這動靜弄得也按耐不住，飛出來貼在齊聿耳邊問：“發生什麽了？”
齊聿指了指那邊的長椅，言白順著方向看過去，然後恍然大悟：“他們在談戀愛嗎？”
“還沒到那一步。”
“那是暧昧期？”
齊聿驚訝對方會說出這個詞，明明只是個剛覺醒意識的卡牌，連人類的感情都尚不能完全理解，於是問：“你怎麽知道有暧昧期這種東西？”
言白看了一眼安瑜蘇穗那邊，沒底氣道：“我，我在小說裏看到的。”
這下齊聿算是搞明白了，合著那倆人大早上在給言白做戀愛指導呢。
“你生氣了嗎？”言白小心翼翼看著她。
“沒有。”齊聿只覺得有些好笑，見言白跟犯錯的孩子一樣看她眼色，幹脆單獨走到別處對他說：“真沒生氣，不過這件事不能再跟其他人說了，只能咱們幾個人知道。”
“嗯嗯，那我這樣是算在追你吧？”言白直接問道。
真是，偏偏在這時候攪亂她的心，齊聿無奈道：“晚上回去再說。”
“好。”
言白轉而飛到她的肩膀上，齊聿正要返回，卻聽見他小聲自言自語：“我好像真的喜歡......”
說完了才意識到齊聿也能聽見，整張牌嗖地一下變紅，齊聿感覺心裏漲漲的，深處的某種欲望似乎就這麽被喚醒了，她當作沒聽見，扭頭看到海淵他們已經結束了，正在草叢那邊等著她。
“猜猜他說了什麽？”海佑憋著笑，其餘人表情抽搐，似乎完全沒有預料到這個走向。
齊聿不確定道：“說自己沒談過戀愛？”
安瑜搖搖頭，看著海淵道：“他都快攤牌了，給人家說咱們都在這邊看著。”
“完了，這下直接把路走死了。”海佑拍了拍他哥的肩膀，眼裏盡是嘲笑。
海淵不服氣，“但她剛才跟我說了明天再見。”
“那還是有機會的。”齊聿笑著說。
最後一行人心滿意足地回到青蟹村，卻發現廣場聚滿了人，而村長站在前面一臉怒氣，身邊還站著兩個鼻青臉腫的青年，看樣子是互毆。
“你們一個個都掉進錢眼裏了？為了錢什麽話都敢編出口！一會兒說自己去體檢查出來有肺病，一會兒又說全身器官有毒素，合著就想要錢是吧？”
村長先是拿著大喇叭說完這句，接著又指著那兩個青年，“還有這種，為了錢兩兄弟居然能打起來，這還沒分到手呢就開始想著財產分割的事了？你們當人家那邊傻啊，隨隨便便一個理由都能給你們加錢！”
“要我說啊，既然那麽想要錢，幹脆都去舀一瓶海水喝了！不僅能要到巨額賠償，還能一輩子躺在床上不用幹活呢！”
村長氣得不輕，阿逸扶著她勸道：“媽，別再動氣了，不然腫瘤還會覆發。”
“算了，回家吧。”村長嘆了口氣，留各位村民在原地。
這時有一個村民大聲喊：“這世上哪有那麽多好事，這錢我不要也罷！”
另外一人也跟著喊：“靠著這片海過了快四十年，離不開啦！錢什麽的都可以再賺，眼睜睜看著東海被破環，遲早會遭報應的！”
可小五家卻跳出來說：“報應？那我兒子的胳膊就這麽平白沒了，我怨誰去？那群人魚不也是東海的嗎？他們憑什麽肆無忌憚？要我說，他們應該為那些死去的村民償命！”
“要是這樣，那我也就不要錢了。”
看著陷入爭吵的村民，齊聿站出來說：“難道不是因為化工廠私排汙水才導致這些悲劇的發生嗎？我們都是受害者。”
“那可是大產業，我們這些人怎麽會對付的了？更何況沒有一點證據。”
“我們正在找證據。”安瑜忍不住說。
“那就算有證據，可......”
