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故技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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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故技重施
“見過安王殿下。”宋晚意恭恭敬敬行禮，微微低頭，眼角的目光快速地瞥向葉南風的方向。
安王故意朝著那方向大喊道：“葉大人，真巧呀。”
葉南風正欲要轉身離去，經他這樣一叫，只好走過來：“見過安王殿下。”
安王噗嗤一笑，故意走到宋晚意身邊，只手握住她半擡起的手臂。
宋晚意不禁一顫，瞪大眼睛盯著安王，手很快地抖了一下想要收回，安王卻似是鐵定了心要握著。
這安王看著柔柔弱弱，沒想到這手勁竟如此厲害，宋晚意只覺得骨頭似乎快要被他捏碎，她咬緊牙關，忍著痛不動聲色地擡起頭。
“宋姑娘認識葉大人麽？宋姑娘怎麽半點反應也沒有。”
宋晚意精神緊繃，趕緊回答道：“先前在生日宴上見過，民女宋氏見過葉大人。”
葉南風半瞇著眼，低聲道：“宋，姑娘。”
四周是蠢蠢欲動的暗衛，宋晚意雖對武藝愚鈍，可經歷了許許多多這樣的事，也不會愚蠢到連這些也覺察不了。
看來，這是安王設的局。無緣無故出現在此地的葉南風，恰到好處的喊住她，恐怕這計謀同對付榮王的是一模一樣吧。
葉南風心中別扭，他下意識伸出手去，又假裝毫不在意地猛抽了回來。
葉南風雖也覺察到四周湧動的暗流，卻不由自主地緊盯著那只被安王握住的手，以及另一只緩緩擡起欲要摟住宋晚意的手。
眼看葉南風的心底防線就要被擊破，宋晚意趕緊搶話道：“王爺，大庭廣眾之下，傳出去恐怕是對王爺的名聲不好。”
趁著安王思考，宋晚意趁機將他的手掰開。
“本王巴不得。”安王笑得猙獰。
宋晚意並無懼意，她大膽地挑釁著笑道：“榮王殿下糊塗，以至於犯下了滔天大罪，失了民心，王爺聰明，不會重蹈榮王殿下的覆轍。”
她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她在賭，賭他的謹小慎微，賭他最擅長的權衡利弊。
安王燦然大笑：“姑娘說的是，是本王失了分寸，給姑娘賠個不是。”
宋晚意假裝無事發生地點點頭，坦然笑道：“民女還有事，先行告退。”說罷，她帶著芍藥離去。
一步步仿佛踩在刀尖上，耳朵豎起，警惕地聽著後邊的聲音，直到回到李府，她才終於松了口氣。
“姑娘。”芍藥小心翼翼關上屋門，快速地從懷中掏出手帕擦去宋晚意額頭上的汗珠。
“芍藥。”宋晚意按住她的手，看向屋門。
芍藥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原先停在屋門後邊的黑影飛速地閃了過去。
芍藥眼皮狂跳，忽的有一股氣湧上喉嚨，堵得她說不出話。她咽了口氣，只手握著腰間的長劍，利索地站起想要走過去，卻被宋晚意猛地拉住。
芍藥嚇了一跳，腿腳一不小心磕到了圓凳，看見宋晚意搖頭示意，她立即會意地蹲坐下來，手中的姿勢卻不曾改變，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屋子的四周。
如此大膽的暴露，看來是故意對她的警告，想來，這人說不定已經在這李府潛伏許久。