村民說到一半，見崔理和韓律師過來了，一窩蜂沖過去：“賠償款商量好了嗎？大家都能拿多少錢？”
韓律師扯出一個笑，“咱們細說哈。”
而崔理卻看向齊聿這邊，臉上閃過一絲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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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見她已經起床了，又神秘兮兮閉上嘴，一副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齊聿感到蹊蹺，但又不好說什麽，只能從藏不住心事的言白臉上找答案，不料對方沒有表現出反感，反而沖她微微一笑，是那種單純自然的笑，不帶一絲挑釁與不屑。
奇怪了，昨天還怒斥她是個多變的女人，躲在元牌裏怎麽也喊不出來，今天怎麽突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齊聿出於禮貌也跟著笑了一下。
“一起吃早飯吧！”安瑜拉著蘇穗和言白走過來。
“好。”齊聿剛坐下，言白居然跟著坐到她旁邊，不過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喝粥。
他的長發被銀色的簪子挽了起來，應該是安瑜和蘇穗幫他弄的，與之前的氣質稍有不同，多了幾分溫潤，再配上那身張揚熱烈的古風紅衣，齊聿竟看直了眼，意識到目光太明顯，又慌忙轉移視線，明明對方什麽都沒做，她的心卻好像被撩撥了一般無法平靜。
這時海淵和海佑也下來了。
“咦？海淵你怎麽有黑眼圈了？”安瑜隨口問。
海佑替他哥回答：“太緊張了哈哈，昨晚壓根沒怎麽睡。”
“這能行嗎？”蘇穗笑著說。
齊聿夾了口菜，邊嚼邊說：“試試嘛，反正咱們又沒事幹。”
吃著吃著忽然舌尖感到有一股辛辣的刺激，原來是不小心吃到了辣椒，偏偏嘴裏破的地方還沒好，她下意識嘶了一聲，言白看向她問：“吃到辣椒了？”
齊聿點點頭，言白把盛粥的勺子遞到她嘴邊，看樣子是要餵她，隨後似乎意識到了這一舉不妥，默默放下勺子，輕聲說：“喝點粥緩緩。”
反常，太反常了，齊聿一邊喝粥一邊觀察言白的表情，後者表現出疑惑。
於是吃過飯，她忍不住把言白拉到房間裏，“你今天怎麽了？”
言白眨眨眼：“沒怎麽啊。”
“昨天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嗎？今天怎麽突然跟我這麽親近？”
言白糾結了一下，那雙眼睛裏帶著隱隱的期待：“你昨天不是說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嘛？所以我才想著......”
“啊......”齊聿想起來了，本以為對方會跟她一直僵下去。
“你這句話也不想做數了？”言白臉色驟變，抓著她的胳膊問。
“沒有沒有。”齊聿輕輕拍了拍他的手，不得不說，這家夥要是後面一直這樣，她可能真的會淪陷。
好吧，現在已經淪陷於對方的美貌之中了，一瞥一笑都令她心尖亂顫。
言白這才舒展皺在一起的眉頭，見齊聿一直盯著他看，低頭害羞道：“你喜歡我這樣嗎？”
“這怎麽說呢......喜歡。”齊聿本想轉移話題，見言白有些失落，嘴先快了一步。
被認可的言白瞬間眉開眼笑，不由自主想跟齊聿貼貼。
“等下，我還得出去辦事，你去不去？”齊聿躲開道。
“去呀，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言白抱著她的胳膊撒嬌，齊聿默默深吸一口氣，強行按住那雙禁不住撩撥而蠢蠢欲動的手，“那你先回元牌裏吧，不然這副打扮容易讓別人誤會。”
“嗯嗯。”言白聽話照做，然後主動飛到口袋裏。
安瑜和蘇穗絕對跟他說了些什麽，齊聿在心裏想。
—
成羽化學第五工廠外。
齊聿向門衛出示身份，隨後一行人順利通行，化工廠外圈有一片草地和亭子供工作人員休息，一般大家會來這裏用餐。
現在是中午十二點，田韻從那棟類似鳥巢的實驗室裏出來，手裏還提著一個麻布袋，那是專門裝便當用的，工廠有專門的餐廳，但田韻都不怎麽去，因為那裏也是需要社交的。
最後她選擇坐在長椅上進餐。
齊聿等人躲在不遠處的草叢裏，海淵要上場了。
只見他邁著長腿走過去，先是沖田韻禮貌笑了笑，隨後坐到其旁邊，也拿出來一個提前準備好的便當。