瞳孔地震，頭不自覺地往後仰，難道先前與葉南風秘密相見，都被他知道了去？
難怪安王今日如此公然當著葉南風的面這樣做，原來是想要激怒他，故意讓他做出過激的舉動，再給他扣上一個大逆不道的帽子，以此除掉他。
他一直都知道她沒失憶，也篤定了她會為了隱瞞此事無可奈何地迎合他的舉動。
好深的心機！竟然利用她除去了榮王！如今還想故技重施除掉葉南風！
宋晚意忽覺得可怕，人面獸心，她算是真正明白了這個詞的意思。
既然如此，也得冒著風險試試，宋晚意心中思量。
門突然開了，茯苓興致勃勃地沖了進來：“姑娘回來了，大人才下早朝回來，便過來尋姑娘。”
屋內的兩人猛嚇了一跳，只覺得頭腦發昏，久久才緩和過來。
“怎麽了？”茯苓看著緊張兮兮的兩人，很是不解。
“無礙無礙。”宋晚意松了口氣，轉頭笑盈盈地看著芍藥撒嬌道，“芍藥，我想吃冰糖葫蘆了，你快去給我買，至於書房，我和茯苓一起去就行。”
芍藥低著頭微微點頭應道：“是。”
李靖塵此刻正站在窗前遠眺，書房的後邊有個小池塘，雖然如今已經結了冰，可在上面滑行的鳥兒們笨拙而有趣，引得他聚精會神地觀察。
“靖哥哥。”
等來了想見的人，李靖塵立即轉過身走向宋晚意：“晚晚。”他愁眉不展，讓這洋溢滿面的笑容暗含著些許淡淡的憂傷。
“怎麽了？”宋晚意下意識掃視了眼四周，目光又回到李靖塵的身上。
“沒什麽，只是一刻鐘未見你，便覺得甚是想念。”李靖塵拉著她坐在圓桌旁，給她沏了壺茶。
“晚晚，你要相信我，無論我做了什麽，都不會傷害你的。”李靖塵突兀地握住她的手，似是在喃喃自語，又似是堅定不移的承諾。
“聽說榮王被禁足了。”
“是。”
“那，林氏貪汙案如何了？”
“毫無進展。”李靖塵松開她的手，坐直了身子，悶聲喝茶。
榮王倒臺，看安王那副得行，按理說更加積極借此機會扳倒丞相才是，怎會毫無進展？
難道這賈丞相投靠了安王？
宋晚意長嘆了口氣，覺得有些心累，榮王雖位高權重，卻是個虎腦子，好騙。
可這安王，表面看著是個風流倜儻的男子，這心機卻比那深海還深。想要揣測他的心思，那不宛如大海撈針？
見她搖頭晃腦地嘆氣，就像是一個憂心忡忡的小老頭，李靖塵癡笑道：“晚晚怎麽了？”
“無礙無礙。”宋晚意回過神來，連連擺手。
“不過，今日安王殿下倒是做了個順水人情，狠狠參了丞相一本，葉大人順勢提出徹查丞相府，如今宮內正因這事吵得不可開交。”
什麽？！既然如此，他為何今日還故意刁難葉南風，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宋晚意趕緊追問道：“然後呢？”
“皇帝堅決反對，不答應這事，一來沒有證據，這樣隨隨便便徹查丞相府，反倒引得眾臣惶恐不安，二來也容易讓人揣測，懷疑朝廷混亂，民心不穩。”
“對了，後日是臘月初一，是祭祀的日子，雖遠在他鄉，我們……”
“晚晚。”李靖塵瞬間想起宋晚意父親的事情，心感愧疚，“後日祭祀大典，我……”
這正是她想要的答案，宋晚意趕緊順著他說道：“那我後日和你一起去。”
原來這是她的計謀，李靖塵微微一楞，笑嗔道：“我答應你就是。”
天色暗得發青，天邊隱隱露出頭的太陽融化了遠處的白雲，金光四射。
祭臺的死角是四腳銅鼎，四個角落各自站著兩個魁梧的侍衛，手中舉著的黃旗伴著飛散的雪隨風飄揚，被大風刮得呼呼作響。
祭臺中央擺放著最大的銅鼎，與那守著的侍衛差不多高，四四方方，前面放著一張神案，神案上擺著一頭肥厚健壯的羊，案前擺了個華麗莊重的銅爐。
祭臺下邊的兩側對稱擺滿了數不清的銅鼎，前邊又各自擺著牛羊豬等祭品。
眾臣整整齊齊地站在祭臺兩側，身穿朝服，頭戴朝帽，目視前方。
領頭分別是安王和魏幼寧。其次分別是丞相和葉南風。
李靖塵雖然正得聖寵，可論尊卑地位，他離那祭臺還是有很大的距離。宋晚意頂替了書禮，與其餘人整齊地站在眾臣的外側。
“吉時已到——”
話剛落音，祭臺中央的銅鼎突然燃起大火，四周鼓聲四起，波濤洶湧，震撼人心。
隨即，皇帝被六個侍衛護著，從道路的盡頭緩緩走向祭臺。
“臣等參見皇上！”眾臣整齊行跪拜禮，匍匐於地。
好大的陣仗！
宋晚意禁不住心中的好奇，偷偷微微擡眸，瞥向那位至高無上身穿黃袍的中年男子。
俄而，只聞一聲重重的鼓聲，而後是一聲渾厚威嚴的聲音：“平身。”
“謝皇上。”眾臣緩緩站起，擡頭仰視著在太陽之下閃閃發光的天子。
皇帝立與祭臺之上，俯視著底下的群臣，見眾人起身，他慢條斯理地轉過身去，接過侍衛遞過來的高香，將高香的頭部慢慢靠近燃燒的銅鼎，點燃。
而後，皇帝高舉高香，雙手幾乎快要越過頭頂。
“敬告天地，神靈顯靈，佑我朝繁榮昌盛，百姓安康。”
眾臣再次行跪拜禮，異口同聲道：“敬告天地，神靈顯靈，佑我朝繁榮昌盛，百姓安康。敬告天地，神靈顯靈，佑我朝繁榮昌盛，百姓安康。敬告天地，神靈顯靈，佑我朝繁榮昌盛，百姓安康。”
皇帝慢慢走到神案前，將高香插於銅爐之中。
鼓聲更加激烈，宛如戰場上廝殺的兵馬，跌宕起伏。
“有刺客！！！”
忽的一聲驚呼，打斷了這神聖不可侵犯的場景，人群亂哄哄地擠成一片，空中充滿了恐慌的喊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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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故意朝著那方向大喊道：“葉大人，真巧呀。”
葉南風正欲要轉身離去，經他這樣一叫，只好走過來：“見過安王殿下。”
安王噗嗤一笑，故意走到宋晚意身邊，只手握住她半擡起的手臂。
宋晚意不禁一顫，瞪大眼睛盯著安王，手很快地抖了一下想要收回，安王卻似是鐵定了心要握著。
這安王看著柔柔弱弱，沒想到這手勁竟如此厲害，宋晚意只覺得骨頭似乎快要被他捏碎，她咬緊牙關，忍著痛不動聲色地擡起頭。
“宋姑娘認識葉大人麽？宋姑娘怎麽半點反應也沒有。”
宋晚意精神緊繃，趕緊回答道：“先前在生日宴上見過，民女宋氏見過葉大人。”
葉南風半瞇著眼，低聲道：“宋，姑娘。”
四周是蠢蠢欲動的暗衛，宋晚意雖對武藝愚鈍，可經歷了許許多多這樣的事，也不會愚蠢到連這些也覺察不了。
看來，這是安王設的局。無緣無故出現在此地的葉南風，恰到好處的喊住她，恐怕這計謀同對付榮王的是一模一樣吧。
葉南風心中別扭，他下意識伸出手去，又假裝毫不在意地猛抽了回來。
葉南風雖也覺察到四周湧動的暗流，卻不由自主地緊盯著那只被安王握住的手，以及另一只緩緩擡起欲要摟住宋晚意的手。
眼看葉南風的心底防線就要被擊破，宋晚意趕緊搶話道：“王爺，大庭廣眾之下，傳出去恐怕是對王爺的名聲不好。”
趁著安王思考，宋晚意趁機將他的手掰開。
“本王巴不得。”安王笑得猙獰。