田韻沒有抵觸走開，默默吃便當，而海淵也一聲不吭，因為是個悶葫蘆，他那張帥臉在此刻顯得毫無用處。
而齊聿這邊，光是看著就要急死了。
“他怎麽不說話？笑死了好尷尬啊！”安瑜的嘴角就沒下來過，一直緊緊盯著那邊的情況，比誰都認真。
海佑似乎猜到了他哥會是這德行，扶額擺擺手：“沒戲了，那便當都快吃完了。”
正當他們準備接受現實時，一言不發的海淵終於主動開口！
而田韻也很自然地接了一句，雖然不知道說了什麽，但看他們的表情，應該還不錯？田韻本來板著一張臉，後面越來越放松，看向海淵的眼裏出現某種好奇和欣賞。
“到底在聊什麽啊？”海佑一臉好奇。
齊聿沒怎麽見過海淵這麽放開笑過，對兩人的話題也十分好奇，同時暗暗松了口氣，照這個情況，說不定真的能把田韻拉攏過來。
他們四人光顧著慶幸，絲毫沒註意到田韻看向這邊的目光。
一直待在口袋裏的言白被這動靜弄得也按耐不住，飛出來貼在齊聿耳邊問：“發生什麽了？”
齊聿指了指那邊的長椅，言白順著方向看過去，然後恍然大悟：“他們在談戀愛嗎？”
“還沒到那一步。”
“那是暧昧期？”
齊聿驚訝對方會說出這個詞，明明只是個剛覺醒意識的卡牌，連人類的感情都尚不能完全理解，於是問：“你怎麽知道有暧昧期這種東西？”
言白看了一眼安瑜蘇穗那邊，沒底氣道：“我，我在小說裏看到的。”
這下齊聿算是搞明白了，合著那倆人大早上在給言白做戀愛指導呢。
“你生氣了嗎？”言白小心翼翼看著她。
“沒有。”齊聿只覺得有些好笑，見言白跟犯錯的孩子一樣看她眼色，幹脆單獨走到別處對他說：“真沒生氣，不過這件事不能再跟其他人說了，只能咱們幾個人知道。”
“嗯嗯，那我這樣是算在追你吧？”言白直接問道。
真是，偏偏在這時候攪亂她的心，齊聿無奈道：“晚上回去再說。”
“好。”
言白轉而飛到她的肩膀上，齊聿正要返回，卻聽見他小聲自言自語：“我好像真的喜歡......”
說完了才意識到齊聿也能聽見，整張牌嗖地一下變紅，齊聿感覺心裏漲漲的，深處的某種欲望似乎就這麽被喚醒了，她當作沒聽見，扭頭看到海淵他們已經結束了，正在草叢那邊等著她。
“猜猜他說了什麽？”海佑憋著笑，其餘人表情抽搐，似乎完全沒有預料到這個走向。
齊聿不確定道：“說自己沒談過戀愛？”
安瑜搖搖頭，看著海淵道：“他都快攤牌了，給人家說咱們都在這邊看著。”
“完了，這下直接把路走死了。”海佑拍了拍他哥的肩膀，眼裏盡是嘲笑。
海淵不服氣，“但她剛才跟我說了明天再見。”
“那還是有機會的。”齊聿笑著說。
最後一行人心滿意足地回到青蟹村，卻發現廣場聚滿了人，而村長站在前面一臉怒氣，身邊還站著兩個鼻青臉腫的青年，看樣子是互毆。
“你們一個個都掉進錢眼裏了？為了錢什麽話都敢編出口！一會兒說自己去體檢查出來有肺病，一會兒又說全身器官有毒素，合著就想要錢是吧？”
村長先是拿著大喇叭說完這句，接著又指著那兩個青年，“還有這種，為了錢兩兄弟居然能打起來，這還沒分到手呢就開始想著財產分割的事了？你們當人家那邊傻啊，隨隨便便一個理由都能給你們加錢！”
“要我說啊，既然那麽想要錢，幹脆都去舀一瓶海水喝了！不僅能要到巨額賠償，還能一輩子躺在床上不用幹活呢！”
村長氣得不輕，阿逸扶著她勸道：“媽，別再動氣了，不然腫瘤還會覆發。”
“算了，回家吧。”村長嘆了口氣，留各位村民在原地。
這時有一個村民大聲喊：“這世上哪有那麽多好事，這錢我不要也罷！”
另外一人也跟著喊：“靠著這片海過了快四十年，離不開啦！錢什麽的都可以再賺，眼睜睜看著東海被破環，遲早會遭報應的！”
可小五家卻跳出來說：“報應？那我兒子的胳膊就這麽平白沒了，我怨誰去？那群人魚不也是東海的嗎？他們憑什麽肆無忌憚？要我說，他們應該為那些死去的村民償命！”
“要是這樣，那我也就不要錢了。”
看著陷入爭吵的村民，齊聿站出來說：“難道不是因為化工廠私排汙水才導致這些悲劇的發生嗎？我們都是受害者。”
“那可是大產業，我們這些人怎麽會對付的了？更何況沒有一點證據。”
“我們正在找證據。”安瑜忍不住說。
“那就算有證據，可......”
村民說到一半，見崔理和韓律師過來了，一窩蜂沖過去：“賠償款商量好了嗎？大家都能拿多少錢？”
韓律師扯出一個笑，“咱們細說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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