宋晚意並無懼意，她大膽地挑釁著笑道：“榮王殿下糊塗，以至於犯下了滔天大罪，失了民心，王爺聰明，不會重蹈榮王殿下的覆轍。”
她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她在賭，賭他的謹小慎微，賭他最擅長的權衡利弊。
安王燦然大笑：“姑娘說的是，是本王失了分寸，給姑娘賠個不是。”
宋晚意假裝無事發生地點點頭，坦然笑道：“民女還有事，先行告退。”說罷，她帶著芍藥離去。
一步步仿佛踩在刀尖上，耳朵豎起，警惕地聽著後邊的聲音，直到回到李府，她才終於松了口氣。
“姑娘。”芍藥小心翼翼關上屋門，快速地從懷中掏出手帕擦去宋晚意額頭上的汗珠。
“芍藥。”宋晚意按住她的手，看向屋門。
芍藥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原先停在屋門後邊的黑影飛速地閃了過去。
芍藥眼皮狂跳，忽的有一股氣湧上喉嚨，堵得她說不出話。她咽了口氣，只手握著腰間的長劍，利索地站起想要走過去，卻被宋晚意猛地拉住。
芍藥嚇了一跳，腿腳一不小心磕到了圓凳，看見宋晚意搖頭示意，她立即會意地蹲坐下來，手中的姿勢卻不曾改變，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屋子的四周。
如此大膽的暴露，看來是故意對她的警告，想來，這人說不定已經在這李府潛伏許久。
瞳孔地震，頭不自覺地往後仰，難道先前與葉南風秘密相見，都被他知道了去？
難怪安王今日如此公然當著葉南風的面這樣做，原來是想要激怒他，故意讓他做出過激的舉動，再給他扣上一個大逆不道的帽子，以此除掉他。
他一直都知道她沒失憶，也篤定了她會為了隱瞞此事無可奈何地迎合他的舉動。
好深的心機！竟然利用她除去了榮王！如今還想故技重施除掉葉南風！
宋晚意忽覺得可怕，人面獸心，她算是真正明白了這個詞的意思。
既然如此，也得冒著風險試試，宋晚意心中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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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的兩人猛嚇了一跳，只覺得頭腦發昏，久久才緩和過來。
“怎麽了？”茯苓看著緊張兮兮的兩人，很是不解。
“無礙無礙。”宋晚意松了口氣，轉頭笑盈盈地看著芍藥撒嬌道，“芍藥，我想吃冰糖葫蘆了，你快去給我買，至於書房，我和茯苓一起去就行。”
芍藥低著頭微微點頭應道：“是。”
李靖塵此刻正站在窗前遠眺，書房的後邊有個小池塘，雖然如今已經結了冰，可在上面滑行的鳥兒們笨拙而有趣，引得他聚精會神地觀察。
“靖哥哥。”
等來了想見的人，李靖塵立即轉過身走向宋晚意：“晚晚。”他愁眉不展，讓這洋溢滿面的笑容暗含著些許淡淡的憂傷。
“怎麽了？”宋晚意下意識掃視了眼四周，目光又回到李靖塵的身上。
“沒什麽，只是一刻鐘未見你，便覺得甚是想念。”李靖塵拉著她坐在圓桌旁，給她沏了壺茶。
“晚晚，你要相信我，無論我做了什麽，都不會傷害你的。”李靖塵突兀地握住她的手，似是在喃喃自語，又似是堅定不移的承諾。
“聽說榮王被禁足了。”
“是。”
“那，林氏貪汙案如何了？”
“毫無進展。”李靖塵松開她的手，坐直了身子，悶聲喝茶。
榮王倒臺，看安王那副得行，按理說更加積極借此機會扳倒丞相才是，怎會毫無進展？
難道這賈丞相投靠了安王？
宋晚意長嘆了口氣，覺得有些心累，榮王雖位高權重，卻是個虎腦子，好騙。
可這安王，表面看著是個風流倜儻的男子，這心機卻比那深海還深。想要揣測他的心思，那不宛如大海撈針？
見她搖頭晃腦地嘆氣，就像是一個憂心忡忡的小老頭，李靖塵癡笑道：“晚晚怎麽了？”
“無礙無礙。”宋晚意回過神來，連連擺手。
“不過，今日安王殿下倒是做了個順水人情，狠狠參了丞相一本，葉大人順勢提出徹查丞相府，如今宮內正因這事吵得不可開交。”
什麽？！既然如此，他為何今日還故意刁難葉南風，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宋晚意趕緊追問道：“然後呢？”
“皇帝堅決反對，不答應這事，一來沒有證據，這樣隨隨便便徹查丞相府，反倒引得眾臣惶恐不安，二來也容易讓人揣測，懷疑朝廷混亂，民心不穩。”
“對了，後日是臘月初一，是祭祀的日子，雖遠在他鄉，我們……”
“晚晚。”李靖塵瞬間想起宋晚意父親的事情，心感愧疚，“後日祭祀大典，我……”
這正是她想要的答案，宋晚意趕緊順著他說道：“那我後日和你一起去。”
原來這是她的計謀，李靖塵微微一楞，笑嗔道：“我答應你就是。”
天色暗得發青，天邊隱隱露出頭的太陽融化了遠處的白雲，金光四射。
祭臺的死角是四腳銅鼎，四個角落各自站著兩個魁梧的侍衛，手中舉著的黃旗伴著飛散的雪隨風飄揚，被大風刮得呼呼作響。
祭臺中央擺放著最大的銅鼎，與那守著的侍衛差不多高，四四方方，前面放著一張神案，神案上擺著一頭肥厚健壯的羊，案前擺了個華麗莊重的銅爐。
祭臺下邊的兩側對稱擺滿了數不清的銅鼎，前邊又各自擺著牛羊豬等祭品。
眾臣整整齊齊地站在祭臺兩側，身穿朝服，頭戴朝帽，目視前方。
領頭分別是安王和魏幼寧。其次分別是丞相和葉南風。
李靖塵雖然正得聖寵，可論尊卑地位，他離那祭臺還是有很大的距離。宋晚意頂替了書禮，與其餘人整齊地站在眾臣的外側。
“吉時已到——”
話剛落音，祭臺中央的銅鼎突然燃起大火，四周鼓聲四起，波濤洶湧，震撼人心。
隨即，皇帝被六個侍衛護著，從道路的盡頭緩緩走向祭臺。
“臣等參見皇上！”眾臣整齊行跪拜禮，匍匐於地。
好大的陣仗！
宋晚意禁不住心中的好奇，偷偷微微擡眸，瞥向那位至高無上身穿黃袍的中年男子。
俄而，只聞一聲重重的鼓聲，而後是一聲渾厚威嚴的聲音：“平身。”
“謝皇上。”眾臣緩緩站起，擡頭仰視著在太陽之下閃閃發光的天子。
皇帝立與祭臺之上，俯視著底下的群臣，見眾人起身，他慢條斯理地轉過身去，接過侍衛遞過來的高香，將高香的頭部慢慢靠近燃燒的銅鼎，點燃。
而後，皇帝高舉高香，雙手幾乎快要越過頭頂。
“敬告天地，神靈顯靈，佑我朝繁榮昌盛，百姓安康。”
眾臣再次行跪拜禮，異口同聲道：“敬告天地，神靈顯靈，佑我朝繁榮昌盛，百姓安康。敬告天地，神靈顯靈，佑我朝繁榮昌盛，百姓安康。敬告天地，神靈顯靈，佑我朝繁榮昌盛，百姓安康。”
皇帝慢慢走到神案前，將高香插於銅爐之中。
鼓聲更加激烈，宛如戰場上廝殺的兵馬，跌宕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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